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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小郎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家阿年
似是感受到秦晏此时的心境,玄寅兴奋地嘶鸣。
闻玉站在不远处看着秦晏与玄寅之间的交流,唇角微微扬起,将军,回来了。
临安城,赵凌风将手上的纸狠狠拍在桌上,咬牙切齿道:“赵凌云!”他辛辛苦苦筹谋这么久,却被赵凌云捷足先登,实在是不甘心呐。
“秦无争要来了,咱们得做好充分的准备,事情发展到如今这般田地,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梅邺沉声说道。
“多谢外祖父提醒。”赵凌风说道。
这时徐东从外走进来,赵凌风眸光微闪,看着梅邺,梅邺了然,道:“老夫就先走一步了。”
待梅邺走后,赵凌风走至徐东身侧,连忙问:“宋谙可来了?”
徐东看了眼赵凌风,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赵凌风斥道。
“宋先生不见了。”徐东说道。
“什么?”赵凌风眼角染上几分怒意,“好好的人怎么会不见了?”
“据山上的兄弟们说,宋先生碰见一位受伤的老者,说是将他送下山,一个兄弟也跟去了。宋先生亲自将老者扶回屋内,那兄弟便在门外候着,后来等久了,发现宋先生没有出来,便前去查看,结果发现屋内只有老者,而宋先生不知所踪。”徐东将自己所知的一一道来。
赵凌风双手紧握,道:“派人去找了没有?”
“已经派了,一有消息便会立即传来。”徐东垂头,眼里划过一丝不自然,稍纵即逝。
“退下吧。”赵凌风坐在椅子上,无力地说道。
徐东退下后,赵凌风靠在椅子上,盯着漆黑的房梁看,心里暗自祈祷:但愿没人记得宋谙。
京城街道一角,一个身着湖蓝色长衫的男子头上戴着帷帽,帽檐的白纱将自己的容貌遮住。伸手拦住一位青年,礼貌地问:“这位兄台,可知晓一位名唤闻玉的公子?”
青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人,方才回道:“知晓,他乃威远将军带大,如今正在威远将军府,你沿着这条街走到尽头,然后再往右拐,然后再左拐,便到了。”
“多谢兄台。”男子从怀中掏出一枚碎银递给青年。
青年拒绝了,说道:“小事一桩,不必了,看你也是外地人,再跟你说一句,威远将军颇得圣宠,你可千万别喊错。”
“多谢兄台提醒了。”男子拱手谢道。
“好了,我有事先走了。”青年挥手道。
男子沿着方才青年指的路,终于行至原来安平侯府所在,只是牌匾上的字改成了“威远将军府”。
男子摘下帷帽,一张俊美的容颜在显现出来,此人正是宋谙。他并不是逃跑,而是徐东故意放他走的,这是徐东第一次违抗赵凌风的命令。在这关键时刻,徐东不想宋谙再左右赵凌风,只好将他放走,然后再编织谎言骗过赵凌风。
宋谙走上台阶,守卫看着宋谙,恭敬地喊了声:“玉公子。”
宋谙顿了一下,也没解释,微微颔首,朝府里走去。
就在这时,闻玉与流风从外面走进来,守卫愣了一下,问道:“玉公子不是刚刚进去了么?”
闻玉侧头看了眼守卫,“什么?”
“刚才小的亲眼瞧见玉公子走进去的。”守卫迷惑地说着,这前一脚刚进,怎么这后一脚又出来了?
“我说你眼花了吧,公子与我自上午外出,也就现在才回来。”流风嘲笑道。
闻玉皱眉思索,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忙迈开步子,往里走去。
大厅内,只见宋谙手里端着茶,神态自若,没有一丝胆怯。
闻玉看清人后,顿住了,带着一丝欣喜地说:“是你?”
宋谙转过头,微微一笑,道:“后生,我们再次见到了,我若没记错的话,你叫闻玉是吧?”
闻玉点点头,“可我还不知先生名讳。”
“宋谙。”宋谙轻抿一口茶,淡淡道。
“宋先生。”闻玉拱手道,“先生怎会来此?”
