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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泊岸边
周予安以为钟弗初会像之前几次那样浅尝辄止的吻一下,却没想到这次吻了很久,他被迫仰着头,唇舌被细致温柔的吮吸舔舐,口腔里所有的敏感处都被一一撩拨,他忍不住揪住身下的床单,眼睫轻轻颤动。
被放开时,他眼角泛着湿润的红,重重喘着气,而钟弗初却面色如初,他忍不住暗恨自己得的这个病,动不动就气短,简直影响他的接吻发挥。
他正暗自恼恨着,却听钟弗初突然问他:
“能管到我回来吗?”
周予安怔了怔,看到钟弗初眼中戏谑的笑意时才倏地反应过来,顿时整个人都红透了,他微弓起背,小幅度的点了点头,轻软的嗯了一声。
直到钟弗初出去好久了,他脸上的热意还没完全消散,于是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早上钟弗初交给他的选择。
钟弗初在医院外面给周予安买晚餐时碰到了宋涤新,两人自从结束咨询后一直没有见面,宋涤新忍不住问了下钟弗初的近况,竟得知了两人又重新走到一起的事。
“你真决定了?可你们不是……”宋涤新看了眼四周,用口型道,“亲兄弟吗?”
钟弗初点了一份鸡汤,神色淡然道:“曾经我也为这个问题苦恼,但现在觉得并不重要了。”
宋涤新许久回不过神,他只是个局外人,说不清里面的对错,只能感叹命运的无常。
倒是钟弗初突然问他:“宋医生,一个人如果幼时受到过刺激,是不是会有丢失一部分记忆的可能?”
宋涤新怔了怔,很快意识到钟弗初问的或许就是周予安,回答道:“确实有这种可能,小孩子心理更脆弱,在受到外部刺激后,可能会选择性的遗忘自己不愿记得的事情,再加上年纪小,全部忘记也有可能。”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也可能在受到类似的刺激时,会想起来一点。”
钟弗初闻言沉默了,他告别宋涤新回到医院,打开病房门,周予安正坐在床上发呆,看到他进来,一双眼睛亮如星辰,嘴角的酒窝里盛满了纯粹的笑意。
“弗初,你回来啦!”
那一刻他看着周予安的笑脸,心里却想着,还好他不记得。
那样痛苦的记忆,他宁愿他忘记自己,也不愿他想起来。
那些沉重的过往,那段不为世人所容的关系,他将独自背负,无论周予安以后会不会知道,知道后会不会恨他,他都不会往回走了。
第四十四章
周予安趁钟弗初出去的时候,做了一大堆慈济医院的功课,这是一家规模颇大的私人医院,院长是汉南医院的前院长谢晋谦,他查了下这位谢院长的履历,发现他是文华大学医学院的教授,带过邵丰文,而邵丰文是钟弗初的导师。
若钟弗初去慈济医院,发展前景应该比在汉南医院好。如果汉南医院的院长不是付宁就好了,他还是对汉南医院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怀,因为那是他和钟弗初相遇的地方。
“弗初,我觉得慈济医院的胸外科主任更好。”他在吃完晚饭后说了自己的想法。
钟弗初抽了一张纸给他擦嘴,问道:“你确定了?”
周予安隔着纸巾轻轻咬了下钟弗初的手指,偷笑着点了点头。
钟弗初很快抽回了手,看了眼手里的纸巾,用力揉成团丢掉,顿了顿对周予安道:“去洗澡,洗完澡早点休息。”
周予安哦了一声,刚要自己下床,就被钟弗初拦腰抱了起来,他吓了一跳,赶紧搂住钟弗初的脖子,惊道:“不是去洗澡吗?”
钟弗初抱着他往病房配套的卫生间走,说:“你自己怎么洗?”
周予安这下是真的不好意思了,他一想象洗澡时自己光溜溜,钟弗初却穿的好好的,耳朵里就开始冒烟儿。
“不行不行,要洗一起洗,来个鸳鸯浴!”
