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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小郎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家阿年
闻玉这才回过神,手不着痕迹地轻抖了几下,松开梅忘郁,淡淡道:“回去吧。”
“闻玉,谢文谦说得对,我是那种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人。”梅忘郁嘲笑道,“我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好了。”闻玉打断道,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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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路,我不认识回去的路。”
梅忘郁敛心绪,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你竟是个路盲,你这样走丢了,哪里还记得回去的路?”
“会有人找。”闻玉回道。
“想不到秦晏对你这么好。”梅忘郁羡慕道,可他祖父就没找他,直接走了,他一直以为祖父很疼他的。思及此,梅忘郁脸上布满阴郁。
闻玉抬头看了看蓝天,喃喃道:“这次,还会找么?”那日秦晏拒绝得那般干脆。
秦晏回到客栈,手搭在桌上,有规律地敲打着,等待着流风的消息。
“主子,查到了!”流风走进来,激动地说着。
秦晏立即起身,问道:“在哪?”
“在玲珑巷最里头的那座别院里,里面守卫森严,个个功夫不低,怕是不好硬闯。”流风回道。
秦晏皱着眉头,道:“我来去瞧瞧。”说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流风拍着踏云的肩头,不解地问:“你说主子既然碰见了公子,为什么不直接把他带走?还要绕这么大的圈子?”
“你没听见主子说旁边还有上林国的太子么?”踏云白了他一眼。
流风敲了敲踏云后脑勺,骂道:“你小子,还敢白我。”
踏云:“……”
夜里四周悄然无声,秦晏足尖轻点,翻过墙壁,紧贴着墙身慢慢移动,前方忽有脚步声传来,秦晏身形一闪,靠在一旁的树干后,屏气凝神。
梅忘郁心里有事睡不着,只能四处游荡,累了坐在一处石阶上,双手托腮,撑在膝盖上,看着天上的月亮,自言自语道:“我也才不到二十岁,偏偏经历了这么多,从锦衣玉食到家破人亡,流浪街头,唉,今天还被那个太子给凶了。谢文谦,你在上头要是听见了,可要给我报仇啊。谢文谦,你那边冷不冷啊,钱够不够用,等我回大宣了,我给你烧一盆的钱。”说到这,梅忘郁喉咙苦涩不已“谢文谦,我想你了。”
树后面的秦晏一阵无奈,这孩子,大晚上不睡觉,就嘀咕这个。
“谁呀,在我门口嘀咕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屋内响起一阵略显老态的声音。
梅忘郁惊得赶紧起身,对着里面喊道:“对不起啊,打扰您睡觉了。”
“你干脆别做声,你这一嗓子,我彻底睡不着了。”那人继续说道。
梅忘郁识趣地赶紧闭上嘴,大步跑开了。
这时,门被打开,只见一老者披着外衣走出来,骂骂咧咧道:“哪个小兔崽子大半夜吵死,明天卯时就要起来买菜,还让不让人踏踏实实睡个觉了!”发泄完心里的怒气后,又重新关上门,回房睡去。
秦晏眸光微闪,找到进来的办法了,身形一闪,按来时的路折回。
第50章寻来
天色蒙蒙亮,鸡笼里的公鸡个个伸长脖子,争先恐后的,一展歌喉。
小院的后门被打开,一位驼背的老人推着板车往集市出发。没过一会儿,满载而归的回来,手上还拎着一小坛酒,整个人乐呵呵的。
秦晏背靠着围墙,冲对面的流风使了个眼色,流风会意,一个手刀朝老人脖子上劈去。老人脖子一歪,靠在流风身上。
秦晏换上老人的外衣,取过他腰间的令牌,对流风说道:“你先将他带到客栈里去,若是醒来,你自己看着编就是。”
“是。”流风回道。
秦晏弯着腰,学着老人的模样,慢慢推着板车,步履蹒跚,从身后看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流风没忍住笑了出来,道:“主子,您真厉害。”
秦晏余光睨了眼流风,道:“去踏云那领罚。”
“是。”流风无力地应道,伸手打了打自己嘴巴,这张嘴,怎么这么欠呢。背起老人,朝客栈走去。
后门也那有两人守着,一脸凶神恶煞的,若是胆小的人见了,估计是躲得远远的。
“令牌?”一人伸手拦住秦晏,问道。
秦晏解开腰间的令牌,呈给二人查阅,双手微微颤抖。
“进去吧。”那人扫视了一眼,说道。
秦晏弓着腰,推起板车,顺利地走了进去。好在厨房就在前方不远处,目所能及的范围内,将板车放在厨房,然后离开。
梅忘郁因为昨日之事,将自己锁在房门里,说是要好好反省自己。
无奈,闻玉只好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赏花,煮茶。忽然看见一个奇怪的身影,脑袋向四周张望。
闻玉起身,向那人走近,问道:“何人鬼鬼祟祟?”
