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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今天不上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nbvcxz
沈尚书说:“我不会回去了,麻烦您转告陛下,就当我死在了那天大雪中吧。”
刘总管苦着脸回到山上:“陛下,沈大人说……”
小皇帝面无表情地说:“朕知道了。”
不管沈桐书对刘总管说了什么,总归就是……不肯回来罢了。
小皇帝从小被一个谋逆篡位的佞臣养大,从小不会像普通孩子那样,哭着闹着要别人把东西给他。
他想要的,只会默默计划好步骤,然后狠狠抢过来。
权势是如此,情爱亦是如此。
可偏偏那个看似孱弱的文人全身上下一点把柄都没有,让他那套威逼利诱人心如此的法则丝毫无用武之地。
小皇帝站在山上,远远地看着那一抹伶仃削瘦的白影,一时间竟是手足无措。
他深吸一口气:“查清楚沈桐书的住所,每日吃食,与何人来往比较密切。传信回宫中,就说朕身体不适,由苍龙殿暂理朝政。”
刘总管惊愕地瞪大眼睛。
难不成……难不成陛下要在这儿等到沈桐书回心转意?
小皇帝皱眉:“还不快去?”
刘总管忙道:“是……是……奴婢这就去。”
小皇帝说:“卓凌。”
卓凌从大石头上跳下来:“陛下。”
小皇帝说:“你去信馆盯着,替……替朕看看他怎么样了。”
沈尚书回到家里,身心俱疲。
他今日着实有些累了,受伤未愈的右手在闷痛中微微颤抖着。
沈尚书熟练地点上蜡烛,扯出一贴膏药在火上烤热,滚烫滚烫地糊在掌心。
闷痛的感觉慢慢轻了一些,沈尚书刚要放松地歇一会儿,黑暗中冷不防响起一个声音。
“狗皇帝把孙大夫关进大牢里了。”
沈尚书受惊之下差点打翻了烛台:“谁!”
郑牛龙从黑暗中走出来,郁闷地说:“我京城里的兄弟给我传的信儿,那个狗太监带人抄了松鹤堂,把孙大夫关进大牢了。”
沈尚书沉默许久。
郑牛龙是个急性子:“我这就带人去京城大牢把孙大夫救出来!”
沈尚书叹了口气,说:“卓凌,下来吧。”
郑牛龙拔刀警惕地看向四周。
黑漆漆的小屋子里烛影摇曳,看不见人。
沈尚书又说了一遍:“卓凌,我知道你在屋顶上。”
片刻之后,一阵踩在瓦片上的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卓凌身姿轻盈地跳窗而入,单膝跪地抱拳:“沈大人。”
郑牛龙瞪大一双铜铃似的眼睛:“沈大人,你……你怎么知道他在上面……我都没察觉到他的气息。”
沈尚书叹了口气。
他当然没有那个耳听八方的本事。只是他熟悉那个小皇帝的脾气,看到他走,一定会派人来跟踪他。
郑牛龙方才那话再说下去,就要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抖搂出来的,他只好摸索着诈上一诈。
果然,就把卓凌那个小呆子诈出来了。
沈尚书又犯了那个教书育人的毛病,语重心长地说:“卓凌,以后再听到有人像我这样说话,别搭理他,他在试探你。”
卓凌乖巧地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懂了没。
沈尚书说:“回去吧,你家那个任意妄为的小少爷,更需要你护卫。”
卓凌起身要走。
门口却传来了小皇帝低沉的声音:“在沈爱卿心里,朕居然还是那个任意妄为小孩子吗?”
沈尚书叹了口气。
这怎么还跑不了了呢?
小皇帝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站在沈尚书面前。
郑牛龙紧张得要拔刀了。
沈尚书说:“郑将军,不如,你陪卓侍卫去逛逛夜市?”
第十章
卓凌一头雾水。
小皇帝说:“卓凌,去吧。”
郑牛龙和卓凌离开了。
漆黑的屋子里,沈尚书用左手挑亮了蜡烛。
小皇帝终于看清了沈尚书的脸。
那个温柔俊秀的文人,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削瘦了许多,脸上也没什么血色。
沈尚书轻声说:“陛下想说什么就说吧,草民有些累了。”
小皇帝说:“朕还没允许你辞官呢,叫什么草民?”
