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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不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糖人在左
“我看这次是属于很困难的。”
我没什么可说,准备挂电话:“你好好改造吧。”
“严总!”他突然站起来,惹得探视间的狱警手都挪到腰侧的警棍上。
“你说。”
陈茂森一只手拿着话筒,一只手拍在防弹玻璃上,眼睛瞪得老大地看着我,那双黑洞洞的眼睛令我想到几年前那个叫林羡的男孩。
“以后……以后如果我出去了,你还会让我跟着你干吗?”
我没有给他答案,狱警来带他离开,我在探视间站了一会,离开江北看守所。
我在江北的居所很多年没有住过,住在助理帮我订的酒店里。
陈茂森的突然倒台引起的连锁反应令华中大区中高层大换血,我要等到事情完全处理完才能回到欧洲。
但陈茂森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实在令我想不通,一个因为挪用巨额资金的中高层干部,被判处十年监禁,竟然还想要出狱后回到红石集团,这该有多愚蠢才能问出这样的话来,我不得不好好想想他到底在表达什么含义,难道陈茂森除了挪用公司资金之外还有其他作为,这是一个即将入狱的罪犯因为内疚忏悔在暗示什么?
我打电话给张律师,让他把诉讼期搜集的证据送到酒店。
在江北我没有密集的工作,对着那些资料我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没有什么特别的,五年前开始的资金挪用,起初的额度不大,很快也会填充回来,如果不是陈茂森年初时因为期货市场铜价大幅震荡赔得血本无归没来得及回补,可能还需要更久才会被发现。
我疲惫地躺在套间的沙发上,一卷卷的卷宗被扔在一边,陈茂森的监执行通知被张律师专门夹在一只透明文件袋里,还有其他的重要证据放在一块。
我把那张通知书拿出来,不知觉原来陈茂森已经在看守所呆了小半年。这也不是第一次我到这样的东西,上次还是那个叫林羡的男妓,一种微妙的情绪在我心里绽开。
又开始想那个男孩了……我叹了口气,老实说,这么多年来我也只有那个时候曾想过开始一段稳固长久的关系,至少当时来讲,我的确是有些喜欢他的。
只可惜……
我又看了看手里的通知书,心里一动,掏手机打给杨可。
“书房最下面的抽屉里,有一张拘留所通知单,你寄过来,不,我记得你最近要出差来江北,提前来吧,你亲自带来。”
然后我发现了陈茂森在铁窗背后真正隐藏的秘密。
杨可两天后把五年前的那张拘留通知单带到酒店,我拆开信封,看了一眼,立刻给张律师打电话。
“严总。”
“张冕,拘留通知书是机打还是手写。”
“现在全部是机打的了,盖办案机关的公章,寄送给家属或者工作单位,我记得陈茂森是看守所发来的通知单,没有问题。”
“五年前呢?”
“十年前就该是机打的了。”
“那么如果我拿到一张手写的拘留通知书?”
