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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荭衣客
摩肩接踵,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
一辆像是早已准备好来接他们的马车停在酒楼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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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夫一见这三人下来,就憨厚的冲白渊道:“这位公子,请。”
随后他就莫名羞涩的摩挲了下手掌心,嗫嚅道:“这个,嘿嘿,公子啊……”
白渊淡淡看他一眼,随后取出一锭银子摆放在他面前道:“劳烦了。”
“哎哟哟哪里哪里。”车夫讪讪接过,立刻摆出一副供神明的夸张脸招呼他们三人,“三位子请。”
曲凌一脸和善,而丛容却是满脸嫌弃。
他眼神不善地打量了一下这马车,勉勉强强算是中上品,心里想为什么这些车夫都一个模样,见钱眼开,坐一次就要一锭银子,打劫呢这是。
白渊转身看向他道:“走吧。”
说完后便伸手要去扶他上去,丛容也一脸吃了大亏的表情被他搀扶着上了车。
掀开帘子后,不能说是金碧辉煌亮堂堂,却也能让人眼前一亮焕然一新。
空间很大,能容纳四五个人。
然后,他们就以丛容为中间,另两人坐在窗边的位置上路了。
到目前为止,这辆车行驰了多久,车上就安静了多久。
丛容枕着后脑勺睡了一阵子后,一睁眼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瞥看白渊,发现白渊正一丝不苟的眺望窗外。
虽然和这个人不能聊天,但他的这张清俊淡漠的神情却真是怎么看都不会厌。
他心想,这样的高冷美男,还是别打扰,就这样维持成一幅画比较好。
毕竟现在在丛容身旁还有一个人可以唠嗑。
他侧首道:“曲凌,你无聊不?”
第43章入城
曲凌原本是趴在床边,一脸兴奋地欣赏车外一瞬即过的美丽风景,听闻他发话便从窗户边下来,一脸正经地道:“不无聊啊,这人间的景色真是百看不厌!”
丛容抖着腿一副见多识广地模样道:“这有什么,等到了离安城你会看见更多。”
他曾经去过的这个地方,繁华不输骆铭街。可两两相比之下,骆铭街还要略占下风一点。
因为在那里无人治理,所以抢劫打劫偷盗这些事没少发生。
虽然繁盛,却也比较乱,丛容之前就在那里扒过好几次,而且次次得逞。要不是途中突然杀出九霄山那群人,再过几年,只怕凭他一人都可以把整条街扒穷。
两只毛茸茸白花花的狐耳陡然抖了出来,曲凌两只眼睛水灵灵的发出光芒来,百感交集地嚷嚷道:“真的吗真的吗!?”
丛容堵嘴角痉挛一阵,堵着耳朵道:“真的。”
要死,找到一个比他自己更吵的人了。还是那个安静祥和的曲凌比较讨人欢喜,呵呵。
曲凌充满着对仙安城的无与伦比的憧憬之情,闻言后猝然抓紧丛容的肩头,期待地道:“那,那里的酒好喝吗,是不是与这里的也不同,我能喝吗?”
丛容斩钉截铁并且铿锵有力地道:“不行!”
他可不想再给曲凌碰一滴酒水了,昨天他喝完酒后那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的模样真是想想就人。
而且这家伙仅仅只是喝醉后胡说八道也就算了,还非得拖着丛容一起喝,心里一不乐意甚至还强行给他灌酒。
这孰能忍?
见丛容毫不犹豫的就否定了自己的期望,曲凌嘟起下唇可怜兮兮地哼唧道:“为什么啊,昨天的酒就很好喝啊,我还想再尝尝别的。”
好喝?
行吧,千人千味所好不同,反正我是没尝出来有哪里好喝的。
丛容手抵在唇边,轻咳几声后正色道:“昨天你喝完酒后可还记得什么?”
例如突然发疯指着白渊骂戴青钰,然后就被他一个手刀直接打昏死过去。
再例如不省人事后是怎么样被白渊拽着脚拖了一路后才回的房。
这些总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吧?
曲凌茫然地眨了眨眼,歪着头道:“有发生什么吗?”
好吧,真一点都没有。
丛容假笑道:“那你记得你是怎么回的房吗?”
