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金箍棒不棒
周澜单手支着头,食指中指放在眉梢处,静静的打量他。贺驷不知他是什么打算,就立正了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周澜垂眼,拿出白签子,攥住两根,问贺驷:“我们来赌一局?”
“赌什么?”贺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赢了,你把下半辈子的命给我。”周澜看着他,笑笑。
“团长,我本来就可以给你。”
周澜摇摇头:“听我把话说完,你赢了,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
“我?”贺驷说,“我提什么条件?”
“问你自己。”周澜伸出手,两根白签子摆在贺驷面前。
不知道这是什么把戏,贺驷想,周澜可能是要交给他什么玩命的任务。
他看着那白签子上印子,一狠心抽了出来。
周澜靠回到椅背上,依然敲着眉梢看他,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自己那根签字。
“团长,比比?”贺驷握着那支做了记号的钎子,明知故问。
“好,不急。”周澜说,“先去给我拿药吧。”
贺驷只好放下签字,开门去了书房,周澜的药,锁在书房柜子里,以防万一。
再进屋,周澜同时命令锁上门。
他倒白水,连同药片交给周澜,周澜又命令拉上窗帘。
贺驷拉上厚丝绒的窗帘,转身的功夫,大灯熄灭,周澜拉亮了落地台灯。
气氛就不对了。
他询问地看周澜。
周澜看他,同时摊开手掌一支被折得更短的签字。
扭头看茶几上那支短签,再看周澜手里这支新折的,贺驷刚要申辩,话就被堵了回去。
“你赢了,提条件吧。”周澜斩钉截铁的说,同时吞下药丸。
贺驷懵了,他第一反应,周澜在试探他。
他沉默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周澜站起身,脱了军装外套,一边脱一边自顾自的走向床,走到床边时,他抬手扯掉衬衫,裸露出伤疤密布的上身。
“想好要什么了吗?”
贺驷脸通红,魂不守舍的往床边走,他伸出手,想触摸周澜,可是指尖快碰上了,又缩回了手。
他的目光焦灼,其中满是渴望和恐惧。
周澜转身坐下,见对方不动手,就叹了口气,自己动手松了皮带,但是没往下脱。
蹬掉鞋子,他口气随意的问:“没和男人睡过?”
“没有。”贺驷低声说,满脸通红。
周澜乐了,眼望别处说:“敢情说喜欢我,只是说说。”
“不是。”贺驷反驳,却不敢看他。
“那到底喜不喜欢?”
贺驷犹豫再三,对方的示好来得太迅猛,诡异异常,但是他的大脑此刻都不运转了,只横下一条心,他说:“喜欢”
低头笑笑,周澜不看他,说:“把灯关了。”
贺驷机械的执行命令,关了灯,一片漆黑,厚丝绒的垂地窗帘把外边的光全挡住了。
他磕磕绊绊的回到床边,连距离都估计不准了,撞上茶几,膝盖生疼。
“我给你一次,”周澜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没有了温和的视觉印象,贺驷听出了这话的毫无情感,周澜说:“钱我有的是,会给你很多,人,我也可以给你。”
他的声音是冷的。
在贺驷无数的春梦里,主角都会和他说很多话,温暖的,关心的,情人式的,至少是朋友式的。
但是耳边的现实的话语却是透出心灰意冷。
喜欢一个人是这样吗?贺驷问自己。
一只手摸上他,他竟然下意识的躲开。
感觉到他的躲闪,周澜有点意外,随即自以为是的说,唉,早说嘛,我以为你想做上边那个。
一把将他拉倒,周澜虽然瘦,力气倒不小,而且因为做事不犹豫,健壮的贺驷被按在床上。
“硬成这样了,”周澜的声音在上方响起,一只手摸过贺驷的身下,另一只手强硬的去拨对方的衣服,“早知道你喜欢这样,我就不吃药了。”
周澜已经很久没碰过其他人了。
年轻身体摆在面前,尤其是线条硬朗,手感一丝赘肉都没有的身体,他是有欲望的。
这么黑,头脑再迷糊一点,以假乱真足够了。
没想到贺驷却一个激灵挣脱了,差点被沙发绊倒,他磕磕绊绊的跑开,拉开了窗帘。
外面有微光投射进来,他扭头,看清了大床,还有坐在上面人形轮廓。
“拉上,”周澜命令,“不要有光。”
贺驷沉默抗命,坐回床边,背向周澜。
“我让你拉上窗帘!”周澜声音里有怒气了,见对方无动于衷,他抬腿要下床,贺驷伸胳膊挡住去路:“你不是要给我吗?”
