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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待签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时楠
范丹琳闻言,散乱的视线重新在他身上聚焦:“绝浅,我不是有意瞒你,我只是……”
季绝浅及时截去了她的话:“听话,这些往事,都忘了。如今你在都城,有右相护你,还有我守你。”
范丹琳情难自禁,向前两步直接投入他怀中,抱住他劲瘦有力的腰,带着哭音呢喃:“绝浅,我念你许久。”
轻拍她的后肩,他喟叹:“我又何曾不是。”
眼角有泪,悄然而落,沾湿他的衣襟。范丹琳拾好情绪,退出他的怀抱,推着他往外去:“叫你来只为告知你这些,既然王府有事,你快些回去罢。”
季绝浅顺着她手下的力道往外走,出门前,他转过身来看她:“丹琳,对不起。”
范丹琳很是懂事的摇头:“本就是我先离开,如今你心中还有我,我就已心满意足。”
季绝浅看着她的眼点头:“有,一直都有。”
不作丝毫避讳的话语落入耳中,范丹琳没有丝毫羞怯。抹去眼角余泪,又推他:“快些回吧。”
这回季绝浅不曾停下脚步,一路朝相府大门而去。
回到王府,季绝浅先回前院书房处理公事。等案头那堆成小山高的文牒通通看完,他放下笔,招来门外候着的布书问话:“王妃何时回的西乔园?”
“回王爷,近辰时。”
季绝浅点头,捣弄着袖口起身:“今日午膳在西乔园用。还有,安排人盯着相府一家,某些不必要的言论,在父皇去别院避暑之前,不得流出。”
避暑要到六月,还有一月有余的时间。虽不知季绝浅为何要将时间压到那么晚,布书还是应下:“是,属下明白。”
放下已经弄好褶皱的袖口,季绝浅跨出书房前门,脚下生风般的直往西乔园赶:“无须跟我。”
晨风里,空中只有这四字在飘扬。
此时的西乔园,安静得很。丫鬟小厮都安分的忙着自己的分内事,因着先前玉霞特意出来交代过要安静些,手下的动作都放得很轻,就怕扰了王妃好眠。
在这般的环境里,季绝浅不自觉的放慢了步子。估摸着这时候她会在的方位,他直朝厢房去。
因着夏天依睡觉不爱身边有人守着,玉霞替她盖完毯子后就回了自己的住处忙活。
空气太过安静,季绝浅大致猜到她在小睡。绕过半月门,果不其然心心念念几个时辰的女人,这时正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靠在窗沿小憩。
想来该是昨晚胡闹过了头,这才导致她睡眠不足。脚下步子又轻了几分,目光牢牢地锁在她身上,跨着大步走向她。
等走到她身侧,季绝浅俯身将人半抱在身前,拿开那块搭在她背上的绒毯,极为小心的为她褪下外衫,鞋袜。
因他动作放得极轻,她又睡得太熟,直到将她打横抱起,她都不曾有丝毫察觉。像是感觉到身边人是谁,她的脑袋偏向他的肩头,似猫儿那般轻蹭,不难看出其中依念。
季绝浅将其通通入眼中,眸中笑意,前所未有的浓郁。轻手轻脚的将人在床榻之上安置好,他松开手,正要起身去拉放置在里侧的锦被,就被她伸手环住了脖颈:“绝浅哥哥。”
他垂眸看去,她仍旧闭眸睡得极熟。这番举措,分明是下意识的。心中似被水拂过,满满的都是柔软。
在她额间留下一吻,季绝浅伸长手臂拉过锦被打开为她盖好。而后就着这个姿势,躬着身子在尽量不吵醒她的情形之下,褪去了身上多余的衣衫鞋袜。然后翻身上、床在她身侧躺下。
他才张开手,她就自发的落入他怀里。拢手臂将人圈紧,他闭眼,陪着她开始补眠。
谈不上一觉好眠,才睡下不过小半个时辰,季绝浅就被人闹醒。
夏天依醒时,季绝浅睡得正熟。对于自己如何就由矮榻睡到了软床之上,只消看一眼身旁多出的那人,夏天依就心知肚明。
脑中不觉想到昨晚这人是如何欺负自己的,心里突然就生出了闹他的心思。
眼中有狡黠的光闪烁,夏天依从锦被之下探手,指尖不停的在季绝浅眼角鼻翼唇边跳跃。
不过片刻,被她诚心骚、扰的那人,眼睫开始轻颤。她见了,忙回手闭上眼,靠在他怀里装睡到底有贼心没贼胆,不敢和他正面对着来。
只是,有人偏就不如她的愿。
原本只是覆在她腰间的那手,渐渐开始使力。随着腰身被他掐住,有男人魅惑的嗓音在耳边回荡:“闹我不愿让我补眠?”
