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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传身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你爸爸
听见他声音带上了笑意:“奶奶说我在外面受了委屈,都自己会做饭了。”
我嗯了声,仍旧杵在厨房门口抽烟,一根烟抽掉大半了问他:“你之前在学校跟谁打架?”
他猛地回头看向我,脸上的表情还带着点小心翼翼,他小声说:“我不是故意跟人打架的,老师。”
我看他这幅样子很没道理地就是觉得鸡皮疙瘩层层地往外冒,掐熄了烟朝他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少装模作样的了。”
他的表情还十分无辜。
我说:“我没空跟你这样的小鬼计较这么多,差不多就行了,别搞的一幅自己在赎罪一样的样子了。”
他张嘴反驳:“我没有。”
我转身往沙发上走,边走边说着:“行了行了,原谅你了,搞什么东西。”我坐在沙发上把电视打开,一个古装武侠剧正忙不迭地展开着它的爱恨情仇。
我听见何崇韬从厨房出来的脚步声,停在我沙发背后,听见他能称得上雀跃的声音:“那期末考试考好了老师是不是可以带我出去玩?”
我看着电视啧笑了一声:“你能考好再说吧。”
他理所当然期末考试没有考好,也不算没有考好吧,算是正常水平发挥了,从倒数第三变成倒数第五了,我觉得这能称得上是进步了。
成绩出来的时候他还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暑假要到我家来补习,我想也没想就给拒绝了。
但是这个兔崽子他妈的有我家的钥匙,我某个凌晨回家看见家里灯火通明地还以为是他妈的遭遇了什么灵异事件,等我拿了钥匙进门,往里面瞟了瞟就看见何崇韬姿态诡异的扭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回身关上了门,走上去看了看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他穿着个薄t恤,一双腿委委屈屈地缩在沙发里,我这么一看觉得他好像又长高了不少,所以更显得整个人是蜷在沙发上的。
这个姿势睡觉估计挺难受,他微微蹙着眉头,脚趾头都蜷着,因为睡觉的姿势不好,t恤都撩了起来,露出了腹部一点软肉,随着呼吸的起伏而微微起伏着。
灯光大亮地打在他身上,这么亮的灯也能睡着真是奇葩,我看了这人一会儿,见他突然难受地呻吟了一声,有了点转醒的迹象。
我喊了一声:“何崇韬。”
听见他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我又等了等,才见他慢腾腾地睁开眼睛,被灯光呛地眯了眯,接着莫名其妙笑了一下:“啊,老师,你回来了?”
我说:“谁让你自作主张到我家来的?”
他缩在沙发艰难地扭了扭身子,自顾自地埋怨着:“好晚哦。”我听见他说,“我腿都麻了,老师。”
我端详了他一会儿,转身去浴室洗澡,没好气地告诉他:“麻了就去睡床。”
进浴室的时候还听见他噢了一声。
因为有何崇韬这个麻烦在家的原因,我的假期生活作息莫名其妙就正常起来了,他早上做好饭就梆梆砸我门,滚字不知道喊了多少次,他还是雷打不动地喊人。
我快气死了,坐在他对面就给我哥打电话说赶紧让他爸过来把人接走,耽误我的假期生活。
我哥在那边嗤笑了我两声,说有学生在一起住着挺好的,得他某天去哪个街头去给我尸。
下午的时候他一般会出去打球,五点左右的时候会回家,有的时候会买好菜回来,有的时候会喊我一起去超市买东西,被我拒绝后他又可怜兮兮地说自己没钱。
我有的时候会觉得我把这个小鬼教的太好了,有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被一个小鬼照顾着。
这种感觉还真是种奇怪的体验。
也不知道何崇韬是不是完全破罐子破摔了,以前你骂他两句他还有自尊来反驳你两声,现在你骂他他就会给你装可怜状无辜。
简直像有病。
我跟我哥这样表达观点,我哥在那边嘲讽着笑我:“你的判断没错,你被一个小你六七岁未成年的小鬼照顾着袁东霖。”我哥笑完继续嘲讽着,“记得毕业别人走了给人家结下工资。”
我挂了电话实在没好气地看着坐在台灯下写作业的何崇韬半响,伸手扯过了几张数学卷子,放在他桌子上:“今天晚上写完,如果还是全都不及格就不用学习了,直接另谋出路吧,你不适合学习,趁早放弃。”
何崇韬仰头看了我两眼,小声埋怨着:“哪有你这样的老师啊。”
我没理他,直接转身出门了,还给他把房门给带上了,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最近好像有个足球比赛可以看一看。
(下)
大概是因为暑假期间我给了何崇韬很多试卷做,做到了那种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都可以把同题型的答案套着写上去的程度。
开学考完的时候他扯着卷子就在我面前眉飞色舞:“老师你看,我数学考了一百多分哎。”
我瞥了一眼,好笑:“全班四十个人有三十五个人都一百以上了吧。”
他没理我的冷嘲热讽,卷子摆在我面前,很兴奋的样子:“全班第七!”
