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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我意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色白如墨
匈奴王勃然大怒:“混账!”
鹦鹉眨了眨眼:“蠢货!”
“…………”
胡人上下瞬时全体爆笑,匈奴王脸涨得通红,“噌”一声拔出弯刀,往羊走过去。
此时鹦鹉却接着大叫道:“有毒有毒!瘟疫!瘟疫!”
“……”
匈奴王脚下不由自主一顿,瞬间僵在当场,杀不敢杀,退又不好意思退,下不来台了。
僵持半晌,气的把弯刀往地上一扔,指着身边一个随从:“你!你上去把那羊砍了!”
随从:“……”
“太混账了!太混账了!”
匈奴王被气的都要吐血了:“天褚的军师是谁!?……这等卑鄙的手段,简直比当初的林辞卿还林辞卿!”
“无耻!下作!不择手段!”
那一整夜,胡人大军都在被各种动物骚扰,有时是马,有时是羊,有时甚至是耗子。
就当他们烦不胜烦的时候,又会有数支天褚的军队夹杂在其中交锋,根本防不胜防。
全军上下哀声哉道,疲惫不堪。当看到东方终于升起旭日时,一夜未睡的胡人却居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终于,不用再被担心偷袭,睡到一半被叫起来了。
匈奴王也没睡好,一脸戾气地站在指挥台上,喝道:
“整军出发!今天我们就拿下天褚王城!”
他话音未落,底下的副将却突然惊声:“单于小心!”
匈奴王一愣,往旁侧闪开,只见一只飞箭划破天际,斩开气流,“噌”一声扎进插着军旗的桅杆上
距离刚才匈奴王站的位置,尚不足半尺。
箭上绑着一个小木匣,匈奴王脸色凝重,令随从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副头盔。
匈奴王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那个头盔,正是两年前陷入林辞卿布下的陷阱时,慌忙逃命时落下的。
对匈奴王而言,这就是他最耻辱的一面。
但他还没来得及恼羞成怒,第二支飞箭很快沓来踵至
这一次,上面绑着的是一副招降书。
匈奴王咬牙切齿,恨不得徒手就把这布料撕得粉碎。
而第三支箭
第三只箭上什么也没有,倒像是专门射过来署名的。
在那乌黑飞箭的尾端,刻着一行看似克制有礼,却实在恣肆挑衅至极的小字:
天褚左丞,林辞卿敬。
镂空的古檀木桌散发着幽香,安神的香烛静静燃着,一室暗香浮动。
林辞卿独自坐在榻上,手边搁着一副棋盘,目光沉静而幽深,一动不动地盯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白棋子。
倏而,房外有人出声道:“林大人,白子左行两子。”
林辞卿薄唇紧抿,以食指和中指拈起枚黑子,果决落盘,毫不犹豫道:“以游龙截杀。”
房外待命的随从飞快传信下去。
片刻后,又有人来回禀:“白子分行,朝东西两个方向逃了。匈奴王在哪一队尚不可知。”
林辞卿波澜不惊,自若道,“往西。他上次在东方败于我手,依他的脾性,必然会下意识回避那里。”
随从心中暗暗一惊,片刻不敢耽误,立刻将消息层层传下去。
充盈着淡淡檀香的房间再次恢复寂静,只有一小截燃尽的香灰“啪嗒”一声,散落下来。
林辞卿长发披散,一身白衣胜雪,面色沉静地看着面前棋盘。
黑子游龙已成,白子崩离溃散,四处逃逸已然是再明显不过的满盘皆输了。
他望着这棋盘出神,房间外却突然有人出声道,“林大人,这次的棋您走的比往日急。”
那是一个棋童。每次下军令,林辞卿都以棋盘上的黑白子走势代替,再由棋童传达到三军。
林辞卿微微一怔,没有答话。
棋童又接着道,“招数也比从前狠……换作从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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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舍得叫那么多将士冒险夜袭的。”
林辞卿捡起棋子,一粒粒进棋盒里。过了半晌,他才轻声道,“阿净,我没有时间了。”
棋童沉默,良久后涩声问:“您要去找他?”
