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荭衣客
曲凌在房门外道:“白公子,今早上你问我说的关于玉……”
白渊打断他道:“进来再说。”
于是曲凌推开门后迈步走了进来,视线晃到丛容,发现他手里正举着他那把鬼画符般的扇子后问道:“这是什么?”
丛容没羞没臊地给他展示上面的涂鸦,道:“哝,我画的白渊,像不?”
“呃……丛公子想听实话吗?”曲凌眨了眨眼后尴尬地笑了笑,“我并没有看出来这上面画的是个人啊。”
丛容哼了一声道:“不懂艺术。”
他才不信呢,心道这墨宝岂是这只狐狸能欣赏得来的?还是白渊这种眼力高的人才识货。
“呵呵呵……对了白公子,早上你问我关于古寒冰在何处寻得一事,应该有点眉目了。”曲凌从怀里取出张纸页道,“我以前好像从范匀瑞那儿看到过关于古寒冰的相关事物,于是方才我便将我所知道的大抵都给写了下来,您看看吧。”
第45章投壶
他之前正觉得古寒冰这三个字听起来有些耳熟,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方才才回忆起来一些,于是靠着脑子内还残留了点零散的记忆,奋笔疾书地写了一张纸交给白渊。
他可是从万万没想到在五年前范匀瑞说送给他的那张残页上竟会有所记载。
“范匀瑞。”白渊接过纸道,“他为何会有?”
曲凌道:“不太清楚,他就说那张纸并不是他的东西然后就送我了。”
迅速地扫了一眼纸上所述内容,白渊略微怔了一下,抬头道:“就这些?”
“应该还有一点别的……”曲凌歪了歪头,苦思冥想了片刻后敲了敲脑袋道:“不行,不太记得了。”
白渊沉默半晌后道:“多谢。”
丛容在旁听的摇头晃脑,两眼发直,忍不住挑眉问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什么古寒冰?”
古寒冰是什么冰?
还有,更让他不能理解的是这两人什么时候串通在一起的,早上吗?有什么事是不能等他醒了一起探讨探讨?这样搞得他有些不合群啊喂!
“没什么,你没必要知道。”白渊从丛容手中掠过那把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扇子,将其在衣袖里后道,“你们先回去吧。”
眼看他起身就要送客,丛容吸了吸鼻子后放肆道:“什么我没必要知道,你这么急这就赶我走?还有我刚送了你一把扇子,你总得说一声谢谢吧,有没有点礼貌?”
白渊看着他道:“是你说的不必言谢。”
“我改主意了!”丛容抱着臂,脚踩一板凳上,一副我最大的模样道,“你还是得谢。”
话说他还没听过白渊说谢谢呢。
白渊眉头微微一蹙,站起身来朝他走近几步,还没等丛容反应,只觉后领遭人一提,被半拎到了空中。
丛容:“……”
不是,两年前玩这套现在还玩呢!?
对于他的无赖要求,白渊所做出的回应便是提着他一言不发地走向门口,随即手上一松,神色凛然地对他道:“出去。”
话音一落,丛容就被扔出了房门。他脚尖落地微微呆滞一了一会儿,等他回过神,耸了几下肩膀后,转身还要言语两句就望见曲凌从里面毕恭毕敬地走了出来,出来之后还顺手关上了门,侧首对着他道:“好啦,折腾了老半天,如今时辰也已经不早了,就别打扰白公子休息了。”
“你们之前到底在说什么?”丛容打量了一下曲凌,歪着头问道,“古寒冰是什么东西?”