“不是我自己走回去的吗?”曲凌扣了扣脸颊道,“我只觉得我喝完酒后好像有点晕乎乎的,莫非是丛公子你们扶我上去的?”
丛容瞥了瞥白渊,大义凛然地对曲凌道:“不错,正是我们。”
不管怎么说,得先巩固一下自己在这小狐狸面前的形象。
余光不经意一扫身旁,似乎看见从白渊那儿扎过来一道淡漠的视线,丛容装作没看见,仍旧乐呵呵的对着曲凌信口雌黄道:“我不仅将你扶进房间,我还特地给你脱了鞋,理了被子,你可得感谢我。”
曲凌当然不会知道事情发生的真实的原委结果,听他说的振振有词便信了,满怀感激地一个劲儿颔首。须臾,他才细微地觉察到苗头有些不对,嗫声道:“多谢公子……可是,今早我起来的时候我并没有盖被子,也没有脱鞋……”
他今早一睁开眼就是看到自己正以一种四脚朝天,卷成一个球形的姿势窝在床上。被子整个掉在了地上,鞋子也完好无损的穿在自己脚上。
丛容从善如流地道:“那可能就是你夜半三更梦游把被子地跳了,自己穿的鞋呗。”
曲凌道:“可我并没有梦游的这个习惯啊……”
丛容道:“从昨天开始就有了呗。”
曲凌疑惑道:“这怎么会?”
丛容解释道:“这怎么不会了,这表示着你的潜能被激发出来了!”
曲凌:“啊……?”
丛容:“啊什么?”
“……”
两人一句来一句去,莫名就聊上了。
白渊一脸冷漠地望着窗外,对这些无聊且无用的对话从来都是听若未闻,丝毫不想理车内的另外两人。
马蹄声不歇,途中除了偶尔有人要下车去茅厕方便一下,以及在路边摊子上随意买了几块烧饼充饥外,一路下来大致已经过了半天,可却连个有着离安城标识的影子都没有。
再加上在马车上坐立难安,丛容别提有多闷了,于是他朝车夫催促道:“能不能快一点,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车夫在前头道:“公子别急,还有半天的路就到了。”
“还有半天!?”丛容先是一惊,再生无可恋地瘫倒在座,垂头丧气道,“累啊累啊……”
他的手搁在白渊的大腿上,惹地白渊不经意地微微皱眉,神色颇显不满,他道:“在累什么?”
他们三人可都是坐在马车上的,又不用自己脚下的双腿走路,可丛容还是习以为常地摆出一副好像把整个人间都走了个便的颓废姿态。
丛容心力交瘁地道:“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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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渊太淡漠,曲凌太温和。
皆不是可以与他同流合污的料。
即使能与曲凌能够聊上几句,但聊的内容无不就是一些家常唠嗑。一开始聊聊还觉得挺有意思,可两人气味不投,聊到后面会逐渐会转变为尬聊,就没劲儿了。
此时要是墨夜楠在便可以和他掐架互损了,虽然可能会有点烦人,但也好过这样相继无言。
对于那种闲情逸谈,丛容还是比较擅长骂人。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姓墨的才会展现他真正的价值出来。
白渊对他的心累不做出评价,道:“那就睡吧。”
丛容翻了个白眼道:“我不是猪谢谢。”
整日睡睡睡的,就算是猪也没有这样睡的啊!
“丛公子,你就忍一下吧。”曲凌调和道,“半天而已,忍忍就能过去了。”
丛容长叹口气,闲来无聊只得两手托着腮瞧着白渊的脸了。
曲凌勾搭过了,那现在来勾搭白渊吧。
丛容的两只眼竹子紧紧地盯着他的侧脸,大概过了好半晌,白渊才稍稍瞥他一眼,问道:“看什么?”
“看你好看。”丛容仍旧托着腮,淡淡地道,“你能不能摆出个别的表情,比如试试对我发个火。”
除了犹如昙花一现转眼即过的浅浅笑容,以及偶尔皱眉的肃穆端庄,白渊至始至终几乎都是冷着一张脸视人的。要不是他一直就这样,丛容还以为他跟全世界的人都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白渊淡淡地问道:“为何?”
