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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泊岸边
钟弗初将巧克力吃进去,说道:“爷爷昨天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带你回去,你想去看看他吗?”
周予安没想到钟牧远会惦念着他,忙点头道:“想啊,我也想爷爷了!”他又偏头想了会,小声道:“爷爷如果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会不会生气啊?”
毕竟钟牧远是老人,思想可能比较保守,他能接受自己养大的孩子有一个同性情侣吗?周予安不禁担忧起来。
却听钟弗初缓声道:“在晚钟家园长大的人,无论去了多远的地方,如果有了爱人,一定会带着爱人回去看爷爷。”他顿了顿,看了周予安一眼,眼底浮现笑意,“你觉得爷爷让你回去看他,是因为什么?”
周予安怔了怔,这才知道原来钟弗初已经告诉钟牧远了,他耳朵有些发烫,低头捏着巧克力袋子悄悄笑,明知故问道:“因为什么啊?”
“因为你是我的爱人。”
钟弗初回答的很平静,但周予安却好像听到了世间最动人的情诗,霓虹如缤纷的酒水漫溢在璀璨的街道,让人目眩神迷。
“因为我是你的爱人,周予安是钟弗初的爱人!”
周予安藏不住满心的甜蜜与欢喜,如果不是钟弗初在开车,他就要飞扑过去亲吻他的爱人了,他只能激动的在座位上念叨着这句话,眼睛里落满了星辉。
钟弗初看了眼一旁欢心躁动的人,缓缓掀起唇角。
他不仅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亲人。
他们有着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永远也无法斩断,即使他不知道。
招标会的前一天晚上,周予安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心里有双重紧张,一是招标会,二是要去见钟牧远。
钟弗初能感觉到怀里人的忐忑不安,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道:“休息好才能表现好。”
“可我睡不着。”周予安皱着眉嘟囔,小声道,“要不你给我讲一个睡前故事?”
钟弗初从没给人讲过故事,他自己的人生也摘取不出什么动人的情节,只好问道:“你想听什么?”
“讲讲你小时候?有什么好玩的事吗?”周予安闭着眼睛问道,他一直对钟弗初的过去很好奇。
钟弗初沉默了,这段过往他根本没有办法讲出来,因为他童年里仅存的色都维系在一个人身上,而这个人现在就在他怀里。
周予安以为钟弗初不愿提及,便改口道:“要不念书吧?我就想听你的声音。”
“好。”钟弗初伸手将床头柜上的医学书拿过来,随便翻开一页开始念。
周予安像听天书一样,根本听不懂钟弗初在念什么,听着听着就开始打呵欠,然后渐渐睡着了。
钟弗初放下书本,将周予安搂进怀里,睁着的眼睛里并无睡意。
第二天早上周予安被第三个闹钟吵醒后,痛苦的哼了一声,将手机扔到床尾去了。
钟弗初早已起床,看了眼时间,到卧室将周予安从床上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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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促道:“要迟到了。”
周予安没骨头似的倒在钟弗初身上,愁眉苦脸道:“好困啊,昨晚睡太晚了。”
若是平常上班,钟弗初干脆就让周予安去睡懒觉了,但今天毕竟重要,他直接将周予安从床上抱了起来,一路抱到卫生间,放到宽阔的洗手台上。
周予安迷糊的坐了会才清醒过来,从钟弗初手里接过挤好牙膏的牙刷,跳下洗手台开始刷牙。
折腾完后,钟弗初开车将周予安送到市政府,开车门前说道:“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然后去爷爷那里。”
“好!”周予安解开安全带,扑过去在钟弗初脸上亲了下,“等我好消息!”