他们之前一句来一句去的,丛容可都听在耳朵里,可奈何他又完全听不懂。
他自认小时候看书不少,对世间的仙家法器也颇有些见识,即使没亲眼见过,但只要提及其名字,十之八九他都能道得出来。
曲凌被他这样注视打量着自己,干笑了一声道:“这我也不是很清楚,白公子早上向我打听时,我还特地问过他那是什么,他就说是个挺重要的东西,具体的也没说。”
丛容听的愈发觉得古怪,眉梢不住往上扬。
不过他就算觉得再奇怪,也不会为了这种事想破脑袋,因为还是可以有千百种理由可以说的通。
这顶多就是白渊练功练到瓶颈期,想要靠什么仙家法宝助自己一臂之力,又或者是这古寒冰有什么疗伤的奇效,万一那一天受伤了,吃一块就好了……
别的不敢说,胡思乱想的本事丛容当头是无人可敌。
回到房间后,丛容脱去了身上的衣物,叫人打了一桶水后便兀自准备开始洗漱沐浴。
他刚脱的一丝|不挂,走到桶边后,一只脚刚踏进去一半就忽然想到什么,又退了出去,径直冲到一带有镜子的台前,微微侧过脸庞,斜眼望去。
之前那浅若无物的吻痕已然褪去,如今所见到的就只是那一片雪白晶莹的肌肤。
他对这个结果表示很满意,舒了口气后三步并两步蹦蹦跳跳地跑到木桶旁,一个翻身跃了进去。
等沐浴完毕之后,穿上了里衣坐在床上无所事事一阵后,便躺下歇息了。
在凤凰献焚开始前余下的最后一整天时间,这三人就在整个离安城里逛了一圈。
丛容毕竟是习惯了人世间的繁华热闹,相对而言比较淡定。可曲凌已改往日柔柔弱弱模样,活活打了鸡血般,仿佛对什么都倍感好奇。
他不时就跑到卖各种各样商品的摊子前,一卖糖果的老板瞧他应是外来人,长的挺俊秀,又颇有孩童脾性,于是就送了他一串糖。
曲凌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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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接过,连声道谢后走到另外两人旁笑道:“这里的人可真是心善啊。”
似是错觉,曲凌这句话一出口,就感觉从左上方传来一阵低低的轻叹声,丛容抬头望去后,见白渊还是一脸好好的注视着前方,脸色寻常。
丛容再转头睨向曲凌道:“给你一串糖就说别人心善,也真是服了你。”
“怎么了嘛。”曲凌将那串糖摆在他面前晃悠道,“你也想要吃吗,我可以再问那个老板要一串给你。”
丛容满脸黑线,反手把糖硬塞进曲凌嘴里道:“不想,吃你的去。”
远远望见前方的一大群人仿佛在围观什么,人头挨着人头,绕成一圈。三人纷纷前去一探究竟,才发现原来是一人在中央表演着“投壶”技艺。
十箭十投十准,众人交口称赞。
投壶在这里内可说是风靡全城,家喻户晓。不少人从年少时就开始接触这类,将其拿来作为比赛的情况也不少。
此类技艺虽然听起来看起来容易,但操手起来实则也并不简单。不仅要看臂力,眼力是否恰到好处,也着重看一个人的内心是否平静。
一阵鼓掌夸赞声过后,那投壶者现场抱了个拳,慷慨激昂地朗朗道:“在下不才,请问在场的诸位当中,有没有哪位人士敢与在下挑战一下,若是挑战成功,在下今日便给他一百两黄金!”
围观在场的人顿时又炸开了锅,交头接耳着讨论着谁能将这一两黄金给搞到手,却始终每一个人敢上去。
毕竟这人方才十根箭,箭箭皆中,想必是投壶中一等一的高手,他们可不想当众出丑。
丛容余光瞥见身旁的曲凌两眼发光,心下叹道这家伙又来了,便用手肘捅了捅他道:“怎么样,要不你去试试?”
曲凌重重地点了点头,满怀期待地从人群中走去,对那名投壶人道:“我想试试。”
投壶人见他这身打扮不像是本城中人,毕恭毕敬地对他抱了个拳道:“这位小兄弟,你确定要一试?”
“当然了,请多指教!”曲凌回了个礼,“请问是不是就是把箭投进这壶里就行了。”
投壶人面怀微笑地浅浅颔首道:“不错,若没其他异议就便开始吧,十根箭,谁投中的箭数多便取胜。”
曲凌道:“好!”
