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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瘦骨禁秋
了尘瞬间弱了气势,乖乖跟在虚尘子身后走了,阙朱也不拦,虚尘子看透一切的眼神让她极为忌惮。虚尘子走出几步,回头叫了阙朱一声:“小姑娘。”
“你才小!我不小了。”阙朱回头,面色不善道。
“好。”虚尘子一笑,“你的名字是叫阙朱吗?”
“是。”
“阙朱姑娘,与人为善,不计过往,方才一生安乐。”
阙朱觉得他意有所指,气道:“要你管。”
虚尘子一向得人尊敬,现在这般竟也不恼,仍然笑得清灵脱俗:“贫道多言了,不过是真心希望姑娘一生安乐。”
“我必定一生安乐。”阙朱挑衅道,“不论与人为恶还是计较往事。”
了尘低声嘟囔:“对牛弹琴。”
“你说什么呢?”阙朱又要追上去,虚尘子斥了他一声,几人这才走了。
阙朱与他们背道而驰,一直来到琨泉院,听琨泉院伺候的小厮说齐琼不在,又往独幽阁走去,看到满地梅花花瓣,两人皆是白衣在雪地取梅起舞,不欲打扰,折回自己的屋子。
什么时候她才长大啊,长大了是不是就不会在乎是否是一个人?
时光飞逝,离去总是不了的。在离去的前一天,琴倚来找他。彼时齐琼坐在曲廊上听君奏琴。这些天夜晚为大哥守灵,白日里处理隐阁之事和齐家的店铺,他累得团团转,今日他大哥已经入土为安,他也在离去前处理完事情,得了空闲。
琴倚进了院子,没让婢仆禀报径直循着琴声走去。待她看到白衣的君背影,齐琼面对着君,一脸沉醉。她目光深沉看了君半晌才抬脚走到齐琼边。君停手跪拜,齐琼拱手道:“公主怎么来了?”
琴倚笑道:“来找你啊。”随后她才礼,看着君起身道:“你是叫君吧?”
“是。”君老老实实应了。
琴倚又道:“之前齐琼哥哥说要带你去时我还觉得疑惑,今日仔细看了才知道。”琴倚离君不过两步远,缓缓道,“若是我身边有一个容貌冠绝的人我到哪里也是想带着的。”
“……”君不知如何回答,琴倚接着道:“你跟着齐琼哥哥一定要照顾好他。”
“是。”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和齐琼哥哥有话要说。”
君抱琴退下了,齐琼靠着木柱,审视着她,琴倚回头他立即微微一笑,像是始终如此和善的模样。
琴倚也笑,道:“齐琼哥哥你去了沙场一定要小心,那些打仗攻军的事你交给下面的人来做就好,你一定要安安全全地回来。”
齐琼点点头:“你放心吧。”
琴倚拉着他的手,不舍道:“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伯母。”
齐琼此去,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他的娘亲,林婉姝。林婉姝自嫁给齐渊,二三十年间与齐渊相处的时光加起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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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四五年,去除最后齐渊辞官的三年,就只有两年了。每一次皆是匆匆一聚齐渊又要奔赴北方。有几次,齐渊连盔甲都没有时间脱下,匆匆见她一面又得走了。齐琼从小在林婉姝身边长大,深知林婉姝的孤寂痛苦。
此时琴倚一提,他不感动。现在连他也得离林婉姝而去。齐琼突然跪下,附身道:“如此便请公主多来看望娘亲,令娘亲不至于一人悲戚。”
琴倚忙扶起他:“齐琼哥哥何必跪我?伯母以后也是我的娘亲。”
齐琼没有接话,琴倚与他聊了些别的,天色昏黑下来才离去。
再过一夜,他便启程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一场十七年的宴席终于也要散了。聚散便是这样无理,大多数时候它都不随人愿,明明你想要散的,可是它偏偏把你与他人聚在一起,明明你想要聚的,可是它偏偏要把你与那个人分散。
也不知这一次的分散要经历几次春秋。
