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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心如明镜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樱似雨
谢失手,本拟白晴朗该立刻补上一剑,可直到那紫衣女子落地之后转身急窜逃走,白晴朗也未有后续动作。谢转头看白晴朗,见他却是满脸通红,目光闪闪烁烁,不敢正视远去的女子。明知此举乃是纵虎归山,可对方已逃出十余丈,再追也难,谢只得放弃。
白晴朗也知道自己出错,不敢直视谢双眼,可是心里却觉得追杀一个女子,实在不是什么光的举动,只能低下头,等着谢责骂。
“对敌人留手,只会让自己后悔。”谢并不责怪他,终归将他当做一个孩子,教导了这个道理,至于白晴朗能不能领会,他也未可知。没有杀掉追踪的敌人,反而打草惊蛇,接下来的路,恐怕更加难走。握紧手中剑柄,谢拉起白晴朗,急速赶回凤齐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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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坐了四个多小时的车,盘





[剑三]心如明镜台 分卷阅读72
山公路真恶心orz,后天还要坐八个小时的大巴,然后晚上再坐十个小时的火车tut想到就桑心……lz晕车啊,在此推荐晕车贴,其实还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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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跟叶嘤的约定会揭晓吧,望天,不过还在犹豫在哪里揭露-w-敬请期待(反正对花哥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第34章下
未料赶到凤齐所在的树林,却见凤齐稳稳坐在枝桠之上,掌中提着一柄闪着寒光的手弩,形制看起来像是唐门最常见的重弩,可那大小材质均是不同。他脚下树根处倒俯着两具尸体,树林周围竟站了二十余人,个个手持兵刃,将凤齐所在团团围住。
谢和白晴朗离开不过一会,便有不少恶人谷人士循着引灵蝶的追踪,跟了上来。
凤齐藏在枝叶当中,以有心算无心,靠着唐九特制的手弩,放倒对方两人,余下众人不敢再近,又见对方是万花弟子,并非要找的谢,强行攻上,未必不能擒下凤齐,可是谁都不愿做了旁人的踏脚石,略做商议,便将人围了起来,等谢自投罗网。
白晴朗看着那么多人,害怕地拉了拉谢的袖子,求助地看着他。
谢瞄了一眼前方的人群,从里面看到好些熟悉的面孔,都是恶人谷的锐,还有几人是与他交手数回难分胜负的高手,心知此战难逃。问心架上白晴朗的颈项,金红的剑刃映出对方恐惧苍白的面庞:“你如果还没有杀人的觉悟,那我现在就送你归西,再砍断你的手腕,也得待会妨碍我。”
白晴朗仔细看着谢的眼睛,那里面充满了认真的意味,让他明白,谢此刻并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先前的教导,做不到的话,自己真的会死。
冰原上的冷风无情地刮过斗篷,将斗篷上的皮毛吹起,随即又窜入树林中,发出呜呜的响声。
沉重地点下头,白晴朗手掌握住腰间的无情剑柄,用力的,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坚定地回答谢:“我不会成为你的负累。”
得到白晴朗的保证,谢丝毫没有犹豫,回问心,左掌握住他的手,足踏梯云,剑指人群,飞身而上。
林中众人不乏高手,剑气笼罩在头顶时便觉出不妙,纷纷让开。剩下十余人尚是茫然,只觉得胸口忽然一闷,经脉中的真气忽得受滞,随即头顶扑下两道黑影,反应灵敏的尚且来得及催动内力,阻断这种滞碍,随即脱身逃开剑气范围,反应慢上那么两三分的人便遭了殃,两道如虹长剑毫无半分留情,只见剑光划过,便是血花纷飞,一霎间地上又多了七八具尸体。
有几个避开的人正欲反击,却见凤齐稳坐树端,手中轻弩连射几支暗箭,虽未能伤敌,却也将敌人逼退。
一击奏效,谢与白晴朗并不停留,如点水的蜻蜓,立刻离开所在的冰面。他们刚纵身逃离,那块不过三尺方圆的冰面,便被各种剑气飞镖,轰成裂隙。
谢明知敌人众多,若想全身而退,已是妄想,能够在源源不断的追兵赶来之前逃脱便是胜利,此刻也不吝于以伤换伤,胳膊,肩膀,脊背,大腿,不断添上新的伤口,若不是一旁的白晴朗多番维护,恐怕伤口还不止于此。
唐云鸷站在二十尺开外,手中端着机关弩,将自己隐藏在树干之后,冷眼旁观,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一个死于对方剑下,毫不动容,仿佛那些惨叫的并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他在等。