他扭过身子,手掌朝着周澜的脸抚去,他掌心的热力都散发到对方的面孔上了,却没有真的贴上去。
夜色朦胧,周澜没动。
手掌顺着脸颊脖颈胸肌一路往下,他的掌心滚热,几乎烫了所经过的每一寸皮肤。
他“摸”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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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周澜,却并没有真的触碰他。
只要碰上去一点点,他都要发疯的。
他不是没有欲望,相反,他的欲望很强烈,涨得他随时要失去控制,他艰难的说:“但不是这个给法,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你要什么?”周澜问。
“你的心。”
周澜沉默了半晌,冷淡的开口说:“早就没有了。”
“我到底差在哪?”
“你管的太多了,”周澜不耐烦起来,搡了贺驷的后背,“不要就滚,不要婆婆妈妈的。”
回身一扑,贺驷把周澜压在身下,任对方使劲挣扎,他也没放开他。
周澜的药劲起了作用,气力小了不少,他放弃了挣扎,贺驷一动不动的压着他。
隔着凌乱的衣衫,贺驷如鼓的心跳传递到周澜的胸腔,那是一个动情至深的年轻人无声的告白。
“他不在了,你的心不能放在一个死人身上!”贺驷说,然后不等周澜反驳,他接着说:“我可以等你把心回来,一直等,等一辈子都行,临闭上眼的前一刻你答应我,我都知足。”
“来不及了。”
“来得及!”贺驷趴在他耳边坚定的说。
周澜困得睁不开眼了,神情冷漠,实话实说:“这辈子是来不及了。”
第二天一早贺驷就出发了,悄无声息的,天不亮车子就出了门,加上开车的李国胜,车上就四个大人,一个还在呼呼大睡的小宝。
晨曦未明之际,一辆车子孤零零的车子驶出保安团,周澜楼上的的灯亮着,却没出来送行。
贺驷在楼下站了许久,直到不能再等。
李国胜早上从楼里出来,只稍了一句话,团长说小宝的大名叫周奕,字之然。
熟信而慕之,周家家谱,到了之字辈。
南京的春天比北方大地来得早,刚过完年地上就有点泛黄,是青色萌发的前奏。
杜云峰在身体上已经完全恢复到之前的顶峰时期,除了各种各样的伤疤,他一身的腱子肉又重新长了回来,训练完一扒衣服,皮肤紧致带着汗珠,雕塑一般,具有雄性特有的美感。
身体恢复的同时,他那脑子也见好,时而清晰时而混乱的记忆搅合在一起,让他时不时的想起点什么,但一细想又掰扯不明白。
有时候他在夜里醒来,睡意全无,刚刚梦里又出现了那个人。
那个人总是出现,有时候是个侧影,有时候是正面,有时候是清纯的少年,有时候是□□的青年,撕毁的画片一样,支离破碎的,全都不完整。
而各种感觉也混杂在一起,亲切、冷漠、信任与不安全都有,唯一清晰的只有一点。
杜云峰很明确这一点,就是熟悉,实在太熟悉,哪怕那些画面支离破碎,各种感觉很分裂,他也能认出来都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没有再和宋书栋说过这些破碎的记忆,因为直觉这是他自己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而宋书栋对他过往的描绘里,并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人。
不知道是带着记忆在寻找类似的人,还是春天到了,而他正值壮年,当食堂后面的荒野园子里野猫夜叫的时候,他作为雄性动物最原始的本能掩盖不住了。
起初还是偶尔夜里出去打发自己,这院子到处是纯阳刚之气的男人,对于其他男子,简直是憋的要死,全是男人,没有姑娘,用战友的话讲“昨天我看见饭堂的猪都是双眼皮的”。
可是对于杜云峰而言,满院子都是他可以进食的猎物。
尖下巴瓜子脸的宋书栋其实非常和他的胃口,不过他没去招惹他,他是他的恩人,处处有恩于他。
杜云峰虽然蛮横,但是很讲情面与义气,是绝对不会朝熟人下手的。
