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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我意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色白如墨
林辞卿点点头。
“……我想当一个好官。”林辞卿想了想,说,“像夫子教的那样,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我要让天下的百姓都安居乐业,老有所依……我要亲手把天启,推向一个前所未有的繁荣……!”
“好,那我帮你。”
秦寄笑着从椅子上跳下来,让吃完烧鸡的林辞卿把手上油星抹在自己身上。又卷起袖子,给他擦了擦嘴角:
“阿卿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喜欢你。”
林辞卿在整整九天后才醒来。
秦寄摸爬滚打惯了,沙场上刀剑从不长眼,那一剑于他来讲不算什么。
林辞卿真正刺伤他的地方,不是在肉`体,而是最柔软的心口深处。
秦寄知道林辞卿恨他,因为自己做了错事,对不应当的人产生了不应当有的感情。
他只是没有想到,当自己与李承站在天平的两端时,林辞卿会那样毫不犹豫地选择太子。
十余年竹马之交的情义,原来在最终点等着他的,是林辞卿的当心一剑。
秦寄曾无数次告诉自己,算了吧,就到此为止。放过林辞卿,也放过自己。
他不爱秦寄,也不需要秦寄的爱。
林辞卿想要一个苹果,秦寄爬遍高山,淌过万水,给他摘来天际最亮的星,林辞卿却摇摇头,说,可我从来没有想要一颗星星啊。
……他把星星扔在地上,转身要走。秦寄站在原地,眼巴巴看着,终究还是追上去,紧紧抓住了林辞卿的手:
“那你可不可以再等我一会儿?”他忐忑不安地看着林辞卿,气喘吁吁说,“……我再去找一找。总有一天,会找到你想要的苹果的……”
眼前人,是他看着一点点长大的宝贝啊,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上怕掉了,只有搁在心尖尖上。
秦寄想,倘若我都无法给你找来你想要的苹果,还有谁能给你呢?
也许,他是得了某种病,病的药石无医,深入骨髓。直到哪一天,死在林辞卿手上才能痊愈。
秦寄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对他们彼此,都是解脱。
林辞卿昏迷的九天,秦寄每夜都守在他身边,一面看折子,一面隔会儿就喂些水。
太医说,辞卿公子心郁体虚,您不应当那样折腾他的。
秦寄用脸颊轻轻蹭了蹭林辞卿额头,看着他苍白的容色,没有说话。
到了第五天,人依然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秦寄开始变得烦躁,眼睛里有焦灼的神色。
太医斟酌着道,“老臣之前说的药,不知陛下取到没有……”
秦寄一蹙眉,面无表情道,“扔了。”
“……”
“一定要那个吗?”
太医嗫嚅:“是……”
昏黄摇曳的烛光下,秦寄以食指缓缓描摹过林辞卿的眉眼,鼻梁,嘴唇,最终停在嘴角处。
那里有一个破口,是之前强做时,林辞卿自己忍痛咬的。
……你是我委屈自己也不舍得委屈的人。秦寄怔怔想,我恨不得把你锁在身边,世界里只有我一个,谁都无法伤害你。你要的我都能给,你有我就够了。
可是为什么到头来,反而叫你受伤的人,也是我呢?
秦寄轻轻将林辞卿从怀里松开,小心翼翼放回到床上,又替他掖好被角。
“我出宫一趟。”他一面脱下龙袍,一面令人去取来他的配剑:“不要声张,最多三天就回来。”
“陛下,您,您……”太医满脸诧然,“您要再去求一次药?”
秦寄没有回答,但沉默本身就是一种默认。
“不可呀,”太医焦急道,“您自己的伤都还未愈合,长途奔波,若是感染就遭了!”
“……现今建朝不久,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您一定要保重龙体!”
“陛下……”
但无论太医说什么,秦寄都置若罔闻。到最后,太医一跺脚,简直胡子都要气掉:“陛下贵为一国之君,却如此随心所欲,不顾自身安危,将百姓置于何地,天下置于何地?”
“百姓,天下?”