白晴朗每挥一剑,胸口的恶心感便重一分,无情剑柄上的鳄皮缠手已浸满鲜血,又黏又腻,恶心得他几乎想吐出来。脸上的围领挡住他此刻毫无血色的脸,只能看到那对亮晶晶的眼眸中有抗拒,有不忍,每斩下一人,那眼眸中的光便黯淡一分,可是每当他手中剑势微弱,一旦谢遇险,再无奈再不忍,他也只得毫不犹豫,举剑相迎,剑若挡不住,便用身体去挡。
有人看出谢左手破绽,试图从中取利,转瞬便发现此路不通,面前横剑护着谢的白裘男子,简直如同谢的左手,如臂使指,无有不应,从此下手的人纷纷死在自己的取巧中。
二十余人只剩两人,原本拥挤的林间突然稀落不少,一直足不落地的谢也终于疲累,背倚着白晴朗,停了下来。
唐云鸷隐藏好自己的气息,身形在树干后,几乎与冰原融为一体。想埋伏暗杀谢,机会只有一次,越是平静,才越能抓住这唯一的机会。
谢的脸上流满了鲜血,从额头一直流到下颚,映着白皙的肤色,眼中满是狠决,让人猜不出哪些血是他自己流的,哪些又是敌人喉间的致命伤口喷溅上的。
刚刚那场战斗几乎耗尽他八成内力,为了尽快脱身,他不惜一切代价,才能在短时间内让众人伏诛,快速消耗的体力无法及时回复,谢持剑的手依旧稳定如昔,可是狐裘下剧烈起伏的胸膛却透露出他的疲累,就连两颊都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只是被鲜血掩盖,让人瞧不清楚。
白晴朗能够感到身后谢倚着自己的力道比平常略多了那么一丝,他努力挺直腰杆,试图告诉谢,有他在,可以依靠他。
凤齐还坐在枝桠间,手弩上搭着的是最后一支乌金血棱箭。他担心地盯着谢,明知道此刻谢已浑身是伤,自己却不能为他包扎伤口,这种焦急和无力,让他越发的痛恨。可是他并未因此丧失理智,只将不甘按压在心头,乌金血棱箭瞄准仅剩的两个敌人,尽力为谢掠阵。
剩下的两人。一人手执双剑,一人胯下骑着匹乌骓忽雷驳,倒提银枪。两人一前一后,将路封死。
谢用袖袍抹去面上血污,露出那双晶亮的眸子,盯着面前的少女,露出难测的笑意:“曲姑娘,又见面了。”
那粉裳的少女,赫然便是在洛道常悦客栈伏击他的七秀弟子。
曲红豆双腕轻转,挽了个剑花,清秀的脸蛋上添了一道伤口,凭空让这个可爱的少女多了几分狠戾:“谢,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气,有那个疯子护着你。”
话虽这样说,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谢的难缠,同来的人一个一个死伤殆尽,而他们只在这两人身上留下些不伤筋动骨的创伤。
谢不受她语言动摇,足点一侧树干,与白晴朗并肩,掠向曲红豆。
身后提枪的曲南国见状,立刻策马向前,长枪直取两人,试图救下妹妹,刚硬的气劲犹如出海蛟龙,猛烈击向谢背心大穴。犹离他三尺之距,尚未近身,那浩然内力凝劲成束,便已将谢衣袍吹得翻飞,这招沧月若是击实,谢心脉必被震伤,就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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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也会被余波震开。
谢感到背后气劲,早有准备,双眼一眯,与白晴朗互赞一掌,掌风相击,将彼此身躯往相反方向震开,徒留手腕间紧锁的分不开在空中拉开一条笔直的长索。
像是计算过一般,曲南国的银枪枪尖竟直直刺上分不开。原以为这种毫不起眼的红索必然经不起一合之击,未料到枪尖撞着红索,竟似兵刃相交,溅出点点火花,不由曲南国不大吃一惊。
他心惊,谢与白晴朗却不迟疑,手腕轻转,又是翻身腾挪,靠着分不开,顺着枪尖滑入,再将枪头紧紧缚住。
曲南国兵刃被制,他左手紧握枪尾,匆忙之中便是翻掌,使出十成内力,痛击枪身,宏大内力冲向枪头,就连那铁枪杆也似乎承受不住这股力道,猛然弯曲,以极大的力道猛烈回击枪头。
谢与白晴朗似乎已下决心与之硬碰硬,丝毫不让,两股气劲合而为一,化作一道螺旋,直面天策府最为霸道的傲血内力。
“锵”
一声清亮巨响,银枪承受不住这两股相反力道,竟然在枪身出现裂痕,随即断成两截,枪头那一截被曲南国的真气一冲,竟然对准曲红豆心房所在刺去,如迅雷疾电,不及掩耳。
曲南国和曲红豆煞时色变。
凤齐手中弓弩,正牢牢锁定曲红豆。
而藏在一旁的唐云鸷,聚会神,千机匣稳稳瞄准谢心口,机括正待势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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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上
是唐云鸷手中的机括先被摁下,还是凤齐那根弩箭先射入曲红豆的身体?