钟弗初已经将他抱进卫生间,轻轻放在浴缸里,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一起洗容易打湿你身上的绷带。”
周予安手足无措的站在浴缸中央,像一只马上要被做实验的小白鼠,钟弗初已经在开始剥皮,不,脱他的衣服,脱上衣还好,反正钟弗初看过无数次了,可脱裤子就……
他睁圆了眼睛,一手抓着自己的裤腰不放,一手抓着钟弗初的胳膊,软声道:“我自己可以洗的。”
钟弗初心里有些好笑,面上却没显露出来,略微严肃道:“你右手有伤不能沾水。”
周予安垂下头叹了口气,他想和钟弗初一起坦诚相见啊,这样一个人被看光太令人害臊了,他小声说:
“我觉得这样不公平,要不等会你洗澡的时候,我坐门口参观一下?”
这个提议真是太瞎了,他都没好意思去看钟弗初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极轻的笑了一声,低低沉沉的,莫名让人脸红。
“可以。”
周予安愣愣的抬眼一看,钟弗初唇角的笑意还没消散,正低头凝视着他,目光似在暖黄的浴室灯光下温度渐升。
然后自己的裤子就被脱了。
洗澡过程中,周予安全程仰头闭眼,如曲项向天歌的鹅,只听到哗哗的水声,还有身上无法忽视的那只手,他像一只煮熟的虾米,僵硬的站在浴缸里变换着站姿。
钟弗初居然还有闲心调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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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唱歌了?”竟是还记得他曾经在浴室里放声高歌的窘事。
“……”周予安心说你洗的是人,又不是cd机。
不过他还是很给面子的唱了一首小时候洗澡必唱的歌。
“洗啊洗啊洗澡澡,宝宝金水少不了,滴一滴呀泡一泡,没有蚊子没虫咬。嘿!没有蚊子没虫咬!”
他正唱的尽兴,屁股突然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清脆的响声在不大的浴室里清晰而暧昧。
“换一首。”钟弗初说。
周予安面红耳赤,赶紧转了个方向,像浪花里翻身的红鲤鱼,哼了哼说:“不唱了!”
水声停止,身体被裹上一块巨大的浴巾,周予安悄悄睁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钟弗初抱出了浴缸。
一身水汽被浴巾吸走大半,赤|裸的身上还是热乎乎的,像一只不小心掉进温泉里的蚕蛹。
钟弗初将周予安抱到床上,俯身检查他身上的绷带,还好并没有沾上水。
他向周予安看去,却发现这人脸上竟红的要滴血了,看到他望过来还赶紧闭上了眼睛,睫毛一颤一颤的。
钟弗初伸手捏了捏周予安通红的脸,忍俊不禁道:“怎么了?”
周予安还在为被拍屁股不好意思,睁开眼瞪着钟弗初说:“你欺负人。”他想好了,等会参观钟弗初洗澡的时候,一定要拍回去,不,拍两下。
钟弗初愣了愣,没想通自己哪里欺负周予安了,但周予安一双被水汽蒸的湿润的眼睛,含怒带羞的瞪着他,确实容易让人产生“欺负”的想法。
周予安刚准备催钟弗初快去洗澡好让自己看,就被俯身而下的人堵住了嘴。
他“唔”了一声,胳膊被浴巾裹着无法动弹,脸颊也被钟弗初的双手捧着,只能乖乖张开嘴承受钟弗初侵入的唇舌,不知为何这次钟弗初似乎格外情动,纠缠着他的舌头许久没放开,吮的他整个身体都忍不住颤抖,热意从脸上蔓延到全身。
唇舌分开后,他喘着气赶紧侧过身,怕自己身上的反应被钟弗初看到了。其实钟弗初气息也有些不稳,直接去了卫生间。
周予安躺在床上心脏砰砰直跳,深呼吸好久身体才渐渐平静下来,他盯着天花板发呆,还在回味刚才那个吻,忘了自己要参观的事。
等他想起来的时候,钟弗初已经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了。
“啊!”
周予安气的在床上挺了下肚子,这一定是钟弗初的阴谋!
住院的这几天是周予安人生里最幸福快乐的时候了,为了保持和钟弗初的二人世界,他甚至没让徐行过来看望他,徐行气的专门录了一段骂他的小视频。
出院那天他心情十分失落,像只不愿离巢的雏鸟似的黏在病床上,钟弗初花了半天功夫才把他从床上捞起来穿衣服。
穿好衣服后也不愿下床,将额头靠在钟弗初胸口来来回回的蹭。
钟弗初被蹭的有些痒,伸手扣住周予安后脑勺,失笑道:“这是在做什么?”
