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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金箍棒不棒
周澜一皱眉,扭过头看着杜云峰,无法理解:“你发烧么?”说着一只手搭上对方额头,又摸摸自己额头。
“我发什么烧,我说真心的。”
“你,你图的什么?”
“图你。”
杜云峰一不做二不休,热乎乎的凑过来,把周澜圈进怀里,低眉顺眼的央求:“少爷,求求你,让我亲一下吧。”
周澜抿着嘴,不应也不拒绝,心有所思。
这就间隙,杜云峰大着胆子低头吻了周澜的额头,见对方没躲,就继续轻轻啄了对方鼻尖,试探着亲了亲嘴角。
杜云峰带着健康男子的气息,而如此熟悉的气息不会令他紧张,更不会让他产生恐惧。
似有似无的吻弄痒了他,周澜试图挣脱,可是杜云峰有力的圈着他,他脑袋里此刻都是浆糊,刚才杜云峰那几句暖暖的话说得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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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乎乎的,他半推半就的回吻了对方,味道好像不赖。
杜云峰健壮的胳膊,撑着上半身,开始了有生以来,最认真的一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两更,上午十一点左右,晚上八点左右,直到完结。
第7章试探
杜云峰一路缺爹少娘的长大,混世早,就凭一颗玩心,人事早早尝试过,在山为匪,领着一群无法无天的糙汉子,自然没少往这种地方来过,那些事的门道也算谙熟于心。
他天生就喜欢男人,他逛窑子是带兄弟们找乐子,可是他的乐子不在这,他喜欢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
他刚才听墙根,就是试探,周澜的表现他没太看懂,好像是和女人是行的,可是这连躲带吐的,绝对也不是什么正常表现。
他有点困惑。
嘴上不停,杜云峰手上不老实,顺着周澜的胳膊轻抚,不慌不忙的滑向下滑,热乎乎的手掌轻轻一握,周澜抽了口气,下意识的用手搪塞开:“小云峰,别,别闹……”
杜云峰见好就,不敢不勉强,于是他拉起周澜的手,放在自己嘴边吻了又吻,又扯过被子往他身上拢了拢:“只是想让你舒服舒服,你不愿意,我不强来。”
而他自己心下却叹了口气:“我怎么就偏偏对他下不了手呢?要是宋书栋,十个也拿下了。”
杜云峰披上衬衫,光着腿下床,走到桌边,拿起一对新蜡烛坐上烛台。
他打算出去转转,周澜在被窝里光着,他光想想都有点受不了。
他刚扎好皮带,就听见外边有吵吵闹闹的声音,随即一声脆响划破夜空。
杜云峰下意识蹲在地上:“有人开枪!”。
他又、马上站起,吹熄蜡烛,三两步窜到床边,拾起周澜的衣服,周澜对枪声也是很敏感的,已经一扑棱坐起来:“怎么回事?”
“不知道,穿衣服,快。”杜云峰贴着墙根溜到窗边,伸手欠了个缝,看到寻芳里的街口上已经有了成队的人马,看制服,是保安团,还有几个穿黄色军服的日本人。领头的是个中年肥头大耳的胖子,正挥着□□指挥着小兵,顺着寻芳里的街道按家巡查。
周澜已经披上外衣,手里扣着衬衫纽扣,麻利儿地靠到杜云峰身后:“什么情况?”
“抓人的,该不会是冲着咱们来的,不要慌。”杜云峰寻思着进了奉天城这一路,没招谁惹谁,怎么都不可能是冲着自己,所以也没必要躲。
二人正在窗边嘀咕着,只听房门咕咚一声被人撞开,一个黑影闪进来,跌跌撞撞关上门,黑暗里,摸索着找地方藏身。
不惹祸,祸却自己上身。
杜云峰和周澜几乎心里同时咯噔一下,那么多房子你不进,你偏偏进这间。二人心有默契,一言不发同时就扑上黑影,必须在保安团发现之前制服他,不然一会跳进黄河洗不清。
瞬间,三个人就滚成一团,黑影只是打斗,却不喊叫,这就更能肯定是保安团搜捕的人。
那人身手很好,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周澜把金小满教的摔跤的功夫全都用上了,按得那人抬不起肩膀,杜云峰解开皮带将他的双脚捆了个结实。
眼看抓牢了,周澜却不动了,一直冰冷的枪口抵住他的额头。
“不想同归于进就放开我。”一个沙哑喘息的声音,杜云峰也停手了,只怕再动一下周澜会没命。
外面已经响起了大兵进院子的脚步声,三个人僵在那里。
“干什么的?”杜云峰点亮一只蜡烛,借着一点光亮,看清了一张血污斑驳却硬朗的脸。
紧要关头,那人也只能咬牙赌一把:“二位兄弟,我是抗联的,马将军的部下,部队打散了,只能打游击,我和几个兄弟刚炸了鬼子兵营,大家都是中国人,我是生是死全凭你们二位!”
