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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浅问
楚越一愣:“严重吗?”
楚玉:“要不了命,但是伤口很难愈合。哥,我,我……”
楚越:“还有什么事?”
楚玉绞着腰带:“我怕陛下责怪你办事不利,就,就没有把殿下中毒的事说出来。”怕楚越生气,楚玉赶紧解释道:“是这样的,我看殿下伤口鲜红,那毒也不霸道,就以为祭司大人能解,想着等你回来跟陛下说清楚了,殿下的毒也解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祭司大人说他不认识那毒。哥,对不起,我,我……”
“哎!”楚越在他弟头上揉了揉:“我去跟陛下说,没事儿。”
“那,万一陛下怪罪怎么办?”楚玉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怕的不行。他确实懂事了不少,自从进了宫一直都兢兢业业的,小心谨慎的管着药房,生怕出错给他哥惹了麻烦。
自家弟弟的心思楚越如何不明白?就算蓝息怪罪他都认了,反正舍不得责怪楚玉半分。
“别担心,你去找祭司大人,早日解毒才是要紧,我去跟陛下说。”
楚玉更羞愧了:“哥,对不起。”
“傻瓜,跟哥还客气,快去忙你的。”
“嗯!”
伤口愈合不了,也就意味着司宇每一次上药都会痛得死去活来。
楚玉已经尽量使用温和的药物,但上完药,司宇还是痛出了一身汗,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长发铺满了枕头,似乎也失去了往日顺滑健康的光泽。
蓝息进来看见他这副模样眼中寒光一闪:“怎么回事?都过了一夜为什么还是这样?”
伺候的仆人噗通跪下去,嗫嗫不敢言。
司宇摆了摆手,连话都说不出来。
“来人,去把楚玉叫来。”
仆人刚起身,楚越长腿已经迈进来。
“陛下息怒,不用去叫小玉,殿下这是中毒了。”
“中毒?”蓝息瞪大了眼睛:“楚玉说的?他……”
“陛下息怒,小玉并非故意隐瞒,我已经让他想办法弄解药了,陛下如果要怪罪,就朝我来吧。”楚越挺直胸膛,迎上蓝息的目光。
国有国法,楚越知道楚玉犯了王者的忌讳,中毒的人又恰好是司宇,这事儿就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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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
楚越走到司宇床前,单膝跪下去:“还请殿下饶恕楚玉的无心之失,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教他规矩,我愿意一力承担。”
司宇淡淡的看着楚越,摆了摆手,表示不予追究。
说起来,他倒宁愿这毒一辈子都解不了,这样,他是不是就能一直这么守在蓝息的身边了?哪怕像这样要死不活的,只要能呆在他身边,他无怨无悔。
“你跟我过来。”蓝息转身就走,楚越只好追上去。
蓝息气得不行,他知道楚越是个胆子大的,以下犯上,目无尊卑,现在好了,下面的人也有样学样,好,很好!
只要一想到司宇不要命的扑上来,蓝息就下意识的捏眼窝。
该拿什么去还?
腰上一紧,楚越把人搂进怀里,闭着眼睛在对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别生气了,这一次是我考虑不周,要打要罚,随你,行吗?”
蓝息沉着脸:“还不快去找解药?”
楚越明亮的双眼闪了闪:“我已经让人去通知瑟斯了,他会想办法的。对了,人已经找到了,不过我怀疑这人的背后应该还有人,就是看瑟斯能不能撬开他的嘴了。”
蓝息:“必须找到解药,他身体一直不好,不能拖。”
楚越:“放心,瑟斯那小子鬼主意很多。”
蓝息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楚越的手:“放开。”
身后的人抱的反而更紧了,两具身体贴得密不透风,楚越一夜没睡,声音里透着疲倦:“我低估了他对你的执着。”
蓝息沉默了。
虽然楚越没有明示,不过按照两人之间的默契度,蓝息知道楚越在干什么。楚越用他做饵他也是默认的,蓝息的武力值别人不清楚,但是楚越清楚。并且安排到蓝息身边的杀手不可能是高大威猛的勇士,那样混在仆人里太显然,对付一般的人,蓝息和楚越都有信心。
说到底,司宇的受伤是个意外。
昨天蓝息确实生气,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气了。
“必须尽快找到解药,楚玉的事,这一次我就不追究。”蓝息说。
楚越勾了勾唇,呼出的热气直往蓝息脖颈里钻:“谢陛下,那什么,好困,陛下陪我睡一会儿如何?”