“在向男朋友撒娇。”周予安顺势仰起头,将下巴磕在钟弗初胸口,眼睫耷拉着,“不能多住几天吗?住院真的特别有意思,可以和你天天住一起。”
“回去不也是一起住?”钟弗初不太理解周予安执着于住院的想法。
周予安双眼一亮,他还没说自己已经把租房退掉的事情,正打算各种暗示钟弗初让自己住进他家里。
“一起住?”他故意问道,嘴角翘起的笑意却掩藏不住。
“伸出手。”钟弗初突然说道。
周予安怔了怔,听话的伸出双手捧在一处,发现自己这样像个要饭的,又放下了一只手。
叮当一声响,手心里落入一个东西,他一看,是一串钥匙,上面挂着一个皮卡丘吊坠,正微笑的望着他。
周予安激动的在床上弹了下,像醒来在袜子里发现圣诞礼物的小朋友,翻来覆去的把玩着,兴奋道:“我真的可以住你家里吗?!”
“不然你还想住谁家里?”钟弗初笑着问道。
周予安噌的从床上起来,扑进钟弗初的怀里,在他脖子上拱来拱去,开心道:
“住院多没意思,我要马上回家!”
两人办完出院手续后就径直回到了家里,周予安许久没来过,看到楼下遛狗的大爷和健身的大妈都感到一阵亲切,恨不得拿个喇叭在小区里大喊:“我周予安回来啦!。
出电梯后他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曾经租住的房子,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住。
“里面没人住。”钟弗初突然说道。
周予安愣了愣,刚要说什么,就看到钟弗初拿出钥匙准备开门,他赶紧拉住钟弗初的胳膊,大声道:
“且慢!此门由我来开!”
钟弗初无奈的笑了笑,让到一边,看着周予安拿出那把自己刚给他的钥匙,对着吹了口气,用双手特神圣的将钥匙插进了锁孔里,不知道的还以为门里面是什么宝藏。
周予安把门打开后,却呆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他看到自己穿过的那双皮卡丘拖鞋正整齐的摆在门口,像是他每天都会回来一样。
钥匙还捏在手心里,他有些想抬手揉眼睛。
“是要我抱你进去吗?”身后的人突然问他。
周予安回过神,刚想说不用了,自己就被一只手搂着腰抱了进去,然后被轻轻放下,像被贴了易碎标志一样。
钟弗初带上门,问道:“什么时候把东西搬过来?”
周予安换上自己的专属拖鞋,蹲着揪了下拖鞋上面的耳朵,想了想说:“我东西也不多,今天晚上就去搬吧,徐行得下班后才会回去。”
“……你之前和他住一起?”钟弗初声音沉了几分。
周予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说道:“是啊,我来文华市之后一直住他那儿,后来搬到你隔壁了嘛。”
他说完站起身,看到钟弗初脸色不太好看,凑过去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口,弯起眼睛说道:“你不会是吃醋了吧,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是个直男,喜欢女生的!”
“是吗?”钟弗初蹙起眉,他前段时间没少在医院看到叶阑被那个徐行纠缠。
周予安的手机响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是明妍的电话,他深吸一口气,踮起脚在钟弗初的脸上亲了下,想了想还是拿着手机去了阳台接通。
明妍自从知道周予安分手后就对他松了许多,如今正在意大利度假,像往常一般问了些工作和起居上的事,最后说了句:
“你的银行卡能继续用了,妈妈给你又转了一笔钱。”
周予安看着阳台外的车水马龙,说道:“卡里的钱我都不会再用了,我不需要。”
“你不会是因为那个人的事,还在继续和我置气吧?洛洛,妈妈也不想当恶人,还不是为了你?”明妍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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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周予安还是无法原谅明妍对钟弗初做的事,声音冷了几分:“我不需要您为我做恶人,再说您不是一直诚心拜佛吗?佛经里难道没说人要向善吗?”
