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尧商
“别急着动作,这几个人若不是寻常百姓又当如何?还是小心防备。”
“此苦寒之地,他们衣衫单薄,只怕再多问,人都要冻死了。”柴瑾礼远见那几人神不济,焦心对陆一川道。
柴瑾礼要取衣物食物,长铭并未多想便答应了,不料才过了一刻钟,赫连弦轻便火急火燎地带回衣裳破烂的柴瑾礼与头破血流的陆一川。
“幸亏我们来回巡逻,听到那歹人被柴进士痛咬的呼喊。”赫连弦轻心有余悸地说道,“下官只是重伤那些人,然而关乎柴进士与陆大人安危,不敢再追,便先行折返将人送回。”
长铭看了看柴瑾礼衣裳早已被撕得难堪,冠发也胡乱散落,脸上带有几片青紫,嘴角尚存血迹也不知是谁的。长铭不由得叹息一声,取下身上大氅披在他身上,柴瑾礼却不为所动地失魂落魄。
接过赫连弦轻取来的瓷瓶,长铭又一次为这个绛元上药。
“我见他们早已冻得手脚麻木,神识恍惚,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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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陆大人带了些衣服粮食……”柴瑾礼用麻木不仁的声音交代;来龙去脉,“他们身体暖和了,又碰上我的手……说我的身体比他们暖和许多……”
长铭为他上药的双手顿了一顿,也不需柴瑾礼多做叙述,低声安抚道:“陆大人所伤无碍,过些时候便可转醒。”
“七营长武艺无双,敢请教导下官!”柴瑾礼说着便自凳子上起身,对着长铭跪地下拜,如此大礼令长铭心中甚感不是滋味,伸手将人扶起,才道:“你不必如此,这不是你的错。”
“可我不能再无反抗之力。”
“你即便成了第二个李长铭又如何?”长铭冷静问道,“可敌一人,不可敌万人,可救一个绛元,不可救所有绛元。难道好善乐施也该是罪过吗?又或者是你生为绛元就是罪过?你聪明绝顶,难道还不懂顾大人之意吗?”
柴瑾礼不知何时落下泪来,不敢再看七营长。
“莫要为难自己,更不要责怪自己,当下你我并无闲暇,待此事平定之后,你尽可来涧河谷走动”,长铭拍着他的后背柔声说道,“但是不要刻薄了自己。”
出了营帐便见等待有些时候的赫连弦轻。
“下官将那几人抓来了,营长打算何如处置?”
“他们是何交代?”
赫连弦轻沉默片刻,才恼怒开口道:“他们说自己冤枉,该责怪柴进士体温偏高,让他们见色心起。”
“本官不见歹人了,眼下也不宜杀人”,长铭无论神色语言已冰冷如雪,那一瞬间的赫连轻弦甚至怀疑他并不是绛元,和绛元这个词语远远没有任何瓜葛,他继续说道:“将那些人赶入黄泉森林,自生自灭。”
赫连轻弦点点头,回头看了身后了营帐一眼,于心不忍道:“营长不去好好安慰他吗?毕竟此事……”
“大军长说得不错,更艰难的事情,远不止于此……这次的事情再无他人知晓,不管是大军长,还是顾大人,亦不会有多余的人探望劝慰。”
逸景说格杀勿论是因为看出了些许端倪,虽然不确定,但是为保万无一失。
他和曲璃萤都去了程雷在桓城的家,发现了有人在这里引发了打斗,却还想着伪装成无人惊动的现场,比如椅子摆放的数目是一边三个一边四个,不对称,比如桌椅上细小的刮痕,比如家中没有瓷器字画,曲璃萤却找到了瓷器碎片。
最近忙着工作忙着生病,下周可能一更可能二更。
第79章更新暂缓说明
由于作者君在三次元已经忙得四脚朝天,所以更新暂缓,本周六恢复更新,谢谢大家!
第80章第七十七章沉冤莫白
逸景:我们已经决定让你来背这个锅!
