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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金箍棒不棒
周澜坐得稳稳的,两条腿分开,半夹半抱着杜云峰,一手抱着对方后脑勺,一手捏了杜云峰下巴,将对方仰了脸:“小云峰,你下辈子托生个女的,我一定娶你。”
这话杜云峰既爱听又不爱听,爱听的,是娶啊嫁啊一家人的意思,不爱听的,一竿子支到下辈子,这辈子咋办?
他抓住周澜那只手,放在嘴边亲:“不用下辈子,就这辈子,咱俩好好过。”
周澜低头看着他,摸着他毛茸茸的后脑勺就笑:“你就那么急着嫁给我?”
“我都快急死了。”杜云峰低头躬身,一把将周澜扛了起来,驮在肩膀上往往东厢房里钻。
“别闹,饭还没吃完呢。”周澜边笑边捶他后背,可杜云峰不理会他,直接把人撂到床上,然后一个饿虎扑食压了上去。
之前懵懵懂懂的小少爷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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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杜云峰揉捏的挺开心,可是这个有说有笑会挣扎的小青年更鲜活更带味,抓头发、挥拳头,甚至上脚踹,带着强烈的刺激,凡是有刺激性的东西,都容易让人着迷上瘾。
周澜觉得总和杜云峰不害臊的这么闹下去不是个好事,早晚会出大事。
他知道杜云峰想干嘛,他不愿意,坚决不愿意,他不怕死,但他打心眼里怕这事。但其实换个角度说,他冲动的时候真想把小云峰给办了,他回天津时,昏天黑地的胡闹了一段时间,兰生那小兔子他没玩够,种种玩法历历在目,可那是兰生。
云峰是云峰,云峰没试过,所以他不知道这事有多疼。
他往后撤,杜云峰哼哼唧唧的拉扯他,扯开腰带,热热的手掌跟下去了。
周澜想扯开杜云峰的手,拉扯几下之后,手是扯开了,杜云峰的嘴上去了,周澜一哆嗦,不动了。
见对方忽然就老实下来了,杜云峰抬眼看,周澜酥了似的半靠在墙上,微微张着嘴呵气,两手不自觉的抓着杜云峰的头发。
周澜在对方张弛有度的“甜言蜜语”中缴械投降,他喉咙里低低换了声“云峰”,他抓着头发拎起杜云峰,嘴就吻了上去,舌尖探进去,他第一尝到自己的味道。
一个月过去,周澜断了大烟也断了镇静剂,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静谧小院中,旺盛的长骨头长肉。
杜云峰有时候会外出,大多数时候晚上,有时跑得远了就天亮才回来。
李伯年、金小满,还有黑四儿他们都在,他们都在各自约好的“点”等着呢,快两个月没有杜云峰的动静,他逃的时候带伤,那边枪声又密集,都以为凶多吉少,所以当杜云峰大半夜在碰头的旅店出现的时候,他们确定不是见鬼了之后才激动得一拥而上,杜云峰也很高兴,他的高兴是用拳头表示,砸在对方身上,看看是不是骨肉都结实。
他高兴的是心腹还都活着,而且没有自立门户。
杜云峰躲回唐骏荃的小院子,汇集散兵游勇的事由李柏年和黑四儿分别去抛头露面。
他人手不多,好钢得用到刀刃上,他想抢别人山头实力未必够,要打倒胖子自己首先不能太瘦,他没马没枪的,思来想去还是得先从乡民下手。
普通的乡民手里有点粮食就不错了,大牲口都不一定有,所以得找富户下手,动富户就会招惹保安团。
所以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跑远点,出了本地保安团的势力范围,才能不被捉住尾巴。
这些动刀动枪的活,周澜没必要参加,又危险又添乱,杜云峰不比当初有人有地盘的时候,他现在每干一票风险都大,所以周澜还是等到有山头再出现比较好。
心里算计好了,杜云峰决定就这么干。
初夏,白天长黑的晚,吃完饭杜云峰会陪周澜在银杏树下玩纸牌消遣。
杜云峰没说危险的事,单就说人马快凑齐了,要跑远点砸几个漂亮的响窑,让周澜自己在家安心等,而且唐骏荃估计也快回来了,不担心没人照顾。
“我挺好,不用照顾。”周澜把弄着手里的牌,一边捻一边心不在焉的说。
他养了两个月病,比女人坐月子时间还长,长肉了,人也白了,不是原来那种纸白色,是有血有肉健健康康的白。
手指细长,捏着牌捋过,干净整齐的手指甲泛着粉,小月牙重新长出了几颗,杜云峰给他剪手指甲时就发现了。
他穿一件白色亚麻对襟单褂,一条黑色的亚麻长裤,因为是杜云峰的衣服,所以看起来宽松随意。袖子挽到手肘以上,露出小臂柔和的肌肉线条。
天边有火烧云,将金色夕阳柔化,渲染大半个玫瑰色的天空,二人的轮廓都沾染了这华丽的颜色。杜云峰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他的眼里只能看见周澜,蝴蝶翅膀沾了金粉一般,周澜睫毛任何微小的动作都可以叫他心颤。
一如当年周澜带着夕阳,走入家门,一言未发,便将十四岁的杜云峰牢牢的锁在一个无形的圈里。
甩出一张纸牌,周澜长睫毛一挑,抬眼看着对面的人:“小云峰,要不你跟我干一票?”