沈尚书无奈:“微臣知罪。”
他总是这副样子,总是这副“你奈我何”的淡定神情。
小皇帝沉默了许久,才勉强挤出一句话:“你喜欢小孩子?”
沈尚书斟茶的手一顿,淡淡道:“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一个人住着多少有些寂寞,想养个孩子一块儿吃饭罢了。”
小皇帝说:“跟朕回宫,朕陪你吃。”
他想起了那个孩子,那个……死在沈桐书腹中的孩子。他太年轻了,还没学会做一个父亲,可他的第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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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已经永远离开了他。
沈尚书低笑:“陛下的御膳太金贵,微臣吃了容易闹肚子。”
小皇帝狼狈不堪:“沈桐书!”
沈尚书叹了口气:“陛下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就请回吧。”
他实在懒得再和这个固执任性小屁孩儿谈人生了。
小皇帝沉默了一会儿,试图着问:“你累了吗?”
沈尚书说:“是,微臣累了。”
小皇帝说:“那你睡吧,朕等你神好了再和你谈。”
沈尚书说:“微臣睡觉的时候,不习惯旁人在身边。”
小皇帝固执地说:“我会让你习惯的。”
沈尚书拗不过这个任性的小少爷,只好躺在床上闭目休息。
那个年少的皇帝熄灭了蜡烛,就坐在一片黑暗中静静地守着他。
沈尚书翻了个身。
他确实不太喜欢身边有人的时候睡觉。
尚书府里只有几个打扫院子做饭洗衣的粗仆,晚上都回仆人房里睡了,留给沈尚书一整夜的清静。
只有……只有他忙着处理政务在宫中睡觉的时候,半夜里常常有个小孩子哭着来敲窗户。
沈尚书只好披衣起身,打开窗户把那个哭成一团的小家伙抱进来,漫不经心地边打哈欠边问怎么了。
沈尚书其实不算喜欢小孩子。他生平最怕麻烦,而哭起来不停的小孩子,是世上最难解决的麻烦。
可那个穿着明黄龙袍的小团子,却总是让人狠不下心拒绝,哄着哄着,也就哄习惯了。
沈尚书回忆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往事,耳边是少年皇帝低沉的呼吸声。
他在沉稳的呼吸声中胡思乱想,竟迷迷糊糊间真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沈尚书打着哈欠坐起来,掀开床帐一看,那个小皇帝居然还在外面,趴在桌上睡得香甜。
沈尚书轻轻走到窗边,昨晚奉命逛街的两个人正站在对面的屋顶上,一人一个檐角向四面八方各自张望着。
郑牛龙看见沈尚书,跳下来小声说:“沈大人,你要不要去军营里住几天?”
沈尚书无奈:“难道去军营里,陛下就找不到我了吗?”
郑牛龙皱眉:“这狗皇帝天天缠着你,岂不是让你不得安生?”
沈尚书漫不经心地说:“国家大事扯在身后,他便是想缠,又能再缠我几日?”
沈尚书说得没错。
小皇帝刚来了江南两天,京城里的急报就像雪花片一样飞过来,催着他回宫。
小皇帝把卓凌递过来的急报扔给刘总管,一声不吭地站在沈尚书身后看他写字。
今天来的老人家写的是情诗,要给他相恋六十年的妻子。
老人家不识字,打油诗却念得一套一套,沈尚书不太熟练的左手几乎有些跟不上老人家念诗的速度。
小皇帝怔怔地看着沈尚书无奈含笑的侧脸,目光落在了沈尚书拢在袖中的右手上。
他忽然想起,他遇刺那天,挡在他身前的沈尚书,被长剑刺穿了右手的掌心。
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小皇帝猛地抓住了沈尚书的右手,厉声说:“你为什么不用右手写字?”
沈尚书掌心一痛。
他的右手废了,再也写不了字,画不了画。
这一切只是……只是因为……他为这个不知好歹的混账崽子挡了一场刺杀!
沈尚书生性豁达,天大的痛楚屈辱在他这里,都会变得格外云淡风轻。
可他是个人。
是人,就会爱,会恨,会觉得痛。
看着那个小混蛋愤怒质问的眼神,沈尚书心口真的有些疼了。
他冷漠地缓缓抽回手:“不想用了,不行吗?”