杜云峰顺着那人怀里摸出了证件:“唐骏荃!”,他递给周澜看:“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周家的金矿被日本鬼子占了,周澜死里逃生,此刻和杜云峰对视了一眼,心有默契这人应该救。
可搜查的保安团和鬼子兵已经到了楼下,糖球儿讨好的声音响起:“咳咳,皇军大人辛苦,李团长辛苦,楼上都是姑娘和客人,俺们做生意的,可不敢窝藏抗日分子,搜查就太兴师动众了吧……”
啪的一记耳光响,糖球儿的声音变了调:“搜、搜,皇军大人打得好,二顺子还不去给军爷带路?”
时间紧迫,一旦被保安团发现,杜云峰和周澜如论如何脱不了干系。
杜云峰迅速打开唐骏荃的皮带,只见那人浑身是伤,一条腿上都是血,该是挨过枪子,所以进门的时候跌跌撞撞的。杜云峰低声说:“我们救你,但你得相信我。”
“你要怎么做?”唐骏荃环视这间屋子,除了衣柜和床下,再也没有能藏人的地方,而这些地方肯定会被搜查。
杜云峰伸出手:“信我就把枪给我!”
“你还有得选吗?快给他枪。”周澜不知道杜云峰怎么打算的,但杜云峰既然这么要求,就说明是心里有了计划。
那是一把六发子弹的□□,小巧致,不属于军队常规武器,只能是一般军官私人防身之用。
唐骏荃把枪交了出去。
杜云峰和周澜合力把人塞到床底下。
杜云峰把枪掖到后腰,拍拍周澜的后背:“别怕,什么都不用做,在这等我回来。”说完,奔到窗口,趁着夜色翻出窗子,悄然跃到楼后。
周澜心神不宁的扶起撞翻的桌椅,心里慌着神,表面镇静地坐到凳子上,努力让自己别多想云峰说没事就应该不会有事。
他觉得口干舌燥,伸手扯开领扣,初春的天气不热,他却额头见汗。
二楼已经响起了脚步声,破门而入的声音由远及近。
他暗暗深呼吸,倒了杯茶,眼睛盯着水面,不抖,仰头喝下去,也没品出冷热,只听见外面皮鞋铁掌砸在地面上的声音,他想起去年在雪地里被追的一幕幕,伸手摸了摸裤兜,那把软体的银白小刀。
房门被猛的踢开,是保安团的士兵,旁边几个房间刚刚鸡飞狗跳的检查完了,终于轮到这间。
肥头大耳的团长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一摆:“你,什么人?”
“学生”周澜不卑不吭的回答,尽管心里扑通扑通的跳,面上可一点看不出来。
“哈,好学生也逛窑子嘛”那个团长一脸□□,好似看到捉奸在床。
“逛窑子花自己的钱,我快活,狗奴才大半夜出来奔命呢!”周澜不咸不淡,他想把保安团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能拖一秒是一秒。
猪头团长显然被激怒了:“妈的,找死。”走过来挥手要打。
日本长官这时拎着马刀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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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耐烦的喊了一声日语,猪头团长立刻起脾气,恭恭敬敬的立正:“嗨!”然后挥手:“快搜、快搜,还愣着干什么?”两个小兵立刻朝着最明显的目标大衣柜扑过去,两人一阵翻腾,都是女人的衣服,花花绿绿藏不住人。
一个士兵已经端着枪去戳床上的被褥,眼见低头去扯遮床的布帘,周澜暗暗把手伸进了裤兜。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枪声,街上有人大喊了起来:“在那呢,快捉住他,别让他跑了。”紧接着枪声大作,街上乱成一团。
日本鬼子抽出亮闪闪的马刀,大喊了一声冲了出去,后边的猪头团长和小兵也顾不上周澜了,马蜂一样哄的一声飞快的跟了出去。
周澜赶紧关好门,一屁股坐回到凳子上,后背都湿透了,愣了一会神,想起床底下还藏着个大活人呢。
唐骏荃的腿被子弹擦伤,经过简单的止血处理,能半瘸着走路。毛巾抹过脸,泥水汗水统统擦干净,一张英俊的面孔完全显露了出来,宽额头高鼻梁,脸庞消瘦有棱角,是个威武的军人气质。
外面风声还没过,唐骏荃不能走,周澜也不打算走,他等杜云峰回来,他担心他,外面枪响越来越远,要是追到了人,肯定就不会再开枪,想到这,周澜稍稍放了心。
救命之恩,唐骏荃就实不相瞒的说了自己的遭遇,他行伍出身,父亲是张大帅的手下,他自己从小就受军人爱国思想的教育,效忠大帅,效忠国家,在东北讲武堂学了几年,便被送到法国学习军事,学了一身本领回到奉系部队。前几年,张大帅在回奉天的途中被日本人炸死了,少帅继承国仇家恨易帜入关,可东三省还是有很多未走的军人,他们接受奉系从关内运送的给养,秘密从事抗日活动。
周澜的心里从来没什么国家大事,他倒是对唐骏荃法国留学感兴趣:“唐团长,法国好不好?”