好在他是个瞩目的存在,同类人总是千丝万缕的线索中寻觅到熟悉的气息,二区队的一个小伙子在几次试探后,知道杜云峰是同道中人,便抛出了橄榄枝。
那个人先是饭后凑上要烟抽,后是半夜站岗的时候故意换岗和杜云峰同一班,后半夜,两人站桥头岗,离得虽然远,但是面对面,目光直来直去,意图就很明显了。
时时都需要杜云峰照顾提点的宋书栋自然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火柴点燃香烟的时候,他扫到了杜云峰看对方的眼神。
那眼神他熟悉,当年在山上,杜云峰快活之前都是这么看他,笑眯眯的,若有所思的,不慌不忙的全身上下扫上那么一眼,好似盖了他的章,只等着他来割。
夜里桥头岗,后半夜风还是很冷。
这桥在营区里,杜云峰夜岗站了快一个月,已经摸清了这桥过车的规律,白天和前半夜还有人和车辆偶然路过,后半夜真是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他穿着厚军大衣,手里抱着□□,他盯着对面的人,是个个子很高挑的小伙子,容长脸,论外表是中上等人。他就看上他的外表了,对方跟他套近乎的时候,他都没记住对方叫啥。
今夜看那个人和别人换岗站在对面,杜云峰就明白了,身体也按捺不住了。
一抡背带,他把枪甩到身后,下了岗亭,扭头往身后的河边走。
夜里很安静,没有声音,只有脚步声踏在枯草上,一开始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后来另一双皮靴的脚步声跟进了,前后一米距离,谁也不说话,往那河边草最深的地方走。
周围有稀疏的竹林,月色下一片枯黄,风吹过发出沙沙脆响,枯草逐渐齐腰深,脚踏上去的时候纷纷倒下。
脱下大衣向上一扬,席天慕地的盖在野草上,杜云峰回身,正好那个青年已经来到身边。
也没多废话,杜云峰猫腰把对方扛起来,转身两步将对方扑倒在大衣上。
月色静好,杜云峰很性急。
对方裤子刚脱到膝盖,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了,只吐了口唾沫,他捂着对方的嘴,从后边挤进去了。
应该是万分疼的,那青年直哆嗦,本能的挣扎,可是杜云峰压着他的膝盖,踩着他的裤子。
安静的夜里,被死死压制住的叫声,仿佛要闷死对方似的,杜云峰全身都在用力。
如果身下不是个男人,早就被他碾碎了。
草地在以极快的频率摇晃。
宋书栋鬼使神差觉得夜里不踏实,便道桥头岗来找杜云峰。
没有人查他的口令。
他顺着踏得东倒西歪的草径轻步前行,前方的草地响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凭直觉,他猜到了那是什么,他站在一片荒草上,踟蹰不前,是不该向前走的,他对自己说,那是另一个世界,他极力躲避甚至唾弃的世界,为什么要反而靠近呢?
他心里什么都清楚,脚步却不受控制的向前。
那个世界里有杜云峰。
终于在皎洁的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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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杜云峰的背影,大腿上的肌肉线条起伏有力,像力道张满的弓,没有一丝软态,全部都是力量爆发。
头晕目眩的,他只看到杜云峰如同一只野兽,疯狂的碾压扭动撞击。
连风声都消失了,他只听到碰碰的声音,本来以为是草地里激烈的两个人,后来才意识到是自己跳到嗓子眼的心跳。
明明偷偷摸摸的不是他,他却心跳如鼓。
证实了心知肚明的事情,他没有任何成功感。
冷风中打了个激灵,那二人酣畅淋漓的还没发觉他之前,宋书栋缓缓倒退了几步,忽然扭头就走了。
他不要进入这个世界,他见识过暴力强迫的一面,尚且心有余悸。
第67章占有欲
第六十七章
那夜之后,宋书栋一如既往,把看到的一幕压在心里,他不想去想这些,杜云峰是杜云峰,他有他的需要解决,狼行千里吃肉,完全是本能,谁能改得了。