钟弗初看着周予安下了车,和刚到不久的徐行一起进了大楼,才开车回去。
他在家里看了会书,到了快十一点的时候,周予安跟他发消息说马上就要结束了,他出了门开车往市政府去,但半路上接到了晚钟家园的电话。
“弗初哥哥!家里来了个奇怪的阿姨,说要找你!”打电话的是钟言蹊,才十四岁,今天正好学校放假在家里。
钟弗初蹙起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钟言蹊焦急道:“那个阿姨一进来就说要找人,爷爷以为他是来找孩子的,就把以前拍的一些照片给她看,她看了就…好像疯了,然后赖在这里不走,爷爷让你赶紧回去看看。”
钟弗初狠狠握紧方向盘,沉声道:“我马上过来。”
他直接调转车头往晚钟家园疾驰而去,脸色阴沉的可怕。
那个女人绝对是明妍,她肯定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若放在以往他根本不屑一顾,但现在,他心里除了厌恶、憎恨和恶心,还有一丝害怕。
这一丝害怕在接到周予安的电话时陡然翻涨,他在道路一旁停下车,揉了揉眉心才接通。
“弗初,我们结束了,你在哪儿呢?”周予安的声音透着纯粹的兴奋,招标会的结果估计不错。
钟弗初在那一瞬松了口气,但嗓子依旧发紧,好像被一把粗砂堵住:“我有点急事要处理,你先自己回去好吗?”
周予安没有丝毫怀疑,依旧是微扬的语调:“好啊没问题。对了,需要我去给爷爷买一些礼物吗?毕竟是我第一次正式见你的家长啊。”说到后面时语气又轻又软,甜的让人心里发苦。
钟弗初握紧手机,顿了顿才道:“不用了,爷爷今天有事出门了,让我们以后再见他。”
“啊?这样啊。”周予安遗憾道,“看来只能等下一个假期去看爷爷了。那我下午也不出去了,在家里补个觉吧,今天累死我了。”
钟弗初沉默了一会,说道,“乖乖呆在家里,等我回来,我有一件事要对你说。”
“好,我等你回家。”周予安没问他是什么事。
钟弗初看着已经结束的通话界面,只觉得自己站在一道悬崖边上,四面楚歌。
他第一次对未来产生惶惑的不确定,曾经他对未来从未怀有期待,但自从他和周予安在一起后,他也忍不住开始构想那些即将到来的生活。
但这一切从今天开始变得岌岌可危。
有些事情已经快要包藏不住,他可以无视伦理,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和谴责,甚至可以无视自己背负了二十年的仇恨,但他不确定周予安能不能承担这些。
他是从小生活在阳光下的人,应该一辈子无忧无虑,能接受自己突然多出一个哥哥,还和自己哥哥相恋吗?
而自己明明知道真相,却还继续和他在一起,他会恨自己吗?
这些尖锐的问题堵在钟弗初胸口,让他举步维艰。
晚钟家园在郊区,开车过去要将近一个小时,钟弗初到的时候,看到院子外的场地上停着一辆红色跑车,显然是明妍的车。
他打开院门,看到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坐在院子中央的藤椅上,地上散落着不少照片。
那女人听到动静,整个身子颤了下,慌乱抬头看向他,那一瞬她脸上竟流露出恐惧,好像看到了什么怪物。
钟牧远拄着拐杖过来,叹气道:“那位女士等你很久了。”
钟弗初让钟言蹊把钟牧远扶回房间休息,然后一步步的向明妍走去,有些事情总要有个了结。
明妍腾地从藤椅上站起身,手里抓着一张照片,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正向自己步步逼近,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那人却停在离自己五步远的地方,好像再走近一步就会脏了鞋一般。
她用力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又看了眼手里的照片,钟牧远说那张照片是钟弗初刚到晚钟家园时拍的,她心存侥幸的比对着,想找出什么推翻事实的证据。
二十年过去,那张曾令她厌恶的面孔早已模糊,但此时却突然清晰起来,与眼前的人渐渐重叠,让她顿生恐惧,尖声道: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她像烫着手一般将照片丢掉,好像如此极力否认,昭然若揭的真相就会颠覆。
钟弗初看着眼前的女人,好似看着一个疯子,他连恨都不惜给了,冷笑了一声,问道:“他是谁?”却看到明妍只是一味的摇头。
他缓缓逼近一步,看到那个曾让他痛恨的女人吓的仓皇后退,残忍的踩碎了她最后的侥幸,“你忘了?他叫明烨,不是吗?”