闻言,快要走到门口的秦寄转过了身。
他好笑地看着太医,唇角微微翘起,道:“我的天下就躺在那里,你没看到吗。”
从王宫到盈福寺,来回最少需要五天时间。但秦寄心急如焚,三天就赶了回去。
庙里的僧人见他又来,带着伤叩完九九八十一个台阶,叹气说,“……施主,你何苦。”
“……”
秦寄在崎岖的山路上一步步跪拜,暗红的血慢慢渗透了玄色衣袍。
他静了半晌,低声说,“……是很苦。但喜欢,就是明知是苦,也依然忍不住去尝。”
夜以继日地奔波三天后,秦寄终于顺利地带回了药。
他亲手照顾林辞卿喝下,太医道:“最多三个时辰,林大人必定会醒过来。”
秦寄点点头,没说什么。
过了两个时辰,林辞卿脸颊果然慢慢恢复了血色。手指也会时不时,微微动一下,是快要醒来的征兆了。
秦寄这才放下心来,带上随从太监准备离开。
“……陛下,您不等辞卿公子醒来?”
小太监讶然地看着秦寄,“倘若辞卿公子知道陛下为他做了这么多,连性命都不顾,必定会很感动的。”
“……”
会感动吗?
秦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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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目光轻轻落在林辞卿消瘦苍白的脸颊上。
那样清丽隽秀的眉眼,简直如诗如画,整个江州的春色,都比不上林辞卿展颜时的一笑。
……不,不会的。但秦寄默然想到,他现在必定恨极了我。我对他做出那样的事,他永远都不会再原谅我。
“走吧,”秦寄长长叹了口气,迈过了门槛:“……等他醒过来,是不会想看到朕的。朕又何必,留在那儿自讨没趣?”
兵法三十六计里,有一出叫做空城计,用于弹尽粮绝时的绝境。秦寄一向准备充分,从未用过。
直到今日,他第一次使出,就是在林辞卿面前。
他要像诸葛孔明那样,轻袍缓带地登上高楼,气定神闲地弹一曲高山流水。假装还从容不迫,假装还不动声色。
好叫林辞卿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究竟有多么爱他。
既然注定无法得到回应,秦寄想,那我起码也要败得体面一些。
所以,林辞卿醒后他一次都没有过问,却又时常在哪个深夜,悄悄去看一看他。
就那样站在床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贪恋而绝望,每一眼注视都像是偷来的。
之前的剑伤在求药途中裂开,化了脓,有一夜秦寄忍不住低低咳了一声,林辞卿在梦中眼睫微微一颤,吓得秦寄立刻退了出去。
“陛下。”小太监欲言又止地跟在秦寄身后,看着他这般,心中五味陈杂,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陛下,您不知道。”他小声地嗫嚅道,“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爱的呀……”
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爱的呀。
那应当是如何?
秦寄茫茫然想,从前我给他真心,他不要,要狗皇帝的滔天权位。
可当我拼尽全力,也将这大好山河奉与他面前,他为什么还是不肯看我一眼?
我究竟是哪里,比不上李承那个小兔崽子?
然而还未等秦寄想清楚,一个月后,北边就传来了战报,太子在边境揭竿而起,建国号为庆,誓要复国。
他们跟秦寄放的第一句话,就是要他放了林辞卿,否则立刻开战。
秦寄答:“想都不要想。”
太子未及弱冠,又没有多少可供差遣的士兵,能复国才出了鬼。
秦寄起初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但仅仅半月后,边境连传战报,太子的军队势如破竹,一连攻下四城,北方战事危急。
“蠢货!”
秦寄一脚踹翻案几,宫殿里寂静无声,臣子们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都是从前跟着秦寄打天下的功臣,能力不容小觑。像这样一个月内连失数城的耻辱,不用秦寄骂也知道丢人。
“……你们一群人,”秦寄咬牙切齿道,“竟然还玩不过一个小崽子?真是,真是……”
秦寄手指在他们面前依次点过,简直恨铁不成钢极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心里暗自叫苦,却又不敢说。
那太子是一般的小兔崽子吗?他的太傅可是林辞卿啊!
心有九窍,公子世无双的林辞卿!
