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荭衣客
对于他们现在无目标的状态,丛容只道绝对不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趁现在没事做,还不赶紧惹点事儿。否则到之后又有魔修兴妖作乱,可就没时间供他胡作非为了啊。
丛容唇角勾起一个带着点儿邪气的弧度,他感觉现在坐着貌似头也没那么晕了,托着腮帮子笑道:“你只叫两个房间,是要和我一起休息吗?”
奇了啊,白渊之前不是说过不喜欢和人一起睡的么,这次怎么这么只叫了两间?
白渊不苟言笑的道:“昨夜在千庭宫不都试过了么,现在想来和其他人一起睡也并没有那么讨厌。”
丛容:“……”
他竟无言以对,顿时紧张得手心冒汗,笑容僵持在脸上挥之不去。
妈的,差点忘了,昨天晚上老子差点被这家伙吃了豆腐!
白渊轻笑一声,柔声问道:“怎么了?”
望见他那消纵即逝的笑容,丛容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敢用命保证,这绝对是嘲笑!
心里想着说什么也不能被他戏弄!丛容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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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支起上半身,环住白渊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压倒在自己身上。
白渊防不胜防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突然动手,双手支撑在丛容耳畔的床榻上,两膝也跪在他身旁两侧,以一种居高临下姿态望着他。
丛容咽了咽口水,扯出个不尴不尬的笑容道:“怎么,上次没继续,这次继续啊?”
他就不信白渊真会有这个胆子和想法。
兴许上次白渊也只是吓吓他,想让他故意认怂而已,其实不会对他真做什么事。
他将手抚进白渊的衣领处,那紧紧闭合的衣襟霎时松垮下来,神情尤发的戏谑道:“敢不敢啊,你若不敢我可要对你做什么了哦?”
闻言后,白渊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只见那张清俊的脸无限放大,最后落到他的耳畔处轻轻低喃了一句:“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随后,就在那白皙娇嫩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啊!”
感觉到从耳朵上传来的一阵短暂的痛麻,丛容触电般的缩回手,大叫一声后就又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湿意在脖子周围流连,使他立地想要从床上弹跳起身,然而还未坐起一点,就被对方按住肩膀倒下,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连绵起伏的浅浅吐息喷洒在那纤细白嫩的脖颈上。丛容此时方寸已乱,都没这个胆量低头去看,只是胡乱用手对白渊的头一顿乱拍,继而就被他单手握住手腕将之举过头顶,按在床板上,身下亲吻的更深。
“停停停停停停!!!”丛容被他的行为举止简直是吓得魂飞魄散,眼张失落到极点,忙道,“别这样,我……”
他的嘴被堵了个严实,剩下的话挤在喉咙中吐不出来,白渊抬眸淡淡地问道:“才刚开始就后悔?”
问也只是个过场,动作却没一刻停下,从最先开始的脖子蔓延到锁骨处缠绵,捂住他嘴的那只手慢慢放下,改去探入他的衣领内。
因为酒劲儿,丛容现在感觉体内莫名一股燥热,皮肤也是微微滚烫,陡然被一只冰凉的手碰触到体表,被吓的几欲晕厥窒息。
他意识到这次白渊似乎是认真的,不打算再放过他了。
感觉到腰上的手正对他进行轻柔的摩挲,丛容脸色血红,两眼发昏,终于忍受不住,含着哭腔哑声地道:“师尊,别,真的别……快停下来,我的头好痛。”
白渊原本还想在堵住他的嘴,一听闻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手上动作顷刻间便停顿下来,立即从丛容身上坐起来,去查看他的情况。
只见现在的丛容半解着衣服瘫软在床上,胸口起伏不平,呼吸无比急促,脸色也是如血般涨红,神情越发涣散,正扶着额头低低喘着气。
白渊轻柔地伸出一根手指,贴在他脸旁唤道:“阿容?”
