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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荭衣客
姜琉璃修为尚浅,除了从凤凰神女那儿夺来的一些烈火之术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厉害的本事。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肩上的只剩下半条命的丛容就被邱清玄给掐住了脖子,移到了一边。
姜舞哲喝道:“你!”
邱清玄抬眉道:“你别动,你要是敢过来一分,我很快就能把这条纤细的脖子给拧断,让你对丛权最后一分的留恋,都不给你留下!”
现场的空气凝固了几分,寒霜倏地在坚硬的地面上满眼开来,邱清玄见状皱了皱眉,随后猛然抬头,直直地看着那个从牢狱外渐渐走进的雪白身影。
第65章真相
那道身影以这样的气氛闯入了众人的视线。他微微敛下眼睑,冷声道:“师兄,放了阿容。”
沈思坤惊道:“师叔!?”
纵使面对姜舞哲等人也没有丝毫畏惧的邱清玄在此刻,眼睫却情不自禁地猛烈颤动了起来,哑声道:“师,师弟,你为何会在这里,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
白渊抬眸道:“师兄,或许你不知道我对毒素天生就不甚敏感。凭那点毒,是晕不了我多久的。”
他的语气平淡极了,却仍是让邱清玄心中好一阵狂跳。
“唉,当时我就说这气息怎么跟丛权一样令人讨厌。”姜琉璃看着白渊的身影,自言自语道,“要不是知道内有隐情,我当时还差点就对他下手了!”
凤凰献焚那日,姜琉璃还未曾知道丛权是完全无辜的,乃至对于曾经与伤了他哥哥的人拥有相同的法术,他差点就一个控制不住痛下杀手来以此泄愤了。
邱清玄掐着半晕半醒的丛容,苦笑道:“看来天意如此……。”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咽了咽口水,手上力道猝然用力,将丛容的脖子掐得更紧了,红色的血丝由下而上布满了那白皙的脖颈。想要在这群人动手之前,先一步掐死丛容。
都是他,全是因为他。要是他们一开始都不存在,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
白渊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敌意,数十道剑意兜转在身侧,猛地朝邱清玄袭去。但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手劲一松,将丛容挡在自己身前。而那十几道剑意就中道而止,停顿在半空中。
白渊的脸色霎时黑到了谷底,一字一顿地道:“因为敬你,所以我才称你一声师兄。但你若是执意要拿阿容的性命对付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话音一落,丛容似乎微微睁开了眼眸,而姜舞哲则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白渊一眼,敛下眼睑,轻笑了一声。
“他到底有什么好?以前你们都向着丛权,现在都向着他!”邱清玄面目狰狞道,“段师弟,思坤,你们会帮我的吧,是不是?啊?”
见他神色,段穹屏住了呼吸,沈思坤斟酌片刻,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段穹给按住了肩膀,冲他摇了摇头。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段穹虽然特别憧憬邱清玄,觉得他是离飞升最近的一位大能者,同时也是最公私分明,温柔亲和的掌门。可一想到自己曾经误会丛权的种种,皆是由他导致,导致他现在真的有些计无所出。
他既不想帮白渊姜舞哲他们,却也不想帮邱清玄。于是,便选择了置身事外。
见陪伴自己这么长时间的段穹与沈思坤对此竟然都不表态,邱清玄愣了愣,咬着牙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好啊,全都与我为敌是吧。”
段穹不知用何神色面对他,避开目光道:“我与思坤不会帮任何人,当然也不会与师兄你为敌。只是师兄你真的做错了,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放了丛容吧。”
“做错?”邱清玄垂着眸子笑道,“或许真的做错,但我也绝对不会回头!”
道完,他猝然手掌成爪,扬手准备往丛容的腹部猛然袭下。姜舞哲与白渊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出手。他们一为剑修,一为魔修。从而演变成几道寒光如离弦之箭飞过后,一团宛若鬼魅的纤长影子陡然降临在邱清玄的面前,将丛容从他手中拽了开来,往后扔去,被不远处的白渊接住,随后姜舞哲的一只手猛捅进邱清玄的腹部。
然而,这一捅却使得他疑惑地蹙了蹙眉,因为他只捅进了一团蓝灰色的烟雾之中,并没有捅入邱清玄的实体。
糟糕。
姜舞哲很快反应回来,回头提醒道:“当心身后!”
