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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尧商
“知道了。”乌哈提不轻不重地丢下这句话,将长铭与闾丘尔阳赶出房门,令老管家好生看守,这才拔腿往府邸大门追去,千留万留才得唯丽顶着一双白眼入座吃饭。
“几位慢用,小人这就给我家老爷送些午饭去。”老管家端着一小锅子的炖肥羊,弯身同众人请安,得了乌哈提首肯又颤颤巍巍地往后院而去。
乌哈提颇有歉意地笑笑,赔礼道:“家中仅有这一个老仆,照顾我父君已有二十余年了,实在不忍离去,如今招待不周,还请诸位莫怪。”
长铭立时停了筷子,对主人告罪,言明自己忽而身体不适,头疼欲裂,亟需返回住处服药,不由分说便带走了尚且莫名其妙的闾丘尔阳。
客栈内的辰盈正同谷粱以晴对账盘帐,忽而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匆匆,还未回神长铭便领着闾丘尔阳如风似电地冲进门来,二话不说便抢过她手中的纸笔奋笔疾书,还不忘吩咐谷粱以晴立即通知信使准备,将他手中的信件以四百里加急发往涧河谷。
辰盈虽不明长铭为何如此匆匆忙忙,却也知道此时不可出声打扰,只好以目光询问于闾丘尔阳,可未料想闾丘尔阳也是满面迷茫地摊手耸肩。
千里之外的萧听雪彼时正心事重重地行走在书城的大街上,任凭周围人来人往,他自是超然世外,还未走完一条街,便因为他心有所思而撞了五个人六个摊,只怕再撞下去逸景都得从涧河谷亲自出门将他领回家去。
他在街上站定脚步,看了看南边又看了看北边。
往南便回了涧河谷,往北便可达令军侯府,似乎哪边都是自己的家。
他烦躁地揉了揉头,有顺手将那些不服输的长发一把压了下去,太脚快走几步似乎预备甩开紧随身后的烦躁与为难。
逸景对于他和南荣行朝的事情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只是说让他自己决定就好,而萧听雪曾经心有疑虑地问道:“如果行朝不同意解除婚约,那岂不是和令军侯府一刀两断?今后父君……”
“恩?”逸景自书中抬头,反问他:“你如何知道行朝不会愿意?”
萧听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是好,总不能同逸景说一句“我瞎猜的”。
好在逸景也没有追问这等无聊的事情,反而似有所思地安慰他:“如果你开口,行朝会同意的。”
最后父子两人的对话无疾而终,逸景总是在安慰他随自己心意就好,可他左选右选都说不出自己心意是个一二三四。
正是胡思乱想只是,萧听雪猛然记起抬头看路,不禁发出一声怪叫他发现自己即将又一次头撞土墙。
“咚!”
一声沉闷的声响传入耳朵,萧听雪不忍直视地闭上双眼,却并未发觉额头疼痛,反而另有几分温暖。
定睛再一看去,原是一个和年岁略长于逸景的男人以手掌将他的额头护住,这才令他不至于当街难堪,只是他的样貌令听雪颇有一见如故之感,以至于萧听雪都忘记此时应该道谢才是。
“你我在何处见过?”
男人愣了一愣,将他好生打量一番,面有怀疑地反问他:“你今年几岁了?”
这等语气非常奇异,就像是询问一个垂髫幼子一般。
萧听雪下意识说自己而立之年,可又突然意识到逸景为他遭人怀疑,早已将他改了姓名虚报年龄。
“二十有七。”萧听雪答道。
男人闻言似乎颇有几分伤感,却又以笑意掩盖了莫名出现的尴尬,只是言道:“想来是有缘相逢……不过小兄弟今后要当心一些,莫要这样鲁莽,险些撞伤自己。”
听雪看向他的手背,发现其上有了些许细小的伤口,正为暗红色的血液一点点浸漫,就像是刻意掩盖着伤痕。
“是我疏忽了,理该好好谢谢先生才是,不如你我同去医馆,我为先生买些伤药。”
“小伤而已,不必在意,回了住处包扎就是。”
“那我送先生回去吧。”听雪搀着他便走。
行朝也说不清为何自己见了逸景便心里发怵,分明几年前并不是如此。
“你怎么来了?”逸景倒是一派如常地站在门边看着他,那双眼睛中似乎出现了几分玩味。
“是……听雪好些天没回令军侯府,我回家也没见到他……”行朝眼见一边的行晟的目光越发意味深长,他连忙解释了一句:“是我母卿想他了!”