再无转圜的余地,明妍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面容彻底扭曲,她急促的向后退去,高跟鞋重重叩地,却跌倒在地上。
钟弗初嫌恶的蹙起眉,对瘫在地上的女人没生出半分怜悯。
明妍呆滞了一会,突然在地上向钟弗初膝行几步,她惶然的跪在地上,凌乱的眼泪破坏了致的妆容,像最卑微的乞者。
“明烨,我错了,我一直在忏悔!”她慌张的从一旁地上的包里翻出一个佛牌,“你看,我经常去佛寺,一直在祈祷你平安!明烨……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佛牌从颤抖的手心里掉落,滚到钟弗初脚下,他毫不留情的踩了上去。
他曾经多么渴盼叫眼前的女人一声“妈妈”,一生唯一叫过的一次都不曾被善待,现在这个女人却匍匐在他面前,以母亲自居,跪着求他原谅。
多么可笑,多么荒谬。
“你在惺惺作态什么?”钟弗初只觉得讽刺无比,声音冷到了极点,“忏悔?原谅?你怎么有脸说得出口?”
明妍脸上青红交加,她依旧跪在地上,咬着牙继续哀求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补偿!多少钱都可以!”
“我要什么?我只要你的儿子。”钟弗初逼近了一步,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嘲讽,“不过你有什么资格把他给我?他本来就是我的。”
明妍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再也掩藏不住愤恨,厉声道:“明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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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恨我,想报复我!那就冲着我来,放过我的儿子好不好?!他是无辜的,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你!”
“你觉得我和他在一起,是为了报复你?”钟弗初好似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他甚至轻笑了一声,“你也配?”
“你蓄意接近他,诱骗他,就是为了报复我!”明妍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再无之前伪装的悔意,歇斯底里道:
“我儿子因为你变成同性恋,还几乎要和我决裂!你是不是觉得很畅快?!觉得大仇得报?!我告诉你,你不会得逞的!他是我的儿子,他不会不认我!”
钟弗初冷眼看着这个疯癫的女人,只感到深深的恶心,他指着院门,冷声道:“滚。”他不想对女人动手,除非明妍要继续疯下去。
明妍却开始笑,笑声失控到猖狂,“你就不怕我告诉他?!你明知道你们的关系,知道你们在乱伦!你还诱骗他,你猜他知道后会不会恨你?!”
这句话戳到了钟弗初的痛处,他眼底翻涌着凛冽的恨意,手狠狠攥着,青筋凸显。
“你不如担心,他知道有你这样恶毒的母亲,会不会恨你?”
明妍面色苍白了一瞬,却又开始大笑,她一边笑着一边朝院门走去,在走到门外时,回头道:“晚了,你还记得你的张姨吗?她已经去找我儿子了。”
明妍得逞的看着瞬间变了脸色的男人,紧接着她被狠狠推开,撞到门框上痛苦的叫了一声,跌倒在地上。
她看着钟弗初开车疾驰而去,笑了一阵后,又开始捂着脸痛哭。
钟弗初一边开车,一边分心给周予安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心脏在被生拉硬拽,他已经无心去思考为何张姨会出现,明妍的话一遍遍的在脑中回响。
“你猜他会不会恨你?”
他怕吗?
他确实怕。他怕周予安不接受他们的关系,怕周予安怨恨他的隐瞒,更怕周予安离开他。
可他心里又存了几分阴暗的庆幸,他也想让周予安知道他是他的哥哥,想让周予安想起他们曾经的过往,尽管那对于周予安来说并不美好。
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他只用了四十多分钟就赶回了家里,可当他站在家门前,他却有些不敢打开这扇门,他怕看到自己不愿看到的结果。
钟弗初僵硬的转动钥匙,缓缓拉开了房门。
玄关处的皮卡丘拖鞋凌乱的摆放着,周予安早上穿出去的那双运动鞋并不在,而客厅地上是摔碎的茶杯和蔓延的水渍,可以想象不久前这里发生过混乱。
卧室里没有,书房里没有,卫生间、阳台、厨房……他并不死心,疯了一样的在每个角落都找了几遍。
可是没有,没有,没有。
钟弗初站在空无一人的卧室里,觉得有什么东西坍塌了,房间里一切陈设和昨天没有两样,他却觉得这里空荡荡的,就像他的心一样。
他的弟弟,他的爱人,还是逃走了。
钟弗初颓然无力的坐在床上,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床单,却突然听到衣柜里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哭。
他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但明明只有几步之遥,他却走的异常艰辛,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抬起手,将那扇柜门打开。
柜子里,正蜷缩着一个人,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水,看到他的那一刻泪水更汹涌的流了出来,扑进了他的怀抱里。
“哥哥!”