白渊先前还在担忧着丛容的情况,见他脸色苍白到毫无人色,眼睫也时不时地打着颤,微微张开的口也只是在用力呼吸着外面的空气,乃至于他在此时稍微松懈了下来,闻言后再猛地扭头看向身后。
一道无形的气流卷起桀桀杀意,铺天盖地地朝自身袭来。
他的心思早已被奄奄一息的丛容给打乱了,眼下抱着丛容只知道要牢牢地护住他,竟没立刻做出应对反应,姜琉璃大惊,忙不迭地甩出一道金红色火焰欲阻止这来势汹汹的最后一击,却还是晚了一步。
眼看那道罡风般地气流就要打在白渊身上的时候,忽觉怀中一空,双臂瞬间无处可放,他下意识去看两手空空的手,就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微弱的闷哼声与两物相撞之后发出的声响。
“丛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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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传来姜舞哲的呐喊声与姜琉璃和林霜月的尖叫声。
白渊的手抖了抖,没敢去看。
等到一个身体沉重地靠在了他的半边身上,他才敢微微扭过头,神色有些懵懂。
邱清玄恍然现身,轻飘飘地来了句:“果真是情深意重,可惜了。”
“先管好你自己吧。”姜舞哲在他现身地一刹那,就红着眼往他天灵盖拍下,“咚”一声,正中。
邱清玄负手而立,虽是正面受了这致命地一击,可他脸上地笑意依旧挂在脸上挥之不去,似乎是在他死前能除掉一个自己最恨的人,已感到死而无憾。
他欣然接受了这个结果,轻笑一声后缓缓闭上了眼睛,仰面倒下,怔怔望着暗无天日的彻幽牢狱的天花板,想着最后终究是没能看见旷阔又蔚蓝的天空。
脑海里霎时浮现出以往他与从权相处的日子,虽然他心里恨他,嫉妒他,不满他,但表面上还是装的温柔可亲。
或许在他想要除掉对方的时候已经忘记了对方对自己所说的任何话,但在这个时候,邱清玄顿时浮想起了从权在古寒冰竞争一事而赢过他的时候,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师兄,承让了,您的心胸果真比天空还要广阔无边。虽然我们本是同门师兄弟,不用讲究这些,但我还是要说一句……谢谢。
说什么谢谢,以为我会接受么,真是可笑。
……唉,但是……怎么就忘了呢,为什么还要偏偏在这个时候想起来。
或许,他真的没有那么讨厌从权也说不定。
最终,那微微亮起的一双眼眸在随着意识漫长的飘渺后,注解黯淡下来,失了星光,断了气息。
白渊扶着靠在身边的人,哑声道:“阿容,你怎么样?”
丛容半睁着眼,闻言后摇晃了下脑袋,吃力地伸出双手在空中一阵乱摸,被白渊一手握住放在脸颊边上,问他道:“你在干什么?”
“……”丛容拧了下眉头,薄唇微动,“师尊,是你吗?”
林霜月,姜琉璃等人缓缓朝二人走近。
“是我。”白渊无声地吸了口气,故作镇定道,“你怎么了,很难受吗,难受的话我……”
丛容道:“你在说话吗?能不能出个声,我听不见。”
闻言,白渊一顿,其他人也跟着僵住。姜舞哲从邱清玄地尸体旁站了起来,动身往丛容边上走去,在两人身侧蹲了下来,拿捏起丛容地手腕,好一半会儿,他渐渐皱起眉头,开口道:“他……”
白渊急道:“他怎么了?”
“不说话就算了。”丛容叹了口气,“能不能点个灯?”
“……”
姜舞哲道:“他的视觉与听觉可能已经……不出我所料的话,再过些时辰五感会尽数消散,到那时他就会殒命。”
此话一出,白渊的心好像被拴了块石头似地直沉地底,浑身上下麻木得似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倏的,他道:“玉佩,那枚玉佩……”
姜舞哲抬眸,稍微凝神,一块白玉蓦然从倒在一旁的邱清玄袖口中钻出,直飞入他的掌心内。他将玉佩递给白渊,而白渊则是连着他与丛容的手心,合握住了这块玉。
感觉到冰凉的事物碰触到手心,丛容眨了眨眼,道:“这是什么,那个玉佩吗?”