小皇帝有些急了,用力想留住沈尚书的手,却不慎捏在了掌心的伤口处。
沈尚书脸色惨白,闷哼一声,执笔的左手在宣纸上划了一道踉跄的墨痕。
小皇帝慌忙松手,捧着沈尚书的手使劲儿吹。就像很小的时候他摔断了腿,疼得直哭,沈尚书也曾这样吹他的伤口,告诉他吹一吹就不疼了。
沈尚书手指一颤,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别的。他面无表情地把手回去,对还在念诗的老人家说:“前辈,这纸脏了,我给您再誊一份。”
小皇帝颤声说:“桐书,你的手……”
沈尚书低头抄录那首情诗,对身边摇摇欲坠的小皇帝视而不见。
小皇帝一把拽住沈尚书的袖子:“跟我回去,我能给你天下最好的大夫,最好的丹药。我能治好你的手,我一定能治好你的手!”
沈尚书平静地说:“放开,我不想再抄第三遍了,陛下。”
小皇帝白着脸松开手,眼睛却死死盯着沈尚书受伤的右手,炽热的目光几乎要钻进那道疤痕里。
沈尚书觉得这小孩儿被他这样训斥,一定受不了气就回京城去了。
晚上,小皇帝没有再来信馆,连一向喜欢站在檐角的卓凌也没过来。
只有郑牛龙过来了,九尺汉子挤在小小的门框里,欲言又止。
沈尚书单手拾着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叹了口气:“郑将军,有话请说。”
郑牛龙吞吞吐吐地说:“沈大人,你的手……”
他今天才知道,沈尚书的手,被他那天一剑捅废了。
他是个粗人,却也知道这双手有多金贵,沈尚书的一副字画有多值钱。
沈尚书叹了口气:“郑将军想说什么?”
郑牛龙鼓起勇气说:“那个狗皇帝,万一真的有办法治好你的手呢?”
沈尚书说:“便是他真有法子治好我的手,我……”他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低声说,“郑将军,我累了。你也知道,伴君如伴虎。”
他再也没有心力去陪一个喜怒无常的君主,而他心里那个总是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团子,已经再也不需要他的照顾。
郑牛龙沉默不语。
沈尚书说:“郑将军,你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郑牛龙和他走的太近,那个过分聪明的小皇帝迟早会察觉出不对劲儿。万一查到那日皇宫里的刺客就是郑牛龙,那恐怕又是一场鸡飞狗跳的大麻烦。
送走了郑牛龙,沈尚书探头看着街上。
深夜的小巷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流浪的野狗偶尔从柳树下穿过。
沈尚书关上门窗,简单的拾了一下行李,从后门悄悄离开了。
要躲,就躲得更清净些。
最好是故人旧事一概不提,方能自在逍遥。
否则只是看着,他就忍不住地开始操心。
延州城最好的客栈里,小皇帝正在灯下批阅奏折。
一道轻盈的影子从窗户里飘起来,恭恭敬敬地跪在桌案前:“陛下。”
小皇帝搁笔抬头:“郑牛龙去说了什么?”
卓凌一板一眼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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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将军劝沈大人跟陛下回京疗伤。”
小皇帝嘴角露出一点笑意:“这个郑牛龙,这回倒是挺识趣。”小皇帝心里打着小算盘,正想着该如何好好利用这个郑牛龙。
卓凌却说:“还有一事,一刻钟之前,沈大人带着行李离开信馆,往城门那边走了。”
小皇帝愣住了:“你说什么?还不快追!!!”
刘总管给小皇帝研墨,笑着说:“陛下莫急,莫急。延州城夜里不开城门,沈大人想走,也要等到天亮才能出城。况且,陛下也不愿再与沈大人冲突起来伤感情不是?”
小皇帝深吸一口气。
他的一生,从未如此慌乱过。
好像只要想起那个浮云野鹤似的背景,就心慌得厉害,拼了命地想去抓,却越用力越抓不到。
深宫相伴十七年,他从未想过,沈桐书会离开。
那个文人太温柔,太爱操心,好像一辈子都绑在了他和这片偌大江山上,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
可沈桐书离开了,那些温柔的气息离他越来越远,渐渐地感觉不到了。
小皇帝在一片无边的阴冷中打了个寒颤。
沈桐书,朕不许你离开。
朕不许!