所图虽是相悖,两人却是不约而同,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同一时间,同样判断这并不是出手的最好时刻。唐云鸷凭借的,是多年来作为杀手的经验,而凤齐,则是靠身为医者和病患之间,对生死一线的本能嗅觉。
闪着寒光的枪头在空中旋转着,朝曲红豆飞去,近在眼前。
曲红豆唯恐避之不及,转眼间便使出七秀不外传的身法,两只穿着鹿皮短靴的小脚像在枝头跳跃的鹊鸟,足不点地,瞬间飞身而起。小小的足尖正踢在那截断枪的中段,她旋而一使劲,枪尖倒转,反刺向白晴朗面门。
白晴朗立刻扭头,避过枪头,脸上裹着的白色毛领被枪刃划开,露出俊朗面容。
曲红豆明眸瞪见白晴朗的面孔,握着双剑的手心不禁冒出冷汗,就连腹部那早就好的伤口在那瞬间也隐隐刺痛,那种恐惧感让她手足顿时滞碍,显露出一丝破绽。
凤齐终于出手。
乌金血棱箭直指曲红豆,在她心神大乱的那一刻射出。
乌金三棱箭头没入曲红豆额头,鲜血抹红了整个视野,滴滴落在粉色罗衫之上,少女睁着大大的杏眼,似不可置信,手中双剑陡然坠地,发出“哐啷”两声。
事出突然,曲南国见妹妹遇害,救之不及,眼见她就此倒下,顿时胸中悲愤狂涌,目眦欲裂,口中哀嚎,那哀声凄厉惨痛,如猿啼使人闻之泪下,续而又如虎啸,哀中含怒,怒火焚天。曲南国脑中全是复仇之念,双目竟像被妹妹的鲜血染红,只剩杀意。
天策府那雄浑刚正的霸道内劲运转全身,曲南国竟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面对谢攻势,不避不让,硬生生任那长剑劈在自己胸铠之上,被内力震得口鼻眼耳流出鲜血,也不管不顾,竭尽所有真气,将手中断枪掷向凤齐心口。
这一枪耗尽他生平最后一丝力气,甚至连谢都挡不住这一击,眼睁睁地看着枪杆划过眼前,剑尖只来得及擦过枪杆尾端。
断裂的银枪微微晃动,依旧朝着凤齐飞击。
“跳!”谢猛然大喝一声。
没有迟疑没有疑惑,凤齐听到谢开口,甚至思考都没有,纵身往树下跃去,甚至也不管跳下树后有没有人接住自己,若无人接应,从四丈高树跳下,恐怕性命便是难保。
谢话出口,便飞身纵向凤齐所在树干。
白晴朗迟了半步,一剑扫过曲南国右臂,废了他的经脉,随后便被谢拉开。
就是此刻,就是此时。
唐云鸷眯起眼,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压抑住急跳的心脏,一直按在机括上的指头终于有机会按下。
箭矢射出,唐云鸷决然转身便退,也不管自己的弩箭是否射中对方。他向来将“一击之后,全身而退”奉为圭臬,有了牵挂之后,更是惜命万分。
谢面对飞射而来的短箭,不能避,不可退,任由那只银矢插入左胸,再透体而出。
伤口溅出鲜血,洒了白晴朗满脸温热湿腻。
谢忍着痛,及时接住落下的凤齐,那百十斤的下坠猛劲撞得他胸口新伤又渗出不少鲜血。他来不及顾自己的伤势,打了个唿哨,急急将附近的大白和另外一匹牝马招来。
三人骑在马背之上,凤齐几次欲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为他疗伤,都被谢拦住。
正是危机之时,谢不敢耽搁一分一秒,只怕被聚集起来的恶人再次围住,彼时恐怕再无突围的机会。
血花滴在大白的鬃毛上,将那原本滑顺的硬毛染做鲜红,结成一团。白晴朗坐在谢身后,只能用一只手捂着他胸口的血洞,却怎么也堵不住那流血的伤口,急得他几乎哭出来。
