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待签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时楠
夏天依不听,伸手撑在他肩头,借由他的力道微微探起身子。月色下,她的眸光极为专注认真:“王爷,你当真不曾瞒着我什么?”
季绝浅伸手去揉她的发顶,话里有被她逗笑的笑意:“何事我需要瞒你?”
夏天依皱着眉头,摇头:“我也不知。只是,今日这心口又闷又堵,实在反常得很。”
季绝浅正要开口,她却猛地躲开他的手,撑住他的胸膛坐起,正色:“今日温大哥,究竟为何突然离去?”
不曾与她告别,就断然离去,她实在是无法相信,这是温书言的作风。
夏天依五句话里三句不离温书言,虽说他的确是对温书言抱有歉疚之感,只是,她过分的关心却还是令他开始不快。
这还不知温书言已经受伤,她就这般的心心挂念着。若是赶明儿知晓,他温书言受伤,她堂堂永安王妃可是要直接拾了细软跑到将军府亲自照料去?
夏天时夏天成往日里受伤时,也不见她这般忧心。怎的现下一个只是一个温书言,她就这般的放不下?这份关心,着实已经逾越。
季绝浅沉声:“天依!”话里,俨然已经带了几分警告。
只是夏天依现下满心满眼都是温书言可是出了事,哪里还有闲心去细品他话里意思?
白日里她只顾着自己玩乐,丝毫不曾注意他们那处。现下要知晓温书言为何离去,能打听的,也就只有他最为方便。
“你可是在瞒我?他究竟如何了!”因为急切,话里语气,不自觉的就重了起来。
在她焦急的神色里,季绝浅也跟着坐起,双眼牢牢的锁住她,神色不明:“天依,这并非是你该留心的。”
这是他最后的温和,若是她懂,便知晓要止住这个话匣子。
只是显然,某人并不打算让他如愿:“他是我温大哥,如何就不该我留心?你只需告知于我,他为何要走!”
季绝浅怒极反笑。使了力握住她的下巴,强使她直视他的眼,四目相对,他低头,直接含住她的唇,不带丝毫情、欲的轻咬啃食。
显然,这种时候,夏天依并不曾生出与他缠绵的心。双手被禁锢,她便使力的挪开脑袋。季绝浅怕不甚伤到她,任由她将脑袋偏开。
呼吸恢复自由,夏天依瞪他:“别妄想用这些手段压下我的想法,你说是不说?”
她语气之凌厉,让季绝浅听得心中一阵窝火,偏又怕伤了她,不敢对她动真格。
看他久久不曾出声,夏天依索性直接跳下床榻,拿了外衫就往身上套:“不说也罢,承皓与莫大人都在,总该是有一个愿意将真相告知于我的。”
季绝浅手长,毫不力的就将她的胳膊攥入手中。掌心的温度烫人,夏天依开始挣扎:“放开我!”
显然,这位也来了脾气。
季绝浅依言松手,然后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一个跃起跳下床榻,双手使力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扔回锦被之下:“他只是被温将军唤回,你何须如此操心?夏天依,你不觉得,你对他的关心,越界到过分?”
说话时,他仅着一身雪白的中衣站在床榻边,语气,是从不曾有过的冷冽。
夏天依倔脾气上来,撩开已经盖住脑袋的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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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客气的怼回去:“他是我放在心里的温大哥,我关心些,如何就过分了?今日是你说话遮遮掩掩在先,作甚就不许人怀疑?”