大牢里,瑟斯气得想咬人,他碰到了一块硬骨头。
绑在刑架上的男人已经被抽成了一个血葫芦,但依旧没能撬开他的嘴。最后实在没法,瑟斯想起了妓坊里那些下三滥的招数,动人一笑,找来十多个勇士,谁知还没开始,那人竟然死了。
蓝息靠在床上看书,雷森在殿外禀报说瑟斯来了,有急事要见楚越。
楚越睡的正香,一条胳膊搭在蓝息的腰上。蓝息轻轻挪开,没有叫醒楚越。
瑟斯看见蓝息先是一愣,随即跪下去参拜。
他仍是一身耀眼的红衣,唇红齿白,作为凯撒大陆最富有的老鸨,身上却没有一丝风尘味。
“何事?”蓝息落座,没有叫瑟斯起来。
瑟斯脸上划过一抹苦笑,抬头看着蓝息,语气尽量恭敬:“启禀陛下,属下办事不利,那人……死了。”
“死了?”蓝息双手一紧:“解药可找到了?”
瑟斯低下头:“没有,那人……”
蓝息勃然大怒:“废物。”
沙猊急匆匆来报,二王子殿下又晕过去了。
059入狱
祭司大人亲自过来看了二王子,跟楚玉说的大同小异,怕伤口感染,又不能不用药,没办法,司宇只能咬牙忍着。
仆人们进进出出的,气氛很紧张,瑟斯只觉晦气。
他对二王子没有怜悯之心,恨不能人家疼死才好。
要说可怜,谁不可怜?
秦氏一族被杀的只剩楚越兄弟两了不可怜?
他瑟斯从小就混迹于风月场所,不可怜?
蓝息先前发怒没让他起来,没有国王陛下的允许,他这会儿也不敢离开。
楚越一觉睡醒出来他还在地上跪着呢,看见楚越他那小腰一下子就塌下去了。
“将军,那混蛋死了,我什么都没问出来,陛下罚我跪着呢。”
楚越也是一愣:“死了?”
“他事先服了毒药,中毒身亡。可恨,他死的越是这么痛快,我就越肯定这城里还是不干净。”
楚越也觉得这事儿棘手了,“你说的没错,也许我们想象的大鱼在别人手里不过是一枚小旗子,所以才弃的如此干脆。”
“那我们怎么办?”
楚越想了想,附在瑟斯耳朵边上轻声说了什么,瑟斯双眼唰的一亮。
楚越离得太近,近到他都能闻到从对方皮肤上散发出来的阳刚的男人味儿。
他一把抱住楚越的脖子,整个身子趁机贴进楚越怀里,委屈的撇撇嘴:“将军,人家跪了好久了,膝盖疼。”
楚越干脆把他一把抱起来,就在这时,蓝息恰好出来,脚下一顿。
楚越也没想想到蓝息会这个时候出来,脸上划过一抹慌乱,却没有立刻放开瑟斯,把人轻轻放到了椅子上,对蓝息道:“瑟斯昨晚也一夜没睡,如果没事了,不如让他回去休息。”
没事?
没事国王陛下能让他一直跪着?
蓝息扫了瑟斯一眼,后者此时蔫耷耷的,确实满脸疲惫,娇弱的样子惹人怜爱。
蓝息刚从司宇那里出来,本来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气,楚越先不给他一个交代,开口就是替瑟斯求情,于是,这股气就争先恐后的想要爆发出来。
“瑟斯办事不利,带下去。”
楚越一愣,站到了瑟斯跟前,保护的姿态很明显:“带到哪里去?”
蓝息瞳孔一缩:“二王子因为尔等疏忽身受重伤,他何时痊愈,就何时……”
楚越一把抓住瑟斯的手腕:“此事是我的疏忽所致,既然陛下要为二王子殿下出气,当然应该由我这个负责人一力承担,请陛下不要怪罪旁人。”
“将军……”瑟斯皱了皱眉头,很是不赞同蓝息的做法,却不敢开口辩解。
蓝息知道在以瑟斯为首的部分追随者心中,楚越的分量实则比他这个国王还重,看向瑟斯的视线就不得不带了几分深意。
他相信楚越,但是他是国王。
“来人,把将军大人带下去。”
将军楚越被国王下了大牢,这个消息很快就席卷了整个王城。
楚玉第一个傻了,以为是因为他隐瞒司宇中毒的事让国王陛下恼了楚越,急得不行,想都没想就去找国王陛下解释,可惜蓝息根本就不见。
第二批进宫的是靳禹和依夫,两人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一向英明神武的国王陛下到底是怎么了,现在内忧外患,怎么能够把楚越扔进大牢呢?
