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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瘦骨禁秋
暗灵戴着面罩,可是听声音绝对不大,阙朱不禁问道:“你几岁了?”
“十九。”
君抬眸,十九就可以连续五月在悬赏榜榜首,足见其能力。
暗灵继续道:“其实官府才不管你杀了多少人呢,只是这次我杀了两个官府的大财主,官府才这般卖力抓我。”
阙朱不语,君亦是沉默,暗灵只好继续道:“刚刚听你们说修殿,我是第三个知道的,那么修殿现在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咯?”
阙朱:“嗯。”
暗灵不禁笑起来:“两个毛孩子。”
阙朱瞪道:“你说什么?”
暗灵改口道:“我说,年轻就是好,可以想那么多不切实际的东西。就你们两个人怎么撑起一个门派?”
阙朱有些不高兴,任谁说自己的东西不好也会不高兴的。她道:“这就不劳你心。”
暗灵的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便起身道:“我才不想管。走了啊,最近有单生意。我差你们一个人情,如果以后有事可以在寅时用蜡烛摆一个梅花形唤我。”
阙朱好奇道:“是哪个倒霉鬼?”
第42章第四十二章
暗灵随意道:“莫岳明”
阙朱低声呢喃:“莫岳明……”
“你认识?”暗灵停住脚步,回头道,“你若是认识,我便悔了这单,算是还你们的人情。”
“不用。”阙朱笑道,“可能带着我们?”
暗灵无奈道:“带你们作甚?杀人可不是好玩的。”
君亦是不明白其中缘由,只当阙朱好奇心盛,低声道:“莫要添乱了。”
阙朱神色颇为不满,似是不喜两人把自己当作孩童:“我自有道理。哥哥,你可知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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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阙朱一笑,诡秘暗生:“是柳右相亲提的鹤州盐商。”
暗灵不明所以,君却是瞬间明了阙朱为何非要同去。
柳右相亲提的人自然会对他多加关注,而若是莫岳明死在鹤州,柳右相必会寻问缘由,这个时候他们就可以在这个缘由上做手脚,至于这个手脚如何做,这里就不得不提到一个故事了,长安关于风家的另一个故事:当柳右相还不是右相的时候,他有一个兄长。在一次宴会上风箐辰献琴一曲,他的兄长向来不喜欢风箐辰的清高做派便出言讥讽,风箐辰恍若听闻狗吠,皱眉再奏一曲,这一曲可谓刺耳磨心,却未过半刻又复悦耳动听。当晚,柳右相的兄长七窍流血而亡。也许,是有别的意外,可是在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的情况下,柳右相足够有理由怀疑宴席之上风箐辰的琴曲,只是苦于毫无证据。因此,柳右相对风箐辰抑或是风家的人都感到厌恶,以及恐惧。以琴杀人,虽然玄邪,可是足够令人恐惧,这种常理无法解释、随时可能发生的恐惧才更直击人心。事情已经发生了十余年,可那日宴席之上的恐惧已埋入人心,稍加打探便可尽得。影响最大的无疑是柳右相,毕竟是他的兄长,是他第一个发现了他兄长的尸体。那么,以相同死法死去的莫岳明便足够勾起柳右相的心底记忆。
君笑不出来,因为他要参与的是一条生命的消失,可是他不反对,他没有后退的资格。阙朱眯眼笑道:“你会不会那首琴曲?”
君点点头,暗灵一头雾水,盐商和琴曲有什么关系?他是个想说就说的性子,于是他道:“把事情解释一遍给我听吧。”
阙朱眯着眼:“听了你便是修殿的人。”
暗灵拉拉面上的黑罩,颇为无奈:“算了,快换好衣服我们走吧。”
长安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齐琼坐在马车里打量着外面的街道。经过一个被封的宫殿时疑惑道:“这不是太子的居所吗?怎么被封了?”
一同坐在车厢里的罗巍平笑道:“两个月前太子逼宫了,可是没有成功,被贬到沅州去了。”
罗巍平望向那座宫殿,叹道:“听说他挟持了几个皇子,有一个不堪此辱自杀了。”
这是大罪了。齐琼轻轻摇摇头,惋惜道:“那个皇子倒是可惜了。”
“是啊。”罗巍平应道,“还好姝妃娘娘走了,她的寝宫都已经被烧了一半。”
还好,还好。齐琼突然一凛,吩咐马车快些。
罗巍平疑惑道:“怎么了?”