☆、第100章在乎
夏天依此话一出,季绝浅当真是被气到。当下就彻底冷了脸:“好一个作甚不许怀疑。”冷笑完,他转身,“今日还有些事情不曾处理,我出去一趟,你早些休息。”
说完也不看夏天依的反应,直接拿起外披随手披上,几步走至帐门处,刷拉一声拉开那门,大步离去。
脚步踩在草地上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明显。耳听那脚步声渐远,夏天依轻哼一声,翻了个身面朝里侧,缩进了锦被之下。
季绝浅是真烦。不止为方才于夏天依的一番争吵,更多的是温书言。就像先前所想,事到如今,他是当真后悔当初为走捷径,拉温书言入局。他对夏天依太过于在乎,在乎到甚至可以枉顾自己性命。季绝浅怕,怕他对自己太狠。
今日温书言只是小伤,夏天依分明不知分毫,都能紧张到这种地步。倘若他温书言当真因为卷入此件事情而遭遇不测,季绝浅不敢想,那时夏天依,该是什么情绪。
他与温书言其实是一路人,骨子里最怕的,都是夏天依会难过。
取过方才从马车里取来的烈酒,他拉开瓶塞,直接仰头将那灼热的液体,尽数灌入口中。
他喝得急,瓶口溢出的液体就随着他脖颈的弧度,一丝丝浸透衣襟。他也不在乎,灌完一瓶,又是一瓶。
等手边那两瓶陈年好酒都被他糟蹋完,他顺势往后一倒,躺在了平坦的草地上。
因着天气好,虽已是晚间,因着头上那道高高悬起的明月,视线没有受到丝毫阻拦。
他抬手,挡住双眼,遮去眼前所有光亮。
他这一生,问心无愧的掌控过太多人的生死,唯独夏天依的身边人,他不敢造次。
夜幕里,有他低沉暗哑的喟叹,随风而逝。
独自一人在这夜幕里躺了近一个多时辰,酒劲散去,气也跟着消除。到底不放心夏天依一人在营帐中,他起身,在原地站了许久,等夜风将身上残留的酒味吹散了些许,这才转身朝营帐的位置去。
临近营帐,他脚下的步子,放得更轻。怕闹到她,他先在帐外将外衫褪了,这才轻手轻脚的掀起帐帘,缓步朝床榻那方去。
只是显然,这生了闷气的某人,并不曾打算让他继续留宿。
看着床榻上歪着身子占去了整个床面的夏天依,季绝浅好笑。这人,当真还是孩子气。
将尚在手里的衣衫在一侧的衣架上放好,季绝浅就着盥洗架上放着的湿帕子擦手。等手回了温,他弯下身子,掀开锦被抱起那睡得张扬的人摆正,随后自己也跟着躺下。
锦被重新搭回身上的瞬间,夏天依又开始不老实。许是惦记着睡前心心念念的今日不让他上、床,这才睡正,她就开始乱动。一双长腿,越过他的膝头,直直的朝床脚那方斜过去。
季绝浅也不拦她,双手枕在脑后,饶有兴致的任由她动作。
只是,腿下无端多了个碍事的,如何会舒服?夏天依皱眉,很是嫌弃的直接去踢。因为想要直接踢走,她施下的力气,不算小。
本是一脸舒坦躺着的季绝浅,被这突然一袭击,立马变了脸色。只是身侧那人,不曾察觉丝毫。甚至是,踢了一下不曾踢走,又接着踢了一记。力道,更甚。
季绝浅伸手,捉来已经歪回原位的那人,放进怀中抱好,轻声去哄:“踢也踢了,可是解气了?”
被禁锢,今日格外需要自由的夏天依,无意识的开始哼唧。手脚乱动间,时不时的在他身上留下些疼痛感。
季绝浅也不恼,微微侧过身子将人半压在身、下,双臂用力,更紧的将她圈住:“乖,今日先安稳睡一觉,有气明日里醒来再发。”
不知是被他压制住了,还是听了他的那番话,怀中人开始慢慢安静下来。她的安静太明显,季绝浅翻身,重新回到床榻上躺好,手臂却没放开她。为她拉好身后的被子,将人圈进怀里,随即自己闭上眼。
黑夜里,他的呼吸逐渐绵长。一直不曾睡着的夏天依,小心翼翼的从他怀中抬头,恶狠狠的瞪过一眼,泄愤般的一口咬在他横在她身前的手臂上。
奈何,常年锻炼下,他浑身的肌肉太硬,她那一口下去,除了磕到自己,什么伤害值也没有生成。
余光觑到她愤愤的面颊,季绝浅紧闭双眸,十分懂事的,装睡。
泄愤不成还误伤自己,夏天依很是不快。脑中想到片刻前他许诺的有事明日再算,她轻哼一声,扒拉开他的手臂,自行滚到里侧闭眼。
已然被判了罪行的永安王爷,很是安分的不曾动弹。
难得今日无须早朝,季绝浅在卯时醒来一回,看一眼昨夜不知何时又滚到自己怀中的夏天依,闭上双眼继续补眠。
夏天依昨夜睡得晚,今日便开始贪睡。营帐搭在僻静处,周围安静得很。这一睡,就睡到了辰时三刻。若不是营帐外挞承雅与挞承修打闹的动静大了些,怕是这时还不会醒。
抬手揉了揉尚还有些迷糊的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睁开。身侧有热源,一波接一波的往身上蹿。她皱眉,骗过脑袋看了一眼身侧,就见一向早期的那人,还在床榻上窝着。
夏天依心里还挂着昨晚与他争论一番后他毅然离去的背影,目前,并不想理他。
傲娇的哼唧一声,她也不开口,直接起身从他身。上略过,在床榻前寻到自己的鞋子穿上,下了地自去洗漱。
已经洗漱完的季绝浅仍旧半靠在床榻一侧,挑着眉看她动作。
被人如此盯着,夏天依多少有几分不好意思。最后擦完手,她直接无视帐内摆着的那份早膳,转身就朝帐外走眼不见心不烦。
然而,刻意亲手备好早膳的某人,哪里会放她走出这道门?