谢只能胡乱往伤口上撒满金创药,再随意撕了几根衣带缠住。
曲南国倒在地上,满脸是血,眼中只有仇恨。他右臂经脉被断,只得用左手抽出背后长弓,搭上羽矢,铁齿咬开弓弦,锐利的弦线割破嘴角,流出鲜血。曲南国似毫不知晓这点疼痛,只顾瞄准目标,咬着弓弦的牙齿紧得在打抖,凑近了,几乎可以听见“咯吱”声,那是恨意满腔的仇,那是撕心裂肺的痛,只能以血还血。
箭矢射出,曲南国睁大眼,用那双几近血红的眸子看着那只满载仇恨的箭如流星赶月,飞向敌人。
长箭射进大白马腹的时候,他已经看不见,血眸空洞洞地凝视着前方,身体依然保持着将弓立起的模样,却不再有任何生机。
曲南国已死,死也要用最后一点力气报仇,而不是抱起亲人的尸体痛哭。
天策的男儿似乎生来不会流泪,只会流血。
如今血已干,人已逝。
大白腹部中箭,痛得




[剑三]心如明镜台 分卷阅读74
立刻仰颈长嘶,甚至前蹄瞬间高高抬起,差点将谢与白晴朗掀翻下马。
谢挥剑劈断露在大白身体外的箭杆,满是血的手掌摸了摸大白的脖子,身体俯贴下来,凑在大白耳边轻声安抚:“大白,别停。”
三人正处在冰山山脚通往山腰的所在,欲往浩气盟营地,便得先上山才行,山路窄仄,一边是峭壁陡崖,一边是冰壁石刺,地上全是冰块,又乱又滑,一个不慎,摔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不知何时,那只被碾碎的粉蝶再次出现,拍打着娇嫩的翅膀,紧追不舍地贴在谢身边。
山脚下忽然乱声一片,想来是恶人谷的大批人马已到,发现了树林里的尸体,有引灵蝶带路,恐怕不出一时三刻便能追上。
谢勒住缰绳,与白晴朗下马。
白晴朗抡起重剑,将山道上的冰壁层层击碎,巨大的冰块将山道堵塞起来。谢明知此举不过是拖延而已,却也不得不为之。
大白腹部受伤,又负着两个大男人,奔跑在这山道上,越加吃力,到最后口中不停地吐着白沫,就连皮制的辔头也被白沫打湿。
“路断了…”凤齐忽然勒下坐骑。
山头通往冰原的连接处本是一座冰桥,却不知何时发生坍塌,冰面断裂,只余一道三丈宽的裂口,两侧全是峭壁。
山腰处传来巨响,应是恶人谷的人在试图清理被封住的山路。
时间紧迫。
大白口中白沫越流越多,在冰面上积成一滩。它艰难地走近冰桥断口,试图用四蹄高高跃起,可是跳起的那瞬间,却狠狠地跪了下来。
谢与白晴朗及时跳下马,将它那贴在冰面上的头抬起。
大白忽闪着长长的睫毛,那又大又圆的瞳孔注视着谢,明明已经累得动不了,却还拼命试图站起来,它咬着谢的衣袖,发出低低的嘶鸣,似乎在说,只要把它扶起来,它一定还能再跑。
谢摸了摸大白的颈子,任它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手掌,由那浓厚粗重的喘气喷射在手心上。
“大白已走不动了,接下来只有一匹马能赶路,”谢抬起头,看着白晴朗和凤齐,“那匹马载两人已是极限……必须要有一个人留下来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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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旅游归来!
成都真是物华天宝的好地方tut玩得超级开心有木有!