齐琼翻身上马,看着为他送别的一众家眷和朋友。他的娘亲似乎在短短几天内就老去十几二十岁,白发已经爬上了发髻,眉头上的皱纹好像再也下不去了。他鼻子一酸,下马给林婉姝磕了三个头,额头青红一片,再度翻身上马,不忍心再留,打马离去。跟着他一同离去的是林三几个人,还有皇上派来的几个兵士在山下等着他们。
林婉姝已是习惯这样的离别,没有泣不成声,眼泪都不曾留下,只是眼里的光不在。只是过了一个新年,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长子亡去,二子仍然留在长安,三女去了东南,不知归期,四子去了北方,而丈夫,去了南方。在这山庄里,只留下她一个人。在这座孤寂的山上,只留下她一个老妇。
罗巍平身边站着的是阙朱,待马蹄扬起的灰尘落下,他低头对阙朱道:“走吧,长安还有一个人需要去隐阁,你们便一起吧。”
琴倚挽着林婉姝,轻声道:“伯母,别难过,齐琼哥哥还会回来的。”
林婉姝点点头,转身缓慢地回了山庄,却在唇齿间道出一句话:“也不知我死前还能不能见到儿女。”
琴倚一惊,心慌道:“别乱说,伯母身体还好,再活个二三十年没有问题。”
林婉姝一笑:“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他爹的身子我也清楚。”
齐琼带着君、林三一行人下了山,山下皇上派遣的兵士已经在等着了。他们这一次要做的不仅是送齐琼去北地战场,还要护送粮食去到那里。这么多人在行走,齐琼不再骑马,躲进马车里与君一起,风雪严寒,马车不透四壁,自然温暖。
皇宫内,皇帝批阅这奏折,一旁的公公接过小太监奉上的信,打开看了,看后见皇帝看向这边,遂笑道:“皇上,齐家四公子已经启程了,在计划之中。”
“嗯。”皇帝遥望着前方,“说到底是朕亏欠他们。可齐旌已死,若是不送他去北方,齐渊就不会用心给我练兵。”
公公点点头:“还有齐家四公子在启程之前肃清了我们曾派去山庄的探子,只留下了那个人。”
皇上一笑:“看来他也不是传言中那么无能,不过那个人他留下是刻意,还是不知?”
公公低头谦笑道:“这老奴便不知了。”
“齐隼是在长安任职吧?”
“是。”
“升为射声校尉,守卫城门。给颗甜枣。”
“这无故升官……”
“这‘故’你去找。”
公公低头应道:“是。”
第28章第二十八章
马车已经走了十天,走了路程的一半。现在停在一个村子里,附近没有驿馆,他们便征用了村里最大的一座房屋。这是一座寺庙,里面的不过十个沙弥,一个方丈,最小的沙弥只有七岁,最大的是方丈,白胡子,皱纹横生,六十有三。
队伍里并无女子,所以大家都是挤着过夜,夜里又冷,这样也可互相取暖。齐琼找了一个靠墙的地方躺下,君睡在他与墙之间,身下是厚厚的枯草,身上是白日披着的狐裘。前几日都是歇在驿馆,齐琼从小养尊处优,第一次和那么多人挤在一起,睡在庙里,难有些睡不着,君倒是很快入睡了,也许是近日车马劳顿,累着了。齐琼闭眼听着细雪的声音,听着听着,就在他意识模糊快要睡过去时,听到滋一声,然后是冰雪消融的声音,他又醒了,清晰地听到一个士兵回来躺在他们中间。
细雪洋洋洒洒落了好久,明早的路也许更难走。齐琼虽然不走路但是他清楚,有很多士兵脚上都生了冻疮,又痒又痛,却还要坚持行路。齐琼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意识又要迷糊过去时听到了一个人打呼噜,然后这个人的呼噜勾起了很多人的呼噜。他只得又醒过来,看一眼一旁的君,果然,君皱起了眉头。
清早,大家吃了几个沙弥煮的饭食又起身上路。齐琼昨晚只睡了一个多时辰,上马车困得很,于是在马车上睡了一路。君靠着窗,如同以往一般凝视着窗外,十天,他差不多习惯了,他可以在这里坐上一天,看上一天的风景。雪是越来越厚了,有的地方是绵延的山脉,有的地方是舒坦的平原。
又是一天。这天夜晚他们到达一个驿站,他们得以好好洗一个热水澡然后睡在床上。驿馆房间也是有限,齐琼与君是一间房的。两人洗漱好坐在屋子里,这个驿馆条件并不好,房间狭小,桌子两步远的地方就是床,坐在床上还可以拿到桌上的杯子。齐琼躺到床上,君仍然坐在桌旁。
齐琼拉过一床被子放在外面,自己拿剩下那张裹了,君还是坐在桌边,于是他问道:“君,你还不睡吗?”
