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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待签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时楠
那一字一顿的语气听在耳里,格外摄人。
不等挞承雅吼回去,最是无辜的挞承修脑袋抬起,在挞承皓膝头重重的磕下:“一惊一乍!三皇兄你作甚?”
语气之哀怨,难得一见。
没有丝毫惧怕心理的挞承雅跟着闹人:“就是!三皇兄你作甚?”
挞承皓怒:“作甚?我还不曾问你,睡得好好的无缘无故动什么手?”
挞承雅怒目而视:“你吵醒我,难不成还想好生睡着?”
季绝浅抿唇,饶有兴致的去看引火烧身的挞承皓。
挞承雅毕竟是个女儿家,如此泼辣不羁的模样被外人看去,终究不妥。夏天依瞟一眼身侧正襟危坐,实则兴致颇浓的温书言,轻咳:“承雅。”
先前咋咋呼呼,好似要掀了天的人,立马堆上笑,温温柔柔的回:“王嫂?”
嗓音是温柔了许多,只是那牢牢锁在挞承皓身上,极为凶狠的眼神,不曾被撼动分毫。
看她张嘴又要开始发作,夏天依及时阻住:“承雅!”
这回的语气,重了许多。
被夏天依如此严肃的声音吓到,挞承雅好凌厉的眼神,眨巴着星星眼去看夏天依:“王嫂有何事?”
夏天依的视线往身侧瞟了瞟,挞承雅这才看到马车里不知何时多出的那个人。
这一看了不得,这不就是王兄生辰那日,与王嫂举止亲昵到过分的男人?才刚缓和的眼神,又开始凌厉,只是被凌厉的主,换了一位。
“王嫂,这人是何时来的?”语气,谈不上任何的和善。隐隐的,还带了几分攻击力。
先于夏天依出声的,是一直闭眼假寐的季绝浅:“小五,不得无礼。”
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甚至是面部神情,也不曾有丝毫的变化。区区六字,偏就让挞承雅听出了其中说教。
只是心中还是不服气,难得的,挞承雅顶撞了季绝浅:“我如何就无礼了?”
季绝浅睁开眼,浑身陡然开始散发冷气:“这就是父皇母后以及为兄平日里教你的为人处世?”
季绝浅平日里虽冷淡,但是动怒,极少有。如今看他这幅模样,连夏天依都被吓到。挞承雅作为他的攻击对象,很没骨气的撇开眼。因着心里那点子小脾气,也不乐意搭理他。就转过脑袋,赌气似的直直的紧盯窗外。
她这幅小孩子气的模样,倒是逗笑了夏天依。她起身,走到挞承雅身侧坐下,掰过她的脑袋去笑她:“还开始闹脾气了?”
挞承雅扭头,避开她微微泛着凉意的手,极为小声的哼了声。
季绝浅又是一个眼刀子递过去,空气里无端的就开始泛着冷冽。到底是心软,夏天依伸手拍了拍挞承雅的后背无声安慰。看她面上那委屈的神情下去了些,转身去瞪季绝浅:“承雅到底还小,你作甚如此对她?”
无人帮说还好,乍一听闻夏天依为自己说话,挞承雅面上才刚藏起的委屈,如数泛滥。眼见着眼眶就红了,不等夏天依安抚,就有两行清泪如珠滑落:“王嫂,你看王兄,就会凶承雅!”
因着哽咽,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平添几抹可怜。
夏天依取来手帕,一点一点的替她拭去那些泪水,柔声相劝:“好了,不哭。”
哪曾想,哭得更凶。
全程沉默的温书言,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五公主既然厌烦温某,为何在温某面前,还敢如此肆意?”
这话有多不正经,看挞承雅闹出的一记大红脸就明白。只是祛声效果,极佳。
许是不曾想到那看去温润无害之人,会有如此攻击力。挞承雅的哭声,截然而至。扯来夏天依手里的丝帕,胡乱在脸上抹去泪痕,她怒目而视:“公子若是稍微有些存在感,本宫也不会忘记这狭小的车厢里不知何时还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永安王府这举国上下数一数二的马车被人说车厢狭小,着实是有些睁眼说瞎话的嫌疑。挞承修的视线默默在整个车厢里巡视过一回,艰难的咽下喉间那句:“你怕是个瞎子!”