忽略腰间隐隐传来的疼意,她揉着眼睫装傻:“王爷说什么梦话?闹醒我了还要给我安罪名?”
莫名其妙被罪名加身,面对如此不讲理的女人,季绝浅无计可施。左右手下也不敢真的使力,索性回手,用手肘借力撑着身子坐起半靠在床头。
夏天依还赖在原处没有动弹,脑袋埋在他身前,拱来拱去。季绝浅也不管,任由她胡闹。
拱得累了,夏天依双手环在他腰间,抬头去看他:“现下什么时辰?”
“巳时三刻不到。”应完,他又问,“起来?”
“恩。”利落的从他身上翻身坐起,夏天依绕过他想去取来自己的衣裳,不想探头过去,一旁的塌上却只堆放着他的衣物。她皱眉:“你将我的衣裳放在何处?”
季绝浅懒散的指了指前方:“那边塌上。你先躺着,我去取来。”
两人拾好自己,也没去别处,窝回先前夏天依看账的那处方塌,各自忙活。
睡过一觉,夏天依神极好,处理起事情来,效率不知高了多少。季绝浅本就不打算在这里办事,因此也就只是坐在对面用手肘撑着下巴专心的看她。
有道视线一直焦在自己身上,多少会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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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自在。夏天依初始还会说两句,让他转过头。不想后来次数多了,他非但不听,反而开始动手动脚?她也就放弃了说他,只当那人不存在,专心专意的处理着手中事。
玉霞备好午膳进来唤人时,就看着她家王爷满脸痴汉样的直直盯着自家小姐,自家小姐则是痴汉般的牢牢锁住手中账册。画面,无端透出几分温馨。小姐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吧?她想。
压下心中陡然升起的酸涩,玉霞走近:“王爷,小姐,午膳已经备好。”
回视线,季绝浅将情绪尽数藏好:“好。”
玉霞见怪不怪,福了礼就退下先去厢房布置。
用完午膳,夏天依带着季绝浅直奔西乔园后部的凉亭那方去。玉霞带着她的账册,青双拿着她的饭后小点,青苑托着她的好茶,紧跟在后。
一个下午的时日,就这样过去。
第二日季绝浅依旧是在卯时起来,上完朝刚要出宫门,就被匆匆赶来的挞承皓拉住:“王兄,小五吵着要你带她出去见见王嫂。昨日被她闹了一天,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季绝浅还不曾开口,就被一直等在宫门这处守着他的挞承雅跳出来扯住了袖口卖可怜:“王兄,承雅实在是想王嫂了,你就带我去一趟嘛!”
那副模样,与夏天依足有八分相似。
季绝浅又去看跟在挞承雅身后的挞承修。一见王兄视线挪到自个儿身上,挞承修忙举着双手表明决心:“王兄,承修也想出去走一走。”
此话换来挞承雅一个赞赏的眼神。
只是,季绝浅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今日不行,明日。”
被拒绝不是一两次,挞承雅早没了脾气。闻言嬉笑着讨价还价:“今日不去也可,只是明日,王兄要带着我等去郊外才好。”
想着早晚是要带夏天依出去走走的,季绝浅干净利落的点头:“许你。”
季绝浅向来说一不二,答应的事情就不会食言。得到他的许诺,挞承雅留下一句:“承雅谢过王兄。”就高高兴兴的拉着挞承修离开。
等人走尽,季绝浅踏出宫门,上了王府停在宫外的马车。马车车轮转动的咕噜声里,朝堂之上的那一幕,这时愈发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第96章莫要肖想本王所有物
一向明哲保身,不站政党的大将军,今日早朝,帮着二皇子说了几句话这是今日下了早朝之后,皇子大臣谈论得最多的一件事。
能在皇帝身前办事的,哪个不是明的主?大将军这番举措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大将军,可说是当今圣上除了永安王外夸赞得最多的臣子。得此一良将,得意的,自然是二皇子挞承闵那边的羽翼。
损失一枚好将,愤愤不平的,当是季绝浅手里的心腹。最为淡然的,是向来不在乎这些的季绝浅,以及早知真相如何的挞承皓和莫箫。
不过为了保证不露出马脚,挞承皓还是照着往常的性子朝着季绝浅喊开:“我看大将军就是老眼昏花!二皇兄有哪处比得过王兄你?”