君点了点头:“公子先睡吧。”
“那你给我唱首歌吧。”
君:“……”唱歌?
“我突然想听你唱的歌,以前在长安听到的那一首。”
君喝完一杯清水,齐琼以为他不愿快要睡过去时君低声唱了起来,一如那日在长安的歌调,凄婉悲伤,空旷无奈。也一如那个梦中的歌调,齐琼仿佛看到了那个白衣背影。
我不知有家的乐趣,亦不知无家的悲苦。
齐琼忽然坐起来,吓得君断了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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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齐琼说:“从此以往,我便是你的家。”
君愣愣地看着他,忘了反应。齐琼砰一声倒在床上,闭上眼。刚刚一切就像是梦游一般。可是他闭着眼他清楚,清楚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一旁的君不知为何齐琼突然这样说,可他心里确实一暖。家,他不知道家是什么,也不知道有家的人是怎么样的,更不知道一个人竟然也可以成为另一个人的家。
他们没有到达丹州,因为丹州已经失守了,就如虚尘子所言。
齐琼本来就是没有实权的官,他来这里的任务只不过是督促齐渊练兵,再把练好的兵送来这里。他并没有得到多少人的尊重,在战乱的地方是以实力说话的。他与君被分配在郊州一个不起眼的城市,负责粮草的接待。这是一份闲职,在没有粮草运送来时他有无休止的休息时间。安排这个的是齐渊的一个旧部,现在在战场一线厮杀。其实在战场上决定成败的只是那么几场战役,可是这几场战役需要长时间的相持和攻守,需要长时间的刺探敌情。
突厥人大多凶悍,战斗力不俗,而本国的人崇尚舞文弄墨,战斗力不强。若非郊州易守难攻,只怕突厥就可以直捣长安,夺取政权了。
此时,齐琼正坐在一个山坡上遥望战场一线的城墙,但是看不真切。君抱着琴坐在他身边,他们已经来了一月了,这一月里,除了粮草到来时需要监督、记录、入库,其余时间一概休息,一个月来,他们闲了二十多天,这是齐琼在过年时也不曾有的待遇。所以他觉得他快要成为一块石头,风化在这里。
君奏起琴,以往齐琼眼里还有些光,现在这一丝一毫的光也没有了,他最爱的琴音也唤不回他的心思。
齐琼猛地起身,看着君道:“我们得找点儿事情做。”
君点点头,于是齐琼开始漫山遍野地跑,去寻找军医书籍上描述的药草。现在仍是雪天,药草都埋在雪里,所以他们大多无功而返。在晴天,积雪开始消融,化为涓涓细流。
到了三月,积雪都融化了,在一个山坡上,齐琼举起一株枯萎的草,叫远处的君:“君,你看这是那个……那个什么吗?”
君仍然是白衣,只是这白衣有些旧了。君过来,仔细看了看,点点头:“这是流草,可以麻痹身体,少量可以止疼,误食会身体乏力。”
齐琼把草扔进沐引背着的背篓里:“你都记得啊?”
君笑笑:“也不能说都记得,记得七八成吧。”
齐琼感叹:“记性真好。”
君:“公子谬赞了。”
齐琼蹲下,道:“你看看这里还有没有用得到的。”
君也蹲下,拨拉一下那丛草:“还有几棵流草,流草一般是丛生,找到一颗周围就可能有很多。”
他们又把几棵草都慢慢□□,洗去泥,齐琼看到君一头的汗,道:“我们回去吧。”
君却摇摇头,指着另一个山丘道:“前几日我似乎在那里看到了子木藤,不过那时雪还没消融看不真切,现在积雪融化了,我们也走到了这里便过去看看吧。”
齐琼只好跟着他走过去:“我们之前来过这里?”
“来过。”
“君,你走过的路、看过的书,你都记得吗?”
“没有,很多事我都记不起来。”
“比如呢?”
“我四岁以前的事我都没有印象了。”
齐琼:“……”我十四岁以前的事我基本没印象。
不过片刻,两人走到君所说的那个山丘,君蹲下身去看,地面山匍匐着一些细弱的藤,黑灰色,偶尔能看到一点点绿叶,叶子如指甲盖一般大小。君开始集那些藤条,齐琼也蹲下身帮忙。两人了大半后君阻止了他继续,解释道:“现在不是采子木藤的最好季节,只是军医那里子木藤没有了才要我们取一些。子木藤生长快速,待到采摘季节也可以藤叶茂盛了,到时再取。”
齐琼点点头:“子木藤有什么作用?”