一个问句,改变了杜云峰所有的计划。
周澜的计划在心里转了好久,甚至早在重遇杜云峰之前就在谋划。唯一不同的是,以前人手不够,所以只想杀人,现在他不仅想杀人,还想要钱。
他花了很多心思在程把头的小妹身上。一个单纯的女学生,对于周澜来说并不难上手,他只需要保持衣冠斯文的出现,以他的模样和谈吐,很快就可以把玩一颗情窦初开的心。
程家是有钱人,程老爷子的大宅在奉天城外百十里的程家屯,程家是真正的深宅大院,深到完全无法通过院墙看到里面的宅子,每面高院墙上都有耸立的眺望楼,眺望搂里常年有壮丁持枪看守。大门是黄铜大钉加固的百年老木,厚得仿佛一个人的力气都推不开,小门倒是能走人,偶尔打开就能看到里面晃悠着几名黑褂子的年轻家丁。
这院子有多大,周澜曾经不远不近的围着走过一圈,小半个时辰,足够让他不动声色的惊叹一番。
和程月芝的聊天里,周澜套出来一些话,那大宅院里,不仅有宅院花园,还有祖宗宗祠,甚至还自家建了偌大的文昌阁。程老爷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做着不显山不露水、但显然是来钱的大生意,光家丁就二三十号,平时门房管得很严,不是自家的人进不得门。
至于程老爷做的什么生意,程月芝是不关心的,关心也没人告诉她,她在奉天公学堂读书,平时住在特意给她置办的奉天小洋房里,只有周末才回程家屯的老宅子。
她哥哥平时在金矿倒是离她不远,就一个妹妹,自然奉如掌上明珠。
“云峰,这种大户我们砸一次,什么都够了。”周澜出完了手中最后一张牌,他一边把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的,并不耽误手里打牌,赢得稳稳的。
这岂止是大户,简直就是豪强,望楼里几只枪杆子,就能说明宅子里真金白银不在少数。
在日本人的眼皮子底下,还能不避讳的得瑟枪杆子,也说明了程家的势力。
杜云峰只是初出茅庐的小土匪,黑鹰寨还没做大就遭受了灭顶之灾,对于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土匪头来说,这是个翻本的好机会。
“姓程的我知道,当初石头再准点我就要了他的狗命了,金矿是周家的,我们去抢他家,也算是他还我们的。”杜云峰丢掉手里的一把牌,隔着小牌桌探头过来:“不过这事给我办就行,你等我消息,别和我去。”
“你打算怎么做?”周澜静静的问。
程把头的在金矿,有日本人在,他出入也都有保镖,不方便下手,杜云峰觉得这活还得挑软柿子来捏:“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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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学校绑了程月芝。”
周澜摇摇头:“学校每天都有带枪的护卫接送,平时有人盯梢,你带几个人立马就会被人注意。”
他说的有道理,程家处处小心谨慎,自然不会让千斤落了单。
“所以,”周澜在夜色中站起,顺带拉起杜云峰的手,将人扯起来,往厢房里带:“学校由我来去。”
杜云峰听话的跟着他走,脑子里一转,打了一个响指:“好,你把她骗出来,到合适的地方由我下手。”
周澜笑盈盈的回头:“不,我打算和她求婚。”
阳光明媚的下午,奉天公学堂的两扇大门大敞,透过铁艺雕花的黑漆栏杆,三层的洋式红砖教学楼里学生陆陆续续走出,男生是一水的黑色学生裤配白色衬衫,女学生则穿着天蓝色的斜襟圆边短卦,配着黑色过膝盖的学生裙,很多女学生还剪了新时代的短发。
放学的人流中,扎着两条辫子的程月芝缓缓走下台阶,同学的脚步欢快,纷纷从她身边超过。
她叹了口气。
今天又是一个周末,要回家看爸爸,以前她总像只欢快的小鸟奔向接她回家的汽车,恨不得一步就到家,回到要星星不敢给月亮的爸爸身边。
“月芝,怎么又闷闷不乐的啦?”苏文琪从后面拍了程月芝的肩膀,等程月芝回过头来时,她已经活泼的搂住程月芝的胳膊。
程月芝低头,勉强笑笑。
苏文琪意犹未尽,拉近了她的胳膊,凑到耳边,小声笑着说:“月芝,还想着你的白马王子呢?”