他心口冷得生疼,几乎一刻也坐不住了:“来人,朕要去城门口等着。”
沈桐书去了一家十二个时辰不打烊的酒馆,要了二两黄牛肉一壶温酒,静静坐着看夜幕里的桃花垂柳。
三月江南的夜都是吹着暖风,已经没人再喝温酒。
守夜的店小二茫然地看着这个俊秀的客人:“客官,您……您要温酒?”
沈尚书温声说:“我去年冬天生了场大变,喝不得寒凉之物。”
去年冬天,京城的风雪冷得刺骨。
他跪在那场大雪中,在冰冷的绞痛中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小产到底给他的身子留下了病根。受不了风,喝不得冷,天天拿药罐子喂着,喂了几个月也不见好转。
一辆马车停在了酒馆外,沈尚书看着牵马的少年,皱着眉叹了口气。
是卓凌。
看来那小崽子,就坐在马车里了?
果然,矜贵倨傲的少年皇帝从马车上下来,七八个侍卫太监前簇后拥着走进了小小的酒馆。
第十一章
沈尚书微微皱眉。
小皇帝面无表情地说:“都退下。”
下人们退了出去。
小皇帝坐在了沈尚书对面。
沈尚书懒得再搭理这小崽子,自顾自地喝酒吃肉。
小皇帝沉默许久,低声说:“沈爱卿,朕想喝茶了。”
沈尚书说:“皇宫库房里藏茶三千四百五十二种,各地每年上供新茶一百三十五种总计六十担,肯定能让陛下喝个痛快。”
小皇帝说:“朕已经数月没有睡个好觉了,想起沈爱卿的安神茶,总是忍不住怀念那个味道。”
沈尚书想起了那壶茶,嗤笑一声:“不过是些晾干的野草粗粮,陛下想喝,自然有人煮上千壶万壶捧到陛下面前。”
小皇帝惯用的撒娇示弱手段也失了效果,不由得更慌了。
沈尚书喝光了壶中温酒,含着酒气轻叹一声,起身披衣对着柜台后的小二喊:“小二,结账。”
小皇帝说:“我来。”
沈尚书挑眉,他有些醉了,看着那个小兔崽子的视线都开始起重影。
小皇帝让刘总管去付了酒钱,扶着摇摇欲坠的沈尚书,年轻的眉眼中是无法言喻的渴求和眷恋:“沈爱卿……”
沈尚书嗤笑一声,摇摇晃晃地推开他:“陛下,放开我吧,我自己能走。”
小皇帝牢牢抱着他不撒手,低喃:“我不放,桐书。我怕一松手,你就要倒下去了。”
沈尚书一颤,他明明觉得自己还能走,却发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竟真的有些站不住了。
江南的酒喝着温软,竟这么醉人。
沈尚书低喃:“陛下,微臣要去喝酒了,你回宫吧。”
小皇帝更紧地抱住他:“你要去哪里喝酒?”