第四十八章
所有仓皇与绝望都在这一声“哥哥”里烟消云散。
像濒死之人攫取最后的生机,钟弗初死死抱住怀里哭泣的人,用力到骨头与血肉都在发痛,将将破碎的心脏又开始剧烈的跳动,那么无妄,那么汲汲以求。
“哥哥,哥哥,哥哥……”
周予安一遍遍的唤着,哽咽着,像是要将这二十年的空白都唤回来,但所有缠绵的呼唤最后却落脚在三个字上。
“对不起。”
钟弗初仿佛听到巨大的轰隆声,似一座横亘多年的高楼轰然倒塌。
埋藏已久的恨,与灿烂新生的爱,都在那一刻劈头炸裂,让他目眩神摇。
“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周予安一遍遍的重复着道歉,像一个最虔诚的忏悔者,眼泪不断打湿钟弗初的肩膀。
而那道肩膀却在不可抑制的颤抖,钟弗初狠狠闭上了眼睛。
他从出生起就注定了这一生的拙劣不堪,亲眼见到自己所有的希望被一次次踩碾直到完全抹灭。他背负着这些恨与怨,麻木而浑噩的踽行于世间,却从未奢求那些将他推入深渊的人向他道歉,因为道歉毫无意义。
而如今这句对不起竟由最无辜的人对他说了出来,他不觉得讽刺,不觉得可笑,更不觉得畅快得逞,他只觉得痛,心脏像被一刀刀剜去,痛到差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钟弗初松开怀抱,双手握住周予安的肩膀,眼底发红的凝视着他,硬生生从嗓子里磨出几个字:
“你没有对不起我。”
那段暗沉无光的岁月里,你是我人生里最好的礼物,你是最不需要向我道歉的人。
周予安却不断摇头,泪水从眼眶里无止境的掉落,“不,我对不起哥哥,我把哥哥丢在那么可怕的地方,我没把哥哥带回家,还把哥哥忘了。”
说到这里他的泪眼倏然亮起光,像做错事求大人原谅的小孩子,抓住钟弗初胸口的衣服颤声道:“但我会想起来的,我刚才已经想起来一点了!”
他背后是逼仄凌乱的衣柜,方才他就是将自己关在那里面,强迫自己去回想那段遗失的记忆。
疼一个人到骨子里是什么感受?钟弗初看了眼衣柜,只觉得心脏都要被剖烂捣碎了,疼的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他像是捧着一颗即将滚落的露珠,轻轻抱着周予安,吻掉他脸上的泪水,嘴唇翕动,声音嘶哑:
“你没有错,也不需要去记起来,那并不值得回忆。”
周予安还是摇头,他已经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不是他以为的噩梦。他们一起被绑架,关在一个漆黑闷热的柜子里,哥哥安慰他、给他光,还说要带他回家,最后他回家了,哥哥却被残忍的抛弃在那里。
一想到当时的哥哥该多么恐惧绝望,而他却忘了一切,继续着优渥的生活,他就觉得自己罪不可恕。
“不,我有错!我一定要想起来!”周予安睁大一双泪眼看着钟弗初,睫毛上挂着摇摇欲坠的泪珠,“虽然我现在只想起来一点,但我一定会努力记起所有,哥哥,对不起,你等我想起来好不好?对不起,我很快就会想起来……”
钟弗初从来不知道看一个人对自己道歉,会如此心如刀锉,他再也无法忍受,直接用吻封住了周予安不断说对不起的嘴唇,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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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粗暴的吮吸他柔嫩的舌尖,逡巡细滑口腔里每一个角落,用力将他勒进自己的怀里,像要融为一体。
“嗯……”周予安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他颤着眼睫闭上眼睛,情难自抑的回抱住钟弗初宽阔的背脊,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像雨中淋漓着摇晃的花藤。
但钟弗初却突然放开了他的唇舌,移开到离他一指之隔的距离,沙哑着声音问他:“我是你的哥哥,你真的不介意?”
