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金箍棒不棒
周澜靠在写字台边抽烟,眼睛瞄着对方的屁股和大长腿,玩味的问:“疼还来干嘛?”
马国祥连头带脸的擦着,这时扭过头,朝他一笑:“来伺候团座。”
“过来,”周澜一勾手指头。
马国祥顺从的过来了。
周澜叼着烟,扯住了马国祥的头发。
从傍晚鼓捣到了大半夜。
李国胜看到团座的灯一直开着,马国祥也没出来,他有点不放心,如果里面的是贺驷,他倒没什么担心的,但是这个这个马国祥他不了解。
思量想去,他挥退卫兵,悄悄进了客厅,没人,转头他去了团长办公室,耳朵停在红木门上,里面有微微的响动,屏气凝神,他听见马国祥沙哑的声音。
“团座,三次了,还要吗?”
不敢多听,李国胜悄无声息的退了出来。
屋里,周澜面色潮红,他很尽兴,多年不吃,一吃就连着吃。
马国祥跪在他两腿间,嘴角撕裂微微泛红,嘴唇了肿,眼睛湿润。
抬手勾起对方下巴,周澜问:“这么上赶着,想要什么?”
马国祥红唇白牙的一笑:“团座抬爱,卑职想要个连长。”
“好!”周澜没犹豫。
后半夜,马国祥走了,走的很有节制,使劲控制双腿不要分开,但他的嘴唇红肿,只是夜色下不那么明显。
他心里又伤心又得意。
他是个男的,凭什么被人当娘们使。可是已经使了,怎么办?不能白使唤。大丈夫能屈能伸,团座好这口,看上他了,他得识抬举。
被绳子绑上强行上,他也躲不了。
与其如此,不如以此为阶梯,给自己争取个平步青云的机会。
何况,坊间小道消息,团座以前有个把兄弟,就是这种关系,都官至副官了。
何况,团座论身材样貌,绝对的一等一,床上的事情,水到渠成了,水乳交融了,玩到兴头上,也许哪天他还能翻身成功呢。
把握住了团座,这团就间接是他的了。
周澜不知道马国祥做着这么大的一个梦,他只是累,洗好上床,他无缘无故的想起了贺驷。
关灯睡觉。
夜很安静。
凌晨两三点,他一咕噜爬起来,黑暗中无声坐了一会,按响了电铃。
勤务兵下楼,叫来了李国胜。周澜的命令很简单,去看看贺驷这几天干什么了。他想知道。
直到第二天下午,周澜在视察小兵训练的时候,李国胜带来了消息。
“团座,贺班长最近都在保定城里。”
“在城里做什么?”
李国胜迟疑了,拈轻怕重,含含糊糊地回答:“好像一直在南花街。”
“南花街?”周澜皱眉,目光询问。
男人之间,心知肚明,对视一眼就都懂了。
李国胜站在侧后,周澜没说话,继续看着小兵训练。不过他看见团座脸颊因为咬牙鼓起了棱角,背在身后的手攥了攥拳头。
李国胜做好了把贺驷抓回来的准备他是亲自去找的,钻进房子里,贺驷正趴着呼呼大睡,左右手各一个赤条条的娘们。酒坛子东倒西歪,大白天日的,外边老鸨子的哭闹声都没没能惊起这仨人。
“随他去吧!”周澜说。
“嗯?”李国胜差点喊口令带兵了,结果等来这么一句。
周澜松开拳头,盯着卖力表现的小兵们,不再言语。
马国祥顺利提任马营之下的连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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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个争气的,本就是保定本地人,这个连里给他放了几百号本地的兵,他能凝聚得住。军事素质这方面他不行,但他晓得变通,把周澜伺候正舒服的时候,张嘴要马营里的几个老资格参谋和班长,周澜心情愉悦也就随口应承了。
那些个参谋和班长都是关外带过来的,当初在日本人手底下受过系统的训练,真枪实弹的和日本人干过,都是理论和实践的好手,给了马国祥他简直如虎添翼。
那些河北本地兵又认老乡,见自己连长在团座那里颇有面子,这个连又备受重视,所以气势雄赳赳的,处处拔份。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原来有几百字的□□情节,没了。
第82章爱错人了可能
时间久了,得宠的连队自视甚高,碍眼而不自知,但凡有点事端就滋生出内斗,东一拳西一脚的不消停。
马雨霖就把马国祥当个小兵,官升连长也是自己手下的卒子,可马连不让他省心,搞得手下其他的十来号连队时不时就要炸窝一把。
“就吃个饭的功夫,就干起来了,”马雨霖一边啃着冰镇西瓜,一边腾出半拉嘴和周澜汇报。
放在平时他也不敢这么放肆,可是三伏天太热了,他这一路过来都湿透了,再说马国祥现在怎么看都像周澜的“男宠”,狗仗人势的嚣张,挨咬的马雨霖自认占理。
“我手下几个连长来告过状了,团座,你可不能太偏心!”