第三个进宫的是陈起,他倒是不担心国王陛下会把楚越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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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他就是来看司宇,顺便替楚越求了两句情。
其实不止陈起,除了楚玉,所有人心里都没把楚越下大牢的事儿放在心上,毕竟楚越是国王陛下需要仰仗的心腹,他又不是昏君,怎么可能自断臂膀呢?
萨见楚玉哭得两只眼睛跟兔子似的,心疼的不行,手忙脚乱的安慰:“玉儿,你别哭啊,你放心,陛下跟你哥那好着呢,他绝对不会把你哥怎么样的。我听说啊,当时陛下看见你哥抱着瑟斯那骚狐狸,估计吃醋了,就把你哥扔牢里治一下,你放心,保证明天就给放出来了。”
楚玉鼻子一吸一吸的,“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
楚玉想了想,一把抓住萨的手,急得表情都变了:“那,那如果陛下以为我哥真跟瑟斯有点什么,真生气了呢?”
“陛下就是真生气也不会把你哥怎么样啊,别忘了,你哥可是将军,手下一大帮子追随者呢。”
跟楚越分开的那大半年是楚玉这辈子最不堪回首的过去,那段时间,他又担心楚越,又要想方设法保护自己,被抓后就没睡一个安稳觉,稍微一点动静都会把他吓醒。
自从知道他们兄弟两的身世后,楚玉其实并没有松口气,如果可以,他倒宁愿像以前那样,找个偏僻的小村子,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可是他哥有了嗜血剑,他听说过那把剑,同时也明白他哥肩上的压力。所以他一直很懂事,什么都不说,完全听从楚越的安排。
他只恨他自己太弱小,不仅帮不上他哥的忙,反而给他哥惹了麻烦。
萨看着被楚玉抓着的手,小心肝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
小玉儿主动抓咱手了。
小玉的手真软,又白又细,手指头圆润赶紧,好想含在嘴里……
萨抽出手反握住楚玉的,紧紧压在胸口上,胸腔里跟灌了岩浆似的,又热又涨,满肚子的话纷纷涌到喉咙,偏偏他一激动就一个字都蹦不出来,急得脸上发烫,好在他够黑,古铜色的脸也看不出脸红。
“玉儿,我,我……”
“你干嘛?”
“我……我……”萨手上猛地一用力,楚玉猝不及防被他一下子拽进怀里,一把抱住,铁石一般的胸膛撞得楚玉脸都疼了。
“我稀罕死你了,玉儿。”萨喘着粗气,抱着楚玉的腰,咚的一声把人按在墙上。
楚玉惊讶的长大了嘴,他知道萨喜欢他,他也听萨说过好多次了,可是他哥说他还小,把他看得很紧,萨屈于楚越的淫威也不敢造次,两人这么噼里啪啦还是头一遭。
萨显然激动得要死了,小玉儿的腰又细又软,小玉儿的眼睛又大又闪,小玉儿的嘴唇看着就好吃。
实在没忍住,萨低头,气势汹汹地吻住了楚玉的嘴唇……
060看着你闹
楚玉吓得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当年撺掇全村青年豪杰帮他抓兔子的豪情不见了,只剩一双大大地杏眼傻乎乎地瞪着萨,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把吃他嫩豆腐的男人推开。
简直都要晕了,俊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两人的身高差距不是一点点,萨吻得辛苦,干脆捧着楚玉的屁股往上一送,楚玉双脚离了地,总算回过了神,顿时被周围浓郁的男性气息包围。
萨吻得很动情,炙热的口腔包裹着楚玉的唇,却是个傻的,只会含着那可怜的唇瓣厮磨吮吸,没有进一步动作。也不敢太使劲,生怕把他柔软娇嫩的唇瓣吸化了。一双大手却不老实,在楚玉挺翘的屁股上不断揉捏。
楚玉气得不行,跟条活鱼似的开始乱弹,萨怕摔着他,只好放开了。
楚玉用手背在嘴上抹了一把,气得抬脚就踢:“你这个混蛋,我哥刚出事你就欺负我,讨厌死了。”
萨慌了:“玉儿玉儿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的,没忍住嘛,哥哥再也不敢了,啊,别恼。”
“我不管,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萨急得直挠头:“那,那你说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啊。”
楚玉眼睛骨碌碌一转:“我要去看我哥。”
关押楚越的大牢是正儿八经的王宫大牢,一般人还没资格进,由雷森的人看守。
萨好酒好肉的请雷森吃了一顿,说尽了好话才允许萨和楚玉进去见楚越一趟。
楚玉看雷森那神情,等背了人,直接上手揪住萨的耳朵:“你不是说我哥关一天就会放出来吗?你看雷森的态度,那是关一天就能放出来该有的表情?”