“文琪啊,你不要乱说。”程月芝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的同学,还好没有人留意到她的对话。
教学楼到学校大门的距离并不远,苏文琪叽叽喳喳小声耳语的笑,程月芝知道她在故意哄自己,并不答话,只是皱着眉的勉强做出一点笑容。
到了大门口,程家黑轿车已经在等,车门打开,两名常年跟随程月芝的家丁弓腰的迎接她,目光如同看护价值连城的宝贝。
“月芝,你看,看呀”苏文琪摇晃程月芝的胳膊,手指向马路斜对面。
“文琪啊,你又怎”程月芝的话没说完,隔着汽车,他看到了不远处树下的陈约翰。
陈约翰西装革履,手随意的背在身后,嘴角挂着点笑,眼里也含笑。
“你的白马王子来了,还傻楞着干嘛?”苏文琪小声嘀咕着,使劲悄推出了程月芝。
程月芝脸红心跳的往前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对劲便停住了脚步,陈约翰隔着街道大步走了过来,面对面的时候,从身后拿出一束火红的玫瑰。
“月芝,送给你的。”
放学的学生纷纷往这边看,目光是有温度的,程月芝的心脏蹦蹦的跳个不停。
二人沿着马路徒步前行,程家的汽车缓缓跟在后面,陈约翰回头貌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汽车,眼角余光撇到了远远跟着的杜云峰。
陈约翰给了上次失踪合理的解释,父亲忽然病重,他急急赶回关外的家。
只要陈约翰肯说出理由,就能治好程月芝两个月的相思病,何况是这么重大的理由,程月芝简直瞬间就痊愈了,她含着笑,小鹿一样轻快,又带着赳赳活泼,虽然羞羞答答并不望向陈约翰,可身旁的人的一举一动一说一笑,她是照单全一点没落。
晚饭是在一家放着忧伤爵士乐的西餐馆,杜云峰和黑四儿、金小满在内的四个人早一步进去埋伏好,只等周澜一个信号便动手,所以那桌一对男女的表情举动他都仔细的在观察。
程家的千金自然是要用千金来换的,在杜云峰的眼里,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此刻就是移动的大金锭子。等周澜动手强行控制了程月芝,程家的两个带枪护卫一定会把注意力放在那边,杜云峰负责趁人不备放倒护卫
“我和爸爸说过你很多次了,本来那天你和我哥哥要是见了面,我爸爸说让我带你回家吃饭的,哪知道等了你那么久都没出现,害的我都不知道该和哥哥爸爸解释。”程月芝单手托着下巴,手肘拄在桌边,另一只手的乖巧的放在桌上,她的话语微嗔,是向小情人撒娇的语气。
周澜温润的笑笑,伸手轻轻去碰了程月芝的手指,他本意是去捉住这只手,但中途又改了主意,大概是淑梅之后,他对一切年轻适婚的女性都有了一点莫名的畏惧感,仿佛她们是温柔的软体动物,一不小心就缠满全身,让人活活窒息。
“我其实一直很想拜访你父亲。”周澜说,尽他可能的摆出含情脉脉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摆的像不像,只能暗自深呼吸,想象对面是自己喜欢的人,他希望对方能继续这个话题。
“你见他做什么?”程月芝微嗔,眼光撇向别处,她明知故问。
其实从相貌上看,程月芝非常对得起大家闺秀的身份,在学校追求她的男孩子很多,可她第一眼就喜欢上的只有斯文的陈约翰,陈约翰和那些书生气的同学都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她说不清,隐隐约约就是觉得他有活气,不像男同学那么呆板。
“你说呢?”周澜捏捏她的指尖。
杜云峰一直在等周澜动手,可是两人在那含情脉脉腻腻歪歪了半天,周澜也没有动手的意思,最后竟然风调雨顺的将程月芝送上了汽车,不依不舍的挥手告别。
周澜回头,看到了不远处的杜云峰。
“我改主意了。”不等杜云峰问,周澜合盘托出自己的打算,今天绑了程月芝是能换了不少赎金,但这不是周澜结识她的初衷,而周澜是个很执着的人,不达目的绝对不会罢休。
在爵士乐忧伤的曲调里,五个人在餐厅最角落的地方,围着小小的西餐桌嘀嘀咕咕,比比划划。
