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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交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素吱
盛之梧今早趁方其文没注意给了祝铃秀一个厚信封,说知道她辞工了,家里经济可能会紧张一点,但该花在方意如身上的钱不要省,说完又再三叮嘱,不要让方其文知道这钱的事,得他多想。
祝铃秀不知道方其文能多想什么,但财神爷这么说了,她答应就是。盛之梧这时生怕方其文从祝铃秀的笑中看出什么,连忙招呼:“嫂子,来吃饭了。”
方意如那儿照例是方其文喂饭。方其文刻意说了几句大城的好,方意如没什么反应,机械地吃着。他轻轻叹口气还是转去畅想关于宝宝的事了,方意如这下嚼咽得好像主动了些。
午休时方其文和盛之梧说到祝铃秀的态度,又叹了好多声气。盛之梧之前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听着他叹气心疼,一下一下啄着他的唇:
“乖,先别担心。你可以和你妈妈建议,之后别在方意如面前这么说了,有什么事等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了再说。大城的话,看他自己有没有本事追到你姐了。依你姐的性格,如果实在不愿嫁,谁也逼不了她。这事虽然你妈妈态度强硬些,但你爸会理解的。”
方其文也一下一下回应着盛之梧,听话地点着头。发生的这些事让他过分忧虑,贴近盛之梧才得以心安。
第三天上午大城又来了,修车铺有人看管,他作为小老板就溜出来一会儿。方其文见到他有点急,怕他又惹方意如生气,大城大概也知道,隔得远地问给意如摘了点花带了点吃的,能不能进去看看她。
听大城对阿姐上心,方其文便也不忍心赶他回去了,只把他手中香得惑人的栀子花拿走,得引阿姐想起她在花店打工的日子。
大城还是蹲在方意如床前,之前他的脸上是疲惫担忧,这会儿却是无法掩饰的心疼和撑出来的笑,哪怕方意如根本不睁眼看他。
大城没话找话地说会儿田里的事,说会儿修车的事,又说会儿他们一起念初中的事:“我还记得你那时喜欢吃话梅糖噢,给你带了几颗,也不知道你现在还喜不喜欢。”
方其文一直坐在房间角落听着大城絮絮叨叨,盯着方意如的背影。他想如果阿姐流露出了一丝不耐烦就要让大城哥回去,不过方意如自始至终都闭着眼没反应,像是根本不在乎。大城把糖放在床头后沉默了会儿,说:“我先回铺子咯,明天再抽空来看你。”
他起身时看了眼方意如的肚子,憨厚地笑了声:“不知道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不过生出来肯定好看哩,像你。”
方其文觉得这笑是真心的,同时看到方意如动了下。
方其文和盛之梧吃过午饭就要走了。方其文喂方意如饭时说,阿姐,我走了后你要自己吃饭噢,为了宝宝也要吃;临走前又对祝铃秀反复反复叮嘱,有些话不要在阿姐面前说咯,和大城哥的事晚些再商量,“一切以阿姐和宝宝为主噢”。
祝铃秀本来想反驳,但看到盛之梧在方其文身后点头,反驳就没说出口。
回到s市方其文还是颇为恍惚,隔三岔五就要给祝铃秀打电话询问方意如情况,好在大多数消息都是好的:
“起床嘞,自己吃饭的咯。吃得多不多?没细看噢。还行叭。”
“我回来时看到她坐院子里咯。,那么大个肚子,真是……好好好我不说嘞。”
“大城每天都来啊,有时来两趟哩!就是你姐脾气臭……我看那孩子好,你姐还是有福的……”
“我看大城陪你姐坐院子里嘞!没有烦他,干甚还烦大城……看着心情挺好呐……你别没事总打电话来咯,电话不是钱嘛……”
随这些好消息和盛之梧的体贴陪伴,方其文的心情总算一点点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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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下滑的成绩回归正轨,不定的做菜水平也重登新高。
暑假时方其文决定先在s市待一段时间,一是他私心里想和盛之梧待得久一点,二是听祝铃秀说方意如一开始不待见大城,久了两人也一起坐院子里,偶尔还说说笑笑,他放心了不少,觉得有大城在,自己不用赶着回去照顾方意如。
不过对家里方其文是以学习为借口。其实不能算借口,方其文选了理科,化学却不太好,确实需要补习,把高峰有机化学看过不知多少遍的盛之梧也确实拿起了高中化学课本,认真教起了基础有机反应。
只是盛之梧很懂得劳逸结合,或者说,太懂得至几乎要影响方其文学习。每次方其文学会了一小点新知识,他就要亲亲方其文以资鼓励,搂着亲不够还要抱到腿上亲,于是一晚上的进步就只有这一小点儿。
方其文有次被亲得觉得缺氧,挣脱出来抗议,盛之梧掐了下他的腰:“叫声老师,或者叔叔,我就放过你。”
盛之梧对角色扮演并没多大兴趣,但这话从口中说出来,他还是感受到了微妙的异样快感。方其文脸炸红,毫无抵抗力地抵抗:“我才不叫!”