真是多余的解释。
行晟的脸立刻就垮了,顶着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在逸景身后扭过头去。
“可他早晨便离开了涧河谷,应该是回了侯府才对。”逸景一边说着一边头也不回地伸手拍了行晟一下,“难道与你插肩而过?”
“我在一个时辰前就到了侯府,按路程算,他即便不骑快马也该到了。”
然后那两个长辈一样的为老不尊人物立时知道他回了家未见到听雪又急急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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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地往涧河谷跑。
看着宁武两位军长越发怪异的表情,行朝顿时觉得心里毛毛的,抬脚就要告辞回家,那边的逸景却又将他留下,说是天色已晚,不妨留下吃饭,在行晟那处休息一晚。
而彼时夜不归宿的萧听雪正在同另一个陌生人喝酒赏月。
陌生人便是他白日遇上的男子,那人自称名为封水,一个还乡人。
“我的父君也不知道是不是忙昏头了,连自己儿子的终生大事也不理会。”听雪晃着酒瓶,慢条斯理地说道。
封水大笑道:“怎么可能呢,定是你误会了,不妨告诉我,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只要我愿意,怎么样都行。”
“这不是很好吗?他不会勉强你……”封水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是他至少得为你看看,你要同什么样的人成婚,万一那人是个……那什么那什么的人……”
他似乎一时半会寻不着一个形容词,只好指望着听雪能意会。
“是啊是啊……”听雪几杯酒下肚,被声音含糊地随口应答,“你自己说,要是你儿子遇上不知道该不该成婚的,你要怎么告诉他。”
“只要他愿意,怎么样都行。”封水凄然一笑。
听雪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嘟嘟囔囔地抱怨道:“还不如不说,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该不该解除婚约。”
“如果你喜欢,又何必解除婚约呢?如果是我的孩子,他想同谁在一起我都要成全的。”
“那也不该连句话都不说!留我一个人苦恼!”听雪把酒壶重重地放在桌面上,在暗夜的寂静中似乎惊动了远处树丛间的乌鸦,他眯起眼睛,顶着些微醉意突然问封水道:“你呢?几个孩子在家?会说些什么?”
封水没有作答。
一时间仿佛天地都沉浸在无边无际的黑夜中,唯独他的眼神存在些微的光芒,虽然苟延残喘却也锋利尖锐,直直刺穿了听雪的心房,留下一地沧桑。
听雪顿时醒了酒。
他诧异地察觉这个中年男子该是如何形单影只地落寞,也察觉了对面的双眼紧紧撰住了泪花,不让他从烛光的折射中洞察过往的一切。
听雪立时心慌意乱,心道此事不该再言,便故作无知路人一般的神情,放任自己重新落入迷醉的美酒,他取过坛子,正要掩盖自己的神情,却听见封水说道:“我的孩子早已死了……”
“节哀……”听雪蓦然从心底升腾起落泪的冲动。
“他若是活着,该是而立之年,或许也会有孩子……太多太多年岁过去了,哪日到了轮回井边,他们会等候着我这个父君,却忘记了我的模样……”封水以手掩面,已然泣不成声。
听雪听见了泪水重重砸在自己手背上的感觉。
“我没有为人父,但是……父君对我极好,我无法忍受他同我天人永隔的痛苦,或许你的孩子也是如此。”
那个晚上甚至没有留下半点星光,只有安安静静的两个人。
第155章这周末又没更新了
这周末没有更新,要问为什么的话啊……我电脑主板已经送去抢救了
(益)
我这周三更了一章云卷山河,就这样了
第156章第一百四十七章口是心非
行晟:现在年轻人谈恋爱都这么别扭吗?
逸景再将手中的文书审查一次,随后将其阖上,问着一边忙碌不休的行晟:“国试武举将近,有关事宜可都安排好了吗?”
