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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瘦骨禁秋
他眼前闪过张程明的脸,阿鲁耶纳的脸,闪过初见时罗巍平的话,张程明的话,阿鲁耶纳的语气神色。
不再是可以玩弄的对象。
他想起齐琼,他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
不再是,被保护的那一方。
没有白雪皑皑的背景,只有枯叶遗落的萧索。梅树下,一个白衣人影蹁跹跃动。好像在漫天孤寂里只有一人守着这几十棵梅树。
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
第二日清早,巧菱急急忙忙送来一封信,齐琼守灵一夜疲惫不堪,半睁着眼打开信封,打开折好的纸条,纸上是他熟悉的字体,君记录药方时他见过无数次:公子曾说,我想走时说一声就行。今日我便走了,公子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对于公子之恩,不胜感激。之后之事,夜半回梦,也不过一笑置之。公子勿念,保重。
一笑置之?如何一笑置之?人已经刻在骨髓,要忘也得经刮骨之痛,一笑置之?齐琼轻笑一声,猛地咳嗽起来,他捂着嘴咳了半晌,拿开手时白纸上已是血迹点点。巧菱急道:“公子……”
“无妨,备马。”
君来到山脚时琴倚已经等候在那里了,他现在不过一个琴侍也能得公主亲送,他只能苦笑。
琴倚上前,道:“我已经安排好马车送你。”
君平淡地看着她,琴倚示意一旁的宫女上前,解释道:“这是送别酒,我替齐琼哥哥给你。”
宫女端着一个致的托盘,托盘上有一个玉杯,玉杯里是白色透明的酒。酒香扑鼻而来,酒液在玉杯里摇曳,阳光一照,烨烨生辉。
君并不接,琴倚从来不喜欢别人对她爱搭不理,君几次三番她忍不下,怒道:“你不过一个娈童也敢违抗本公主的命令?”
君一愣,娈童?琴倚接着道:“你放心,我答应过风师傅不杀你,那你就不会死在我手里。”
琴倚递过玉杯:“在我送你的路上,你都会很安全。”
君只得接过:“你要把我送到哪里?”
“鹤州。昨日那个木盒就在马车里,木盒里的房子就在鹤州。”
君喝下酒,把玉杯放在托盘上,绕过琴倚走了,在琴倚目光下上了马车,车夫赶着马儿,车厢内君忙挖着舌根,可是吐不出来了,他只能抓着脖子忍着脖子内的剧痛。
酒,还是有毒的。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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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要说:
他们快要放开了,我就说天下哪有。。。emmmmm,我什么都没说。
第37章第三十七章
齐琼打马赶到,只见一个白衣人影站在那里,他下马走进看着白衣背影,一如梦中的墨发披散,一如梦中白衣飘然。他轻声道:“你是君吗?”
他再走近,白衣人影一如梦中比他矮了一个头。
“我知道……”
你是。这两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琴倚已经转身,笑着看向他,道:“齐琼哥哥,是我,我是琴倚。”
齐琼看着灰尘已经落下的道路,问道:“君呢?”
琴倚道:“他已经走了。”
齐琼后退两步:“是你逼他走的,对吗?”
琴倚摇头:“不是我。”
“是便是,否认有何用?”齐琼又是一阵咳嗽,半晌终于停歇,低声道:“若他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走?”
琴倚落下眼泪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容不下每一个人?”齐琼眼里没有丝毫疑问,只是笃定。
“对,是我。”琴倚冷笑道,“是我在他生辰那日就夹着纸条与梨悴的信一起送去,是我在那个时候就让他离开了!”
难怪,难怪君从那日之后便开始疏离他,他还以为是他的错觉。
齐琼抬起手掌,定定地看着琴倚,琴倚质问道:“你要打我?为了一个琴侍、一个娈童?”
齐琼握拳,放下手,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我不打你,也请公主以后另择良夫,齐琼……不配。”
琴倚慌道:“齐琼哥哥?”
齐琼道:“告辞。”遂转身离去。
“齐琼哥哥!”
齐琼一直不回头,跨上马,打马离去。
马儿走了两步,齐琼却一头栽下来,倒到路旁的枯草里。
“齐琼哥哥!”