他的嗓音不曾压制,因着愤怒,较之平常还高了几分。这时又是才刚下朝,人流还都聚集在一处,挞承皓这一嚷嚷,少不得吸引了众人视线。
挞承皓只当看不到那些人的神色,看季绝浅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没有丝毫情绪起伏,他怒:“王兄!”
季绝浅的视线这才抽空在他身上短暂的停留了几秒:“你急什么?”
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挞承皓此番,当真演了个十成十。
“若不是大将军看不清局势,我用得着如此着急?”话里,俱是对季绝浅的维护。
季绝浅被他惹笑,在他肩头垂了一记,好好教人:“当今局势,不代表日后局势。大将军要去二弟那处,去就是。”在挞承皓愈发恼怒的眼神里,他正色,“但凡本王想要的东西,从不曾有人能抢走。”
两句话,看似都是为安抚挞承皓的急性子。实则前半句是说给在场所有臣子听,后半句是说给自己人听。
自小在后宫前朝的争斗中耳濡目染,挞承皓如何不懂季绝浅的心思。敛起先前过分激动的情绪,老老实实跟在季绝浅身后离开这是非之地:“还是王兄明哲,承皓受教,往后定不会如此短浅。”
人前兄弟俩一前一后陆续离去,人后挞承闵与大将军温凉有说有笑。
“大将军今日,怎么突然想着要帮承闵?”其中探究,不做多说。
若说季绝浅是冷面虎,那么挞承闵,则是当之无愧的笑面虎。两个都是狠角色,只是狠的方式不同。
温凉先是出生于商贾世家,后是锤炼于大漠疆场,尔虞我诈不知看过多少。挞承闵那点花花肠子,在他眼里就如跳梁小丑一般:“审时度势,觉得二皇子更有帝王之相,遂投之。”
挞承闵隐藏起眼底的一丝得意,故作漫不经心:“然而看在承闵眼中,好似永安王的帝王之相更为浓郁?”
温凉摇头:“有幸私下偶遇过永安王爷几回,那人确实有勇有谋,只是败在太过于儿女情长。无法彻底狠下心的君王,终究成不了大事。”
这话一说,挞承闵当即就信了。毕竟这番看法,竟是与他心中所觉的,不差分毫。
若想自己的人从一而终,适当的放低身段是理所当然。在原处站定,挞承闵朝温凉拱手:“往后,还请大将军多多帮衬。”
自己堪堪一届将军,哪里敢让当朝有望成为下任皇帝的皇子行礼?温凉连忙双手托扶起挞承闵:“老臣惶恐,既然已选择二皇子,自当定心为您效忠。”
挞承闵也不做作,顺着温凉的举措站直身子,提议:“承闵得将军,更是如虎添翼。为表心中喜悦,今日午膳,还请将军赏脸,来府里小酌。”
温凉回礼:“恭敬不如从命。”
定好时辰,在那些或明或暗的打量神色里,温凉与挞承闵,一左一右的离去。
午时前一刻,温凉带着温书言前往二王爷府赴约。
许是挞承闵事先有过交代,温凉带着温书言才下马车,管家模样的人就上前直接领着两人进府。
一路直达备好膳食的那处厢房,管家在门外止步:“大将军,我家主子就在里头,您请。”
管家的声音并不算小,几乎是他的话音才落,挞承闵就起身来到门前,亲自请温凉入座。
身边站着一个大活人,看打扮模样不凡,定不是小厮这类人。挞承闵在主座落座,端起酒盏指了指温书言:“大将军,这是?”
温凉慈爱的看一眼身侧的温书言,伸手将他往前拉了拉:“回二皇子,这是小侄。因着机敏,老臣便自作主张唤来让他为二皇子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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挞承闵原本的神色是不屑一顾,直到听温凉说:“他小时曾与永安王有些私交,不过现下因着永安王妃,倒是许久不曾与永安王联络过。”
如此,便是个可利用之人。挞承闵眼中的不屑,急速褪去:“他与季绝浅,可曾有过明面上的决裂?”
这种事,按照常理,温凉自是不知。挞承闵的态度算不得多好,温书言自是不会给他好脸色,板着脸面无表情:“回二皇子,不曾。”
不给人思考的时间,挞承闵的话,出口极快:“为何不曾?”
