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被杀九十九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渊在水
游掌门再度吩咐:“你带上雪生白露丸,与鹤生一起去三焦村,交给洪家婆婆本人。”
薛不霁眼中一热,已经猜到游掌门要将他扣住,为避耽误边从白的伤,让两人先一步将解药送去。他这般处理,自然没有什么错处,薛不霁也说不出什么,只将怀中的雪生白露丸取出来,递给那个叫勤早的蒙面男子。
游掌门又对众人道:“玉渊师兄与谢副使之死,疑点颇多,我会派人查清楚,早日给光明城一个交代。宴席是吃不成了,诸位若是无甚要紧事,便在此处多盘桓几日,由天机门尽一尽地主之谊。”
话是如此,但天机门出了这等大事,众人哪好意思多叨扰,两日内便走了个干净。
薛不霁师兄弟二人便由游掌门暂时扣下。薛不霁也将事情原委说了,只是没办法说出为何他会驭蛇之法,游掌门不置可否,只说请他委屈几日。
薛不霁倒是不如何委屈,天机门非但没有刑讯逼供,反而礼遇有加,好吃好喝,而且边五叔那边也有人送去解药,只是他想起玉渊先生和金瞳,心情郁郁,而自己背上的红色蛇印,更是让他嫌疑难以洗脱,不心情沉重。
到了第五日,游掌门遣人来请。薛不霁正兀自猜测,莫不是找到了玉渊先生等人的尸首,验看了伤处,能为他洗清嫌疑?或是另外寻到了有力证据。
他左思右想,牵着师弟跟在天机门弟子身后,来到游掌门院落内。那石桌边除了游掌门,另外还坐着两人,一人是个肥头大耳的胖和尚,腰间挂酒葫芦,一人是位骨瘦如柴的老秀才,头戴儒生巾。
这两人薛不霁认识,正是于他大伯父梅厌雪座下任差,号称风雪二使是也。
薛不霁心道:难道是大伯父遣了这两人来的?他也听说了我蒙冤之事么?
风雪二使见他到来,站起来见礼,口中称道:“见过薛少侠。主人差我二人前来接薛少侠回去。”
薛不霁问道:“大伯父怎么知道此事?”
“边大侠来了信。”
薛不霁看一眼游掌门,低声道:“我眼下官司缠身,大伯父来要人,怕是要让游掌门难办。”
胖和尚道:“这个好说。我已经跟游掌门说明了来意,他也答应放行。”
薛不霁看向游掌门,见他果然点点头,踟蹰道:“游掌门,当日你答应会给光明城一个交代,现在你若是将我放走了,只怕那些人纠缠上来,反倒给你添了麻烦。”
游掌门笑道:“不必担心,你且随二使去便是。”
他说得这般爽快,薛不霁哪还有不应之礼,当即便谢过,拾了行礼,带上师弟,与风雪二使一道离开天机门。
几人在走之前,还去了玉渊先生的墓前。那叫梅生的没能找到玉渊先生的尸骨,天机门只能建个衣冠冢。那胖和尚和玉渊先生是旧识,在玉渊先生墓前拜了几拜,唏嘘叹气道:“玉兄台,你这般高洁的人品,竟然落得个尸骨无存,当真是好人不长命。不过我想你的死与薛公子是无关的,他是我主人的子侄,我主人多么好的人,他的子侄一定也不是个恶人。”
薛不霁与江海西也在墓前进了香,想起玉渊先生往日的英姿风骨,都是心中悲伤。
几人的船只开锚,于岸边荡开,岸上青草碧树渐渐远了、小了,薛不霁见青山依旧,绿水不改,只是金瞳与玉渊先生已丧命九泉,不禁悲从心来。
就在这时,深处远远奔来一袭白衣,漫漫荡荡,到了岸边,薛不霁才看清那是潭鹤生。难道是潭鹤生不忿掌门将他放走,特来阻止?可是那日在天机峰顶时,潭鹤生还未他说过几句话来。