顾小舞来信十分潦草,甚至连落款都张牙舞爪,只因近日朝中忙于调度药草粮食,医官军士,所以满朝的乌烟瘴气,顾小舞百忙之中也不过匆忙回信逸景,几处墨汁沾染,想来也不等风干便装入信封。
欧文倾在一边颇有同情道:“朝中百官已是分身乏术,顾大人也没时间理会什么礼仪之道。”
逸景将信纸交于欧文倾,似有所思道:“可你再看,百官忙碌,但是圣上近日似乎偶有出神,更加沉默寡言了。”
“或许是圣人为疫病之事心力交瘁?”欧文倾猜测道,目光来回,诧异发现圣人已经决定在五日之后登坛祝祷,为百姓祈福。
“可是本官听闻,此番谣言传出,圣上出离愤怒……”逸景突然想到了什么,硬生生遏制言语,欧文倾见他这前言不搭后语,方欲开口询问,便突然听得门外军士来报。
“七营长突然重病不起,恳求大军长速速前往迷城!”
逸景险些被这通报吓得一口气上不来,欧文倾也大惊失色问道:“七营长如何了?好好的怎么就重病不起了?!”
“这……小人也不知道,七营长之人说事情紧急,无暇细问,只是谴小人速速来报。”
“不需战车了,本官这便策马而往。”逸景随手将信封一并塞给欧文倾,便要火烧眉毛出门离去,还是欧文倾后知后觉想起他并未携带兵器,取了□□追赶了好些脚步。
“七营长?!怎么会说病倒就……咳咳……”行晟连夜疲累,听得蓝莫说道此事,顿时眼前一片漆黑,花了好些力气才让脑海清明如初,脸色却愈发难看,“眼下非常时期,还望营长速速去寻楚广良,暂代七营长接管七营调度,务必枕戈待旦!”
蓝莫略一犹豫,一边的柳叶东却惊叫出声:“你这什么馊主意!七营长重病,咱们营长理当前去慰问一二,哪有你这般趁机夺权的!当真落井下石,有辱君子之风!”说着神色鄙夷地看了这站立不稳的令军侯长子一眼。
蓝莫伸手一拦,示意柳叶东不得多嘴,自己却也同行晟说此法万不可取。
“营长,战场何来‘君子’?营长之事,楚广良未必尽知,而叛军却在磨刀霍霍,若是七营长无法理事,将六七二营统一调遣才是上策啊……”
“你又知道了!”柳叶东骂道:“上次还在营长面前危言耸听,这都好几天了,也不见迷城又什么动静!一时威风信口开河,这回看你如何说法!”
蓝莫神色闪过一丝狐疑,行晟长叹一声,绝望地闭了闭眼,再待开口之时,忽而听得远处马蹄慌乱,有人高声问道:“何事争吵!?”
三人回头望去,竟是逸景策马而来,想来是得知七营长病重,连战车都弃之不顾,快马加鞭而来,见三人行礼只不过一勒缰绳,马蹄扬起,他却未曾下马鞍。
柳叶东见军长,更是趾高气扬,将事情前因后果交代一番,少不了数落行晟一顿。
逸景低头看去,行晟额上汗水成冰,眼神迷离,脚步虚浮,呼吸急促,已然顾不得以口舌反驳,便命令道:“蓝莫暂且代理七营军务,监督迷城动静,此处北门交柳叶东看守,行晟返回军营。”
“下官无事。”行晟动作迟缓地行礼说道,逸景却不容他辩驳一二,只是说军令不可违,将人拖上马来,长扬而去,留得蓝莫与柳叶东面面相觑。
“……咳……柳叶东看守,实在忧心……”
逸景喝道:“知道忧心当初为何不听劝告?你若是临阵倒下,这岂非兵荒马乱?这样轻易死去,让我如何同你师父师兄交代!”
行晟哑口无言,再不敢说话。
那厢的赫连轻弦奉命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大军长,没想到大军长还带回一个半死不活的南荣行晟,托付与他好生照料,而大军长自己冲进了营长帐中。
“长铭!”逸景胆战心惊地冲进帐中,一眼就看到那位自称重病的七营长安然坐于主位低头查阅文书,见他前来,对方还不由得欣喜一笑起身迎接,逸景上前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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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抱住。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适?怎么就重病……”
长铭又是为难又是尴尬的连忙挣开他,连忙解释道:“下官无事,只不过……”
“没事?!”逸景眼睛都瞪直了,险些给他气得背过去,“没事你说的跟要交代后事一样,这我……”,他好容易平复呼吸才眼眶微红骂道:“我都想着现在没时间伤心话别,马上任命楚广良接任第七营长!”
长铭已然愣愣地看着他,正是思量如何安抚他之时,逸景却已经吼道:“说!为何如此,没有交代本官定要重重罚你!”