林辞卿极低地“嗯”了声。
“他会毁了您……”棋童忍不住道,“林大人,我以为他不回来才更好!您这样的人物,不该被囚在那方寸之间的后宫里!”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林辞卿深深吐出口气,颓然道,“也许他受困,是因为我请求他不要伤害承儿的缘故……秦寄对我好了十年,倘若最后却因我而死,我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您总是这样。”
棋童心酸道,“只记得旁人对你的好,却不记得别人的不好。可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胆敢那样肆无忌惮伤害您。”
林辞卿微微苦笑,“谈什么亏欠。我和秦寄,早就算不清谁更亏欠谁多一些了。”
他起身走到木桌前,写好三封密信,又分别装进不同的锦囊中。
“倘若明日捉到了匈奴王,则打开第一个锦囊,”林辞卿把锦囊教给棋童,叮嘱道,“没有捉到,敌军求降,打开第二个;三天后,战役还没有停止,再打开第三个。”
棋童捏着锦囊,手指紧,不由自主紧张道:“林大人,您……”
林辞卿淡淡笑道,“我今晚就要动身。不能再拖下去了,我了解秦寄,七天都没传回消息,他是真的遇到了麻烦。”
“……”
“可是太危险了,”棋童不由道,“现在两军对峙,您怎么出去……”
“人只要活着,无时无刻不在冒险。”林辞卿道,“只是看这险冒的值不值罢了。”
他将一切安排周到,当晚深夜驾着辆小马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林辞卿有一个习惯每天卯时,天刚刚亮那会儿,他都要给给匈奴王写一封信。
谦虚有礼地告诉他,在昨天的战役里,单于阁下族人损亡了多少族人,累计损亡已达多少,被俘人数多少,我方将士离您最近距离多少,这一距离比昨天又缩近多少……
当然最后,还是要祝您身体安康,长命百岁。
落款是:天褚左丞,林辞卿亲笔。
匈奴王捏着信纸,七窍生烟,简直要被活活气死过去
如果你林辞卿真的希望我长命百岁,那这信用箭送过来是什么意思?
还次次准确无误地射在人家单于大帐的帐顶儿上!
这司马昭之心,简直人尽皆知!
在谋略上,林辞卿实在是一个很自矜的人。
从十四岁起,他就自问无人能敌,这世上已经没有一人配作为他的对手。
值得庆幸的是,现今这点小自傲总算派上了用场。他冒险离城,却因为卯时的书信从未断过,匈奴王始终都没疑心。
林辞卿寻着秦寄最后一次传信位置找过去,且行且思,心中疑团越来越多。
他们一起待了十年,林辞卿几乎是这世上最了解秦寄的人。
但随着沿路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多,各种迹象都表明秦寄并未遭遇什么困境,只大约在半月前有过一次长久的停留,随后很快就再次启程了。
林辞卿满心疑窦,头一次有些猜不到事态的发展。
他日夜兼程,终于在第十日找到了秦寄。
那是一个晌午,七万人的大营扎在山阴处,秦寄一个人坐在溪边,浑身脏污,嘴里衔着根枯草,怔怔地望着溪流发呆。
溪水涓涓,正午的阳光撒在上面,浮光跃金。
秦寄的头发很乱,头盔随意地扔在手边草地上,铠甲上满是凝固后的鲜血痕迹。
林辞卿站在离他约三四米远的地方,看见这一幕后,突然不再往前面走了,只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那一刻,他呼吸都静了,仿佛时光发生了倒流,刹那间回到了十年前的少年岁月。
中午学堂下学,林辞卿背着书简来找秦寄,秦寄在校场练了一上午,浑身是汗。
怕熏着林辞卿,他总赶在林辞卿来之前去溪边偷偷洗个澡。飞快地穿上衣服,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生怕被林辞卿发现。
那份少年人的青涩与心虚,纵然时隔数年,何时回想起来都是无比鲜活的。
只是这所有珍贵的一切,都已经随着那日在府邸的大堂上,和林辞卿的衣物一起,被秦寄亲手撕成了碎片。
其实从小到大,秦寄一直都在用无声的行为告诉林辞卿,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统统给你拿来。
可林辞卿却从来不敢告诉秦寄,我要这天下。
我要做这天下的执棋手,推倒摆弄,叫它变成我理想中的样子。
这话林辞卿从来不敢告诉秦寄,他怕秦寄真的会为他倾覆天下,将江山拱手送到他面前。
这一举动可能引发的代价会令这份喜欢也变得沉重,林辞卿自问无力承担,甘愿选择早早退场。
可其实,秦寄从未想过要林辞卿与他一同承担过什么,他是心甘情愿将心掏出来,又那样小心翼翼奉与林辞卿眼前,只求他看一眼。
就如此刻,当秦寄偶然间一抬首,看到了站在远处的林辞卿时。
他眼睛微微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满脸怔然,不明白心中想念了千百遍的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但紧接着,秦寄慢慢站了起来,朝林辞卿走了过去,渐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倘若说他们之间隔了一百步,秦寄是不需要林辞卿迈出一步的。他甚至不需要林辞卿叫他一声,让他过来,他只需要林辞卿站在那里