齐琼道:“我有很多问题想问皇上,太子逼宫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走漏,皇上太聪明了,比我们所想的还要聪慧。而太子的性子你我也清楚几分,皇上不可能不清楚。也许他封冀儿为东南王,让三姐去东南是为了保护他们。”
“可是皇上怎么会为一个嫔妃做到如此?”
齐琼皱着眉:“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太子逼宫这等事头疼还来不及,怎么会想到一个并不宠爱的嫔妃,所以我要去问清楚。”
罗巍平点点头:“我就在宫门外等你。”
“嗯。”
马车停下,齐琼在侍带领下进去,罗巍平在风雪里等了好久,差不多一个时辰齐琼才又上了马车。马车再次行驶在长安街道,罗巍平问道:“如何?”
齐琼靠着车厢木壁,道:“这些都是我爹计划好的,原来他早就计划了。”
齐琼不禁热泪盈眶:“他去南方之前就与皇上说好了,让我去丹州历练,让三姐去东南受逼宫牵连。而娘亲,把骨灰送去江南与他合葬,他早就知道他会死在那里。”
江南水乡,才子佳人。他们以后会在那里吧,两个魂魄一同走在江南街道上,船纺上,也许会像青年才俊一般演上一场初遇、情动。这也不失为一种活法。他们在土地上死去,在江河弯弯里又苏醒过来。
齐琼以前抱怨齐渊,你若是也做到了万无一失,我们家就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了。可若不是齐渊,齐家早就败落了。齐渊是没有做到万无一失,可是他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努力保全他的儿女们,努力让他的儿女们得到成长。所以,他利用自己最后一点剩余的价值与皇上谈判,让皇上安排好他的儿女。齐琼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坦然,是什么让他丝毫不畏惧自己的死亡。但是他现在也知道了,是什么支撑着齐渊这样做,是他们,从小没见过齐渊几次但是被齐渊深深爱着的齐渊的儿女们。齐琼闭上眼,泪水滑落下来,但是他还在笑,他笑着说:“这个老混蛋,死了也要安排别人。”
罗巍平不语,眸色深深。半晌,齐琼平静下来,他问道:“那你以后去往何处?”
齐琼仍然闭着眼,道:“过完年回丹州,等我打败了阿鲁耶纳就向皇上请求去往江南,老混蛋不是喜欢清静吗?那我就在他的墓旁建一个房子,请一个戏班天天来唱。”
半晌,齐琼又问:“鹤州如何了?”
罗巍平笑道:“你是想问君吧?放心,他很好,还是日日看书,一坐就是一天。”
“嗯。”齐琼没了声音。
罗巍平继续问道:“那君以后怎么办?”
半晌,齐琼轻声道:“我到了江南便去接他,我们一起,守着爹娘的墓。”
“你果真想好了?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不管世人看法?”
“想好了,琴倚赶他走他留下兮,我在送娘亲的骨灰去往江南那几天便想好了。”
罗巍平看他疲累的样子也不再多言,安安静静坐在车厢里。想好了就行,他于梨悴也算有了交代。他默默苦笑,这对兄妹算是套牢了他们。为了梨悴,他拿出了迹阁,为了娶她,他拒绝了父亲介绍的姑娘,与父亲断绝关系却还要在皇帝手下任职,在朝堂之上遭受父亲冷眼。齐琼为了君拒绝琴倚,无法呆在长安,还要关注着琴倚动作,以防琴倚气极做出什么。本来,他们是纨绔子弟,现在已生生逼成了痴情男人。想想,心里觉得无奈却又带着甜馨气儿,真是奇怪。
这果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特别是君不会轻功,使得暗灵打算半个时辰便可以完成的计划用了将近两个时辰。暗灵心里烦躁,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坐在房顶上看着一轮皎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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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关注着下方阙朱想尽办法买通守门人进去。
阙朱拿出银钱打点,道:“小妹倾慕莫岳明莫老爷,想进去献一舞蹈,还请两位通融。”
守卫似是见多了这样的事,有多少姑娘愿意往莫府扑谋取富贵,他了钱也就放两人进去了。接下来是琴房,暗灵带着两人到了琴房,找一把琴又赶往莫岳明居住的院子。一路,自是小心翼翼躲开巡卫。到了莫岳明居住的院子,小心进入,迷倒了守夜下人,君站在院内看着暗灵与阙朱在房顶上揭瓦探看。不会轻功的确麻烦了些,不过想些办法也是可以,还有很多办法比今日这个要高明,只是暂时没想到,或者实施起来不方便。
阙朱跳下来,轻声道:“他在算账。”
君把琴摆在一旁的桌上,道:“不如先引他出来。”
阙朱点点头,暗灵就坐在屋脊上看着下面的两人,算着现在的时刻。现在,啊荷该敷脸睡去了。
琴音起,在寂静的夜里空灵游荡,寂寞哀伤。阙朱一笑,解了束袖的布带,轻袖在风中鼓起又瘪去。房内的莫岳明一惊,好账本推门而出,入目便是月光下一只起舞的黑蝶,空灵忧伤,寂寞又惆怅。莫岳明走近,四周的下人全都不见踪影。他道:“姑娘深夜拜访,有何事?”