夏天依才伸手要去撩帐帘,就被人由身后抱入怀中,一双手,被他牢牢的禁锢。
她不依,开始挣扎着要退离开他的怀抱。
季绝浅手下力道更大,把人牢牢的圈在身前,脑袋搁在她肩颈处,柔声低语:“昨日里是我的错,我认错。”
夏天依这才给了他一个眼神:“那你且说说,错在何处?”
他也是愿意宠着,看她没有要挣扎的意思,就松了一只手去揉她的鼻尖:“不该与你争辩,不该离你而去,不该留你一人在帐内。”
说了一大堆,却不曾有一个说在点子上。夏天依抬手拍掉他尚在自己鼻尖停留的手:“就这样?”
他偏头,开始在她下巴处轻蹭:“难不成你还要为夫心无芥蒂的说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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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你那般关心温书言?”
夏天依挑眉,这股子从他话里听出了几分撒娇意味的情形是何种情况?
“那分明只是正常的关心!若是昨日是承雅他们几个不告而别,我亦会忧心!”顿了顿,她抬眸瞪他,“本就是你思虑过多!”
看季绝浅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她继续补刀:“前阵子不知是谁,还亲口允诺过,说是不计较我与温大哥之间的情谊!”
这话,确是自己亲口说过。季绝浅难得的,有些窘迫。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往后改。这回夫人就大人大量,原谅为夫这一回?”
话落,讨好的低头去寻她的唇,一下又一下,细细的摩挲。
温热的气息洒在嘴角,引得她不由开始轻微颤栗。两人的亲密不算少,可是每回,她总能被他惹得各种羞窘。
她的这点子羞窘,季绝浅也是清楚得很。看她只顾着羞怯,并不曾躲开,手也开始跟着不老实。
夏天依不如他脸皮厚,青天白日的躲在一道没有任何隐私可言的帐门后,就开始做些房里事。
察觉到他愈来愈放肆的动作,她回神,伸手挡下他已然钻进了她衣裳内,开始作乱的手,气息微乱:“谁许你这般放肆了?”
他埋在她泛着香味的颈侧笑:“难不成不是夫人?”
夏天依面颊更红。双腿早已经被他撩拨的失力,柔软的身子只能半靠在他怀里,借着他的力道勉强站立:“我哪里就许你……”余下的几字,被她几不可闻的咽进了喉间。
明显已经占尽优势的某人得寸进尺的开始诱哄:“夫人的意思,是不追究昨日的事了?”
自知落入他的圈套,夏天依恼怒,捧起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说来夏天依也并不曾真的有对他动怒,怕他疼,嘴下也不敢真的使力。
于是,那点子力道咬在手上,非但没有伤害值,反而像是调/情,季绝浅只觉被她勾得心痒痒。
等气撒了,夏天依甩开他的手,十分正经的嫌弃:“又臭又硬,也不知是如何长得,咯牙!”
话落,紧贴在他胸膛处的脸颊,就感觉到了他胸腔里传来的震动。
显然,这人毫不掩饰的在嘲讽她。
她再次恼起来,左手握拳,毫不客气的垂上他胸膛,厉声威胁:“还笑?”
作者有话要说:双十一啦,强忍着逼着自己把这章码了出来,然后就要滚去某宝了,呐,今天你剁手了吗?
小可爱们棍/子节嗨皮,比心么么哒
☆、第101章尚书千金顾锦
本是娇俏的姑娘家,非要做出一副狠厉模样。
季绝浅想笑,却又不得不起已经窜到喉间的笑意某人若是真恼起来,要哄好,不容易。
胸膛处的震动乍然停下,在夏天依带着威胁的眼神里,他妥协:“夫人说不笑,为夫便不笑。”
只是话里那股子吊儿郎当的不正经,如何也掩盖不住。
俯身又在她唇角留下一吻,吻完他也不离开,就抵着她的唇角含糊的开口:“原谅否?”