“是以晴回来了,实在是事出紧急!”长铭不假思索回道,生怕逸景听得哪一字不悦甩手就一枪将他捅个窟窿。
“啊?”逸景愣了一愣,这才看到坐在桌后手捧地图神情呆滞地看着他们两人的谷粱以晴。
谷粱以晴顶着一张小姑娘的可爱面容心有余悸地起地图,讪讪道:“下官知道不该打扰自己军长营长谈情说爱,奈何下官自迷城返回,获非同小可,便请营长速速找来大军长,又为掩人耳目,只可出此下策……下官当真是万万没想到……”
长铭干笑两声扭头不敢看逸景,而逸景以手掩面才恢复大军长只气度,行至主位问谷粱以晴道:“此番如何?详细说来?”
七营长对于自家大军长越过营长直接委派下属一事实在无话可说,但是细细想来,此事逸景不意张扬,而谷粱以晴生得这稚嫩模样,鲜有他人在意警觉,确实是最合适人选。
“大军长所言不错,黄泉森林同迷城交接之处,下官寻到一处落叶掩盖地道,直通迷城之内。”
长铭诧异地看了逸景一眼,逸景解释道:“这是当年司福罗先祖逃离迷城,以机甲与人力挖掘而成,但是自投靠高祖皇帝之后,族人便对此事守口如瓶,如今已时隔百年。”
“时隔百年?”谷粱以晴反问道,“大军长曾叮嘱下官,百年密封,恐生毒气,令下官小心,然而下官以活物试探一二,发现并未有异,而通道内虽有气味诡异,却也不浓厚……出口的另一端,不过以石板简单盖起……”
逸景默然点头,示意她继续。
谷粱以晴自怀中取出三封信件,虽被她揣在怀中,逸景却并未触摸到任何温度,再一细看,以晴的双手皲裂得血痕斑斑,脚下还泡着长铭为她端来暖脚的热水,不需言语也知道她为此事奔波劳苦。
“迷城之内虽有草药可治愈瘟疫,却已是弹尽粮绝,城中已然出现了杀人而食,程雷没有办法,准备拼死突围,就在今夜子时,迷城东西二门。”
长铭听闻此事,也不作耽搁,连忙出帐准备战事安排。逸景听得帐外喧哗,倒是长铭在痛骂是谁以讹传讹,动摇军心,还惊动大军长,若是得知何人作为,定不轻饶。
逸景哭笑不得地责备两声,又问谷粱以晴道“你可知道,程雷家人何在?”
谷粱以晴略一思忖,答道:“下官潜入程雷暂居之地盗取信件,然而那处不过程雷一人,偶尔有听得他思念家人之意……还有一事……”
见谷粱以晴举棋不定,逸景亦可猜度其中顾虑,宽慰她道:“但说无妨,此事本官亦不会告知其他人等,甚至是顾大人。”
“程雷似乎另有冤屈。那日下官潜入府中探查,听得他对自己部下痛哭家人,说了许多迫不得已而为之。”
“伤口崩裂,有所溃烂,伤药虽然还有些许,但必须请的医官前来,幸而这是冬天,否则这岂不是要化脓成水?是谁给你上药的?如此粗心大意,你自己怎么也不曾留心?”楚广良同赫连轻弦一边拾东西,一边问行晟道。
“眼下瘟疫不消,军医哪有时间?放我安睡一天便没事了。”
“可这伤……在不好生医治,怕再有变数啊!”楚广良愁眉苦脸地劝道,“我去请六营长处置此事吧。”
赫连轻弦却是呵呵冷笑:“人都重伤如此,还让他不可松懈围困城郭,想来六营长也道他的伤不过如此,不以为意。”
行晟摆摆手,只是说自己无事。
“说起来”,赫连轻弦突然问道:“是谁给你换药的?这人莫非心存歹念?连药都不愿意好好上,或者请大军长将你家卿子谴来此处如何?也不差这一人才是。”
“她自有要事,如何能为一人轻易私情……换药那人并非心存歹念,只是粗心使然,我只顾迷城之事并未留意,也是我过错。”
“等等……给你换药的,莫非是最近跟随蓝营长出入的柳叶东?”楚广良犹豫问道。
行晟苦笑以对。
逸景令谷粱以晴好生休养,自己出了营帐去寻长铭,到了一处左右无人之地,才将怀中那三封信件取出,交于长铭查看。
“这……”长铭看着信件内容,不禁目瞪口呆。
三封信其中一封是逸景开出的药方,另外两封则是授意程雷叛逃行事,并以其一家老小性命为要挟,答应只要程雷死守迷城,便将药方交于他。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在于,信尾落款处那刺眼的户部侍郎印鉴。
“是洛江红所为?”长铭一蹙眉头,神色森然地问道
“这可是洛江红的字迹?”逸景反问道,长铭断然摇头,他似乎在专心信件,眉头愈发紧锁,“可是谣言一事,言说始于程雷,信中却并未提及此事……若说没有交代完全,需要其他信件……”
“怎么了?”