一个水边,一个船头,两人四目相对,都不说话。船远远地行开了,潭鹤生挺拔的身影也渐渐模糊,身影落入清波碧水,仿佛是一只孤独的白鹤,于青山碧树间,卓然而立。
船行远了,视线内只剩下了一个白色小点。
一行人乘船溯江而上,这一日,东方拔白,江上仍是一片雾蒙蒙的,看不清前路。薛不霁自船舱内醒了过来,心中一动,感觉有事要发生,推醒了江海西。
江海西坐起来,小拳头揉了揉眼睛,不解地看向薛不霁。薛不霁将食指竖在他嘴唇前,示意他噤声,轻轻推开隔窗,望向外头。
胖和尚就坐在船头饮酒,瘦秀才站在船尾读诗。
船向前行了一点,已能透过江雾,隐约看见前方。薛不霁扫了一眼,已看清四周围着十七八条船,将他们围得铁桶一般,
水泄不通。
胖和尚喝完酒,将酒坛子朝前头一掷,打在前方拦路的一条船上,船身登时一震,胖和尚骂道:“哪来的狗,敢拦爷爷的路!报上名来,爷爷不斩无名之辈!”
那边船头走出一个中年男人,一身劲装,腰间配刀,靠的近了,薛不霁一打眼便看见他们船身上光明城的标记。
这中年男人眉目英挺,身姿矫健,一张方脸不怒自威,纵声道:“少嗦!将那姓薛的小子交出来!”
胖和尚哈哈大笑,对那瘦秀才说:“老弟,瞧见没,咱们十多年没在江湖上行走,这些晚辈后生已不知道咱们是谁了,居然敢来问老子要人!”
瘦秀才摇头晃脑地念诵:“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胖和尚笑骂:“什么狗屁君子!老子平生只服主人一个君子,其他都是些沽名钓誉装腔作势之徒!”
他转向光明城的中年统领,扬声道:“好!你要老子交人,先接下这一招试试!”
第37章遇敌
他抓起腰间的酒葫芦,长饮一口,肚子涨得鼓鼓的。一干人等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严阵以待,就见他忽然一口酒喷了出来,转了一圈,那酒呈扇形状喷洒而出,击在周围船身上,发出咚咚之声。
薛不霁正纳罕,这酒是液体,就算胖和尚内力惊人,一口酒吐出去,也不至于发出石





被杀九十九次 分卷阅读49
头击船似的扑通声。他凝目细看,这才发现胖和尚口中吐出的并非水柱,而是冰凌!
船身被打出一个个小孔,接着这孔洞竟然开始龟裂,裂缝如同蛛网般逐渐扩散开来,看来要不了多久船内就要进水。
一艘船上有个人叫道:“大肚千钟游长鲸!”
胖和尚嘿然笑道:“你倒有几分见识!”
就在这时,瘦秀才长吟一声:“兰溪三月桃花雨,半夜鲤鱼来上滩!”
他伸脚一跺,薛不霁只觉得整个人都浑身一震,半边身子都酥麻了,江海西更是倒在他怀里。
半晌,江里翻上一个人来,手脚不太协调,扑腾着掀起好大水花。薛不霁看一眼,就猜到这人想必是躲在船底准备凿船的。
对面船上的人又呼道:“满腹诗文季伯良!”
瘦秀才哈哈一笑。
这一番交手,船也裂了,人也给打回来了,那光明城的统领不再恋战,打了个手势,十八条船整齐划一,向岸边驶去。
船又行了一日,风雪二使命艄公靠岸,付了船资,打发他去了,带着师兄弟二人进了江边城镇,买了衣物让他们换上。
薛不霁疑惑询问,胖和尚只说,他们风雪二使水性都不佳,遇上敌兵施展不开,他们两人尚可应对,但是带上薛不霁师兄弟两人,行事不缩手缩脚,有所顾忌。
薛不霁又问道:“你们要带我们去哪儿?”
