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小郎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家阿年
捡来的小郎君 分卷阅读76
晓陛下会去相送,便派奴婢去讨好这位公公以达成下药的协议。听说秦将军对闻公子喜爱的不得了,便想着让秦将军尝试一下痛苦的滋味。”银杏将事情缓缓道来。
“简直是笑话!”白茵茵现在顾不上仪态,犹如泼妇一般对着银杏吼道。
银杏没有看白茵茵,再次对着赵凌云磕头,“陛下,奴婢所言之事绝无半句虚假。事成之后,白茵茵却想将奴婢灭口,好在奴婢命大逃过此劫。”
白茵茵心虚地眨了眨眼,她确实想过要将银杏给杀了,之前分明买了与她同院的宫女,让她在银杏喝的水里下毒,那宫女分明与她说银杏已经死了,没想到竟然还能活生生的出现这里。
银杏转过头,眼里带着蚀骨的恨意看向白茵茵,“你怎么也想不到,你买的那位宫女正好是我的表姐。”
白茵茵整个人像瞬间被抽了气般瘫倒在地上,脸上满是无措,然后大笑起来,再次抬头,满脸泪痕。
“我只是想报复秦晏,谁让他有眼无珠。本姑娘这么好的一个人,他竟然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白茵茵恨恨地说道,“他这样的人,就活该孤苦一生!哈哈哈哈,那毒,纵然是华佗在世,也不可能解得开。”
白茵茵话还没说完,整个人突然悬空,重重撞在一旁的石柱上,骨头断裂的清脆声传到大每个人都耳中。
“该死的东西!”夹杂着怒气的嗓音从门边传来。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秦晏一脸冰冷,仿佛像在看个死人一般看着白茵茵,“你知晓我死在我手下的人有多少么?”
白茵茵吐着大口大口的鲜血,吃力地抬头看着秦晏,痴痴地笑了。
“你知晓死在我手下的女人有多少么?”秦晏弯下腰,与白茵茵的目光平齐。
还不待白茵茵反应过来,只见秦晏手隔着衣料掐上她的脖子,冷声道:“这么多年来,总共三万四千五百三十人,我从不杀女人,而今在你这开了先河,刚好做那第三万四千五百三十一个。”说完,手上运力,白茵茵挣扎着想要躲开,终无望,脖子一歪,再无生息。
秦晏嫌弃地将她甩开,起身看着赵凌云,沉声道:“我一生效忠大宣,却也因其落得如今这般下场。赵凌云,日后你就好生当着你的皇帝,从此两不相干。”说完,脚上运力将那小太监踢飞在门外,银杏见状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秦晏掸了掸衣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出去。
赵凌云跌坐在地上,带着一丝狼狈,久久不能回神,此事因他而起,若他不去相送,定是不会发生的。
方泽物见状识趣地退下了。
赵凌云抱着腿,将脸埋在膝盖上,只见两膝间的布料暗了几分颜色。
上林国内,严岚刚下完朝回府,就见一只镖从墙边飞,身形一闪,飞镖插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严岚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见没有任何动静,只好回过头看着镖上嵌着一张纸。伸手将镖取下,查看着纸张上的内容。
入眼便是熟悉的文字,严岚在大宣待了二十年,对这篆书很有感情。目光逐渐往下看,表情逐渐凝重,待看清落款人后,脸色刷白,手一松,纸飘在了地上。回过神后,似是想到了什么,通知一旁的小厮,道:“去把南康王叫来。”
“是!”
严纨本是在家无聊,想着寻什么借口去严岚府上玩,刚好听见这话,瞬间来了劲,这可是严岚头一次邀请他去府里玩,好生打扮了一下,这才跳上马车,前往太子府。
严纨掀开车帘,见严岚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严纨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心里暗忖着,是不是他又做了什么让哥哥生气的事?仔细回想了一番,好像没有,这才跳下马车,开心地喊道:“哥哥,我来啦!”
严纨走上台阶,刚站稳,就被严岚拉着,连拉带拽地到了书房。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严纨喘着粗气问。
“之前你说母后去世时给了你一个致的锦盒?”严岚说道。
严纨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是的,母后说那是她的陪嫁,价值连城,生死关头还能救人。”
“可还在你府上?”严岚问道。
“在啊。”严纨疑惑地挠了挠头,“哥哥提它作甚?”
“我有急用。”严岚拧眉,“走,带我去你府上拿。”说着,揪着严纨的衣领,抬脚准备离开。
严纨挣扎着脱身,说道:“母后说那东西不能随意打开。”
“我要救人。”严岚道。
“救谁呀?”严纨好奇地问。
严岚不再打算与他细说,重新揪住他的衣领,朝外走去。
“哥哥,我快呼不过气了,赶紧松手啊!”
“太子哥哥,你弟弟我真的快咽气啦。”
“哇!哥哥,你真狠心让我这个可爱的弟弟就此离世吗?”
