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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须弥普普
那人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送到杨义府手中,也不等他拆,行了个礼,大步走了出去。
等他走得远了,见左右无人,杨义府复又往巷子里头行了几步,靠着后头的墙角,拆开书信快速扫了一遍。
等到一封信看完,他手心已是出了一层的汗,忙把信攥成一团,也不敢撕,只好拢在袖子里疾步回了衙署。





娇术 第七百九十九章 意动
打早上才起来没多久,李程韦就察觉到了有几分不对。
他被押进京都府衙的监牢之中许多天之后,才又转去了大理寺坐监,然而无论在哪一处,都没有真正吃过苦头。
尤其转提到大理寺之后,狱卒都是人精,知道他这一回必当安然无恙,又得了好处,便都十分宽容,叫他有吃有睡,有茶有炭,住得是舒舒服服的。
然则即便如此,他也从没有得到像此时这般待遇过。
两名眼熟的狱卒,一个提着一盆热水,一个拎着巾子,笑呵呵地进了门。
前头的殷勤道:“才吃了早食,李员外擦个脸罢。”
一面说着,转头看了看拎着巾子的那一人,使了个眼色。
后头那人已是一脚踏得上前,把巾子浸进了面盆的热水里,也不用李程韦亲自动手,帮着拧了帕子。
伺候亲爹时也未必有这般贴心过。
事有反常即为妖,李程韦行商多年,走南闯北,旁的不敢说,觉知危险的能力着实是一等一的厉害。
他立时察觉出了不对,笑着站起身来,应道:“哪里用得着劳烦二位”
口中说着,手上已是接过了帕子。
他的心跳比平日快了好几分,面上还带着笑,仿佛半点没有起疑的样子,可心中却早快速思量起来。
难不成是谁人买通了狱卒,欲要在在狱中行凶
这念头才起得来,便被他自己否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
旁人还罢了,自家身上有着这样多案子,当真死了,并不是往上报一个“瘐死”便能全数解决的。况且此时新帝未定,正是张太后垂帘,便是想浑水摸鱼,也得掂量着点。
那是什么原因
早间才醒来的时候还没有这样
是那提水的狱卒进来给他送了膳食,无论态度、言语都同从前没甚差别,因昨日他吩咐管事的给对方送了一盒好茶,对方还特意郑重道了谢。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好似是自己一面说不必客气,一面坐到桌边的时候。
他站在右前方,看着自己说话,脸上本来好像还笑着的,后来那笑就不见了,然后也没多说几句,忽然匆匆出了门。
从那个地方,能瞧见什么
哪怕是巾子浸饱了热水,拧干之后,也不会重过二两,可李程韦从前能挡长棍的左右两处上臂,却是忽然同着抽了好几下。
好似自他的喉咙里头,又好似自他胃里头,冒出了一股凉气。
他猛地抬起头,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慢慢地用帕子擦了擦手,笑道:“这一阵辛苦二位了,等过几日这案子了了,我家中还算有几处产业,正缺大掌柜,都是酒楼子,正在御街之上,能营售自家酒水,每月除却例银,另能按利得百中抽一。便是两位自有前程,看不上老夫这等小本生意,总也有几个亲友晚辈”
京城之中的酒楼,能营售自家酒水,又是在御街之上,便是白捡,一日少说也能有个千把贯钱,一个月下来,便是不算例银,也能轻轻松松数百贯分润收入囊中。
这样的好事,谁人会不意动




娇术 第八百章 见机
李程韦的脸挂着和气的笑,语气甚是从容,既不殷勤,也不居高临下,叫人听了心里舒坦极了。品书手机端 m..