萨也纳闷啊,他以为凭楚越和雷森的交情,要进去看楚越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没想到还好了一通劲儿。
“这……玉儿,我们还是先问问你哥再想办法吧。”
大牢都是建在地底下的,楚越被关在最里面,越到里头越湿冷,空气中弥漫着经年累月的腐朽气息,真真不好闻。
楚玉脸色都变了,他哥昨天还是将军,今天就成了阶下囚,这戏剧性的转变让他很是不安。
楚越躺在草堆上,嘴里衔着一根草,看着还挺悠闲。
“哥。”
楚越一愣:“你们怎么来了?”
楚玉眼眶都红了:“哥,这是为什么啊,陛下他,什么意思啊?”
楚越在他弟头上揉了揉:“没事儿,你们别担心。”
萨朝楚越挤挤眼:“听说你跟瑟斯……被陛下抓了个正着?”
“什么玩意儿?”楚越瞅着萨那张欠扁的脸好一会儿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由脚又痒痒了,可惜他被关在里面,踢不着,没好气道:“你那脑子还能不能用在正事上?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出去给瑟斯带个信,让他没事儿就来看看我。”
“让瑟斯……来看你?”萨虽然不明白楚越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凭直觉,楚越这是在自掘坟墓啊,不由嘶嘶抽了一口气:“我说,楚,你确定要瑟斯来看你?”
楚越白了萨一眼:“他不进来我怎么知道外面的情况?我倒是想用你,你能行吗?”
萨就嘿嘿笑:“也是哈,那啥,我帮你看着玉儿就行了,你放心。”
楚越的视线落在楚玉脸上,后者嘴唇动了动,似乎是要骂人。楚越看在眼里,从牢门的缝隙里伸出手在萨的肩膀上拍了拍,语气森然:“那我就把玉儿交给你了,他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出来就扒了你的皮。”他手上用了力,威胁的意味十足。
萨忙不迭地连连保证,脑子里却十分怀念楚玉那娇艳软嫩的唇瓣。
所有人都以为楚越第二天就会被放出来,事实上是,三天过去了,他依旧被关在牢里,蓝息那里更是谁也不见。
“陛下。”沙猊恭敬上前,见蓝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垂头道:“瑟斯带了酒菜进去,呆了两个时辰才离开。”
蓝息挥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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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猊躬身退出去,贴着门听了一会儿才离开。
司宇在仆人的伺候下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衫躺在床上就不想动弹了。他背上的伤口被楚玉缝了几针,但因为毒没解,只要不用药伤口就会一直出血。
见他睁着眼睛没有休息的意思,身边伺候的心腹大着胆子道:“主人,听说陛下已经练完剑,是否请他过来?”
司宇懒散的瞥了心腹一眼:“你想说什么?”
那心腹见左右无人,干脆凑上前低声献计:“已经三天了,陛下没有放将军出来的意思,依小人看,陛下这次是真恼了那楚越。主人你想啊,那楚越胆子实在大的出奇,竟然敢用陛下的生命安全犯险,陛下是谁?岂能容许他这般放肆?所以,咱们何不趁机……?”说着在脖子上陛下了一下。
司宇眼眸半眯,他虽然躺在床上无法动弹,但是楚越下大牢这件事前前后后的经过他多少也是知道的。楚越先前没有出事,怎地那瑟斯一来就出了事?
虽然蓝息不像个会拈酸吃醋的人,但是感情的事谁说的清楚?