“我已然叮嘱包环小心保卫会场,避有人滋事,不过这事也是千篇一律地过了许多年。”
“是无聊了些,可年年都有人折腾,即便方法反复,好用就行。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尚且未经军队训练,倒也省去不少麻烦。”
行晟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偏着脑袋望着宣武阁门外,似乎发觉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情。
“怎么?”逸景见他如此模样,着实察觉奇怪。
“总是有人夜半不睡觉的……”
行晟叹了一口气,起身向着门外走去,逸景为好奇驱使,亦是紧随其后。才跨出宣武阁,便见到不远处左右为难略有羞涩的行朝,以及无可奈何欲说还休的听雨。
“行朝!”行晟的表情似乎可以拿去砸坏大门,“你是涧河谷的客人,此处乃宁武大军驻军之地,多少学着安分些,夜半三更不好生安歇,闲逛什么?!”
“不是的大哥!”行朝急忙辩解,“是……是淑雅等你许久,难担忧,我……”
“荒唐。”行晟轻哼,“她和淑泽早早便歇下了。”
实在见不得行朝如此愚蠢的行径,听雨忍无可忍地开口:“他是听闻兄长还未回到令军侯府,又开始……唔……”
“听雨!”行朝连忙上前来捂住她的嘴,心里暗想听雪怎么有这样一个妹妹,嘴上倔强道,“他有什么好想的,大半夜不回家,爱浪哪去浪哪去。”
逸景看着眼前这出欢天喜地的闹剧,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而行晟的脸似乎更黑了。
“行朝,听雪并非三岁孩童,这种事情尚且不需要担心。”逸景瞥了一眼行晟的脸色,好言相劝。
“可……”行朝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给我回去!”行晟咬着牙说道,“听雪还不至于走丢到哪处!轮不到你个口是心非的家伙来操心。”
眼看行晟就要拔剑言欢,行朝二话不说掉头就跑,逸景则露出一个崩坏的笑容装模作样地训了两句,让行晟莫要在意。
“算了吧算了吧,就当他们年幼无知。”
“哪里来的这么大年纪的‘年幼无知’。”行晟给他翻了个白眼。
逸景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叫过守在一边看热闹的文继,言道:“听雪也不知去了何处,遣两个人去找找吧。”
行晟仰天长叹。
听雨亦是兴致勃勃地附和道:“不如我也去吧,多个人好找才是。”
“不行”,逸景断然否决,“再过三日你便要参加国试武举,前些日子为着你父卿东奔西跑,眼下该好生休息才是,兵器场上可是刀枪无眼。”
“可我也在家闷了好些日子,许久不曾走动了,就放我出门嘛。”听雨凑上来对逸景撒娇,还拉着行晟给自己说两句好话。
“那就等天明吧”,逸景摇着脑袋让步道,“现在暂且歇息,待天明了便可去书城走走。”
听雪清晨从客栈离开之时,封水执意要送他离城,只是推说自己亦有要事同路。
还未行两步,就见得自己的妹妹从远处一蹦一跳地到了眼前,想到国试武举在即,这丫头还乱跑乱窜,不由得脚下生风迎上前去将她拦下。
“国试武举已然迫在眉睫,你如何四处乱窜?理当好生在家休息,仔细受了什么伤损。”
“父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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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我出门了”,听雨拉过文继为自己作证,又言道:“倒是你整晚没回涧河谷,文继和我只好出来寻你去。”
“原本的行朝少爷闹了两声,可后来三爷也担忧得紧,只好让人出来寻觅少爷踪迹。”文继意有所指地瞟了瞟封水。
“啊”,听雪立时意会,介绍道:“昨天遇的新朋友,叫封水。称得上一见如故,就喝了些好酒,而后也懒得动弹,索性就在客栈歇息了。”
三双眼睛齐齐落在封水的身上。
听雪不知道另外两人如何想法,可他察觉封水的神态添了些许的不自然,就像是即将被烈焰灼烧而干涸的河流,露出的河床斑驳又惨淡。
“你……是宁武大军中的儿子?”封水问他,似乎连牵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先生何人?”文继上前一步,一手将兄妹二人挡在身后,一手暗自握住别在腰后的短刀,“如何知道我家主人。”