对面的两个狱卒显然没有预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复又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有几分犹豫。
李程韦看在眼里,心跳愈快,那股子不祥的预感已是愈发厉害。
他当机立断,并不做半点迟疑,把热巾子随手扔到一旁,腾得出手自袖袋里摸出了一个荷包,解开口子摊放在面前的桌。
四粒光滑圆润的南珠这般露了出来。
寻常珍珠也是白色,只那色白得不纯,形状也不甚规则,不像这几粒,颗颗都足有龙眼大,与八月十五当空的月儿一般圆,漂亮得仿佛在发光。
两个狱卒俱都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被那珠光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李程韦也不压低声音,只大大方方地道“这是自合浦捕的大南珠,我在那一处置了产,一年到头雇着数百个疍民,日日下海采珠,二十余年来也只得了这四枚最好,我不舍得卖,便全数带在身边,夸一句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他从当取了两粒出来,分别一左一右搭在了桌面,抬头问道“想不想要”
好半晌,屋没有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李程韦等了一会,复又重新问了一句,道“要不要”
他十分耐心,不逼催也不着急。
几乎接着他的话音,一名狱卒叫出声来,道“姓李的,你把幞头解了,露出耳朵再来说话”
那狱卒手本还抱着铜盆,此时把盆子一撂,一脚踏得前。
一旁的狱卒蓦地伸出手去,拉了他一下。
他借驴下坡似的立时停住了脚。
李程韦面毫无惧色,单手把顶幞头往后一拉,一时之间,他的头、脸俱都露了出来。
他两只耳朵都很大,耳垂又厚又长,看着十分有福相。
可两个狱卒的目光却都投向了那右耳头。
耳处光秃秃的,已是缺了一半,只剩得疤痕。
除却此处,他右边头皮也有婴儿巴掌大的地方是半秃的,只零星长了几根头发,头看着同寻常皮肉不一样,像是重伤复原之后的模样。
李程韦抬起右手,摸了摸头顶的疤,又摸了摸右耳头缺的那一块,道“从前去北地行商,不小心同蛮子撞了,虽说仗着马快逃了出来,却也削了一刀。幸好没把命拉下,也没破了相。”
他唏嘘了这两句,把那幞头戴了回去,复又一手扶着一颗大南珠,往前推了推,第三回问道“不若还是收下罢等到陈大来了,我同他说一声,把东西自账本下下来便是也不费什么功夫。”
一丈见方的监牢之无人说话,安静得可怕。
见得如此情景,李程韦更有了底,趁热打铁一般地道“往供出了我,能升两级罢或是三级虽说吏员难入官,可二位在这大理寺,终究不同寻常小吏,听闻在此处当值,若是旁人一月只得八百,你们便能得一千。晋了三级,便是不能入官,怎么说一年也能多两贯钱,攒个一二十年下来,当是儿女的聘礼、嫁妆都有了”
李程韦在此说着话,对面却无一人答他,好似对空自言自语一般。
短短几息功夫,两名狱卒都咽了不下十次口水。
抓得逃犯却是算得有功,可这功劳能有多少
便是这李员外当真出了事,做不得那御街头的酒楼子的大掌柜,然则瘦死的骆驼马大,兔子还会挖三个洞藏呢,难道这人会不多存了金银在外头
况且还有这样一颗大南珠
几辈子都发不了的财,眼瞅着在自己手边,勾勾手指能得到
仿佛猜到了他二人的想法,李程韦收回了双手,只留着那两颗南珠放在桌面,往后靠回了交椅背,道“你二人这样眼利,实在是难得,见过我的人数不胜数,晓得留意这幞头的,却几无一人也是佟山那小子命好,靠着这样得力的下属,怕是能得官身了罢”
明明是十分寻常的两句话,可话才落音,对面二人便有同一志的变了脸色。
此处的牢头唤作佟山,是个有功独领,有罪外推的主,从来对谗佞,对下刻薄,什么功劳经了他的手,十分也未必能剩下半分。
况且即便能连升三级,也不过能做个牢头而已,眼下只凭着认出个嫌犯,还未必能升两级呢
还得官身
字也不识,连个吏身都不是,得个屁的官啊