琴倚忙上去扶他,一旁的宫女也跟上前来扶。琴倚怒叱道:“快去找人!”
齐琼在屋内醒来时,已是傍晚,守在床旁的是琴倚。
琴倚并不知道齐琼已醒,因为齐琼睁开眼又闭上了。
怎么就成这样了呢?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大哥走了,三姐去了东南,爹走了,接着娘亲就走了,然后是君,君也离开了。他身边还有谁?二哥?沐引?好像也就两个了。
阙朱走进来,看了一眼齐琼,对琴倚道:“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琴倚挺直背脊:“说吧。”
“出去说。”阙朱走出去,在门口等她。
琴倚看一眼安静闭眼的齐琼,走到门口:“说吧。”
阙朱低声问道:“君去了何地?”
琴倚轻笑道:“我如何知道。”
阙朱凑近她的耳朵:“你可知人埋在地下和动物埋在地下散发出的气味是不一样吗?”一不一样阙朱也不知道。只是她在赌。挽洛自下山就没了半点消息,虽说可能是她知道了民星门已灭,而且其中有齐琼推波助澜,所以不想听从齐琼安排去隐阁,自己离去了。阙朱知道挽洛走的时候琴倚不在,在山庄内藏一个人只能埋在地下。问出口后看到琴倚眼里的慌乱她便知道她赌对了。
琴倚斜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原来不经意间,阙朱也已经与琴倚一般高了。
阙朱低声道:“挽洛姐姐的事叔叔还不知道吧?”
琴倚冷道:“你威胁我?”
阙朱笑道:“哎呀,被你看出来了。”
阙朱继续道:“做个交易吧,你告诉我君去了何处,我便不告诉叔叔挽洛去了何地。”
“好。”琴倚倒是毫不迟疑道,“鹤州。”
阙朱起身,笑道:“若是我去了鹤州发现……他不在那里,就别怪我了。”
琴倚也笑:“你是第一个威胁我的人。”
“不会是最后一个。”阙朱走进屋子,“叔叔醒了?”
琴倚一喜,回头走进屋子,却见齐琼仍然躺在床上,阙朱看着她笑意盈盈。琴倚哼一声,走出去了。在为林婉姝守灵的日子里,她不可能光明正大治阙朱的罪,只能等林婉姝之事告一段落。
阙朱拍拍齐琼的脸:“人都走了,还不醒?”
齐琼睁开眼,坐在床上。
阙朱给他倒杯水:“你可听到什么?”
齐琼接过饮尽:“并没有,你们说话比蚊子声还小。”
阙朱拎着茶壶又添一杯:“没听到也好。”
齐琼又饮尽:“你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对了我今天来是来和你告别的,我们的交易到此结束。”
齐琼一愣:“你也要走?”
阙朱笑道:“不是走,是暂时离开。”
很多人不是离开就再也看不到了,他们只是暂时离开,这些都是暂时的。阙朱与齐琼不一样,她还有事情去做,她还有许多事情要一件一件完成。
阙朱何其聪明,自然能听出齐琼话语里的无助。她坐在床沿上笑道:“独幽阁里君留下了他的琴。之前我听他说过他的琴唤作兮,是风箐辰起的名。”
琴?齐琼闭眼,低声道:“人已离去,留琴何用?”
阙朱取过齐琼手里的杯子:“你可知风箐辰还有一个妹妹?”
齐琼:“知道。”他不明白阙朱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抬眸看着她。
阙朱继续道:“风箐辰的妹妹唤作风箐兮。”
这是以前的传闻了,在齐琼出生之前就流传着的一个传闻。风箐辰那时是齐琼这个年纪,风流倜傥,一曲琴音已是天下闻名。他有一个妹妹风箐兮,小他两岁,风情多娇,性子好动。她喜欢跟随风箐辰四处游走。风箐辰四处游走是为了四时美景,而风箐兮跟着是为了吃喝玩乐。可风箐辰对这个妹妹一向宠溺,向来依着她。可是后来风箐兮不知做错了什么从家族除名,赶出风家。
兮,是想念,是在乎。
君现在把这把寄托了思念与在乎的琴留下,把伴他从小到大的琴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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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含义不问自知。齐琼脸上恢复一些笑意,他道:“等我这里的事告一段落,我便去找他。”
阙朱点点头,放好茶壶杯子,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
送别,这一天里第二次送别。这次送的是阙朱。她一身劲衣,利落干脆。背着很小一个包袱。送她的人不可能是齐琼,因为齐琼还躺在床上。夜幕低垂,穆市观站在山下的路口,望着阙朱道:“非得走吗?你要去哪里?九机门?”声音是无限留恋。
阙朱笑道:“我留下也没什么用,我不去九机门,还不是回去的时候。”
她避过第二个问题,穆市观也知道她不想透露。月光如练,铺了一地。地上站着这个女孩笑意盈盈,在山色掩映间愈发显得神秘起来。
他低下头,轻声道:“可以……不走吗?”