四下的人看了曲凌几眼后,带着不少嘲笑声开始窃窃私语。说的内容大抵就是曲凌并非离安城里的人,对投壶的娴熟自然是比不上本地人,更不可能比得上这个十箭十中的高手。虽然结果不用想也知道,但既然曲凌敢尝试,这些人自然而然也就抱着凑热闹的心情观赏下去了。
曲凌弯腰取箭,侧首看着一边的投壶人信心满怀地捏着箭奋力一掷,然后中。
投壶人笑眯眯地对他道:“该你了小兄弟。”
丛容在旁抱着臂对白渊道:“唉,你说曲凌会中吗。”
白渊淡淡道:“不会。”
曲凌手拿着箭看了半晌后,动作堪称佛系,优雅端庄地向前一扔,一个弧度软绵绵的弧度弯过,那根箭连壶身都未曾碰到就摔落在地。不论是姿势还是动作而言,完全就是外行。
虽说都在意料之中,可周围还是唏嘘哀声不停,不过曲凌也不以为意,挠了挠头对投壶人笑着道:“没投进呢。”
丛容在一旁扶额,心里叹道:当然投不进了,这是投壶,又不是琴棋书画,要那么儒雅干什么。
投壶人竟然也没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谦和地笑道:“没事,这对于初学者而言也正常。你只要臂弯稍稍用力,看准之后用心投就可以了,要不你再多试试几下。”
于是,曲凌听着他的教导一连串地试了好几下,最后的结果便是十箭中只中了两箭。
遍地的箭矢七倒八歪,唯有两根是牢牢地插在壶里,而投壶人十箭里则中了九箭,双方差异显著,更何况也不知道那唯一失误的一箭是否是因为不想让曲凌显得太过难堪,故意失误的呢。
曲凌丝毫没有气馁的模样,他道:“我输了,阁下果真厉害。”
投壶人闻言后拍了拍他肩膀哄道:“万事重在参与,小兄弟初次尝试难会有些不尽人意。”
等曲凌下场之后,那投壶人继续昂首挺胸地抱拳道:“还有没有哪位仁兄敢与在下比试?”
第46章火台
丛容手枕在曲凌肩上道:“咋样,好玩不?”
曲凌讪讪答道:“挺好玩的,只可惜我玩不好,还有那个人实在是太厉害了,真的是十拿九稳,我完全赢不了他。”
“这有什么厉害的,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吹捧,没看见那人的鼻子都快得意得翘到天上去了吗。”丛容拇指扫了一下鼻尖处道,“唉,你信不信我立刻让他下不了台。”
曲凌颇显惊讶地道:“你很擅长这个?”
丛容脸上的笑意愈发加深,一双亮如星辰的双眼顷刻间起了道道水波涟漪,他道:“不是我擅长。”
说完,他掉头去看白渊,然而他这一扭头就正正好好对上白渊的视线。
丛容咧嘴笑着道:“你去试试。”
闻言,白渊不疾不徐地应声道:“没兴趣。”
像白渊这样清冷高雅,宛若神仙的人士,让他去参与投壶这种民间流传的游戏,着实也与他的形象不太相符。可又谁让白渊自己说过,在入九霄山之前,他是生活在离安城的。
出生在本地,必然也尝试过不少次风靡全城的投壶游戏。所以说丛容对他可是踌躇满志,信心满满啊。
他早就预料到白渊会先拒绝自己,故意撅着小嘴,愁眉苦脸地道:“你给个面子呗,我都和曲凌说你会上了,况且家乡活儿,你不是应该很擅长的吗。”
隐隐约约间,丛容好像看到白渊瞪了他一眼,沉默半晌后,才冷着脸道:“……下不为例。”
说实话,对于白渊每次用那种眼神看自己的时候,丛容都忍不住寒毛竖立,直打哆嗦。
他方才还以为自己要再多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一阵子后白渊才会勉强妥协下来,可哪知这一会儿竟这么容易,顿时有点受宠若惊。
目送白渊一言不发地走上前后,曲凌凑到丛容耳旁小声道:“他刚刚是不是瞪了你一眼?”
丛容:“……”
他看到了!不用提醒他了!
一道白色颀长身影迎风闯入众人的视野当中,双眸深邃如墨潭,棱角分明的脸庞冷峻而又淡雅,再加上面无表情,使在场的所以人都从心底觉得此人难以亲近。
许多人都看白渊看了个呆,那投壶人最先缓过神来,道:“阁下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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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战一下吗?”