“放肆。”司宇沉下脸:“楚越将军乃秦家后人,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司昊还潜逃在外,他绝对不能出事,你不许轻举妄动。”
仆人敛了神色:“是。”
“不过嘛……”司宇揉了揉额头,心腹心下一喜,立刻附耳上去,司宇道:“盯紧了那瑟斯,有任何动静一一报来。”
心腹刚离开,厚重的门帘被人撩开,司宇下意识地拧紧了眉头:“你来干什么?”
陈起在司宇对面落座,视线含着讥诮。
司宇被他看得恼怒:“你什么意思?”
陈起笑笑:“我劝你还是起你那些小心思,陛下跟楚越之间你插不进去,要不要跟我赌一下?”
“滚!”
陈起当然不会滚,反而起身过去帮司宇掖了掖被子,脸上一派云淡风轻:“宇儿,我就看着你闹,等你闹够了,自然会回到我的怀抱。”
061离宫
等仆人把酒菜放下,瑟斯挥手让仆人退下。
这牢房的环境可谓别具一格,一只灰毛老鼠估计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居然不怕死的从墙角里钻出来,一溜烟从瑟斯的眼皮底下跑了。
“这……这……”瑟斯只觉头皮发麻,“将军,我看我还是叫人进来帮你把这牢房布置一下好了。”
楚越一屁股席地而坐,牢房门没有开,酒菜全都摆在外面,他也不恼,兀自倒了酒喝起来。
瑟斯没办法,只好也跟着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只听楚越喝了一杯酒爽快的道:“小灰是我好友,你不可嫌弃它。”说着捻了一根鸡翅丢进了墙角。不一会儿,那灰毛老鼠又悉悉索索的探出头来,两只黑漆漆的眼珠子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只见它飞快地抓住鸡翅,眨眼又跑了。
“看看,这小家伙聪明着呢,到手的东西非要吃进肚子里不可。”楚越笑着道。
瑟斯若有所思。
楚越在牢里关了几天,现在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头上还粘了稻草,瑟斯没忍住,探手过去帮他把头上的稻草摘了,道:“将军喝酒,就让我帮你梳梳头吧。”
“也好!”楚越穿越过来好几年了,愣是没学会梳头。
凯撒大陆的贵族自有高贵风流的装扮,闲暇时头发通常披肩,上马为战才会扎起来。楚越嫌头发碍事,多次想剪短都被瑟斯等人阻止,于是干脆道:“你给我编起来,不容易乱。”
“是。”
瑟斯有备而来,用梳子仔仔细细地梳着,手上温柔,生怕扯痛了楚越。
虽然是按照计划行事,只有瑟斯自己知道他也是带了私心的,恨不能就这样长长久久地梳一辈子。
梳好了头发,瑟斯手,心情一丝一毫不曾外露,恭敬地请示:“将军,要净面吗?”
楚越在下巴上摸了一把,毛茸茸的,直扎手,“不用了,留着。”
不知想到了什么,楚越得意一笑:“我这个样子他肯定没见过,想必会喜欢。”
瑟斯垂下眼睑,道:“已经有人坐不住了,只要将军在这大牢里再呆几日,一切自可见分晓。”
“嗯。”楚越道:“稍后你就去找陛下。”
瑟斯半真半假:“将军,你就不怕陛下一怒之下取了我项上人头啊,小人虽然不才,但是对将军那可是忠心耿耿,小人若是死在陛下手里,将军该当如何?”
楚越十分笃定:“他不会动你。”
瑟斯苦笑,他是觉得以蓝息那高傲自持的秉性,是不屑于对一个追随者出手吧?
“陛下,瑟斯求见。”
蓝息神情一冷:“什么事?”
沙猊替蓝息满上果酒,觑着脸色道:“小人不知,好像……他刚从大牢那边来……”
“让他进来。”
瑟斯见了蓝息,也不跪拜,更不是为了楚越求情,而是直言道:“将军大人说牢中孤寂,请陛下恩准小人前去陪伴。”
不一会儿,瑟斯被人架出王宫,整个王宫的人很快就知道瑟斯为了楚越自愿入狱被国王陛下拒绝,差点挨了板子。
夜已深了,蓝息还在寝殿前练剑。
他手里拿的是楚越的嗜血,此时,他连举起嗜血的力气都没有了,双臂肌肉贲胀,手背青筋凸起,却酸软无力。
雷森忍不住劝言:“陛下,练功需适可而止,陛下今日已经足够了,再练下去您的手臂会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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