那人一怔,迅速回过头,激动地喊道:“修竹。”
闻玉愣住了,打量着眼前的人,不确定地说道:“将……将军?”
“是我。”秦晏勾了勾唇,走上前,上上下下将闻玉仔细打量了一遍,确定他没事刚想松口气,却瞥见他脖子间那道粉色的疤痕,颜色还有点深,一看就知道是刚好没多久的,立即担忧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闻玉故作镇定地看着秦晏,步子一转,道:“进屋说话。”
秦晏随着闻玉进了屋,眸光始终盯着那道疤痕,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到上林?初二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到秦晏提及此事,闻玉回忆起那晚,心里一阵难受,淡淡道:“将军难不成失忆了?”
“我……”秦晏张了张嘴,叹道,“我指的是你离开家之后发生的事。”
“什么也没有。”闻玉回道。
“你从未对我撒过谎。”秦晏抬起手摸着闻玉脖子上的疤痕,眼里一阵心疼,“随我回家,好不好?”
闻玉往后退了几步,道:“将军既已知我意,为何还要如此?”
秦晏回了僵在半空中的手,将积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说了出来:“你对我,可是认真?”
“绝无虚假。”闻玉严肃地点点头。
“你虽比同龄人沉稳些,可毕竟尚小,若是图一时新鲜,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秦晏拧眉。
“不后悔。”闻玉坚定地说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秦晏眼角染上几分笑意,从袖口掏出同心结,塞入闻玉手中,“今后,你与我,便要经得起闲言闲语,受得住恶语相向,哪怕是万人唾弃,皆有可能。”
闻玉先是惊讶,待反应过来,脸上洋溢起灿烂的笑容,使得秦晏看了不由得晃神。然后踮起脚尖,在秦晏唇边轻轻一啄,耳尖发烫,道:“若能厮守,何患他口。”
秦晏伸手揽过闻玉,两人额头贴着额头,“现在可以告诉我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么?”
闻玉眸光微黯。
这时,门被踹开,“哐”地一声惊到了屋内的两人,只见严岚黑着脸站在门口,大步走了进来,讥笑道:“还是被你找来了,果真是好本事。”
秦晏将闻玉护在身后,打量着严岚,沉声道:“太子将我的人掳来囚禁于此,是何目的?”
“哈哈哈哈。”严岚只觉得自己听了一个大笑话,“囚禁?若不是我,他早已在阴曹地府喝了孟婆汤高高兴兴投胎去了。”
“什么?”秦晏看了眼闻玉,又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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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岚,怒道:“把话说清楚!”
严岚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生藏着掖着的闻玉,还是被找到了,方才在外面也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个七八分,这火气就控制不住的往上冒,闻玉不肯告诉实情,那就他来说。
“初二那晚,闻玉的生辰,你让他一个人在城门口,你不知道他不识路吗?两个贼人手上拿着刀,对他又打又骂的,我放在心尖上呵护的人,就这么任他人欺辱,凭什么!我救回他的时候,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里,可他嘴里念叨着一直都是你秦无争!那晚你在哪?”严岚气得脸通红,“除了脖子上,还有”
“谢文谦!够了!”严岚话还没说完,被闻玉打断了,只见闻玉冲他摇头,“不用再说了。”
听到闻玉这话,严岚瞬间熄了怒火,叹道:“你还是知道了。”
闻玉点点头,严岚手上那块疤,是在书院的时候爬上树摘李子不小心被树枝给划伤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可当时的谢岚怎么也不肯去看大夫。无奈,闻玉只好用针替他将伤口缝好,谢岚嚷嚷着要一个好看的疤,所以就据着伤口,缝成了一个类似于蜈蚣形状。
秦晏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闻玉身上,眼里是自责与懊恼。
“谢谢你。”许久,秦晏对严岚说道。
严岚嗤笑道:“先别急着谢我,闻玉我是不会让你带走的。”说完,门边冲进一群侍卫,手持弯刀,将秦晏团团围住。
闻玉上前张开双臂将秦晏挡在身后,面无惧色。
“闻玉!”严岚眼里掠过一丝受伤,“你就这么忍心?”