琴音一转,清灵活泼,阙朱的动作也快了起来,像是春日蝴蝶。阙朱喘着气停下,一笑媚人:“听闻莫老爷集美人,不知我这样的可算?”
莫岳明眼中一亮,眯眼笑道:“算,算!只是……”他眼神一冷,“姑娘遣散了我的下人是何用意?”
阙朱仍然笑着:“看着碍眼罢了。”
莫岳明竟也不恼,不屑道:“我不管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想要对柳右相如何,在此我也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妄想能伤了柳右相。”
暗灵有些惊讶,从阙朱说出柳右相时起他便开始疑心,虽然不知为何要大周章杀这个人,可是他直觉这件事与柳右相脱不了联系,可不是说莫岳明并无多少头脑吗?为什么这么快便想得出。
莫岳明继续道:“姑娘来此展示风采想必也清楚我集美人是为了给柳右相,能知道这一点想必你的能力不弱。不管你是想去谋求富贵也好,权力也罢,千万不要对柳右相的安全作出威胁,否则柳右相的手段不是你可以消受的。”
阙朱一笑,款款行礼道:“多谢老爷相告,小女子自当献舞一曲作为报答。”
第43章第四十三章
莫岳明点点头,看着庭院上阙朱起舞,琴音起却是刺耳无比,莫岳明喊道:“停!”
可是琴音不停,舞曲不停。暗灵捂着耳看向院墙之外,巡逻的守卫已经往这边来了。而片刻后,琴音又恢复悦耳动听,莫岳明走至两人近处,见琴音恢复便也不再管,又继续看着阙朱。看得出来,这舞还未结束,可是阙朱却停下了,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莫岳明,笑道:“老爷,我这个是修罗舞,只有将见修罗的人才会一见。”
莫岳明一愣:“你这是何意?”
阙朱:“就是……”
噗一声,暗灵的匕首已经贯穿他的胸膛,门外守卫只听一声尖叫,忙进来一看,却也只能见到莫岳明张大口鼻,死不瞑目的样子。为首的人忙叫了一个喽去报官,自己带着人搜查。
而阙朱、君、暗灵去哪里了呢?他们在一条密道里,莫岳明房下的密道。
暗灵点着灯走在前面,阙朱走在中间,君走在最后。阙朱轻声道:“原来这里还有一条密道啊。”
暗灵回道:“嗯,这个房子在建立之初便有这条密道了。”
君:“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密道?看这条密道的样子已经多年未用了。”
暗灵平淡道:“因为这条密道是我爹修建的。”
以前皇家修建什么不肯示人的东西,比如墓穴,比如暗道,便会在修建完成后杀了修建的人,这只是一个巨头,所以不只皇家如此,一些富贵人家也会,修建一些密道暗间,堆放财物也不是没有,然后为了保密就会杀了修建密道暗间的工匠,有时候会杀工匠一家人。
君迟疑道:“那你爹……”
暗灵回头,透过阙朱打量着君:“这是他为了逃命修建的。”
君困惑道:“可是这密道修建完好,做工并不粗糙,不会是私密修建逃命的。”若是私密修建用于逃命,不会修建得这么好,在威胁面前,就算是强迫症也不会如此工细做。
暗灵回头继续走着:“水性好吗?”
“啊?”阙朱一愣,“为什么这样问?”