“多半是伪造的。”
我挂了电话,手里捏着那张通知单,脑子乱成一团麻。
陈茂森伪造了一张拘留通知单。
江北市公安局
拘留通知单
江公拘通字[201x]00132号
林羡家属:
林羡因涉嫌卖淫招嫖,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六十六条之规定,于201x年1月17日被行政拘留十日(自201x年1月17日至201x年1月26日止)。
执行场所:上南区拘留所
特此通知,请予以执行。
二一x年一月十七日(公章)
32.番外《狱中人(二)》
五年前啊。
我站在酒店的窗前,努力回忆。
我还记得那次从北欧回江北的飞机在降落时因为大雪视野模糊,不得不原路返航、飞回欧洲的经历。那次我在飞机上二十个小时,落地时我和林羡的照片已经铺天盖地。
当时与现在不同,我受到大股东的制约颇多,公众认知度也不如现在广阔,可不等我回到江北,陈茂森却拍给我这样一张拘留通知单。
我回国,除了解决照片的问题,自然要去拘留所确认,我不认为林羡真的会在我们的包养关系未解除时犯傻,虽然我们的关系简单又脆弱,根本不构成一段情感,但我的直觉相信他不会这样,原来我也会相信直觉。
去拘留所探视,原则上是不被允许的,但原则总有办法打破,我花了一点金钱上的代价和人情上的债务,让陈茂森帮我打点,去了一趟上南区拘留所,拘留所的警察调出林羡当时的逮捕记录,还有当时扫黄的影像资料,他穿的那身衣服还是我出国前两天买的。
我看到他浑身赤裸地躺在长条沙发上,另一个男人覆在他身上。照片有二十来张,非常清晰,所有预期中为他辩解的理由统统不成立。
我没看几张就关掉了页面。
警察不认识我,他对陈茂森说:“陈先生,今天您来,我们专门又安排了一次放风,你需不需要会面?我们可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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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我说。
我站在放风区上方,透过走道的玻璃,看到林羡坐在旧轮胎上晒太阳,他瘦得脱了形,坐在那儿抠手指。
你无法唤醒一个装睡的人,也不能对一个鸭从良抱有太大希望。
我看了林羡一会,离开拘留所,关于他的那段往事和那几个月如同爱恋般的相处也随之被我抛之脑后。
直到现在。
我带上张冕,开车前往上南区拘留所。
那是一张伪造的通知书,但公章却是真的。拘留所的警察很配合,找来当初通知单在所里的副本存根,原来他并不是因为卖淫招嫖被拘留,我看着手里的副本,心中突然轻松下来。
“严总,需要我来处理吗?”张冕问我,他指的是用司法手段加重对陈茂森的处罚。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陈茂森无非是想阻止我和林羡继续来往,避事态恶化,从当时的大环境来看,这无可厚非。
“严总,”张冕问我,“这位林先生既然没有卖淫招嫖,那照片又是哪儿来的?”
照片是哪儿来的,那自然是陈茂森伪造的。
“严总,陈先生这是事倍功半。”张冕说。
的确,即便他不下这些功夫,就当是的情况我也不可能和林羡有进一步的可能,那他在担心些什么,问题到底是出在他身上,我身上,还是林羡身上?
我不得其解,直到有一天张冕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张毕业证影印件。
照片中的人青涩稚嫩,留着小平头,对着镜头笑得肆意张扬。
他当时的名字叫魏显。
许多年来,我第一次失控,我抓起车钥匙,冲出酒店的房间,乘电梯下到地下车库,发动汽车,踩下油门。
我单独去了一次看守所,二审的庭审还未宣判,陈茂森依然关押在这里,他没有预料到我会来,他在这里关了不短的时间了,神状态不算好,整个人的锐意都被磨光了,疲惫又邋遢。
我拿起听筒,他还在玻璃后面怔忪着,我敲了几下他才回过神来。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陈茂森反应了一会,没有听懂我的问题。
“林羡就是魏显,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陈茂森依然迟钝着,他叹了口气:“你知道了啊。”
“我在问你,陈茂森。”
“当初……你让我帮他报名高考。”他说,“他的电子学籍跟教育局派发的毕业证上是两个名字,我去派出所打听了一下,就知道了。”
“这就是造假的原因。”
陈茂森沉默。
“为什么。”
“为什么……”他重复我的问题,又拿那双黑洞洞的眼睛看着我,“为什么?”
