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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泊岸边
他和钟弗初约的是晚上八点,地点在文华市江滩边的广场,那儿附近有一座教堂,夜晚两岸灯火璀璨,是约会的好场所。
即使还有十几个小时,他却已经开始紧张的抠沙发,看了眼沙发上从公司拿回来的皮卡丘玩偶服,更紧张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五点,他一个人抱着玩偶服打车到广场附近的一个咖啡馆换装。
“先生,需要帮忙吗?”服务生目光奇怪的望着正往自己身上套玩偶服的周予安。
周予安终于把身体套了进去,头还在一旁摆着,他无法弯腰,问道:“谢谢,能不能请你帮忙把我的头安上?”
“……好的,请稍等。”服务生将地上皮卡丘的大头抱起来,罩在了周予安头上。
眼前猛然一黑,像罩了一口黑锅。
还好眼睛有洞,他透过洞向外看了看,视野有点儿小,但也不影响行动。
这个皮卡丘玩偶十分还原,意味着头大腿短肚子圆,他刚走开一步就摔在地上,四脚朝天了。
服务生们见状纷纷跑过来把周予安从地上扶起。
“您没事吧?”有服务生担忧的问道。
周予安摇了摇头,但外面其实看不到,只能听到他瓮声瓮气的声音:“没事,还挺好玩的。”
确实没事,玩偶太厚,他摔在地上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还恨不得原地滚几圈。
周予安被服务生一路“搀扶着”走到门口,他感激的原地蹦了蹦,大声说道:“谢谢你们,我走啦!”
服务生们挤在门口,小声讨论道:“这么热的天还要穿玩偶服发传单,真可怜。”
周予安在瑰丽的暮色中摇摇摆摆的走上了通往广场的街道。
路上不少人回头看他,尤其路过的孩子们总要揪一揪他的尾巴,他左支右绌,本来步子就慢,还走走停停,更慢了。
别的还好,主要是热,周予安从来没这么热过,觉得自己头顶可以冒喷泉,不禁埋怨起来,如果钟弗初喜欢的不是皮卡丘,是美国队长或者蜘蛛侠就好了,他愿意天天扮演。
过马路的时候,绿灯一亮他就开始奋力的行走,奈何腿太短,一着急给当场扑到斑马线中央,还是交警赶过来把他抬到了街对面。
他向交警道了谢,继续往广场走,路上不知道是哪个傻逼重重捶了一下他的脑袋,他追不上人,只能气的原地蹦了蹦。
广场近在眼前,他加快速度往那边走,突然看到身边不少人都在闪避,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洒水车已经随着悠扬的音乐扬长而去。
“妈妈,这个皮卡丘尿裤子了吗?”路过的小女孩问道。
“……”周予安气的都没力气蹦了。
好不容易走到广场,他看了眼教堂的钟,才七点,还要等一个小时。
手机在裤子口袋里装着,他无法拿出来玩,只能一屁股坐在长椅上等人,但很快一群熊孩子跑过来要玩他。
他被熊孩子玩了会后,又有一对情侣过来要和他合照。
周予安被迫成了江滩广场最大号的吉祥物,被蹂躏的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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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都垂下了,尾巴软绵绵的拖在地上,累的摊在椅子上喘气。
到了八点,他在约定好的教堂门口等钟弗初,却迟迟没有见到他过来。
怎么回事?不会真的放他鸽子了吧?
他透过皮卡丘的眼睛焦急的逡巡了一圈,却始终没有见到那个身影。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半小时……紧张和期待都随着教堂上的白鸽簌簌飞走,夜光风筝在天际拉扯出延绵的银线,嘈杂的喧嚣在耳中无声无息的升腾。
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烟里,有一个圆滚滚的皮卡丘,醒目而落寞的守着教堂的钟,看着时针从八指到九。
“洛洛,我爱你!”
