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瘦骨禁秋
“是,可是失败了。”阙朱看着窗外雪色。
“记得。”君道,“你若是想杀他,这里岂不是更不可能。”
阙朱气定神闲道:“杀他是迟早的事,多一个人助我胜算大些。我们做一个交易吧,我助你安度在这里的日子,你助我报仇。”
君不答,阙朱道:“你可以考虑一下,明日、或者明年,给我答复都可以。”
将就睡了一夜,阙朱打了井水洗了脸,也不问君考虑得如何,说了一声出门去了,回来时领着两个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君开门见到,疑惑道:“这是?”他洗了脸,草草洗了澡,现在湿发披散,衣服还是脏乱。
阙朱进门道:“刚刚和牙婆买的,看起来明能干。”
君一顿,他不知道还有买人这一回事儿。
阙朱打趣道:“你还想自己动手打扫屋子啊?我可不想。”
君摇摇头,两个奴仆站好,谄媚道:“公子好。”女人道:“我叫翠柳。”男人道:“我叫铁虎,她是我妹妹。”
君点点头,他从来没被人叫过公子,现在有些心虚。阙朱拍拍他的肩,对那两人道:“去打扫一下屋子,然后你们再去买些用具,什么都要买。”
“是。”两人应了一声麻溜地去干活了。而阙朱给君一个包袱后再次出门。包袱里是一身黑衣,阙朱说,这里不适合白衣。
那这里适合什么呢?适合黑衣,染血不自知,还是夜行不显眼?
他也厌倦了这一身白衣,就像厌倦过往。
他换上这套衣服,看着翠柳、铁虎忙上忙下,有些迷惘。以前他可以练琴,在战场也可以看医书,看药材,现在这些都没有,他还能干什么?他折一枝枯枝,原地飞舞。这是齐家的刀法,是他唯一会的。黑衣猎猎作响,他知道,不一样了,什么都不一样了。他的兮,他的梨悴,他的……公子,都没有了,就像是泡沫一般消去,就像是朝露一般蒸发。以后再没有琴侍君,以后有的是什么呢?他站住脚,看着手里的枯枝,以后他要做什么才能再回去?
这时刘捕头敲门进来,笑道:“在呢?换了一身衣裳都认不出来了。”
君点点头,领他去大厅坐。大厅已经拾好,翠柳和铁虎去买锅碗瓢盆、壶杯勺筷了,现在没有茶水招待。他低声道:“捕头所来何事?”
刘捕头笑道:“本来是说与你一起打扫的。”
君看看偏西的太阳,不语。
刘捕头继续道:“可是公务有些繁忙,赶不及了,见怪。”
君摇摇头,客气道:“那里。”
刘捕头翘起二郎腿道:“这里家家户户都会交税银,既然这个地方有人住了,那你们以后也得交税银,这个是上头的规定,小兄弟见谅。”
君表示理解,问道:“要交多少?”
刘捕头道:“二十金一年。”
二十金?如果前面匕首镶了那么多饰物卖十金店家还赚了,那么这里的二十金一年,交上五六年也就可以买这座院子了。
君哑声道:“请问税银是交给谁?”
刘捕头道:“交给我便好。”
“你又交给谁?”
刘捕头不假思索道:“那当然是上面,上面又要交给上面的上面,上面的上面又要交给上上上面,一直交到国库里去。”
君问道:“国库可是皇家?”
刘捕头:“自然是。”
君:“皇家会为宫殿交税吗?”
刘捕头大笑:“小兄弟你开什么玩笑,皇家的宫殿不用交税。”
君追问:“为什么?”
刘捕头道:“因为宫殿是皇家的,国库也算是皇家的,不用交税。”
“那公主的东西也是皇家的?”
“公主是皇家的,公主的东西自然也是皇家的。”
君脸上浮起笑意,道:“这房子是公主的,也是皇家的,那为什么还要交税?”