温书言走南闯北多年,关于自身,听闻的都是些玉树临风,翩翩佳公子的称赞。头回被人如此嫌弃,他也不恼,甚至唇角仍旧挂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
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玉石质地的扇坠,双眼目光如炬,只是没个焦点,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公主说笑。”
一两拨千金。看似无足轻重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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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让挞承雅眸中怒火更甚。
生得倒是人模狗样,不想竟是这般没有风度的伪君子。挞承雅撇嘴,懒得和他争辩,直接赶人:“温公子,本宫不想在这马车之内见着外人。”
温书言是何许人?挞承雅的这点子心思,哪里能影响到他。唇角笑意不减分毫,视线移到夏天依身上,他问,“天依?”
挞承雅看他开始搬救兵,怒:“叫我王嫂也无用!温公子还是请吧。”
“敢问公主,这车马,可是永安王府的?”
“自然……”后知后觉他话里意思,挞承雅猛然止住话头,懊丧的挪开视线,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小人得志!”
小人得志的温公子,也不与她一个小丫头计较。与夏天依对视一眼,回视线朝季绝浅点了点头。
季绝浅撩开车帘,就着一条细缝往外探视。待看完,他回视线,摇了摇头,示意跟踪他而来的那些人,已经撤离。
两人都不曾开口,自然是不曾引起车厢里几人的注意。挞承皓仍是闭着眸子小憩,挞承修有一下没一下的替他三皇兄垂着方才被他枕麻了的膝盖,视线飘忽着,也不知放在了何处。
挞承雅顾着生闷气,一双眸子里满是怒火,脑中不断盘旋着要如何处理这浪荡子。她那点心思都在面上,夏天依看了也懒得去安抚,任由她自己去钻。果不其然,钻着钻着那点子火气就没了。
她火气没时,马车也已经到了目的地。几个男人陆续都已经下去,夏天依拉着挞承雅起身:“到了。”
挞承雅一抹脸颊,放下手时,面上都是笑:“下去下去。”
看她那迫不及待的模样,夏天依打趣:“方才是谁……”
话不曾说完,就被打断。挞承雅一个闪身躲到她身后,推着人往车门那处走:“方才如何?方才发生了何事?哎呀!王嫂你快些,承雅想去玩闹啦。”
知道过犹不及,夏天依适可而止。脚下顺着她的力道走到车门处,被季绝浅抱下。
挞承皓拉着挞承修在几步远的地方不知在说些什么,于是,没有夫婿疼宠着的挞承雅,只能哀怨着自个儿跳了下去。
☆、第98章我也自私
京郊这处,因着其独特的秀丽景致,平日里也引了不少人前来游玩。今日阳光高照,微风徐徐,天气正好,前来偷闲的达官贵人,自是少不到哪里去。
避开一路问好,季绝浅带着一群人寻了处较为清幽的地,驻营扎寨。
从这三三两两站立的人群,便可分辨出这是一处好地方。建筑并不多,周边皆是些浅草高树,偌大的一片地,由一条清澈透明的小溪,分别南北两面。
北面多树,丛林为主。南方为原,绿地为主。
因着季绝浅昨日里嘱咐过,永安王府早有人送来了必须物品。在南面扎好了营帐,又稍稍拾掇了些有的没的,时间,不知不觉就已临近午时。
那些来的早的,这时已经生好火,架着锅炉开始饬饭菜。空气里飘荡着的,均是阵阵浓郁的菜香味儿。本是不饿的肚子,鼻尖吸入这股子味道,也开始泛着馋。
倒是不曾想到,能在这处碰着莫箫。
彼时挞承雅正不顾及形象的攀附在夏天依身上撒娇:“王嫂,好饿。”
她常年在宫里待着,零食小嘴从来不缺。用完膳食,手里边还举着些水果糕点细细的吃着,自然是饿不着。今日暂且不说早膳用得早,更是不曾吃到任何小吃,这平常吃惯了的肚子,哪里受得住?早不早的,就开始闹腾。
只是顾忌着场合,看他们都在忙着,自己一个闲人,自是不好因着这点子小事打乱他们的计划。眼看着肚子叫得愈发厉害,她眼中的渴望愈浓。这不,夏天依才刚闲下,她就蹭了过去。
来时管家备了些糕点在车厢里放着,睡了一路,倒是没一个人想起。这时挞承雅一喊饿,夏天依才记起那一方食盒。
火堆都还不曾生起,午膳自是没有那么快。夏天依牵着挞承雅,正要回去马车那处取些糕点来分给几人垫垫肚子。不想才走了几步,就被来人叫住:“王妃。”
音色极为熟悉。她回头,循着声音看向来人。
当真是相熟之人。夏天依颔首:“莫大人,好巧。”
季绝浅的关系,挞承雅也是认识莫箫的,见着人,立马站直了身子老老实实的问安:“莫箫哥哥。”
放眼挞国,能让小魔王五公主如此恭敬的,不出五人。很荣幸,莫箫是一个因为他对季绝浅有救命之恩。
莫箫先朝挞承雅点了点头,才回视线,不远不近的看着夏天依左侧方向:“的确是巧。”
夏天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是一片空无。看他一眼,她告辞:“王爷在营帐那处摆弄,莫大人自便。”
莫箫眼角微眯,一身黑袍迎风而舞,别样风情。随即他勾起唇角,吊儿郎当:“想来王妃几人才来,定是还不曾备好午膳,如不嫌弃,不如来莫箫这里将就一回?”