周澜心情不错,推推盘子:“老马,接着吃,趁着凉,我看你吃挺香的,我都跟着凉快。”
周澜最近脾胃不好,总是胃疼,冰西瓜是看在眼里好,吃到肚子里不舒服。
“团座,你得管管,”马雨霖还是嘀咕,马国祥要不是周澜床上用的人,他早下手拾了,但是现在打狗看主人,他还真是一根毫毛都不敢动,“我现在一碗水端不平,他要是总这么嚣张,我怎么管其他人?”
“好好,”周澜点了根烟,好脾气的笑笑。
当晚,周澜就“管”马国祥了,管得还挺狠。
马国祥甫一进屋就被抽了两皮带,他抬手挡,皮带就缠上了手腕。另一端栓上了床头。
他大声喊疼,手脚上却不挣扎。
他得让周澜顺顺利利进去。
进去了,就什么都好说了。
别说绑手,上次他被大敞四开的绑在沙发上,还有一次他连床都没爬上去,散会了直接被按在会议桌上。
那时门外有卫兵,马国祥咬紧牙关,可还是疼得出了声。
那一次之后,马国祥就彻底不要脸了。
也彻底想开了,团座要,我就给,谁也别笑话说,你们脱光了躺床上,团座看得上吗?
本来是完全忍耐,想开了之后就努力苦中作乐,可后来他竟然发现这事并不是趣味全无。
好几次,暗暗的腰上使了力气迎合对方,角度对了,他能舒服得哆嗦。
可惜团座不是为了让他舒服的,他一旦声音里透露出一点骚气,周澜可能兜头罩脸就给他一巴掌,甚至有次抬脚踹进他大腿根,差点把他传宗接代的家伙废了。
团座是有些变态的,他摸透了。他疼得嗷嗷叫,团座才亢奋。
他今天叫得特别卖力,估计楼前楼后都听见了。
事毕,周澜枕着手臂,另一支手燃着烟搭在床边,一些烟灰散落在地上。
“小马,”周澜盯着天花板开口,“兵带得不错。”
“谢团座夸奖,”马国祥来了神,他自知兵确实带的不错,那些保定兵都是近几个月抓进来的,还是小生荒子,不服管,他这两月把小兵的心了不少,“都是团座抬爱,卑职才有机会。”
“嘴甜!”周澜一乐,也没看他,继续抽烟,烟灰照旧飘散在床下,“也别光在我这甜,老马的管你得服。”
“不光甜,”马国祥大着胆子跟了一句。
周澜闻言扭头看他。
马国祥凑过去,他脸颊上有道红印子,是刚才皮带抽的,周澜盯着那道印子,抿嘴一笑。
“团座,”马国祥知道周澜正是发泄过,刚刚进入贤者模式的时候,他决定试试,“我想告诉您,我不仅嘴甜,我的舌头还很软。”
周澜盯着他,想起了一幕画面,又是一乐。
伴君如伴虎,马国祥捏了一把汗,团座的身体样貌是真好,笑起来清秀而英俊,而这喜怒无常的性子也真是吓人。
于是他缓缓的,在周澜的目光里,他的头埋了下去。
周澜吸了一口气,舒服得两腿蜷了起来,仰头继续抽他的烟。
他的思绪跟烟雾似的,飘渺不定,想起很多年前,那个红蜡烛的夜晚,小云峰一口酒吐在他的小腹上,又凉又热。
酥麻感一阵阵袭来,他忘记了吸烟,可是思绪却不回来,他又猛地想起,贺驷一把攥住他,说,你明明想要的。
周澜飘忽在自己的世界里,但他脑海装了两个人,一时是耳鬓厮磨的小云峰,一时是倔强亲密的黑小子。
“快点!”他急切的说。
他今晚梅开二度,没有第一次那么容易发泄出来,憋得十分难受。
马国祥深深埋首,嘴上不停,手上游走。
他想,团座的后边不知道有没有被人享用过。
就在周澜大汗淋漓,不可自持的时候,马国祥冒了险,他轻轻探入一个指尖,就在周澜要躲的时候,他嘴上加了力气,周澜条件反射的一挺身,就把整根手指也吞了进去。
这一进去了不得,马国祥立即感觉到团座那里热而紧致,还不可自控的缩着,咬着他的手指不肯松开。
马国祥心里噗通噗通跳起来,自己突然就涨得不行。
团座真是个尤物。
