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心如明镜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樱似雨
凤齐见谢恢复意识,将他拦腰搂起,凑到他耳畔,微微地呢喃:“一直用金针封穴的话身体会废掉的,既然是那种药,我帮你……”
谢忍耐着扭腰的冲动,拼命地让混沌的意识清醒过来,他隐隐约约只听到凤齐说帮忙,便顺着凤齐的话,困难地点点头:“帮我…帮…水…”
凤齐从一旁取过盛水的竹筒,拔出塞子,仰头含了一口水,然后温柔的贴上谢的唇瓣,将水渡了过去。
摇曳的烛火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映在山壁之上,摇摆不定,似缠蛇,似兽媾。
舌尖在谢口腔里游弋了一番,凤齐又喂了两口水,直到谢喝不下,从嘴角溢出来。透明的液体顺着长长的颈线一路滑下,攒在谢锁骨那个深窝里面,积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凤齐此刻心跳动得尤其厉害,右手摸上谢的背,顺着腰胯滑入他两腿之间,将勃起的性器握在掌心。敏感的器官被细嫩的掌心揉捏着,兴致越发高昂,直挺挺地戳着凤齐的大腿。
凤齐大喘了口气,将谢搂得更紧,几乎要将人揉进自己身体似的,他抬起头,就着昏暗的烛光,看着谢的眉眼神色,或重或轻,调整手中的动作和力道。
谢搂着凤齐的颈子,闭着眼睛,睫毛在颤抖,脸上的红潮一直没有退去,眉头随着凤齐手上的动作不时得皱起或放松。
凤齐将头埋进谢颈窝,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胯间疼痛肿胀的性器已是充血状态,跃跃欲试地隔着衣物抵住谢的后穴。
“不行……”凤齐憋得慌,只好咬住谢从头上散落的一缕长发。
如果这个时候趁人之危,他跟那个禽兽有什么区别。
谢的后穴感觉到有硬挺的东西顶着,便愉悦地一张一阖,邀请着对方的进入。
凤齐忍得难受,喉头发出咕噜的声响,回荡在洞穴当中。他直想就地将人压倒,分开谢的双腿,然后贯穿他的身体,谢迎合也好,哭泣也好,他都不会松开自己的手,他会从里到外,一个地方都不遗漏地,好好地用自己的嘴唇和舌头,舔干净谢被弄脏的每寸肌肤。
绝对不行……凤齐一再的忍耐,告诫自己,谢将自己当做挚友,他不能做任何对不起谢的事。
半昏迷的谢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那握住性器的手指不如之前让人舒服,他轻轻地,曲起膝盖,蹭了蹭凤齐的腰侧。
这个带着诱惑的暗示动作,点燃了一把火。这把火烧得太旺,几乎烧红了凤齐的眼。
去他的挚友,去他的对不起。欲望如同燎原野火,烧得凤齐早将昔日的彬彬有礼君子端方统统抛诸脑后,白晴朗留下的每一个痕迹都能让他嫉妒的发疯,一想到白晴朗见到过谢这样诱人的姿态,碰触过谢如此动情的身躯,他就恨不得将白晴朗的眼睛挖去,手指砍断,能碰谢的,只有他一个人才对!