盛之梧又掐了下方其文的腰,方其文双臂软软搭在他胸前,他擒过一只小手用手掌包住,故意压低声音撩人:“上次开家长会,你同桌的妈妈打招呼说的可是‘方其文叔叔’,要不下次我坦白我是……”
方其文不想盛之梧说出更羞人的话,拿手去堵他的嘴,一用力就在盛之梧腿上蹭动了下,紧接着隔着衣料感受到了某处热源。这还不够,方其文还感受到自己不听话的某部位也抵着了盛之梧某处,并且渴望更有力的摩擦。方其文倍觉羞耻地“嗷呜”出了声,脸自暴自弃地埋在盛之梧肩头。
盛之梧了然,偏笑出声,问:“去浴室?”
方其文装死。
盛之梧挺了挺胯继续笑:“你这样子我们俩只能一直硬着。”
方其文要逃,被盛之梧一把拽回去接着亲,不能做别的亲总可以吧?方其文如坠云雾,迷迷糊糊想乙醇氧化成乙醛的反应我还不太会呢。
自从方家村睡在了一张床上,他们回来后也一直睡在一起,盛之梧觉得自己皮肤饥渴症更严重了,怀里必须有方其文才安心。
“你什么时候回z市?”
“28号吧。阿姐的预产期是31号。”
方意如临近生产会住到z市医院,方其文准备那时回z市去医院陪她,大城也会在。她最终还是被大城的爱与坚持打动,当然或许也有大家不摆台面上说的舆论压力,家里计划着等她坐完月子就办婚礼。
“你姐结婚是……?”
“八月底,具体日子还没定。定了我会告诉你的。”
盛之梧算算方其文还有十几天就要回去,抱他更紧了些:“你八月都要待在家里吗?中途不回这边?”
方其文也很舍不得,任盛之梧勒着,乖巧地仰头用脸颊蹭他:“我还是想陪着阿姐坐月子。问题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家里多一个人总是好的。”
盛之梧没法反驳,事情确实得分轻重,只好说:“回家不要太操劳了。你把手机拿过来,把我电话存上。之前我们一直在一起,你又不太用手机,我总忘这事。你这次回家带好手机,至少三天……不,两天……两天要给我打一次电话。”
“我早就存了呀?”
盛之梧微讶:“你记得我电话号码?”
“你原来不是告诉过我吗?”方其文眼睛眨巴着,把盛之梧电话号码背了一遍,“对吗?”
“啊……对。”盛之梧笑,“你真记得啊。那去年有好长一段时间,你怎么没给我打过电话?当时不是说会打吗?并且有这手机也快一年了,你也从来也没打过,我以为是你不记得我电话号码。”
“谁说了会打,我一直都怕打扰你来着。”方其文太冤了,又有点不好意思,“这一年你也说了,我们基本都在一起。”
盛之梧满足地亲了下方其文的额头,说完“好好好,这次回去要记得每天给我打电话”后换了个深夜话题:
“你愿不愿意见见上次没见到的两个叔叔,以我媳……男朋友的身份?哎我刚差点说成媳妇,总觉得你像小媳妇……咳,还有我的几个同事,听说我谈恋爱了,特想见见他们‘嫂子’。”
方其文被这段话的信息量震得不知道如何回应,盛之梧拍拍他的背说:“不愿见就不见,等愿见了再说。”
方其文缓过神后有点内疚,他知道兴高采烈地说“好呀好呀”才是懂事的做法,可他实在没做好以媳……男友身份随盛之梧见朋友的准备。以朋友身份已经很怯了,以男友身份,他怕盛之梧的朋友们觉得他配不上盛之梧。
方其文想着就有些失落,盛之梧适时地哄他:“乖,别多想。就很普通一个事,你什么时候愿意做什么做就是了。与其想那个,不如想想怎样提高技巧。”
“什么技巧?”
