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云雀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泊岸边
他还有很多话想问,比如他想问钟弗初是怎么从绑匪手里逃出来的,却不敢问,怕听到太过残忍的事实。
但钟弗初还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平淡道:“都已经过去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可周予安怎么会相信,他见钟弗初这般云淡风轻的神色,只觉得心更痛了,往钟弗初怀里拱了拱,闷声道:“哥哥,我会对你好的。”
钟弗初低沉的笑了一声,问道:“怎么对我好?”
周予安眨了眨眼睛,小声道:“我会乖乖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会努力工作,努力赚钱,努力保护我们的家!”
“家?”钟弗初不知为何重复了一遍这个字。
周予安在钟弗初胸口用手指划着字,轻快道:“对,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家,我们是爱人,是亲人,是家人,要在一起一辈子,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钟弗初无声的笑了笑,他捉住周予安的手,近乎虔诚的吻了上去。
“好,我们永远不分开。”
许多年前,周嘉洛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一些愿望瓶,送给了爸爸、妈妈、保姆阿姨、园丁叔叔……还有他的哥哥明烨。
“把愿望写在纸上,放到瓶子里,愿望就会实现哦!”周嘉洛挑了一个自己觉得最好看的愿望瓶给明烨。
“这都是骗人的。”明烨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周嘉洛的幻想。
“是真的!”周嘉洛睁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昨天我画了一个蛋糕放进愿望瓶,今天妈妈就给我买了蛋糕!”
明烨心里冷笑,那是因为你妈妈偷看了你的愿望瓶。
“哥哥许了愿望也一定会实现的。”周嘉洛将那个蓝色的愿望瓶放在地上,扑腾着短腿跑远





云雀在 分卷阅读93
了。
明烨沉默的看着愿望瓶许久,最后将它拿回了阁楼。
没人知道,他回去后悄悄在纸条上写了一句愿望,放进了瓶子里,他写的是:
“我想有一个家。”
第四十九章
第二天是工作日,早上周予安难得没有睡死过去,在钟弗初轻微的动作间醒了,下意识的抱住他胳膊,迷糊糊问道:
“要去上班吗?”
钟弗初又躺回床上,将周予安抱进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说:“你不想我去的话,我可以请假。”虽然他现在请假很有难度。
周予安揉了揉眼睛,脑子清醒了点,摇头道:“别了,你还是去上班吧,毕竟你才去慈济不久,又是主任,请假不太好。”
钟弗初有些诧异,按往常周予安肯定要各种撒娇不让他走了,毕竟昨天……
“那你今天在家里休息?”他问道。
周予安点点头,无打采道:“我感觉自己像被火车碾过去了一样,散架了,得在家里重组一天。”
钟弗初一听哪儿还能不心疼,又要把周予安翻来覆去的检查一遍,周予安急忙一沽溜滚远了,拼命摇头道:“我说着好玩儿的,其实还好啦。”
钟弗初强硬的把周予安扒了回来,朝下横着放在自己腿上固定住,一把脱下他的内裤,检查了下,确实还有些红肿,便将药膏拿出来抹。
周予安觉得太羞耻了,有一种小时候被护士姐姐打屁股针的感觉,闭着眼睛一边哼一边扭,就是不配合。
钟弗初看着眼前白花花晃来晃去的软肉,忍无可忍的揪了一把,周予安嗷了一声消停了,乖乖让他把药膏抹了上去,抹的时候还是哼哼唧唧的。
“咦,不对啊哥哥,家里怎么东西这么齐全?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周予安突然扭过头看着钟弗初问道,他昨天被做的完全没心思去想这个问题,现在想到了忍不住偷笑。
钟弗初面不改色的给他把内裤穿好,平淡道:“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天。”
周予安怔了怔,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天晚上,钟弗初去关家接他回来,然后在车库接吻被明妍发现了……
他现在回想那时钟弗初奇怪的反应,当时所有的疑问都有了答案。如果他是钟弗初,他也肯定无法接受自己的恋人一夕之间成为弟弟,而曾经抛弃自己的母亲那样羞辱自己……
周予安一想又难过起来,跨坐在钟弗初腿上抱住他,闷声喊着哥哥。
钟弗初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声道:“对不起,我那时……”那时不该让周予安无故被冷落。
周予安赶紧捂住钟弗初的唇,又放开手在上面亲了下,笑着说:“你不喜欢听对不起,我也不喜欢听,我们都不要说啦。”
“好。”钟弗初笑了笑,兜着周予安的屁股将人从床上抱了下来去卫生间洗漱。
两人吃完早点后,周予安在玄关处送钟弗初出门,钟弗初往外走了一步又退回来,问:“真的不要我在家里?”