身边陡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呼喊声,周予安心脏猛的跳了下,然后重重落回胸腔,像是坐过山车经过顶峰的一瞬,虚惊之后,只余心悸。
不可能是钟弗初的声音。
他缓缓转过身,看到一个男孩举着玫瑰花,跪着对一个女孩大声表白。
蜡烛摆成爱心的形状,旁边放着一个音响,在放《今天你要嫁给我》。
真土。
可还是很羡慕。
周予安站在拥挤的欢呼与掌声中,或许是汗水从额头流进了眼睛里,他眼前有些模糊不清,光影都闪烁起来。
“能请你过来见证一下吗?”那男孩看到他双眼一亮,走过来对他说道。
他想说我是皮卡丘,不是丘比特,秀恩爱请不要找我。
但他还是顺从的走了过去,那女孩似乎很喜欢皮卡丘,激动的忘了男朋友,张开胳膊牢牢把他抱住,蹭了蹭,还揪住他的双耳在大脑门上亲了亲。
男朋友在旁边说:“你要是喜欢,我把它买下来。”
天哪,有没有天理了。
周予安闭上眼睛,自暴自弃的任人非礼。
但这时盛大的热闹戛然而止,他听到熟悉的声音说:
“抱歉,这是我的。”
第二十九章
“这是我的。”
世界变成巨大的心跳,江水与夜空顷刻颠倒,漫天漂浮的星光在眼前闪烁,所有的浩瀚都化为渺小。
“不好意思,我只是开个玩笑,我不知道这是你的。”
先前告白的男孩吞吞吐吐的道歉,他却已经听不清了,只透过皮卡丘的眼睛,怔怔看到钟弗初正低头望着他,目光轻而易举的穿过头罩,与他的视线疾疾相撞。
然后他被钟弗初拉住滚圆的手,离开了哄闹的人群。
脑袋和胸腔齐齐共鸣,他笨拙的迈着短小的步子,慢吞吞的摇摆着移动,有很多话堵在胸口,可他却不想打破现时的宁静,怕是一场大梦。
钟弗初拉着他一直走到靠近江滩的芦苇丛边,人少了许多,但依旧有三三两两的情侣相拥而过。
一人一皮卡丘相对而立,他在狭小的昏暗里,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两个人谁都没有先说话,周予安还沉浸于那四个字,直到他看到钟弗初抬手要拿下他的头罩,才急忙后退一步,焦急的蹦了蹦,摇头晃脑道:“不行,我还没准备好!”
钟弗初似乎笑了一声,问道:“准备什么?”
“准备……准备要说的话啊。”
钟弗初没再动他的头罩,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提了一口气,不知是不是太过闷热,他感觉整个身体都淹没在炙烤的热浪里,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撞击在耳膜上。
“钟医生,我……”他刚开了个头,就已经觉得眩晕不止,好似有千百只蝴蝶从眼前飞过。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道:
“我喜欢你。”他说出来才发现自己声音在抖,忙闭上眼睛,强忍着眩晕继续道,“很早很早就喜欢你,像你喜欢皮卡丘那样喜欢你。”
他终于说出来了,不大的声音在玩偶里闷闷的,像是躲在被子里撒娇的小孩子,羞涩的讨要大人的欢心。
广场上的人群依旧未散,告白的蜡烛仍未熄灭,热闹与喧嚣此起彼伏,和江水波声缠绵在一起,朦胧而令人惊惶。
他死死闭着眼睛,没看到钟弗初向他走近了一步,眼底是比江风更柔软的笑意。
“我知道。”
忽然,他听到钟弗初的声音,耳朵像受惊的小鹿动了动。
“在你手术那天就知道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会呢?”
“手术完你没有清醒,我送你回病房,你说……我们十全十美,天生一对。”
令人羞耻的话从钟弗初嘴里说出来,羞耻度直接爆到天际,周予安简直想一辈子都躲在玩偶里不出来了,他恍惚的回想着手术那天,一直以为手术后钟弗初没留下来,原来是送他回去还听到了他的胡话?
“周予安。”
钟弗初突然叫他的名字,他从尴尬羞窘里回过神,紧张的透过洞口望过去。
“我能看你吗?”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眼前陡然一亮,头罩被钟弗初取下,江风瞬间涤荡走逼仄空间里的燥热气息。
再没有阻挡与遮掩,所有声音都变得清晰无比,所有爱慕与欢喜都无所遁形。
他慌乱的垂下目光,耳朵越来越烫,脑中似有直升机起飞,巨大的旋翼搅动着他纷乱的思绪。
“你不必扮成我喜欢的样子。”
他听到钟弗初的声音,怔怔的抬起头,看到钟弗初越来越近,低下头在他耳边低沉道:
“你所有样子我都喜欢。”
砰的一声,大团大团的烟花劈头炸裂,在瞬间迷离的眼前缤纷璀璨,而心跳随着跃动的光影轰鸣不止。
他怔了好一会,才渐渐从满耳的轰鸣声中回过神来,然后巨大的惊喜和兴奋披头盖脸落下来,他睁圆眼睛望着眼前的钟弗初,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两只酒窝都盛不下。
怎么办,好想跳到他身上,钻进他怀里。
抱他!亲他!扑倒他!