胖和尚道:“当然是去风雪城,主人可想你得紧。怎么?你不想去?!”
薛不霁轻叹一声,解释道:“非也,我是怕给大伯父惹来麻烦。”
不过他眼下也没别的去处,此时已到四月下旬,云外青渊是进不去了,边五叔留在三焦村治伤,他若是带师弟去了,怕是要给三焦村惹来祸事。算来算去,竟是只有北上一条路走。
胖和尚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头:“你这两天愁眉苦脸,原来是担心这个。放心吧,主人他神功盖世,天下第一,有什么好担心。再说,这区区几个虫豕杂碎,由我和秀才便能打发。”
薛不霁看他一眼,不知是该说他乐观还是托大。
四人虽然已经乔装改扮,但是一个胖和尚,一个老秀才,再带着一个小娃娃,这目标委实明显。游长鲸找了个草帽罩在头顶,背着背篓,酒葫芦放背篓里。他想叫季伯良也改了这幅秀才儒生打扮,季伯良却死活不同意,连声高呼:“子曰……礼不可废……”
游长鲸连骂了他两句酸腐秀才,只能作罢。
出了城镇,四人一路纵马疾驰,到了天黑,四人在山林间生了火,游长鲸打了只野鸡烤炙,将鸡翅膀鸡腿让给薛不霁师兄弟二人,自己吃了鸡胸脯,将一个鸡脖子鸡屁股丢给季伯良。
季伯良知道他是怪自己不肯乔装,也不生他气,左手抓着鸡脖子,右手抓着鸡屁股,吃得嘴上油光光的。他吃得兴起,吟诵起诗词来:“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吟诗他还觉得不尽兴,便以左手的鸡脖子为剑,右手鸡屁股为刀,边念诗边打起一套功夫来。顿时只见掌风飞舞,影随人动,平地风起,落叶翩跹,人影越舞越急,树影越抖越颤,一套功夫打到兴处,落叶缠绕着季伯良周身,飞舞旋转。
游长鲸见他打得兴起,有意捉弄他,便大叫道:“好!好!秀才,你练你的功夫,我来替你念诗!”
见季伯良果真不再吟诗,游长鲸便高声道:“宿尽闲花万万千,不如归家伴妻眠。虽然枕上无情趣,睡到天明不要钱!”
季伯良打了两招,已听清他念的是什么,不由得老脸一红,唾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薛不霁亦是脸红起来,用手捂着师弟的耳朵,小声道:“不许听。”
游长鲸哈哈大笑,继续高声道:“秀才,继续来!解带色已战,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销魂别有香。”
季伯良叫他气得胡子乱抖,呼道:“悲夫!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酒色财气章台路,笙歌犬马销金窟……”
他忽然了声,游长鲸也是眼神一变,掷出手中的鸡骨头,只听得哎哟一声,似乎在十米开外。游长鲸喝道:“哪来的鼠辈藏头露尾,滚出来!”
薛不霁亦是心中一凛,将师弟抱起来,抽出长剑。
就见林外两队人马缓缓逼近,一队统一穿着紫红衫,衫上绣着紫薇花,另一队穿着滚边白绸衫,衫子上印着暗纹。
其中一名紫红衫人捂着手,血滴滴答答从指缝间落下。看来这就是那个被鸡骨头射中的倒霉鬼。
那紫红衫人领头的是个中年汉子,五短身材,面蓄短髭,光内敛。
被鸡骨头射中的却是个颇为年轻的瘦高男子,他受了伤,满面晦气,见了薛不霁师兄弟两人,便嚷嚷道:“你就是薛小兄弟!跟咱们走吧!”
领头的短髭男子还未说话,那边身着白绸衫的领队人便高声道:“凭什么叫他们跟你走?好大的脸来!”