不等夏天依思索,已经饿到快要无法思考的挞承雅,立马双眼放光的应下:“只要莫箫哥哥不嫌弃!”
莫箫笑:“公主这话说出,那便是与我见外了。”
挞承雅压根不曾听下去他说了些什么。见午膳就近在咫尺,她恨不得立即就开吃:“我去唤王兄几人,莫箫哥哥稍等。”
看着等不及话落就跑开的挞承雅,夏天依与莫箫相视一眼,眸中均是无可奈何。
也不知这人是从了谁,见着吃的就走不动道。夏天依自觉爱吃,现下看来,竟是不及她三分之一。
季绝浅也不是扭捏之人,等挞承雅说明来意,他就领着一群人心安理得的上门蹭饭。
莫箫今日是一人前来,但是带了厨子小厮。临时搭建的简易木桌上,摆了好些菜式,明显不是为他一人所准备。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的事情,他也干脆利落,给了季绝浅肩头一拳,笑着打趣:“知晓你们今日会来,特意带了厨子过来候着。这不,你果真还是离不了我。”
季绝浅回他一拳,率先落座。等人陆陆续续坐下,他才好似陡然想起什么似的,目不斜视的招呼身后人:“布局,入座。”
今日出门,因着只有布局暂时空闲,他便只带了他一人。布局平日里于他有多重要,无须多说。再者,座中人都是相熟的,这时候唤他入席用膳,倒也并未有何不妥。
挞承皓与布局私交不错,看他还站在原地,索性直接伸手拉人:“扭捏些什么?都是自己人,无需拘谨。”
话说到这份上,布局心知,若是在执着于主仆之分,便是不知好歹了。他颔首:“属下谢过王爷。”
这位置排得,着实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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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无须质疑,非季绝浅莫属。莫箫与夏天依一左一右,在他身侧落座。接下来几人,本是要随意坐了。
想着温书言才来挞国,相熟之人该是不多。夏天依伸手,扯住温书言的衣角:“温大哥。”
于是,挞承雅眼睁睁看着自己看好的位置,被人夺去。不等她愤懑完,众人皆已寻了位置坐好,余下的,仅有温书言身侧一个空位。
天大地大,不及美食大。千仇万怨,先饱了腹再谈。凭着如此信念,挞承雅神色傲娇的在温书言身侧坐了。
挞承雅面上神色太过明显,温书言见了,只当挞承雅耍些小孩子脾气。摇摇头,自顾自的抿了一口杯中茶。
一顿饭,用得还算和谐。
吃饱喝足,挞承雅恢复元气,拉着夏天依的手,吵着闹着要去溪水里戏鱼捉虾。
挞国民风开放,女子在溪水里嬉戏,是常有的事情。看一眼溪边寥寥无几的人,季绝浅点头:“承修,你随着去。”
挞承修也是个爱玩水的,接到指令,欢天喜地的起身:“王兄安心!”
等那三人离去,温书言正色:“挞承闵的意思,是让我今日行刺。若是败露行迹,便借保护为名,探入永安王府内部。”
行刺,那便总是要有人见红了。挞承皓首先接话:“这好办,正好我近些日子闲得慌,养养伤无妨。”
季绝浅眼神凌厉:“胡说些什么?”