长发如流水般包裹住两具纠缠着的身体,凤齐将人压在身下,手指已叩开谢身后的大门。
谢搂着凤齐,报以绝对的信任,展现出毫无防备的神情,这副任君采颉的姿态,正是浇在火堆上的油,将凤齐所有的理智抹杀。
凤齐艰难地伸出另外一只手解开裤腰,然后扶着火热的肉块,抵在入口处。
谢的性器翘得老高,夹在两人的身体中间,又被凤齐的手心磨蹭着,实在是难耐得很。谢只好轻轻款摆着腰,将性器往他手心里送,似在寻求更多的慰藉。
凤齐脑中被欲火烧的厉害,终于忍耐不住,手指撑开谢的后穴,硬挺的性器试图就这样挤进去。
谁料到顶端刚进去,谢便疼得脸色一变,一声闷哼,身体里先前被白晴朗撕裂的伤口不堪硕大,再度流血。
浓稠湿热的液体顺着龟头流到凤齐手指上,他立马从欲望中惊醒,从谢体内拔出自己的性器。
烛影微弱,偶尔爆出一朵灿烂的烛花,发出哔剥的轻响。
看着手中鲜血,凤齐又急又气,毫不犹豫,反手一掌,打在自己脸上。
这一掌,是抱歉,是愧疚,是警醒,于己。
这一掌,是叹息,是心疼,是不舍,于他。
用力过甚,凤齐尝到嘴中血腥,只觉得脸颊也火辣辣地肿了起来,就连下身的欲望,都被打退不少。
清醒过来后,凤齐不敢再看谢此刻姿态,吹熄一旁烛火,将人搂进怀里,替他用手纾解。
谢两手搂着凤齐颈项,身体贴着他,又泄了两次身体的温度才渐渐恢复正常。
凤齐用汗巾擦去手中液,虽然知道谢听不见,嘴还是贴在他耳边,坚定地说:“我一定会杀了白晴朗,为你雪恨。”
语气中满满是恨意。他怎能不恨,就算要双手染血,他也绝不会放过白晴朗。
“不……不是为你……而是,为了我自己。”
黑暗中,凤齐的目光寒冷如冰,再没有离经易道的仁医风范。
什么挚友,什么情谊,事已至此,凤齐再也不能骗自己,谢于他而言,根本不是朋友。谁会对朋友充满欲念,谁会为了朋友妒火中烧。他不想只做谢的朋友,他想让谢心甘情愿地躺在自己身下,快乐的呻吟,想让谢满足地在自己背上留下承受不住的抓痕,哭着求饶。
这样的自己,还怎么与他做朋友……
就在凤齐抱着谢辗转难眠的时候,谢却又陷入了梦中。
凤齐小小的身影蹲在墙根处轻轻地颤抖,一阵被压抑过的低泣声传了出来。
谢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奇地开口问:“你是谁家的小孩?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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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在这里哭?”一说话,他发现自己的声音便得也如孩童一般,就连手掌,也小了许多。
凤齐被人发现,吃了一惊,顾不得看身后是谁,抹了抹眼泪撒腿就跑了。
好几次,谢都发现了这个躲起来偷偷哭泣的孩子,终于好奇心驱使,让他拦住了对方一次。
“我叫陈还真,你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谢拉住了对方的手腕,死死不放,大有对方不回话就赖上了的架势。
“我叫凤齐。”凤齐挣不脱,只能低着头,小声地回答,期望说完之后对方能够放开自己。
有一就有二,谢逐渐知道了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孩是村里新来的孙神医带来的弟子,村里人都非常敬仰给大家看病的神医,但是有些村童见凤齐穿着打扮都是富贵人家出身,便瞒着大人,偷偷欺负他,凤齐从来不向孙神医告状,只会自己一个人躲起来难过。
“谁欺负你,我帮你打他一顿出气!”谢听了只会,握了握拳头,非常仗义地打包票,“小九,以后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凤齐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身影,脸上半点高兴的神情都没有,只是恹恹地坐在河堤边,玩着小石子。
谢闹了他许久,他才吞吞吐吐地开口说了一句:“我是没人要没人疼的孩子,何必帮我呢。”
“谁说你没人要没人疼啊,我要你啊,我愿意当你一辈子的朋友!”谢拉着他的手,信誓旦旦,“再说,你怎么会没人要没人疼呢,你是孙神医的弟子呢,以后学了孙神医的本事,一定也能像孙神医一样,救很多很多的人,做很多了不起的事,大家一定都会很需要你的!”
凤齐被他说得心动,抬起头望着他,眼神里满是期待:“等我变成神医,我就不会拖累别人,还能够帮助很多人了么?”