我被他的样子逗乐了:“是么,很厉害。”
他看我,还是很兴奋:“你答应过带我出去玩啊。”
我想了想,我答应过么,好像没有,瞥了两眼他很开心的样子,酌情给出参考意见:“去公园逛逛这种玩可以么?”
看见他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喊道:“你们中老年人才去公园玩啊!”
我说:“那就别玩了,你作为一个学生怎么天天想着玩啊,等你毕业了想去哪玩去哪玩,想怎么玩怎么玩。”
看见他撇了撇嘴,对我的言论很是不屑,等了会儿,看见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期待地看着我:“去游乐园吧,去游乐园玩。”
我拒绝:“你自己去。”
他看着我瘪瘪嘴,很委屈的样子:“我都没去过,老师。”他看着我,“求求你啦。”
怎么,这是到我这来寻求父爱母爱来了?
我沉默地看着他,还是拒绝:“不去,我给钱你自己去吧。”
他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这兔崽子……
这兔崽子是不是从哪里摸准了我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憋着气说:“说了不去就是不去,吵不吵?!”
他瘪了瘪嘴,像是被我训了一顿很委屈又不敢说,半响才巴巴地嘟囔了一声:“老师你是个大骗子。”
我瞥他两眼:“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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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眼瞪我:“你答应过我带我出去玩啊,你就是个骗子骗子骗子你还不让我说怎样啊!”
说完立马站了起来跑回了房间。
我坐在原地觉得好笑,十分莫名其妙地想笑。
何崇韬这人自从不知道哪里崩坏了之后脸皮是越来越厚了,气呼呼地跑掉了没多久又可怜兮兮地跟在我后面要求我带他出去玩。
被他跟着怕了,实在没脾气答应跟他出去玩了。
有毛病啊,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要去游乐场玩,去玩就玩吧,还硬要一个大人带着,真是不知道是什么心态。
周末休假的时候我开车带他去了个附近的游乐场,他强行拉着我去玩那些一群人上去就开始尖叫的东西,我都觉得他喊我跟他一起来是为了整我,想看我失态的样子。
我拎了壶水朝他摆了摆手:“年纪大了不去。”
他又死乞白赖地在我身边缠了一下,但是我态度很坚决,直接把他骂走了,他撇着嘴嘟囔着胆小鬼就自己上去了。
下来的时候他就开始吐了,我站在旁边给自己扇风,实在是好笑,他吐的满脸煞白,还仰头看我一眼,一双眼睛因为难受水汪汪的,他小声埋怨着:“老师你好过分。”
我觉得自己很无辜:“是我硬拉着你去玩的?”
他伸手直接抓住了我的胳膊,想借着我的力道让自己站起来,一双腿颤颤巍巍地,小声说:“好难受。”他说,“感觉天旋地转的。”
我没抽回手,就见他拉着我的胳膊站了起来,半个身子靠在我身上,可能是因为难受,呼吸声都特别凌乱。
我还是觉得很好笑,给出意见:“那我们现在回去吧?”
他看了我一眼,摇头,过了一会儿,又呻吟着:“好难受啊。”
我嗤笑了两声,就见何崇韬动了动脑袋,蔫着声音说:“找个地方坐一下好不好啊,老师。”
我没搭腔。
就见他仰着脑袋:“摩天轮好不好啊?”