周予安眼中闪过一瞬的向往,又坚定地摇了摇头,踮起脚啃了下钟弗初的嘴唇,弯起眼睛说:“不用啦,你去上班吧。”
钟弗初低头看着他的眼睛许久,突然过来在他耳朵尖上亲了亲,低声道:“洛洛。”
周予安不可抑制的颤了下,眼睛有些热,捏紧手指,“嗯?”
钟弗初顿了一会,才说道:“等我回来。”
“嗯,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钟弗初才走,周予安关上门,站在玄关处发了一会呆,回到卧房拿出一直藏在枕头下的手机,开了机后发现明妍又打了将近十个电话。
有的事情无法逃避,他心里再没有退缩和犹疑,直接给明妍打了电话过去。
周予安在曾经和明妍谈过话的咖啡馆定了一个包厢,明妍先到一步,他进去看到明妍时脚步却顿了顿。
她没有化妆,也没有戴上那些奢华而繁琐的饰品,脸上的皱纹从未如此清晰的显露,而总是凌厉的双眼此时也黯淡不少,像一潭死水,看到他时也只是微微掀起波澜。
周予安第一次见到明妍如此憔悴灰败的样子,满心的怨怼里倏然生出几分怅惋,他心里轻叹一口气,走过去在她对面无声的坐下。
明妍暗沉无光的眼睛在看到他脖子时,目光陡然变得尖锐,如一把锋利的弯钩刺进纤薄的皮肉,似乎要将那处刺眼的痕迹连皮带肉的割下来。
周予安却没有半分畏缩,坦然地直视他的母亲。
明妍看到自己儿子那样平静无畏的神色,眼中的锐利倏地散了,她知道自己终究是输了,微微垂下头,嘲讽的冷笑了一声,明知故问道:“你昨晚在他家里?”
那一瞬周予安觉得明妍好像老了十多岁,他难有些于心不忍,将领口往上提了提,点头道:“张姨走后,我没有离开。”
“他真是疯了。”明妍突然开始笑,笑完眼睛又发红的盯着他,声音陡然提了起来,“他疯了,你也跟着他疯?!你明知道他和你什么关系,你还心甘情愿的被他骗?!你知不知道,他是在利用你报复我!”
周予安微微蹙起眉,说道:“报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你的儿子!还是说难道你也觉得他应该报复你?你明知道他是你儿子,你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说到这里他不可抑制的眼眶发红,心中对明妍的怨恨又涌了上来,继续咄咄逼人道:“我不认为你当时拿不出五十万,你分明就是不想让他活,你想杀害自己的孩子!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的母亲竟会做出这种恶毒的事!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明妍听到“恶毒”这个词竟觉得好笑,她的儿子为了另一个儿子骂她恶毒,两个儿子还搞在一块,上了床……这或许真的是报应,可遭报应的人凭什么是她?
“你倒是会可怜他,那谁来可怜我?!”明妍双眼赤红的盯着自己向来疼爱的小儿子,痛声道:“我也曾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和你一样受尽宠爱,可后来呢?我十二岁被卖进那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像畜生一样被关起来!你知不知道我被卖了多少钱?只有三千块,三千块就断送了我的一生!”
周予安愕然的睁大眼睛,他没听张姨提到这件事,他一直以为明妍和张姨一样,是土生土长的明家村人,嫁人生了孩子后离开山村。
“我也和你一样从小学钢琴,可后来我的手被逼着去给他们明家人干活,不听话就要被他们用开水泼身上,像条狗一样被他们按在地上踢打!我逃过六次,每次都被抓了回去,有一次他们全村人都来抓我,抓回去后把我关在猪圈里三天三夜!我十四岁就被他们明家的儿子强奸,十六岁就被迫生下孩子,那时




云雀在 分卷阅读94
谁来救我?谁来花钱把我赎回去?!”