不等暗灵回答,他们便听到前方若有若无的水流声,暗灵解释道:“前方有一条暗河。”
所以他爹便可以当作不小心挖到暗河,然后再继续建。而这一条半途而废的密道也就成了他的逃生之道。
关于他爹,他不想回忆太多,无非就是一家人被追杀,然后他再杀了那些人,自此,便一战成名,他已孑然一身索性便做了刺客,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那时,他只有十三岁。
几人湿漉漉从出口上来,现在是十二月,寒风一来,不约而同一起打了个喷嚏,几人又互相笑着,一同回去。却不想,这一回去又撞出风波。他们正好撞见翠柳与铁虎鬼鬼祟祟拿着包袱出去,一开门就见到阙朱一身湿衣冷眼看着他们,君打了一个喷嚏,两人意识归位,翠柳忙道:“小姐,公子,哥哥突然生了病,我们正要去找大夫。”
君看他们护住包袱,道:“我也会一点医术,不如我先看看。”
铁虎退后道:“不敢劳烦公子。”
暗灵抱着手靠在门柱,阙朱冷笑道:“你们两夫妻在打什么主意?”
翠柳忙道:“没有,没有……”她突然一愣,“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夫妻?”
阙朱夺过包袱,解开,哗啦一声,地上银钱散落,还有几张银票:“果然不出意外,我说怎么你们那么大的年纪还被牙婆子卖出来,而夫妻,你们的眼神就足够得出结论了。”
铁虎气极,拿出一把刀把翠柳护在身后:“你想如何?”
阙朱笑道:“我不会报官,也不会赶你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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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朱与君对视一眼,继续道:“还会继续用你们,新年将至,还会给你们提高工钱。”
铁虎身后的翠柳骂道:“你是想先拖住我们再报官吧。”
阙朱:“我为什么要拖住你们?”
翠柳:“因为你们打不过我们。”
他们久做粗活,自然力大,铁虎又长的壮大。阙朱笑指那边的暗灵:“你知道他是谁吗?”
翠柳眼一斜:“谁?”
君:“你看看他手里的匕首。”
翠柳惊叫道:“‘夜煞’暗灵?”
暗灵作揖道:“正是暗灵,不敢担此‘夜煞’名号。”
阙朱道:“你们若是再敢偷我的东西或者肖想我的东西,不论天涯海角,‘夜煞’必会追杀至死。”
暗灵:“……”
翠柳,铁虎:“……”
阙朱走进去继续道:“反正我没时间再去找新的,你们大可放心。”
翠柳低声道:“若是要送官府现在便去了。”
二人只好跟着阙朱又回去。暗灵对这个姑娘可谓佩服,从开始便会想着怎样做使利益最大化,果断决绝,都是按着最少时间来计划,一个小姑娘为什么要那么注重时间?她还那么小,她的时间那么多。他最感兴趣的还是君。沉默寡言,心思良善,眼神幽深,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比他还小,但是,攻于心计,这一点在后来一场大火中他才觉得,这一点隐藏得很深,他自认一眼就能基本看清一个人的脾性,相处几日便能彻底总结出一个人的脾气性格,可是,君,他看不透,见了几面也看不透。
第二日,莫岳明死亡的消息令整个鹤州震惊。莫岳明接管鹤州盐权一年,甚是暴利,还经常集美人,但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些美人都去了哪里,但是很多家庭深受其苦。官府派人来查案,那个守卫首领是第一证人,首领说,他带人巡逻到这边,听见琴音,先是刺耳,然后悦耳,后来听见一声尖叫,连忙进来看,莫岳明已经死亡,那边石桌放着一把琴。
这一件事自然也传到了柳右相耳中,他听此一惊,眼底满是恐惧,低声道:“他还恨着我,他还是恨我。”
新年便在红色灯笼与红色对联里喜气洋洋地到了,除夕,元宵,都是热闹的。阙朱喜欢热闹,整日在外闲逛,君仍然是待在屋子里,他们购买了一些药材,他正尝试着配制药丸、药粉。书中的东西他都记得,只差实践。翠柳两人自那晚过后一直安分守己,若是他们一直这样也就罢了,可是后来他在清点银钱时发现少了不少,他也没说什么,每日皆是自顾自拨弄药材。
新年又如何?除夕又如何?吃完晚饭君坐在椅子上看着刚刚刘捕头派人送来的琴,这把琴不算美,可以说是粗制滥造,他拨遍七弦,声音不纯,不清脆,用这把琴弹再好的曲子也无法入耳。其实并非无法入耳,只是他的兮虽然算不上名琴,可声音纯粹,灵动优美。听惯了兮的声音便听不下这些杂音了。让他每日用这把琴弹奏就如同让富贵出身的罗巍平每日粗茶淡饭,从此以往谁能忍受?