挞承皓仍是那副浪荡子的模样:“几人里就我最闲,总该做些什么的。王兄你与莫大人都身兼重任,若是伤到,总会……”
不等他说完,温书言截去话头:“稍后,绝浅你借由狩猎为名,带我等入对面深林。随后的事情,我自由安排。”
他面上的神色掩盖得太好,一眼看去,看不出任何情绪。季绝浅皱眉:“书言,你……”
“你知道的,你阻拦再多,我也有法子。提前告知,只是让你们在林中,演得逼真些。”温书言笑:“如何,不敢?”
“我开始后悔,当初拉你进局。”明知是激将,却也不得不顺从。因为知晓,他说一不二的性子。可同时也明白,他于夏天依来说,究竟有多重要。
“其实无需,毕竟天依若是知晓,我是被你所伤……”话到一半,他及时止住,轻嘲,“我也自私。”
自私也好,无私也好,季绝浅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伤害自己:“为了不让天依接近你也好,为了不想亏欠你也好,今日,你必须完好无损。”
莫箫适时开口:“挞承闵只说行刺,并未要求你务必成功。你见时机不对,及时撤退,于见红。”
挞承皓忙不迭接话:“如此甚好!”
温书言与季绝浅同时摇头。
“挞承闵是何明人物,既然派我前来,自是已经查清我的底细,也比较过两方水平。今日必须有人带伤,才能彻底打消他对我的怀疑。”
季绝浅这回接得极快:“但那人绝对不能是你!”
温书言端起桌面上的那盏茶,笑得无谓:“既然如此,那在林中,便真的来一场。谁输谁赢,靠实力来定。”
挞承皓皱眉:“你一己之力,哪能敌过我三人合力?”
温书言等的,就是这一句:“所以伤的是我,合情合理。”
看季绝浅并未有丝毫妥协的意思,温书言索性趁他分神时,抽出一直藏于袖间的软剑,在季绝浅挡下之前,先在左臂上留了一记:“还要与我争?”
他对自己,是真狠。想以此获得夏天依关心是假,怕季绝浅伤后她难受为真。之所以要选如此笨拙的法子换取挞承闵的信任,也只为一劳永逸。只有他失手,他才有报复的机会。如此,季绝浅这处,挞承闵就不会安排别的杀手。相应的,夏天依也才能安全。
刀剑上身,如何不痛?可他眼都不曾眨过一次,面上神色,甚至是一如既往的温润淡然。
江湖里,狠的角色不在少数,可是对自己也能如此狠厉的,寥寥无几。
他那一剑下了狠心,伤口很深,淡蓝色的外衫已经被血染透,看去格外的刺眼。
季绝浅彻底沉了脸色:“书言!”
他的愠怒,温书言充耳不闻。指尖在剑柄上来回摩挲,等缓过那阵疼,他垂了眸子起身:“我先行离去,天依那处,莫要让她知晓。若是她问起,就说将军府有事,三叔派人唤我归府。”
在挞承皓与莫箫带了震惊的神色里,他面不改色的转身离去。
阳光下,那柄刀刃还带着血迹的利剑,亮得晃眼。
☆、第99章过分关心
逃亡之人,自是走不得那些康庄大道。有竹林树木掩映的小道,当是首选。
此地环境极佳,适合游乐,适合行刺,适合逃亡。
等离了人群,温书言捂着尚在往下滴血的手臂,绕进了那片深林。挞承闵是有野心之人,心思必是不如表面那么浅。
移开手看了一眼那伤处,温书言凝眉。这点子伤,怕是瞒不过?