“你那下手没亲没重的技巧。”盛之梧亲他耳垂,“别耍赖,我那儿现在还有点不舒服。”
方其文明白过来盛之梧在说他们互帮互助时自己手重了,可那不是盛之梧非拉着他做他第一次紧张吗?害臊果然强力压制了失落,方其文背转过身去,盛之梧在他后脑勺上亲了一下,低声喃喃:
“现在慢一点,八月快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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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新郎新娘都是方家村人,村里的讲究是喜宴在新娘家摆,晚上到新郎家去闹。婚礼当天,家里外布置得红艳艳,阳光落下来又是金灿灿的,宾客都是村里人,都熟识,来往祝贺,再落座等着喜宴开席。
方意如穿着嫁衣在院里应酬。后半段时间她的身子养回来些,孩子比预产期早了一天出生,顺产,男孩,七斤二两。之后坐月子有方其文照顾着,这不能吃那不能沾,躺久了不好站久了也不行,到现在结婚时,人也算是有神采。
大城站在方意如身边,乐呵着,和每个人握手问候,对每套官方的祝辞真诚回应着“娶到意如是我的福气嘞”。方其文之前就打电话和盛之梧夸过,大城哥真的很不错,不仅对阿姐,对小宝宝、对我们全家人都很好。
和经理软磨硬泡才请到三天假的盛之梧提前了一天到方其文家,到的时候方意如正在试嫁衣。方意如和方其文长得还是像的,盛之梧看着红衣衬佳人,对女装也没多大兴趣的他出神地想,哪天给方其文穿身嫁衣,再盖上个红盖头,他掀开,两人就算成了不能悔的亲。
这会儿盛之梧因为一个人都不认识,坐在方其文床沿听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高声聊天,实在百无聊赖了,也去厨房骚扰方其文,让他给自己指哪个是做好吃面条的孙大娘,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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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养蜂的王婶。
方其文忙得不行,应了盛之梧的无赖要求后看他无事可做,就让他把这趟做好的红烧肉给每桌端上去。
方家村的喜宴都是“流水席”,炒一大锅菜盛十几个盘子里挨桌端上。客人们看有新菜上了吃一阵,吃完端着碗随意走动着去找熟人聊天,等下一道菜上了再吃下一阵,也不用固定桌,哪儿有菜就近吃就行。
上着菜获各种好奇目光的盛之梧脸上笑眯眯,心里想着小朋友给自己下吩咐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回去要好好治治。
方其文还不知道自己处于危机边缘,继续满头大汗地在厨房与院子间穿梭。等所有的菜都做完了,客人们也吃得差不多了慢慢散去,他再给家人和那些也一直在厨房帮忙的妇女准备午饭把外面桌上还剩着的菜重新装在一个盘里。
“阿爸,别抽烟嘞阿妈,阿姐,姐夫,小武来吃饭咯”
祝铃秀在她房间里算着到的红包,方其武从院子走进屋:“我刚刚在院里和大家一起吃过嘞,不再吃咯。”
“好噢。”方其文点头又去找盛之梧,想他刚刚也在忙,肯定没顾上吃饭,踮脚半天没找着,目标突然窜到眼前,问:“找我?”
“是找你呀。”方其文咧嘴笑,“吃饭了。”
盛之梧挑眉:“终于想起我了?”
“什么终于想起你了?”方其文没听明白,从身后拿出一碗红烧肉,小骄傲地邀功,“看!留给你的。我专门从大锅里挑的,全是你喜欢的带点筋又不太肥的。这次红烧肉做得好,我看外面桌上红烧肉盘全光了,幸好开始留了这一碗,不然你就没得吃了。”
盛之梧心里被忽视的不快迅速消散,吃什么红烧肉啊,他现在特别想吃方其文。
奈何这么多人在呢,盛之梧只好按捺内心躁动老实地去盛饭,正堂的凳子不太够,就和方其文一起去院子里站着吃了。
“这枣树今年感觉……不太丰啊。”
“过了时间呀。你看地上都是枣,长熟了没人摘,就掉了。”
盛之梧低头,果然看到很多通红的枣子,大多被鸡啄过一两口,抬头目光又落到柚子树上,他有些遗憾地说:“我还没吃过你家柚子。”
“想吃明年赶着时候回来趟就行。不过这树上结的柚子不太好吃,涩得很。平时没人管这树,这树也就不管给人结好果实。”
“你现在说话总挺有哲理的。”
方其文不好意思:“我随口说的。”
盛之梧看他窘迫,自行把话岔开了:“你姐要一直留在村里了吧?有什么打算吗?”