一边是近在眼前,看得到、摸得着的熏心财帛,一边是虚无缥缈,十有八九会打水漂的薄功,如何做选,自然叫人一目了然。
站在前头的那一个登时道“李员外,却不是我们不帮你,只是你在祥符县杀了人,眼下外头已经张榜缉拿,你躲得过我二人这一时,总躲不过一世,将来迟早给旁人瞧见,与其便宜了别个领功,何苦不给我们得这个好处到底也伺候了你这许多天”
不过片刻功夫,那称呼便从姓李的,又变回了李员外。
李程韦何等乖觉一个人,如何会捉不到其的差别。
他听得“祥符县”二字,心已是一紧,到底多年历练,并没有慌张,晓得此时能叫自家早一步知道,便还是天无绝人之路,若是不懂借此机会抓紧运作,才真正走一条死径。
只一瞬间,李程韦脑子里已是有了主意,坐直了老腰道“也不瞒你二位,老夫从来不曾杀人,却不晓得是哪一家想借着这机会搞垮我李氏一门,无论哪一个案子,但凡遇得青天判官,能查个水落石出,总能还我清白况且将来新皇继位,自有明主替我昭雪”
他慷慨陈词一番,复又往前推了推面前那一个荷包,郑重道“我也不求其余,两位只当今日甚事也不知晓,替我送两封书信出去,这四颗珠子,便能一人一半,如何”
语毕,李程韦复又道“若是不喜南珠,你二人送信出去,遇得我家管事,我自给开两张便条,各拿两千两的泰兴银楼的银票,如何”
“若是忧心银票兑讫,我在南熏门有一处小院,里头放有三千贯钱,你二人去那处拿钱也可。”
“并不用做旁的,只要送得两封书信出去。”
行事如此简单,所得如此丰厚,谁又能拒绝
两名狱卒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回,互相对视了不晓得多少次,都要望出秋水来,想要靠着眼波送锦心。
狱卒甲的大眼睛瞪得浑圆浑圆的,好似在说哥儿,您年纪大,资历深,见识高,听您的呗
狱卒乙的小眼睛虽然瞪不圆,却也滴溜溜的,仿佛在道老弟,今时不同往日,哥不如你,还是你说了算罢
两人在这一处演一折情意绵绵,两双眼睛都要牵出丝来,李程韦那一处却早已急得毛焦火燥,恨不得得前去变出把剪刀从一刀断开。
他面还看不出什么,却是笑道“此事紧急,两位若是不早些决定,便也来不及了,不妨直接领了我去揭海捕书罢。”
拖到最后,到底还是眼睛大的有气势些。
那狱卒,唤作王勾的,以手作拳,放在嘴边咳了咳,道“员外既是被人诬陷,我二人也不是那等心肠冷硬之辈,只那信写得什么,却是要叫我们看过”
李程韦一口应承了下来。
他随手磨了两下墨,待得那颜色能看了,提笔一挥而,写出两封信来,又自袖子里掏出一枚印章盖了印。
王勾嘴说要看信,其实并不识字,只凑过头去瞄得两眼,当做自己查验过了,等着李程韦封好口,一人分一封,伸手又把桌的南珠揣进怀里。
李程韦已是把荷包收起,笑道“我性命俱系于此信,但凡送得出去,我便无须忧虑,你二人于我有救命之恩,将来出狱,老夫另有重酬只这时间甚紧,宜早不宜迟”
李家在京城树大根深,实是一等一的富户。这一阵虽说只分得几滴汤喝,却不妨碍两个狱卒晓得他的富贵,此时得了李程韦这一句应承,他二人只觉得自己脚都从前有力气了。
一时俱都一口应下,出得门去,也顾不得告假,只同其余狱卒交接了几句,两人便匆匆出得门,照着李程韦给的地方寻了去。
两人去得快,回得却慢。
因这几日天暖,外头积雪渐化,路变得很不好走。况且送了信,他二人还要回家藏那大南珠,是以足过了两个时辰,才一并回了监牢。
还未进得大门,两人已是见得外头排站着十余个兵士,起往日禁卫森严了数倍。
走在前头的狱卒有些不安,回过头小声道“这是谁人来了不是出事了罢我二人无故离位”
王勾已是吓得慌了神,却是勉强撑着道“你莫要胡乱自己吓自己便是无故离位,最多也罚两天的俸,咱们两现如今又不是从前,哪里还差这几个钱只当打发叫花子便罢”
又道“老子还巴不得不做这劳什子坐牢的不叫我干了正好手拿了两颗南珠,又有三千贯,饱足足的,拿出去放利,这辈子都吃穿不愁了,何苦在此处干这等苦力”
他色厉内荏,前头的狱卒却没瞧出来,还真以为然了,装作无事一般领头进了门,一面拿了腰牌出来给人验看,一面同相熟的兵士问话道“里头出了什么事怎的外头忽然守着这么多人”
都是惯熟的,那兵士哪里不晓得这是半途偷溜出去了,好心提点道“你二人今日实在不凑巧,刑部左厅来了人,说是大理寺审案太慢,其甚多疑点,便来了两个监理官过来督审。”
