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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不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糖人在左
这中间我可能失忆了几分钟,至少现在回忆,后来的画面是从严胥的车里开始的,我坐在副驾驶,膝盖上躺着大黄,严胥在开车,他朝我看过来,在等红灯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把脸擦一擦。”
我才意识到我在哭。
我抱紧我的猫,浑身发抖。
我,林羡,二十岁,无父无母,租住武顺路胡家岭社区三单元201室,职业男妓,我有一盆黄丽,长势喜人,虽然我一直说自己讨厌它,我还有一只猫,名叫大黄,不过我对外声称他是翻院墙霸占了我家。我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唯一与我有些牵连的活物,就是这只猫了。
“到了,林羡,下车。”
“他会死吗。”我的声音在发抖。
严胥伏过身来,按开我的安全带锁头,给我打开了门。
“下车。”他说。
注:
弗拉基米尔?沃列戈夫
似乎不能直接点开,图片是画家的一幅画,小女孩与狗
9.
当时我对严胥冷冰冰的态度是愤怒的,我恨不得挥拳头上去把他的鼻梁揍塌下。但事后想来,他也只能如此。
我抱着大黄,跟在他后面挂号,人看病挂号才几块,猫竟然要二十,人有医保,而我,好在现在我还有严胥。
周六一大早,医生九点刚刚上班,一个三十几岁的兽医把大黄抱了过去,我脑子还懵着,严胥跟过去帮我说了症状。
医生姓梁,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他问的很仔细,病情如何,平时吃的什么,最近有没有洗澡,上次驱虫是什么时候,有没有病史……
医生做了几个试纸检查,又给大黄测了肛温,我看着那么色情的测肛温,竟然一点荤段子都没有冒出来。
严胥看我脸色苍白,把我带到宠物医院旁边的一家漫咖啡,服务员给我端来一杯咖啡,严胥让我握在手里。
我把咖啡从烫手握到温热,严胥捞着大黄回来了。
他走过来,把猫扔进我怀里,揪我红通通的鼻子:“蠢货。”
那次我才知道,猫咪呕吐其实大部分是正常现象,不是大病,舔舐太多毛发进体内,引起毛球症,很多猫都会干呕,我对大黄疏于管理,根本就不知道猫也需要梳毛,除耳垢,每年注射一次疫苗,每三个月做一次驱虫。
我知道严胥在安慰我,但情绪还是不高,他带我去长惠区的宠物超市,把大黄送进一家美容店洗澡,搜刮了一堆猫粮,逗猫棒,猫爬架,营养膏。
有家店,名字叫约会喵水吧,有一片很大的区域,提供给猫玩,分成男孩区,女孩区和约会区。
严胥问我是不是想让大黄去第三个区,结果店里小哥说:“约会区的公猫要绝育。”
因而我们驱车回家,路上堵车了,我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一直那么没心没肺的过着,一只猫吐了却吓得要死。
“我觉得我早上失忆了一会。”我冷不丁冒出一句。
严胥被堵在车流里,本来心情有些憋闷,现下大笑起来:“是啊,你是该失忆,哭兮兮地抱着猫,一口一个大黄,一口一个别死。”
我尴尬得直挠头,热气漫上脸来,怎么也消不下去。
大黄很配合地喵呜一声。
我看到严胥揶揄地勾嘴角,知道他是在骗我。
车流缓缓挪动,隔壁的车不耐烦地按喇叭,大黄竖起耳朵,从我膝盖跳到严胥腿上,就那么恰如其分地蹲在严胥的裤链处,眺望前面的车尾灯。
我看到我的金主侧脸看我,那表情比我接过的任何一个客人都直白露骨:“林羡,你的猫比较懂事。”
我突然觉得菊花一紧。
那天我没能去听性学教授的课,回到家已经是晚餐的时间,没什么能吃的,只能硬着头皮把那锅五颜六色的粥煮煮吃掉。