不提在江州一带,他就有多有名,举首放眼天下,也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林辞卿了。
世人皆道,十九岁的左丞相惊才绝艳,不仅写得一手风流的好文章,而且上通谋略,下善治国,先王在世的时候,更是说过“得辞卿者,得天下!……”
这是何等的赞誉。
倘若真的有天命这一说,那么以林辞卿的才识,他生来,就是要成就一番功业的。
纵使太子顽劣,可他只要能学到林辞卿的十分之一,也足够这些老头子喝一壶的。
秦寄想亲自出征,好好教训教训那小兔崽子,但朝中根基不稳,又不能没有人照料。
思来想去,左右为难。
斟酌半日后,他最终还是决定离朝亲征。在临行前,秦寄去见了林辞卿一面。
那是一个傍晚,日暮西斜,橘黄的晚霞铺满了天空。
秦寄一个宫人没带,独自踏进了临仪宫。
偌大的寝殿空荡荡的,枯黄的树叶落满了地面,踩上去有“咔嚓”的轻响。
秦寄走过长廊,周遭一片寂静。在即将推门而进的瞬间,他却突然顿住了。
一个月以来,他一直都是在深夜过来,还从未知道林辞卿在白天时,都在做些什么。
秦寄退开两步,屏息往镂空的窗格子中看去。
只见林辞卿临窗而坐,白衣胜雪,如瀑的乌发披散在肩头,面前摆着一副棋盘。他正拈起枚黑子,缓缓落下。
周遭有细小的灰尘,浮动在金色的斜阳里。
秦寄不知道看了多久,他不由自主屏起了呼吸,这样静谧安逸的画面,让他刹那间有种回到了当初尚在江州时的错觉。
“谁?”
窗外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响动,林辞卿瞬时蹙起眉,扭头看了过去。
秦寄不得不从门外走进来。
他看着秦寄的眼睛黑白分明,纯粹的令人心惊。
服药之后,林辞卿已经不怎么咳嗽了,哮喘康复大半,只有嗓子还有些嘶哑。
秦寄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两人无声对视,沉默得窒息。
“我要走了。”半晌,秦寄走过去,在林辞卿对面坐下,从棋盒拈起了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低低说。
“……”林辞卿默了默,问,“去哪儿?”他还不知道太子复国的事。
秦寄没有回答,只反问说,“你希望我能回来么?”
“……”
这是什么话?林辞卿茫然地蹙眉看着他。
秦寄淡淡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李承复国了……我这次,是要带兵,亲征北上。”
“……!!”林辞卿呼吸霎时一顿,猛地抬起头看着他。
“……阿卿,”可秦寄也正看着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碰,秦寄的神色平静而淡漠,几乎是波澜不惊地问,“倘若,我是说倘若”
“我和太子只能活一个,阿卿,你希望是谁?”
“……”
刹那间,林辞卿脸颊血色褪尽,容色苍白地直直盯着秦寄:“你要杀了承儿?”
秦寄如坠冰窟。
这句话下的暗意不言而喻,他明白,林辞卿已然做出选择了。
秦寄勉力维持着最后的平静,轻声问:“……你为什么觉得,会是我杀了他?”
而不是他杀了我?
林辞卿手指发颤,几乎拈不住棋子,只不住喃喃:“不,你不能这么做……”
他太了解秦寄了,这个人继承了秦家所有带兵为将的天赋,几乎可以说是用兵如神!一旦上了战场,根本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
以李承在他这里学的些谋略皮毛,要招架住秦寄的亲征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不能这么做!”林辞卿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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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咳嗽起来,胸腔急促地起伏着,朝秦寄道,“天启和百姓需要他,你不能杀了李承!”
“天启需要他?……百姓需要他?”
秦寄怒极反笑,死死盯着林辞卿,眼睛瞪得通红:“林辞卿,你醒一醒,天启已经亡了,现在朕才是一国之君!……百姓需要的人,是朕!”
“不,不是的。”
然而林辞卿缓缓摇头,道:“人各有所长。承儿即便学一辈子兵法,也永远赢不了你,但治国为君,他会比你仁慈。”
“……”秦寄双手攥紧,半晌才咬牙道,“你的意思是,朕是暴君?……你就那么肯定,他的‘仁慈’不是在你面前演出来的?”