闻玉避开严岚的目光,道:“我要离开。”
“你当真对我没有一丝情意?”严岚自嘲地笑了笑,仍旧不死心地问。
“承君厚意,难以受之。”闻玉带着歉意地回道。
严岚如一只斗败的公鸡,拢着自己的羽毛,无力地挥手,“你们退下吧。”
于是,原本拥挤的屋里又剩三人。
严岚扶着椅子的扶手慢慢坐下,盯着地毯发呆,睫毛轻颤,落下一串晶莹。这世间感情最是不能勉强,他知晓秦晏对闻玉有多重要,之前在书院,闲时便是三句不离。手慢慢紧,将扶手上的漆都给抠了下来。
“你们走吧。”严岚闭上眼,将眼里的情意全都覆盖住,将令牌丢在地上,“拿着它,快点离开上林。”
秦晏捡起令牌,眸色复杂地看着严岚。
闻玉走上前,将手腕上的玉镯慢慢卸下,放在桌上,然后对严岚拱手道:“镯子归还,日后还请去看看她。”说完,与秦晏携手离去。
“等一下。”严岚忽然出声,“梅忘郁,让他留下,别把他带走。”
闻玉:“好。”
待一切恢复平静后,梅忘郁出现在门口,看着严岚,惊讶地问:“怎么是你,闻玉呢?”
严岚一惊,睁开眼,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梅忘郁眨了眨眼,道:“当然是现在了,在屋里待了一上午,饿死了。”
“他,回去了。”严岚声音有些粗,不如平日里那般温和。
“哦。”梅忘郁点点头。
“我以为你会怪他不带你走。”梅忘郁的反应使得严岚有些意外。
梅忘郁笑了笑,无所谓地说道:“突然想通了,回大宣我还是要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还不如在这待着,好吃好喝,不用干活,多好。”此时的梅忘郁神情,活脱脱的像一个闲散子弟。
“还是你小子想得开。”严岚叹了口气,将桌上的镯子入怀中,“走吧,带你吃大餐。”
“好!”梅忘郁开心地说道,眼里闪过一丝不知名的神色,快到令人难以捕捉。
找到闻玉后,秦晏的心情就像是雨过天晴后出现的虹,五颜六色的,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哇,公子回来了!”流风看见闻玉,激动得不行,一个劲地欢呼。
踏云实在忍受不了,用剑柄在他脑袋上敲了敲,道:“安静。”
看见秦晏那暗含不满的目光,流风乖乖闭上嘴,讨好闻玉道:“许久不见,公子又俊了许多,只不过比原来瘦了许多,不过还是一样的风流倜傥。”
流风本以为自己拍闻玉的马屁,秦晏会高兴点,谁知似乎拍到了马蹄上,只见秦晏面色瞬间垮下去,沉声道:“踏云,把他嘴堵上。”
“是。”踏云随手拿起桌上的抹布就往流风嘴里堵去。
流风气得只能干瞪着踏云,这小子就不能拿块包子或馒头嘛?非要拿这块黑乎乎的抹布,脏死了,可是还不能抗议,不然主子可能会削了他。
“行踪估计已经暴露,需尽早离开。”秦晏说道,若是再多停留一会儿,怕是不妙。
“是。”踏云应道,“属下先回屋拾一下。”说完,便上楼整理东西去了。
闻玉坐在一把长凳上,倒了杯茶准备喝,余光瞥见窗外那迈着整齐步伐跑过来的士兵,将杯子放回桌面,对着秦晏说道:“已经晚了。”
话音刚落,就见人冲了进来,呈两排散开,一个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昂首挺胸,一脸得意。
“秦将军,既然来了,就好生喝喝我上林的茶再走,那也不迟。”那人狂妄一笑。
第51章狼?狗。
只见那人身着白色衣裳,外面罩着浅紫色的大袖衫,腰间系着月白色的宫绦,微卷的发丝半束半披,五官端正,皮肤偏黄,眼角有一朵紫色的小花。
“原来是南康王。”秦晏微微一笑,上林王后的遗腹子,严岚的胞弟,严纨。因着年幼丧母,深受严越的喜爱,早早封了王,将上林最富有的省城给他做封地,到底是性子顽劣了些,有些娇纵。
严纨嫌弃地打量着秦晏,此刻他的装束还是刻意伪装后的,显得有些苍老,丑陋。严纨却以为这便是秦晏的真实面目,轻蔑地说道:“原来是你这丑八怪杀了我上林那么多儿郎,既然送上门了,就别想走。”说完,手一挥,“将他们拿下!”