唐骏荃端正威武的坐在方凳上,认真回答:“好,不打仗,太平。”
周澜面露不解,他想要是他肯定就不回来了,带着娘,带着小云峰,太太平平的,多好。
“其实我特别想去留洋,可是一直没机会。”周澜羡慕完人家不由得有点叹息自己。
“哦?周老弟也有这个打算?想主攻个什么专业呢?”
“音乐,我一直在学钢琴。”周澜举起自己的双手,端详着十指,他好久没弹琴了,手指都硬了。
威武的唐团长一拍大腿,抬高了半个音:“唉!”可惜的表情。他身体向前倾,靠近周澜:“周老弟糊涂啊,现在国难当头,你我大好儿郎当报效国家,男儿志当带吴钩嘛!”说话间一股子气宇轩昂的英姿。
“唐团长很爱国,慕安自叹不如,甚是敬佩,我以茶代酒,敬你。”
“周老弟客气,这是我作为军人的职责。”
周澜念洋人的学校长大,没什么强烈的爱国情绪,但也被唐团长的热情感染了,更何况唐团长彬彬有礼,受过正宗的高等教育,这是周澜没有的,也是他想得到的。
唐团长仰头喝光茶,喉结一动,似有血迹,周澜就伸手抹了一下,又自觉失礼,抱歉的笑笑,反倒不觉得生疏尴尬。
两人相谈甚欢,不知觉半宿未睡,天边泛出鱼肚白。
杜云峰那边其实早已经摆脱保安团,他伸手灵活,用枪声引开追捕的人,奉天城他很熟悉,宅巷里七拐八拐就甩掉了一大群尾巴,他早已经回到寻芳里,楼下问了糖球儿没抓什么人,他扭头上了楼。彼时天刚蒙蒙亮,他回到周澜的房间,看见两人很熟了似的聊得正起劲。
“呦,我这在外边拼命,差点被乱枪打死,你们还真坐得住。”杜云峰没什么好气,一盘腿,直接坐在桌子上。
“云峰,你可算回来了,受伤没有?”周澜是真紧张他,他虽然和姓周的谈的投缘,但是心里始终悬着,一刻也没放下杜云峰的安危。
“跑了一宿,我可累呢!”杜云峰翻翻眼睛,心想你不担心我,你要担心我还跟人家聊的这么好。
周澜围着他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囫囵个的好着呢,也就放了心,一拉他胳膊:“云峰,我给你介绍,这位唐团长可厉害了,杀鬼子无数,真是……”
杜云峰气不过,故意伸手打了个哈欠,一副不耐烦。
唐骏荃三十多岁的年纪,见这两小青年好似闹着别扭,又联想到夜里闯进来的时候,两个年轻人衣冠不整的同处一室,心里突然有点明白过味儿了。
“这位小兄弟应该就是周老弟提起的杜云峰,杜老弟了,我唐某人失敬,大恩不言谢,救命之恩我唐某人来日万死不辞。”
杜云峰眨眨眼,吊儿郎当的架子:“不客气,我本来也没想救你,今天要是不是怕你连累我家少爷,我也未必管你,来日还是不见的好。”
“云峰,怎么说话呢?”周澜一听就知道他这是故意找茬。
还是唐骏荃见多识广,知道不是就事论事的时候,双手抱腕:“杜兄弟是个直爽人,刚才周老弟一直在和我说你为人义气,文武双全,周老弟说我厉害那是谬赞,我看杜兄弟才是年少有为,志在高远。”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这夸奖,杜云峰听着舒服。
对方带了高帽子,杜云峰也不能显得自己太小气,尤其一听到“刚才周老弟一直在和我说你为人义气,文武双全”这种话,杜云峰心里很受用。
毕竟在周澜面前,给自己长了面子。
“唐团长客气,我家少爷想救的人,我冒点险也是应该的。”杜云峰态度缓和下来。