出本的话应该是7月份的事?想赶一下j3only(虽然当初目的是cp……
lz最不擅长取名字啊,都是随手乱编的orz
青梅竹马三人组的话,嘻嘻嘻同学有自己家的攻和受(喂),喂喂喂和嘤嘤嘤以后也会写啦-3-写套汉子的时候其实有埋伏笔,但是当时主要目的是为了写肉……于是也比较草率,望天……
第36章下
谢的眼神很平静,直直地看着皱眉的凤齐,惊慌的白晴朗。
显而易见的事实。此刻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大白的喘气声,就连山腰处那片嘈杂也分外响亮。
白晴朗眼角红了起来,眼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水汽。他在心里模模糊糊想着,道长哥哥不能有事,可是,凤齐哥哥是道长哥哥重要的人,也不能有事……眼泪忽然掉下来,白晴朗拉起谢的袖子,低着头不敢让他看到自己在哭,慌慌张张地开口:“我…我…断后。”
看到手上的红索,他又急急地抬起头,不顾眼泪从脸上滑下,跟着说道:“砍我的手吧。”
凤齐见谢不开口,便接着白晴朗的话:“阿你放心,我会立即用金针封穴,绝不会教他失血过多而死……至于那断肢……若是三个时辰之内,我自有手段能为他接回……”
至于接回之后是否影响筋骨,甚至将白晴朗留在此地断后,他还有没有机会活着等凤齐为他续上手腕。这一切,都是未知,也无人可以保证。
三人心里都清楚这一点。
白晴朗胡乱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水,一再反复地强调:“道长哥哥,我不会成为你的负累。你赶紧带凤齐哥哥走吧,我来断后就好了。”
他一边在心里想着不能哭,一边流着眼泪,手忙脚乱地,心里又难过又伤心。可是这种伤心和难过,又不是来自于即将面临的选择,倒更像是源于一种不能言语的失落。
谢的目光落在白晴朗的身上,目光里有一种绝不回头的断然,坚定又寒冷。他伸出左手,覆盖在白晴朗的双眼上,说着:“闭眼,别看。”
白晴朗乖乖地闭上眼睛,只觉得眼皮上那丝温暖还带着残余的血腥味,他反反复复在心里默念着谢的名字,好像这样就不会有伤心,也不会有恐惧。
被捆在一起的右手逐渐被拉起,饶是白晴朗,此刻也止不住心跳得厉害。
谢反手抽出问心,剑刃刺破寒空,划出轻微细响。
白晴朗闭上双目,耳力越发灵敏,听到这声音,手腕猛然抖了一下,就连闭着的双眼也激烈地转动着。可是他的手腕始终没有移开,眼皮也没有睁开。
一丛热血溅洒在白晴朗的脸上,将他眼前那片黑暗映作鲜红,被溅到的肌肤热辣辣的疼。
“阿!”
耳边传来凤齐的惊叫,白晴朗猛然睁开眼,眼前已是一片血红。他的右腕还连在自己的小臂之上,分不开的另一端,却垂吊着一只血淋淋的断肢。
红色的绳索绕在那血肉模糊的左手上,来来回回的摇摆,将血溅满冰面,怒放如花。
凤齐脑中全是一团乱麻,只能靠着本能,指尖夹着点点金光,将金针插入伤口周遭经脉,止住伤口那不停喷溅的鲜血。
谢脸色煞白,身形也有些摇晃。直到凤齐为他止血上药,裹好伤口,又喂他吃了药丸,他才从断腕的剧痛中缓过神智。
他回过神,凤齐也回了神,面色端得难看到了极点,眼中烧着怒意,就像荒原上两丛鬼火,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惧。他手掌掐住谢颈项,因着愤怒的缘故,那白皙的手背上浮起道道青筋,又怒又急:“你这是做什么!”
谢难得示弱,仅存的右手环住凤齐的颈子,将他拉近自己身边。
凤齐怒极伤极,却还担心着他的身体。却不料谢的手指贴着自己的颈子,微微用力,眼前便是一阵晕眩,凤齐努力拉住谢的手掌,只来得及问一句“为什么”随即便昏了过去。
谢被凤齐的身体压得晃了晃,随即便站稳脚跟。他脸色苍白,可是眼中那两团火焰中的决绝,却不比凤齐少多少。
“你过来。”谢抱稳凤齐,然后将头转向犹自盯着断肢的白晴朗。
白晴朗还未从这震惊中恢复,




[剑三]心如明镜台 分卷阅读75
懵懵懂懂地抱着那只鲜血淋漓的断掌,又跌跌撞撞地走向谢。面上被血溅到的地方一直疼得厉害,像被开水烫及,那种痛几乎要从肌肤表面,钻进他的脑袋里。
谢从凤齐怀中摸出了一个黑色丹瓶,递给白晴朗,然后沉声吩咐:“吃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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