“子木藤是止血的,捣烂之后敷在伤处可以止血。”
两人回到住处已是傍晚,找人给军医送去他们采到的药草,吃完晚饭,却听到一个兵士在外面大声呼唤:“谁是负责粮草的齐校尉?”
齐琼忙放下碗出去,看着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道:“我是。”
那个汉子拱手道:“齐校尉,魏将军有事相商。”
魏将军就是把他安排在这里远离危险的旧部。
齐琼抬头看看被黑幕笼罩的天空,入目是繁星点点。这么晚了,是有急事吗?齐琼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是不是有急事?”
那个汉子只是道:“校尉去了便知道了。”
他实在不想赶夜路,可是看那个汉子有些焦急,便也不再推脱,回房加了一件衣服,君看着他披上狐裘,问道:“何事?”
齐琼拍拍他的肩:“我得去前线。”
君担忧道:“可是出事了?”
“目前还不知,你在这里等我,我必定早些回来。”
“好。”君送他们出了门,齐琼翻身上马,回头凝望一眼,君一身白衣稍显单薄,可面容还是一如初见般。他说:“我等你。”
声音几乎听不见,可是齐琼看懂了他的口型,点点头,离去。又是离别,齐琼孤身一人了。他在马背上跟着前来唤他的汉子驰骋在官道上,雪水留在路上,马蹄经过,一片泥泞。寂静的夜里只有马蹄声,夜晚寒冷的空气像刀一样刮在齐琼的脸上,生疼。
第29章第二十九章
魏将军三十多岁,是他爹以前一手提拔的。齐渊回去退职之后,他就代替齐渊守在北方,守着国土。三年了,他一直在边关。
他听闻齐琼纨绔,曾一掷千金只为美人一笑,他推断齐琼来此绝不会用兵打仗,于是让他接管粮草,好在快两个月他也没出什么差错。
马蹄在齐琼耳边响了两个时辰,他们终于到达边城,那个前线之城。魏将军已经在门口等候,齐琼上前抱拳行礼,那个汉子就拉着两匹马儿走了。魏将军领齐琼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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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内室,面色凝重,在这份神色戚戚下齐琼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却不敢深想。直到魏将军把一封书信交到他手上他才惊觉,他已是一额头汗珠。他打开那封书信:
齐渊齐大将军,旧疾复发,二月初九已西去,葬身江南。
寥寥几字,却刺人心肺。齐琼身子一软,忙撑着桌子。
那个他从小引以为豪的男人,那个他从小见不了几次面却依旧想念的男人,那个传授他齐家刀法的男人,那个身体壮硕、声音浑厚的男人,果真只余一纸便西去了吗?
“来源……可靠吗?”
魏将军背对他看着窗外,闻言低叹一声:“是迹阁送来的消息,可靠。”
迹阁?齐琼此时忘了想为什么迹阁会给魏将军送消息,他只是觉得,如果是迹阁的消息那便准确无疑了。
魏将军转过身来:“齐将军练的兵也快到了,如果你想回去我可以上请皇上……”既然齐渊已死,那么齐琼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吧。
“为什么要葬在江南?”
“……”
“为什么不回去?为什么不回去?为什么死了还要葬在江南?”齐琼歇斯底里,拿着书信的手开始颤抖,“让我娘怎么办?我娘会如何想?”
魏将军答不上来,等齐琼平静了一些才幽幽道:“我不知道将军为什么不回去,不过我以前做小兵时听他说过一次,他想,若是有来生,他一定要生在江南水乡,终日行走在绿山绿水间,在一个充满诗意的地方偶遇你的娘亲,可以陪你娘遨游山水。”
齐琼半靠在桌上,魏将军继续道:“你不知道吧,你娘是江南的。也许你爹是想死后在你娘从小生活的地方多看一看。”
“我娘……为什么从来不说?”