阙朱叹道:“我没有不走的理由。”
穆市观道:“有,有隐阁,有余爷爷,还有院子里你来不及的药草,还有……我。”
穆市观抬起头直视她:“阙朱,我一直喜欢你。”
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阙朱有些愣神,随后拍一下他的肩大笑道:“穆市观你又打什么主意?”
穆市观眼里失落,面上笑意却愈浮愈甚:“没打什么主意,怕你在路上饿死了。”
“好了。”阙朱拍拍自己的包袱,“饿不死的,我准备了很多银钱。我走了啊。”
“嗯。”
阙朱转身,走向弯月:“对了,我自己的不够拿了你的点儿。”
“嗯。”穆市观看着她的背影,没有看的人也不必强颜欢笑,他眼里有化不开的不舍,他忍着,不让自己追上去。他知道这个姑娘一直有自己的想法,一直有自己的主意,有自己的规划,有自己的未来。而他,也许只是一个过客,像雁过无声,过水无痕。
月色清明,星星繁多。阙朱为什么非要在夜晚走?因为在夜晚她可以看到与白天不一样的一面,她喜欢这种不一样,不一样得坦诚而真实。草、树、花、鸟、虫、鱼都与白日里不一样,人也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之前说的十万字就到这里了,但是,没有结局哦,这篇大概写到六十几章吧。来,对一下时间,我是在七月二十八号晚九点半放入存稿箱,现在我已经写到六十一章了,快写完了哦。然后,我已经想到了另一个故事,今晚突然想到的(捂脸),但是,这篇不会烂尾的,因为我已经想好了结局,之后几天写了就好。嗯,,,就是这样。对了,另一篇是现代文,是我一向的风格,一篇古言然后就是一篇现言,也是耽美的。
没有六十几章了,总共五十九章,有些情节不好我给删了(笑哭)
第三卷:鹤州
第38章第三十八章
若问这乱世之中依仗何物生存,答案恐怕会令人失望。依仗何物?天地?日月?星辰?大海?山峰?花鸟虫鱼?亲人朋友?都不是,只有自己。
说来,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动物,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生物。虽是群居却又孤独。这样的孤独才算是孤独吧,周遭热闹与自己无关,周遭变化亦与自己无关。一己之力无法撼动大山河流,无法制造星辰轨迹,可是有的时候啊,人的力量又是那么强大,强大到天地为之失色,妖鬼为之震撼,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际遇,是仇恨,是杀戮,还是为爱?浮生若梦,弹指一挥间而已,死何其容易,而生又何其难?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为了活着而活着,为了亲朋而活着,为了自己而活着,为了信仰而活着?
若是问君,他为什么要活着,他可能会回答,为了不枉此生。
呵,此生,谁会记得?一个琴侍可会记入史册,可会留下传说,可会成为英雄?不会。再问,他为什么要活着?他这一次回答,为了不枉此生。
此生,此生,此生过得可快了,也许梅花再一次开放时便结束了。有时候,死去比活着要容易得多。
而君,刚满十七岁的男子,白衣污迹点点,面色疲惫,眼窝深陷,发色没了以往的光滑柔亮,他坐在美的马车里,愈发显得格格不入。已经五天了,他在这马车里几乎没有出去过,没有人给他热水梳洗,没有人唤他吃饭,没有人给他衣服换下,只有两个车夫轮流赶着马车。
这个时候,死了就比活着容易多了。第三次问,他为什么要活着。
他说:“为了不枉此生。”
又是不枉此生。
人亦只有一个一生,哪能轻易辜负。
是,可是辜负起来特别舒服,觉得特别有活力,觉得这就是青春,这就是年少啊。就像染了毒瘾一般,辜负起来就停不下了。
所以就不辜负,一开始便不辜负,至少,从现在起不辜负了。
哪有人能自制如斯?
