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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在上,邪灵退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兄无点墨
“师父!”封戬那时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拉着宁萧然和他一起跪下,和他一起朝自己磕了好几个响头,目光里的祈求一眼就被人看穿。
果然
“求师父下他!他很乖的,而且也很有天分!而且也很勤奋……”少年急声说着,极尽所能的为身边的孩子说着好话。
天枢看着那个孩子抬头的时候,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而封戬却在为他不断的磕头。天枢不由多看了他几眼,刚在朝中立足的他也才刚学会什么是尔虞我诈,但是这个孩子却满腹心机。
“起来吧,我答应就是了。”天枢朝封戬看了一眼,额前的皮肤都磕破了,有血沿着他的鼻梁低落在地,他自己却恍然未觉。
从回忆中回神,叹了一口气天枢接着说道:“诚如封戬所说,萧然是个很有天分的孩子,比封戬小几岁,比他晚入门,但是学起道法起来很快!”
“还真从来没见宁萧然施展过他的身手!”封戬的手法从天枢的身上来看就很不错了,宁萧然的天分更高,所以把鬼将也藏的更好?
君珩眯着眼睛,不知什么时候,从容离怀中摸出了一小袋小鱼干,在唇齿间拉锯着。
“他不仅学道天分高,也练就一身好武艺,年纪轻轻就混进了军中。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从皇室的密道中得到了半卷残本。”
“只可惜,那半本上面没有看到练就死士的血印……也庆幸上面没有血印,不然就会酿酒更沉重的罪孽……”
“哼~”君珩嚼着小鱼干发笑,“看来你的天分也不怎么高!”
不等他说什么,君珩又接着讽刺了他一句:“封戬没有那半卷,尚且也练了个武力值不错的死士!”
何况,包藏祸心总会有报应的,不然怎么会被人夺命,如今也只能为禽为畜!
他应该是对宁萧然动了手,照他说起的这不为人知的封戬,对宁萧然是极为维护的,容离等着他的下文。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对宁萧然做了什么,好像有点显而易见了吧?
你们说呢?
小可爱,小可爱,到请回答!
第28章风雨前夕
宁萧然因为立了战功,成了军中副将,整日都在军营里。封戬也很少会见到他,天枢打着皇帝的旗号进去见过他几次。
恰好他们军中在比武,更是坚定了他想要拿宁萧然做死士的决心。宁萧然作为副将,除了故意输给了当朝大将军之外,几乎是难逢敌手。
而他就在自己的面前,天枢站在人群前面,黑色的长袍上披散着白发,脸上看起来也不过是而立之年。
平时与朝中人员来往,皆留下为人和善的印象,将他曾经在紫霄骄傲清高的姿态掩藏的极好。
“怪不得一眼就能看出宁萧然的本性,同是一丘之貉!”只要是不相关的人,君珩说起话来向来不留情面。
天机脸色不太好看,只听天枢说悲凉的语气说道:“对不起,这些年,让师弟失望了。”
他从来不知,师兄下山求取那半卷残本,是为了一己私利。
“宁萧然悟性这么好,不可能不知道你在打他的主意吧?”君珩对于宁萧然那点事情,还是很好奇的,毕竟他也看走了眼……
“我只是告诉他当年鬼将军团的事情,要把剩下的残本给他……一旦有了鬼将军团,这样他在战事上就能如虎添翼了。”
“他上当了?”
“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封戬。”
“还挺聪明!”君珩像是在听说书一样,不时的夹杂着一两句评论。
封戬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宁萧然的野心,一心要成为人上人,而不被人欺压看不起。自愿成为宁萧然的死士,主动来找了天枢。
“死士也不是随便就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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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要有思想觉悟!”
事实上他少了那张血印,只是拿他做尝试而已,也一心想着:要是在封戬身上练成了,再用在宁萧然身上也不晚。
但是就在他按照自己在残本上看到的方法,尝试做血印契约的时候
“住手!”
宁萧然从国师府的高墙翻进来之后,废了点时间才找到天枢卧室的密室。封戬上半身□□着坐在石床上,身前天枢流着血的手指刚触及他的胸口。
腰间的佩剑已经拔出,“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冰冷的语气对着封戬,“穿上衣服!”