这一下就把刘捕头问住了,可是他也只是怔楞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道:“我与你开个玩笑。”
君也笑起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钱袋递给他道:“昨晚你淋了雨回去,这个就请你喝一顿酒暖暖身子。这里暂时还没有酒招待,是我们考虑不周。”
刘捕头掂量一下钱袋,进袖里笑道:“哪里哪里,以后有事你都可以来找我刘捕头。别的我不敢说,这条街是我刘捕头说了算。”
君作揖道:“多谢。”
刘捕头还礼后随意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君道:“君。”
刘捕头恍然大悟道:“原来那个字念tao啊。”
君一听忙道:“你知道?”
刘捕头扶着袖,笑道:“上面给了你的信息,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上面说的好好照顾自然不是字面意思,不过他万幸这刘捕头读成字面意思。
刘捕头道:“我走了,我去别家看看他们安不安分。”君一路送他出去,他一路道:“他们要敢来打扰你你就来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出气。”
“好。”君应了。
刘捕头:“你这声音怎么回事儿?从小就这样吗?”
“嗯。”君不欲多言。
刘捕头:“我们这里有一个偏方,专治这种从肚子里带来的疾病,百试百灵。”
已经到门口了,可是刘捕头意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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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尽,跨过门槛站着道:“你找一个处女,沐浴斋戒三天,再喝三天她的血,第七天让她喝一碗你的血,七天都别说话,第八天就好了。”
第40章第四十章
君关上门,看着翻墙进来的阙朱正坐在亭顶看他,笑意盈盈。
阙朱跳下来道:“处女,这里就有一个,你要试试吗?”
君无奈:“别闹,我这是中毒。”
阙朱笑道:“我去买了药材,今晚就熬一份解药试试。”
君点点头,阙朱继续道:“以我的记忆你保证药到病除!到时你要怎么谢我?”
君思索半晌,两人进了大厅坐下。“到时你说什么都行。”君道,“来之前就听说鹤州阁派众多,我们要在这里生存就要有自保的能力。我们带的银钱很快也会用完,我们还得找一条生财的道路……”
阙朱托着腮:“那你负责银钱,我负责保护你。”
君苦笑:“其实你完全不必在这里浪时间。”
阙朱瞪道:“我若不来你就做一辈子哑巴吧!行了,别说这个了,你这么说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主意?”
君点点头:“我答应你。”
“嗯?”
“我答应你的交易。”
阙朱点点头,仿佛意料之中:“交易什么时候结束由我定。”
“好。”君开始讲他的计划,“我们先熟悉一下这里,了解情况才好做打算。不过不管在那个地方杀手都是吃得开的……”
阙朱惊讶道:“你想做杀手?你敢杀人吗?”
君停顿一下,道:“学吧,什么都是要学的。你不是想杀柳右相吗,有一个杀手的背景也方便。”
阙朱点点头,她无所谓做什么,她只要把君带出这个虎狼之地便可以了。
翠柳二人回来,铺了床,拾了厨房,把一些家具从牛车上卸下来放到它应该在的位置。这些弄好,也已是吃晚饭的时候了。翠柳做了晚饭,君二人吃了,阙朱才端着一碗药进来,递给君道:“这就是解药,先喝着,万一剂量不够,明天再喝一次也就好了。”
君点点头:“你这些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
阙朱坐上椅子:“你管我,有人教的呗。”
君不问了,慢悠悠吹着药。阙朱凑过来笑嘻嘻道:“你想学啊?”
君点点头,阙朱却得意地起身,道:“不教你,除非你拜我为师。”
君怎么可能拜她为师,且不说她的年龄比他小了三岁,就是她的性子君就不可能拜她为师,再说,君已经有师父了,有了就不想再拜一个,这是对风箐辰的不尊重。
第二天一大早,阙朱急急唤起君,迫切道:“你说句话。”
君疑惑:“说什么?”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倒不是因为君嗓子好了,若是君嗓子好转阙朱会忍不住地笑,而现在阙朱却是目瞪口呆,仿佛看到君口里爬出来一只虫子一样。他的声音更哑了,是那种嘶哑,说话就像是骷髅一般,带着骨头撕磨声,像透风一般空洞。若是骷髅能够说话那就是他这种声音。
“怎么会这样?”阙朱喃喃道,“不可能啊,我不可能配错,那些药是我在医馆亲自选的,亲自称量,亲自熬的,每一步都不假他人,怎么会……”
君扶着她的肩,安慰道:“没事,你昨天不是说如果剂量不够今天再喝一次就可以吗?”