“嗯,一定会的!”谢快活的点点头,他才不管凤齐能不能成为神医,能不能救人呢,只要凤齐开心起来,便足够了。
第二日谢醒得比凤齐还要早,凤齐睁开眼的时候谢正坐起身,背对着他,上身不着片缕,下身穿着昨夜凤齐替他换上的长裤。
洞外藤蔓透过些许的熹微晨光,照在那光滑有力的脊背上,腰线在朦胧的光线中往内削,越发显得那腰身纤细,长发散落开来,遮住了大片的肌肤。
谢几次试图用双手将头发绑起,都宣告失败。他右肩受伤,右手手指被折断,左腕几乎见骨,换做是常人,恐怕提双竹筷也是艰难。
又失败了一次,谢将束发的发带丢到一旁,索性披着头发,准备起身找能穿的衣物昨天脱下来的不是被撕碎就是染了血或者液,不宜再穿。
身后呼吸声一变,他就知道人醒了,转过身,看着凤齐。
凤齐不知道谢还记得多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怕自己尴尬,也怕谢尴尬,他甚至还没有想好,现在的直接,要如何面对谢。
谢倒是脸色如常,就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平静得跟遇到白晴朗之前毫无二样。
“你的脸怎么了?”谢看着凤齐脸上五指红印,先将想问的事按下,反而关心起他的身体。
“没事…”凤齐不知如何解释,只好含糊过去,希望谢莫要再问。
“你怎么会在这?我不是让人送你去洛阳了么?”谢看凤齐身上也没有旁的伤口,便不再关心这事,问起之前想问的问题。
“你被人抓走,我怎么可能任由别人带我去洛阳。”凤齐说到这件事,心中有怒也有怨,目光灼灼。
“白晴朗手下的人可不是吃素的。”谢上下打量凤齐,真没想到凤齐能如此出人意料。
“太素九针,不只是能活人而已…”凤齐不想说太多,谢面前,他终归希望谢一直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见不得血腥的大夫。
谢点头:“我倒没想到,白晴朗居然没有循迹追上来,他那性格,可不是会轻易受挫的人。”
“为了防止他追上来,我在必经之路上撒了许多火油,利用火势阻挡他用轻功的可能,大白速度快,只要能挡住一会,他就无法靠轻功追上,只能回去调集人手马匹。半途之中我在密林里备了四匹快马,又请了隐元会在洛道的人手帮忙,骑马赶往不同方向,混淆马蹄印迹,马匹身上都撒了药粉,防止白晴朗带着猎犬追踪。”
谢没有料到凤齐竟能做得如此出色,心中有讶异也有欣慰,几乎想要立刻伸出手,摸摸他的头顶,夸赞一句你长大了,刚伸手,又觉不妥,右手悬在空中,一时进退失据。
凤齐倒是极为自然地握住他的手掌,关心地低头查看:“怎么?可是手上伤又疼了?”
“你用的药好,伤口并不太疼。”谢顺势抽回手,转而问其他,“有没有干净的衣物可供换上?”
凤齐之前准备充分,衣服也备了两三套,转身便从石头后面取出一个大包,取出衣物。
“你别动,我替你穿好。”凤齐摇摇头,怕他动到伤口,不肯让他自己穿衣裳。
谢也不扭捏,站起身,方便凤齐替他穿衣。
凤齐低下头,给他套好衣袖,整理好衣襟,又系上腰带,将他拾妥当才抬头开口:“白晴朗必然想不到我们还留在此处未走,之前关押你的地方乃是他在公孙祖坟旁边那建的宅子,几年也难得住一回,想来他回去调集人手便会一路追着往洛阳方向去,我们若在这洞中驻留两日,当可无忧。”
“养伤也好。”谢并非是愣头青,自然知道轻重,既不急着赶路,他便索性原地打坐,准备调息。
凤齐看他披着头发,没有了往日的凛冽风姿,心中却是一柔。
“我这里还要一颗益气丹,你待会服了再调息,效用更好。”凤齐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瓷丹瓶,倒出粒红色的丹药,滴溜溜地在雪白的手心里打着转,“可惜这益气丹所需草药繁杂而贵,集不易,我也只不过炼成三颗,三年前送了清师兄一颗,上次见面,他担心路上危险,又还给了我,还有一颗留在洛阳凤家…”
不用凤齐继续说下去,谢也明白,剩下那颗早就被他吞下了。益气丹对内伤有奇效,谢也不客气,接过药服下,便打坐运功运化药力。
凤齐坐在一边,望着谢。
飞扬的眉角,紧闭的眼眸,微抿的唇瓣,挺直的身形,认真的神情。
这就是谢,他的谢。忍不住伸出手指,凌空虚描着谢的五官,凤齐在心里默默对一直循循教导自己的师傅说了声抱歉。
为了谢,他什么都愿意做。伤害谢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可是这份感情……他不能说出口,他这样的身体,怎么能拖累谢……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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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和凤齐在两日之后才离开山洞。
大白见到久违的天日,欢腾地绕着两人转了好几圈,又是嘶鸣又是起扬。
谢摸了摸它的脖子,安抚了两句,左手拉着缰绳便翻身上马,肩膀和小腿的伤已好了许多,指骨经过凤齐的接驳,也无大碍,短时间不宜运气提剑而已索性他现在手中也没有剑。
凤齐坐在谢身后,手中攥着缰绳,夹了夹马肚,便往豫山古道方向走。
两人一马走的是小路,竟是一路安全,无人发现。
没有了焚天的阻碍,凤齐只要微微凑前,嘴唇便能触到谢耳郭,还有雪白衣领下的修长后颈,就连那新生的粉嫩肌肤,细微得几乎看不到的寒毛,也巨细靡遗。加之山路颠簸,谢道冠上的发带一路飘拂在他鼻端,如同挠在他心头,一时间竟让他心生旖旎,情思荡摇。
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向前方的草丛,凤齐随口问了些谢在纯阳的杂事,听他说得有趣,便将心思又绕到这上面,总想多知道一点谢的往事。
“那封密信究竟是何物,竟如此重要。”凤齐开口一问,旋即发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情,心中暗暗懊恼,恐谢觉得自己不知分寸。
“不妨。”谢虽坐在前面,看不到凤齐神色,但听他后来不再做声,也便明了,出言安抚,“这恶人谷都传遍了,谁还不知道那封信,其实就是一张地图呢。”
“地图?”凤齐见谢并未介怀,心中松了一口气,又在心里觉得,谢对自己态度格外温和,只是不知这感觉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说,谢其实也对自己非同寻常。
“恶人谷和浩气盟连年有战事,浩气盟身后有官府和各大门派驰援,人力财力都源源不断,恶人谷修得固若金汤,一切装备生活所需,都是靠专属的堂口打点。”
“莫非那张地图就是恶人谷在武林的分舵图?”