沈尚书轻声说:“北雁关,那里的风莲酒,最烈……烈得割喉咙呛眼睛,一口下去,泪就出来了。”
小皇帝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剧烈痛楚,那不是为他自己,不是为十余年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孤寂,不是为求而不得辗转难眠的折磨。
是为了怀里这个削瘦的文人,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睛里还噙着笑意,却一本正经地说想哭一场。
他不知道沈桐书流泪的样子。
在他生命中这十余年里,沈桐书总是一副云淡风轻温文含笑的模样,哪怕受了罪,也只是合上那双如画的眼睛,轻轻叹一口气。
只那一叹,就够他辗转数日不得安眠。
小皇帝轻声说:“朕带你去北雁关,去城墙上喝酒。”
他刚想要把沈尚书抱起来,沈尚书却狠狠推开了他。
江南的酒,上劲儿慢,去得也柔。
沈尚书还没彻底从酒醉中醒过来,可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脆弱和悲伤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疏离的冰冷淡漠:“陛下,城门开了,回宫吧。”
延州城外,一条官道,两个岔口。
马车一路向北奔赴京城,孤独的行人却向东而去。
那里是今年历州地动之后的废墟,还有些走不了远路的老人孩子留在那里,在余震中艰难地挣扎求生。
分别前,小皇帝拿出了那件水玄貂大麾,披在了沈尚书身上,说:“朕会派人寻访天下名医,为你去寻接骨续筋之法。等到那日,哪怕……哪怕你不想搭理朕,也一定要让朕能找到你。”
沈尚书拿了那件大麾,转手就在历州城外当掉了。
不过他想起这块红玛瑙领扣的金贵,到底还是没舍得,拽下来在怀里,只把那件貂皮大麾卖了个好价钱。
赚来的钱他连碰都没碰,直接让当铺老板拿去给了米铺老板,换了白米三千担,雇人去灾区支棚子施粥。
吩咐好这些事,沈尚书一个人走进灾区,开始勘察地形水貌。
卓凌蹲在歪歪扭扭的大树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沈尚书是背影,一本正经地给皇上写观察报告:“三月十九日,沈大人一个人去历州救灾了。”
飞鸽急急忙忙把这张小小的纸片送进宫里。
苍龙殿里正和一众大臣吵得焦头烂额的小皇帝看了一眼,心情忽然就平静了许多。
他眼前浮现沈桐书案前温柔执笔的模样,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还能嗅到那人袖中浅香。
小皇帝淡淡地说:“清查地脉的事,交给天官署。筹款之事,再催一下邺州蟠州两郡,七日之日,朕要看到结果。对了,调拨延州越州两地驻军,去灾区清理山石”
处理完这堆琐事,小皇帝如捧珍宝地抱着那个小小的纸片,给卓凌写回




权臣今天不上班 分卷阅读19
信。
“他这几日去了哪里,遇到了何人,吃食怎样,神如何?”
写着写着,又写出些不愿被卓凌看到的少年心思,别别扭扭地撕下来扔进抽屉里。
呆滞了许久,最后也只写了三个字:“看好他。”
卓凌一头雾水地看着那封信,低头看着树下的沈尚书,默默把小纸条塞进了荷包里。
他一直把沈大人看得很好啊。
沈尚书正和几个历州老者,沿着地动时震感最强的那条线慢慢走,一路集着震出来的泥土石块,边走边低声讨论着。
卓凌认真地跟着沈尚书在树上跳了一天,晚上坐在屋顶上写观察报告。
“沈大人今天吃了烧饼半个,羊肉汤一碗,似是有些胀食,晚上在后院吐了一回。”
小皇帝接到卓凌的汇报,皱眉。
沈桐书这也吃得太少了,难道是历州的饭菜不合胃口?
他连夜召见御膳房的总管太监,让他们派人去历州开了一家酒楼,天天想着法子勾搭沈尚书过去吃饭。
沈尚书不太去,他吃得很少,偶尔自己在家煮粥。就着一锅清粥一个人坐在灯下,整夜整夜地伏案操劳。
卓凌就坐在屋顶上写观察记录,沈尚书忙一夜,他就写一夜。
天快亮的时候,沈尚书放下笔,无奈地说:“卓凌,下来。”
卓凌警惕地竖起耳朵一动不动。
沈尚书打开窗户:“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卓凌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跳下来,好奇地问:“沈大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沈尚书说:“我猜的。”
卓凌垂头丧气地说:“哦。”
沈尚书说:“我打算睡一觉,你休息不休息?”
卓凌乖乖地说:“我睡屋顶上。”
沈尚书被这傻孩子逗得直乐:“你睡那张床上,两个时辰之后跟我去冠岳山。”
于是卓凌就从沈尚书的暗卫变成了明卫,跟着沈尚书东跑西颠。
历州仍然时不时有几场轻微的余震,沈尚书忙的,就是画出这条地震带,让百姓们尽量避开。
京城赈灾的粮款源源不断送过来,几处重建规划也做的有条不紊。
沈尚书站在山上看着丘陵上重建家园的百姓,心中终于宽慰了些许。
那个孩子,多少还是长大了些。
卓凌站在他身后,默默递上一包东西。
那是一包京城特产的肉沫烧饼,热乎的。
沈尚书没问卓凌这玩意儿从哪儿来的,接过来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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