我。
你?你可以吗?
可以。
那么就等着看咯。
嗯,等着吧。
鹤州在江南以西,值得一提的是,也许是因为鹤州已是国家边境,那里混杂着不知多少个门派,每天都有新的门派在这里诞生,每天都有旧门派在这里解散。有的门派甚至成立不到半天就宣布解散。有的门派坐拥大院高楼,有的门派只有一间破庙。这些门派中商派占多数,与邻国往来交通,互通有无,竞争也最大。而富贵繁荣的一般是商派,一天之内成立有解散的一般也是商派。
其次是武打派系。说白了就是打架的。因为派系众多,有许多地域需要划分,一言不合自然开打,这些武打派系只要付钱任凭差遣。有些商派足够有钱,自己也养一些武夫。
然后是盗门。商派众多,眼红的不少。他们不想自己赚就行窃,美其名曰,劫富济贫,其实盗得的大部分银钱还是进了他们自己的腰包。
最少的要数刺客,杀手。不过这一派怎么也不会消失,因为这里仇恨太多了,也许有的人因为你插队先打了面他就要杀你,这个时候,这一派就出现了。可是这一派不好做,因为你既然可以杀了他为什么不偷点东西?杀人还要背负官府压力,虽说偷盗也想要背负官府通缉,不过偷盗的太多了,官府管不过来。杀人的也太多了,但官府总不至于等到尸体开始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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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才来调查。有的刺客杀的人多了,官府一看尸体就知道是谁杀的,就在他的通缉令上把悬赏金额提高,金额提高了其余刺客、杀手就眼红了。所以这里的刺客、杀手最得意的不是通缉令上的悬赏金额,而是在这一个悬赏金额下能完好无损,这才是真正的实力。所以他们最常说的是:“看到悬赏榜上的xxx了吗?悬赏多少多少金呢。”在悬赏榜上就说明他没死而且在一年内还接过一个单子。若是一年之内安安分分,那他就下榜了,悬赏榜也不可能那么大能放下那么多通缉令。
其余当街抢劫的、拐卖儿童的、买卖女人的、窥春癖的、恋尸癖的、还有其余癖好的就不一一赘述。
总之,这里鱼龙混杂,没有人能分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也没有谁在这里会是纯粹的好人或者纯粹的坏人。其实这个世界上又有谁是纯粹的好人或者纯粹的坏人呢?这里只是放大了这些好坏罢了。
君要来的就是这个地方,就像把一尾鲤鱼放到大鱼繁多的浑水里,处在食物链下端。琴倚答应过不杀他她就不会杀他,作为皇室她最会说到做到。可是她要把他送到这个她父皇都头疼的地方自生自灭,是生是死,就看天意了。
君到的这一天,下着小雨。两个车夫把他放在门口便走了,嘴里嘟囔着,也不给点赏钱,非要受这些苦干嘛。
原来,是想要赏钱,可是他们不说,君并不知道,还以为是琴倚吩咐这样做的。君站在门口看着对面大开的房门里有很多人坐着喝酒吃肉,男人、女人,互相打趣,说着粗俗不堪的话。他吞咽一口口水,他想起中午吃的窝窝头,嘴里发干。他在这边的房檐下躲雨,这边是一个小庄园,贴着封条。
那边有个男人注意到他,大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君只能转开脑袋。
过了很久很久,才有一个捕快晃晃悠悠地撑着伞走过来,他走到君面前,喝道:“哪里来的乞丐?这里也是你站的?”
君冷声道:“这里可是公主的地方?”
捕快努力睁开绿豆眼:“你就是那个什么公主派来的琴师?”
“琴师?”
“是啊,我是来给你开门的。”捕快揭了封条,掏出钥匙开着门,“上面下来命令,说派一个琴师来提高本地思想境界。”
君跟着他进了门。琴师,来到这里也不许他忘记他是一个琴侍吗?
