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不解风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走无期
想要等到一切都结束,两人能够心无旁骛的在一处。
到那时自己再循循善诱,将这‘道侣’之间的事情一一慢慢道给他听。
可目前来看,容隐是忍不下去了。
若是再不同对方说清楚,他真怕哪一日他这时时刻刻捧在心尖儿上的人,能真的做出嘱托他人替他物色贤妻之事来,那可相当于狠狠的在他心口窝上亲手插下一刀。
一想到这儿,容隐只觉得自己心里疼得直不起腰来,弓着身子将人圈在自己的怀内。
也是在借此来压制那从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的苦涩,这种情绪太过猛烈,竟是让他大半个身子都疼的难以自制。
察觉到他的面色带着隐忍,陈子清皱眉问道:“淮宁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听闻他这般问,容隐忍着心头那巨大的束缚,轻轻呼出一口气来纾解几近欲爆的难过。
眼睛的猩红虽然褪去了一些,可仍是留有血丝布在眼白中。
他看着面前这圣洁得好似万尺高山上的雪莲般纯白无暇之人,缓缓说道:“师兄真想帮我?”
陈子清想了想,点头:“是。”
不知是不是错觉,陈子清只觉得在这相隔在两人之间的热气儿之后,他仿佛在瞬息间听到了一声嗤笑。
只是太过短暂便有些无法相信,那会是容隐发出来的。
因为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如此笑,他左右也没说什么惹人发笑的才是。
“既然如此,师兄便莫要想得那般远了。”容隐幽幽的看着他,双眸眼底有一簇跳跃的小火苗,不待对方问便替其解惑,“眼下便是有事相求。”
“何事?”陈子清凝眉,“你的伤势难道还未……”
“不是!”
他这个师兄在修行方面颖悟绝伦,可却在这人事上委实让人捶胸顿足的可以,每每都能冒出一句让他瞬间偃旗息鼓。
管不得之前的顾虑了,与怀中人的坦诚相对让他已经被燃烧了理智,更何况心上人这完全不知道他所指的‘道侣之道’的样子,让他又无力又恼火。
“那淮宁是要师兄帮什么忙?”
若是放在平日,对方不说陈子清便懒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追问,可眼下因为心里的阴郁没由来的便想转移一下注意。
容隐颓败的叹了口气,而后重新振作起来贴上他的脖颈去吮.弄,滚烫湿滑的舌尖沿着那修长的线条一路游走,一直落在陈子清的锁骨处,那个地方残留着一些水流汇聚着。
他的唇一经过,便将那微小的水洼给填平了,细细的水流被挤出去,转而代之留在那处的是灵活的舌。
这温泉的水导致他每吮.吸过的地方都是微微的涩,但是在外表那层温泉水被吮干,便很快就能尝到隐藏在底下的香软。
“淮宁?”
陈子清一出声便带着那永不变的清冽嗓音,仰着身子靠在温泉边上,看着那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
容隐闻言眷恋不舍的直起身,眼中满是强烈的占.有欲,似乎迫不及待的要将人拆骨入腹。
“不是要帮忙吗?”
四目相对,相比容隐的烈火焚烧,陈子清则清明的太过了。
眼角微微突突,他尽量压下心里的那股挫败与恼怒,一遍遍在心底告诉自己,此事怨不得对方。
他师兄二十多年来修的乃是清心之道,自然无欲无求,平日里连人都极少接触,对这方面的事又怎么可能会知晓。
若是知晓了,那才是十分的奇怪。
江陵医馆,怕已经是他所知的极限了。
对方既然想帮他,那他便借此机会将这‘道侣之道’的‘道’同此人好好的解释解释。
容隐按了按眉角,再次言语时便稳下来了许多:“师兄可是什么忙都愿帮?”
他这么套话却是不可能让人上当的,陈子清只是未涉情.欲,却不是个傻子,他如此问自然是有些疑虑的,便强调了一番。
“若是不违背天道,自然帮。”
天道?