只要站在那里就足够。
秦寄就已经有足够的动力飞奔着一个人跑过这一百步,站到林辞卿面前。
林辞卿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既酸且苦,只觉难受的厉害。
他望着秦寄,秦寄却蓦然在距离他不到半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种难以形容的神色浮现在秦寄脸上,似有痛苦,又有忐忑,以及不知所措的心虚,他以食指在空中虚虚描摹这林辞卿眉眼,沉闷的轻声道:
“阿卿,真的是你吗?”
林辞卿不知所以,点了点头。
秦寄缓缓阖眼,似乎想笑,却比哭还要难看。脸上显出一种奇异的,扭曲的表情。
半晌,他蓦然抬起眼,平静的反常而诡异,极低地望着林辞卿道,
“阿卿,李承死了。”
林辞卿站在原地,仿佛产生了幻听,一动不动看着秦寄,下意识问:“你说什么?”
秦寄满眼血丝,如折剑般的薄唇紧紧抿着。
“林辞卿,前朝的太子李承……他死了。”
半晌,秦寄声线沙哑地将那话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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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辞卿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甚至可以说是平静的。
但他眼前却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仿佛一口气猛地提不上来了,喉头涌起一阵腥甜。
他压着血气,勉力保持清醒,非常轻地问:“……是你杀了他么?”
秦寄满脸倦色,下巴上有支棱的胡渣。
他眼睛充血地无声望了林辞卿数秒,喉结不住滚动,仿佛想说什么,却嘴唇微微发颤。
很久之后,才嘶声说:“是。他因我而死。”
这般坦坦荡荡的承认,没有一丝辩解。
林辞卿似乎想笑,却唇角颤抖,眼泪瞬时从眼角流了出来。
他猛然弯下腰去,无法克制地开始咳嗽,又急又沉,连捂着嘴的手指都在微微痉挛。
“阿卿,阿卿……”
秦寄突然有些慌了,他从来没见过林辞卿这样,想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林辞卿却猛地推开他,挣扎着后退几许,呕出口鲜血。
泪水不住从林辞卿脸颊上滚下来,他却笑道:“我一直以为是你……那个不详的征兆,我一直以为是你……没想到,原来是落在了承儿身上。”
“我真是……”林辞卿一面流泪,一面发笑,殷红的血迹溅在风尘仆仆的雪衣上,简直触目惊心。
“……我真是一直都对不起他。”
“我知道你不想他死。”
秦寄仍然站在那个半步以外的距离,静静地注视着林辞卿。良久,他缓缓启唇,眼眶发红,却也竭力露出个笑,对林辞卿温柔道: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希望,死的那个人是我。”
半个月前,北边的边境处,秦寄将太子逼上了绝路。
十万大军层层围剿,李承被困在一座孤山里,他军中还似乎发生了某些变故,一时间内忧外患。
秦寄围了他们十天,然后放出话道,只要李承归降,就饶他一条性命。
可李承简直和林辞卿一模一样,一身傲骨,宁死不折,如何都不肯认输。
秦寄不想再和他浪时间,便直接带军攻了上去。
他将李承逼上悬崖,指着他身后的万丈天堑道,“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李承被逼的不得不退后数步,脚边蹭到的几粒小石子落下悬崖,竟连回声都听不到。
“死?”他笑了笑,“在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会想死。”
秦寄骑着马,在他身前不远处绕了两圈,冷然道,“你归降于我,我就饶你一命。”
李承摇摇头,“那还是算了。”他笑起来,“有些时候,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秦寄目光冷漠。
他讨厌这幅样子的李承他实在是太像林辞卿了。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口吻,一模一样的大道理,谈起生死时,连那风轻云淡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只是林辞卿的傲气,会叫秦寄沉迷,李承这么股小翻版似的傲气……
会叫秦寄想打死他。
“我已经答应阿卿了,会饶你一命。”秦寄烦躁道,“只要你投降。……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李承摇了摇头,看了秦寄一眼。然后突然转过身,双臂伸开,以一个拥抱的姿势背对着悬崖
“秦寄,我是天启的太子,永远都不可能向你认输!”