严胥今天很主动,看得出他心情很好,他让我穿了一件衬衣,指了指浴室,看来他对上次我故意勾`引却没能尽兴的不负责行为十分不满。
我挂在他身上,让他抱着我过去,圈着他的脖子,我问他:“你那个助理今天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我发誓,严胥的眼睛刚刚亮了。
他松开拖住我的手,拍拍我的屁股让我先去厕所洗吧洗吧干净。
我在浴室里洗了个脸,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地观察我的状态,腰线挺漂亮,小腹有一点点腹肌,细小的汗毛往中间聚拢,汇成一道褐色的线条从腹部向下延伸。下边的体毛心修剪过,是个饱满的栗子的形状。
大多数身居上位的男人都不喜欢太多毛发的性爱对象,不论男女。然而绝大多数的男人都是长毛的,而且不止是下三路,蛋蛋上,菊花上,那儿那儿都是一群忠实的保卫贞操的黑毛武士。
我不属于体毛怪,正常男人的程度,我也需要剃掉一些多余的毛,避严胥看得倒胃口。
可不巧,严胥进来时,我正岔开双腿,坐在洗手台上,手里拿着一柄吉列刮刀
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了严大老板脑子里的那根弦,他把我推倒在洗手台上,冰冷的石质台面激得我缩了缩上半身,他压着嗓音:“给我。”
严胥拿走了我的剃刀,他把我的腿打开的,一手把着我的小兄弟,露出我光溜溜的下半身。
剃刀贴上我的屁股沟,轻轻地从缝隙滑到睾`丸,四层刀片的剃刀剃起毛来干净利落,哪里需要这么磨人,我按捺不住地扭了扭,被严胥按在洗手台上:“别动。”
“严总……你手法不对……”
“你说,我做。”
我欲哭无泪,指挥严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旁人剃起来和自己剃差别相当大,几乎在严胥刮的第二下,我就在他手里硬了,还不敢动,严总这个新手正拿着刀片在我的蛋蛋上游走,如果不是他在我眼前,光看他的表情,我还以为他在给下属开批斗会。
到后来,我硬的直冒前列腺液,哼哼得都带着哭腔,严胥的拇指在我龟头上研磨来研磨去,我忍着不敢动,吉列刮刀正挨着我的菊花,剃那几根最难刮下来的。
“严总……严总……”我吸了下鼻子,伸手去抓他的胳膊。
严胥最终决定放过我,他把我带到浴缸里,我看到了他在浴缸边新加了一个三层小架子,从上到下依次是,套套,润滑剂以及性爱玩具。
“这是陈茂森给你准备的?”
严胥没有说话,他从架子上拿起一个套来。陈助理该涨工资。
那是幸福001。(注)
有好套,如有神助,我躺在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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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浴缸的边上,半个身子浸在水里,严胥把他的驴鞭往我屁股里送,又急又快,我的腿被他架起一条在肩上,另一只缠在他的腰侧,他一手握着我的腰,一手抓着我的肩膀,每次进入都是浑身上下地用力,我本就被撩拨得快射了,被他这么顶了没几下就交代出来。
我大张着嘴喘息,射时眼前一片黑白的虚点,强烈的快感让我有些肌痉挛,我猜我括约肌也痉挛了,严胥被绞得直抽气,整个人抖了抖,那模样果真催情。
射过,我整个人懒散下来,伸手去摸严胥的腹肌,他没有拍开,把我的两条腿都捞起来,往他那儿提了提,一下一下,又沉又重地撞起来,这一撞可谓碧浪千里,一缸水成了半缸。
严胥这么狠命地插了一会,射了出来。他伏在我身上,我眼前就是他宽厚的肩膀,忍不住环着他的脖子,严胥还微喘。
我问他:“001感觉如何?”
他抻起胳膊,看我:“还没来得及品,陈茂森买了十盒,我们可以细细品。”
注:日本幸福001,毫米厚的极致套套,据说感觉超好。价格不便宜,淘宝七十多一盒三只
10.