此事怎么会违背天道,只是有违凡界伦常罢了。
但是他师兄自然是不可能太明白凡界的道德伦常,无非就是知道些与修真界共通的不可杀人、不可放火、不可偷抢、不可掳掠等罢了,余下的知之甚少。
如此的一个人,若是不时时刻刻陪在身边,叫他如何能够放心。
容隐嘴角一个邪笑便突然将结实的双臂探去水下,不等人反应的功夫就已经将那水下修长的双.腿给捞了出来。
陈子清猝不及防的差点仰去后方,下意识的便伸出手臂勾住了让他足以信任的人。
那被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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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水浸泡却还是在接触空气之后很快转凉的双臂,就像是他的解药,在全身炙热如同快要燃烧成灰烬时,为他的身体带来丝丝凉意。
“师兄夹.紧些。”
“淮宁这是作何!”陈子清固然不知情,却是对这姿势的不雅有认知的,故蹙紧眉头搬出了师兄的架子,“快放开。”
容隐自是不会现在手,滚热的大掌握着那几乎能圈住的大腿,用力捏了捏只觉得香软的厉害,心里的那股子欲望便也燃烧的更烈。
“我现在只是在与师兄,行道侣之道。”最后一个‘道’字,他咬得极其重。
陈子清依然凝眉:“这是何道?”
“师兄是真不知,还是故作不知?”
容隐心里有数对方不是装出来的,但就是存了心想要戏弄一下这个人,看着其一直风轻云淡的脸上能够露出有关情的东西来,想必定是极其惹眼的。
“师兄从未要结什么道侣,自是不会去探知。”陈子清的脸上浩然正气,眼中清明又理直气壮。
容隐看得只觉得没了先前的无力,反倒是增添了几分趣味,心里也越发的升起邪.念。
想要看着那双不谙人事的桃花眼,因为自己而布满千娇百媚。
一想到这里他便觉得浑身更加燥热,叫嚣着急不可耐。
容隐抬手将对方的双腿绕在自己身后,勾在一起类似打了个结,好让他勾住自己的腰身不会滑落下去,然后微微俯下身子对上那双带有诸多情绪,却唯独找不到欲.望渴求的眸子。
“师兄不知没关系,淮宁这些年查阅了不少,虽无甚经验,但定竭尽所能教会师兄。”
“你……”
眼前这个人除却容貌一致,让陈子清险些要认不出,低声轻语时的眼神、语气以及他那周身所向人展露出的气质,都浑然不同。
与先前的碰触不一样,这次是彻底的没了他所熟悉的影子。
脑海里回响起师父临终所言:
“子江对你也是不错,但是到底太复杂了,城府太深。”
“别看你修为比他高,比他年长,可若是论起心眼,你是远远不如的。”
“你本该是前程无量,将来是要得道成仙的,若是因此白白浪了这天资,委实可惜。”
……
容隐目睹了他眼底的情绪变幻,也看清了那错愕与诧异,其实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定夺。
师兄面前,容家人面前,师父面前,无关紧要的人面前……
他分不清哪个是真正的自己,太麻烦了也不想去分清,他只要知道自己心底所追寻的,所渴求的是何物即可。
“师兄再夹得紧些,不然怕如此坐得久了,你过后会酸疼的厉害。”
容隐言语中带着魅惑,是那种低低沉沉自带了音律的,能够顺着你的耳蜗婉转入人的心房,在那处始终环绕着驱使人不自主的听从。
陈子清的所有支撑都在一双手臂上,牢牢的圈着对方的颈子,双腿微微的从那紧实的腰上滑下去些许,倒确实会让本就失衡了的身体增加些许负担。
而让后脊背用力牵连到了腰后侧,不甚舒服。
察觉到对方听话的往上攀了攀,还得比先前要紧,容隐便猛然溢出一声轻叹。
这种感觉撩拨着他的心间,让十多年来终于如愿所偿的他快要把控不住。
这与夜半在脑海里所肖想时不一样,与那次江陵医馆时也不一样,眼下可是真真切切的能够将人占有,让心心念念多年之人彻底属于自己的一刻。
“淮宁,这怎的有些怪异?”陈子清照做之后仍是眉心无法舒展,他忧郁道:“此等动作实在不雅观,你且退开些。”
容隐挤得太近,让他只能这么僵持着,又不想硬将人推开,这实在不是他陈子清的行事作风。
“道侣之道,便是如此,师兄习惯便好。”
他不但没有退开,反而压得更下,一手将不远处的衣衫施法勾过来,将其平铺在身下之人的身后,待做完便放心的彻底把人压在温泉边的地面上。
容隐因为动作便从水中出来了,单膝跪在地面上,只需再近一指的距离便能以膝关碰触到那地方。
对方全都挂在他的身上,令其可是被刺激的厉害。
陈子清见了才微微有些错愕,目光丝毫不觉得羞耻地盯着,不但不觉得需要避讳,反而还觉得很……
新鲜?