他纵身一跃,瞬时落入深渊,大笑道:“你对卿卿太傅做的那些事,以及我的死,将会成为你们之间永远的藩篱,他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
刹那间秦寄脸色巨变,万没有想到太子会真的跳下去。
他飞快扑到悬崖边,抓起身边一个树藤就想往下跳,但有人速度比他更快
人群中不知从何处突然窜出来一个士兵,掏出长弓,猛地就朝太子落下方向一连射出数支飞箭!
秦寄脑子一懵,其余人也呆在当场,却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射空箭袋后,那人也跟着跳崖自尽了。
后来秦寄派人下山搜寻,却只搜到了一具尸体已经摔得浑身是血的李承。
悬崖底部有一面湖,跟着跳下去的那人也许是落入了水中。
他是一个胡人。此前太子与胡人结盟,半途中胡人却突然毁约,趁秦寄离开王城,匈奴王趁虚而入。
李承知道后暴怒,与胡人爆发争吵,内忧外患。败在秦寄手下之后,胡人怕他不死,这才又寻机补箭。
“这就是全部。”
军帐中,秦寄望着林辞卿,哑声道。
林辞卿已经木然了,怔怔坐在哪里,也不知道听进秦寄的话没有。
“……阿卿,你说句话,”秦寄眼眶通红,喉头不住滚动,俯身在他额头亲了亲:“……你不要吓我。”
林辞卿阖着眼,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微微颤抖。
良久,他低声道:“是我害了他。”
“……我教他心怀天下,悲悯苍生,要做一个好君上。可到头来……却也是我,亲手将他的江山弄丢了。”
“……我那个时候,不应当对你心软……”林辞卿闭着眼,泪水从他脸上落下来,他竭力压抑着哽咽,颤抖说:
“……是我不配当他的太傅。”
秦寄心里犹如堵着一块巨石,压的他无法呼吸。
他想安慰林辞卿,却又不知该从哪里说起,只得怔怔望着林辞卿沉默流泪的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会把他的命还给你的。
他在心里道,尽管不知道你要不要,可是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这是再明白不过的道理。秦寄漠然想,可李承,我不会叫你就赢得这样轻松。
我比你更了解林辞卿,也更清楚……
怎样叫他念念不忘一个人。
秦寄沉默地盯着林辞卿看了片刻,突然捏住他后颈,带向自己,压在床榻上毫无征兆地吻了下去。
林辞卿的唇齿很凉,秦寄亲吻他时,犹如含着一片薄荷。
他从林辞卿的唇角逐渐往上,一点点吻去他脸上咸涩的泪水,最后停在林辞卿如蝶翼般微微颤抖的眼睫上。
秦寄温柔至极地亲了他眼睛一下,低声道,“不要难受了……从前在江州,我从来没有见你哭过的。”
现在,你却在我面前为李承流了那么多次眼泪。
林辞卿被压在秦寄身下,呼吸有些不畅。
他起初并没有挣扎,直到秦寄顺着他的腰线将手探进了里衣,林辞卿这才察觉出些不对来。
“……唔,松手。”林辞卿手肘抵到胸前,想将秦寄推开。
秦寄却反而顺势捉住他两只手腕,轻车熟路绑到了床头。
“秦寄,松开!”