动手是在下个周末,他们有整整一周的准备时间,并不匆忙。
第19章大开杀戒
晚上把金小满他们和另外二十几个弟兄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回到小院子,还是周澜和杜云峰两个人。
唐骏荃当初说一个月就回来,可是两个月过去也没动静。周澜有点担心他,不过也没办法,毕竟不知道人去哪了,想帮也无从下手。杜云峰很无所谓的样子,不提不问,他其实心里既不希望唐骏荃出事,又不希望他回来,这样悬而未决刚刚好。
不知道算什么,反正周澜一场大病之后,杜云峰就顺理成章的和他住到了一个炕上,周澜病好了,杜云峰也没有搬走的意思,杜云峰不提,他觉得周澜好像也没想起来。
周澜不说,因为他了解杜云峰,就算轰出去了,半夜也会贼头贼脑的拱进来。无论他再怎么山大王,在周澜面前,他也不敢兴妖作怪,只敢做个小喽,所以,就由着他去了。
索性炕大,杜云峰睡觉翻跟头打把势的总能闹腾的开,两个人明明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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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在炕头,天一亮可能就都跑炕梢去了,每次睡觉对周澜来说都像搬家,时间长了,慢慢也就习惯了。
夜深,杜云峰伸手关了灯,前胸贴后背的把周澜搂住,是个方便咬耳根子的姿势。
“那小丫头长得还挺好看的,你今天跟人家黏黏糊糊的,跟真的似的。”杜云峰话里有话,他不怕周澜去嫖去赌,他怕他半真半假真看上哪家姑娘或者小子。
周澜听出来这是个和小丫头吃味的语气,眼也不睁,吐出几个字:“有真的。”
杜云峰一抬脖子:“什么真的?”
周澜向后伸手,把杜云峰的脑袋按回到枕头上,然后把腰间的手紧了紧:“真的想把她卖到窑子里去,睡觉吧!”
暴风雨前总是很平静,这个星期既平静又祥和,连久未露面的唐骏荃也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周澜很高兴,唐大哥,唐团长,唐老爹的随着心情信口叫来,除了不问任务,围着唐骏荃问了好几圈,见对方确实好好的才放心。
杜云峰倒是一本正经的称呼唐团长,同时一眼一眼的斜周澜,可对方不理会他。
唐骏荃这次外出的任务虽然完成了,但是历尽艰难。千里迢迢颠簸到漠河,守株待兔了十几天才和国际上的人接上头,其中几次差点被堵在枪口上,带着情报返回到齐齐哈尔的时候,被人盯梢,他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甩掉一批尾巴,幸亏机智勇敢如他,换成别人未必还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从小接受武夫爱国百战沙场的教育。作为一个军人,他亲历了日军攻占北大营的耻辱,山河破碎,草民畏死又不得不死的一幕幕他见得太多。
东北军全境撤出关内的时候,只留下了数量不多的抵抗队伍,这些队伍没名没分,活着地下抗日,死了也不会被承认,他是其中一人。
他的队伍不会在奉天呆太久了,面孔熟了,恐怕会遭人注意,根据上级秘密指示,他最近会开拔去吉林吉海,他这次回来是为了销毁一些文件,也是为了回来看看周澜和杜云峰。
回来的一路上他想好了,他要把周澜和杜云峰拉进队伍里,一来这二人年轻聪明,正是个干事业的好时候,总比被鸦片废了或者拉绺子祸害老百姓强。二来杜云峰手底下肯定还有一支人马,土匪他打过交道,山上的野草,一茬战火烧光了,给点阳光雨水,地下的根子立即能窜出成片的绿。
凡事还要讲求个技巧,杜云峰匪气重,不好说服,周澜偶有邪气,不过更多的是书生斯文,识大体明事理。
周澜一直对唐骏荃很亲热,一声声唐老爹叫得贴心贴肺的,以前也答应过办完自己的事就和他的队伍走。
如果赶上个和平好年景,唐骏荃估摸着这两个小兄弟应该都不错。
所以他打算让周澜去说服杜云峰。