这领队人声音娇俏,是个女子。
薛不霁惊疑不定,原来这两队人不是一伙的。他们衣服上也没有光明城的标志,看来不是光明城的人。可是这两队人马看着也不像天机门,而且是游掌门放他们走的,没道理又派人来追他们。
薛不霁心中一凛,忽然想起那幕后之人。那人能请动乌衣流袁掌门出手杀害江氏夫妇,后来又请出十几名绝顶高手围杀师父,那么派出这两队人马来追杀他们,也不算什么难事。
他越想便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将师弟抱得更紧,神色肃然。
薛不霁尚未开口,游长鲸就先嘿嘿一笑:“哪里来的两个小娃娃,你们要请人,怎么不先问问老子!”
他说罢,将手中一把鸡骨头一甩,众人大惊,连连后退,登时场面一片混乱,哎哟痛叫之声不绝于耳。季伯良亦抓着鸡脖子和鸡屁股冲将出来,兴奋道:“好好好!来得正好!让老夫试试新创的招式!”
他冲入人群之中,将鸡脖子和鸡屁股四处挥洒,口中不停念诗,这两件“神器”所到之处,只听一片啪啪声,一时间已有数十人叫他的鸡屁股抹了一脸的油。
瘦高男子被鸡屁股摸油,只觉得比被鸡骨头打中还要耻辱,登时大叫一声:“兄弟们上!”
那边穿白绸衫的一队人马也不甘示弱,喊道:“别叫他们先得手!”也冲将上来。
唯有那短髭男子看得连连跌足叹气。又见风雪二使与他们已战至酣处,无法叫停,便独自向薛不霁走过来,说话倒颇有礼貌:“薛小兄弟……”
他话未说完,那边游长鲸瞧见,大骂一声:“你敢偷袭!”扑了上来,双掌连翻飞舞,短髭男子疲于招架,口中还道:“误会!误会!”
游长鲸叫道:“什么误会!先宰了你再说!有误会同阎王爷爷说去!”
薛不霁心中一动,忽然想




被杀九十九次 分卷阅读50
起来,邱老爷子曾邀请他去紫薇庄游玩,瞧见这紫红衫人衣服上绣着的紫薇花,他问道:“你们和邱老爷子是什么关系?!”
那短髭男子已是满头大汗,左支右绌,闻言喜道:“哎!总算有个明理的了!薛小兄弟,邱老爷子是我家主人……”
就在此时,游长鲸也已经一掌拍来,他已听见两人对答,只是掌风吐出,不住势头。
眼看情势危急,江海西一双小手推在身旁一个白绸衫身上。这人一倒,压在另一人身上,这些人打架,全挤在这方寸之地,这时一人倒了,剩下的便是一个压着一个,顷刻间已倒了一大片,最后一人哎哟一声,摔在游长鲸身上,他那一掌拍在地上,将地面拍得一震。
短髭男子擦了擦汗,心有戚戚,整理衣服走过来向薛不霁行礼:“薛小兄弟,怪我们没把话说清楚。咱家主人就是邱横江邱老爷子,想请你去紫薇庄坐坐。眼下他正宿在十几里外的镇子上,小人奉命前来请你。”
作者有话要说:
12均出自金瓶梅,本章所用诗句都不是作者写的,注明一下。
第38章中毒
那白绸衫的领头女子却站起来,抢上前道:“邱公甫,你可别将功劳独占了!薛少侠,我们屠庄主也请你一叙,还请赏个脸。”
薛不霁将信将疑,那游长鲸站起来,拍了拍肚子:“原来如此,怎么不早说!薛少侠,既然是你的朋友,咱们便去会会,有我和秀才在,不会叫你们吃亏。”
薛不霁便带着师弟,一马当先,风雪二使紧随其后,邱、屠两队在后头跟着。走到半道上,就见星夜之下一人纵马疾驰而来,与薛不霁迎头碰见,正是屠庄主的儿子屠风。
屠风瞧见薛不霁,脸上一喜,又看他身后跟随的众人一个个灰头土脸,脸也脏了,衫子也污了,不禁奇道:“这是怎么了?”