林辞卿双手不住扭动,脸色慢慢变了,声音不稳道:“你想做什么?”
秦寄在他唇角咬了一下,一言不发,只静静看着林辞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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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沉得像永无天日。
他一点点解开林辞卿雪白的衣衫,林辞卿身体开始发抖。那些曾经在后宫寝殿里发生过的一切,再一次在脑海中浮现而出。
每一幕,都是林辞卿十九年来从未受过的折辱。
“……秦寄,你疯了吗?”
当被秦寄强行分开双腿时,林辞卿声音已经抖得非常厉害了。他几近是绝望地望着秦寄:“……我是冒着性命的危险来找你,日夜兼程,跋山涉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秦寄已经插入了一根手指,但林辞卿浑身都在颤抖,里面也夹得非常紧。
只轻轻探进一分,林辞卿的脸色就更白一分。一切都在说明
他根本不愿意。
“我恨你。”
林辞卿双手被捆在床头,脸色苍白如纸,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秦寄,一字一句道,“秦寄,我现在是真的恨你。”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他脸颊上落下来,经过下颔,滑进锁骨上方的那个小窝里。
秦寄心如刀绞,仿佛心脏正在被人一片片切下来。他竭尽温柔地俯下`身,极轻地吻去林辞卿的泪水。
这是最后一次。他怔怔想,这是最后一次叫你难过。
再不用多久,整个天褚和塞外都将是你的,没有任何人能叫你忧心。
李承死在我手上,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记得他一天。
但倘若,倘若我将整个升平天下都奉于你手中
横扫塞外,荡平匈奴,最后为了你的理想而战死沙场想必,你也将永远把我刻在心上。
秦寄微微笑起来:待他日,纵使你再回想起李承,那也不过是一个死于我手下的败兵之将。而我,却是将整个江山都奉于你眼前的人。
秦寄抽出手指,望着林辞卿毫无血色的脸颊,在心中无声道,阿卿,我是将死之人。这是最后一次发疯。
很快,我们就都解脱了。
他扶着自己怒涨的性`器,摁住林辞卿腰窝,狠狠顶了进去。
“……呃!”
刹那间林辞卿下颔猛地扬起,十指绞紧,捆着他双手的粗砺麻绳在空中被扯得绷直。
有足足十余秒的时间里,林辞卿什么都看不见,耳旁耳鸣不止,胸腔急剧起伏着,全身盗汗。
待秦寄全部插入后,五蕴六识才慢慢开始归位,整个人如同被从中间撕裂一般痛。
林辞卿嘴唇毫无血色,眼睛半阖着,断断续续地小口喘气。
粗糙的麻绳全绷紧了,在他细瘦的手腕上勒出一圈圈红印子。
这双手,既具有可以挑起天下纷争的能力,也具有在顷刻之间,按下连城烽火的魄力。
但此刻它们却就这样被粗暴地绑在一处,不住绝望地痉挛挣扎,却一切都是徒劳。
秦寄死死抓着林辞卿腰侧,一下比一下凶狠地侵犯他,军帐中的毯子被凌乱得揉成了一团。
林辞卿不住哆嗦,慢慢力气用尽了,也不再挣扎,只是那样虚软而无能为力地任由秦寄摁着,被他为所欲为。
他感觉身上冷极了,一种纵然与秦寄肌肤相贴,被秦寄紧紧抱在怀里也无法抵御的冷。
恍惚间,林辞卿朦朦胧胧想起许多旧事。
他想起来小时候,因为下颔太尖,嘴唇又薄,常被巷口的神棍念叨,说他是单薄相,纵使来日名动天下,也没有福气消受。
林辞卿是向来不信命数的,也不在乎寿元多少。
倒是站在他身边的秦寄,每每都被气到脖颈发红,追出数十条街都要砸了神棍的摊位。
那个时候,秦寄总是非常用力非常用力地牵着他的手,用余光偷偷瞥着林辞卿,小心翼翼说:
“不要紧,阿卿,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你肯定会活很长很长久的,比我还要活的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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