“是啊。打算推个车,早上卖麻糍中午卖卤菜,贴补一点家用。其他时候在家里做做事,阿妈也可以再去打工了。”
“在家做事?你姐不去大城家住吗?”
“去的。但家里还是可以帮衬着嘛,要锄地什么的姐夫也都会帮忙。”
“大城还是修车?他结了婚不从家里搬出去吗?”
“还是……你问题好多哦。”
盛之梧笑:“当一会儿好奇宝宝。”
“什么宝宝?”方其文没听清,“宝宝在屋里。”
“那是你姐的宝宝。我的宝宝在这里。”
方其文脸红:“还是修车。分家没有那么快,以后会搬的。”
盛之梧好想放下饭碗掐他的宝宝的小脸呀,脑子里想着“再坚持一天,一天就好”,深呼吸几下镇定下来接着聊:“你们村不办满月酒吗?我算了算那孩子的满月也就这几天,怎么不一起办了?”
“办满月酒的。本来是该办,但阿妈和杜大妈都觉得这孩子不规矩,办了招笑话。”
盛之梧想了会儿说:“你有多的红包吗?我给他包个红包。”
方其文忙摆手:“不用。没办满月酒,不用专门给红包。”
盛之梧笑着认真说:“那怎么行,该让这孩子知道,这世界欢迎他。”
方其文被盛之梧的笑闪着了,听他又问:“你姐和大城,还有你爸妈,应该会好好照顾他吧?”
“会的。我看姐夫可喜欢宝宝了,阿妈是刀子嘴豆腐心,肯定会对宝宝好。”
盛之梧点点头,有点儿想主动说“如果他们不愿带可以给我们带,反正我们以后也不会有孩子”,想想又觉得自己没时间,并且方继庆眼里自己已经带着他儿子了,要还想带他孙子,可太诡异了。
就又笑了笑。
方其文不知道他笑什么,把剩下的饭几口吃完说:“你慢慢吃,我先去拾碗筷了。你吃完自己先上楼午休吧。”
盛之梧看眼满院杯盘狼藉:“不会就你一个人拾吧?”
方其文乐:“不会的。屋里的阿姨大妈吃完饭也会拾,今天可请了好多人来帮忙呢。你待会儿安心休息呀。”
盛之梧休息得很安心,尤其是睡了段时间后感觉有人轻手轻脚上床,他闻到熟悉的气味后将人揽进怀里,朦胧中问了句“怎么上来了”,听到“我和他们说怕你一人在上面闷”后,更加安心地沉沉睡去。
盛之梧醒来时怀里已经没人了,让他迷糊了会儿想他的小朋友有没有来过,下楼后看到小朋友已经在忙活晚上的宴席时,更想不确切了。
村里宴席都是摆一天的,不过晚上的人会比中午少一点。因为开始得早,大部队酒足饭饱迁移去大城家闹婚时天还没黑,这倒也方便了方其文他们拾残羹冷炙。
等全部拾好时,家里只剩了方其文和盛之梧两人。方意如今晚是要留在大城家的,方继庆祝铃秀和方其武在大城家待着还没回来,宝宝也抱去了。方其文在正堂看到盛之梧时还有点吃惊:“你怎么没去姐夫家凑热闹?”
盛之梧笑:“你在这,我去哪儿呀?”
方其文也痴痴笑起来,盛之梧俯身亲了下他:“他们看热闹,我们去看星星。”
一年前的星空下,盛之梧在想着怎样能把方其文带去念书,方其文怎样都想不到自己此生会出这个生他养他的村子。一年后,他俩是彼此最亲近的人,相偎在一起看这片未曾改变的星空。
“今天下午你有来我房间休息吗?”
“来了的。你还问我怎么上来了,我说和他们说了怕你闷,不用担心。”
“我半睡半醒间是觉得你来了的,但睡醒后又记不清了。”盛之梧揉方其文头,“明天……”
方其文蹭蹭:“明天怎么了?”