“不是。”阙朱抬头,“如果是剂量不够你的声音至少会有好转,而现在你的声音哑得更快了。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阙朱猛地抓起他的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道:“把衣服脱了。”
“什么?”
“把衣服脱了!”
翠柳正好经过,听到这话忙遮着脸跑过去了。现在的小姑娘怎么变成这样了?
君:“……”
阙朱把他推进去关好门,再吩咐道:“快脱了。”
她脸上满是严肃,君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在她灼灼的目光下褪下外衫,阙朱却等不了,一手拽开他的上衣,露出肩头。这样的感觉令君想起了阿鲁耶纳,他猛地拉好衣服推开阙朱道:“你干什么?”
阙朱被推到门上抵着门,呐呐道:“果然如此。”
君自觉失态,低声道:“什么果然如此?”
阙朱咬唇道:“恐怕那杯酒里不只有天蝎毒,还有蛊。”
“蛊?”
“是。”阙朱道,“我不会解蛊,昨晚那碗药下去你的天蝎毒应该已经好了,现在这样只是因为你身体里有蛊,在你的脖颈右侧之下两寸。应该先解蛊再解天蝎毒,只是现在天蝎毒先解了,你的声音便只能这样了,解了蛊也许会好,也许不会。”
阙朱上前两步:“对不起,哥哥,是我没有了解清楚。”
君拍拍她的肩:“无妨,解了天蝎毒,我不用成为一个哑巴我已经很满足了。谢谢你。”
阙朱笑笑,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一个公主下了毒已经够了,她在深宫可想不到蛊这种东西。那这件事背后还会有谁?谁能通过一个公主给君下蛊?君有什么价值呢?
鹤州最不乏的就是热闹。梨园戏曲,楼宇鼓吹应有尽有。这里的商市繁华,物品众多,又是地处边境,邻国物件皆有。女人不论多少岁都是喜欢逛街的,阙朱也不例外。她在这里一条一条街逛过去,一月来不知买了多少东西。而君,阙朱因为解药一事甚是愧疚,便把师父给她的毒书借他,里面搜罗了各种□□的制作方法和解毒方法。这可谓是厚重,在君挑灯夜读一月后便还给了她。阙朱大为惊讶,抱着书道:“你全都记住了?”
君点点头:“怕记不牢靠我多读了一遍。”
“里面那些药材你都知道?”阙朱当时可是与师父学了三年才有这般成就。
君道:“大部分我在丹州看过,有些我没见过,只是依着医书里的描述想象。”
阙朱:“……”
阙朱好书道:“这些制作过程你都记得了我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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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一些药材你试着做一下。”
君点点头,这时刘捕头进来了。刘捕头隔三差五就要来一次,说是看看他们过得怎么样,留下吃顿饭,剔着牙离开。所以刘捕头进来他们一点也不惊讶。刘捕头提着刀笑道:“今日你妹妹也在?”
君点点头,说阙朱是他妹妹比较方便,总不会败坏她的名声。虽然阙朱不在意这些,可是君觉得不好。
刘捕头坐下道:“琴师,你的琴已经做好了,等过了年就可以开始了。”
君来这里的理由是为了提高本地思想境界,可是没有琴。官府便替他打造一把,吩咐过年后开始为这里的人弹奏,在一个酒楼里。琴倚要他记住,一日琴侍终生琴伴,过往哪是那么容易丢弃的,除非死亡。
君点点头,眼神晦涩不明,阙朱笑道:“听说最近官府在大力抓捕刺客暗灵?”
刘捕头点点头:“是啊,这一月里暗灵又杀了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是商派的,资产较多,结交较广,突然被杀,还有很多交易放在那里没人打理,对官府的损失也很大。”
(注:这里的商派是经商各个派系的统称。)
阙朱:“可抓到了?”
刘捕头:“还没有,他狡猾得很,不过也快了。”
阙朱:“是有办法了吗?”