游长鲸哈哈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众人给打得这般狼狈,这时都一个个低着头不做声。
屠风脸露狐疑,又对薛不霁道:“薛少侠,我爹和邱伯伯他们正在前头的镇子等你!我先去通报他们。”
他说着,调转马头,策马绝尘而去。
薛不霁等人提气狂奔了有小半个时辰,便见到前方一座镇子,镇前等候着几人人,屠风也在其中,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就与邱家老大站在一起,见到薛不霁等人赶到,两人便先迎上来,带着他们进了镇内。
到了一座灯火通明的酒庄内,邱横江和屠凛已迎上前来,除他二人之外,另外几人都是当日去参加玉渊先生宴席的好友,薛不霁与他们都认识,便一一打招呼。
只是除了邱、屠二人,这其他几人神色都有些躲闪,薛不霁心念一转,已猜到他们对自己仍然抱有怀疑。
邱横江已叫人整治了一桌酒席,请四人入座。季伯良的鸡脖子和鸡屁股早已被他打得稀烂,游长鲸也没有吃饱,两人入了席,都不客气,气氛活络起来,邱横江便问道:“这两位是何方英雄好汉?”
游长鲸哈哈一笑,将一坛酒仰头灌下,一口气不换,众人都称赞雅量。游长鲸又鼓起腮帮子,噗地一声,一枚冰锥自他口中射出。他连吐十八下,便有十八枚冰锥,打在对面的墙壁上。
邱横江道:“原来是大肚千钟!久仰!那这位一定是……”
季伯良笑道:“常时饮酒逐风景,壮心遂与功名疏。”
众人便道:“满腹诗文季伯良!”
邱横江对他两人早已久仰大名,登时更为喜悦,连翻叫人上酒,又问两人:“听说两位十多年前便退隐江湖了,这一回为何出山?”
“什么退隐江湖。”游长鲸哈哈一笑:“我二人在北境主人梅厌雪座下听差,主人是薛少侠的伯父。这次听说薛少侠在天机门被人诬陷,主人便派我们两个前来瞧瞧,若是有人胆敢欺负他,只管打杀了。”
薛不霁心想,什么只管打杀了,我梅伯父一向温柔得紧,绝不会说这种话。肯定是这胖和尚自己添油加醋。
邱横江道:“原来如此!说起来,我是不信薛小兄弟会害死玉渊的,唉,只是我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说不上话,瞧着游掌门将他困住,也只能干着急。幸而游掌门明事理,将小兄弟放了,否则老头子我实在是寝食难安。”
薛不霁还未说话,便听得一人开口道:“慢来!邱兄,你信他是无辜的,我们可不同意。我玉渊大哥不能白白死了,薛兄弟,你若是无辜的,只请你解释一句,为什么你会刑不端的御蛇之法?”
游长鲸一听,站起来就要摔碗发作,薛不霁连忙将他拉住,向那开口出声之人看去,答道:“我知道诸位都是玉渊先生的好友,你们愿意参加他的宴席,眼下又为他被害之事奔走,可见与他是真兄弟,真朋友,我很敬佩。我也知道,今日来此,不将事情解释清楚,往后没法在江湖上立足。”
他站起来,看着众人,朗声道:“我就问一句,我为什么要害死玉渊先生?你们听了敏机的话,都觉得我是为了那御蛇之法,是不是?我就问问,我师父风上青诸般绝学,我梅伯父武功盖世,还有我边五叔也是一流好手,他们对我从不藏私,这些绝世武功还不够我受用?我用得着为了刑不端的雕虫小技害死玉渊先生?”