而周澜周澜目光迷离,面色潮红,嘴唇轻咬着,与平日冷冷淡淡的团座形象茶差距十分的大大。马国祥难耐地攥着自己打发了几下,暗暗弄了周澜一腿。
周澜被他伺候了好几次,十分疲惫,破天荒的没轰马国祥半夜穿衣服走。
早上醒来,他想明白昨夜的事,一脚将熟睡的马国祥踹到了地下。
地是水泥地,马国祥咣当一声落地,也不知是摔的屁股还是脑袋,不过他反应挺快,一咕噜爬起来,赤条条规规矩矩的跪在周澜床边:“团座息怒。”
周澜气得在枕在摸枪,结果摸了个空他和马国祥厮混,不敢把枪放在马国祥也够得到的地方。
周澜胡乱一抓,顺手拾起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滚,别让我看见你!”
马国祥忙乱的穿好衣服,捂着额头跑了。
虽然脑袋被砸了一包,但是他简直想高兴的大笑,凡事有一就有二,他能用手,就能用男人那物件。而且他也看出来了,团座看着清心寡欲的一本正经的,其实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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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要真生动起来,那当真是万里不挑一的尤物。
额头上的包,他感觉不到疼,反倒是手指上还残留着昨天的感觉。
真紧。
真热。
那种律动,绝不是黄嘴小家雀能有的,团座啊,哈哈,也是被人历练出来的,食髓知味,久未饱餐,那叫一个嗷嗷待哺。
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马国祥估计着,死都值得了。
马国祥做着牡丹花下死的风流梦,眼角都肿起来了,也没觉得疼,竟然还带着一脸笑意,意气风发的往外走。
穿过门厅,出门是警卫班。
他大步往外迈,差点撞上人。
一个趔趄,他站稳了,回头张望,是个高高壮壮的、皮肤黝黑的年轻人。
马国祥是得宠的“新贵”,团部的人他认识的有限,比如眼前这位,他就十分眼生,对方的肩章领衔摆在那,不过是个班长。
“不长眼睛啊?”他损了对方一句。
若不是他心怀自满,他的小兵也未必敢趾高气扬。
那个人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听了这句话缓缓转过头来,侧身看着他,目光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的回到他的脸上。
马国祥心里打了个寒颤。
那人的目光平静,但是却是深而冷的,像冰湖的水光,也像冷兵器的寒光,让冒着暑气的大清早发着丝丝的冷。
贺驷没和他飚骂,只是静静的问:“你是马营的?”
“见到长官不知道敬礼吗?”马国祥是连长,而对方只是个班长的的军衔,虽然自己形象狼狈,可是心里正得意,他吆喝道:“你哪个营的,太放肆了。”
他说还不过瘾,上去意图搡贺驷的领口。
哪知道对方和他身高相仿,力气却大了很多,轻松的单手顺势一拧,就让他疼弯了腰。
“放开我,”马国祥弓腰嚷嚷,“你活够了是不是?”
这下院子里热闹了,警卫班一下子出来一群。
“四哥,”李国胜赶紧跑过来,“怎么了,你动他干什么。”说着就去松贺驷的手,贺驷气不顺,团座一直不搭理他,他憋着一股子气没地方使。
这当口,还有贱货往枪口上撞。
贺驷没松手,另一手挡开李国胜,手上又使了劲,他单是问:“是不是马营的?”