王勾也凑前去,他顾不得不问有无查岗,却是道“为着哪一个案子啊”
按大晋制,各州疑案须报大理寺复审,复审之后,再由刑部复核。
刑部又分左右二厅,左厅理刑狱,右厅负责处置官员。
今日来了左厅的官,正是大理寺的直管峰,衙署下自然要小心伺候,跪地喊爹都不过分的。
那兵士道“杀母杀妻那个案子,好似犯人姓李,住浚仪桥坊的,他身好几个案子背着。”
王勾与同伴一齐道了谢,虽是觉得有些不安,却也不认为会出什么大事,便快步跑回了牢。
一进大牢的门,才走得几步,见里头桌椅已是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三个狱卒坐在门口,面前摆着本簿子,原本挂在后边的钥匙也全收了起来。
见他二人回来,当一个连忙站了起来,也不敢大声,低低叫道“怎么去了这样久佟老大找你二人找得鼻毛都要焦了他才取了钥匙进去带了两个人进去,好似是要找甲房里头姓李的那一个,偏生方才刑部的刘官人也带着人进来找,半点招呼也没在前头打,怕是两厢要撞在一处了”
王勾情知不好,连忙去隔壁小屋子里扯了班服急急换,他嫌同伴腿短,也不顾不他,自家一人先大步跑着往里头赶。
自门口走进去甲房,少说也要半盏茶功夫,跑得王勾气不接下气,才到地方,却见大隔门开着,另有两个狱卒守在门口,脸色俱都有些发白。
“人呢”王勾小声问道。
左边那狱卒朝着里头使了个眼色,做了个卡脖子的手势,小声道“实在来不及说,两边要撞到一处了,你且赶紧进去,想想若是刑部的问起话来当要怎么答佟老大这一回怕是要遭”
王勾咽了口口水,几步跨得近了李程韦那一间监牢,正见一行七八人进了开着的牢门。
他还未来得及赶前,却忽然听得里头一声惨叫。
“啊我的耳朵”
那声音又尖又细,虽说有些扭曲,却熟悉得很。
是那正坐牢的李程韦李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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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 第八百零一章 铜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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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一片嘈杂。品书 惨叫声混杂着怒斥声,喝止声,另有杯盏破碎的声响。
王勾心生不妙,也不知出了何事,抬脚张目往里看。
此处小间本只有一丈见方,甲字监的牢头佟山带了二人进去,并原本的李程韦,加后头进去的刑部左厅官吏,粗粗一算,竟是少说有七八人。
王勾乍眼一望,里头全是人头,又有肩背挡着,什么都瞧不清,只隐约从空隙间看到地溅开的碎瓷片。
他听得一人惊叫道“李大田,你这是在作甚”
又听得牢头佟山那熟悉的声音,叫道“快把那耳朵掏出来”
又有不知谁道“火钳呢”
混杂着李程韦的呼声“啊啊痛煞我也痛煞我也大夫在哪一处,快给老夫寻大夫”
他仿佛正在地打滚,只听得不断有重物撞击之声。
再有人道“快去取水”
又有人问道“管事的呢快去寻金疮药”
另还夹杂着牢头佟山的叫声“来人来人”
能入甲字房的,都不是寻常犯人,是以药物备得最齐。
王勾在此处当差,自然旁人都熟,他快步冲得出去,取了药囊,外头闻讯而来的狱卒还要到得早,钻进人群当,叫道“小人带了金疮药来”口说着,把那药囊袋口揭开,低头自里头找药。
等到寻到了金疮药的瓶子,正拈了出来,王勾才抬起头,半身发了软,险些捏不住那瓶子
距离他不过四五步,那一位李程韦李员外正拿右手捂着耳朵坐在地。他张着嘴呼痛,满脸是血,一口白牙里头也一般血淋淋的,又有鲜血自那右手指缝不断涌得出来,顺着手指、手掌、胳膊一路滴下去,染得地一片黑红。
往日慈眉善目的李大员外,此时已是面容扭曲,右手动不得,左手便痛得满地乱打乱捶。
他脸,身全是血,叫人看得毛骨悚然。