庄园内有一亭,四房。看着不大,但也不小。
捕快自来熟地推开厅房,坐下又起身,嫌弃地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指画道:“厨房在那边,茅厕在那边,那个房间是卧房,旁边那个差不多的也是卧房,你挑一间住就行了。对了,今天已经晚了,明天我过来与你一起打扫一下,便也可以住了,今晚你将就一下。”
君低声道:“谢谢。”
捕快看一眼他怀里那个盒子:“不用谢,我先走了,明儿我再过来。”
君点点头,送他走出大门,对面有一个男人大喊:“刘捕头,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
刘捕头大笑道:“公务公务。”
“进来喝点儿?”
“不了,下次吧。”
男人和颜悦色道:“下次刘捕头一定得赏脸啊。”
刘捕头撑开伞:“一定。”
随后他又走进雨里,男人看了一眼君,笑道:“原来你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啊。”
君点点头,关了门。
“切。”男人喝下一碗酒,与周围人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从大地方过来的就看不起小地方的。”
君回去看着除了桌椅床榻什么都没有的屋子,厨房里也是什么都没有。他看着也就亭子四面透风不留灰尘,他静静在亭子里坐了会儿,雨霁云消,露出一弯银月。他正好可以斜斜看着那弯银月。
“粉香看又别,空剩当时月。”一个人影从亭顶落下:“唉,月也异当时,凄清照鬓丝。”
作者有话要说:
(注:此处谢谢纳兰性德大大的诗。)
第39章第三十九章
“阙朱?”君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阙朱披着黑披风走进亭子,在月光下显得神秘。阙朱掏出一根蜡烛,拿出火折子点上,瞬间,亭子里一片光明。“我上亭顶那么大动静你也听不到?”阙朱道,“还好我跟来了,要不然你一个人打算在这里过夜啊?”
在这个地方看到熟人是一件很激动的事,打个比方,就像你去一层一层地狱受苦,突然在第十六层看到一个你的朋友,你微笑着说:“你也在这里啊?”虽然这个比喻不太好,哪有人在地狱里还笑得出来,只是内心那种欣喜是一样的。就算遇到朋友也可能没什么用,可是有一个人陪着受苦总要好过一个人。
君起身笑道:“我想烧点水,可是厨房没有壶具。你怎么会来?”
阙朱疑惑:“你的嗓子怎么了?”
“没什么。”
“若是真的没什么,怎么会哑成这个样子?”君的嗓音就像锯子锯木一般,暗哑难听,不仔细听都听不清他在说话。
君迟疑道:“喝了一杯酒之后就这样了。”
阙朱气道:“是不是琴倚给你喝的?”
君不答,算是默认。阙朱继续道:“那杯酒肯定有毒!你喝了有什么症状?”
“初时疼痛,一个时辰后也就好了。只是嗓子愈来愈哑。”
阙朱:“疼的时候是不是就像有针在扎?”
君点点头。阙朱笃定道:“那肯定是天蝎毒,中了嗓子就会愈来愈哑,大概再过十天,就完全说不出话了。”
君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因为他也感觉到了,按这个趋势,十天半月之后他就会变成一个哑巴。
阙朱无奈,走向厨房,道:“我先去看看这里有什么,等明天医馆开门我去抓药给你,你放心,医救别人我不敢说,可是下毒解毒我是一等一的。”
“谢谢。”君跟着,半晌,道:“公子……如何了?”
他看着阙朱的背影,那个背影毫不停留,没有丝毫反应。阙朱道:“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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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哎。”阙朱回头,“可不是叔叔让我来的,我是自己来的,这个人情可不能算在他头上。”
君一顿:“你为什么要来?”
阙朱转身面对着他,严肃道:“我和你做一个交易吧,还记得我在长安与你说的故事吗?”
那天是元宵节之后齐琼被传进宫,阙朱来与君聊天,阙朱讲了一个故事,故事里,有一个县半数人都得了疫病,上面却吩咐封县放火。有一个小姑娘在她爹偷偷送了出来,那个姑娘就是阙朱。那个下令封县的人就是当朝柳右相。君那天还道:“原来你来是要杀柳右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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