“我了解他。”林辞卿想也不想说。
秦寄心口剧痛,仿佛被无形的箭矢万刃穿心。
“……好,好一个你了解他。”
秦寄缓缓站起身,神色颓然,面前的棋盘被猛地碰翻,黑白棋子散了一地。
他缓慢地往门外走去,步履踉跄,犹如瞬间苍老了十岁。
林辞卿也跟着站起来,望着秦寄的背影,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绝望道:“……秦寄,不要伤害承儿……算我求你……”
秦寄猛地顿住,回过头来,复杂地看着林辞卿。那目光说不出是嫉恨还是痛苦。
“……阿卿,我们认识十年,你从未求过我一件事。哪怕当日在丞相府,我那样伤害你……你都未曾示弱。今天,你要为了一个前朝的太子求朕?”
“……”
林辞卿已然被逼上了绝路。他别无选择,只能绝望地看着秦寄,极低地又重复了一边:“……求你。”
秦寄缓缓闭上了眼。
“……三个月。”
秦寄喉咙发哽,硬生生逼自己扭过了头去,不再看林辞卿祈求的目光:“你等着吧……三个月后,朕必定带着李承的项上人头,回来见你!”
林辞卿瞳孔瞬间缩紧。
“不……”林辞卿喃喃,慌张想拽住秦寄的衣袖,却忘了自己脚踝上还锁着银链,一下被猛地绊倒在地。
“……秦寄!”林辞卿声线喑哑,充满了不顾一切的焦灼。
秦寄正走到门边,下一步就要离开。闻声,他缓缓回过了头。
林辞卿被长链束缚的半跪在地,乌黑的长发凌散地铺在雪衣上,就像一只被囚禁的白鹤。
……那种惊心动魄的艳丽与纯粹,看的令人呼吸都滚烫,从心底生出一股想要摧残的扭曲感。
林辞卿面如死灰,瞳孔中一片沉寂,半晌,他薄唇颤了颤,微不可闻地嗫嚅道:
“我答应你……从前,你要我做的一切,我都答应你……”
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秦寄下腹腾地烧了起来,他听见自己声音直颤。
“你确定?……不后悔?”
秦寄死死看着林辞卿的眼睛,这明明是一直以来求之不得的事情,此刻他却感受不到半分欢愉。
林辞卿想说是,不后悔,但一张嘴,他才发现自己声音哑的厉害,几乎说不出来话。
他无声发出几丝颤抖的气音,眼泪蓦然落了下来。
幼年时,林辞卿家门前的庭院里种着一棵桃花树,繁盛至极,每至酷暑,他都会去树下下棋纳凉。
斑驳的日光透过树叶,零零散散地打下来,落在少年半旧的雪衣上,一切都安逸得犹如一场旧梦。
林辞卿永远只跟自己对弈,秦寄问他为什么,小小的少年傲然说,“这世上没有人能赢得了我。他们不配做我的对手。”
彼时秦寄正坐在他身边,捧着一卷兵书看,闻言一挑眉,问:“我也不配?”
小辞卿看了他一眼,哼道:“你以前跟我下棋,都没走出过三十子。”
秦寄笑着去揉他的脑袋,又将棋子从林辞卿手中夺走,说:“我是下不过你,但我的兵法……喏,可以叫你连棋子都拿不到,你又何来赢得了我?”
林辞卿扑到秦寄身上,想把棋盒抢回来,可秦寄却把棋盒举过头顶,叫他怎么都够不着。
闹的林辞卿实在气急,开始在他身上左摸摸右摸摸,挠秦寄痒痒,秦寄这才笑着蹲下来,大喊认输,把棋子递给他。
“……秦寄,”过了半晌,林辞卿捧着棋盒,还是不得释怀,忍不住仰头问:“你说,倘若我们真的两军对阵,谁会比较厉害?”
“想这个干什么?”
秦寄在他鼻头捏了捏,笑说,“反正我永远也不会对你挥剑相向。阿卿,我喜欢你呀,你忘了?”
林辞卿蹙着眉,小声问:“真的吗?”