他听不到任何回应,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但直觉告诉他,他要好好拿好这块东西。
好半晌,什么都未曾发生。
白渊见状咬了咬牙,抬头冲林霜月道:“师叔是否说过,只要是心意相通之人,此物便能护体吗,为何……”
他说到一半,便卡在喉咙里了。
他自己是完完全全信任着丛容,就算是要自己的命还他一命又有何难。纵使上刀山,下火海,灰飞烟灭,粉身碎骨,只要他能平安,这些根本无所谓。
可是,阿容他呢。
他又是怎么想的?
林霜月道:“我是这么说过,但是这枚玉佩本身就已经不再完整,你也看到它裂了一道口子,再加上这孩子方才被打了二十道彻幽刑,这块玉已吸取了大量的力量,承载过多,此刻可能是无法再起到作用了。”
顿了顿,她又苦笑了一声道:“虽然不知道你们曾经历过什么,这玉佩竟然早早的就裂了开来,这也说明从那个时候开始,你们两个就已经心意相通了。”
白渊握住丛容的手更紧了,一句话硬是被分成三口气:“还,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周围一片寂静,显然是都对此事束手无策。就连段穹和沈思坤都沉了沉眸子。
猝然,白衣哑女蹲下身来,从白渊手中夺走了玉佩。姜琉璃见状,连忙出声制止:“别闹,那不是你该拿的!”
没等她拦下,哑女将一道皎白的灵力汇聚在指尖,灌输入这枚不完整的玉佩,随即将他重新放在丛容与白渊的手心里。
姜琉璃愕然:“你,你在干嘛?”
林霜月道:“点辉术?难道你是……”
哑女看向他,点了点头,开始了手舞足蹈。
她不能说话,姜琉璃解释道:“她在说她虽然不能完全修复这块玉,但是可以让丛容继续活下去,只不过要有一个条件,就是……”
说到一半止了住,白渊道:“就是什么?”
姜琉璃继续道:“就是要将被施救者的全部记忆彻底地封住,就是说把我们都忘了。而且在十年之内,不得让他与其心心相印之人见面,也不能由旁人提及,否则将会遭到反噬。”
蓦地,众人视线纷纷朝白渊看去,然而白渊想也没想就断然道:“好。”
被所爱之人忘记本是一件尤为痛苦的事,再加上十年内不得与其见面,这心情会有多么痛苦可想而知,可白渊竟就这么坦然地答应了。
记不得又如何,十年而已,十年之后他一定会再次找到他。
而且这次,他确切了丛容对自己的心意,明白自己不是一味的单恋,那么下次见面,定再不会对他客气。
姜琉璃道:“你当真想好了?”
姜舞哲推搡她道:“你这丫头哪那么多废话,记忆要紧还是人命要紧,你心里没点掂量的么?”
“你别乱推我好吧。”姜琉璃瞪了他一眼,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兀自道,“男女授受不亲的。”
姜舞哲白眼:“我是你哥,你装给谁看?”
姜琉璃讪笑道:“你是不是还没从墨夜楠的身份上完全切换回来啊?你看你,翻白眼都翻成瘾了,魔尊姜舞哲那可是从不翻白眼的!”
姜舞哲又娴熟地翻了个白眼后,就听林霜月插话道:“你们兄妹俩行了,现在可不是给你们相互斗嘴的时候。”
白渊与丛容紧紧相握着这块玉佩,忽觉手中之物变得滚烫,怀中人却没有丝毫反应,想必是连触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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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能力也渐渐失去了。
哑女又再度掐了个手诀,彻幽牢狱中不知为何突然刮了一阵微风,丛容的身子渐渐从白渊怀中脱离,半漂浮在空中。
乍然,原本那块通体皎洁的玉佩在随着丛容的身体逐渐消失在众人眼前之后,中间那原本就有的裂痕变得更加显眼,随着一声“吱啦”一分为二,成了两块月亮形的半块,其中半块竟还跟着丛容一同消失了。
段穹震惊不已:“人呢?”
哑女继续比划着手势,姜琉璃瞪段穹道:“关你什么事?”