“我是甘愿的!”封戬闭了闭眼睛,这辈子他勇敢的次数不多,可是每次的勇敢和决断都用在了眼前人的身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从前也是孤苦之人,知道被人欺凌的委屈和不甘心。所以,他愿意帮他,成为他锋利的刀刃,杀人饮血。
封戬不为所动的坐着,仿佛没有听见宁萧然的话。
天枢却没了动作,宁萧然的武艺他是知道的,此刻他的冰冷的剑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身上凌冽着寒气,宁萧然的剑尖一挑,地上的长衫落在封戬的身上。不管他的意愿,拉住他大步向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回过头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天枢。
斜起一边的嘴角,冷笑道:“原来紫霄的道法就是这样用来谋害人命的吗!”
不枉他这么心力地踏入朝堂,皇室的史册记载里,多少有所提及紫霄的事情,虽然当年紫霄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皇室却依旧以玄学治国,也真是可笑至极!
但是也由此可见,他们想要统一南北的野心,并没有死!也正和他意!
“你就直说吧,一心想要练就死士,结果是怎么把自己给弄死了的?简明扼要点!”君珩坐在椅上,屁股都疼了,最后这一袋小鱼干也被自己吃完了,然而这个天枢的回忆没完没了起来。
而且现在关键是如何拿捏住宁萧然,找到那批消失的鬼将,然后一网打尽!
“我对萧然动了手。”
“所以封戬才对你下了死手……”自己那么维护的人,被折磨的只有一丝气息,君珩轻哼一声,目光里带着阴冷:“要是我,你估计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由此可见封戬对他还是有那么一丝恩情的,要不然生魂抽离之后,大可以直接就毁了!
容离站在他身边,伸手摸了摸君珩的头,眼底流动着波光,这句话的可信度在他心里可以触及到星云。
君珩就势在他的掌心磨蹭着,黑丝绸一样的束起来的长发就被蹭乱了也不甚在意。
“现在宁萧然相当于偃旗息鼓,完全了势头。”
“嗯。”
宁萧然很能沉得住气,在他们身边这么久,从未露出马脚。容离的动作未停,但是封戬的死或许会让他更急切。
“嘭”
在深寂的夜里,突兀地响了起来,而后接连不断的声音在响起,许久之后才渐渐平息下来。
火光明明灭灭,昏暗的室内石桌上拍着一盘棋,黑白分明,但是白棋已经被逼入绝境,只剩下最后的拼死一搏了。手指捻着一颗白子半天没了动静,粗糙的手茧和光滑的棋子之间,产生了温热的情愫,始终不肯落子。
硬朗的轮廓看起来有几分肃杀,眉间的沟壑难填。
从出现了这个容离开始,他们所有的计划,所有建立的壁垒,都在慢慢被打破瓦解。
“这个人,如果从一开始就拔除的话,我们是不是已经成功了?”
目光阴鸷的看着对面空荡荡的石凳,宁萧然几乎是咬牙切齿:“我就不信,他没什么弱点可以攻破!”
棋子滑落到掌心,被他用力一捏,手里白玉似的棋子,便化作齑粉。
目光扫过那些黑漆漆的棺木,里面的鬼将都带着沉重的镣铐,天灵盖上贴着符咒,眼睛却睁的很大,平整的躺在棺材里。
不成功便成仁,若是兵分两路从峄山出发,一路向北,一路向南。估计容离也会应顾不暇吧?
一声轻哼,甩手出了石室。
身后响起细碎的声音,不一会儿或轻或重的金属的碰撞声开始接踵而至。
许咏见他出来,立马道:“将军!”。
恭敬地半跪在地,等着他的命令。容参以为许咏是自己安插在宁萧然身边的眼线,却想不到宁萧然只是将计就计,到关键的时候反戈一击。
要不是许咏的禀告,容参就不会不从心底防着容离,导致自己没有依靠呢!
“通知几个州城的督军,三天之后的晚上酉时我们就开始行动!”
“是!”