温书言对答如流:“因为永安王妃。”
极为简洁的答案,给够了人想象的空间。挞承闵不再多为难:“若是真心想随大将军追随于我挞承闵,公子请坐。”
温书言挑了温凉身旁的空位坐下:“二皇子是想让我潜入季绝浅身边。”极为肯定的语气。
挞承闵眼中的赞赏多了几分:“温公子的确不凡。”面朝温凉夸完人,他点头,“正是此意。如何,温公子可否愿意帮忙?”
至于要问温书言是否愿意,考量的是夏天依。
温书言闻言,果真思虑了许久。直至温凉先看不下去:“二皇子愿给你机会,你迟疑些什么?”到底是出身武将,说话过于直白,“那小子抢走与你青梅竹马的佳人,你难不成不该讨回来这笔账?”
说到女人,温书言面上的游移,皆由狠辣取代:“自然。”
一夕得两员猛将,挞承闵心里欢喜得很!当即举起酒盏:“大将军,温公子,请。”
温凉与温书言对视一眼,齐齐举杯。酒盏相触的碰撞声,格外清脆。
因着答应了今日要带挞承雅几个外出寻乐子,季绝浅下了早朝就直接跟在皇帝身后前往后宫接人。
挞承闵不知季绝浅因着何事,只看他一路追随父皇而去,心里就有些不痛快。加快了步子,也跟着追上。
临近了,正巧听季绝浅报备行程:“承雅昨日闹着要出宫走走,正好今日得闲,就带了他们四个去郊外看看。”
本是要开口喊人的挞承闵止住步子,看一眼前方相谈甚欢的父子俩,计上心头。趁着还不曾被人发现行踪,匆匆离去。
回到府里,挞承闵抬手招来自己的亲信:“去将军府,告知温凉永安王一行今日会去郊外赏景,让温书言去候着。”
“是,陛下!”
亲信退下,挞承闵摸着手中茶壶,眼角上挑。陛下,如此动听的二字,怎可让他季绝浅享有?
彼时温书言正于将军府里温凉的书房里看书,外面有小厮匆匆来报:“将军,二皇子府中有人来访,您见是不见?”
饶有兴致的相看一眼,温凉放下手中毛笔:“见。”
胡明进入书房,也不讲究那些虚礼,开门见山:“温公子,我家主子让您去一趟郊外。”
温书言闲闲的翻了一页手中纸张,抬眸看他:“为何?”
“今日永安王一行要去赏景,主子让您开始行动。”
合上那本还不曾看完的古籍,温书言眸色极深。看在胡明眼中,那就是求而不得的愤恨。看温书言久久不回复,胡明好心询问:“温公子?”
季绝浅回神,好泄露的情绪,重新打开那本书漫不经心的看:“回去告诉二皇子,温某定不辱命。”
“有劳公子。”行完礼,胡明告辞,“将军,公子,小人告退。”
送走胡明,温书言放下手中那本没翻动几页的古籍,起身:“三叔,书言也去了。”
“去吧。”温凉抚着不算长的胡须,眼中神色难辨,等人抬脚要跨出书房,他又说,“书言,对自己,莫要太狠心。”
往下踩的步子一顿,温书言不发一言的离开。
看着自己侄子透着几抹孤寂的背影,温凉轻叹,温家,到底果真如二哥所说,出的尽是些痴情种。
甚至现下看来,温书言,比大哥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他对夏天依有多情深,她对季绝浅的情根就有多深种。只盼,今生,还能有一女子,拉他走出那片泥泞。那般好的一个翩翩佳公子,不该孤独终老。
温书言回到他现下住着的那处院子,简要拾掇了一番,径直拉出马匹出门为挞承闵卖命。
被挞承闵派来暗中监视大将军府的人,隐去自身功底,极为小心的尾随而去。
温书言察觉,只当不知。指尖在那扇坠上几经摩挲,然后将折扇拢入袖中,双手握紧缰绳,脚下轻夹马腹。浑身的气质,一如往常的温润。
温书言走的是牛马小道,永安王府的车马,走的是官道。郊区已经临近旁的城,距都城中心,实在算不得多近。就算永安王府的马车走得不算慢,也要近两个时辰才能走到。因此,皇帝许给季绝浅的假,是两日。
马车内,窝着五人。因着早起,不曾睡好,这时俱是闭眼假寐。
挞承雅嗜睡,上了马车就一人占去了一侧软椅,枕在挞承皓膝头睡着。挞承修嫌弃过后,赖皮着挤开季绝浅,蹭到挞承皓的另一侧,跟着在他膝头躺下。
看着膝上一左一右两颗头颅,挞承皓有些发蒙。这到底是去游玩,还是自找罪受?心中愤愤,但也没有要真的将人赶走。身子往后靠在马车车壁上,挞承皓无视对面的两人,闭眸。
夏天依昨夜睡得早,今晨起来,气色神都好得很。看季绝浅眼底有些青色,她很自觉的往后挪了挪:“躺下休息?”