段穹:“……”
望她又发小姑娘脾气,姜舞哲催促道:“好了,快说。”
姜琉璃趾高气昂地抬起下颔,不屑与段穹说话,道:“她说丛容只是回到了他很久以前一直呆的地方,他只是失去了关于我们所有人的记忆,生活还是能自理的,让你们放心,还说如果实在不放心的话,除了白渊之外都可以去找他,勾搭他……呃……对,原话。”
空气里安静了片刻,姜舞哲看向白渊道:“那他也太惨了吧。”
“再惨惨得过你?”姜琉璃抱臂道,“人家好歹……还有个希望。”
好半晌,姜舞哲敛下眼睑,看不出神色,轻声道:“嗯,我最惨。”
沈思坤上前一步道:“墨师弟,你们接下来要如何?”
姜舞哲此时的样貌仍为墨夜楠的样子,已经不再是以前那张俊美到摄人心魂的“姜舞哲”了。眼下,沈思坤突然叫他“墨师弟”,使得姜舞哲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随后冲他露出了个笑容:“我的殿早被你们这群正道人士给砸了个稀巴烂了,无处可去……但也不会留在九霄山里。”
刚听完前半句,沈思坤就面露激动之色,可还没动口就被他的下半句话给重新噎回了嗓子眼里去。
姜舞哲笑道:“我要是留在九霄山里,你那位段穹师叔没准要怎么搞死我呢。”
起初由于他的隐瞒身份而潜入九霄山两年未被任何一个人发现,这足以让九霄山上上下下的人蒙羞了。而如今,姜舞哲已经暴露了身份,要是在明知故犯的情况下让堂堂一个魔尊,就这么在九霄山上住下了,叫他们情可以堪?
沈思坤这才回首,只见段穹冲着这边咬牙切齿地道:“呵呵,魔尊言重了,段某哪敢啊?”
姜舞哲也没有丝毫客气地道:“量你也没这个胆子。”
沈思坤接着问道:“那你们该去哪?”
姜舞哲坦然道:“四海为家,这你就不用多管了。”
见他执意,沈思坤也不好强留,改去问白渊:“那白师叔呢?”
“我会在这里等。”白渊负手而立,“等十年,十年之后告还这里。”
“等等。”林霜月突然毫无预兆地出言道,指向角落里被五花大绑着地曲凌道,“我们是不是把他给忘了?”

丛容睁开眼的第一瞬间看到的就是岌岌可危,摇摇欲坠的木制天花板。
他直直地呆望了片刻,不明所以地眨眨眸子后坐起身来。
周围的环境简陋而破旧,只有两张缺了腿的凳椅与身下这“咯吱咯吱”作响的木床,寒酸得很。
哦,这是在骆铭街与九霄山相连之处的一栋木房子,是他曾经呆的地方。
但至于有一段时间为什么突然不住了,以及去干嘛了就不都记得了。
丛容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头的黑剑沉霄,若有所思起来:最近我都干什么去了来着?我应该很早就离开了这里才对。
“难道我脑子坏掉了?算了,没差。”他自言自语地站起身来,拿起沉霄走到了屋外,“身无分文的,先……”
说到一半,他浑身上下摸索了一通,竟然被他摸出来了几颗沉甸甸的银两以及半块玉佩,愣住了:“我什么时候这么有钱?还有这是个什么东西?”
随后他又无师自通地以为是自己偷的或者是捡的,再次揣进兜里,双臂枕着后脑悠闲自在地准备往通往山下的那条路走去。
可刚走几步,他就猛然顿住,或许觉得可以去九霄山看看他爹从权,说不定他还知道些什么。
于是,他便转了个身抬起脚步上山。
走了一阵子,都能远远望到山门时,他却猝然被一股力道给挡了一下,后退三分。
“我去?”丛容愕然地张开了口,“哪个屏蔽我?”
没人理他,丛容站在原地,单手叉腰嚷嚷道:“不是,这位仙人,你为何要屏蔽我啊?我有事找我爹好吧,麻烦你行个方便?”
还是没有回应,丛容无奈之下哆嗦着腿,舔了舔嘴唇,心想以前九霄山对这一类地规矩压根就没这么严,再说他只是想探个亲而已,用得着这么坚决果断地将他拒之门外么。
忽然,他耳朵微动,警惕性地转身往右侧丛林中往去,似有一坨雪白的东西在里面蠕动。
他不动声色地蹑手蹑脚踏过去,用剑小心翼翼地挑开杂乱的灌木树丛,只见一只白花花的小狐狸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对他拿着剑指向自己时,也没有因为害怕而退缩,反而还朝他走进了几步。
“狐狸?”丛容挑眉,兀自嘟囔道,“这里什么时候还能养狐狸了?”