某人头回以美、色相诱,夏天依很没有骨气的软化。双手撑住他健壮有力的手臂,偏头躲开他不停追逐的唇,飞快的藏进他脖颈处,掩去自己艳若红霞的面颊:“不与你计较。”
声音闷闷的从自己身前传来,无端的带着诱惑力。
想了想,似是觉得自己不能如此没有原则,她恶狠狠的补充:“仅此一回,下不为例!”
季绝浅见好就,拖着她双手的手臂引导着让她圈在自己腰际,随即一手环住她的肩,一手抱住她的腰,将人紧紧的圈进怀中。
“是,都听夫人的。”
夏天依在他怀里小声嘟哝:“就会捡着好听的话来说!”
她声音刻意压低,季绝浅并未听清:“恩?”
夏天依:“我说若是还有下回,我便直接跟着温大哥离开你这永安王府,让你一人孤独终老!”
季绝浅浑身气压骤然变化,一字一顿的开口:“孤独终老?”
夏天依掐他:“哦,是我忘了永安王爷美名在外,想进王府的女子不知有多少。只怕是王爷一松口,这王府便是门庭若市?是我愚钝,哪里来的王爷孤独终老一说。”
季绝浅好笑:“你又知道。”
她轻哼:“我就知道!”
季绝浅轻咬她耳垂,承诺:“王府再大,美人再多,今生,我这永安王府,都只有你这一位女主子。”
夏天依躲在他怀里,无声的笑开。心中溢满的,都是欣喜:“这话是你说的,可不许像忘记承诺过我不干涉我与温大哥那般的动辄置于脑后!”
他应:“定不相忘。”
这份承诺他自是不会忘,至于有关于温书言的那个,他尚不保证。
夏天依不知他心里如何想,听闻这四字,只当他都应了。当下眉开眼笑的开始旧话重提:“既然如何,你还不告知我温大哥究竟为何离去?”
季绝浅眉脚几番跳动,他敛眉:“当真是将军府派人来寻,他走得急,看你玩得兴起,这才不曾前去告知。”
他的态度太过于坚定,夏天依着实挑不出错处。若是再纠缠于这个话题,的确就有些过分了。她垂眸:“那等回府,你抽个时间去拜访拜访将军府?若是能因此拉拢大将军,对你多少也有些好处。”
这回季绝浅头点的极快:“好,等回府我便让莫宁去递个帖子。”
夏天依这才安心。
黏黏糊糊的用完早膳,两人才踏出营帐。
营帐外挞承雅舍弃挞承修,与一不知名的女子玩得兴起。夏天依远远的见着,与季绝浅交代了一声就自顾自的朝她那方去了。
挞承雅正对她而坐,看到她的身影,忙起身相迎:“王嫂!”叫完人,兴致冲冲的拉起方才坐于她对面的女子,“这是我才结识的尚书家千金顾锦。”
顾锦也是个机灵的,挞承雅话音才落,她就福了身:“顾锦见过王妃。”
夏天依扶起她,温文得体的笑:“小姐客气,无需多礼。”
看着两人都端着架子玩客气,挞承雅直接一手拉着一人重新坐下:“王嫂,方才我与锦姐姐在玩棋,奈何技不如人,总是敌不过,你快些帮我看看,这局该要如何下才好?”
夏天依轻敲她的头:“叫你平日里只顾着吃喝玩乐。”话是这么说,视线还是跟着她的话移到了棋盘上。
从棋盘上的布局看来,这顾锦也的确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夏天依拿起手边的旗子,斟酌过后才下下来。
“顾小姐这手棋艺,的确不错。”
顾锦下完一子,客客气气的回:“王妃谬赞,顾锦不过会些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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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取巧的方子,哪里敌得过王妃的真才实学。”
挞承雅咋呼开:“哎呀,你二人在我这雕虫小技都没有的顽人面前如此谦虚,也不嫌躁得慌!”
因着夏天依明白,这顾尚书本就是季绝浅这方的部下,所以对顾锦,她也没有端什么架子。一盘棋下下来,倒是聊了好些闲话。
一来二去的,等到近午时,季绝浅亲自前来唤人去用膳,三人间竟然还生出了几分依依不舍的情绪。
放下手中棋子,夏天依轻声开口:“往后得了空,常来王府玩耍。”
挞承雅跟着接话:“还有我还有我!”