琴师,琴侍,终究还是一段过往,逃不开,划不掉,只要人还活着,这一段过往就会如影随形。只要还活着……君皱眉,他讨厌那段过往,可是他不想枉此生。
夜半子时,烟花盛放。阙朱看完烟花回来,君还坐在厅堂。她好奇,进入坐在一边问道:“怎么还不睡?”
在烛火明灭里君抬起头,眼里皆是迷茫:“我在想一些事。”
阙朱抬起杯盏,笑道:“我去查了查翠柳两人的过往,听说有多人家都被下人盗取过银钱逃跑,听他们的描述想来是这两个人无疑了,那个牙婆是他们的娘,所以才一次一次把他们卖出去。过了年我们把他们送去官府吧。”
官府对于偷盗之人一向严厉,大概是他们抓不到吧,所以一旦抓到了必定严惩。像翠柳两人多起作案,一定会处以死刑。
君点点头,两人作恶,与他们无关。
“我先去睡了。”阙朱起身回房,君还是坐在那里。
这里的冬天没有雪,比北方暖和。所以他在院子里一遍一遍舞着动作。有人说过,这是齐家的刀法,变化万千,在武林之中也有一点名声。
枯枝划过烛焰,火焰像一尾鲤鱼依附在枝尾,这一尾焰火在漫天的烟火下发着亮光。蜡烛在地面上闪着光,恰好五支,摆成梅形。一直到了寅时,君还在梅芯中,他坐在地上,眼里是夜晚时的迷茫。自从琴送来之后他就是这个眼神,迷茫又无助。一个人影从房顶飞下,正是暗灵。暗灵靠着亭柱,大声道:“怎么还不睡?”
君回过神,看着暗灵道:“我还以为元宵佳节你不会出来。”
暗灵笑道:“我这里只有杀人放火日和不必杀人日,没有节日。”
君低头看着眼前一根蜡烛上的火焰,暗灵察觉到他状态不太对,疑问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我欠你们的人情可在那天还了啊。”
君低头道:“你是杀手,我找你是为了杀一个人,报酬是屋里那些银钱。”
可没有听说君与人结怨,而且君几乎不出门,也无法与他人结怨。暗灵看着坐在地上的黑衣君,问道:“谁?”
君抬眸,眼里却是暗流汹涌,就像什么东西就要冲破瞳孔,飞天而上。这一刻,烛光竟然比不过他眼里的神采。他语气淡淡道:“我。”
第44章第四十四章
五年后。
一年叠一年的时光竟然也就这样过去了。阔别五年,回到这座城时这座城已是另一番景象。这五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就算是坐在几乎与五年前相同的马车里,马车行驶在五年前的道路上,这些事情也不可能被磨灭了。现在是七月,荷花正好的季节。
齐琼已经二十四了,他坐在马车上看着与五年前相同却又不同的街道景物,罗巍平一身官服坐在他的身旁。这五年带给他们的是更多的成熟,令人惊奇的是,罗巍平自从娶了梨悴便遣散了一众妾侍,至今未纳一妾,可谓深情。而他,齐琼轻笑一声,他还是以往的样子。车厢外传来百姓低语声。
“听说齐将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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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听说齐将军杀死了阿鲁耶纳,突厥求和。”
“这位将军也姓齐?与之前的齐大将军是同姓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位将军是齐大将军的儿子。”
“哦~齐家还真是能人辈出……”
“是啊……”
“听闻齐将军至今未娶?”
“嘘~”那人压低声音,“听说这齐将军有龙阳之好。”
“是吗?”
“听说在丹州有一个男宠,如今还带回来了。”
“啊?”
齐琼:“……”
罗巍平笑道:“齐将军,你可出名了。”
百姓的声音渐渐弱下去,齐琼靠着木壁,毫不在意道:“事实罢了,说说也没什么。”
今日进宫是为了向皇上禀报战况。五年里,魏将军功劳算是最大,然后是他,而他在一众百姓中声名远播也是因为他杀了阿鲁耶纳,突厥最强大的、最有带兵能力的特勤。否则,这第二个功劳还轮不到他。
“今日……”罗巍平低下声音,“你真的要请求去往江南吗?”
“嗯。”齐琼应道,“皇上应该会应允,毕竟我的价值已经没有了。戍守边疆魏将军就足够,我也达到了我爹的期望,完成这一番历练。如今迹阁属于朝廷,可隐阁还未归属,我正好有时间亲自发展隐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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