他怕周予安沉溺在自责里,却忘了思考他们之间最无法忽视的血缘关系。
周予安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在近在咫尺的钟弗初眼睛里看到了犹疑和不确定,他轻吸一口气,忽而用力将钟弗初往床边推,却没怎么推动。
钟弗初怔愣的看着他,似乎没懂他的意思。
周予安突然就有些委屈,他跺了一下脚,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将身上的t恤扔在地上,又开始脱自己的裤子,只是还没脱掉就突然被钟弗初拦腰抱了起来,扔到了不远处的大床上。
钟弗初怎么会再不懂周予安的意思?他不待解开微紧的衬衣领口,冲动的将周予安按在身下,带着汹涌的急切吻了上去,一只手顺着紧致细密的腰线往下抚摩,将那条半脱未脱的裤子彻底褪到了脚跟。
周予安被吻的晕乎乎的,几乎不着寸缕的身体越来越热,他踢掉脚上的裤子,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印着皮卡丘的内裤,而那只在身上游弋的手已经摩挲到了内裤边缘,带来一股热浪。
他下意识的将双腿紧闭,却被一只手蛮横的打开,内裤被毫不留情的脱去,而舌头被更猛烈的吮吸,几乎让他战栗。
他有些呼吸不过来,轻哼一声才终于被钟弗初放开唇舌,但紧接着下巴、脖子、锁骨被一路舔吮啃咬,热意像着火一般蔓延到全身。他喘着气,颤抖着伸手帮依旧衣衫齐整的钟弗初脱衣服,只是手软软的根本使不上劲,鼓捣了半天才解开皮带。
身上人埋头在他胸前舔吻,他整个身子都在抖,没力气再脱衣服,直接将手覆上皮带下方那处已经狰然抬头的肿胀,隔着布料毫无章法的揉搓了一把。
周予安听到钟弗初闷哼一声,紧接着自己胸口的一点被狠狠咬住,一股又痒又麻的感觉从胸口传递到全身,他将手指插入钟弗初浓密的黑发里,光裸的双腿牢牢夹住身上人的腰,颤声道:“哥哥,快抱我。”他怕钟弗初又放开他。
钟弗初重重喘息了一下,什么医嘱、什么理智,早就通通没了影,他快速的将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脱干净了,捉住那双招摇晃眼的腿,不容拒绝的压了上去。
……
周予安被钟弗初按着做了将近三个小时才被放开,最后他已经喊不出来声音了,隐约间听到手机在一遍遍的响,可他们谁也没去看那个手机。
他被钟弗初抱着去洗了澡,在浴室又做了一次,被抱回床上了药,上着上着又合着药膏做了一次,等折腾结束,已经晚上了。
他全身散了架似的瘫在床上,终于有空去看手机,发现明妍打了将近二十个电话。
周予安在钟弗初看过来之前将手机关了扔到一边,哼哼唧唧的喊疼。
钟弗初搂着他轻柔的吻他的嘴唇、脸颊、额头,不带一丝情|欲,只是浅淡的触碰,却格外缱绻温柔,周予安闭着眼睛享受,心想钟弗初果然牢记了喊疼就亲亲的方法。
“还疼吗?”
“不疼了!”周予安一脸满足的笑道。
睡觉前钟弗初又要检查他的后面,他惶恐的睁大眼睛,裹着毯子蜷在床的角落,哀求道:“哥哥,放过我吧。”
钟弗初看着宛如惊弓之鸟的周予安,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合着毯子将人抱进怀里,像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兔子,他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周予安的额头,万幸没有发热。
周予安却趁机伸出舌尖在钟弗初唇上舔了下,钟弗初目光暗沉的看着他,哑声道:“想再来一次?”
周予安吐了吐舌头,拼命的摇头。
钟弗初看着周予安红透的耳朵和微肿的嘴唇,有些心浮气躁,他强自忍下去,抱着人在床上躺下,轻轻抚着周予安的背脊。
“下午张姨是不是来找你了?”钟弗初问道。
周予安嗯了一声,将下午的经历简单的说了说。
他回到家不久张姨就过来找他,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向他哭诉自己当年因为亲弟弟陷入传销,被迫和绑匪合作,事发后她一直在外地奔逃,发现他和钟弗初的事情后挣扎了很久,还是选择告诉了明妍,并决定去自首。
周予安没有任何怀疑的相信了她的说辞,他想起钟弗初突然放弃自己的原因,对明妍强烈的敌意,说起弟弟时望向自己的眼神,听到自己喊哥哥时的激动,还有自己做的噩梦……这些征兆早已埋下,只是他全然忘了。
张姨走后,他把自己关在柜子里,在黑暗中强迫自己想起过去,他甚至抽不出时间去怨恨明妍的狠毒无情,狭窄的空间里只有要将他灭顶的愧疚和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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