明妍捂着脸大声痛哭,这段过往她小心翼翼的掩藏了几十年,后来她努力过上了富贵的生活,努力让自己活的体面,可这些记忆依旧时不时侵扰着她,出现在一次次的噩梦里,让她痛不欲生。
周予安慌忙走过去给明妍擦眼泪,他从来不知道明妍以前竟是过的这样的日子,那种绝望他只是想象就觉得可怕。
“你们都不知道!他们不可能告诉明烨我是怎么被对待的,他们一家人都是恶鬼!以前百般欺凌我,后来见我有钱了又成了吸血的蝗虫!我看到他就想起他们一家人,你让我怎么不恨?!”明妍狠狠抓着周予安的手,厉声问道。
周予安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撕成了两瓣,每一瓣都在淋漓的流血,他闭了闭眼睛,声音沉楚道:“妈妈,抱歉,我不知道你受过这么多苦,我能理解你对他们的恨,他们真的该死。”
他顿了顿,望着他的母亲,神色痛苦道:“可是哥哥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他也是你的孩子,你可以不爱他,可以把他送到福利院,为什么要把他抛弃了,丢在绑匪手里?你明知道,他们绝不会善待他,甚至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明妍攥紧了手指,眼底浮现冷锐的恨意,狠声道:“他和他们流着一样的血,如果不早点把他除掉,等他长大了就会和他们一样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周予安摇着头无法理解,即使再恨那一家人,可活生生一条生命,在明妍嘴里竟能如此轻易的抹灭,她完全是把自己的仇恨转嫁到了明烨身上,通过折磨他来泄恨。
“哥哥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他也被折磨过、被虐待过,但他没有怨天尤人,没有报复社会,也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痛苦去伤害过谁。他还成为了一个很优秀的医生,帮助过很多很多人,你不知道,他还给我做过手术,那时我住院,一直是他在照顾我。”
他眼中的爱和痛几乎要溢了出来,在水光中摇晃而坚定,明妍一时竟说不出话,她看到自己的小儿子跪在地上,握着她的手,仰头含泪道:
“妈妈,他很善良,很温柔,他是你的儿子,也是我最喜欢的人。我会弥补他失去的爱,我会爱他一辈子,你已经伤害过他了,不要再继续伤害他了,好不好?”
明妍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周予安知道他的母亲从来不会服软,他将脸埋在明妍膝盖上,像小时候那样,哀求道:“妈妈,你差点失去一个儿子,难道还要再失去一个儿子吗?哥哥不会报复你,我也会继续爱你,不好吗?”
明妍被他前半句刺痛了,但依旧冷声道:“可我永远也不会认同你们,祝福你们!”
周予安心知明妍如此说已是在退步,他抬头努力撑起笑脸,说道:“妈妈,谢谢你。”
明妍闭上眼睛,紧攥着手腕上的佛珠,久久没有说话。
周予安下午回到家中时,发现钟弗初居然在家里,看到他进来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紧绷的身体瞬间松下去,看起来竟有些手足无措。
“哥哥,你不是去上班了吗?”
周予安有些疑惑,换了鞋一步步的向钟弗初走过去,在还差两步远的时候突然被钟弗初拉进了怀中,用力的将他抱住。
他怔了怔,回抱住钟弗初,轻声问道:“怎么了?”
钟弗初只是沉默的抱着周予安,他没有办法说出心中的不安,早上他就察觉到周予安不想他待在家里,他那时没有多说什么,但去了医院一直魂不守舍,后来还是请了假回到家里,看到空无一人的房子,心瞬间塌了一半。
他忍不住患得患失,他怕周予安昨天是一时冲动,怕周予安又改了主意,怕周予安最终还是离他而去。
周予安已经感受到钟弗初的心情,他抚了抚钟弗初的背脊,轻声道:“哥哥,我不会走的,我只是出去和妈妈聊了一会。”
钟弗初身体僵了僵,还是没说话。
“我知道你不想听到她,但她终究是我们共同的母亲,我和她……聊了很久,她应该不会再为难我们了。”
钟弗初放开周予安,低头看着他,偏执道:“她为难,你也不准走。”
周予安只觉得心里揪着疼,他弯起眼睛,踮脚在钟弗初唇上亲了亲,笑着道:“没有人能把我从你身边赶走,你也不行!”