身后的士兵纷纷上前,手里扬着刀。流风好不容易把嘴里的抹布给吐了出来,抬脚便把身边的人给踹倒,一脸跃跃欲试,道:“来呀,小爷刚好有气没处撒。”
“你!”严纨瞪着流风。
秦晏一手拉过闻玉,将他紧紧抱着,另一只手从对方那夺过弯刀,手起刀落,只见地上躺了一个又一个人,捂着伤口哀嚎不已。拾好东西的踏云也加入了战斗。
掌柜和小二们吓得纷纷躲到后厨去。
严纨看着自己带来的人全倒下了,不禁恼羞成怒,道:“你们宣国欺人太甚!本王”话还没说完,脑袋上挨了重重一掌,严纨吃痛地摸着脑袋,回过头刚想骂,结果一看是严岚,立马换上一脸笑容,乖巧地喊道:“哥哥。”
严岚本是带着梅忘郁来用膳的,结果听见打斗声,便立马赶来,谁知竟是他的好弟弟在这捣乱。
“你在这做什么?”严岚沉声道,打量着闻玉,确认他没受伤,这才放心。
严纨伸手指着秦晏,道:“你府上的人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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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国的人到咱们上林了,我就来抓了。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严纨一脸求表扬的看着严岚,眼里满是期待。
严岚一脸黑线,他这弟弟也就十三岁,他们相处也才不到半年,可这严纨就是自来熟一样,就是黏着他,跟只猫一样,走哪跟哪。
“休要胡说,他们是我朋友。”严岚斥道。
“本来就是!”严纨气得跺脚,“上次你败逃,父王罚了你三十军棍,只要抓了他,就能将功补过。”
严岚冷冷扫了眼严纨,语气微硬,道:“我说了他们不是,你没听见吗!”
严纨吓得乖乖闭上嘴,眼眶通红,委屈巴巴地拉着严岚衣袖,道:“是阿纨错了,哥哥能不能别这么凶?”
“嗯。”严岚脸色这才好些。
“他真的不是那个秦晏?可那个人明明说他就是啊。”严纨仍旧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严岚一个眼刀过去,严纨连忙改口,“不是不是,他不是,他是哥哥的朋友。”
闻玉听着二人的对话,眸里划过一丝笑意,这孩子,还挺可爱的。
“你原来比他可爱多了。”秦晏似是知道闻玉心里所想,凑过头在他耳边呢喃道。
闻玉脸上悄悄爬起一丝红晕,只好用低头做掩护。
“去,跟他们道歉!”严岚推了一把严纨,皱眉道。
严纨本想拒绝,可看到自家哥哥的样子,只好乖乖认命,走到秦晏身旁,傲慢地说道:“本王认错人了,不过你们也把我手下打伤了。对了,你武功真厉害,能不能教教我?”说到后面,严纨一脸崇拜地看着秦晏,完全忘了之前是怎么贬低人家的。
“严纨!让你道歉,不是让你狗腿,给我回来!”看着自家弟弟那副没出息的样子,还是对着秦晏,严岚一阵无语,闻玉崇拜他就算了,连自己亲弟弟都这样。
“哦。”严纨耷拉着脑袋,走到严岚身边,弱弱地说道:“我已经道过歉了,还要干嘛?”
严岚走上前,对秦晏拱手,目光停留在闻玉身上,问道:“用完膳再走?”