“照片也是你爆的。”我继续说,“没有人那么了解我的行程,你当时两手方案,如果十五号我的飞机顺利降落,你也已经帮我买了返程机票,你最早知道爆料,几乎就和那个娱记爆料同时。”
“那么久的事,你还去查它干什么。”
“那么一个捕风捉影的无聊狗仔,为什么你的私人微博关注了他。”我问他。
陈茂森目光空洞绝望,隔着铁窗我也知道他遍体冰寒。
“为什么,所有的爆料照片都是从我给林羡过生日开始,都是从你知道他是魏显之后开始。”
“你一直在找他……”陈茂森喃喃自语,“明明陈明子才是画那副画的人……为什么你偏偏要去找一个魏显。”
“他是个鸭!”陈茂森歇斯底里。
“他是魏显。”
“就因为那一幅画就是因为那一幅画”
“陈茂森,”我一字一顿地告诉他,“如果你不闹这么一出,就算我知道他是魏显,也不可能怎样。”
“……”
“我该谢谢你给了我们五年的时间。”
我把那张伪造的拘留通知书放在了探视间里,离开那里。
后来张冕作为律师又去了几次看守所,我知道了陈茂森无意发现当初那家鸭店老板的庇护伞,这档子事没有官商勾结做不长久,他手里握着把柄,陷害一个没背景没后台的男妓而已,比起进局子被查水表,这算不上什么,我去拘留所看的照片是鸭店老板拍的,至于怎么拍的我不想深究,关于为什么我会在拘留所警察的电脑里看到这些照片,除了陈茂森和当事人可能没有人知道。
陈茂森后来又说了很多,他说当初为了避林羡和我联系,他把我的工作号码充当私人号码给了林羡,那会正是风口浪尖,除了熟人来电我一概不接,自然就接不到林羡的电话。
关于陈茂森,我实在不想考虑太多,起初因为他与陈明子的亲缘关系雇佣他就是个错误,人心之贪婪,比我想象的更恶劣,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觊觎我的财富,企图通过我对陈明子的一点欣赏深入红石集团,攫取钱财,亦或是张冕所言他对我有不轨之心,这些现在看来都不重要。
我坐在车里,车窗贴着单项透视膜,交警不知道车里有人,我也没有理会他在我车窗上贴了张条。
隔着一条马路,林羡坐在广场上,他穿着松松垮垮的大裤衩和t恤衫,从前他一向是喜欢那些紧身的小板型衣服,恨不得人人都看到他的腰身似的。他在广场的一片树荫下摆着一个小摊,支开画架,周围停着几只鸽子,我看了好几个小时,他买了五包鸽食,生意却还没开张。
我开车离开广场,绕了点路去到江北美院逛了一圈,最终在他出租的小区前等他。
33.番外《你想对我说什么》
当两个人彼此相爱,做`爱的滋味一定非常特别,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前提是你的男朋友尺寸正常,并且你们彼此都没有五年的空窗期。
我的腿挂在严胥的胳膊上,他埋头专心致志地啃着我的大腿根,又痒又疼,我又哭又笑,简直就要神分裂了。
我伸手推了推他:“严胥,别闹我了……”
“你说你五年都没做过了。”严胥异常认真地看我,根本看不出来他正拿润滑剂开拓我后边,“不做点准备工作你受得了?”
说的是,我咽了咽口水,莫名的紧张感汇集到我的菊花。
“要不我先给你含一含?”
严胥的手指撤出来,他拉开我的腿,俯下`身咬住我的嘴唇,那根驴鞭以势如破竹之态插进来,五年不见,他依然是那个能置我于腰疼的严总。
最开始还是痛,我皱着眉毛忍住那股难受劲,太久没做过,接纳他实在艰难,严胥坚定地全部插了进来,我躺在床上直哼哼,张嘴喘气。严胥知道我不爽快,毕竟我下面都软了,他停在我身体里,一动不动,伸手对我亲亲摸摸地,撸一撸我的小兄弟,舔一舔我的乳`头,又腻腻歪歪地吻我,等我再兴奋,便沉重地撞击起来。
我被他大开大合地操得只有躺在床上求饶的份。我当然喜欢和他做`爱,负距离接触让我感到真实,但我更喜欢这之后他搂着我再温存一下,没多久我们两个都射了,分量十足,他拿胳膊抱着我,我拿腿缠着他,两人躺在床上,跟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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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婴儿似的。