马国祥的胳膊被拧出了奇异的角度,再使劲就得脱臼,他骂骂咧咧还嘴:“老子就是马营的,你个小班长赶跟我动粗,警卫你们都是死的吗?还看着?”
他不知内情,警卫班可懂。
贺驷是团座身边最近前的人,岂是他这个卖身的货能比的主?
“不在马营好好呆着,”贺驷加着手上的力气,“成天往团部跑,你欠揍是不是?”
马国祥疼的脸都白了,这时小勤务兵下楼了,大声喊:“团座问,是贺班长吗?”
贺驷这才松手,一把对方搡出去老远。
“姓贺的,”马国祥后退了几步,恶狠狠的说,“我记住你了。”
贺驷要揍马国祥,被李国胜几个拦下了:“四哥,不值当的,团座叫你呢。”
贺驷点点头,咽下一口气,指着正在揉肩膀的马国祥:“你记住了,以后你进团部一次,我打你一次。”
马国祥感觉这不是自己的地头,眼前亏吃不得,一甩袖子走了。
另一头,贺驷也进了团部,直奔卧室去了。
周澜正坐在床边,听见上楼的声音,他随手拾起地上内衣穿上了。
贺驷进屋,看了他一眼,既不问好,也不立正,就跟多看一眼伤眼睛似的,扭头坐在了沙发上。
刚坐下,又站了起来,把沙发上的衣服直接扔到了地上。
“嫌我脏啊?”周澜笑,轻声问。
“你不嫌他脏啊?”贺驷反问。
“玩玩的,那么当真干嘛?”周澜还是笑。
贺驷点头,也不看他,“你本事大,真能玩,你跟我也是玩吗?”
周澜不言语。
他刚才听到马国祥嚎,听到警卫班叫四哥,就知道贺驷回来了。
他有点想念他,想见他,就差人叫他上楼了,倒不是因为马国祥挨了揍。
抻了个懒腰,周澜起床了,自己往浴室走,打开冷热水的阀门,看着水涨着,时间流淌着。
“贺驷,”他开了口,“云峰还活着,你回头吧,不然我跟你算怎么回事?”
“该怎么回事就怎么回事,”贺驷这才抬头看着他的背影,“你是他的骡子,打上他的印了?他找你,你不敢见他,我到底差在哪了?你就那么不待见我?”
“我没不待见你,”周澜看着水花翻滚,背对着对方才说出心里的话,“我很想他,但是我不敢见他,你说,如果见了面,他要杀我,我该怎么办?我是对他下不去手的,难道等着他来杀我?我想了很多次要如何去见他,我把这条命还给他也成的,但是,贺驷,如果我死在他手里,你会不会为我去拼命?”
“我会拼了命的保护你,”贺驷跟到浴室门边,“我就不可能让他有杀你的机会。”
周澜叹了口气:“本来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已经很难解决,再加上你,太难了,我不想拖你下水。”
贺驷盯着他的背影,周澜除了一条真丝的裤衩什么都没穿,晨光射进窗户,打出一个清秀的剪影,他深情的说:“你爱我,还是他,选一个,什么麻烦都没有。如果你还是想跟他在一起,那我……那我就把他给你抓回来,大不了,我打残废他,让他伤不了你。”
周澜苦笑,贺驷就是不懂,周澜怕的就是他这么死心眼。
叹了声气,周澜脱去身上唯一的物件踏进了浴缸。
阳光下,贺驷看清了,他双腿间干涸的污渍。
贺驷眼睛红了。
攥着拳头,脸颊也咬得棱角分明。
周澜不自知的坐进浴缸,扭头看对方时吃了一惊。
贺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男儿有泪不轻弹,生生死死的都闯过来了,贺驷都不喊疼不服软,这会儿盯着他竟然要哭!
“贺驷,”周澜有点慌神,抬起手淋淋的手,“你过来!”
贺驷走过来了,直勾勾的,一巴掌打开周澜的手,他莫名其妙的问:“他不是刚来,他是在你这过夜了是吧?”
周澜垂目,低声说:“玩玩的,是人总有七情六欲。”
“这么想玩,你怎么不和我玩?”贺驷突然伸手掐住了周澜的脖子,把他从水里往外拉,“我把你当心肝宝贝儿,你倒好,随便找个男人就往床上拽!”