白渊低垂着头不知看向何处,没吱声。见状,底下的丛容连忙出插话道:“没错。”
“那就请吧。”投壶人谦恭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讪笑道,“规矩照旧。”
白渊从头到尾都不愿看那人一眼,弯腰躬身持起一捆箭矢,冷声道:“你先请。”
投壶人抱拳挺胸道:“那在下就献丑了。”
从他这个角度望去,这人个人从台下上来的方位跟之前那人应当是一致的,所以这两人应该是相识,可刚刚那位蓝衣公子根本就是个初学者,连最基本的要领都未能领悟,想必此人也与他半斤八两,都是外来人想图个新鲜来尝试几下的。
若是十全十中也真的太苛刻了,说不定还会导致其他人没了信心,不愿尝试。所以他这次也和跟曲凌比时一样,十只箭中了九只,只剩下一只故意投歪,孤零零的倒在一边。
曲凌惊叹地鼓了鼓掌道:“果然还是厉害!白公子他……”
丛容胸有成竹地抱着臂,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打断道:“还故意放水,这下这人可要大吃亏了。”
白渊当然看出了这人有意放水,对此不做出任何评价,兀自拿起箭矢,也不多加思虑踌躇就奋力往前一掷。
一中!
周围人放声叫好,夸赞声四周起伏,投壶人嘴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道:“在下恭喜阁下中了第一箭。”
白渊充耳不闻,板着一张脸继续投了第二箭。
二中!
投壶人倒也没介意,继续点头赞道:“恭喜阁下中了第二箭。”
白渊仍旧是一句话不说,兀自投起了第三箭,第四箭。
三中!四中!
投壶人的脸微微有些挂不住了,声音也越来越轻:“恭喜阁下中了……”
还没等他道完,白渊的第五箭,第六箭又一个接着一个抛了出去。
五中!六中!
投壶人呢喃道:“恭喜恭喜……”
七中!八中!
投壶人:“恭……”
等准备投第十箭的时候,投壶人已经哑口无言地僵在原地上了,冷汗淋漓,沿着下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脸上的微笑险些挂不住。
然而不只是他,四周的围观者皆都膛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放眼一望,几十来人里,似乎也只有丛容一个人脸色寻常的抱着臂静立在那儿。
十中!
伴随着第十根箭矢落入壶的声响外还有投壶人双膝弯曲,跪倒在地而发出“咚”的一声,咬着牙艰难地道:“我输了。”
丛容在旁看地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指着这人肆无忌惮地嘲笑一番。
叫你放水,放脱了吧!
等那投壶人跪了一阵子后,泪眼婆娑地抬头望着白渊道:“至于黄金的事,我……我明天就把我那房子卖了换钱给你!”
丛容:“……”
曲凌:“……”
众人:“……”
白渊俯瞰着他,淡淡道:“不用。”
“不,大丈夫绝无虚言。”投壶人明明摆着那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却还是执拗地说道,“我一定要信守承诺,否则我以后就没法混下去了!”
白渊并不想和他多扯,又道了句:“不用。”,然后就转身走人。
来到丛容曲凌面前后,又以一手提着一个的姿势将二人带离了人群,只留下投壶人跪坐在地上。
只见远处那人平举着手臂,依依不舍地冲白渊的背影道:“公子你叫啥,住哪里啊,我明天怎么把钱给你啊……”
等走到一人流量稀少的地方,白渊便将两人放了下来。
丛容对拎着他这件事已经觉得见怪不怪了。等他脚跟落地后,问道:“怎么了啊,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白渊道:“没有。”
丛容双手枕着后脑,微微昂首道:“我才不信。”
曲凌则是摆出一张写满着“崇拜”二字的表情道:“白公子,你这么投壶这么厉害,你以前有练过吗?”
白渊冷声道:“不值一提。”
“那你可以教教我吗……”不等曲凌说完,白渊就已经转身留下二人,头也不回地独自拂袖离去。
丛容道:“等等我啊!”
他拉着一头雾水的曲凌慌忙跟上前,挨在了白渊的后头。跟了一时半会儿,他不禁抬眸瞄了瞄眼前的这个人的背影。
望着他沉默片刻后,丛容兀自在心中下了个结论:白渊他……并不喜欢投壶!