晚饭三个人一起吃的,堂屋里有一个老旧的八仙桌,因为太大,所以一直用不上,今天人多,唐骏荃就把这桌子拾出来,正正当当摆好,三把椅子各占一边,中间坐的唐骏荃,周澜和杜云峰各坐一边。
一桌子的菜,基本出自唐骏荃的手,杜云峰勉为其难做了一个汤。
因为周澜总在厨房里转悠和唐骏荃说话,杜云峰就钻进厨房一心二用的做了一个汤,磨磨唧唧做了全程。
温好的酒,三个男人也不客气,碰了杯一饮而尽。
唐骏荃始终是热情的,给周澜和杜云峰夹菜。几杯酒下肚,气氛活络了很多,周澜很高兴,一边是听话的小云峰,一边是平平安安的回来的唐骏荃,他碰完这个杯子碰那个杯子,心里很高兴。
杜云峰吃饭向来快,没急事的时候也是狼吞虎咽,也没喝酒不吃饭的讲究,就着白饭也能把酒喝得有滋有味,他放下筷子的时候,旁边那两位一半都没吃完,想起锅里还热着汤,他站起来:“我去把汤盛出来。”
他前脚一走,周澜就凑近唐骏荃:“唐老爹,我和云峰还有些事没做完,等做完了我看看他的意见。”周澜说的是真心话,杜云峰野惯了,不会受得了管,要是周澜非要跟着去,杜云峰也肯定会跟着,但抗日这事,心不甘情不愿的做不好。
话说回来,周澜私心里自己其实有点后悔,当初答应唐骏荃一起走,并不是他想抗日,他对抗日这事没一点概念,只是因为断了和杜云峰在一起的念想,又不敢回天津,走投无路,才有了当时的决定。
可走投无路的时候的承诺也是承诺。
所以他打算跟唐骏荃实话实说,虽然有点打脸,但是不该敷衍。
刚张嘴说了半句,杜云峰进屋了。
杜云峰快步回到堂屋那一瞬间,他瞥到屋里两人在小声的说话,他一进屋便不说了。
唐骏荃帮着摆碗,杜云峰把汤放下了,热得抓了自己耳垂:“烫死我了!”没凭没据的他不能质问谁,就算有凭有据的,他也不会质问周澜所以他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酒还是照喝,喝得还挺高兴,杜云峰很快就有了醉态,人往椅子后靠,掀起了上衣,啪啪拍肚皮,意思是吃撑了。
“云峰,你亮肚皮给谁看呢”周澜放下筷子,对杜云峰说。
“给你看,你又不是没看过。”杜云峰笑眯眯的回嘴,借酒撒欢,他不管有没有外人在。
周澜一皱眉,刚想说什么,唐骏荃拦住了:“在家里,没事,都是爷们,杜老弟酒量不错,今天喝快了吧?”
杜云峰嘿嘿笑,人顺着椅子往下出溜,半躺的眯着眼,带着点傻笑。
其实他心里清楚的很,他一直在绞尽脑汁,刚才那两人在说啥呢?抓心挠肝的想知道,他一看周澜对唐骏荃态度好,他就不顺眼,联想起来当初他跟踪周唐二人那一幕幕,他当时还想剁了唐骏荃呢。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主意,杜云峰决定试试。
他腿长,人又是半躺的姿势,所以脚能够到对面的周澜,他表面上不动神色,暗地里用脚顺着唐骏荃的方向伸出,不轻不重的踢了两下周澜的小腿。
周澜筷子一顿,犹豫的看了一眼唐骏荃。
唐骏荃正拿酒壶倒酒,没接到这个眼风。
杜云峰觉得,正常被踢了肯定要躲一下,或者至少问一下咋回事,可是周澜欲盖弥彰的掩饰下去了。
那就肯定有事。
一顿饭吃完,周澜拉起杜云峰的胳膊往身上扛:“平时不挺能喝的么,看你出息的。”把人连扶带抱的弄进东厢房。
杜云峰躺在炕上,兔子一样竖起耳朵,门外的唐骏荃和周澜说:“这是我在吉海的地址,你决定好了,到这里能找到我。”
周澜回屋把杜云峰一顿擦洗,他自己也没少喝,草草弄干净了自己,头晕脑胀的爬上了炕。
然后杜云峰就酒醒了,又揉又捏的摆弄




乱世行 分卷阅读52
周澜,周澜酒劲上头,随他折腾,云里雾里的一阵抽搐,任对方搂着抱着弄了个舒服。
快活折腾了好几次,周澜终于沉沉睡去,杜云峰光着屁股下了地,把周澜的衣服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翻到一张写了地址的字条,他把地址记在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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