“贺驷,”周澜不理解对方怎么就发疯了,“你放开!”
“放开?好!”贺驷力气很大,把他拽出浴缸,直接按倒了浴缸沿上,一手按着他的头往浴缸里浸,一手解自己的皮带,“你那么缺男人,不如让我跟你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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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澜慌了,他被人强行侵占过,尤其害怕这种失控的情形。
他无法起身,用力蹬贺驷,没蹬开对方,反倒自己重新跌进了浴缸。
水花翻飞,他和贺驷打了起来。
皂盒酒杯飞起来,碎在地上。
花瓶飞到贺驷头上,碎了。
不过贺驷只是甩了甩头,甩水珠似的,蛮不在乎。
地上都是碎玻璃,贺驷扛着他扔到大床上,自己压了上去。
“你能跟别人玩,为什么就不能跟我玩?”贺驷将一条腿压在身下,一条腿强行抬到了肩上。
“贺驷,别这样!”周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噩梦一般的场景让他害怕的发抖。
他心狠手辣,却有自己解不开的心结和梦魇,慌乱之间他口不择言的求饶:“别这样,四哥,别这样。”
贺驷停下来,他第一次听周澜这样叫他。
“别这样,”周澜浑身哆嗦,然后,眼睁睁的,一颗眼泪流了下来,他说:“四哥,别这样,求你了。”
贺驷看着他,放下了他的腿,起身坐到床边。
而周澜手臂掩着眼睛,无声的呜咽。
“我……”贺驷开口了,“我都知道,大哥不知道的我都知道,我听到你在文昌阁里说的话了。”
周澜哆嗦的更厉害了,只是挡着眼睛。
“我不在乎你前边有多少人,”贺驷望着一地狼藉说,“杜云峰活着也好,死了也好,都不耽误我喜欢你。但是,我很笨,实在是弄不清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
他回头,扯起毛巾被盖上周澜,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天天在外面混,正好不碍你的眼。”他系上最后一颗扣子,“明年换防,我申请去29军,团座,希望您批准。”
周澜侧身背朝他,蜷起了身子,轻声问:“不和我在一起了?”
“不了,”贺驷说,“我实在看不下去,我喜欢不起你了”
他开一地狼藉,走到门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头,而周澜也回头望着他,眼睛还是湿润的,他说“贺驷”,然后没有了下文。
贺驷苦笑了一下,嘴动了,却没发出声音。
回到警卫班,贺驷拾了行李和一些个人物品就搬了出去,李国胜知道他敢走,跟定是团长同意的,也就不敢阻拦,还特意开了车子送他去了城里。
贺驷有一些积蓄,周澜那些年给他的不少,不过他没要,都留在天津,包括给他的宅子,他连看都没去看过。
他租了个个不大的宅子,还有半年换防,独立团离开保定前,他都不打算回去了。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是爱错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节,越来越怂了。
第83章短兵相接
周澜成功地把贺驷挤兑走了。
他想叫住他,可是张不了口。
快刀斩乱麻,他要做这个提刀人,不然贺驷从这段关系里摘不出去了。
贺驷去了保定城里,李国胜做兄弟的,前前后后的又来了许多趟,置办了不少东西,不过等他下次去了,发现贺驷也没用过什么,比如团座让带过来的点心,贺驷就没开封,李国胜一看都生虫子了,就悄悄给丢了。
团座不让说是他让送的。
贺驷也不问这是谁让带的。
李国胜被迫做了哑巴,两边的跑,两边的都不闻不问,也不让他带话。
贺驷活得很简单,军装留在了团里,他平头百姓一样活着,城里的烟馆赌场需要人看场子,他身手好,很快就得到了有眼光老板的赏识,还不到一个月,就上上下下有人叫他四哥了。
白天各个场子转悠,他也不爱凑热闹,也不去凑牌九,唯独喝点小酒,高兴的时候小喝,不爱说话的时候大喝,晚上要么回宅子,要么去烟花柳巷宿眠,他常光顾生意的几个烟花女子并不算美貌,甚至有点人高马大。也有小厮试探他,然而他并不好男色这一口。
他晚上哄女人的时候什么俏皮话都说得出来,白天却沉默寡言,唯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不带感情的看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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