一阵寂然过后,房内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丛容掩着面深吸了一口气,似乎缓过了一点神志,他低喃道:“我累了,我想休息。”
须臾,他又补充道:“你先出去。”
“那你先休息。”白渊不假思索地就从床边站起,神色淡然,“不舒服叫我。”
丛容充耳不闻,抱着被褥侧过身子,拿后背对着他。白渊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后转身离开。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又再次合上。
淡淡的芙蓉香味萦绕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微光,丛容将被褥举过头顶,把自己整个人都罩入其中。
只有他自己感受得到,他胸口处的那颗心,此时此刻正在以一种气吞山河的气势,激烈澎湃的律动着。
第41章献焚
不知道埋头大睡了多久,等丛容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一贫如洗的天空就只剩下一弯明月。
他从床上爬起,掀开被窝,搔了搔头皮后便下了床。
就算睡了这么几个时辰后使得他现已经清醒了八分,但还是颇有点心烦意乱的浮躁感。
白渊他到底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对他做这种事,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的吗?
他发誓,他这一生就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别说是亲脖子了就连亲额头都未曾有过。
他下意识的抬手触碰了下嘴唇,脑海里浮现白日里的场景后还是淡淡地舒了口气。
简直是不幸里的万幸!
虽说险些清白不保,但好歹自己的初吻并没有被他夺走,也真是谢天谢地。
来到一圆桌前,丛容给自己倒了杯茶,仰头一饮而尽后鬼使神差的朝窗外扫了一眼后,不由得怔了怔。
只望见一道雪白的颀长背影在月色下散发着幽幽微光,就如夜空里皎洁的一轮上弦月,神圣而不可亵渎。
白渊一直都在岿然不动地替他守在房门外,闻见房里的丝丝动静后他才微微侧过身来透过窗户朝里看去。
他站在门外,淡淡地问道:“醒了?”
这语气无波无浪,平淡得很,可丛容还是心有顾忌地慎慎点了点头道:“醒了。”
白渊身子前倾,推开房门后向他走进几步。见状,丛容禁不住心里一颤,后退几步。
然而他每退一步,白渊就朝他走近两步,等最后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时,丛容抿了抿嘴,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他道:“干什么。”
“没什么,不用紧张。”白渊眼睑微微敛下,带着呵护温柔的音色洋洋盈耳道:“头还痛么?”
丛容目光呆了呆,摇头回答道:“不痛了。”
“那就好,白日里就当是再给你一个教训。”他刮了刮他的鼻子,颇带了些宠溺的神情,微微一笑后恢复往常冰冷的神色,他郑重道,“你若不说,我本什么都不会对你做。说出去的话万没有再回去的道理,以后说话一定要把握好分寸,明白了么?”
皎洁月光洒在白渊脸上,映得他那张仙姿佚貌的面容格外清晰,丛容盯着他的脸迟眉钝眼地重重颔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只是因为这个吗。
丛容心有余悸,仍旧是战战兢兢地问道:“曲凌呢?”
“在隔壁睡着。”
“哦……”
相继无言片刻,丛容唇角微张,欲说些什么后一道女子的尖叫贯彻在耳畔。
两人瞬间安不忘危地提高警惕起来,纷纷对视一眼后寻着那声音追逐下楼。
一冲进一楼客栈时就见两三名中年女子正拉扯着一位黄衫女子,动作是谨小慎微,生怕弄疼了这位姑娘。而这位女子则是拼了命般地紧紧抱住支撑客栈的圆柱,不让这些人将她拖出店外。眼泪湿润了眼眶,她蹙眉大声嚷道:“我不去!我死也不要去!”
丛容定睛一看,被六只手齐齐拽住的这位姑娘正是白日在店里招呼他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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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的女子。
他拉起白渊的一片衣袂匆匆下步,故作无意的样子把那三名中年女子从黄衫女子的身上褪去,调和道:“诶诶诶……怎么了怎么了,大晚上的你们干什么呢?”
那三位中年女子见有人阻止眉头一拧,勃然色变道:“你谁啊,无关的人一边去。”
“别这么说嘛,大妈。”丛容笑呵呵地道,“有什么事不能用话来解决呢,干嘛非要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的。”
中年妇女顿时恼羞成怒道:“你说谁大妈!”
丛容一脸无辜。
不叫大妈,难道要叫大婶?