四周环顾一圈,并未发现外人。握剑的手提起,毫不犹豫的刺向小腹。
长剑入腹的疼痛,哪里是手臂上那道浅伤能比拟的?他不曾迟疑,闭上眼猛地将剑抽出。有血流顺着刀口不停的滑落,红色的血痕,瞬间将衣衫染透。
喉间溢出一声闷哼,渐渐地,有薄汗铺上额头。执剑的那手使力,剑刃刺入黄色的土地,撑起他半个身子的重量。刃上残留的血丝,极快的滑落。
他对自己,没有丝毫怜惜。那伤口的严重程度,有些让人无法直视。
疼痛袭来,他再无法忍受。掏出怀中的一只信号弹,颤抖着手拉开冒头。等红色的火花在空中绽放,他伴随着唇间的那抹笑,缓缓倒地。
忧心着温书言境况,季绝浅坐在原地,不曾移动分毫。原本说好的去狩猎,这时也已经没了任何心情。莫箫与挞承皓均被温书言的举措吓到,愣在原地陪着季绝浅静默。
许久,季绝浅低叹出声。转身寻到夏天依的身影,他起身,朝她走去。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温书言的情。这步棋,本不该拉他进来。
不知那边几人之间发生了何事,由挞承雅,挞承修陪着,夏天依在水里玩得舒心。
放在这个时节,赤脚踩入溪水里,并不觉得冷,反而格外舒服。溪里有鱼儿,时不时的露个尾,在空中跳跃一番。那三人,追赶着那些游来游去的鱼儿,玩得不亦乐乎。
季绝浅先去一旁的芦苇丛里寻了些结实的棍子,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削尖尾部,握在手里走到溪边,不动声色的脱了鞋袜,卷起衣袍踩入水中。既然温书言不想她忧心,他就好生瞒着吧。
夏天依瞧上了一尾鲤鱼。那鱼藏于一从水草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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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的摆动着鱼尾。她喜吃鲤鱼的味道,若是能捉了,稍后便拿去让季绝浅架起火烤了当零嘴。
一想到鲤鱼的味道,她就开始犯馋。眼中光芒,灼热得厉害。
看那鱼儿还不曾被惊倒,她就站在原地,缓缓弯下身下,放慢了呼吸要去捉。
不知是否因为察觉到周边气压不对,那鱼儿一个摆尾,从她身边滑过。探出的双手,只触及到一片冰凉。
正当她懊恼时,有一根光滑的木棍从她身侧伸来。她下意识的看过去,就见那棍子顶端,串着一尾与方才她看上的那条鲤鱼一样的鱼儿!
眸中欣喜,不作丝毫掩饰。她回身,语气明快:“给我的?”
倒是不想,看到的人,会是他。
这下无须再问,她直接夺走他手里的那根棍子,举着那条被穿肚的鱼儿,笑得明媚:“烤着吃?”
季绝浅伸手虚揽在她身后,另一只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发丝,接话:“都随你。”
某人得意:“可是一条不够吃。”
拢好她发丝的手回,继而轻刮她的鼻尖,语含宠溺:“你要多少,便有多少。”
她仰头,握住他才刚垂下的手,撒娇:“就知道绝浅哥哥最是要好!”
吴侬软语,从她口里说出,格外的诱人。
季绝浅笑:“哪里学来的这般讨巧法子?”
“或许是无师自通?”
“就你聪慧会说话。”
“那是自然!”
这边两人打着情骂着俏,那处方才不过稍微走远了几步的挞氏姐弟,一回来就见不知何时自家王兄已经下了水,陪着王嫂在那里嬉笑玩闹。两人对视一眼,直觉不该过去扰了那氛围。于是十分有眼力见的又走远了几步,自己去玩自己的。
因着挞承皓与莫箫也不曾过来,夏天依玩闹着也不曾发觉温书言已经离开。泡在水里指挥着季绝浅抓着抓那的,好不尽兴。
这一玩闹,就到了近酉时。天色渐黑,气温下降,泡在水里,也就开始觉得有些冷。季绝浅一个打横将人抱起,淌着水走到岸边,亲自替她擦干了沾水的脚穿上鞋袜,这才放人在地上站好。
挞承雅与挞承修嫌玩得无趣,早不早的就离了水,自去别处寻乐子去了。
因夏天依喜爱,晚膳季绝浅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烧烤。那一下午被他串上来的十几条鱼儿,一条不漏的被人拆吃入腹。
期间夏天依问起温书言,季绝浅只说将军府里有事需要他处理,走得急,来不及说与她听。
温书言的性子,即使走得再急,也是会来亲自告知她一声的。夏天依心中虽疑惑,却也不曾多说。毕竟这并非是在缘朝,温书言在这处的处境,她并不知悉。
用完晚膳,几人简单洗漱过,各自回了营帐休息。
月明星稀,天空纯净。周边尽是些虫鸣鸟叫,极好的催眠曲。只是夏天依睡不下心里头总是在发慌,那股子不安,逼得她心浮气躁。
她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季绝浅身为她的枕边人,自是也无法入眠。抱住她的手紧了几分,他在她耳边低语:“失眠?”
她点头。半晌后才想起这时夜已深,他该是看不到。这才哑着嗓音嗯了声。
季绝浅安抚性的在她唇角啄吻:“怎么了?”
她不躲,也不迎。目光散乱的看向帐顶,语音含糊:“心头跳得厉害,总觉有出些幺蛾子。”
他轻啄的动作猛然顿下。片刻的失神之后,他笑:“许是白日里太累,莫要多想,好生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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