大晋律法宽容,刑律既定的刑罚最常见的是杖责。若是要用刑讯,不但要奏申请,对杖责的部位与次数也都有严格的控制。除却背、臀、腿三处,其余地方不得受刑,而每个疑犯不得受刑超过三次,每次必须间隔二十天以,三次累计,杖责不得超过两百下。除此之外,年过六十的老人、十五以下的少儿、身残者、孕产妇,俱都不得刑讯。
在这样的环境,王勾一个不过是在甲字房看犯人的狱卒,如何见识过如此场面
他牙齿不由自主地下打起颤来,哪里还敢前,左右手俱是发着抖,一个瓶口开了半日也没开成。
牢头佟山赶紧抢过瓶子,口骂道“干愣着作甚,还不快去取水”
一面说着,一面前要给李程韦的耳朵倒药粉。
“哪一处有水快寻水来”
王勾背后一身的冷汗,听得有人叫,打了个激灵,过了好几息才反应过来,。
他循声望去,却见两人正束手无策地围在火盆旁,另有一人满屋乱窜,似乎在找东西。
直到这时,王勾才觉得好似空气里味道有些不对。
有一种诡异的肉香,仿佛什么东西烧得焦糊。
那香味并不陌生,可在脑子里头,却偏偏一时想不起来。
来不及思索,他便脱口道“墙角的铜盆、水桶里俱是有水”
口说着,脚下也不停,伸手要提起一旁桌面的水壶。
他脑子里头虽未十分清醒,却犹记得自己早间给李程韦打了一壶水进来,墙边又有铜盆,里头也有洗手、洗面的水。
一人狱卒离得墙角近,叫道“哪有什么水,桶里盆里都是空的”
王勾才要接话,手便使过了力气,轻轻巧巧将那水壶提了起来果然也是空的。
前头那两人面孔生得很,想来是刑部左厅来的,一面对着那火盆直发愁,一面隔着门冲外头催叫道“来人来人了”
话一落音,终于有狱卒大步跑着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茶壶,应道“水在此处,水在此处”
那二人一齐对着面前的火盆道“快往这处浇”
空的肉香味愈甚,那狱卒用壶嘴对着盆里倒,顺着水流,王勾终于见到红通通的炭盆一块已是烧得有些发黑的东西。
半圆形,焦黑焦黑的,不仅着了火,还冒着烟
那形状倒是有些熟悉。
王勾脑子里发了一会懵,终于反应过来
要说呢那味道怎么会如此香
那不是烧猪头肉、猪耳朵的香气吗
少时祭祖少不得要宰猪宰羊,用来供祖先的是猪条白肉,剩得猪头肉、猪鼻猪耳,小儿便偷偷顺出来烧着吃混了盐巴进去,那滋味,那皮子,甭提能有多香
多年没这般偷鸡摸狗,一时竟想不起来了
只是
王勾愣了一下,先看了看火盆里黑漆漆的东西,又转头看了看一旁李程韦那光秃秃的右边脑袋,终于把两处联系在一处。
不是猪耳朵竟是人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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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 第八百零二章 复问
这样大的事情,无论怎么拖,最后还是不得不去同峰回禀。品书手机端 m..
那打头的官员问了一圈,无人理会倒罢了,周围还俱是同级,一个支使不动,只好自己认了命,捏着鼻子进了峰公厅的门。
公事张敛正同一人坐在当说话。
那人身着绯服,腰系金涂带,虽是坐着,可他肩宽背张的,偏偏那姿势正得很,又有军将的挺拔,又全然是按着仪礼,叫人一时竟是辨不出来这是臣还是武将。
这刑部官员在京待了五年有余,开头几年在京都府衙办差,后头又转进了刑部埋头查案,对官员品级甚是了解,此时见了这情景,心忍不住犯了嘀咕。
绯服金涂带的,不是六品,便是五品,这样一个官,怎么跑到他们左厅来了莫不是走错了,其实是要去管官吏处罚的右厅
他脑子里头想着,脚下却是不停,几步得前问了公事张敛一声好,又道“才去大理寺办了那一桩案,公事说此事着紧,下官不敢拖延,此时便来回禀。”
一边说着,一边又忍不住略偏过头去看那绯服官员,暗示对方自己有要事,怕还是要单独回话。
那人听了他这话,不仅一点告辞的意思也没有,见他看过来,竟是还颔了颔首,当做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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