我想了想,里面有冷气,我勉强接受了这个提议。
何崇韬坐在我对面,头搭在玻璃上面往外面看着,我估计他的头还在晕,从兜里掏出手机准备刷刷新闻。
好一会儿听见何崇韬开口:“老师我渴。”
我嗯了一声,他又重复了一遍,我瞥了他一眼,拿下巴点了点自己的水杯,他磨磨蹭蹭地磨到我这边来,坐在了我身边,我皱眉看了他一眼:“别离我这么近,热。”
他噢了一声又往旁边挪了挪,伸手拿过了我的水杯,拧了一会儿,突然伸到我面前,委屈巴巴地:“老师,我拧不开。”
我瞪了他一眼,实在是太麻烦,怒了声:“打不开别喝,憋着。”
他顿了一下,嚎了声:“老师,我要渴死了。”他大概是不晕了,神来了,嚎的很是有劲,“我要死在你面前了老师!”
我简直要气笑了,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神经病,我伸手接过他伸在我面前的水,拧开后往他面前一递,低怒了声:“给我滚远点。”
他噢了声,伸手接过我的水杯,仰头喝水,我感觉自己都能听见水滚进他喉咙里的声音,能听见咕咚吞下去的声音。
我说:“滚到我对面去。”
他把水喝完了,盖好盖子,往外面瞟了一眼,突然开始往我身边缩,嘴里说着:“老师我恐高。”
我简直被气的都说不出话来,真想直接伸手把他给丢下去。
他半个身子都贴着我,大概是观察到我越来越不耐烦的神情了,他小声解释:“我没来过嘛,我又不知道。”
我怒了:“放你娘的屁,你自己恐高你不知道?!”
他说:“我就恐这个高。”
我看了他一眼,简直气笑了:“我看起来像傻子?”
他啊了两声,还做出一副自己特别深明大义的样子来:“哎呀老师你别生气嘛,你怎么这么容易生气?”
我伸手推了他一下:“滚一边玩去。”
他被我推了下,终于安静下来,脑袋抵着玻璃看着外面,现在估计已经到了很高的点了,地上的一切都变得十分渺小。
我往外瞟了眼,太阳光很大,射进这个小匣子里又被扭曲,回目光后低头继续看手机。
好一会儿,听见何崇韬开口问道:“老师,你真的喜欢男的啊。”
我斜了他一眼,没搭腔。
听见他自顾自地继续问着:“喜欢男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我说:“你很好奇?”
我看见他脑门抵着玻璃迟钝地摇了摇头。
我便没有再理他,回目光准备继续刷新闻,眼角余光瞥见他转过头来,声音带着笑:“我妈生我的时候还是未成年哎。”他说,“一岁多的时候就丢下我跑了。”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看见他脸上被外面阳光照到,微微眯了眯眼睛:“我爸好烦哦,从来都不管我。”他说,“后来家里出了点事,我才感觉我有了个爸。”
我哦了一声,没什么想表达的。
感觉这个人又慢腾腾地挪到了我身边,我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却突然见这人的脸迅速地凑了过来,他很快地在我唇上印了一个吻,然后飞速撤离。
我必须得承认我当时是懵的,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剧情走向。
楞了下,皱着眉头看他:“你发什么疯?”
看见何崇韬咧牙笑了笑,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鬼:“我好奇嘛。”
我冷眼看他。
听见他继续道:“我好奇喜欢男的是什么感觉嘛。”
我看他:“是么?”
他哈了两声:“真的是好奇嘛,你别生气哦老师。”
我回目光:“我会打电话叫你爸把你接走的。”
隔了一会儿,听见何崇韬小声说:“干嘛啊。”好像还特别无辜,“我下次不好奇了还不行么?”
我瞥了他一眼。
看见他舔了舔嘴唇,又笑了笑:“老师,你上次喝醉了的事情你记得么?”
我看向他。
他指了指自己的唇:“亲的是这里。”
我看着他:“那又怎样?”