严胥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我的后背:“我还是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不是说了我不想听么。”
“这是个好故事,”严胥坐起来,把毯子给我盖好,他的那边盖不全,滑落下来还漏出一点下腹的毛发来,看得我脸发热,还好下面遮住了。
“那你说吧。”
严胥喃喃开口,他说曾经有个家境殷实的孩子,他的母亲知道他很有艺术天赋,于是天天带他上画室里去接受艺术熏陶,可这个孩子拒绝接受这种强行灌输的教育,他从不画画,每次在画室里被关久了就大肆破坏,踢桌子摔板凳,颜料盒跟调色板扔得到处都是。画室里还有个孩子,是个安静又有灵气的孩子,色感觉同样很好,小小年纪就有许多作品能挂出来拍卖,他的作品多是柔和、温暖,色泽明亮,带着属于儿童的天真烂漫的。
孩子们的画完成后会被画室的老师裱好,挂在画室外的墙上展览,定期开办画展,偶尔会有一些画作成交。严胥当初就是在这样一次画展上看到了那副红石头,画作的署名是陈明子,那个当时只有5岁的孩子,带给了严胥非同一般的震撼,当时的画展中还有陈明子其他的画,但和这幅都不一样,没有这样激烈的冲突感,应该说,直到现在,陈明子依然从事绘画,但他再也没有带给严胥那种感觉。
当时的画展中,在那幅画前,严胥还碰到了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他拿着一个玩具,一脸不情愿地站在画前,一位年轻女子给他拍照,严胥还记得,当时那个孩子说那副画不是他花的,不过女人温柔地告诉他大家都会喜欢他画的这幅画。
结果男孩把手里的玩具给扔了,女人急匆匆地追上去
严胥在买画时询问画展的工作人员,他们告诉他那是魏公子,画室谁都惹不起的大少爷,至于那副画,应该不会是魏少爷画的,那位公子连画笔都不会拿,只知道在画室里大发脾气。
严胥没有再问,他把那个孩子扔在地上的玩具捡起来,和那副油画一块带回了家里。
“那副画不是陈明子画的,起码我喜欢的部分不是。”严胥继续说,“后来我去欧洲,找到了他,看了他更多的画,也更加确信。”
他伸手搂着我:“那副画是那位魏公子加工过的。”
“不可能,我小时候从来没画过画。”
严胥点头:“大概吧,也许你哪次在画室里发火,往陈明子的画布上泼了一罐颜料。”
我被这个假设逗乐了,想起曾经自己问我严胥随便瞎话出来的抽象油画是不是也能卖大钱。
“毕竟是我花钱买的,也得算是个艺术。”
“这个故事和你上次跟我讲的差别真大。”
“我现在对你没有保留。”严胥翻过身,不知为何又激动起来,“你还想听什么,我们的时间很多,故事也很多。”
“你说我想听什么。”我抿着嘴唇,小声问他。
严胥眼神深谙地看我,他低头啄吻我的眼睛,附在我耳边,轻声言语。
34.番外《网红还是总裁》
严胥在发微博,昨天我们去了一次在江北美院开设的大学生艺术展,展馆里陈列着各种艺术品,新锐的艺术家甚至拍摄了一堆行为艺术的照片,大多是一群裸体的男女跑到户外去,摆造型拍照,粗糙而拙劣的模仿。
油画区陈列着我的画。
那幅画名为《我的猫》。
一扇大窗户几乎占满了画面,外面是晚露千里,高楼次栉比,屋里老旧的木质窗棂腐烂了几处,窗子虚掩,留出一条缝。猫爬架从角落里勉强挤视野,几个毛线团散落在窗台上,室内的色调昏暗阴沉,窗子外却是另一片天地。
“猫在哪。”严胥问我。
“跑了。”我说。
“他应该过的不错。”
“必须过得不错。”
“你还想养只猫吗?”
“如果哪天又有一只跑进家里的话。”
“好。”
后来这幅画被买走了,买家不是严胥。
回家他发了条微博,其中有一张照片是我给他拍的,特别做作地研究一幅画的样子,真搞不懂他那些粉丝是怎么从这张照片里看出款款情深来的。
他的别墅没有拾出来,只能蜗居在我的出租屋里,小小的一间房子,我在厨房做饭转个身都能跟他撞到一。
严胥靠着枕头开完他的视频会议,我躺在他腿上看粉丝留言。
“你现在有七百多万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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