容离在长临的话,他们始终是要两军对垒的,宁萧然摸了摸胸口,早就已经捂不热了。
“我发誓,一定要他付出代价!”宁萧然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目光看着前方无尽的黑夜,眸中却有烈火在燃烧。
兵权在握,调兵遣将已经不成问题。这些年封戬在容参边上出谋划策,所有的动向他都清楚,就凭宫中那些亲卫守军,实难应对从各州城而来的千军万马。
而他只需带兵直入长临,和容离进行最后一战。
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容离也是聪明人,或许早就已经猜到了。
宁萧然解下腰间系的酒壶,拿起来猛地朝嘴里灌,不多时就已经见底了。身上的盔甲被解了下来扔到地上。
嘭的一声砸了手上的酒壶,拔出了长剑,对着皎白的月光,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
剑光一闪,宁萧然眯着眼睛,脸上毫无醉意,眼底闪露出复杂的情绪,凌厉的剑锋从地上扫过,尘土飞扬,剑锋一偏斜斜擦过树皮后,被他强势回。
“每次风云变幻之后,必然会掀起血雨腥风。”天机站摘星楼上,喃喃自语。
容离和君珩的身影逐渐拉小,最后消失在视野中。
身边白鹤发出咕咕的叫声,格外的悲切,忽然振翅飞起,在天机道人的头顶上盘旋嘶鸣。
“他们不会知道我们已经到了吧,哈哈!”君珩扬着眉毛,回头对着容离弯着唇角,两人双双在“君府”的门前站定。
城楼距离这里不远,还能看见隐约的火光。
长袖滑落到手臂,露出里面的白色的亵衣,一边敲门一边戚戚:“可惜了,忘了买小鱼干了!”
“下次吧。”容离的手掌习惯性地朝他的头顶压去,安抚的摸了摸。
君珩亦是受用的停住了敲门的动作,以至于舒天开门的时候,就见两男子身披月光,一副言笑晏晏的样子。
“冥主、王爷。”舒天底下脑袋,自从他们来了这长临城之后,越发亲密了……
虽然也才不过三五天而已?
容离地点点头朝着屋里走,君珩见状拍拍舒天的手臂,也跟在后面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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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又拿出那本卷残本,玉琢一样的容颜上没有一丝波澜。挑了挑灯芯,将手里的残本举到了火焰上,似饥饿已久的人看见实物,不论好坏,只顾风卷残云吞噬殆尽。
道法的上进,并不能以生命为垫脚石。
剩下的半本天枢说在封戬身上,封戬已死,应该在宁萧然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等着最后决战……
第29章伤敌一千
夜雨滂沱,从昨日子时开始降落,一直未停。
容离一直在剃头认真地写着什么,君珩趴在窗棂上看着下落的雨水从屋檐流下的轨迹,直到它们无声地砸在地上,四处飞溅。
幽冥之火只能将鬼将困住,也只能困住一时。
宁萧然不是当年的紫霄,紫霄本来就已经命悬一线,时日不多。
容离这样想着,不觉间眉头深锁,目光落在百无聊赖的君珩身上,忽然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那些年在道观里学到的道,似乎都已经分崩离析了……
“我后面长了一双眼睛!”君珩高声说着,突然一跃而起,抬着脑袋站在窗棂上,圆润的眼睛里闪露着神气的情态,黑色的尾巴也高高翘起来。
将他傲娇的情态都望进眼里,容离慢慢扬起嘴角,久无动静的古井里又开始泛起波纹。
百年前的记忆穿脑而过,容离掩饰了眼底的不舍情绪,对着他做出邀请的姿势,修长的双手虔诚地捧举着。
黑色软绵绵的身体下一瞬就落在了他的掌心,被他一把捞在了怀里。
君珩猫爪搭在他的手臂上,歪着头顶着他的眼睛,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容道长,你这是怎么了?”
熟悉的挫败感在心里蔓延,他特别喜欢顺着猫颈向下抚摸他的背脊。清冷的声音带着点喑哑:“只是好奇,入了轮回身上还是有这种特殊的味道。”
大概是因为即便入了轮回,本质难改,天命难违,身负的某种责任亦无法推脱吧。君珩圆滚滚的幽瞳闪了闪,一言不发地趴在他手臂间。
门外舒天端着茶走来,又退了下去。
烽火燃起了一片州城,从峄山开始向都城一步步联合各地的督军,光是三天就已经响应了很多地方,偶尔也有反抗的将士,但是为了杀一儆百,许咏已经自作主张地下令残忍镇压,并将他们的头颅挂在了前进的督军和其他勇猛将士的头上,当做是一种军功的表彰。
从峄山回京都的路上,硝烟其实并未真正燃烧起来。
许咏平时唯唯诺诺的表情早就已经被自己身体的逐渐滚烫的热血给淹没了,跟着宁萧然在军营里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容参的整个兵力已经被架空,这次要是进攻要京都,他甚至可能没有半分还手的力气。
眼底酝酿着血腥的杀气,而且就算容参有自己私藏的兵力,也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插翅难逃。
身后跟着百万大军隐匿在黑夜中,等过了明夜,宁将军也将开始向昭祈的长临发兵,而且还带的是鬼将兵团。
要不是战略需要,他其实很想见识一下传说中鬼将军团的实力。
而他只见过他们被封在棺材里的样子,黑夜吞噬了眼底的光,一行人朝着京都的方向并行,马蹄声震天而响,战旗在被风吹的呼呼作响。
他们向前奔赴的,是天子的心腹之地,势必会是踏着血迹才能触及到高高在上的皇位!