他摇头:“不怎样。”停了一会儿,看着我,“所以不怎么样。”
我跟何崇韬勉强算是好转了一点的关系在他莫名其妙的好奇心之下又变得十分诡异。他倒是继续读他的书写他的作业炒他的菜,时不时地还拿几道数学题来问我怎么写,我很尽责地把解题思路给他了,如果他持续保持一脸茫然的样子我就会告诉他明天去问自己的任课老师。
有的时候晚上回来的晚了能看见他以为各种姿态蜷缩在沙发上,天凉下来他裹着个厚衣服睡在沙发上,看起来又冷又不舒服。
我从外面进来稍微有些响动就能把他惊醒,一般他会揉着眼睛说声老师你回来了,然后说声那我去睡了,之后拖着步子回自己的房间。
我觉得很莫名其妙,又觉得好像问题很大。
跟我哥发短信说不能在我家住了,被我哥驳回了无数次。
高二上学期期末的时候他兴致很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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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说觉得自己这次期末考试能考的很好。
我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他说考好了要奖励。
我抽了根烟,瞥了他一眼,好笑:“你学习是替我学的?”我说,“还问我要奖励?”
他顿了顿,我猜是觉得我说的十分有道理,立刻转过话头:“那我给您奖励吧,谢谢老师的栽培。”
我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一下想叹气,难得想跟他正经说话:“下个学期别到我这住了。”
他眨了眨眼睛,似乎很是不解:“为什么啊?”问完后说道,“我学习成绩进步了这么多。”他看着我说,“我爸也会要求我来的吧。”
我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就觉得十分烦躁,掐熄了烟之后又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燃上了,深吸了一口,还是没办法消掉心中的躁郁,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拿过自己搭在一旁地外套往外走,嘴里十分不耐烦地说道:“随便吧。”我拉开大门,“别打扰到我的生活。”
走出门的时候模模糊糊像是听见何崇韬小声问我这么晚去哪。
我关上门直接性走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来钟回的家门,准备去洗个澡然后再补个眠,进门了才见沙发上还窝着一个人,正常情况这个点早就该去学校上课了。
我走过去瞟了眼,看见这人脸颊通红的,呼吸声十分急促,我伸手探了探,发烧了。
在沙发上睡了一个晚上这不是傻逼么,现在又不是大夏天。
我推了推他,企图把他喊醒,听见他哑着嗓子呻吟了两声:“好难受。”
我又摸了摸他脑袋,很烫。
他在我手上蹭了蹭,再这样下去估计就得烧傻了,我又喊了声他的名字,听见他小声哼哼。
我扯了扯自己的袖子,绕过沙发弯下腰把人给抱起来了。
真他妈就会添麻烦这个小鬼。
塞进车里的时候他还抱着我不撒手,嘴里一下叫着爷爷一下叫着奶奶,一会儿又叫爸爸叫妈妈的,我扯了扯他的手,没扯开,耐下性子说:“放开,我带你去医院。”
他哼了两声,突然说:“老师。”
我说:“你把手松开。”
我听见他还傻逼兮兮地笑了下:“就不。”
我想了想,生病的人估计我骂他他也不会做出什么反应的,忍了一会儿说了声:“再不松手你得烧傻了。”
他哼着说:“好难受。”
我又忍了会儿,开始哄人:“乖点,听话。”
他还在那里哼,我伸手摸了摸他脑袋,耐着性子哄他,一边软着嗓子哄一边伸手剥下他挂在我身上的手,等终于把他塞进车子里我都觉得自己完成了一项十分伟大的壮举。
我伸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脸,没好气:“烦人。”
他还在我手上蹭了蹭。
送到医院,挂了吊针,好一会儿了,这个人才像是安稳下来,期间他还睁开眼睛看了下周围的环境,看见我的时候几乎无意识地喊了声老师,然后又陷入睡眠。
他大概是晚上没睡好,等针打完了他还睡得呼呼作响,脸上的表情都像是在做着什么美梦一样,我等了会儿,还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他在睡梦中嘟囔了几声,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我便把他扛进了车里,又扛回了家。
塞进被子里的时候听见他哼哼了两声,我给他把被子两边卷好,以防有风灌进去,看见他皱眉还以为他要醒,等了一会儿,眉头又舒展开了,呼吸都变缓了。
我站在他床边看了他许久,嘴里有些痒,刚从兜里掏出烟盒才想到现在这个人是个病人,我回手,又站了一会儿,转身从他房里出来了。
生病的小孩真烦人。
(下)
我给他熬了些白粥,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等着这粥煮好,过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见卧室传来动静,我偏头望去就见何崇韬赤着脚站在卧室门口。
我看了眼他踩在地板上的脚:“没鞋子?”