刘捕头以食指抵唇,笑道:“不可说。”
阙朱也笑:“我只是好奇官府要怎么下套。”
没说几句,翠柳就来唤吃饭了,刘捕头吃了饭说有公务便也走了。阙朱看着他身宽体胖的背影,呸道:“老来这里蹭饭,还不定时。”
君淡然道:“也就添一副碗筷。”
阙朱靠着门框:“他来的时候我几乎吃不上肉。”
君一笑,喝一口茶道:“无妨,明日让翠柳多做些荤菜。”
阙朱走进来坐下,笑道:“来这里一个月,你倒是养得差不多了,皮肤也恢复了。”
阙朱有一种自己养的猪白白胖胖的自豪感,继续道:“就是你一说话,看着有些不协调。哥哥,你真的要做杀手?”
君点点头,阙朱皱眉道:“那你得戴个面具,要不然人家见了你都不怕。你戴个面具,你一说话,对方肯定心里就先败了。”
阙朱只是一提,君想想却觉得有理。不被人识出也是好的,这样戴上面具他就是杀手,放下面具他就是……君。君,他不想做君。
阙朱继续道:“只是你……你不会轻功,怎么进去别人的房屋里?更别说杀了。”
君放下杯子道:“这个我也想过,可又不是非要进房屋才能杀人。只要能接触到他我就可以用毒。”
“接触不到呢?”
君一笑:“没有接触不到的人。”
阙朱:“……只是一般这个要怎么接?找上门来委托吗?这样官府也可以来啊。”
君皱眉道:“你在外面游走一月可了解到这里的杀手一般要怎么找?”
阙朱道:“就说那个暗灵吧,要找他可以在寅时点上五根蜡烛,摆成梅花形放在院内开阔的地方。”
一般寅时人们在睡觉,这个时候官府也在歇息。若是官府有埋伏他来看后可以转身就走。
第41章第四十一章
君点点头,阙朱有些兴奋道:“其实找别的杀手也是一样,这是鹤州约定俗成的规矩,只是要找暗灵就一定要点五根再摆成梅花形。哪家有人在寅时点蜡杀手们都是要去看看的,若是梅花形就不下去自取其辱。所以我们到了寅时也可以出去看看,看是哪家委托。”
君点点头,阙朱继续道:“那接下来我们就要开始配置一些常用的药。”
君再点点头,道:“等过了年我们便去试试。”
“好。”阙朱问道,“找暗灵就说要找暗灵,如果以后我们有了名气,总不能说找君吧,这样人人都知道就是我们了。我们取个名字如何?为我们的组合。”
君回问道:“你想起个什么名字?”
阙朱托腮道:“既然你原名为修,我们便叫修殿如何?”
“修殿?”
“是啊,叫殿听起来还是一个派系,听起来背景强大。”
君:“……”
阙朱兴奋道:“等以后我们便可以一起行侠仗义,杀天下恶人。”
君:“……”
阙朱不等他回答继续道:“像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君注视着她兴奋的样子,半晌,还是点点头。
随她吧,什么都无所谓。
这时两人听到隔壁开窗的声音,阙朱一愣,细听之下是有人开了窗又关上了。阙朱示意君不要轻举妄动,悄声道:“我前两天就看到翠柳两人可疑得很,可能是他们,我出去看看。”
君点点头,阙朱便出去看了,隔壁是君的屋子,阙朱从外面锁了窗推门进去,恍惚间一个黑影迎面上前就要夺门而出,阙朱忙一挥袖,袖里□□洒出,黑影猝不及防咳嗽起来,只好站在原地。阙朱笑道:“这可是软筋散,如果不想药效更快发作就别用内力。”
君提灯进来,可这个黑影既不是翠柳也不是铁虎,是一个陌生人。
阙朱惊讶道:“你是谁?”
“我知道他是谁。”君低声说道,只有压低声音他的声音听起来才不会可怕,“他是悬赏榜上五个月来一直居于榜首的暗灵。”
暗灵捂着口鼻以防阙朱再一次洒药粉,道:“你怎么知道?”
通缉令上可没有他的画像。
君道:“通缉令上有你的匕首。”
暗灵手里正是一把匕首,样式巧,泛着冷光。
外面传来了哄闹声,像是有一群人过街。暗灵一步步退后,悲戚道:“天要亡我。”
阙朱笑道:“不一定呢。外面那些人是是官府的吧,他们是来抓你的对不对?可是我们可以帮你躲过。”
暗灵很快反应过来,天下没有的午餐,而且看阙朱的脸色,他出口问道:“姑娘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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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朱毫不委婉道:“从此以后你就是修殿的人,可愿?”