众人有的点头,有的沉吟,薛不霁继续道:“我再问一句,你们当真觉得玉金瞳是奉妖族之命来害死玉渊先生?玉金瞳从小和他娘生活在妖族,因他身上流着人族的血,饱受欺凌,后来他娘过世,他被赶出族地,由刑不端做徒弟带在身边,他有什么理由为妖族效命?又得到了什么好处?他可是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诸位前辈怀疑我,那还好说,但若是怀疑金瞳,那不是在骂玉渊先生有眼无珠,错认贼子么!”
经他这么一说,有的已经想明白,拍着桌子站起来:“行了,薛兄弟,我信你!你没说谎,那说谎的便是敏机和谢永兴!我这就去找他们!”
几人按捺不住,不听邱、屠二人挽留,带上兵刃便冲了出去。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一名黑脸老叟道:“小兄弟,说来说去,你还是没解释,为什么你会刑不端的御蛇之法。”
薛不霁扬起眉,坦然道:“这是玉金瞳教我的,不过他可不是为了叫我同他一起谋害玉渊先生,而是为了答谢我曾经救过他的性命。我知道前辈们心有疑虑,我薛不霁便在此起誓,一定要将玉渊先生被害之事查个水落石出,还我一个清白!玉渊先生与金瞳弟弟若是在天有灵,就请他们保佑我早日抓到凶手!”
他说罢,将酒饮尽,酒碗倒扣在桌上,以示决心。
邱横江又在一旁道:“这样吧,我在此为薛少侠作保,以半年为期,他若是不能找到杀人凶手,你




被杀九十九次 分卷阅读51
们只管来紫薇庄唯我是问!”
屠凛便向那黑脸老叟几人问道:“邱大哥和薛少侠都这么说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黑脸老叟几人亦站起来,将酒饮了,酒碗摔在地上,道:“既然如此,我们便等薛少侠的消息!但愿你不要叫我们等太久。”说完,几人出了酒庄门去。
酒桌上便只剩下邱、屠几位与薛不霁四人。几人饮酒吃菜,酒足饭饱、宾主尽欢之际,邱横江便向薛不霁邀请,前去紫薇庄游玩。
薛不霁哪有心思出游,一来他担心带着师弟,要被那幕后黑手追杀,二来玉渊先生被害,他牵扯其中,心中不安,总想着尽快为自己洗脱冤屈。
邱横江再三邀请,薛不霁左右推辞,邱、屠这才罢了,请他们留宿一晚。
这酒庄是邱横江的产业,邱横江已命人为他们准备好了客房,薛不霁累了一天,总算可以休息,匆匆洗漱过了,便带着师弟躺下。
半夜他觉得胸口发痒,抓着抓着便醒了过来。他解开衣服,就着月光查看,只见胸口一片通红,肿起两个包。薛不霁正纳罕,师弟翻来覆去,片刻后睁开眼睛,对薛不霁叫道:“师哥,我好渴。”
薛不霁下了床,倒水喂给他。江海西捧着碗一口饮尽。薛不霁见他脸色通红,伸手在他额头上一摸,只觉得触手生热,不由得一惊:“怎的这么烫?师弟,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江海西神情恹恹,声音无力:“好渴……”
薛不霁替他穿上衣服,将水壶塞进他手里,牵着人奔出门去找风雪二使。刚转过廊角,便与一人装了个满怀,三人各自退了几步,勉强站定,薛不霁凝目看去,原来这人是屠风。
屠风揉了揉胸口,只觉得方才撞到了两处软绵绵的所在。他看了看薛不霁胸口,疑惑道:“薛少侠,你将两个馒头揣在怀里做什么?”
薛不霁低头看了一眼胸口,那两个肿包居然又大了许多,仿佛是女人的胸部一般。他登时大吃一惊,吓得脸都白了。他勉强镇定下来,看向屠风,问道:“屠少侠怎么半夜来此?”
1...1415161718...4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