顾锦又行了一道礼:“恭敬不如从命,往后多有叨扰,还望王妃莫要嫌弃。”
夏天依嗔怪:“都说不必在乎这些虚礼,你我投缘,我虚长你一岁,你直接唤我姐姐就好。”
顾锦依言:“私下里无礼些无伤大雅,在这外头,礼数还是废不得。姐姐与五公主快些过去罢,莫让王爷等久了。”
道完别,两方人各自回到自己的那处。
欢欢喜喜的用完午膳,一行人拾好行囊,准备回府。
许是玩累了,才上马车,挞承雅就照着来时的模样,趴在挞承皓的膝上小睡。挞承修倒是神,撩起车帘满面兴奋的拉着挞承皓指指点点,也不知在看些什么物什。
夏天依昨日不曾睡好,现下困得眼睛都有几分睁不开的意思,但却一路强忍着。
季绝浅看她时不时的掩唇打个哈欠,揽过她轻声问:“靠在我怀里小憩一会儿?”
她摇头:“无碍。”
因着她坚持,季绝浅也不好强求。只能时不时的寻个话题与她聊几句,替她提提神。
不知是否因为疲累,总觉着,这回程的路,比来时不知远了多少。
好不容易将挞承皓几人送到宫门口,马车才刚起步,端了一路的夏天依,立马就歪进了季绝浅怀里闭眸。车厢里再无旁人,也不怕被人拿去调侃。
轻抚她后脑的发丝,季绝浅沉声吩咐赶车的布局:“稳妥些。”
布局松了松手里的缰绳,应答:“是,王爷。”
回到王府,已近酉时。
马车停下的同时,夏天依也跟着悠悠醒转。
揉了揉不甚清明的眼,软软糯糯的问季绝浅:“到了?”
替她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头发,季绝浅应:“到了。”
简要整理了下容装,季绝浅先行走出,然后站在马车旁,伸手扶着她走下。
又废了一段时间,两人才走到西乔园。厢房里已经备好丰盛的晚膳,两人简要净了手,直接去用膳。
季绝浅到底事情多,连着偷闲两日,今日晚间,怕是要好好的忙一番。用晚膳,他也不曾多留,直接去了后院书房忙他的。
等他一走,已经许久不曾见到自家小姐的玉霞,忙黏了过去:“小姐,你们去的那郊外,景致如何?”
“绝佳,是个好地方。”抿了一口茶,她抬头去看玉霞,“等哪回王爷得了空,带上你们再去一回。”
这下子不止玉霞,屋子里候着的青苑几人,都跟着行礼:“奴婢先行谢过王妃!”
“八字还没一撇,等当真定下了,你们再来谢我也不迟。”
青苑抢在玉霞前开口:“王妃哪里话,您对婢子们存了这份心,就已经够婢子们感恩戴德了。”
余下几人都跟着接话:“奴婢也是这般想!王妃您对婢子们,是真真的顶好!放眼偌大的都城,再找不出一个如您这般好心肠的人物!”
被如此夸赞,夏天依笑:“你们几个这两日可是趁我不在偷了蜜来吃?嘴巴这般甜。”
玉霞拉住她:“小姐您快莫要打趣了,这几个也就是您给惯的,说起话来愈发没规矩。”
青苑嘟哝:“玉霞姐姐这话说的,好似自己不是一样。”
于是,一屋子被王妃惯坏的丫鬟,笑着一团。
用晚膳,夏天依也没去扰季绝浅的清净。兀自处理了府里这两日累计的事物,就喊着玉霞去了王府的藏书阁。
季绝浅的这个藏书阁当真是极品!上上下下一共分为三楼,楼楼都藏满了各式书籍。从当下最为时兴的奇闻异志,到上古千年前的朝堂轶事,可说是应有尽有。
夏天依最爱的,是藏书阁三楼临窗的那个观书台。那处视野极好,立于其中,可将这整个永安王府纳入眼底。
夏天依自随着季绝浅来过一回,就爱上了这个地。平日里但凡得了闲,就拉着玉霞青苑几个来这处打发时间。
进了门,玉霞忙去取来上回她没来得及看完的那本书,跟在她身后上去三楼。
她刚要推开观书台的门,就听闻门后有对话声传来,隐隐约约,好似有听他们提起自己。且听声音,门后那人,是本该身处于后院书房,专心处理政事的季绝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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