“今日在黄泉路上看见阴差带着许多的死魂,不知是何处发生了什么大事!”
舒天急急忙忙地从冥界赶回来,身上还沾着雨水。他没问陆有才发生了什么,始终记得上次那次晴空霹雳的威力。
容离和君珩互相对视了一眼。
“我去看看。”君珩说完人已经不见了。
容离抓在空中的手落了空,从柜中拿出许久没用的乾坤盘。
“乾坤万里,福祸朝夕。凶吉之兆,何处杳杳。”
口中念叨着,剑指在乾坤盘上绕行,面上依旧从容淡定,只是紧紧抿着的嘴唇,才将他实则上紧张的情绪泄露了一丝丝。
坎卦午山,坐南向北。
“正北方向!”舒天看着乾坤盘上的木针最后指向,眉心猛地一跳,乾坤盘上这一指他只觉很不妙。
容离只是皱了皱眉,虽是大凶之兆,但是不可避。
砰地一声房门被闯开了,“生死簿上有写着这些人的出生地还有死因,你看看!”君珩将陆有才的生死簿拿了过来。
舒天憋着呼吸,默默替冥界的某人捏了一把汗!
“这些不是我们可以介入的,朝堂的生杀予夺,本就是万物发展的自然状态。”容离将他手里的生死簿给合上,又交给了舒天。“这个给陆判官送过去。”
“是!”舒天接过簿子,一闪身就出了门。
君珩脸色一灰,咕哝道:“这是我强抢的,应该不关陆判官什么事情!”
“我先去那边看看战事!”君珩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我不会乱来的,也保证不会随意插手!”
说完一眨眼又消失了。
雨势作之后,天色初晴。
宁萧然坐于高马上,拿出腰间的佩剑再三的擦拭了很多遍,地上还有雨水入侵的痕迹,但是夜尽天明,趁着山间的浓雾未消,大军慢慢靠近长临城,仿若天降神兵。
虽然决定兵分两路作战,但是他没有避和容离对战的侥幸心理。
容参容离的关系本来就不和睦,但这一时之间,容离赶不赶回去尚不可知。
道路不怎么好走,行军的速度很慢,宁萧然高大的身影看起来威武不凡,也从天枢那里听说过当年鬼将军团被消灭的事情,而昭祈甚至把这个事情记载到他们的国史里。
描述的神乎其神,他直觉不可尽信。
见识过君珩手上幽蓝色的火焰,还有容离手执的裂天,宁萧然回头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几千雄兵,一个两个他们尚可以应付,这么多齐涌而上的话……
哼!宁萧然一声哼笑,手放在腰间紧紧握住自己的剑柄,身上的盔甲冰冷,但是此刻想要拼杀的心绪在胸腔里猛然炸开,手心里全都是热汗。
“将军!前方……”长临城的守城将士急声高喊着。
举着手里的火把,明明天色都快亮了,但是远方那一片黑色的似浓雾袭来的压迫感,让他觉得很难看清楚。
陈若立于刀柄上的手一紧,定睛一看远处不太清晰的一片黑色,细细听来还有若隐若现的铁器的撞击声。瞳孔迅速睁大了一倍,山雨来的急,到现在还带着层水雾。
咬紧了牙关,沉声道:“去君府通知容道长!”