丛容好奇道:“就试一下子,让我看看你生气发火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曲凌听闻二人的言语,心里默默道:我也想看。
再凶神恶煞的脸丛容都在心中想象好了,可白渊仅仅只是平静的望着他,随后道:“我从不对人生气。”
丛容蹙眉道:“你胡说,你之前明明就生过气。”
想起在青阴山回房后,白渊死死拉着自己的手的那一次。
白渊道:“那你不是看过了?”
“不算不算。”丛容撇嘴道,“那次你只能算是生气,不能算是发火,我要看的是你能够把整辆马车都掀走的那种火冒三丈!”
闻言后,白渊不回答他,兀自扭头继续眺望向窗外。
看他反应,丛容扶着额,念道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于是低下头扣着自己的指甲盖玩了起来。
他又无聊了大半天,心里暗自踌躇道如果这辆车再不停下来的话,他就要与这匹马拔刀相向了。
好在的是这辆马车终于在丛容即将要丧失理智的关键时刻停了下来。
此刻天色已经灰蒙蒙的一片,车上的三人一个接一个跳下马车,眺望着矗立在自己面前的高大城墙,城门上方刻着赫然的三个大字:离安城。
气派到是很十足!
车夫架着马车离去,三人缓缓朝正在关了一半的城门方向走去。
貌似近段时间因为凤凰献祭一事,前来观看的外来旅客不在少数,所以守门的侍卫也只是轻描淡写,粗略地往他们三人身上瞧上几眼后就放行了。
丛容刚要走就听闻旁边那侍卫小声地对他说了一声:“献祭在两天后的离火台上,别迷路了,到时候你们只需要在台下观看就行。”
他寻声看过去,发现那侍卫似乎对每一个人外来人都说过这么一贴心话,笑道:“多谢了。”
正愁不知道在哪一块儿举办呢,兄弟你可真给力。
进了城,川流不息的人流,就算时辰已不早了,可正在筹备的祭典使得灯火阑珊的街道上的每一个人看起来手里都忙活的很。
望见他们这些面生的外来人进城后也当做没看见,似乎这只是一件非常寻常的小事。
丛容娴熟地领着二人来到一摊子面前,扫了下眼前的物品后冲老板问道:“请问离火台是在哪里?”
那老板笑容满面回答道:“就在前方,那里排场很大,您朝前走一段路一眼就能看见。”
“多谢。”丛容刚想转身就面对面与一人撞了个正着,幸好有白渊护着才没一个不稳撞到身后的摊子。
那女子是突然冒出来的,速度极快,并且是直奔丛容的方向去的,与他两两相撞后便摔倒在地,双眼发直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丛容还以为是有人要来讹他,忍不住皱眉问道:“你干什么?”
那女子抬头望着他的脸,神色茫然无措,手乱比划着,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丛容发现这女子用一条白色面纱罩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若隐若现,细微的眼纹约莫已有三十来岁,却也仅仅能从她的眉眼里瞧出,这曾是一个绝尘清婉的美丽佳人。
见她不发话,丛容又道:“姑娘你……”
他没说完,坐在地上的这位女子突然发狂,六神无主般的用一双许久不曾修剪的锐利指甲朝丛容腿上抓去。
第44章哑女
从小腿上传来细微的阵阵刺痛,使得丛容眉头猛然一蹙,慌乱之下竟朝这女子的肩头打了一掌,将她打地连滚带爬一阵,最后跪倒在不远处的地上。
原本的一双秀丽的眉眼现今已然因为恐惧而狰狞地挤成了一团,平添几分怖色,单薄的身形极近痉挛似地猛烈打着颤。
然而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她这副夹杂着恐惧,惊慌,愤怒的表情中似乎还参杂了几分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方的懵懂之色。
不过这种茫然之色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在这女子的脸上转瞬即逝过去。
她蓦地似被疯魔所附身般地狂躁暴喝起来,时而用那因为长时间没修剪过而变得又长又可怕的指甲,马不停歇地在坚硬地表上抓过一道又一道的人抓痕,时而瞪着一双小到只有一点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丛容。
瞧那眼神,似是要化眼光为利刀,把他盯地生生戳穿个洞来才好。
丛容霎时一阵恶寒袭身,嘴角微抽道:“我简直……”
他欲言又止,身后的摊子老板顺口插话道:“唉,公子你可别管这女人,她就一疯子。”
丛容愕然道:“疯子?”