总不可能叫你姐吧,我又不是大叔。
“小姐啊,你都偷跑出来好几天了,再不回去就赶不上凤凰献焚了。”另一相同年纪的中年女子满脸忧愁地催促道,“还是快跟我们回去吧。”
“我不要,我死都不会去的!”黄衫女子用身体抱住整个柱子,铁了心的道,“我一个人不去又不会怎么样,反正那里还有好多女子,别人又怎么会注意到我!”
“你,你这是什么话!”中年妇女闻言后气急败坏,指着她道,“凤凰献焚可是百年一遇的献祭盛典,能为凤凰献祭可是小姐的福分啊,若是我的话,就算选不上,那也是死而无憾了啊!”
黄衫女子顿时泗涕流连,歇斯底里地放声哭道:“呜哇哇娃娃哇,我还不想死啊,我还年轻啊啊啊啊!”
丛容在旁听得是一头雾水,半天都摸不着头脑,挑起眉梢问道:“凤凰献祭是什么意思,拿活人献祭?”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在座喝茶用膳的吃瓜群众道,“这姑娘应该是从离安城里跑过来的吧,离安城那边是每过一百年就会举行一次凤凰献焚,将十五岁到二十岁的姑娘全都拿去献祭。传闻啊,一千名女子里只有一名才会得到凤凰的庇佑获得无上的法力,说什么还会带给离安城里的百姓幸福,啧啧,真是荒唐。”
丛容道:“那……另外的九百九十九名女子呢?”
“那还用问吗。”那男子半掩着嘴小声道,“肯定是因为承受不了烈火焚身,都死了啊。”
所以这女子才会这么害怕……
也是,一千人里只能活一个,这几率太小了。
“不能不参加吗?”丛容瞥了一眼抱着柱子止不住抽啼的黄衫女子,又问道,“难不成她并不想参加这个仪式,也不能够拒绝?”
“当然不能!”中年妇女抱着臂继续道,“要是所有人都能拒绝,那难道还有人肯参加吗?小姐你也真是的,也不想想,有机会成为凤凰神女是一种多么值得荣幸的事情,要不是我年纪大了,并且没生对日子,我早就参选了。”
……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话音一落,那三个中年妇女又开始对她拉拉扯扯,这次是死拉硬拽的也要将这人拖出去推到马车上。
“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奈何一人之力始终敌不过三双手,况且周围还没有人上前帮忙,丛容他自己也不好贸然相助,最后那女子终究还是脱力,被五花大绑送上了车。
丛容托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后对即将驾马离去的一行人道:“凤凰献焚在几日后举行?”
“三日后。”
一中年妇女掀开车帘把挣扎不休的黄衫女子推进去后便敛上帘子,马车车夫缰绳一甩,飞奔离去。
“离安城……”丛容托着下巴低喃道,转头望向白渊道,“今天太晚了,我们明日就启程去那里。”
白渊道:“你要去?”
丛容颔首,神情颇显肃穆道:“对,在去天禅寺之前得去下那里,我以前在那里可从没听说过什么百年一次的凤凰献焚。况且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将十五岁至二十岁的年轻女子拿来献祭的奇怪事,这事情空穴来风,定是有鬼。”
他曾经同父亲为寻找母亲这事而在离安城小住过一些时日。那个时候可从未听当地人提及过有关“凤凰献焚”的事情,而且若是说百年便是三日后,那应该早在近几年内这事就该传的沸沸扬扬,可他对此却丝毫不知晓。
想到这里,丛容抬头问向白渊道:“你去过离安城吗?”
白渊平静的看着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你有听说过这事儿吗?”丛容道,“就这个关于献祭的事情。”
白渊与他年龄差不了多少,也并不对他会知道得多而抱有太大希望。
“略有耳闻。”白渊淡声道,“你要听吗?”
“当然当然。”
“回房里再说。”
于是,丛容就乖乖的跟着他上楼回屋里去了。
等关上了房门,确定周围无人会听到,白渊才向他解释道:“献祭的事情是有的,只是对外来人不公开,所以基本没有人会议论此事。但在五年前的一次正魔大战后,这件事就传了开来。”
“嗯?”丛容抓住他所说话的漏洞,挑起一边眉疑惑道,“不对外公开,那你怎么知道的?”