明妍气的连说几声“你”,直接挂断了电话,周予安看着手机,却没有觉得解气多少,毕竟那是他的母亲,他也不想对她恶语相向。
他想他要和钟弗初走一辈子的话,父母绝不会轻易应允,他只能先让自己脱离他们的庇护,能独当一面的承担风雨,才有为自己争取幸福的资格。
周予安走到钟弗初的卧室里,钟弗初正在换床单和被套。
他过去帮忙,发现钟弗初又拿出了那个他以前睡过的枕头,偷偷笑了会,说道:“我们买个新枕头吧,这个太硬了。”
“你不是说它安神健脑,清凉解暑,是个好枕头吗?”钟弗初记忆是真的好。
周予安吐了吐舌头,那时他刚和钟弗初在一起,在他家里睡一夜都觉得荣幸之至,连个枕头都舍不得吐槽。
但现在他们是同居的恋人,要在一起生活,当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想说什么都可以。
“我不要枕头也行,可以睡你身上啊,不过你也硬邦邦的,睡着不太舒服。”他将床单扯平,用手捋了捋。
钟弗初手里的动作顿住,看了周予安的一眼,目光意味不明。
周予安浑然未觉,他走到橱窗前,发现钟源的照片已经不在了,自己那把小黄伞摆在正中间,其他格子里是各式各样的小玩具,什么溜溜球啦,小汽车啦……简直不像成年男性的卧室了。
他打趣道:“弗初哥哥,你怎么喜欢集这些小朋友才玩的玩具?多幼稚啊。”钟弗初一些爱好真的挺幼稚的,比如喜欢皮卡丘。
“我小时候,有个小朋友喜欢送我这些礼物。”
周予安愣了愣,他几乎从未听到钟弗初讲童年的事情,自己也从未问起,因为他隐约觉得钟弗初的童年或许并不太快乐。
“你到底有几个小朋友啊,这些都是他送的吗?看着挺新的呀。”周予安见床铺好了,光滑平整的,忍不住扑上去打了个滚。
钟弗初看着又被滚皱的床单,说道:“不是,他送我的,很久以前就弄丢了。”
周予安牵住钟弗初的手,往床上拉,弯起眼睛说道:“我小时候也有很多玩具,后来就不玩了,以后换我送你玩具好不好?弗初哥哥一定会喜欢的!”
钟弗初顺势压下来,双手撑在周予安身侧,唇角缓缓勾起笑意。
“好。”
第四十五章
周予安躺在床上,双手搂着钟弗初的脖子,眨了眨湿润的眼睛,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我有一个比较成熟的建议,要不要听听?”
钟弗初虚压在周予安身上,手抚着他的脸颊,拇指轻轻按揉着红润的嘴唇,“嗯?”
周予安伸出舌尖舔了下钟弗初的手指,那只手顿时像被烫着一样离开他的唇瓣,转而惩罚性的捏了下他的脸,看着他的目光暗沉了几分。
他得逞的翘起嘴角,勾着钟弗初的脖子翻了个身,躺在身下人硬邦邦的身上,头埋在他的颈间轻声说:
“我今天晚上想和你一起睡觉,好不好啊?”
钟弗初将手搭在周予安的腰间,纯棉的t恤向上卷起一个边儿,抚摩着越卷越高,缓声道:“你在这儿哪次不是和我一起睡?”
胸膛互相紧贴着传递彼此的热度,周予安只觉得腰被摸的快不是自己的了,软塌塌的陷在钟弗初身上,头埋在颈间不好意思出来,但红透的耳朵却埋藏不住,瓮声瓮气道: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钟弗初的手从他瘦削的腰间向下滑去,在单薄的胯骨上经过一个停顿,落到浑圆的凸起处,突然隔着薄薄的裤子捏了下,力道不小。
“你!”周予安像被人踩到爪子的猫似的扭动着炸开,一屁股坐在钟弗初大腿上,一双爪子摁着身下人结实的胸膛,眼睛瞪的滚圆,“我就不信你不懂!”
他气的要挠人,却看到钟弗初在笑,笑声低低的,手掌下的胸腔发出沉闷的震动,他心头的小火苗燃烧的更旺了,用拳头捶了下他,提高声音道:“笑什么笑!”
钟弗初这才敛去眼底的笑意,低沉道:
“我说过,手术后短期内不能剧烈运动,你要听话。”
周予安怔了怔,顿时又羞又怒,抬起屁股向下重重的坐了下,拿拳头砸他胸膛,哼道:“既然不能,那你刚才还使劲的撩我!”都快把他摸的起反应了!