毕竟都身为男子,两人的构造不同怎能让他不惊讶。
容隐本以为对方固然没有过,也不知详细,却应是知晓这个反应是为何,江陵那一次不就是懂些的,可看了又看,最终判定他师兄是真的连这个也不知。
无奈的一勾唇,舔了舔干渴的嘴唇。
“师兄知道的,江陵那一次。”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来解释,便将之前发生过的给搬了出来。
如此陈子清便了然了,终于将那有些近似于探索的目光移开了。
“你且先将那处安抚下来再同师兄讲道侣之道。”
第77章
这事儿早在江陵便发生过,只是却不曾见过,故方才一看到才没能联想到,心中有一瞬间对那暴涨的东西有些疑惑的,随后便感叹人之奇妙。
“师兄有所不知,道侣之道与这人的七.情六.欲乃是息息相关。”容隐心底有些发笑,也不知自己到底在胡说什么。
总之看见对方瞥见时的反应,便觉得可爱的紧。
让他也很想现在就尝一尝滋味儿。
陈子清对修行方面可是知之甚多的,还未曾听闻过如此与道东趋西步的途径:“你这是从哪里看来的,师兄修行多年还未曾听过如此相悖的理论。”
此时他倒是在担心容隐看了什么胡乱杜撰的东西,会适得其反。
“这道侣双.修没听闻过吗?”容隐边伏在对方的身上,边如此说道:“师兄不知没关系,日后便会知晓了。”
陈子清不语,他倒是真的不知。
道侣只听过二字,却不知其事,皆只因他鲜少与人接触,故对于修行以外的东西都没少有了解。
这样一来又见容隐这般说,便也就拧着眉头记下了。
容隐见他不再反驳,便胆子更大了些,把唇齿从那颈项转向了红唇,唇瓣相贴如同被粘合在了一块儿,纠缠不休不愿分离。
久了那上方的人才将动作微微撤离一些,却仍是若有若无会触碰在一起,隐约的缝隙间可见容隐主动的去勾下方人口中的香舌,把对方那有些想要闪躲的舌尖猛然含入口中,吸得它无法动弹。
陈子清微眯着眼,脊背下的地面因为是玄武岩的缘故,并不会让人觉得寒冷。
微微张着嘴巴任由着上方的人把自己困住,探入对方口中的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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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颤巍巍的,竟像是在害怕一般。
两个贴合在一块,倒像是冰火两重天。
容隐气息更加沉重,他没有想到他师兄连舌头竟也是带着丝丝凉意,搅和在一起纾解他的炙热很是舒服,就这么纠缠着很快便觉得不够了。
如此想着便松开了那已经因为被束缚住许久的舌,其一得自由便缩回了主人的口中。
“师兄……”
这个执念像是魔咒,容隐一边呢喃着一边凑到对方的嘴角处,像是品尝长生果一般,甘之如饴。
“呼……”
陈子清只觉得头脑有些昏沉,胸间的气息变得浮躁,可这种浮躁却与以往乍现的情绪不一样。
容隐只觉得自己快要入魔了,尽管非常想放下一切理智,不顾一切后果的去遵循着内心的想法,可心里对心爱之人的疼惜却总能及时叫他悬崖勒马。
“……”陈子清微微弓起腰身,气息浮躁皱着眉很是疑惑,“此法有些怪异。”
“嗯?”