唐骏荃毕竟被人家救了命,明知道杜云峰在耍脾气,也不能发作,继续耐着性子说:“唐某人感激杜老弟,可是恐怕也只能感谢,真是无以为报。”
说得好听,他是抗日英雄,说得不好听,就是个散兵游勇,自顾尚且不暇,能有什么回报。周澜痛快的说:“唐团长,你别放心上,我们都厌恶日本人,我们不要什么回报。”
“你不要,我要!”杜云峰靠在桌子上,手插进西裤兜里,显得人瘦长,双腿又长又直,斗气似的翻翻眼皮。
“云峰,你要什么要!”周澜真的快被他弄得有点生气了。
“我怎么不能要,我差点被打成筛子。”杜云峰一伸脖子,一想到自己拼命,周澜和这个家伙在房间里聊得火热,他的倔脾气就要往上蹿。
“杜兄弟想要什么尽管说,我唐某人有的一定给,现在没有的将来给。”唐骏荃说这话,是实心实意的。
“要枪,我要你这把□□,还有身上所有的子弹。”
“云峰,别闹。”周澜只当他还是在赌气,杜云峰从来没这么不听话。
“好,我给。”唐团长立即翻兜寻找,总共找来了十来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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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全都交给了杜云峰。
杜云峰不理会周澜,伸手接了,麻利的将子弹补满膛,余下的放进自己口袋。
天已经大亮,唐骏荃也不能永远躲在这里,便一番告辞,临走为了安全起见,披了杜云峰的呢料大衣作为掩护,他两身量差不多,穿上身挺合适。
唐骏荃前脚小心翼翼的出了门,杜云峰后脚就把门栓了个严严实实,心想这种危险分子以后永远别遇见的好。
回身看见周澜,面色不善的坐在桌边。
杜云峰变脸似的一下子喜笑颜开,没了外人,周澜就是他自己的,当祖宗供着都行。
小土狗似的蹲在周澜身边,一脸讨好:“慕安,生气啦?”
周澜气杜云峰不懂事,非要他那把枪干什么呢,唐骏荃混身上下就这么一个保命的东西了。再说杜云峰一直听自己的话,可是刚才非要和他扭着。
杜云峰眼色谨慎,讨好的握住他的手:“慕安,你这是因为个外人和我生气?”
周澜不讲话,心想他是外人,你是自己人。外人要是惹我生气,我可能会一个巴掌打回去,自己人惹我生气我能拿你怎么办,还不是只能不理你。
杜云峰也晓得自己今天表现得酸溜溜、怪了吧唧的,这会便讨好的笑笑,拉住周澜的手吧唧亲了一口,周澜往外抽手,杜云峰不放开,拿出枪重重塞进他手里:“还不是为了你,现在外边日本人管的严,有钱没门路都弄不到枪,这把是给你的,以后回了黑鹰山,我就不怕胡老二欺负你,你可以直接让他脑袋开花,你说是不是?”
周澜心里一动,握住枪,看看杜云峰:“我还错怪你了?”
“没有没有,肯定我错,少爷你别怪我,我不懂事,你原谅我这次吧!”杜云峰在周澜面前是不要什么脸的,磕头耍赖都行,他撒娇似的把脸埋进对方怀里,小土狗似的往里拱。
周澜被他拱的不稳,只得拿着□□,用手臂环住他,暖烘烘的搂在怀里。
第8章暗黑秘密
有惊无险的一夜过去了,二人都没怎么睡,眼皮直打架,在房间草草吃了饭,在周澜大恩大德的允许之下,杜云峰爬到床上,挤到了周澜旁边。
杜云峰一晚上野马一样飞奔,耍弄了整个保安团,这头一沾枕头,野马的身体也想该打个盹了。周澜担惊受怕的同时,和姓唐聊了一宿,现在也是困意袭来,二人一拍即和,睡!