他还要再捶,钟弗初却将他毫无威力的拳头包进掌心里紧了紧,然后不容拒绝的展开他的手掌与之十指相扣,严丝合缝的握在一起。
他指尖一阵发烫,颤抖着想要抽回手,却突然被拽了下去,像是枝头上一颗红透的樱桃,被轻而易举的拽下来落到钟弗初身上。
“你确定没有说反?”钟弗初声音沉哑道。
周予安扑在钟弗初身上还没来得及反驳,就感觉到有一处勃发的烫意顶着他两腿间,他脑袋霎时炸开,只感觉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去了,睫毛都羞耻的打颤儿。
“我……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周予安被钟弗初抓着腕子逃脱不得,只好在他身上手足无措的扭动着,却感觉那处烫意蓦的更坚硬鲜明,顿时不敢动了。
“要不……我用手帮你?”周予安脸颊通红、满眼水光的看向钟弗初,颤颤巍巍的伸出另一只手,正是那只食指指甲还没长全的右手。
钟弗初看着他的右手,放开他的左手腕子,小心翼翼的捧着右手吻了吻,叹气道:
“不用了。”
他舍不得。
最后周予安坐在床上看着钟弗初去卫生间自我解决,深刻的唾骂自己不争气,身体不争气,最关键的右手也不争气。
他当时竟没想到还有其他帮人解决欲|望的办法,只决定以后一定要按照医嘱规范锻炼,增强体质!
到了傍晚时分,钟弗初开车带周予安去徐行的住所拾行李。
周予安搬进搬出几趟,徐行早已被折腾的没了脾气,看到钟弗初进来竟一反常态的没给脸色,还撑着笑脸给人泡了杯茶。
钟弗初诧异的接过茶杯,刚准备道声谢,就看到徐行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调了个视频,然后推着周予安的后颈往卧室里走,走之前还扭头瞥了钟弗初一眼,一副摆明了我俩要讲悄悄话你别打扰的架势。
“老弟,你真决定以后就和那人住一块儿了?”徐行反锁上门,压低了声音一脸严肃的问道。
周予安被徐行这副样子逗笑了,也压低了声音道:“是啊老哥,家里的钥匙都给我了呢!”他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得意的在徐行面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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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不屑的切了一声,继续严肃问道:“你弄清楚上次被甩的原因了没?”
周予安愣了愣,神色黯淡了几分,摇头道:“没有,我不敢问。”
他被钟弗初突然的回心转意冲昏了头脑后,也曾冷静的思考过这个问题,但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徐行在沙发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单手撑着下巴沉声道:“那怎么能行?不搞清楚这颗炸弹是什么,埋在哪儿,要是以后又炸了呢?所以你还是早点儿问清楚比较好。”
周予安也在一旁坐下,想了会说道:“好吧,我争取找个机会和他聊聊。”
徐行转身握住周予安的手,像个叮嘱即将出嫁的女儿的老母亲,声音沉楚道:“小周同志,如果你以后被欺负了,随时可以回来,我这儿永远是你的避风港。”
周予安先是被肉麻的抖了抖,然后是真的感动了,回握住徐行的手道:“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行哥送我情!祝行哥早日脱单!”
徐行一听这话不高兴了,放开手哼道:“我也快了好么?”
周予安双眼一亮,凑过去八卦的问道:“这回是哪个妹妹啊?”
徐行推开周予安的脑袋,长吁短叹道:“以后再说,那人难追的很。”
周予安被徐行拉着讲小话将近半个小时才出去,一踏出房门就看到钟弗初摆着一张黑脸盯着他,遗落在茶几上的茶丁点儿都没喝,电视上是徐行故意调出来的《小猪佩奇》,里面的小猪正在泥潭里蹦来蹦去。
“拾好了吗?”钟弗初走过来捏了下他的后颈肉,目光沉沉的。
“啊!”周予安原地蹦了下,像只被提着后颈皮的猫,见主人生气就乖顺的凑过去抓着他的手摇了摇,垂着眼睫小声道:“刚才忘了,马上就!”
徐行见周予安这副没用的样子,眉毛快耸到天边,赶紧转了个身眼不见为净。
周予安行李不多,一个箱子就装完了,和钟弗初离开前徐行悄悄塞给他一张银行卡,低声道:“自己拿好,别让人知道了。”
周予安知道徐行其实是担心自己没了父母给钱日子窘迫,推回去道:“谢谢,但真的不用,我开销不大你是知道的。”
徐行强自将银行卡塞到了周予安的口袋里,说道:“跟哥客气什么,里面大部分都是提前给你的分红,你只需记得一点,有困难找小徐。”
周予安便没再推脱,他这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朋友无数,纨绔英皆有之,但只有徐行是待他最真的。
他向来不喜欢伤感,故作肉麻道:“谢谢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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