从行为上来看是挺疯的,可要是疯子未穿戴的有些过于体面了,况且还会有知道带面纱不发疯取下来的疯子吗。
“这个女人啊,死了丈夫后整个人就疯疯癫癫的,见了外来人就抓。”摊子老板道,“而且啊还是个哑巴,说不出话来,岂不,人人都嫌她晦气,皆对她避而远之。我劝公子你呀,还是别理会她的要好。”
可丛容偏偏是那种不肯乖乖顺着心意走的那种人,只听他问道:“哑巴?天生的吗?”
摊子老板看他对此不怎么避讳,先是愣了偏刻,然后才讪笑道:“这我可就不清楚了,毕竟这女人是外来的,我们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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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当时也是看她拿着一张人像画,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挨家挨户地到处比划,谁知道他什么意思,到后来才渐渐晓得她这是在找人,而那画上的人便是他丈夫。”
曲凌抿了抿嘴,一脸担忧地望着跪坐在地上的女子,朝摊子老板道:“那她的丈夫呢,找到了没有?”
“唉,先不说这女子无亲无故的,没人肯帮她找,就算有好心人肯帮忙,那也是徒劳无果。”摊子老板道,“据说她那丈夫是修仙的,本事那叫一个大,那是我们平民百姓可以寻得来的吗,我们想找也找不到啊。”
“找不到?”丛容问道,“那为什么说死了?”
“这个啊……可就更奇怪了!”
摊子老板示意让丛容凑近他一点,于是,丛容就向他挨地近了一些。
摊子老板耳语道:“听别人说啊,这女人每隔几日都会偷偷地跑到林子那里给他丈夫烧纸钱!也不知道这女人使了什么妖法,明明没有火石,却能无顾生火,你说奇怪不奇怪!”
对于摊子老板仿佛在讲鬼故事般惊诧的表情,丛容面无波澜并且一丝不苟地听着。
他心里暗暗想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普通法修都会的好嘛。既然这女子的丈夫是修仙的,那她自己会一点法术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问道:“那她还有没有其他亲人,不去管她吗?”
“唉,说来也真是巧。”摊子老板泄了口气道,“这女子好像是还有个女儿还是侄女,但今年年龄方正十七,在前不久就被拉去参加了献祭仪式,多半两日后就得飞灰湮灭。”
曲凌恍然般的看向丛容道:“难道……刚刚她其实是想向你求助去救她的女儿?”
丛容面无表情道:“呵呵。”
求助?
敢情用那长得都可以杀人的尖爪子挠我是来想我求助?
谁信!
“唔啊啊啊唔啊……”
那女子忽然又再次发作,也不管之前被丛容打了一掌后的伤口,只是两只眼死死锁着他,手上胡乱比划着,嘴里也不知道在支支吾吾些什么。
刚才的那一下子,丛容被她抓怕了,以这人再毫无预兆地冲上来,本能的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后背就撞到了白渊的胸膛上。
白渊垂着眼眸淡淡扫过丛容的小腿那块区域道:“她也许有别的话要说。”
“我管她有什么话要说啊,莫名其妙就冲上来撞我不说,还挠我!”丛容抓了抓头皮,心里那叫一个不爽,“先不说她脑子不清醒,就算她是想请求我们救她女儿,那她挠我干甚?如果真如那这老板所说,一个来路不明疯子罢了,她是怎么看出来我能帮到她的?简直莫名其妙,走了走了,不管。”
真如摊子老板所说,一个头脑不清楚的疯子的事,他可没有义务要去管。
大街上那么多人不去搞,偏偏来搞他?连疯子都当他们外来人好欺负呢!
说完他转身要走,就被曲凌给拉了下来。
只望他眨巴着眼睛对他道:“她一个柔弱女子都落得沦落到街头了,连唯一的女儿不久后都要命丧,一定没有信心再活下去的,要不我们还是帮帮她吧。”
丛容皱眉道:“怎么帮?”
曲凌道:“带她一起走?”
丛容脸上顿时乌云密布。
去你妈的!
小伙子你是不是真的皮痒,自己是怎么入魔的你忘了吗?还想重蹈覆辙呢?
“你是不是脑子里缺了根茎?”丛容揪着他耳朵吼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凤凰献祭一事,不是为了济苦怜贫!起你的同情心!”