长铭将三封信件展于逸景面前,言道:“这三封信件写的过于诡异,好像是特地留一处地方让洛江红用上印信,这户部侍郎的大红印鉴周围都空余些许位置,不该是不够一封信说完才是。信件往来繁多,更易为人抓住把柄,他又是何必呢?”
逸景听得此话,蓦然想起什么,半响才惊魂未定地呢喃道:“我知道了……”
“什么?”长铭不解问道。
行晟的预料的没有错的,只不过他和逸景都没想到还有人好心火上浇油的,他在紧急时刻不在意虚名礼节采取紧急措施也是逸景欣赏的,毕竟宁武的情况本来就是围城等待,不能松懈。
第81章第七十八章凝雪成冰
逸景:百年时光不长不短,有一人偏巧足够了解司福罗一族。
逸景并未多做解释,而是令长铭小心备战,正当商议之时,突然听得楚广良来报,程雷手下有一人逃出迷城,意图投降逸景,楚广良本欲将其处死,陡然思及若是迷城四门有所动静,不该等到此人来见才是。
“下官令方兴艾将其看守,秘密来报此事,敢问大军长……”
长铭眉头一皱,却听得逸景若有似无地一声叹息。
“你立下大功。此事结束之后,本官自当重赏!将人带往营帐,传信蓝莫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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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了逸景便行叩拜大礼,恳求逸景高抬贵手,饶其不死,自己另有要事禀告。
逸景不动声色地将其上下打量一通,发觉此人不过寻常模样,不似一般武官那样略有粗放,反而恭谦有礼,随后上前几步,亲手握着对方右手将之扶起。
“你是何人,何事奏报?”
“小人戴仁和,自迷城中发觉一路密道可自黄泉森林通往城内,特来投诚,还请大军长高抬贵手,放过小人性命!”戴仁和忙不迭说道。
“密道?”逸景同长铭相视一眼,继而问道:“什么密道,城高池深的,你又是如何得知有什么密道?”
“不过是小人偶然发觉”,戴仁和诚惶诚恐解释道:“入口石板松动,小人好奇之下才掀开一看,没想这就逃出生天了!大军长有所不知,程雷已然神志不清,死困城池,大开杀戒,余下军士百姓或一并癫狂,或惨遭杀害,还请大军长速速谴兵前往,拯救万一啊!”
陆一川闻言惊呼道:“竟有这等事情!”
“小人所言千真万确!”
“城中是否有人身患疫病?”陆一川心急如焚地问道,逸景目光微动,神色沉着。
戴仁和不假思索地答道:“城中本是有几人重病不治,不想程雷从何处取来药草熬制汤药,早已根除疫病。”
“莫非城中藏有乌草?眼下药草紧缺,若是可抢夺余下……”陆一川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逸景。
“如此,攻城需小心谨慎,更不可乱起火把,若是烧毁药草可怎生是好。”蓝莫附和道。
“切莫轻举妄动”,逸景不动声色地环顾帐内,好似在看一出无关己身的无聊戏码,平静得令人恐惧,“七营长领人随同本官自暗道前往,六营长如常留守,再谴人速往桓城而去,请回我宁武军中两位军医,以为接应。各部立即听命而行,不得有误!”
众人齐齐应是。
长铭蓝莫等人离帐之后,尚且余下陆一川,柴瑾礼与逸景三人。
“谣言一事拖延已久,还请大军长允许下官随军同行,以明察其中真相。”
逸景看了看他头上伤口,双目不经意地瞟了一眼那边另有心思的柴瑾礼,劝道:“刀剑无眼,若是伤了大人,本官如何同圣上交代?”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陆一川说了一句看似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柴瑾礼诧异地看了这两人一眼,又连忙转过头去藏起自己面容。
逸景似乎没有在意两人神色,只是默然点头,举步离去。
“陆大人”,柴瑾礼不得不问一句,“那个戴仁和当真……”
“嘘!”陆一川以食指按压双唇,目光尖锐凛冽,似乎远望千里的明智,又像是仗剑咫尺的杀戮,柴瑾礼心头仿佛为千斤巨石砸得粉碎,喘息垂危。
逸景出了营帐,见长铭并未远去,而是在不远处等候,眉宇间似有焦虑。
“大军长,那个戴仁和当真可信吗?”长铭迫切问道,“大军长素来谨慎,这人莫名其妙地来到营中,连行礼拜见也并未交代自己品阶,况且迷城百年,偏巧他就能发现迷城的密道?”