容隐有些敷衍的应了一声。
陈子清见对方不答自己,双手轻推却是推不开:“淮宁别闹了,师兄与你说正事,这道法有问题。”
闻言容隐这才放开,抬起头看向满面愁容之人,心下一个咯噔,忙道:“师兄怎么了?”
莫不是自己没经验,弄得他不舒服?
陈子清琢磨着该如何表达,可词汇太过缺乏,不善言辞,最终只能陈述经过:“淮宁,你可觉得这道法很是奇怪,会扰乱人的心思气息,如此心境不能平静,还如何修行?怕是会走火入魔的。”
师父刚逝,本就是心境不得宁静。
想道侣双修能将心里的烦躁压下去许些,倒是可以试试,可不想却是越修越乱,连气息都乱得无法调整了。
他不知,容隐又怎么可能不知?
当下心里的焦虑便放下了,对他的反应有些满足,亲了亲他的额头说道:“师兄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分寸?
这需要什么分寸,哪来的什么修行道法,真正的双修道法哪能像如此动.情。
陈子清还是心存疑惑。
容隐如法炮制,嘬出一路的红痕。
指腹狠狠揉搓,同他上方毫无章法的亲吻两相呼应。
两人贴的这么近,容隐察觉到同样起来的。
当下也不再耽误时间,将人抱起放去了那石床上,然后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都是那样红润的可爱。
容隐目光一沉。
借着洞顶散下来的光线,可以刚好的看清楚。
“淮宁!”陈子清的声音染了一丝愠意。
容隐箭在弦上,怎么会理会他的软言软语。
借着先前在水中泡了许久的势头,一指试探。
“唔!”
陈子清猛然睁开双眸,惊恐的弓起身子,反应极其强烈的差点弹起来。
容隐眼疾手快的托住他的脊背,这才致使他没有落回去伤到自己。
“放肆!”可是对方根本不会领他这个情,陈子清眼底有些惊恐,也有担忧,他语重心长道:“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
“这……”他为难的想着,容隐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边心里也觉得又气又好笑,他这师兄怎么能可爱到如此地步。
他的沉默落在陈子清的眼中自然就等于是默认了这法子的来路不正,随即就冷下了脸,训斥一声“胡闹”之后便欲挣开他打坐。
有些东西让他有些慌张,二十多年来从不曾有过的一时间突如而至,让陈子清以为是修行的法子出了错,破了他多年心无旁骛的修行。
察觉到他的意图,容隐猛然靠近,他问道:“师兄想干什么?”
“自然是打坐驱除这歪门邪道的欲.念。”陈子清边道,边用行动告诉他,自己是认真的。
“我不准!”
容隐怒吼出声,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怎么就是歪门邪道了!
“淮宁!”
“我就是不准师兄这么做!”他好不容易才将这人的从容给破了,对方竟是还有这一手等着。
这次若是如了愿,那日后自己还能有甜头?
“这根本就不影响师兄修行的。”
陈子清凝眉,目光如炬:“师父尸骨未寒,他的遗愿便是让师兄能够撑起长清山,保得不受外人侵扰,若是此时因这邪念而误了修行,一切毁于一旦,师兄如何对得起师父!”
“……”
容隐懊恼的抓着头发,他有点后悔为什么不直接了当的把这事说明白,何必要如此来打着‘道侣之道’的名头行事,反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眼下进退两难。
若是如实坦诚,迎来的便是恼羞成怒的后果。
若是不如实坦诚,便会让他师兄将此事当做是干扰修行的邪念,日后还哪里肯做。
最后他一咬牙,想着既然都错到这一步了,也不在乎再加一条罪责了。
“师兄,修行之人不可纵欲却也没规定必须节欲,不然便不会有那么多人走双修之道了!你虽然多年来不曾有,可却不代表日后不能有呀!”
这欲不欲的他不知,只关心这对修行有无益处。
陈子清看向他,挣脱的动作倒是稍微缓和了一些,身体被折成了令人诧异的姿势却也没让他注意,随着不再推搡便重新舒展开了。
“有解?”
“呃……”容隐沉思,舔着嘴唇在琢磨计划的可行性,最终在对方有些急了的目光中一锤定音:“有!”