宋谙勾了勾唇,“有事寻你,自然就来了。”
“既是如此,还请先生移步书房。”闻玉伸出一只手,呈邀请状。
宋谙起身,目光在闻玉面上停留了一会儿,感慨道:“若不是知晓,我还真以为你是我弟弟。”
闻玉愣了一下。
“哈哈哈哈。”宋谙轻笑一声,“还真是可爱。”
闻玉:“……”
后花园内,一个人坐在假山旁,身边围着一群小厮,大家聚会神地听着他说话。
“真的,我亲眼所见,有个人跟玉公子长得一模一样。”说这话的正是方才的守卫,名唤良礼。
“说不准就是玉公子呢。”一个人怀疑道。
“不不不。”良礼摇摇头,“是两个人,我刚才偷偷在门外看,玉公子与那人交谈。”
“你说这个人会不会是玉公子的家人?”另一个人大胆猜测道,“他来此就是接玉公子回去的?”
良礼一听,觉得很有道理,点头道:“估计是吧。”
秦晏刚下完朝回来,就听见小厮们议论,心下一紧,朝服也没换,直接朝闻玉的院子走去。
第37章私兵
宋谙将帷帽放在桌子上,继而看着闻玉说道:“京城传开,将由威远将军带兵平叛逆贼赵凌风。”
闻玉点点头,“是。”
“据我所知,赵凌风有近两万大军屯扎在京城附近。”宋谙瞥了眼闻玉的神色,淡淡地说道。
“先生此次前来究竟为何?”闻玉眼底警惕之色渐浓,虽说他对宋谙很有好感,可毕竟现在也才是第二次见面。
“呵呵。”宋谙轻笑一声,“不必那样看我。”
“先生可否告知底细?”闻玉冷声问道。
宋谙顿了一下,长叹一声,“一位江湖闲人。”
“既是江湖人士,何故管朝廷之事?”闻玉说道。
宋谙讥讽地说道:“若是旁人我大可不管,可这赵凌风与我可是有着很深的渊源,如今便是想借机了结而已。”
闻玉暗自思忖一会儿,双唇微启,刚想说话,只听见宋谙继续说道:“若是不信,我可以证明。”
这时,门从外被推开,秦晏走了进来,问道:“证明什么?”待看清来人的长相后,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之色,再看看闻玉,这俩人,长得真是太像了,任凭谁见了,也会说这俩是兄弟。
“你是何人?”秦晏问道,当年闻玉亲口跟他说父母双亡,家中只剩一人。
宋谙拱手道:“宋谙。”
“宋谙?”秦晏呢喃道,这个人,还真没听说过。
“区区布衣而已。”似是感觉到秦晏的疑惑,宋谙补充道。
秦晏回过神,见宋谙云淡风轻的模样,对着宋谙歉意一笑,“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先生勿怪。”
“何来冒犯之说。”宋谙不在意地摆摆手,“方才我已与闻玉交代此次前来的目的。”说完,走至书桌前拿起一旁的毛笔,蘸墨在白纸上写着字,只是拿着毛笔的手抖个不停,纸上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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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墨。宋谙眸光微黯,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左手抓着右腕,这才写好两行字,然后将笔搁下,对闻玉说道:“这是赵凌风私兵所在地,你大可派人去查,若真如我所言,再来朱雀街第三座小屋寻我。”说完,拿起帷帽,重新戴上,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出去。
闻玉将方才经过讲与秦晏听,然后将纸递给秦晏,道:“将军不妨派人前去查探一番。”
“万一他是赵凌风的同伙呢?”秦晏皱了皱眉。
闻玉坚定地摇摇头,“不会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秦晏不解。
“当他提起赵凌风时,眼里都是恨。”闻玉说道。
“说不准是装的。”秦晏还是不太相信。
闻玉瞥了眼秦晏,道:“既然将军不信,那我便亲自前去查探。”
“不了。”秦晏阻止道,“让流风带人去看看,新叶山离京不远,若真是如宋谙所说,那可就不妙了。”
新叶山在离京不远的红谷城内,是城内最高的一处山峰,传闻山中野兽众多,吸引了无数的猎人前往。可是,进去的人很多,可能活着出来的却没有一人,因此,没有人再愿意拿生命去冒险。
流风带着一队人,沿着狭小的道路往山上走。本是大中午的,日头高照,可越往里走越暗。若不是知晓时辰,还真以为天快黑了。