“这有什么奇怪的?”河床最终崩离分析,泥土飘散在尘埃中,听雪并未等到任何凶险,却迎上一张笑脸,“方才这位小姐说了涧河谷,而壮士又言及三爷,在下不过突然想起,宁武的大军长正是驻守涧河谷,家中行三,膝下一对儿女,故而胡乱猜测,不料当真得遇贵人。”
文继心怀警惕地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也并未多说,不过神色淡漠地客套两句,便领着兄妹二人早早回去见逸景。他原是打算将此事告知逸景,却又被兄妹二人一同阻拦,只言道这等人物数不胜数,想要高攀的逸景的人,怕是连涧河谷都放不下,何况封水品行无差,不值得大惊小怪,文继被这兄妹磨蹭得无奈,思来想去,便也作罢,任由他们去了。
行晟简单拾了武器和行装,捎上搭乘顺风车返回令军侯府的听雪和淑泽,告别逸景便登车,往武举场而去。
原本仲军不必亲临,但是左右涧河谷有大军长坐镇,逸景索性就把他赶出门去,顺路送两个孩子一程。
尽管行晟坚持认为逸景就是拿他当车夫使唤。
可谁也不曾料想到,这一路的气氛过分诡异,连行晟这等人物都难以忍受。他本就是个安静少言的少爷,奈何车里另外令人也是死气沉沉,年长的那个出神远望,似有心结,年幼的那个埋头读书,也不搭理他人。
于是行晟在左看右看之后,决定没脸没皮地开口说话。
“车上颠簸,不要看书了,当心昏头”,他语气平淡地开口,伸手要淑泽手中的书卷。
“哦……”淑泽看起来似乎有些失落,却也不说多余的话,只是和行晟大眼瞪小眼。
行晟愈发无奈了,只好同他说些家事。
“府里的墨兰好容易挨到花期将至,你回家见了你祖父君,记得叮嘱他,小心些走路,西苑花圃能不去就不去了,不然再踩坏了,你祖母卿会把他赶出家门的。”
这话可谓立竿见影,不仅是淑泽,连听雪都吓得浑身一激灵,似乎这两人又回想起哪些不甚美妙的事情。
“你该早些提醒我们的”,听雪神色痛苦地捂住额头,“希望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去年祸害那些墨兰的可是行朝叔君,现在祖父君看到花都绕路了。”淑泽望天。
行晟想着果然是亲父子,对两人又叮嘱道:“那就在府里多备些梯子,要是再把那些花花草草踩坏了,就自己翻墙出去吧,母卿未消气就不要回来了。”
淑泽情不自禁地“噫”了一声。
“行朝……”听雪似乎还要说些别的事情,可行晟却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抬起右手,示意他噤声莫言,淑泽立时察觉马车正缓缓停下,那一刻就像是将琴曲戛然而止的寂静。
行晟并未解释也不问缘由,而是撩开车帘几步跳下车去,在外驾车的叶襄也被他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吓了一跳,就像是行晟早已料得有人前来,但是他神色冷峻的模样,又像是知晓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淑泽从车帘探出头去,一眼便望见了远处疾驰而来的骏马,马背上另有一人,观其装束,该是宁武中人。
眼见那人便要冲撞上马车,叶襄当即将淑泽自车上拖拽而下,听雪亦是紧随其后,而行晟见那军士几乎勒不住马,决然上前几步,一手抓握其上缰绳,一手握着军士手臂,将人从马上安然无恙地带了下来。
“何事慌张?”行晟拍了拍马脖子,随手把缰绳交到叶襄手中,自己去问那十万火急的军士。
“下官鲁莽,下官该死,可事出紧急,还望仲军……”
“说事。”行晟遏止他继续求饶。
“武举场上突然有诸多试子起哄闹事,打伤了好些宁武军士,六营长正领人镇压,然而营长说此事不同寻常,令下官火速禀告涧河谷。”
这等三言两句听得在场几人心惊肉跳。
“你同本官返回武举场,查明原委再作打算”,行晟对那军士说道,而后转头叮嘱叶襄三人:“叶襄将他们送回令军侯府,再行汇合。”
“太过麻烦了,不如我也去”,听雪心急如焚地拦下行晟,“听雨也在那处,着实令人担忧。”
“护卫武举场的自有宁武大军,何况你并非宁武旗下,我如何能将你一并带去?”行晟摇头,“听雨的事我自会留意,你且回家等候。”
淑泽在一边也拉了拉听雪的袖子。
“好吧,我回侯府。”听雪不得不垂头丧气地答应。
第157章第一百四十八章一见如故
萧听雪:稳住!我们能赢!