紧跟着又硬着头皮道:“如此便算是双修成功,对修行,呃……有益处。”
“那好,师兄便信你。”
“师兄,信我?”
“信。”
看着对方坚定的眼神,容隐只觉得厚了十几年的脸皮,此时是燃烧的厉害,头皮都麻了。
这真是玩火自焚!
本只是被对方要给他成家娶妻给激的,却不曾想事情会发展到眼下这个境地,自己这满嘴胡言的,也亏是师兄单纯不怀疑自己,不然委实是尴尬至极!
若是叫人知道,岂不是得将他从头辱骂到脚,才足以解这登徒子一般行径的恨。
陈子清很快便仰躺了回去,两人虽然经过一番短暂的争执,但是因为摩擦,反而越发英勇。
最后容隐便以手。
本来想……可容隐惜命,他怕哪一日师兄知道了这其中的门道,会生劈了自己。
为了日后被拆穿,还能□□的活着,他也得忍住!
直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怕自己会做出找死之事,便互相抵着。
陈子清虽心中不适,却仍是一如他所言,选择了信。
故在容隐用尽了手段,甚至大着胆子时,只是反复的念着“淮宁”“淮宁”。
……
等到容隐从那云端中回过神的时候,发现石床上的人已经脑袋歪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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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睡了过去,眉心一直皱着,就连入睡了也没有舒展开来。
心疼的放下那高悬着的双腿,他躺在另一侧将人搂在怀里,以拇指轻柔得替他抚平眉宇间的沟壑。
替其抹去情动时眼角溢出的水流,印下深情一吻。
之后抱着怀里人的微眯片刻,容隐才悄悄的起身,衣物已经被这山洞的岩石给蒸干了,利索的穿上之后就借着现成的温泉水,将两人清洗了一番。
陈子清因为两天两夜未合眼了,故睡得有些沉,加上他轻手轻脚的半点也没打扰到。
一切都拾好,他将对方也已经干了的外衫盖在其身上,这才出了玄武洞。
第78章
容隐去了山中的药室,按照补气的方子熬制了一碗补药,随后又去丹房,因为这里是随意可出入的,放的便都是些普通的修身养性的丹药,然而这些也已经足够了。
正当他带着补药与丹药打算回去的时候,恰巧岳子伦走了进来。
后者看见他后点了点头,没了往日里的风趣,略显死气沉沉地问:“大师兄呢?”
“师兄在后山休息,我来给他准备些补气血的,这两日因为……”容隐说到了一半突然停住了,抿了抿嘴。
岳子伦见状便拍了拍他:“你不用自责,这事情跟你没关系。”
“多谢子伦师兄。”他最主要的还是怕提及了,对方会更加难过。
“行了,你快去吧,子安、子川二人也是,我担心这么下去吃不消,来寻些丹药给他们。”岳子伦如此说着,自己的脸色虽然也很差,但是好歹年长一些,还能撑得住。
容隐闻言应了一声,随后便与其擦肩而过。
这件事对长清山的打击十分大,固然陈子清刻意压制不喜表达心中的情绪,但是仍是不难看出他也一样。
回到洞中一边给人喂药的空档,他一边在心中想着。
那好似黄粱一梦的方才,也与师父突然逝去脱不了干系,不然以他师兄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与自己主动说那么多的话,还那般放纵了自己。
喂完药了容隐又把顺便拿来的一套新衣物给陈子清穿上了,对方身上的红痕还在。
这到底是在长清山,得注意着些。
做完一切他也没了困意,心里莫名的有些抑郁,来得突然也毫无头绪,怔怔地坐了一会儿才回过神。
看了一眼依然还是熟睡中的人,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便又起身出去了。
容隐出了山洞之后直奔着清心殿去了。
到了里面他先按照门中的规矩跪拜,供奉,然后才找到徐正的牌位,跪在那面前的蒲团上面色严肃。
“师父,您既已经知晓弟子也不便再瞒您,此行前来就是想请师父在天之灵能够安心,师兄日后都有弟子相伴,弟子会以性命相护,在师兄的面前弟子永远都是曾经的子江。”
容隐猜,师父一定是有这方面的担忧,故师兄才会在洞中露出那副神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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