跨过一道弯形状的沟壑,豁然开朗,前面都是杂草丛生,可从这沟壑往前看,都是整洁的平地。地上的黄泥显现出来,拨开地上铺盖的杂草,隐藏着的脚印露了出来。流风伸手比划了一下,眼里满是惊喜,这可是军靴留下的脚印,再看看旁边,也是一样的。抑制住心头的喜悦,这里果然藏着军队。对着身后人做了个手势,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去。
得到消息后,闻玉立即前去朱雀街寻找宋谙。
宋谙正坐在小院里喝着茶,听闻门边传来声响,扬了扬唇:“来了。”
起身将门打开,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微微侧过身,道:“里面请。”
闻玉走进院里,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宋谙落座后,端起方才的茶继续喝着,也没说什么。
“确有其事。”闻玉开口打破这片宁静。
“我知道。”宋谙说道,“不然你不会来找我。”
闻玉起身对宋谙拱手道:“多谢先生。”
“我也只是在帮我自己。”宋谙感慨道,“坐下吧。”
闻玉重新坐下,对上宋谙的双眸,那双黑目里太过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似是刻意掩藏了什么。
“赵凌风怎么会有那么多兵力?”闻玉将心头的疑惑说了出来,按照大宣律法,一个亲王,最多也只能有五千亲兵。
“大宣自诩地大物博,还愁没人?”宋谙嗤笑道。
闻玉恍然,怪不得之前白马郡没看见什么青年男丁,原来竟是如此,想来其他省郡也一样。
“就没人怀疑过?”闻玉不解。
宋谙掸了掸衣袖,反问道:“若是借口做生意为名呢?每年都有十两寄回他们的家里,谁还会怀疑?”
“竟是这样。”闻玉唏嘘道。
“到底是年轻。”宋谙瞥了眼闻玉,“接下来的事,不用我再说了吧?”
闻玉起身拜别,道:“多谢先生,闻玉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说完,便抬脚离去。好在朱雀街就在将军府那条街拐角,不然又不知道该往哪走。眼瞧着将军府离自己没有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唤自己。
“谢文谦?”闻玉转过头就看见谢岚快步跑上前,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小厮,近时才发现那人竟是梅忘郁。
谢岚站定后,气喘吁吁地说道:“我说闻玉啊,可算是见到你了。”
“有事?”闻玉问。
“怎么?没就不能找你了?”谢岚叉腰说道。
“我还以为你想与我说什么。”闻玉意有所指道,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谢岚拦住去路,道:“我说闻玉,你怎么了?说的话我怎么都听不懂?”
“若是不懂,便走吧,趁现在还早。”闻玉淡淡瞥了眼谢岚,绕开他,快速朝前走。
谢岚垂下头,眼里闪过一丝不知名的神色,他走不了,也不愿走。
梅忘郁看着谢岚失落的样子,又看了眼前面闻玉的背影,将怀中的东西扔在地上,道:“这些东西,本公子不拿了。”
谢岚抬起头,看着梅忘郁,怒道:“你试试看?你现在吃谁的喝谁的用谁的?少给我摆大少爷的谱,让你做点事就这么不情愿,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去官府?好歹还能得一千两赏银。”
似是被谢岚的模样吓着了,梅忘郁眼眶通红,一肚子的委屈没处撒,只好憋着,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弱弱地说道:“接下来去哪?”
“回家!”谢岚愤愤转身。
梅忘郁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
御书房内,秦晏将新叶山之事告知赵凌云,并将自己围剿新叶山的计策悉数道来。
赵凌云拍桌叫好,继而问道:“准备何日行动?”
“越早越好。”秦晏回道。
“可临安城内最近不太平,怕是不日便要举兵北上,到时候……”赵凌云犹豫了,若是在秦晏围剿新叶山的时候赵凌风来了,那该如何是好?
“新叶山之行我打算交给闻玉。”秦晏说道,看了眼赵凌云,叹了口气,“大宣骁勇善战的将军多了去了,陛下何故指望我一人?”
“我这不是想给你多一些立功的机会嘛。”赵凌云嘿嘿一笑,想到秦晏方才的话,犹豫地问:“闻玉没有作战经验,让他去围剿新叶山那些人,能成么?要不我派徐将军去吧,他征战多年。”他是真信不过闻玉,虽说脑子好使,可这是去打仗啊,光有那点小计策,哪里够?