“有些事情,越不说代表着越在乎。”
林婉姝嫁给齐渊后一直在长安等候,她思念家乡却从来不说,只是日日望着南方。南方是家里大门的方向,齐琼一直以为她是在期待爹爹回来,原来那些哀伤的眼神不全是等不到爹爹。
“我上请皇上,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齐琼眼中泪光闪闪却直视着魏将军,“我爹一生戎马,我如何可以逃脱?我大哥死于战场,我如何可以畏惧?国家有难,我如何可以离去?”
齐琼跪到地上,依然直视魏将军:“请魏将军看在我爹的份上,明日便让我上战场吧。”
魏将军大为惊骇,更多的是欣慰。他看着齐琼:“你可想清楚了?战场无情,你随时可能会死。”
“我想清楚了,我爹给齐家拼出的名声不能败在我这里。”
“好!”魏将军扶起他,“从此你便是名正言顺的昭武校尉,与我一起共抗突厥!”
如此,齐琼的官职才不算是虚职,可是他的权力并不大,手下只有百余人。并不是魏将军故意为难,而是这里的规矩便是如此,立了功就可以多些部众,不立功谁会甘愿臣服。这里的每一个军职都是上战场厮杀得来的。
在这里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人,军中的致果校尉,纪珂,正七品,可号令千人,他初来时是从最低阶的小兵做起的,上了诸多战场才赢得这一职位。对于齐琼一来便可号令百人很是不爽,而且齐琼官职还比他高。所以在齐琼还没见到过他时,这一梁子便已经结下了。
之后的几日齐琼仔细勘察了周围的坏境,看了地势。彼时纪珂正在值守城门,看着城下齐琼从这边走到那边,不以为意。齐琼手下几个兵士正是林三几人加上他不知道的几十人。魏将军待他不薄,把林三几人给了他。而他爹……他爹……算了,逝者已矣。
齐琼坐在城旁一个山丘上,看着丹州那个方向。
“丹州已经失守了,你还看它作甚?”
齐琼回头,他身后站的正是纪珂。齐琼继续看着丹州,道:“你认识我大哥吗?”
大哥齐旌。
“认识。”纪珂坐下来,“他很勇猛,不像你一样软弱。”
齐琼轻笑一声:“我软弱吗?”
“软弱。”
“为什么这么认为。”
纪珂似是当面数落心情颇好,折一片草叶,道:“来了几日看到的只有你整日在这里跑来跑去,有何用?接管粮草是没什么差错,可是粮草还能出什么差错?”
“我跑来跑去是在勘察地形,你可听过‘不知山林、险阻、沮泽之形者,不能行军’?而且粮秣是军队最为重要的补给,兵未动粮草尚且先行,这样的道理纪校尉不会不懂。”
纪珂脸上一沉:“那听齐校尉所言对行军打仗是了如指掌了?”
齐琼笑道:“不敢不敢,只是熟读兵书而已。”
纪珂冷笑一声:“兵书是好,可是我从小没读过什么书不也靠着自己到了现在的地位。”
齐琼:“这一点我很佩服。”
纪珂见他脸上没有一丁点敷衍之意,反而神情认真,便对之前自己的态度有些抱歉,半晌,道:“你问起你大哥是想知道你大哥的事吗?”
齐琼点点头:“可否告知一二?”
纪珂换一个舒服的姿势,悠悠道:“你大哥骁勇,面对众敌毫不退却。那日突厥攻进城来,他让我带领部下先走,他一个人却被突厥几十人围困,身首分离。我们……我们没能救他。”
“是不能救他还是不敢救他?”齐琼偏头看着他,目光深沉。
纪珂脸色又是一沉:“我承认,我们是不敢。那时败局已定,不撤退也只是送死。”
既然是送死又何必上前?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样的道理齐琼也懂。齐琼深吸一口气:“抱歉,那当时大哥身边有没有什么人想带他走?”
纪珂面色还是生冷,道:“有。当时我身边窜出来两个兵士,武功不低可是我却一直没发现。两人上去也斗不过几十人,败下阵来被突厥弯刀刺死了。”
那两个人应该是迹阁的人。齐琼心里有些愧疚,对迹阁的愧疚。迹阁本来是探取情报的,不是保护人的,是因为他,那两个人才被派来保护他大哥,才会死于突厥弯刀。此时他才突然想到,之前魏将军说,是迹阁的人送来的消息,迹阁的人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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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给魏将军送消息?第一个送消息的人不是应该是他吗?对了,君!
齐琼:“你知道怎样才能接一个人来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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