逸景轻叹一口气,并未回答,反而伸手握上了他的掌心,以手指轻轻婆娑。
“人的身体可以明说许多往事。这双手遍布伤痕老茧,可想而知此人勤于习武,常年刀游走刀光剑影……”
长铭愣愣地听凭逸景言说,在这等备战待敌的时刻,逸景不该是低语诉衷肠之人。
“当初甘仪意图一试行晟右手,为行晟闪躲而过,因为以甘仪之明,若是得逞,定能察觉行晟右手满是习武杀伐痕迹,从而知晓行晟身份……而戴仁和原文白祥影部下,白将军军纪严明,日夜操练,戍守北疆,他的掌心却什么都没有。”
长铭猛然紧掌心,将逸景左手攥于自己掌心,逸景神色泰然地看了他一眼,长铭便缓缓松手,垂眉不语。
“可那……”
“百年时光不长不短,有一人偏巧足够了解司福罗一族。”逸景知道他要问什么,“我早已猜测,他知我为妖鬼一事,故而当年力排众议,令我代行大军长职权。如此这般,知晓一条密道或许不足为奇。那密道本已封死,但是为他重新发掘,故而走后只是以石板覆盖,也就没有什么毒气其中。”
长铭左右思量,难以置信道:“当真是他们?可是这般谣言,究竟是何意义?难道就不怕圣人为平民愤将他们作为替罪羔羊?”
“莫要想了,待返回王城,本官亲自问个明白。”
长铭拦下正欲抬脚的逸景,早他一步进入了地下密道,逸景与陆一川柴瑾礼紧随其后,宁武七营众人也鱼贯而入,戴仁和在下方安静等候。
这一处长年不见天日的地方,即便擎火把以照明,还是令长铭一时有些眼花,下意识放慢脚步,左手提稳天下飞霜,右手紧握刀柄,弓身而行,还不忘回头查看是否遗漏了谁。
“此处阴暗,大人小心些。”戴仁和低声叮嘱道,不过寻常一句话,竟然在这通道内阵阵回响,直让人毛骨悚然。
仿佛担忧发声便要惊扰叛军,长铭默然点头,众人一概沉默不语,只能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陆一川以手撑着左侧土壁,沿边而行,回头见柴瑾礼艰难地行走于道中,便伸手将人拖拉到自己身后,示意他同自己一般行走,两人之后的楚广良正好奇之时,脚下突然绊了一跤,虽未摔倒,却也闹出动静不小,前方的长铭急忙回头询问。
“下官无事,只是绊了一下而已。”
后方的赫连弦轻下意识压低火把想看个究竟,陆一川忙出声阻止,却为时已晚,只得回身去蒙上柴瑾礼的双眼。
随着火把下移,楚广良得以将脚下看得清楚,当即倒退一步,险些撞上陆一川,早不知何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具白骨。
此地皆是纵横沙场的武官,或许一具白骨并没有什么值得惊吓的。然而楚广良再一细看,便察觉这森森白骨上沾染了斑斑血迹,骨上多处折断,勉强可辨认是具人骨,零碎地浅埋在脚下黄沙之中,不管站立在何处,似乎都有那断裂的骨头将人的双脚扎得生疼。
白骨趴伏于地,头朝着众人进来的洞口。没有人知道他在此处安歇了多少年,都说死去万事空,楚广良却总是能从那空洞洞的眼睛里看到当年血泪横流,一时竟油然生出将之厚葬的念头。
只是不知他生前究竟何等际遇。
逸景不由得前踏一步,又堪堪住脚,长铭握了握他的手,旋即松开。
“莫要耽搁,快快前进。”
楚广良点头答应,其后诸人效法陆一川走过此地。
戴仁和将手中火把交付长铭,自己上前去推开出口的石板,不过得见一丝曙光,就听得一阵鬼
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分卷阅读131
哭狼嚎,仿佛这不是在寻出路之道,反而是纵容百鬼夜行,但是这青天白日……如何有鬼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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