可惜,可惜附近有人,他只能焦躁的左右蹦,恨不得把所有人都赶走。
钟弗初看着眼前满脸绯红、躁动不安的人,神色有些无奈,问道:“高兴傻了?”
周予安落满星光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钟弗初,小声道:“钟医生,能不能帮忙把我的头安上?”
钟弗初有些疑惑,但还是把皮卡丘的头罩给他罩了上去。
穿上装备的周予安活力十足的蹦了几下,激动的耳朵都跟着乱颤,他向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拔腿就跑,挥舞着胳膊朝钟弗初的方向摇摆着冲去,一边喊道:
“我来啦!”
圆乎乎的皮卡丘在夜色与江风中扑向一个高大的男人,撞了满怀。
钟弗初张开手臂稳稳的抱住整团柔软,好像抱住了一团棉花糖。
“从现在开始,你是不是我的男朋友了?”回到玩偶的周予安胆子大了不少,大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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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钟弗初肯定的回答了他。
周予安觉得二十年来从未有现在这般高兴过,他用短小的胳膊笨拙的抱住男人,笑道:
“男朋友,亲亲我好不好?”
钟弗初愣了愣,嘴角漾开笑意,低头在皮卡丘的脑门上亲了一下。
路过的人偶尔望向这边,小声讨论几句,他们并不知道皮卡丘里的人,已经快要幸福的晕了过去。
是真的很晕,太阳穴突突直跳,心跳过速,胸口发闷。
他舍不得放开钟弗初,依旧抱着不动,但后来实在忍不住眩晕,终于开口说道:
“男朋友,怎么办,我觉得头好晕。”
钟弗初立即放开了他,然后取下了头罩,迎着广场上灯柱的光,发现周予安脸色干红,红的有些不正常,而嘴唇却是苍白的,他先前还以为他只是羞涩。
周予安眯着双眼,一个晚上闷在里面流汗,又没喝水,激动过度后陡然觉得浑身乏力,还有些犯恶心。
“你中暑了。”钟弗初蹙起眉,摸了摸周予安的脸,脸颊滚烫。
“不会吧……”
简直人间惨剧,在一起的第一个夜晚居然中暑了。
钟弗初迅速的给他把玩偶服脱了下来,一看果然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湿了不少,显然身体有些脱水,但应该不严重。
“你现在必须喝水。”钟弗初皱眉道,一手提着玩偶服,一手扶着周予安往附近的商店走。
周予安确实有些不舒服,顺从的跟着钟弗初走,但他心中的兴奋丝毫不减,反而有越来越亢奋的趋势。
“钟医生……”他早已习惯如此唤钟弗初,一时又觉得不好,摇头道:“这么喊感觉太生疏了,我叫你弗初好不好?”
钟弗初低头看向他,问道:“以前不是问过这个问题?”
“以前不好意思这么喊啊。”周予安抿着唇笑,他拉着钟弗初的胳膊,看了看四周,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喊道:“弗初!”
“在。”钟弗初低声回答。
“弗初!”声音大了点,透着股理直气壮。
“在。”钟弗初依旧很耐心的应道。
周予安笑的眼睛眯成缝,他现在才有点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了。
安分了一会后,他又说道:“你也别总是叫我全名啊,叫我洛洛吧,这是我的小名。”
他没看见钟弗初脸色有一瞬的不自然,过了会才道:“叫你予安吧。”
周予安以为他不好意思叫这种叠词的小名,没强迫,但还是摇头道:“老师和朋友都是叫予安的,一点儿也不亲切。”
钟弗初却转移了话题,问道:“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周予安有些失望,但还是说道:“吹了阵凉风感觉好多了。”
两人来到商店,钟弗初进去买了水出来,把瓶盖拧开递给周予安,说道:“把水喝了。”
周予安接过水瓶仰头咕噜噜喝水,看到钟弗初又进去买东西,过了会拿出一瓶冰水直接放在他脖子旁,激的他差点喷水。
“中暑后必须降温。”钟弗初说道。
周予安点点头,从钟弗初手里拿过冰水瓶,继续按在脖子上。
冰凉的触觉从颈侧蔓延开来,却依旧拂不开他心头与脸上的热意,他看向钟弗初,提议道:“要不……我们去附近走走?”