白渊垂下眼睑,浓密纤长的睫毛投下层层阴影,眸中似有水光在辗转反侧,声音轻如蚊蝇地低喃道:“因为在去九霄山之前,我生活在那里。”
丛容:“……”
要死,好像知道了一个大秘密。
“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丛容拖着腮帮子,一脸好奇地看着白渊,“我以前也去过离安城,说不定在大街小巷里你我还曾擦肩而过过哈哈哈哈。”
他说的擦肩而过不过是说说而已,开个玩笑罢了。
离安城如此之大,哪真的指望自己遇见过白渊,就算真的擦肩而过过,他们当时也不认得彼此,又怎会真的认识。
白渊一阵无言,轻颤的眼睫下的一双眼直勾勾的凝望着他。
他憋了半晌,终于憋出了一句话:“你见过我的。我们甚至,说过几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然而他初吻早就没了
第42章痕迹
这一句话回荡在空旷宁静的房间内,使得丛容听得格外清晰。
他先是傻愣了几秒才斩钉截铁地摇头否认道:“不可能。”
他敢保证他以前从来没有和这么仙姿绰约的美男说过话。
况且,要是真见过这等样貌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会忘记?
若是见过,铁定是把他从头到脚能夸的都先夸一遍,好好吹捧下子再去套近乎啊。
不过白渊好像也没有要和丛容述说的意图,他正襟危坐在椅上,兀自给自己斟了杯茶后就将之送入口中。
冷峻的脸庞上瞧不出半点情绪。
这……
这就很尴尬了啊。
丛容望他这样子,杵在边上挤眉弄眼,绞尽脑汁地回忆曾经关于在离安城里发生的种种事,见过的种种人。
可他不论怎么回忆,都想不起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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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无论是从名字来讲还是外貌来讲,他都能断定没有一人是符合白渊的。
丛容哄道:“那个,如果我真见过你的话,你就提醒我一下是在哪个时间点,哪个地方吧,说不定我能想起来。”
白渊刮了刮杯中茶叶,仿佛对于他能不能想起来并不放在心上,淡淡道:“想不起来也无妨,倒不如说,想不起来最好。”
丛容:“……”
这句话可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啊。
白渊不会是在故意戏弄他吧。
“时辰不早,明日还要赶路,先睡吧。”白渊说完便放下茶杯起身,似乎是察觉出丛容的些许顾忌而做出后退一小步的本能反应,他转身来到门前,推开门道,“我再去要一间房,你早点休息。”
然后他就出去了。
丛容默默看着白渊离开后才喘了一口气,一屁股朝床褥上扑去。
说实话,他刚刚还真怕白渊不走。
要是白渊不走的话,自己今晚肯定是睡不着的,不仅如此,还要时时刻刻防备着白渊,以防他再哪根筋搭错对自己上下其手。
再说,要不是之前他因为喝了酒喝得脑仁疼,恐怕白渊还会继续下去……
想到这里,丛容浑身上下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他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后脑,一脚翘在另一脚上仰望梧桐色的天花板发着愣,开启了他的浮想联翩。
两个男人之间真的会做这样的事吗?
哪怕就只是开个玩笑……
正常来说这种事不应该只会对喜欢的女孩子做吗?
所以他干嘛要亲我的脖子,还啃我脖子下面的骨头?
丛容想到这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后猛地坐起上身,随手在桌子上摸了一面镜子。
他将衣领口随意地往外扯开一些,探究一下自己脖子上有没有被白渊啃掉一块肉。
他目不斜视的望着镜面倒映出来的景象。
结果肉是没少,可在这白皙娇嫩的肌肤上却无顾多出来几个类似于蚊子包的小红点。
这红点颜色浅到难以察觉,不凑近看,单单用肉眼几乎是看不见的。
所以丛容蹙着眉,眯着眼地将镜子拿的更近了些,疑惑的盯着这些斑斑点点片刻后举起爪子往自己脖子上挠了挠。
一点都不痒,不会是蚊子咬的。
……
那就肯定是白渊那家伙啃的。
天杀的!
他长叹一口气后,一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然后仰面倒下,姿势形态犹如咸鱼。
能怎么办?