行晟赶到武举场之时,包环已然将骚乱平定得七七八八,余下不过是一些尾工作,但是此事可谓不大不小,些许考官受了重伤,不得不将考试延迟至明天,让试子们早些离去。
“伤亡如何?”行晟将包环打量一通,确定他只是轻伤,并无大碍。
“宁武无人死亡,少数人负伤,本是小事不该劳驾仲军,但……”包环面上有些迟疑不定。
“事无大小,该说的事没有不该劳烦的说法”,行晟看了看身边正在忙于彼此包扎的军士,伸手将包环扶出人堆,往关押滋事者的地方去,边行边问道:“我大致听军士说了两句,似乎这些家伙比起以往要强悍些许,冲着你的营帐就去了。”
“是,原本是一件斗嘴吵架的小事,但是那几人越发吵闹得厉害,最终到了下官帐前求个公平,可话还没说两句,他们就莫名其妙地火冒三丈,动起手来。”
“国试武举都这么些年了,不识轻重的家伙数不胜数,可哪有几个人敢冒冒然对前来护卫的武官直接动手,谁人不知这是以下犯上。”
“而且他们说是两方吵架,可冲到下官面前时可团结得很,说是散兵游勇,便没有如此明确的目的,说是训练有素,下官也不该这点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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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令人解。”
两人到了关押的营帐,行晟一眼扫过,发觉人数不算太多,可也并未显出丝毫恐惧,反而是百无聊赖地任由军士将他们双手绑缚,无所事事地席地而坐,见行晟到来也没有人用眼神搭理一番,令包环不由得大为光火。
“真是岂有此理,尔等犯下大罪,如今见了仲军还敢目中无人,当真不知死为何物吗?!”
一旁的军士先行按捺不住,上前几步意欲将这些个无法无天之人训斥一番,可即便是他拔高了声音也不过几人抬头回应,作出一副迷茫神色罢了。
行晟立时将那军士拉住,令他退下,自己却往那些试子身边去。
“大人小心,他们可凶恶得很。”
包环回想起当年行晟是末位之流,勉强中了武举,若是一时不慎有个三长两短,谁知道逸景该是什么表情。
“无妨。”
行晟并未在意包环心中所思所想,而是两眼都在仔细端详着这些人的样貌鼻梁高挺,眼窝深陷,皮肤黝黑,但是额头上却有一圈黑白相间的的分界。
“仲军大人?”包环不明白他发觉了什么。
恰是此时,行晟在一人面前蹲下身来,贴着那人耳朵嘀咕了几句。
包环当即得见那人双目圆瞪,似惊似喜,对着行晟又是一通胡乱喊叫,在包环眼里简直像是一只嗷嗷呼叫的野狼,竟是用他无法理解的语言说着些许耐人寻味的事情。他无奈之下,只得以眼神求自家仲军不吝赐教,可行晟显然无暇理会他心中的疑惑他看到行晟的眉头狠狠地狞在一处。
行晟和那人你来我往地说了好些话,全是些叽里咕噜的声音,听得包环晕头转向,而余下的被关押的试子跟着一并起哄,整个营帐好生热闹,像是一锅沸腾的开水。
然而行晟的神情却并未因为开锅而开怀。
“去将萧听雨带来见我”,行晟吩咐道,“就是大军长家中的二小姐。另外再派人手,查找武举场附近的可疑行迹,立即报于本官!”
“是!”包环连忙答应,对外吩咐了几句又折返回来,想来他实在好奇行晟究竟作何打算。
“他们不是汉人,而是胡莽之人”,行晟解释道,“他们的样貌与汉人略有差异,而又因常年带着小帽风吹日晒,所以额头上另有一圈皮肤较为白皙,方才试了一试,果然如此。”
包环立时了然,行晟方才是用了胡莽的语言在说话。
“兹事体大,不要声张,本官自会再行打算,对外只要说是寻常试子惹是生非就好。”行晟出了营帐,对包环叮嘱道。
“是。”包环不明所以地答应。
“若是此事外泄,引来诸多祸端……”行晟在包环耳边哑着声音说话,“本官给了你什么,就能拿走更多的东西。”
逸景踏上了阶梯,正要抬脚步入宣武阁,忽而听到身后传来有人大声呼喊,回头却发觉对方是司福罗的族人,原是随长铭通往胡莽,以便十万火急传信之用,不料今日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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