“是!”得令的将士跑下城楼,最后看了一眼城楼上灯火通明的样子,快马加鞭而去。
舒天本来只是小憩,听见沉重的敲门声三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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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了外衣就起来了。
容离和君珩也睡得浅,两人对视一眼之后,也快速穿好外衣向前厅步去。
舒天奇怪的看了一眼君珩,近百年来第一次见他恢复成自己本来的样子。站在容离身边,甚至比他还要高一些,全身黑色的柔缎,墨色长发上绑着一根……青色的发带。
然后又瞥了一眼容离,还是往常一样的素青色道袍。
难不成是为了证明什么?
门外被派遣来的将士已经被舒天迎了进来,看见容离脸上像是看到了什么可以信任的神祗,迫切的说道:“道长,将军有请!”
容离看向舒天,冷静吩咐道:“备马。”
“怎么回事?”君珩上马之前不由多问了一句,昨日宁萧然的副将联合州城督军连着几夜马不停蹄地向京都进犯,但是行军中没有宁萧然的身影。
“有一片黑色的浓雾在向长临袭来,属下没有看清楚,但是形势既紧张又诡异……将军吩咐让来找容道长……”
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大句,本来有些黝黑的脸颊被风吹得通红。
君珩眉梢一跳,坐在马背上皱了皱眉。
容离已经扬鞭奔驰,衣袖被风鼓动起来,但是身形依旧单薄。空气中的湿气很重,不出一会儿衣衫都被沾湿了。
百米处的时候,隔着雾气能隐约看见火光亮处,宁萧然勒止队伍,身上盔甲沾染了湿气,更加的沉重也更冰冷。
身后是几千身披黑色盔甲的鬼将军团,逐渐有北风兴起,吹的鬼将天灵盖上的符咒沙沙的响动,也渐渐吹散眼前的浓雾。
容离站在城墙上,天色许久依旧是阴沉沉的,阴恻的北风突然卷地而来,他们说的“黑压压的一片”逐渐显露出样貌。
远方没有尘土,只有震天响动的马蹄声和铁链的撞击声,声势浩大。脚下的大地也发出沉闷的声音,似乎在悲鸣着什么。
宁萧然嘴角含着一丝笑意,目光中带着野心,剑指已经从自己的佩剑上划过,空中点点血腥的味道慢慢的扩散开来,身后那些鬼将逐渐抬起看似沉重的透露,瞪大双眼,举起手中的各式各样的法器。
来时的方形阵在他们的移动中逐渐变成雁形阵,方才只是为了壮大声势,而这种阵型像是往前猛扑的飞鸟,让人难以抵挡这种猛烈的攻势,一鼓作气地朝着城墙扑来。脚上的镣铐在走动是发出叮铃响声,惊飞了树间尚在休憩的鸟群。
容离示意了君珩一眼,君珩点点头,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城墙飞身而下,坚毅的下巴轻微的抬起,目光邪肆地看了一眼正朝他汹涌而来的雄兵,掌心幽蓝色的火焰在盛开,长袖一挥火点似花瓣飞落在地上,在仍旧潮湿的地上迅速燃烧成一道火墙,挡在城墙的前面。
那些瞪大的双眼里被蓝色的火焰点燃,但是脚步却没有停下!
城墙上的人个个表情严肃地盯着下面的情况,眼见着那群人似没有知觉一样,蜂拥而来逼近他们,身上的盔甲遇到蓝色的火焰立刻就被烧没了,而后露出他们原本破烂的衣衫,裸露的肌肤由于幽冥之火的灼烧而残破空洞,可是眼睛始终睁大,却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
双手在空中抱圆,幽蓝色的火球在手心凝聚起来。随着他的动作飞到空中,化成千万只蓝色的断刀利剑,直直朝那些麻木的鬼将奔去,快很准地插进了他们的降宫,不待他们有所反应胸口依然多了一道窟窿,有黄色晶莹的火花从他们胸口迸溅。
至少力在流失!
“可以了,剩下就看看会先耗死谁!”君珩语气发狠,朝后看了一眼身形单薄的容离,举着手中的剑,迎风而出。
曾经也有一场这样的战役,却是容离一个人面对的。而这一次,他们可以并肩战斗!
容离朝陈若点点头,唇线抿的很近,青色的衣衫从人群头顶掠过,手里的裂天带着令人肃杀的寒气,落在宁萧然的身前。
蹬起马镫,宁萧然也飞身而起,落在马前,两人隔着数尺双双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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