那天,我们品到了半夜。
这直接导致我没有给严胥准备早饭,也没能去参加性学教授在江崎大学的最后一场讲座。那个周六过得好似梦幻般的一天,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不太真实,我们好像在……我的胸口涨涨的……
大黄在挠它的新窝,在客厅的电视墙旁边,安装好的猫爬架紧挨着一面格子柜,柜子里放着严胥常看的文件和几瓶红酒,他从不阻止我翻他的东西,这幢别墅里应该也没有什么机密文件。我偶尔会翻来瞧瞧,因而知道他的身家也许远不止李流所说,他上过财经杂志,编辑笔下满满的溢美之词,形容他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年轻创业者,拥有独到的投资眼光和对市场敏锐的判断,行事大胆,英明果决。
我也才知道,原来严胥在红石集团前曾做垮过三个公司,一个物流公司,一个上门洗车app还有红石集团的前身。后来没人给他投资,他拿着借来的几十万本金重新起家,花了十年,做成如今的红石集团。
这些都不是严胥说的,是编辑注在备注里的。文章旁,放着一张照片,严胥交叠着双腿,坐在一把扶手椅里,就像许多成功人士爱拍的照片那样,光打在他的一侧脸上,他有一个又大又挺直的鼻子,关于男人的某些传说不无道理。他的眼睛狭长深邃,凭空生出一丝凌冽,但也许只有我知道,当他被情绪纠缠,这双眼睛会在悱恻中带一些温柔,就好像……
我突然想到了瞿先生,他们的眼神是相似的,只是严胥往日太冷漠,最近我才发现。
我猜,严胥有过一个恋人,性子温婉,招人疼爱,他做`爱时容易红眼睛,哝鼻子,咬嘴唇,有一副匀称的身体,至少,有其中的某个特质。就和我的很多长客一样,透过我,看到了过去的一个人。
我合上杂志,胸口刚刚那股膨胀的热焰结成了一块石头。
我心里憋不住事,给陈茂森打了个电话问他老板怎么还不回,他说严胥出差去了,欧洲的生意出了点问题,需要他出面洽谈,估计一周才能回来。
我挂了电话。
忍不住又拨过去。
“陈哥,我想问你个事。”
“小林你讲。”陈茂森听上去把门关上了。
“你跟严总公司多久了?”
“四年半。”他说。
“严胥他……”我欲言又止,“他有过男朋友吗?”
“这是严总的私事,我不便说。”
“陈哥。”
“小林,你想知道可以直接去问严总,我们都是在他手下吃饭的人,你说是不是?”
我没有继续纠结,躺回沙发上,无所事事过了半个多小时,出门打车回武顺路。
李流的酒吧人声鼎沸,屋外将至的寒流和这儿没有关系,我一身学生装扮,戴一顶棒球帽,李流差点没认出我。
“我的妈呀林羡!”他瞪圆了眼,“严大款好这一口?!真是想不到,想不到!”
我出来散心,叫了杯酒,李流是个人,一看我就知道昨晚被好好疼爱过,又把严胥的粗细长短给比划了一遍,顺便慰问我的菊花。
“严大老板是不是有事没事就要你钻他办公桌下面?你口活那么好,他绝对得物尽其用。”
“你怎么知道我口活怎么样。”我嗤笑,李流经营一批鸭子,自己是个旗杆似的直男。
“客人我会回访好吗。”李流高深莫测地摆手,“这前后也有个把月了,捞到点钱没。”
我给他比了个手。
“五十万?可以啊!”
“五万。”
“这么小气,还没有那个姜邻大方。”
“姜少爷的爱好我无福消受。”姜邻是圈内出了名的性虐爱好者,玩得很大,曾经点过我,不过我没答应。
李流点头,他很久没见我,一肚子话说,把我从吧台带到舞池,我看到秦川在舞台上跳舞。
“这小子洗手不干了。”李流说,“四个月捞了四十多万,厉害吧。”
“厉害得我菊花疼。”我撇嘴,“他还在你店里跳舞?”
“赚点小钱而已,没觉得他在生意更好吗。”李流对我说,“你今天怎么有闲心跑这里来,严大老板不把你看得死死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和李流说:“我不想和严胥继续下去了。”
李流张大嘴。
“我可能有点喜欢他了。”
11.
喜欢一个人。
对我的这份职业而言是多么可怕的事情。麻雀变凤凰固然是有的,但那种几率太低。严胥是个身价上亿并且潜力巨大的男人,他还年轻,即使他到五十岁,依然有大把的十几岁男孩想爬他的床,到那时我又剩下多少资本。他对我的兴趣,又能持续多久?平心而论,我不抱希望。
李流被吓得半死,他结结巴巴地说:“你忘了秋哥的事了?”
“正是因为没忘,所以我想结束这个关系。”
“你喜欢他什么。”
“不是那种喜欢。”我说,“我担心自己会真的喜欢。”
“所以其实你还是没有喜欢嘛,吓死老子了。”李流大拍胸口,声音大得我担心他胸骨断裂。
“严胥以前在你这叫过男孩吗?”