季绝浅放下手中那卷公文牒,依言在她膝头躺下:“好。”
许是真的累极,几乎是才刚躺下,他的呼吸就开始绵长,显然是已经睡着。也不知是在忧心些什么,即使是睡下,眉头还是处于深锁状态。夏天依心疼,探手触及他的眉心,一点一点抚平其上褶皱。
待他眉心松开,夏天依正要回手,就被他伸手握进掌心。她一惊,直觉自己将他吵醒。抬眸看去,他仍旧闭眸,睡得安稳。只是手掌,在下意识的用力。轻呼出一口气,夏天依回握住他,偏头就着车帘的缝隙去看外头的景致。
真是,好景。
☆、第97章闹脾气
春夏交替的时节,阳光照射下来,不冷不热。偶尔会有微风拂面,带来的尽是舒爽。放眼看去,入目尽是一片碧绿。天空澄澈,一切都来得刚刚好。
夏天依没有刻意避开,光线透过一条狭窄的缝,打在她白净的侧脸上,留下一道有些晃眼的光斑。那光斑时不时的会打在眼睫,刺眼异常。想躲开,又矛盾的舍不下那温暖。夏天依闭眸,身子后仰,躺靠于窗棂一侧。
谈不上一路顺风。车马行至半路,突然被人截住去路。
布局看着前方不到五步远,骑着马匹堵住去路的男人,眸色中已经满是防备:“来者何人,还不




王妃待签收 分卷阅读112
速速让开?”出口的话里,尽是冰渣子。
温书言也只当头回见到布局,冷着脸不算客气的回应:“车马里坐的可是季绝浅与其王妃?”
不等布局回应,有一道夹着几分雀跃的女音响起:“温大哥?”
随即,夏天依挪开已经醒来的季绝浅的脑袋,推开车门直直的看向来人:“温大哥可是要去何处?”
男人面上的冷然悄然退尽,余下的,尽是温情:“无意中打听到你今日要去京郊游赏,我便起意前来叨扰一番,不知王爷,可否愿意带着温某一同前行?”
他有意征询,夏天依却无意听取:“管他作甚,你且上来。”说完去看一侧无所事事的布书,“布书,你去带上温公子的马匹。”
那一直尾随而来的侍卫,见温书言已经踏入马车,旋身往二王府去了。挞承闵听闻他禀告的消息,眸色中得意难掩。这大将军府,到底是有些本事的。得此良将,季绝浅,如今你的胜算,好似,又低了些?
玩弄着拇指上圈着的玉石镶金扳指,挞承闵嘴角缓缓上扬,勾出的那抹笑,妖冶又魔性。
待温书言进来,夏天依去推尚还躺着的季绝浅。季绝浅回过神才刚坐起,就被夏天依推着往里坐了好些。夏天依也不避讳,自己挪到季绝浅身侧,伸手把温书言拉着在身边坐下:“温大哥,坐。”
温书言也不在乎季绝浅的神色如何,回以微笑,探手不见丝毫生疏的去揉夏天依的发丝:“好。”
分明只是极为普通的一个音节,偏就被他温书言嚼出了几分别样的情谊。温书言黑着脸,状似无意的伸腿去踢对面同时横躺着的挞承雅。正主撼动不得,找些顽劣来搅扰搅扰气氛还难不倒他。
睡梦中猛然被人踢了一记,挞承雅皱眉。很是嫌弃的伸手朝那使力的方向拍去,手掌略过一段距离,拍上一阵空气。眨巴几下嘴唇,她只当是在梦里被人打了,拧着眉眼再次熟睡。
如此还能睡着?季绝浅服气的再过去一脚。许是这回力道大了些,一直陷入睡梦中的主,终于被闹醒。
使劲的在挞承皓腿上一捏。她捏得巧,只揪起一点软肉,指尖稍微施压,就能痛的人浑身震颤。
她下狠手的瞬间,马车内传出挞承皓的怒轰:“挞!承!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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