同情心泛滥过甚有时候也是会让人很恶心的好不!
曲凌的耳朵被他拉的一高一低,强烈的撕裂感使得他不禁皱紧眉头,嘴里却还在嘀咕道:“可是……”
丛容忿忿道:“没有可是,有些无关紧要的事能不做就别做!”
他拎起曲凌的耳朵后就头也不回并且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准备离开。
明明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教导曲凌的方式语气却是十分的有腔调。
真受不了这家伙怎么想的!
这死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
想帮她,如何帮,把她带在身边吗?
话说白了其实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累赘。
虽然这听起来显得丛容这人没心没肺的,但其实也是事实。
不仅仅是跟着他们会对他们造成不便以及麻烦,还有他们此次的历练并不是闹着玩的,完全不可能将心思花在保护着女子的份上。
白渊随即跟在两人身后,没走几步后便像是想到些了什么,停顿了片刻,侧首张望过去。
只见那女子依旧呈半跪在地上的姿势,目光黯然地望着这边。
随着视线看过去,发现那女子的视线始终是戳在丛容的身上。即便二人已走远,她的目光也不曾有一时片刻回,就只是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一动不动,着实怪诞。
丛容在前面叫喊道:“白渊?走了!”
闻声后,白渊从这女子身上回视线,往他那边走去,可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
原因为丛容向他抛了枚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点流萤般的小碎银。
他指着那点碎银道:“这个先给她吧。”
曲凌先前还很丧气地直揉耳朵,见状后眼前登时一亮,双手握住丛容的手,喜极而涕道:“你果然还是个好人!”
丛容满脸黑线地将手从他的掌心里抽了出来,嫌弃道:“把你的鼻涕给我起来!”
虽然不能带上她,给点银子稍微意思意思也不是不行。瞧着曲凌这副哭哭啼啼感激到死的表情,难道他在他眼里就是个没良心到做点良心事就能激动成这样的人么!?
白渊看着手心里零零散散的碎银后先是怔了怔,对他问道:“哪来的?”
丛容面不改色道:“前几天从你身上摸的。”
他可没钱。
曲凌讪笑道:“你们相处的模式还真奇怪。”
……
鉴于在凤凰献祭开幕之前是不允许有人前去离火台的,所以他们大致只在外游远远的看了一下后就随意找了个卖相还不错的客栈安顿了下来。
但这三人因为自今早开始到进城门结束,几乎坐了整整一日的马车,睡也睡足了,吃也吃饱了,无聊的也无聊的够了,所以丛容还尚有力可以用来跳脱。
他时不时在客栈附近逛,望见一卖扇子的摊头便起了些兴趣,用兜中碎银买了一把扇子,然后拿起笔墨肆意地在上面发挥他的绘画手艺。
添笔题字全靠凭空想象,于是等他成功的绘制了一狗模狗样的人像后,满意般地点了点头,随后哼着小曲儿兴高采烈地上了楼,径直走进隔壁白渊的房间里,将这把扇子光明正大地拍在桌子上朗声道:“送你的了!”
白渊刚刚正在一旁凝神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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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后微微睁开了眼,冰冷的扫了一眼桌上的扇子,拿起一杯茶淡淡的抿了口后道:“何物?”
“你的肖像画!”丛容昂着下巴,一脸高傲地道,“我看楼下有做这个生意的,就大胆的尝试了一下,果然是意料之中的好看,惟妙惟肖。还有啊,这反正用的也是你的钱,就不用刻意谢我啦。”
望着扇面上那蓬头垢面的“人脸”,白渊不置一词的继续喝着茶,等杯里的茶水都喝完了后他才悠悠地道:“看你这活蹦乱跳的样子,腿不疼了?”
丛容摆手道:“不疼不疼,就几道浅印子而已,怎么样怎么样,这个你到底你喜不喜欢?”
他眉开眼笑的盯着白渊的脸,就想从他口中听到一两句夸赞的话。
白渊言简意赅地淡淡道:“还行。”
“能从你嘴里听出这个词想必是非常喜欢了,不愧是身为灵魂画手的我,就连白渊都对此拍案叫绝,我简直是棒到……”丛容直起了腰,本还想再夸大吹嘘自己几句,就听到从门外传来的一阵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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