钟弗初却颇不赞同,说道:“你得回去早点休息。”
周予安怏怏不乐,拖长了声音道:“这么早就回去吗?”
钟弗初看着他,忽的笑了,说道:“又不是分开回去。”
周予安愣了愣,双眼亮了起来,高兴道:“对啊,我们住一起的。”
两人去取了车,坐到车上的周予安还是止不住的兴奋,一会问那,一会问这,像个要出去春游的小学生。
“对了,钟医…弗初,你今天怎么迟到了呢?”周予安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一想到自己等了那么久还是有点儿生气。
“抱歉,医院有急事,耽误了时间。”下午陈慕霏的父亲出了点意外,他被邵丰文喊了过去做手术协助,但这件事他不想对周予安说,得他生闷气。
周予安点了点头,很善解人意的原谅了,“没事,救人更重要。”
所有焦急的等待,都在钟弗初的那句话中消弭不见,苦尽甘来。
他看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光影,一时犹觉在梦中,又回头盯着钟弗初的侧脸看了会,才觉得自己在真实世界里。
车程很短,下车的时候他已经好多了,那股闷热眩晕的感觉终于消散。他看了眼四周,负一层停车场没有人,便拉住了钟弗初的胳膊,跟着他往电梯口走。
钟弗初却轻轻挣开了他的手,他心里一怔,还没来得及看过去,自己的手已经被握进宽大的掌心里,有力的包裹起来。
他的手忍不住颤了下,紧接着却被握的更紧了些。他偏头看向钟弗初,线条深刻的侧脸被昏暗的光线柔和,嘴角是浅淡的笑意。
周予安觉得自己又要中暑了,手心里仿佛握着一块热炭,他默默祈祷电梯里没人。
“叮”
电梯门打开,里面有一个年轻女人,周予安慌乱的想挣脱,却被钟弗初抓着不放。那女人看了眼两人的手,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出去了,显然司空见惯。
周予安松了口气,被钟弗初牵着进了电梯。
一路再没有人进来,周予安始终被钟弗初牵着手,心里的蜜糖都快溢满,他垂着头偷笑,却不知道电梯的镜面把他的表情一览无遗的展露于人前。
直到跟着钟弗初出了电梯,走到自己家门前停下,他才恍然。
“早点休息。”钟弗初放开他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啊?”周予安茫然的看向他,“你不一起吗?”
钟弗初愣了愣,嘴角浮现笑意,“一起?”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周予安猛然回过神,目光摇晃的垂下,耳朵倏地红透了,“我,你,我先回去了。”
他准备转身开门,却被钟弗初按住肩膀。
然后那只手抚过他的锁骨,一路移到后颈处紧紧扣住。
他被迫的抬起头,尚未来得及反应,一片阴影罩下来,紧接着嘴唇覆上另一层柔软。
如微雨突袭,似春柳拂面。
只是清浅的触碰,就已经让他眼睫颤动不止,在枝头摇摇欲坠,几乎要落进春池里。
唇瓣分开,气息犹在,他听到钟弗初对他说:
“安安,晚安。”
第三十章
周予安捂着脸回到了自己家,跟上了发条似的在客厅晕晕乎乎的转圈,最后洗了个澡才稍微冷静了一点,他穿上鹅黄色纯棉睡衣,躺床上打滚儿发喜讯。
“徐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周予安极力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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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严肃道。
徐行不知在哪里,居然有敲敲打打的声音,喘着气懒懒道:“好消息吧。”
“我不是单身狗了!”
“……坏消息呢?”
“你以后就是一只孤独的单身狗了!”