白狐狸先是冲他摇了摇尾巴,再是无所忌惮地跳到他脚跟前,用脑袋蹭了蹭他的小腿。
丛容:“……你这个样子会被人捉去做狐皮大衣的。”
道完他又拍了拍自己的头,心道他跟一个狐狸说什么人话,难道还指望它能听懂吗?
须臾,他转身就要走,那个白狐狸却又再次扑腾上来。这次他直接死死拽住了丛容的一只脚,害得他险些脸朝下摔个跟头。
丛容皱眉道:“你想做甚?干架?”
白狐狸摇了摇头。
丛容一惊,蹲下了身子,盯着它的脸道:“你能听懂我说话?”
白狐狸点了点头。
丛容沉吟半晌,道:“那你能说话不,说来句听听。”
白狐狸摇了摇头。
“那……”丛容咬着嘴唇,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想跟着我?”
白狐狸再次点了点头。
丛容“唰”地站起了身,嚷嚷道:“好,我就接受你这只有灵性的伙伴吧。”
也不知道是否是错觉,白狐狸在他说到“伙伴”二字的时候,眸子似乎亮了亮。
“那我该叫你什么好呢?”丛容托着下巴思考了起来,白狐狸也没继续杵在原地,用那双小爪子在地面上深深划了几道,刻了一个极为复杂字:凌。
丛容觉得这个字并不好写,兴许是他原本就有名字,于是也没有任何意见地道:“好吧,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凌咯。”
白狐狸激动万分地点了点头。
丛容迈步准备下山,背对着它哈哈大笑:“走吧小凌,陪我潇洒人间去。”
树叶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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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清脆地声音陡然响起,贯彻在耳畔。
“莫不是在为祸人间?”
丛容一个激灵,连忙回头看向它道:“你刚才说话了?”
白狐狸微微歪了下脑袋,似乎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幻听?”望及它那无辜的表情,丛容忍不住皱眉,“看来我可能是真的是病了。”
第66章重逢
骆铭街内,丛容因一时的心血来潮,自掏腰包买了壶酒,喝的时候瞥见脚边的阿凌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留了一地的哈喇子,于是便倒了一小碗递给它。
而最终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的,爬在桌子上睡了一整个上午。
酒醒后,天已暗沉,五花八门的酒馆店铺都即将打烊了。
丛容正揉着眼准备买间房间时,突然有两人坐到了他身旁。
他睡眼惺忪地望了望,发现是一男一女,并且一身火红,好不夺目。
男子先开口道:“这位朋友,我与舍妹初来此地,对周围地形不甚熟悉,可否行个方便,借些银两在此地住一个晚上,日后必定双倍奉还。”
丛容呆楞了片刻,仿佛是还没清醒,眯着眼托着腮帮子道:“抢劫还是勒索?”
“……都不是。”男子顿了顿,“是借。”
丛容也没多犹豫,随意甩出两锭银子,道:“拿去拿去,反正也不是我的钱,不用还了。”
没想到他如此爽快,红衣女子蓦然站起身来,朝他伸出一只手,毫无征兆地道:“你好,我叫姜琉璃,高兴认识你。”
见她这番行为,男子眨了眨眼,也跟着伸出手道:“……你好,我叫墨夜楠。”
“……”
丛容挑起眉梢道:“你们两个有病?”
这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他心道这要不是抢劫或者是勒索的话,那就一定是人贩,并且企图对他图谋不轨。
姜琉璃手肘蹭了蹭她,笑道:“哎呀,我见朋友你就除了这只狐狸,身边也没个伙伴,不如结个伴相识相识呗。”
丛容道:“你们是两个人,还需要找我结伴?”
可疑,实在是可疑。
“行了,我实话实说!”墨夜楠拍桌子道,“我就是看你特别顺眼,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特别想要和你套近乎行了吧。”
姜琉璃看得傻眼了,丛容思虑片刻道:“……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见状,她忙不迭地将姜舞哲拐道一旁:“你也太大胆了吧,这句话是你在五年前,第一次以墨夜楠的身份和他相识的时候说的。多日后我问顾姐他记忆如何,顾姐说他此刻的记忆模糊不清,要是刺激得过甚的话,记起我们不要紧,但要是关于白渊的事也给一道记起来了,到那时候就麻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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