“我永远也不会赶你走。”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
钟弗初低头吻住周予安的唇,绵密的,温柔的,珍而重之的,良久后,他在他耳边低声道:
“我爱你。”
周予安颤了下,心脏像被扎了无数个小孔,温热的水四处流窜,溢满了胸腔。
钟弗初曾说过喜欢他所有样子,说过他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朋友,但听到爱这个字,他还是不争气的眼睛红了。
“我也爱你,哥哥。”
恨已无足轻重,爱却历久弥坚。
第五十章完结
日子恢复成最平静的模样,周予安最近又开始忙文化节直播的事情,和徐行两个人天天在外面晒太阳,回到家累的跟狗一样瘫着,洗澡都是钟弗初架着去洗的。
“哥哥,徐行说明天晚上要请我们吃饭,你去不去?”周予安被钟弗初从浴缸里拎了出来,一身淋漓水汽的扑上去抱住钟弗初的脖子。
钟弗初将浴巾拉下来裹住周予安,说道:“恐怕主要目的不是想请我们。”
周予安用手指抠着钟弗初的腹肌,愣道:“那是请谁?”徐行说一直没请他们两口子吃饭,他一听两口子就高兴的答应了一半。
“你明天就知道了。”钟弗初抓住周予安不安分的手,将人擦干了睡衣也没给穿,直接往卧房里抱去。
周予安心知不妙,踢了踢腿,皱着脸道:“哥哥,我觉得我今天似乎体力不足。”
“需要你的体力吗?”钟弗初回答的很无情。
“……”他叫也很累的好吗?
第二天早上醒来周予安只觉得自己又浑身散架了,他愤恨不平的在钟弗初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了一个无比显眼的痕迹才哼哼作罢。
钟弗初倒是没生气,也没遮掩,就这样去了医院,一天之内整个医院消息满天飞,只说胸外科钟医生有了个火辣辣的女友,不少小护士芳心碎了一地。
而罪魁祸首周予安正在和全公司的员工开庆功宴,席间他出去上卫生间竟碰到了吴昊宇,这个曾经的发小似乎最近日子不好过,一脸阴沉颓丧的看了他一眼,周予安只当不认识,没搭理他。
回去之后他打听了下才知道,最近由于汉南医院的院长付宁贪腐被抓,背后的卫生厅副厅长接连倒台,吴家的靠山一倒,又碰上资金周转出问题,确实日子不好过,就连堂皇这种夜总会也被查封了。




云雀在 分卷阅读95
周予安在庆功宴结束后直接去了慈济医院,今天正好钟弗初门诊,他挑了一个绝佳的位置坐在那里,看诊室里的钟弗初给人看病。
病人是个老大爷,讲话声音大的他在外面都能听到,感觉隔着十米远都能看到纷飞的唾沫星子。
周予安瞧见钟弗初默默掏出一个口罩戴上,朝他看了一眼,眼睛微弯,他忙扬起笑容朝钟弗初招了招手。
“今天坐诊的听说是胸外科主任,居然这么年轻啊。”一旁的红衣大妈发挥八卦本色。
“长得真俊,也不知道娶了媳妇儿没。”绿衣大妈不甘落后。
“条件这么好,没娶媳妇也不愁找不到好姑娘,真是可惜啊。”红衣大妈不知在惋惜啥。
周予安哼了哼,翘起腿一脸骄矜之色。
你们别想了!
里面坐诊的胸外科主任是我哥哥!还是我爱人!
快看他脖子上的痕迹,是我昨晚留下的!
钟弗初在门诊休息期间出来给周予安拿了一瓶水和一袋奶糖,摘下口罩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还疼吗?一直坐着不太好,如果不舒服的话可以去我办公室里休息。”
周予安志得意满的脸色瞬间变得绯红,心虚的向四周看了看,小声道:“不疼不疼!你别管我了,我就在这儿坐着看你。”
钟弗初看了眼周予安通红的耳朵,低低的笑了一声,“也是,毕竟不是第一次了。”
周予安受不了了,腾地站起身把钟弗初往诊室推,结果牵扯到后面疼的轻哼一声,瞪着钟弗初道:“你快去工作吧!”