秦晏上前一步,挡住严岚的视线,微微一笑,道:“不必了,时间不早了,急着赶路。”
严岚只好回目光,道:“一路好走,便不送了。”说完,转身离去,也不忘把严纨带走。
流风饶有兴致地看着严纨的背影,毫不客气地笑道:“本以为是条狼,没想到是只乖乖狗。”
严纨还没走远,加上流风嗓门本来就大,话全被严纨听了去。
“哥哥,他骂我是狗。”严纨小脸通红,眸里满是怒意,“不行,我要骂回去。”正欲转身,被严岚揪着衣领拎了起来。
“跟我去吃饭!”严岚瞪着严纨,没好气道。
“可是他骂我是狗,这样一来,哥哥也是狗,父王也是狗,母后。”严纨掰着手指一个个说着。
“够了!”严岚出声打断,瞥了眼手中的严纨,冷哼一声,“说你是狗当真是不妥。”
“就是就是。”头一次听到哥哥肯定自己的观点,严纨一个劲地点头。
“你分明就是猪。”严岚继续说道。
严纨瞬间气势全无,哥哥好讨厌。
严岚见状,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个弟弟,似乎也不怎么讨厌了。
秦晏雇了辆马车,连夜行驶,终于离开了上林。
连日赶路,本想着穿过树林看看前方有没有人家,寻个落脚的地方歇歇。
刚走近时,林内的鸟儿似乎都像约好了一般,同时展翅,朝不同的地方飞去。
踏云脚步一顿,目光询问秦晏。
秦晏比了个手势,翻身下马,对着马车里的闻玉说道:“好好坐着,不要出来。”
流风趴在草地上,匍匐前进,忽然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的皂靴,刚拔起剑,就听闻上方传来戏谑的声音:“流风啊,虽说这么久不见,可也不用行这么大礼,我哪里受得住啊。”
流风先是一愣,抬头看清来人,嘴角慢慢咧开,道:“好小子,原来是你。”说完,赶紧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冲身后的秦晏招手,“主子,是自己人。”
赤羽走上前,单膝跪求,抱拳道:“主子。”
“起来吧。”秦晏将赤羽扶起,眉宇紧蹙,“怎么会突然出现?”没有他的命令,赤日骑是不能出现的。
“近日不断有人前往天道谷。”赤羽回道。
“是何人?”秦晏问道。
“朝廷的人。”赤羽道。
秦晏双眉紧拧,眼里划过一丝深色。
“看来陛下已经发现了。”秦晏缓缓说道。
赤日骑的消息一旦被传出去,对秦晏乃至秦家的声誉,都会有影响,再者是保不准赵凌云会怎么想。
“你先回去,让大家好好待在谷里,不要轻举妄动。”秦晏叮嘱道。
“是!”赤羽说完,身形一闪,没了踪影。
秦晏长长叹了口气,本打算就此寻个清闲的地方逍遥一下,却还是要入那是非之地,重新翻身上马,道:“走吧。”
秦晏刚一脚踏入京城,后一脚就传来圣旨,说是让秦晏即刻进宫面圣。
“将军?”闻玉担忧地问道。
秦晏给了闻玉一个安抚的笑容,道:“没事,我且进宫,你先歇着。”
由着太监的带领,秦晏来到了御书房,木启站在门口对着秦晏行礼,意有所指地说道:“日头正红,秦将军当注意些,别晒着。”
“多谢公公。”秦晏回道。
刚进入御书房,赵凌云正襟危坐,直直地看着自己。
“参见陛下。”秦晏抱拳道。
赵凌云似乎这才回过神,勾了勾唇,“闻玉接回来了?”
秦晏点点头,“是的。”
“怎么没把他带进宫?朕许久没见过他了,朕如今能安稳的坐在这,也有他的一份力啊。”赵凌云自顾自地说着。
“陛下只说让臣进宫,并没准他一同前往。”秦晏回道。
赵凌云挑了挑眉,笑道:“你倒是通透,下次带他一同来。”
秦晏:“是。”
“对了,上林一行,可还顺利?”赵凌云问道。
“回陛下,一切顺利。”秦晏道。
赵凌云手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叹道:“探子来报,上林在大规模的军演,看来又有一场恶战。”
“两国开战,受苦的是百姓。”秦晏皱了皱眉,“何不派使者洽谈,签署和约?”
“为何不打?一来可以挫上林的锐气,二来可以扬我国威,有何不可?”赵凌云反问,“更何况,有你这常胜将军在,怕什么。”
“草民已辞官,现在只是布衣。”秦晏淡淡道。
“即便如此,秦家还有近四万的兵力不在朕控制范围内。”赵凌云揉了揉额头,目光凌厉地盯着秦晏,“更何况,你还有赤日骑,你说,哪位布衣像你这般?拥兵自重,欺君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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