杜云峰身上的那股子劲儿在一步一步显露出来,原来那种狂野的蛮横的霸道的劲头,那种他脑子摔坏后曾经一度消失的劲头,在一步步回归。
果然人是本性难移的,是什么样的,还终究是要回去的。
宋书栋只是希望着杜云峰在这军营里,能近朱者赤,不再是那肆意猖狂的土匪,不再是非不分。
日子一天天过去,杜云峰在军事训练上的成绩一路遥遥领先,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不论是个人战术还是战略谋划,明显都比同龄人要优秀。
而杜云峰的短板,宋书栋一直默默给他补习,难得每天高强度的训练后,杜云峰还能主动对着字帖写写抄抄,有不懂的,认不出的,他就圈下来,等第二天再问宋书栋。
晚上十点准时吹号熄灯,杜云峰就在楼道里,替换楼道岗哨,就这窄窄的小方桌抄写,宋书栋筋疲力尽,晚上时常沾床就睡,想陪杜云峰多写一会儿这种心愿很是力不从心。
偶尔坚持住不睡,等大家鼾声起来了,他爬起床,隔着门上一块小小的窗口看见里,灯光昏黄,杜云峰埋头伏案,认真的抄写。
白天那么大剂量的训练都累不垮他,永远力满满,神亢奋。
宋书栋跳下床,懒得穿衬衣了,就直接披了棉袄,轻手轻脚的出了宿舍。
他几乎就没发出声音,但是杜云峰机敏的扭头,见是他,就没言语,只是挑挑眉毛就低头继续去写了。
他以为宋书栋只是起夜。
这帮大小伙子白天累得要死,夜里要是不生生憋醒,才不会起床跑厕所呢,一般都是起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厕所跑,速去速回,生怕多耽误一分钟睡觉。
宋书栋脚步很轻,并不着急,走到杜云峰对面坐了下来。
冬天的凳子冰凉,他只穿了裤衩,一下就弹了起来,“真冷”,他说。
杜云峰呲牙一笑,“该,大半夜不睡觉,你来监督我啊?”
说完他拿起一页纸,给宋书栋看:“抄的对不对?”
那是一篇很正规的公文,宋书栋文化课好,在区队里做文书,时不时的去机关里做些抄抄写写的工作,他就把那些内容不涉密的普通公文,训练要点、思想教育文章抄写下来,再一个字一个字的教杜云峰认识了,然后由杜云峰自己熟悉抄写。
凭良心话,杜云峰那一笔字体真是不咋地,没规没矩的,写得还挺大,把格子都占满了,仅比原来的毛线团团好点。
“还成,”宋书栋坐不下,就来到杜云峰身边,“比原来好很多了。”
虽然这句话说得有褒有贬,但是杜云峰很知足的放大了褒奖的比例,正好头皮有点痒痒,他用钢笔戳头皮,来回搔了搔,抬头无声灿然一笑。
可能是橘色灯光太柔和,可能是这一笑太亲密,宋书栋心里就有点异样。
杜云峰低头继续写,宋书栋站在一边看,指出那些横不平竖不直的低级错误,他也不指望杜云峰能写的多好,能端正点就行了。
披了棉袄,下身就一个小裤衩,他低头认真的给杜云峰指,怕吵到别人就靠近低声的说,杜云峰这方面真没什么天赋,写个横都飞上天,宋书栋就得给他示范。
他弹弹杜云峰的手指,“握笔不要太用力,”他说,“这是笔,又不是枪,脱不了手,我说你怎么写字都这么重呢。”
那一笔字堪称力透纸背,要不是下边一打草纸,简直能在桌面上雕刻。
“喏,”宋书栋直接夺过笔示范,一笔一划的示范,杜云峰凑上去,紧挨着对方。
开始,他的目光时跟着鼻尖,后来是顺着往上看到了手指,接着一路上移,落到了侧脸尖下巴上。
这个场景有种特别的感觉,似曾相识,也是类似的侧脸,鬓角不乱的,低垂睫毛,对着纸张安静走笔。
杜云峰大气都不敢喘了,这种梦里的感觉往往一睁眼就没有了,今天却突然在清醒的时候出现了,他不敢妄动,怕把什么重要的东西惊走了。
写完一行字,宋书栋把笔塞回杜云峰手里,并覆上对方的手,手把手的让他拿捏好力气,“对,就这么大劲就对了。”宋书栋夸奖了一句,扭头差点和杜云峰差点脸碰脸。
他俩对视了一眼,杜云峰没动,宋书栋脸轰的一下就红了。
“你看什么?”宋书栋问,躲开了眼神。
杜云峰这才回过神,有点尴尬的赶紧找话题:“哦,刚想问你冷不冷。”说罢还化身添足的拍拍对方,可是他心不在焉的拍错了地方,宋书栋忽然站直了,拍后背的手就落在屁股上。
只穿着一条棉布短裤的屁股。
宋书栋一下退出一大步:“你干什么?”