“虽非全部,却也囊括了江南六省大部分分舵详细图址,若这封地图送到盟主手中,恶人谷便如毒蛇拔其牙,猛虎卸其爪,三年内必定元气大伤。”
“果然是干系重大。”凤齐嘴上如此应和,心中却不暗自为谢担心。
好在凤齐的计划颇为奏效,从洛道至洛阳的路上,两人竟未遇到敌人,也让凤齐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只是他不知,自从巴陵出事的消息传到洛阳,他父母大为震怒,一边上书朝廷,请兵攻打十二连环坞,一边派人打探他的消息。攻打十二连环坞此事重大,朝中年年有人提,却年年兵败,朝廷面子早没了,上下都把白帝城视为棘手山芋,接到这奏折也只是老腔调,暗示此举劳民伤财,按着奏折便不再提。
而凤家到凤齐被人救走的消息,也不再多追究,只是派出多名高手,四路寻人,从洛阳至洛道这一路,本是凤家卧榻之侧,凤家阖府震怒,就连恶人谷也不敢伸头动手脚,故此两人走得顺畅,直到洛阳关口。
李渡城出了偌大的一场瘟疫,虽被有心人遮下,如果李渡城的疫毒不慎传到洛阳,那坐在大唐朝廷上的权臣贵胄,恐怕立时便要少一半,洛阳太守哪里担得起这样的责任,自然是调兵遣将,守住洛道关卡,虽无法完全断绝洛道与洛阳的往来,但关口上五倍的兵力,却足以威慑有心人。
凤齐身上的银两大多都在前几天花完,谁料关卡守兵见谢带伤,欲敲上一笔,便借口说有伤之人可能身染疫病,如果想过关卡,需要一两银子一人。
“要是交不出通关的税钱,那你们从哪条道来,就滚回哪条道去。”
凤齐牵着大白,看着面前盛气凌人的官兵,徒然皱着眉头。
突然一阵风起,官道上尘土飞扬,黄沙漫天,众人皆怕被沙尘眯了眼睛,都举袖做遮挡。
“啊!谁敢打我!”先前拦路的官兵蓦地一声惨叫。
四周兵卒顾不得沙尘,连忙举起手中刀枪,围了上来。
黄沙落下之后,众人才看到,一匹骊马停在众人面前,看起来骁勇非凡,而马上,正威风凛凛地坐着一位女将军,手提长枪,枪尖顶着地上那官兵的脑袋。
“什么人!”有不识相的兵卒大呼起来,随即就被旁边的同伴捂住嘴巴。
也有知道厉害的老兵油子认识这是天策府出来的将军,他们惹不起,便拉住想冲上去的愣头青,站在一旁。
马上的女子身穿亮银明光铠,一袭血红的长裙满是杀气,长发随性地绾了个发髻在头顶,别着一枚老银双翼穿云钗,发髻后垂着红白两支翎子,一长一短,英气非凡,骑马的姿势潇洒自若,仿佛在场所有人都是她裙下拜臣,不值一哂。
女子明艳的脸庞如有流光生辉,右手长枪抵着那官兵的后颅,冷哼了一声:“不长眼的东西,我的男人你也敢动!”