下午钟弗初下了班后,两人去了徐行订的餐厅,刚到门口就碰到了正下车的叶阑。
周予安一脸震惊的看着叶阑,钟弗初面色平静,似乎毫不意外,朝叶阑点了点头。
叶阑看到两人自然的笑了笑,走过来打了招呼,周予安还是满脸问号的看着他。
“叶医生?你是……”周予安还没问完,就看到徐行突然冒了出来,将胳膊亲热的搭在叶阑肩膀上。
“真巧,我们两对居然同时集齐了。”徐行放在叶阑肩膀上的手打了个响指,他穿的花哨,胳膊上的纹身却不见了。
“???”周予安的目光在徐行和叶阑两人之间来回逡巡。
叶阑笑眯眯的将徐行的手从肩膀上拂了下去,像拂去一粒尘埃那样轻松,徐行却一脸吃痛又强装笑容的扭曲表情,立马改了口:
“开个玩笑,就是朋友聚聚,聚聚。”
文华市的夏季也是“虾季”,徐行订的就是家龙虾店,四个人面前摆了几大盆红彤彤的龙虾,周予安暂时没空去关心徐行怎么和叶阑搞一块去了,开始专心致志的吃虾。
他是全桌最悠闲享福的人,因为钟弗初对虾不感兴趣,在旁边利落的给他剥虾,速度之快让对面的徐行暗恨不已。
徐行最近三番五次邀请叶阑都没成功,拉出周予安两口子才把叶阑请了出来,本想着自己从小酷爱吃虾,公认的剥虾能手,在饭桌上能好好表现一下,结果全给了别人秀恩爱的机会。
周予安就着钟弗初戴手套的手,直接将他手中的虾肉吃了进去,嘴唇泛着一圈儿油光,眼睛也亮晶晶的,旁边一桌的小姑娘们纷纷瞧过来,悄悄的笑。
叶阑看徐行埋着头比赛似的剥虾,自己面前的盘子被堆的越来越高,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叹气道:
“徐行,你自己吃吧,不用给我剥了。”
周予安再看不穿徐行的心思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他按下心中久久不散的震惊,揶揄道:“老徐,跟你当兄弟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对我这么照顾啊。”
徐行瞪了周予安一眼,将手中剥好的虾子丢到他盘子里,哼道:“赏给你的。”
钟弗初将那只虾扔到了一旁,自己重新剥了一只喂给周予安,说:“这是最后一只,不能再吃了。”周予安苦着脸点了点头。
徐行双眼刺痛,转而满面笑容的对叶阑讨好道:“你不是不怎么吃虾吗?我剥虾快,给你剥正好。”这是他这段时间追人以来终于想到的自己还没被比下去的长处。
叶阑笑了笑,拿起一只虾子,手指翻飞,行云流水,三下五除二的剥好了,轻轻放到徐行盘子里。
“……”徐行看着盘子里的虾肉,又喜又忧,神色复杂。
晚餐结束前,周予安到了徐行赶人的微信消息,本着成人之美的美德,他拉着钟弗初先行撤退了。
两人晚上左右没事,在灯火璀璨的江滩边散步,周予安看到卖气球的老爷爷,过去买了一个皮卡丘氢气球系在手上,他看着气球发了会呆,突然回头对钟弗初道:
“哥哥,我好像想起来了,我是不是送过你一个皮卡丘玩具?”当年被绑架时钟弗初还带在身上,曾在黑暗里为他摁亮过。
钟弗初目光扫过晚风中飘摇的气球,落到正看着他的周予安身上,像穿越了无数时光,又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是,你四岁时送给我的,但后来因为救一个落水的小孩弄丢了。”他那时每天都带在身上,在湖里丢失后找了很久,一直没有找到。
那是他人生里到的第一份礼物,曾陪着遍体鳞伤的他在黑夜的山林里穿梭,在凌晨的高速公路上流浪,光很小,但很亮,渐渐驱散他心中的恐惧和迷茫。
周予安想到钟弗初对皮卡丘的执着迷恋,鼻子有些发酸,他走过去拉着钟弗初的胳膊说道:“丢了也没事,我还可以送你更好的!”
“不用了。”钟弗初牵住周予安的手,牢牢握进掌心里,像许多年前他紧攥着那个发光的皮卡丘,低声道,“已经找回来了,不是吗?”
周予安怔了怔,笑道:“我永远是哥哥的皮卡丘!”
五年后。
“请柬你给惠婷姐了没?徐行和叶阑的我已经给了。”周予安穿着睡衣被钟弗初裹在怀里。
“昨天给了,她说会去。”钟弗初给周予安喂了一块苹果。
周予安嚼着苹果口齿不清道:“别墅我已经让人打扫好了,下个星期再去布置下。对了,你们医院怎么突然这么人性,给你一个星期的长假?”
这几年周予安和徐行的公司越办越大,虽然赚了不少钱,但人也快忙死。而钟弗初也没好到哪里去,最忙的是去年慈济刚开分院的时候,他是副院和股东,有时忙起来和周予安只有晚上睡觉能见上面。
1...272829303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