看见他缩了缩自己的脚趾,很无辜地看着我:“没鞋子。”
我看他,实在是没好气:“没鞋子不会去找?傻站着鞋子自己会穿到你脚上去?”
他哦了一声,扭身去进门的地方换好自己的拖鞋,走回来坐到我对面:“老师,今天中午吃什么啊?”他问,“外卖么?”
我说:“吃粥。”
他噢了声,我没忍住点了点他衣服:“回去把外套穿上。”
他噢了声,没动。
我等了会儿,问他:“听不懂人话?”
他撑着脸看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道:“老师,你以后别让我等到这么晚了嘛。”他还小声埋怨,“害我都生病了。”
我一下觉得烦躁了起来,强压着怒气说道:“没人让你等。”
他抬头看我:“你别到外面过夜了嘛,老师。”
我觉得特别烦,很想抽烟,看着这个坐在我对面的病号又实在掏不出烟来,反复忍了许久,最后拍桌子怒了声:“给我滚去把外套穿好!!”
他大概被我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抖了一抖,嘴一瘪似乎委屈:“干嘛这么凶啊。”
我说:“你还要我再重复一遍么?”
他站起身似乎有些愤愤地进了房间,一会儿他裹着一件有些夸张的棉袄出来了,气势汹汹地坐在我对面,张嘴生气:“有你这么凶病人的么真的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一下觉得很颓然,陡然生出一种十分无力的感觉来,半响叹了口气:“粥熬好了吧,你去厨房添出来吃吧。”
他噢了一声。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他视线随着我动,我说:“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
我开车去了我爸妈那里,想看着能不能碰到我哥,我妈又说我哥最近事情比较多,如果有急事的话去他住的地方找,然后又唠唠了几遍我跟我哥两个人的个人问题。
我一个晚上没歇好,实在无心应付我妈,喊了声妈后就问有没有能睡的房间自己想睡一觉。
我妈又念叨了几句,最后把我读书时候睡觉的房间拾了一下。
我往床上一倒,还没等我妈骂完我感觉自己就已经睡着了。
这一觉是直接睡过了午饭时间,出卧室门的时候我妈说厨房帮我温着些剩饭剩菜,又气呼呼地说我晚上不好好睡觉,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从厨房里端出她给我温着的午饭,一边吃一边试图跟她商量着:“哎妈我原来的床还留着呢。”
我妈白了我一眼:“废话,你们两兄弟的什么东西我没留着?”
我嚼着嘴里的米饭:“那我在家里住几天吧,体验一下曾经的岁月。”
我妈看了我一眼,笑了下:“行,你来住。”她说,“你把你的破狗窝给卖了跟我们两个老人家住到一起来都行。”
我给我妈么了两下:“爱死您了妈,成,等我穷的揭不开锅了我立马卷铺盖回家。”
经过我妈的首肯之后我在她这边住了三天,学校又是要期末考试,我特别闲,基本就处于已经进入寒假的状态了。
住到第五天的时候我手




言传身教 分卷阅读22
机来了个电话,还是座机,看着有些眼熟。
我想了下,要不是这么乍然看到这个号码我他妈都快忘了自己家座机的号码是多少。
我接了电话:“喂?”
那边呼吸顿了一下,声音透过电波传过来有些许失真:“老师,你怎么还不回家啊。”那边说,“你再不回来我都快死了。”
我问:“怎么?”
听见那边咳了两声,声音逐渐清晰起来,带着点沙哑和无力:“我快病死了,老师。”
我捏着手机说:“吃药、看病。”
那边哑着嗓子说:“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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