“真的。”
秦寄变戏法似得从怀里摸出包烧鸡,笑嘻嘻递到林辞卿面前:“如果我骗你,就请你吃一辈子烧竹鸡。”
林辞卿眼睛瞬时亮起来,扔开棋盘就要去够,秦寄却一踮脚,乘人之危道,“先叫声秦哥哥来听听。”
“……”林辞卿两颊鼓起来,嘟囔说:“你怎么这样呀,你不讲道理。”
“怎么不讲道理?”秦寄嬉皮笑脸道,“你都吃我这么多烧鸡啦,叫声哥哥怎么了,快叫快叫。”
“……”
林辞卿不情愿,瘪嘴看着他。秦寄撇过头,不为所动。
二人对峙半晌,终究还是林辞卿先败下阵来。
他微微张了张嘴,酝酿半晌,然后用江南那种特有的,前鼻音后鼻音不分的软糯声音小声说,“……情哥哥。”
……那时的日光粘稠如蜜糖,桃树繁盛,哪怕时隔多年,秦寄都能清晰的记起其中的每一个细节。
它们都和眉眼如诗的雪衣少年一起,深深刻进了秦寄最不容旁人窥探的那部分记忆。
秦寄曾想过,倘若时光真的可以停住,那么他最希望的,就是这一秒。
……临仪宫外,暴雨滂沱。殿内残灯如豆。
摇曳晃动的灯影中,隐约勾勒出两个紧密交缠的模糊身影。
“……啊,”林辞卿紧紧抓着床单,乌黑的长发如泼墨般凌乱地散在龙塌上,呻吟着发出声崩溃的喘息。
秦寄顺着他的脊柱从上而下亲吻,轻柔地犹如低嗅一枝蔷薇。
“……秦寄,秦寄……”
林辞卿意识不清地喃喃,不住想挣脱桎梏,往前爬去,却被抓着脚踝一遍遍拖回来。
秦寄双目通红,充血的可怕,就像只被饿狠了的豹子,一下又一下地往里狠。
林辞卿被折腾的断断续续地呻吟,秦寄一面在他脖颈处温柔地亲吻,一面疯狂而偏执地不停问,“阿卿,阿卿,你真的是我的阿卿么?……永远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
林辞卿浑身酥软,快感如同带着电流的长鞭,每一下,都准地抽在他最脆弱的那根神经。
从林辞卿答应秦寄开始,秦寄就像疯了。他压着林辞卿来了一次,又将人




卿卿我意呀 分卷阅读10
翻过去,毫无节制地弄了第二次。
他缠绵地不停吻在林辞卿后颈,就像一头终于心满意足叼住了猎物的猛兽。
“阿卿,你是我的阿卿……”
秦寄痴迷地看着被压在自己身下的这具躯体,如魔怔般喃喃,“谁也不能抢走你,你是我的阿卿啊……”
在秦寄一下又一下凶狠的弄中,林辞卿浑身泛起阵潮红,喘息声慢慢急促起来。
“阿卿,你这里在夹着我……”
秦寄手指往下摸去,蓦然低低笑了声,含着林辞卿耳垂含糊道,“我就说过,我会让你舒服的。”
在他身下,林辞卿双目紧闭,眼尾已全红了,平日里那张素冷寡淡的脸上泛起层暧昧的情`欲气息,连吐息都是颤抖的。
“你那奶都没断干净的小太子这么干过你没有,嗯?”
秦寄吮吻着林辞卿锁骨,带着七分戏弄三分醋意道:“你凭什么喜欢他,我究竟哪里没有他好!”
林辞卿紧咬着唇,秦寄却顶得一下比一下深,非要将他逼出声不可。
“不要忍着,我想听你叫出来,阿卿……”
秦寄双手死死扣在林辞卿腰侧,在他体内的那颗敏感点上来回戳弄摩擦,汹涌而至的快感几乎要将林辞卿逼疯。
“……秦寄……秦寄……!”
当越过某个临界点时,林辞卿突然浑身颤抖,双腿不由自主绞紧,痉挛着夹紧了秦寄。
秦寄闷闷哼了声,非但没停,反而越发残忍地整根捅进抽出,直至林辞卿的呻吟几乎变调,隐隐带上了哭腔。
高`潮过后好几秒,林辞卿瞳孔都是涣散的,虚软地躺在那里,连秦寄吻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哭什么呢,嗯?”
秦寄温柔地吻去从他眼角源源不断滚下的泪珠,“我喜欢你呀,阿卿……以后我也喜欢你,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就留在我身边,好不好,阿卿?”
林辞卿满脸泪痕,目光怔怔地看着眼前虚无的空气。
半晌,他突然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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