“他以前一直在北上广发展,近一两年来这里,他是于总介绍来的,有钱人总扎堆玩。”
似乎对我还不太放心,李流琢磨了一下问我:“你现在想他吗?”
“谁?”
“能是谁,严总啊!”
“不想。”
“跟他做有没有觉得特别爽,和其他客人都不一样的那种。”
我仔细思考,回味了一下昨晚的那几场:“没有太大区别,太大了,比较疼。”
“占有欲呢?不想他和其他人做之类的。”
我继续摇头。
李流哭笑不得:“林羡,你这是寂寞了吧。想处个对象也别找严大款,他要是想好好找个伴就不会叫鸭。”
我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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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李流继续和我讲他店里的小鸭子与客人间发生的种种,我听着,蹭了他几杯酒,又找他要了回上南区的打车钱,出门左转,搭公交805回去。
严胥出差的前三天,我闷在家里,天天上网查看恋爱类深度好文以及各种心理测试:
测你的感情道路顺利吗?
测你会嫁给穷小子吗?
你的爱情属性是?
你是情场高手吗?
……
我反而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去思考严胥,甚至我没有想到和他之间的性关系。
也许正像是李流说的,我寂寞了,我在期待一份稳定的伴侣关系,恰好我的金主对我施以关心。
但这个人不能是严胥。我关了测试页面,把趴在键盘上的大黄抓进怀里狠狠蹂躏,而后转战淘宝,买了一堆华而不实的东西,心情大好。
初冬的长江沿岸拥有无与伦比的古怪气候,上周我还穿一件卫衣一条牛仔裤闯天下,今天就得翻出羊毛大衣,在凌冽的江崎大学中瑟瑟发抖。
我被江崎大学的大学生驾校忽悠着报了个名,驾校说过两天就要涨价了,现在是今年最低价,比年初便宜差不多一千块。我想着严胥那辆被我觊觎很久的保时捷turbo,脑子一热,报了名。
今天驾校的师傅把我们一股脑拖到一横街的驾考中心体检,同行的都是大学生,两女一男,谁都不认识谁。
我理了一个莫西干头,出门前还拿发胶定型,即便如此,一路也被西北风吹成了狂野的莫西干。
一个女生娇滴滴地担心驾照照相要求露耳朵,会显得她脸大,另一个拿着手机做交规题,一会跳一页看得我眼花。
路程很远,我掏手机出来打王者荣耀,无意发现同行的男生竟然是个中高手。
他问我是哪个院的。
我想到了严胥投资的那个十亦工作室:“我是画画的。”
“美院吗?”
“对,就是美院,今天大三。”谎言开了头,编起来觉得自己顺理成章,聪明绝顶。
体检匆匆了事,拍照片,取指纹,测色盲,在视力时我卡了一会壳。我右眼弱视,小时候矫正过,但没治好。,带不戴眼镜都一样。
“矫正后视力多少?”体检工作人员问我。
我脑子里转了转:“。”
体检通过。
驾校的王姐晚上给我发短信,说科目一约在下周四,这周要好好复习,下个驾考宝典,刷刷题,如果没准备好提前两天告诉她,不然要交补考。
软件我下了,一千多道交规。
我决定还是先吃个饭。
严胥回家,最先发现的是大黄,他本来在玩一只玩具老鼠,是我给他买的猫爬架送的,扑腾得满客厅乱窜。忽然就不玩了,竖起尾巴跑去门口转了几圈。喵呜喵呜地叫,接着跳上鞋柜,把一支鞋刷拍到地上。耀武扬威地在上面走猫步。
我跟着大黄把门打开,严胥正回来,司机和陈茂森帮他拿着行李,他一脸倦色,进屋换了鞋,把外套脱下来扔给我,看到我弄得乱七八糟的茶几,他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
司机没有进门,陈茂森放好行李,也走了。
那天严胥睡得很早,也很沉。我花了一个多小时做卫生,把屋子里的垃圾全扔了,得他醒了看着不爽。
一觉天明,我前几天买的快递陆陆续续到了,拆开发现是一本成人涂色绘本《秘密花园》,买它是因为有一部日本gay漫叫《幸福花园》,我还以为是同系列的黄色涂鸦,为此我还买了一筒72色铅。
我跪坐在沙发上抱着绘本涂色,色铅笔铺满整个茶几,严胥坐在沙发上看央视二套,偶尔侧头看我在干嘛。
“你喜欢画画?”