徐行重重哼了一声挂断电话,周予安不以为意,又立即给宋涤新打了一个电话,宋涤新特真诚的祝福了几句,形象在周予安心中瞬间高大不少。
他翻了个身又在公司大群里发了二十个最大额度的红包,“喜结良缘”、“百年好合”、“天作之合”、“永结同心”……最后他实在想不到词儿了,在最后一个红包输入“医生万岁”。
折腾许久后,他还是很亢奋,抱着枕头看了眼时间,才十一点半,钟弗初应该没睡吧?于是给他发了条短信。
「男朋友睡了没有?」
钟弗初回的很快:「没有,你早点睡。」
周予安抱着手机傻笑,他从床的西边滚到东边,纠结的抠床单,终于鼓起勇气发送了一行字:「我想和你一起睡觉。」
可一发送出去他又觉得害臊,手忙脚乱的继续发送:「是那种一动不动的睡觉。」
但钟弗初却没有回复,周予安思索着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急切了?可他真的只是想单纯的睡一起啊。
他攥着手机盯着屏幕,两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回复,心情跟蹦极似的跌入谷底,正准备关掉手机,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是钟弗初的电话!
“出来。”钟弗初言简意赅的说道。
周予安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噌的从床上跳起,穿上拖鞋往外面跑,两条腿差点互相绊倒,他打开门,钟弗初正站在门口,身上穿着睡袍。
“刚才接了一个医院的……”钟弗初低头解释,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人就扑到了身上,脖子被两只胳膊紧紧抱住,整个单薄的身子贴了上来。
“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周予安踮着脚往钟弗初脖子钻,嘴唇蹭了蹭锁骨,瓮声瓮气的,“你要是不理我,我就……”
钟弗初闻到了一丝牛乳沐浴露味道,他伸出一只手搂住周予安的腰贴向自己,微侧过脸低声道:“就怎样?”
“就……少喜欢你百,不,万分之一好了。”周予安脚踮不来了,放开胳膊从钟弗初身上下来。
钟弗初的手指隔着纯棉睡衣稍稍用力捏了下周予安的腰,垂下目光,嘴角带笑,问道:“那怎么弥补回来?”
周予安怕痒的挣扎了下,偏头想了想,笑道:“你亲我一下,就可以补回来了。”
钟弗初搂紧周予安的腰,低头在他额上吻了下,说:“可以了吗?”
周予安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也要亲你的额头!”他将双手搭在钟弗初肩膀上,努力踮脚想够到他的额头,却怎么也够不到,蹦了几下也不行,心里后悔长个儿的时候没多喝牛奶。
但下一秒他的腰被一双手紧紧抱住,脚尖脱离地面,视野顿时高了许多,钟弗初把他举起来了。
他弯起眼睛,在钟弗初额头上吧唧印下一个周予安专用章,才被放下来。
“走吧。”钟弗初说。
“嗯?去哪里?”周予安没反应过来。
钟弗初有些无奈:“你不是说要一起睡觉吗?”
周予安兀的脸红了,原来钟弗初是过来接他去睡觉的?
“我,我先去把家里的灯关了。”他说完就往屋里冲去,关上房间的灯,蹬蹬蹬跑出来,和钟弗初一起去了隔壁。
“咦,那只皮卡丘去哪儿了?”周予安看着钟弗初空空如也的床,曾经这里有一只巨大的皮卡丘玩偶。
钟弗初从衣柜里拿出一块薄毯放在床的另一边,说道:“你不是吗?”
周予安呆了呆,背过身悄悄的笑,又发现床头柜上正摆着他送给钟弗初的台灯,忙摁亮了,蹲着看它摇尾巴。
“看来你不仅没被排挤,还宠冠后宫啊。”他撑着脸颊小声道。
钟弗初刚找出一个枕头,见周予安蹲那儿嘀咕,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问道:“这个枕头可以吗?”
周予安站起身拿过枕头,他喜欢软枕头,这个有点儿硬,但他现在为爱落枕都可以,于是点头吹嘘道:“安神健脑,清凉解暑,是个好枕头,我喜欢!”
“那睡觉吧。”钟弗初关了顶灯,房间里瞬间只余下皮卡丘台灯的暖黄灯光,在黑夜里缓缓浸染开来。
周予安将自己的枕头摆在钟弗初的枕头旁边,紧紧挨在一起,才躺到床上,问道:
“可以不关台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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