“明天晚上终于又能抱着你睡觉了。”
不过抱抱计划没有盛之梧想的那么顺利,主要是情绪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上午带孩子回娘家的方意如把孩子交给了方其文,点名要和盛之梧聊聊。
红光满面的方意如说“聊聊”说得客气,方其文就放心地有了宝宝忘了盛之梧。方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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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盛之梧走到院子一角离人远了,语气迅速地不客气下来:“你和我弟弟是什么关系?”
盛之梧一怔,旋即想到方意如在外打工,大概见过一些荒唐事,果然方意如咄咄逼人:“别以为我们乡下人没见识,男人玩男人比男人玩女人还不要脸!”
这比较自然是荒诞的,盛之梧无意辩驳,他回想着这两天的事,斟酌方意如是看到了什么确定了他和方其文的关系,还是只从他俩的亲密推断了些什么想来证实。
只是方意如是个耐不住性子的,她着急又悲哀地下了结论:他默认了。盛之梧的短暂沉默攫夺了她全身气力,她虚弱地开口:“文文打小心善,你不要害他。”
盛之梧知道自己再不开口要洗不清了,就说了一半谎话:“抱歉,你大概是想多了,我和方其文就是普通的,朋友也好叔侄也罢,普通的关系。带他去读书只是因为他想读书我又恰好能帮上,没有其他原因。”
方意如迟疑:“你不是……”
“不是。”盛之梧不想听她的揣测,“如果你要描述的是虚伪的情感,那就绝对不是。”
方意如好像松了口气,也好像仍在怀疑,拧着眉凶恶地说:“你带文文走了,就要好好照顾他,要是敢对文文怎样,我们全家都不会饶你的。”
她放完狠话很快地转身走了,没给盛之梧再说什么的机会,或许是怕盛之梧突然讲出什么她无法承受的事,只留盛之梧在原地无奈地想,小朋友之前说的“我跟我姐一直不太亲”,根本就不属实。
盛之梧又不安地想到,他和方其文的关系在他的世界会被包容祝福,但在方其文的世界,可能是罪大恶极。
不过这不安落入温柔乡就销声匿迹了。晚上洗白白的方其文坐在床头看书,看到洗好的盛之梧过来立刻把书放下,坐起张开双臂准备抱抱。本就小别胜新婚了,美人还投怀送抱,欲望一时汹涌,盛之梧没忍住,拥抱的性质从亲近变成了占有。
方其文被盛之梧的用力弄得有点懵,还有点不舒服,他想建议轻点儿,谁知盛之梧凑到耳边轻轻吐气:“宝宝今晚想不想做点什么。”
盛之梧说的时候还刻意用微微挺立的某处蹭了下方其文,暗示性极强。方其文身下一阵热,脑中“嗡嗡”响着警报,迷糊着避重就轻:“我……我有提高了……技巧……等下帮你……”
“别的呢?嗯?”
气息撩人,方其文想到了一些由大量感叹词构成的小说,不想还好,一想身体不由得主动贴盛之梧更近了,意识却还在挣扎,最后强撑着带点委屈地说:
“应该要等到我十八岁生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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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其文被盛之梧捞起放在腿上,两人面对面,团结紧张地探讨今晚的主题。盛之梧负责团结,方其文负责紧张。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吗?”
“知道……”
“真的知道?”
“真的知道……”
“是什么?”
“……”
“那为什么要等到十八岁生日?”
“都是这样的呀。”
“‘都’?”
“小说里……”
盛之梧笑出声,把方其文带进怀里吻他发顶:“你是看了什么小说,总教你要在生日做这事。”
方其文窘迫:“也有不是生日的……”
盛之梧从发顶吻到额头:“对。比如今天。”
方其文挣开,眼睛瞪着睫毛抖着:“今天真的要……吗?”
“你想吗?”
“……”
“想吗?”盛之梧一只手向下隔着布料盖住方其文下身温热处,又滑至其他更羞人的地方,“不想也没关系的……”
“嗷……”
盛之梧太犯规啦。
方其文保证自己之前并无除了抱抱蹭蹭亲亲互帮互助以外的其他想法,可盛之梧的手一直不安分地四处撩拨,他迷蒙间就觉得这些好像都不够,该有更直白更赤裸的亲密。
“等等等……”
“嗯?”
方其文鼓足勇气:“要等我去准备一下。”
盛之梧看他逃似的跑走,也跟着下了床,倚着卧室门框看到他在自己卧室咚咚哐哐鼓捣了阵,又抱着堆东西逃似的跑向卧室,还不忘说一句:“你在床上等着就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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