“还行,业余爱好,涂色而已,很简单的。”
“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买工具回来。”
“严总似乎对画情有独钟啊。”我朝他挤眼睛。
他转头继续看新闻,漫不经心道:“业余爱好。”
12.
严胥应该是喜欢画,不然他为什么投资那个十亦工作室呢。我在他的书房里看到有许多本画展作品锦集,按照时间排列占了足足两排,最早的要追溯到六七年前市里的艺术节比赛,那时他事业处于初步上升期,作为一个小投资方,留有一本纪念册,册子的扉页是投资方合影,他站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差点被艺术节的旗挡住脸。
严胥的家中也挂有几幅画,看不出内容和故事,色大胆,颜料泼洒在纸上,一层叠着一层,像被砍头的窦娥,血溅三尺白绫似的。
我实在是搞不懂严胥的品味。
绘本涂了半小时,我眼睛都花了,一抬头发现严胥又盯着我,心里毛毛的:“严总,我涂错了吗?”
“为什么不涂成红色。”他拿走我涂的那朵向日葵,被我硬生生图成了蓝绿相间的一朵花。
“下次涂个大红花!”我拍胸脯保证,讨好地拉了拉他的胳膊。
严胥突然来了兴致,我感觉他盯我的眼神变得深谙。这可真是……图个花竟然引起了金主的性趣,莫名其妙。
忙不迭地,我赶紧把套和润滑剂从兜里拿出来,现在我都随身带以便不时之需。
严胥积攒了近十天,我刚给他脱掉裤子,那个硬邦邦的肉棒就戳到我脸上证明自己的存在。
我给他揉了揉,顺便解开裤子,挤了点润滑剂给自己抹上,严胥抱起我,把我放在沙发上,屋里暖气大开,并不冷。
央视二套的主持说:“关于上海自贸区下一步怎么走……”
我不知道自贸区下一步如何,不过严胥下一步要干什么我很清楚。
我放松身体,接纳他那根庞然大物,不管做几次,进入总是格外的疼,我抠着沙发,不住抽气,我们身体不契合,他那根太大,我菊花太紧,塞进来时像把鸡蛋装进茶壶嘴,拔出去像给红酒开瓶,严胥应当是爽的,我偶尔也会爽,多数时候忍着疼。
“进来……严总。”我却总是这样说。
他插进全部,下边浓密的毛发磨着我的屁股,麻麻痒痒。
我打开腿,他抓住我的脚踝,磨人地把阴茎缓缓抽出去,再重重地插进来,我跟着也要抖一下,严胥可能觉得场面逗趣,他就这么慢慢做了七八分钟,慢出快进地我都快被他急哭了。
“严总……严总……”我期期艾艾地叫他,严胥又狠狠顶了我一下。
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严总!下次一定……嗯给你画个大红花!”我憋出一句话来。
严胥的驴鞭停在我屁股里,烫得我忍不住捂着肚子,我怀疑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不如现在就画吧。”严胥把我拉起来,从我背后插进来,又把绘本放在茶几上,铅随处都是,他塞了一支红色笔到我手里。
“别这么玩……严总……”
严胥说:“画。”
“严总……”
他大动作地抽插起来,插了一会,不动了,伸手出来揉我的乳`头,掐我的痒痒肉,我扭了扭,想去抚慰自己的小兄




从良不易 分卷阅读10
弟,又被他扼住双手,他这么调戏我半天,我实在受不了了。
“我画……我画!”金主的恶趣味是一定得满足的,即便正得宠也逃不脱。
“听话。”他放开我,又塞给我一支笔。
后来我被他玩哭了,我画一笔他顶一下,画一笔顶一下,满页都是一道一道的红笔印。
事后,严胥头一回帮我做了清理,他拿湿纸巾擦着我的屁股,刚刚有几下他太用力了,挺疼的。瘫软在沙发上,我一下也不想动,铅被折断了三四支,我负气地把绘本扔到茶几下面,再也不想看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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