一语惊四座。
凤齐自见到这名女子,便一直心提到嗓子眼,唯恐她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没料到她一上来就语出惊人。
尴尬的别过脸,凤齐偷偷地看了看马上的谢,见他神色并未失常,心中庆幸,又隐约有一丝失落,只好转过头,阻止马上的女子:“如歌你不要胡说。”
“我们都已经订亲了,怎能算胡说。”秦如歌铁枪尖轻点,便将马蹄下的倒霉鬼敲晕。
凤齐语塞,便见秦如歌勒转马头,招呼他跟上。
“快些回府吧,你爹娘听说你被掳走,急得头发都掉了一把,我可是放下天杀营的任务,向府里请假,出来寻你,将你送回凤府,我也得回去向统领复命。”秦如歌性烈如火,说完便拍马往洛阳疾驰。
凤齐无奈摇头,秦如歌的性格他最清楚,一切只有回了凤府才能解决。
翻身上了马,凤齐看了眼不发一言的谢,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解释,跟着前面的战马,往洛阳而去。
凤齐清楚的很,没有回去取消这门亲事之前,一切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借口。他只是有些失落,因为谢的稳如泰山,毫不动摇。谢对自己,果真只是友情而已。
秦如歌的军马是千里挑一的好坐骑,不但来去如风,耐力更是惊人,在官道上疾驰了近乎一天,竟然毫无半点疲色。大白难得遇见对手,倔强脾气上来,不顾自己还驮着两个成年男子,撒开蹄子便急追上去,完全是不肯认输的样子。
两匹好马就这样你来我往,追逐了一天,竟然将原本一天半的行程跑完,在天黑之前,到了洛阳城南门。
凤府正好在城南门边上,凤齐见了自家府邸,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
门口有下人眼尖,瞧到少爷和秦姑娘回来,立刻就有人进去通报,分了两个小厮赶紧替少爷牵了马驹去马厩,剩下的将人迎进了大门。
一入凤府,凤齐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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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召去拜候长辈,凤齐双亲为了表示对谢的礼遇,准备了上房招待他,还派了四个婢女伺候。
谢出家人,哪里习惯有人伺候,出言辞谢,带路的管事也极有分寸,便做主撤了两个婢女,留了两个守在外屋,随时听候吩咐。
谢将包裹放在床尾,自己盘坐在榻上,便开始运气打坐。
谢自知天份一般,但他诸般好处中有一点尤为突出,便是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闲暇时间,便会用在修炼之上,哪怕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只要能将真气运行一个小周天,他也不会放过,此外也是因为纯阳内功平和中正,即使被打断,也不用担心走火入魔。
流畅地将真气从奇经八脉引导至丹田,谢忽听到敲门声,便卸了真元,起身去开门迎客。
看凤齐端着银盆等在门外,谢倒是意外。
“你身上的伤口也该换药了。”凤齐倒是自若地穿过隔间屏风,走进内室。
“好。”谢倒没有说什么你刚到家,该和亲人多相处,又或者是,堂堂凤府公子,这样递水送药,实在让人承受不起之类的托词。
“再过半个时辰便该用晚膳了,我爹娘说到时要好好感谢你。”凤齐熟练地解开谢衣襟,然后将缠好的绷带散开,再用汗巾帮他擦拭伤口周围。
肩膀和小腿的伤已经口,肋骨骨折的地方也好了大半,只剩下右手骨折的手指,还需要休养几日。
将药液倒在伤口上,然后均匀轻柔地在伤口附近涂抹,凤齐一再叮嘱谢:“这几日千万不可提剑,手指若再错位,很有可能以后都无法复原。”
谢配合地举起手臂,方便凤齐缠上新的绷带,不住的点头应下。
凤齐皱着眉看着谢点头如捣蒜,心想着真不知道能相信这个剑痴几分,若是旁事,一百件一千件凤齐也依谢,可是事关谢身体,凤齐总是格外严肃:“你莫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若是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又去练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谢看了凤齐的表情,认真地连他此刻都不敢再随口敷衍,认真的看着凤齐的眼睛点头称是,想来他若是违背诺言,定会被凤齐下药扎针,绑在床上,几天不得下地。
将谢的衣袍给他披上,凤齐的目光在他胸膛上那些青紫的咬痕上微微流连了一下,觉得刺目得很,连忙合上他的衣襟,整理得周周正正,严严实实。
嘱咐守在外面的婢女准时将人带去用晚膳,凤齐端着银盆走出厢房,慢慢走在蜿蜒的长廊之上。
两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相互看着,又碍于他的命令,不能上前帮忙,为难地跟在他身后,心里想,若是被总管或者老爷夫人看到,必定是要被责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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