“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秦晏信誓旦旦地说着。
赵凌云本是不同意的,可看见秦晏那模样,只好回道:“好吧。”到时候让徐将军在旁指挥也行。
秦晏垂眸道:“此次平叛后,我想辞官。”
“为什么?”赵凌云惊讶地问,随即摆摆手,“这个谈,你辞官我怎么办?”
“陛下已是九五之尊,底下愿意效劳的人不计胜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陛下应该知晓,秦家应该歇下。”秦晏沉声道。
赵凌云沉默了一会儿,“这个以后再说吧。”
深秋的夜里带着些许凉意,院内的百花失去颜色,唯有菊还吐着缕缕芬芳,塘内的鱼儿不时跳出水面,惊扰一池涟漪。都言秋日萧索之景,却也有着生气的一面,都是景由心生罢了。
秦晏肩上披着斗篷,在花园里踱步,看着前方院里的灯还亮着,便鬼使神差走了过去。
闻玉刚好打开门,就看见秦晏正站在门口,唇边挂着浅笑对自己招手。
闻玉反手将门带住,小跑上前,喊了声“将军。”
见闻玉只穿了件单薄的衣裳,秦晏只好将肩头的斗篷拿下,盖在闻玉肩上,带着些许责备说道:“冷热都不知道。”
感受着肩头的温暖,闻玉弯了弯眸。
“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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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说了,让你带兵去围剿新叶山。我可是与陛下打赌,若你不能成功,我估计也就活不过三十了。”秦晏调侃道。
“定不负将军所托。”闻玉郑重地说道,“将军的性命,闻玉会好生护着的。”
秦晏愣了一下,揉了揉闻玉的头,笑道:“后面那句是说笑的。”
闻玉:“……”将军什么时候会开玩笑了?
第38章设计
这个夜晚看起来并不平静,京城一隅,灯火通明。
“主上有令,命少主即刻返乡。”肖麒将方才得到的信函递给言耳。
言耳犹豫了一下,接过信函,查看起来。
“再给我些时间。”言耳放下信函,长长吐了口气。
肖麒为难地回道:“主上交代,只给少主三日时间。”
言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肖麒出来后,与一旁的雷池对视一眼,而后说道:“少主有心事?”
雷池摇摇头,道:“不知。”
“真没用。”肖麒白了雷池一眼,“这几日跟紧少主。”
广陵侯府内,谢岚从后门走进来,趁着夜色做掩护,本想直接溜回自己院内,谁知一个略带老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谢侯爷这大晚上的,这是到哪呀?”
谢岚立即挺直腰身,转头看着提着灯笼慢慢走近的谢老夫人,讨好地笑了笑:“祖母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呀?”
“哼!老实交代,又到哪玩了?”谢老夫人不满地问。
谢岚挠了挠头,“睡不着,就到外面随处走走。”
“你这几日都是这个借口,换一个新鲜点的。”谢老夫人没好气地说道。
谢岚微窘,上前搀扶着谢老夫人,道:“祖母,我怎么会骗你呢,我真的只是去外面随便走走。”
“真的?”谢老夫人盯着谢岚看了许久,半信半疑地问。
“自然是真的。”谢岚连连点头。
见他这副模样,谢老夫人便也信了。
谢岚松了口气,扶着谢老夫人回屋休息去。
“祖母,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谢岚状似无意地说着。
“呸呸呸!”谢老夫人瞪了眼谢岚,“这都多大人了,还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祖母,我也就是随口说说。”谢岚无奈道。
“随口说说也不行,你说过的,要一直陪着祖母。”谢老夫人有些激动。
谢岚赶忙递茶给谢老夫人,“好了祖母,我不说了。”
从谢老夫人的院里出来后,谢岚心情一阵烦躁,低着头踢着脚边的石子。
梅忘郁刚做完手上的活准备回屋休息,却跟来人撞了个满怀。
“谁这么不长眼?”梅忘郁骂道。
谢岚脚步一顿,听这声音也知道是梅忘郁,道:“是我。”
梅忘郁微微错愕,道:“你还没睡?这都亥时了。”
“你想你祖父么?”谢岚问道。
梅忘郁垂下头,“不想。”
谢岚知晓梅忘郁的口是心非,也没点破,“我可以把你送到临安城。”
梅忘郁眼里划过一丝光亮,随即又黯淡无光,道:“不了,这样对你不利。”
“为什么?”谢岚不解,以前的梅忘郁可是不会这么为他人着想。
梅忘郁静静看着谢岚,回道:“没有为什么,我先去睡了,明早还要打扫院子。”说完抬脚离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看似平淡,却又暗含波澜。
“听说广陵侯钓鱼的时候落水了,打捞了一晚才把尸体捞到。”
“当然了,我可是在那帮忙打捞的,当时整个尸体都肿起来了,整张脸上全是伤痕,估计是被什么野兽或者鱼儿给咬了。”
“啧啧啧,真是惨呐,谢家那老夫人也可怜,好不容易把广陵侯拉扯大,结果后头还是去了。”
“你说广陵侯府会不会惹怒了哪路神仙?不然也不会诸年不顺吧?”