日上三杆,两个人呼呼睡得正香,杜云峰小马驹似的四蹄乱蹬睡没睡相,周澜却是中规中矩的平和仰躺,床本来就不大,没有楚河汉界,及至中午,周澜醒来的,自己正侧身跟个画似的贴在墙上,杜云峰盘踞着床正中间,一副奔跑中的睡相。
二人梳洗妥当,下楼离开,正是寻芳里下午开门营业的时辰,来找乐子的客人开始多了起来,折返两层木楼梯下楼,周澜和杜云峰一前一后的走,明明是一样的西装礼帽,周澜是个新派青年学者的模样,杜云峰则没那点书香气,浑身带着点混江湖的痞气和横气。
迎面上楼的是几个宽衣广袖的男子,个头矮,鼻子下方一抹指甲大小的胡须,耳朵上面的头发剃得青秃的一条,正紧紧搂着几个女子的扭动的腰肢心神荡漾的上楼。杜云峰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然后把手搭上周澜的肩膀,轻轻的将他向楼梯边缘推,周澜不解回头,杜云峰笑嘻嘻的说楼梯窄,走路小心。
走到门口时,几个蔻丹鲜红的脂粉气女子,腋下别着手绢,刻意拖着腻滑的调子招呼外面客人,门里的糖球儿忙着迎来送往,刚刚送走几个白皮肤灰眼珠的俄国老毛子,回头看见了杜周二人,弯腰道歉昨晚的招呼不周:“世道不好,生意不好做啊”说着凑近杜云峰的耳朵:“你说日本鬼子要检查,谁胆子大敢拦着,不要命了不是?杜哥,这次所有的花就算了,您还得见谅。”糖球儿一直以为杜云峰是个跑货的商人,定期来光临来一趟,别到时再吓得不敢来了。
杜云峰倒是爽朗的哈哈一笑,爽快结账,一个子都没少给。
临别糖球儿送杜云峰出门口,真心实意的夸赞道“杜哥你以后就这么打扮,这身穿着,帅气!”
杜云峰一挑眉毛,抬手正了正礼帽,头也不回的挥挥手,走了
周澜早站在门外很远的地方在等他了。
两人决定到城里逛逛,买些东西带回到山上,一想到要回黑鹰山,周澜心里就拧巴,城里山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不回又不行,杜云峰的家底在那,周澜没有来钱的营生,又偏偏需要大笔的钱,黑鹰山那几十号人马用好了,倒是可以来财的。
二人得吃饱才能往回赶,杜云峰带周澜去了奉天数一数二的鼎昌饭店,那饭店极有名气,前些年大帅过大寿就是在鼎昌饭店招待宴请了来自全国的军政要员,据说孙博士还特意差人制作六人抬的大寿桃摆在饭店大厅,给足了大帅面子。
省城的饭店名气大,自然价格不菲,更别说是在兵荒马乱物价飞涨的年月,杜云峰点了最好的包间,在这吃一顿顶级的,够他带着人马砸一趟响窑。
给周澜什么,他都舍得,杜云峰愿意惯着他,舍不得屈着他。
这会,周澜正独自等在宽敞华丽的包间里,杜云峰说刚才在楼下看见糖葫芦的,想吃忘了买,非要到楼下买两串。
周澜莫名其妙:“又不是小孩,胡闹什么?”杜云峰那边一只脚已经跨出包间的门:“我马上就回来!”话音落了,人就不见了。
靠着着顶天立地的俄式大窗,周澜侧身看看楼外,从三层的高度望下去,哪有什么卖糖葫芦的。
等了好一会,杜云峰笑嘻嘻的回来,终于肯老老实实坐下来点餐,周澜翻了他一眼,懒得问到底糖葫芦有什么好吃。
“别点太多。”周澜主嘱咐,经过昨天的胡吃海塞之后,二人都心有余悸,尤其是周澜,想到昨天自己的失态,自己都不信自己能干出这种事来,所以今天必须有所敛,不想再将人一丢到底。
餐桌对面的杜云峰正一页页的翻着菜单,二人之间隔着一大束鲜花,以及两个西洋的烛台,每个烛台之上又燃着三根蜡烛。
服务生蓝眼珠高鼻梁,全洋文的菜单上,杜云峰指指点点,服务生时不时的点头,换到酒水单,杜云峰倒是也能看懂,但他不懂洋酒,索性放弃看名字,爽快的挑选了价格最贵的红酒。
他点了纯粹的西餐,二人说话等菜期间,服务生动作优雅的将餐具摆好,都是致闪亮的高档银质餐具,成排的刀叉和大小不一的勺子在二人面前排兵布阵,晃得人眼花缭乱,正菜还没上,粉红色的餐前酒和各种前菜就摆了半个桌子。
“云峰,你不会又点多了吧?”这个上菜的法,周澜




乱世行 分卷阅读20
有忍不住怀疑人生了。
杜云峰眉眼弯弯的笑笑,并不讲话,扭头示意服务生倒酒。
宝石红的液体缓缓倒进酒杯,服务生用白色餐布裹着瓶颈退到一旁,等待随时服务。
看颜色,周澜识得这一定是价格不菲的好酒,端起高脚杯轻轻嗅了嗅,满脸惊异,他抬眼看着杜云峰:“云峰,这瓶应该很贵!”说到“很”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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