这句话把杜云峰也给问楞了,我没干什么啊,但他坐正身体:“又不是故意的。”
说完,杜云峰脱下棉袄,堆在对面的凳子上:“你坐那边。”
“我不坐了,我去厕所。”宋书栋不想再尴尬下去了。
“别走”杜云峰没抬头,盯着桌子和宋书栋说话:“我有事和你说。”
宋书栋想想就坐了过去,心里想着把刚才的事情翻篇,问对方什么事。
“如果刚才是别人拍你,你不会这么烦吧?”杜云峰没抬眼。
“人家拍我干什么,”宋书栋低头嘀咕,“你这话问的奇怪。”
杜云峰没言语。
拿起笔,无意义的在纸上乱戳着,杜云峰思考一下开口了:“书栋,我和你说个秘密。”
宋书栋扭头,看到对方一脸认真的表情:“什么秘密?”
“我发现,我喜欢男的。”杜云峰压低声音,说得郑重其事。
“哦。”宋书栋表示听到了。
“不奇怪?”杜云峰趴在桌子上观察对方,想从对方脸上侦查出蛛丝马迹,但是明显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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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栋是不意外的。
所谓秘密,得别人不知道的才能称之为秘密,但这件事对宋书栋来说,哪里算秘密呢,但是他看杜云峰的表情这么庄重,就敷衍道:“有些人是这样的,没什么奇怪。”
“我不是这个意思,”杜云峰看着他,“我是问你不奇怪?”
宋书栋:“……”
杜云峰:“所以我以前也是这样的吧?”
宋书栋预感到这个话题接下来的问题可能非常不好回答,他就站起来想走。
杜云峰捞住他的手腕:“那你……”
宋书栋:“不是我!”
说完,他使劲挣脱杜云峰的手,他毕竟不是敌人,杜云峰也没死扣住他,目送着他慌乱的回宿舍去了。
也不去厕所了,也不教他写字了。
第二天,谁也没再提这些事。宋书栋既然忌讳这些事情,那十有八九是反感的,杜云峰觉得没必要讨人厌,如果换成其他的人,杜云峰是要试一试看能不能弄到手的,因为昨晚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总感觉宋书栋一转头,不应该是一脸错愕,而是应该笑着说句什么。
说句什么呢?
杜云峰觉得一个声音就在耳边,非常熟悉,战术课上,教员在讲解沙盘地形推演,他难得走神。
忽然,心里突然清亮了一瞬,他听见了来自心里的声音:“小云峰,学会了没有?”
直到宋书栋在身后怼他,他才回过神,教员已经点了他名字回答问题。
结果就是被罚了十公里长跑。
这对他不是问题,边跑边想,似乎想记得更清楚点,然而一切徒劳,再也没有回忆起更多的信息了。
另外区队和他野合的那个小伙子后来又主动轮夜班桥头岗,但是杜云峰再也没出现过。
不是杜云峰不想,而是一到他夜岗就正好赶上有事,有次是宋书栋整理文件丢了一份,连夜找到后半夜,最后莫名的在找过的柜子里出现了,还有一次是宋书栋肚子疼,半夜送到校医处,观察一宿。
杜云峰是区队长,每个战士他都当自己兄弟关心,宋书栋就更不能例外,他在床边坐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依着墙边睡着了。
悄悄睁开眼睛,看着杜云峰疲惫的脸色,内双的眼皮此刻十分明显,宋书栋满意得合上眼又睡了。
但是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杜云峰没怀疑宋书栋的小伎俩,想不出对方这些弯弯绕,他除了觉得最近宋书栋事多点,也没往别的地方想。
那小伙子他谈不上喜欢,只是大家都有需要就解决一下,全程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而且从草里站起来,欲望纾解的那一刻,他只想提裤子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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