暗灵:“……”
君:“……”
暗灵小心翼翼道:“修殿?为何我从来没听过?”
阙朱神色自若道:“因为它今晚才刚刚成立,你是知道的第三个人。”
屋外声音更近,官府的人快到了。暗灵额头冒出汗珠,把匕首横在身前,细细思索一番,而后道:“不愿,大不了一死。”
阙朱走进屋子:“你为何要寻死?活着不好吗?”
暗灵坚定道:“我崇尚的是自由,绝不为他人所用。”
君似乎看到了自己,以前的自己,可是他没有暗灵的气魄和决绝。他拍拍阙朱的肩:“放他走吧。”
阙朱回头瞪道:“他可是暗灵,说是鹤州第一杀手也无人争议。”
君点点头表示知道,还是道:“放他走吧。”
阙朱转头看着暗灵:“就算不为我所用,也可以移交官府领取赏金。”她一向讲究价值利用,既然做不了自己人,移交官府也可以为他们日益减少的银钱做些填补。
院门响了起来,然后是刘捕头的声音:“琴师,开开门。”
君把灯交予阙朱:“你去开门,剩下的我来处理。”
阙朱不情愿地走了几步,回头认真道:“暗灵现在中了软筋散,跑不了了。如果被官府发现我们私藏要犯我们也得被治罪。”
君点点头:“我会处理好的。”
阙朱无奈去开门,刘捕头笑道:“是阙朱啊,你哥哥在吗?”
阙朱点点头:“哥哥已经歇了。”
刘捕头笑道:“天才黑就歇了,歇得好早。我们在追一个要犯,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阙朱摇摇头,刘捕头继续道:“那我们也得进去搜一搜,别家的都搜了你们的不搜他们该抱怨了。再说这要犯可能躲进你们屋里了,你们也不安全。”
阙朱侧身让刘捕头一群人进来,跟着刘捕头到了大厅、厨房、卧室逐一查看。到了君卧房,君披衣开门,头发散乱像是刚醒。刘捕头笑道:“打扰了。”
君侧身让他们进入:“无妨,官府之事,理应配合。”
刘捕头带的人在屋子里巡视一周,还跪下看了看床底,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没有找到。
刘捕头告辞道:“我们去别家看看,你们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告知我。”
君点点头,送他们到院门外,关上门。
在回卧室的路上阙朱好奇道:“你把他藏到哪里了?”
君推开门,道:“你看上面。”
屋子横梁上,一个黑衣团缩,不仔细看倒看不出那是一个人。阙朱疑惑道:“他不是中了软筋散吗?怎么能到上面?”
暗灵起身,坐在房梁上道:“他给我解药了。”
“你有解药?”阙朱更是不可置信。
君道:“前几日配出的,只是不知效果如何,还没来得及给你看看。”
阙朱招呼道:“你下来。”
暗灵右手一撑房梁却从上面掉落下来,摔在地上,惊道:“不是解了吗?”
阙朱扶道:“软筋散的解药最不好配,就算步骤没错、剂量适中,它还对投放药材的间隔时间有要求。师父在书里没有写明,这样的解药不能全解毒性。”
暗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阙朱拿出解药递给君道:“这是真的解药,你看看与你的有何不同。”
君接过:“色泽不同,你这个比较圆润。”
阙朱点点头,看向暗灵道:“若是解药不对就会像他一样,只是暂时解毒。”
暗灵问道:“那晚一点吃解药有没有什么影响?”
阙朱回答:“当然有,越晚吃恢复体力就越慢。”
暗灵:“那能不能先给我吃了解药你再继续教他?”
君忙把解药给他吃了,阙朱讪讪道:“忘了你还中着毒……你为什么会被官府的找到?”
暗灵叹道:“世事无常,今天天黑之后我去找我的相好,就是两条街外那个怡春楼里的啊荷姑娘,谁知道官府会找到她那里去,等着抓我。然后我就跑了,跑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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