“……”
茶馆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当下的事情。
广陵侯府内,谢老夫人趴在木棺边,哭得撕心裂肺,“文谦呐,你是不是又在跟祖母开玩笑啊?祖母年纪大了,你别这样,赶紧起来好不好?”
棺材里躺着的谢岚人没有一点反应,身上换了他平日最喜欢的衣裳,只是脸上再没有那灿烂的笑容。
梅忘郁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喉咙私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开口说话都很艰难。
“文谦呐!”谢老夫人瘫倒在地,喊完这句便昏倒过去。
一时间,大厅乱成一团。
好在大夫来得及时,救回了谢老夫人一命,只不过神智已经不清了,痴痴傻傻的,嘴里反复念叨:“文谦,文谦。”
经历这么一回,梅忘郁彻底成长起来,将照顾谢老夫人的重担挑了起来。
后来侯府被官府回,梅忘郁将身上仅有的一些银钱在城外的村里置办了间屋子,将谢老夫人接去,靠着卖字画为生。
得知消息的时候,闻玉正在新叶山山脚下。
“他还真是忍心。”闻玉感慨道,不过对于梅忘郁的表现,倒是出乎意料,实在想象不出一个贵公子还会这么照顾人。
“让人送些银两去。”闻玉说道。
流风回道:“管家派人每月定时送些银钱过去。”
闻玉点点头,“不错。”
一旁的徐将军走了过来,伸手拍着闻玉的肩膀,说道:“闻公子,你说咱们如何做?”说实在的,他是真的看不起闻玉,斯斯文文的读书人,就应该坐在家里好好待考,非要来参和武将的事。若不是看在秦晏的面上,他都不想搭理闻玉。
徐将军眼里的不屑闻玉尽眼底,未曾介意,笑了笑:“徐将军莫急,咱们回营帐好好商讨一番,如何?”
“行啊,走吧。”徐将军伸手邀请。
闻玉从袖口掏出一张纸,摊开在桌上,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画着歪歪扭扭的线路,旁边还有几行小字。
“这是?”徐将军问道。
“新叶山及周边山脉的地图。”闻玉解释道。
“这么大的地方?”徐将军惊讶道,“从地势上来看,这块地方崎岖不平,怎么可能有人常驻?”徐将军还是不相信,至始至终他都觉得新叶山藏军队的可能性不大,来这就像是一场玩笑,只不过圣命难违。
闻玉瞥了眼徐将军,淡淡地说道:“所有不可能的事,都能使它成为可能。况且,在下早已派人查探过。”
“既然如此,那闻公子定然想到什么好对策,不如讲来听听?”徐将军双手环胸,散漫地说着。
闻玉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然后止住于与新叶山紧邻的茶园山,道:“咱们只有一万人,对方却有两万人,硬拼是不行,倒是可以将他们纳入麾下,如此便可壮大我方实力。”
“哦?说说你的法子。”徐将军来了兴趣。
“这些人都是赵凌风从不同州省抓来的男丁,并不是自愿从军的,只能算上利益关系。对于这些常年在外的人来说,家里的亲人是他们的牵挂。而两万人隐藏在这山中,即便有再多珍馐也有吃尽的时候,是以必然有人会来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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