剩下的时间里,这三人找了间茶馆坐下歇息一阵子,待听了几首诗歌后,这一天也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隔日,便是举行凤凰献焚的日子了。三人早早地就出了门,从清晨太阳还未升起时候,大街小巷里就不断有人走出,纷纷集中在一个地方:离火台。
被用来献祭的女子在正式开始前一个月里是被禁止外出的,唯有在献焚当天才可出来见见阳光。
而且她们的父母虽然明白凤凰献焚这事的重要性,并以此为荣耀,可再怎么说到底也是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说不舍根本就是假的,于是在把他们女儿送出来的时候,每一个人穿的都极为华贵,看上去就真的都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一律看不出来其中其实还有不少的平民女子。
这些女子一路上,无一不是哭哭啼啼,梨花带雨。等上了离火台静候的时候,更是有人已经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此时此刻台下已经人头攒动,挨肩擦背。而丛容,白渊以及曲凌三人正围站在离火台的最前方,这个位置离得最近,看的最清,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挤上来的。
曲凌看着台上已经有一名女子哭得泣不成声,他道:“怎么办,什么时候救人?”
丛容道:“我说过要救人吗,先静观其变。”
他打量了下整个离火台,发现在这台的上方竟还腾空立着一枚金灿灿的雕像,从造型姿态上来看与凤凰无异。视线乱扫中,他猛然一停,在离火台台下的一个空落落的角落望见的一道单薄的身影。
身姿曼曼,一身白衣,正是昨天的扑在他身上那个哑女。
丛容蹙着眉盯着她看了半晌,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台上的一群女子,神色淡定自如,完全没有了昨日的疯癫发狂。况且在她的神色里,丛容似乎还望见了从中所表露出的些许不舍及留恋。
这哪是一个疯子会表露出的神情!
丛容挥挥手,示意白渊凑近他,白渊看他一眼,照做地将头低下半截。
他在白渊耳畔低声道了一句:“等会台上发生了什么,都不要让那个女人坏事。”
白渊轻轻地“嗯”了一声,重新直起身子后淡漠地望向前方。
曲凌看着两人的行为,道:“你们说什么呢。”
什么稀奇事要悄咪咪的说。
丛容讪笑道:“等下台上要是出了什么事,还劳烦您老回避一下。”
曲凌疑惑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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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丛容道:“因为对这场献焚来说,发生血光之灾是在所难的了。”
第47章煞火
“凤凰献焚现在开始。”
浩瀚的打鼓声与台下人群的嘈杂议论声相继而鸣,不过就算是再吵闹喧嚣也遮盖不住仪式开始时的鸣响警笛。
毕竟是守护城的神明,已经有不少人识趣地住了嘴,等锣鼓声渐渐轻了下来后,场下就只有窃窃的细声碎语。
台上的姑娘们得知自己死期将近,都顾不着维持小家碧玉的形象,纷纷涕泗流涟,嚎啕大哭,有的甚至已经木纳了,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台下的人却认为她们能为神明奉出生命本就是天经地义,况且千人中还能有一人获得凤凰的庇佑,得到无穷的法力来做整座城的神女,这是多么风光无限的事,所以他们对这些女子的哭泣丝毫不动容,淡漠睥睨的神色中还参杂了点讥笑。
此时此刻,不论是台上还是台下,似乎就只剩下了众多女子的哭喊抽啼声。
蓦地,凤凰献焚便开始了。
抬头仰望,只见上方的金色雕像周围的火焰徐徐燃烧,猛然冲向天顶炸开了花,火星四射,风驰电掣往下方坠去。
丛容眼疾手快的从怀里取出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白布,将曲凌的眼睛、耳朵处都给缠了一圈又一圈,活脱脱的把他缠成了个木乃伊。
对此,他端倪了一下自己的杰作后,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曲凌眼前突然一黑,不由自主地摸了脸上的布,有些懵懂地道:“那个……”
丛容笑容可掬地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一手枕在他肩上,一手扶着腰望向前方。
火流星落在了地上,颗颗相连,燃起一片熊熊烈火。被围在这火圈内的姑娘们眼见这副火光冲天的情景皆吓破了魂,各自尖叫一声后双手抱头地蹲坐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有的夸张的直接趴在地上边哆嗦边痛苦,还有极少数的则就在原地如没头苍蝇般地乱跑,喊的撕心裂肺,歇斯底里。
不稍片刻,这大火就蔓延到了这些女子的身上,凄厉的惨叫声顷刻间划破天际,这火又刚又猛,旁人一旦接触后也被顺势点燃,化为灰烬。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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