他又不是良家妇女,总不可能说自己被非礼了吧。
奈何非礼自己的人又是他的师尊。
“靠!”
丛容咒骂一声,拽起被子再次将自己整个人都缩入被窝当中。
湿润的暖风拂过,从半开着的窗户透入,吹得屋子里是惠风和畅,暖洋洋的。
房门外蓦然传入阵阵敲门的轻叩声。
丛容躺在床上,抱着被褥翻了个身,正与这挥之不去的困意相互争斗,他哑声道:“谁啊,干嘛啊。”
“丛公子,是我。曲凌。”曲凌正在门外朝里张望,“听白公子说今天我们要去离安城是不是真的啊?”
这音色温润如玉,清脆悦耳,然而在现在的丛容耳朵里听着,只是吵醒他做大梦的残忍凶手嘴里发出的叽叽喳喳的噪音。
聒噪!难听!
他没理曲凌,阖上惺忪的双眼,抱着枕头继续睡。
见屋子里的人没动静,不曾知道丛容有多么可怕的起床气的曲凌眨了眨眼,一脸天真地喊道:“丛公子,你别睡啊,这都已经辰时了啊!还有啊,要去离安城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曲凌昨日喝的烂醉,睡得跟死猪一样,动静再大也惊不醒,所以起来的还算早。
他一洗漱完毕后就听白渊说今日又要去新地方,简直恨不得马上动身,别提有多高兴,两人借此还小谈了一会儿。
比起早早地就去天禅寺,曲凌还是希望能在人间多待一会儿。毕竟清除心魔的时候会顺带残存的修为一起去除,这样他就没有丝毫能力能够维持人形,在这凡间度日了。
虽然心魔折磨的他不轻,但尚且自制能力比较强,只要不沾染血腥一般不会发作。
等曲凌问什么时候出发后,白渊说要等丛容醒了再一起去。这不,一大早就屁颠屁颠地跑去叫他了。
丛容睁着一双死鱼眼,咬牙切齿道:“真的。”
“那快点起来了啊。”曲凌单手托着腮帮子,趴在窗台上天真烂漫地对他笑道,“而且这次,白公子说可以坐马车,这样一路上你就可以不用哭爹喊妈的说累了。”
丛容:“……”
他勉强坐起半个身子,将盖在身上的被褥攥出几道皱褶,嘴角一抽一抽的,强忍下心中怒火,阴沉着脸道:“你等我五分钟。”
“还等什么啊?”曲凌干脆不在外面叫了,直接翻窗进来,“快点换衣服准备走了啊。”
今天曲凌异常开朗,丝毫没有察觉到危机降临,他径直地走到丛容身旁,伸手去板他的肩,一脸无所畏惧地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时间非常的重要,必须争分夺秒啊!”
……
老子现在就想争分夺秒地打爆你的头。
丛容咬了咬唇,别过头,双眸狠狠地朝自己肩上的那只手扎过去。正想抬头对曲凌一顿乱喷,可当看到他额头上的一条红色印记后就瞬间住了。
他无奈地扶着额头,心里劝自己冷静。
要是把曲凌骂到怀疑人生,他突然魔性大发把自己杀了就不好了。
万事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怎么了嘛?”曲凌恬静地笑了笑,“起来了啊。”
他现在不再是板丛容的肩膀,直接两手齐用,对坐在床上的他进行一系列拉扯。丛容全程黑着脸,一个不小心就被他拽了下来。
他脚跟落地,手中骨节“咯吱”作响。
……
果然还是憋不住!
眼看拳头就要朝曲凌那张自带圣光的天真笑容挥去,一道白色影子踏步而入,用声音阻止了即将发生的血腥惨案。
白渊道:“上车,继续睡。”
曲凌听得不明所以,微微撇头就见身边的丛容正下巴微昂,用一种说不出来的惬意表情,兀自的拍拖着手上的灰,紧接着剜了他一眼后叉着腰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望见自己无缘无故地就被瞪了一眼,曲凌嘟起下唇,不满道:“怎么了啊,瞪我干嘛呢?”
白渊负手而立,听他发话后意味不明的扫了他一眼后便转身离开,只留下曲凌一人望着两人的背影,在屋子里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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