“……”
一路上,严纨就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严岚因为着急,没有坐马车,直接飞到了南康王府。
“咳咳咳。”严纨得到了自由,面色涨红,一阵咳嗽,哀怨的看着严岚,“我差点就要下去陪母后了。”
“废话少说,锦盒在哪?”严岚不耐地问道。
严纨嘟囔了一句,“跟我来。”
屋内,严纨跪在地上,脑袋往床底探去,手扒拉着下面的东西,一箱又一箱的往外拉。
严岚好奇地打开一看,脸色一僵,有风筝,布娃娃,拨浪鼓等等,都是小孩子的玩意。
终于,只听严纨惊呼一声,从床下爬出来,身上全是灰,怀中抱着一个朱红色的雕花锦盒,吹去上面积压着的一层薄灰,递给严岚,道:“喏,就是这个,从母后那拿来就一直没打开过。”
严岚接过锦盒,看着严纨一脸脏兮兮的样子,头上吊着几根蜘蛛网,抬手替他拂去,勾了勾唇,“去梳洗一下吧。”
严纨开心地点点头,“好的,哥哥在这等我哟。”
“嗯。”
严岚将锦盒放在桌上,打量着这锦盒,前后看了一下,根本没有锁,以为是直接盖着的,伸手去揭,却怎么也打不开。
细细琢磨一会,看到上面的雕刻的图纹,深浅不一,心中已有想法,朝那浅纹轻轻一按,盒子“啪”地一声被打开了。一个淡绿色的小瓶映入眼帘,揭开封口倾斜,将里面的东西倒入掌心,几颗黑色的药丸静静地躺在那,散发出淡淡的药香。严岚心下一喜,原来还真像秦晏所说那样。
“哥哥,我换好衣服回来啦!”人还没到,就听见这响亮的声音,严岚及时将药倒回瓶内,藏在袖子里。
严纨推门进来,看着桌上完好摆着的锦盒,问:“哥哥,你方才就一直看着它吗?”
“嗯。”严岚微微颔首。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它?”严纨不解地问。
“不用你管。”严岚瞥了眼严纨。
“哈哈哈,你肯定是睹物思人,你在想母后对不对?我就知道,虽说你没见过母后,肯定也会想她的,毕竟母子情深嘛。”严纨自作聪明地猜测道。
听到严纨提起此事,严岚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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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微僵,眸光微闪,不置言语,抬脚往外走。
严纨见状立马跟上,“哥哥,哥哥,你去哪啊?带上我呀。”
“进宫。”
“我也去!”
第55章赶来
严越刚从御花园散完心回来准备看看今日的折子,就看见严岚俩兄弟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
“你俩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严越很是意外,之前严岚可是对这个小儿子嫌弃的不得了。
严纨上前一步正想得意的炫耀一下,却被严岚打断了:“儿臣有要事相商。”
严越回目光,道:“说吧。”
“此前儿臣提及关于与宣国签署和约的事,父王考虑得如何?”严岚问道。
严越将手上的折子放下,对上严岚的眸子,揉了揉额头,叹道:“这有损颜面呐,之前可是支持赵凌风,谁曾想到竟是一个绣花枕头,现在咱们有这个心,人家还不一定同意呢。花渡那里驻守着十万大军,这赵凌云的意思,昭然若揭。”
“不试试怎么知道?”严岚反问。
“你有什么打算?”看着严岚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严越一时间来了兴致。
“由儿臣亲自去宣国提议。”严岚回道。
严越直接摆手拒绝,“不行!实在太危险了。”
“由儿臣去最合适,儿臣是上林的太子,代表着父皇,这是咱们的诚意。”严岚继续说服着严越,无论如何他是一定要去的,闻玉等不了。
严越皱着眉头,余光瞥见一旁安安静静站着低着头看着地面的严纨,眸光一亮。
严岚知晓严越的想法,立马开口道:“严纨年幼,不妥。”
严越只好回心思,无奈道:“这样看来,就你最合适了。”
严岚点点头,“是的。”
严越提笔在纸上挥动起来,吹干墨,塞入信封,递给严岚,道:“到那将这封信交给赵凌云,他若是看不懂,你亲自念给他听。如果宣国无和解之意,那你就回来,不必在那受辱。大不了就战场上见。”
严岚接过信,恭敬道:“儿臣遵命。”
“父王父王,儿臣也想去!”严纨欢呼道。
“你就别去了,孤怕你惹事,给你王兄带来麻烦。”严越摇摇头,这个儿子性子实在是太顽劣了。
严纨嘴巴一瘪,委屈巴巴地看着严岚。
“可以。”严岚点点头,对着严纨说道,“但是你必须听我的,没我的允许不能擅自离开。”
“好好好!都听哥哥的。”严纨连连点头。
严岚勾了勾唇。
严越见状,只好作罢,叮嘱了严纨几句,无非就是不许耍性子。
“何时出发?”严越问道。
严岚道:“即刻。”
“这么急?”严越挑了挑眉。
“此事越快越好。”严岚一脸认真地回道。
严越也没再多问,“既然如此,那就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是。”
出了宫后,严纨蹦哒着回府拾东西,严岚去了街角的那处院子,走进去便看见拿着扫把扫地的梅忘郁,不禁皱眉道:“不是说不要你做这些么?”
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使得梅忘郁身子一僵,转过头,回道:“你不是说不养闲人嘛,我这不就打扫一下,刚好原来我也做过这些。”
“想不想回宣国?”严岚问道。
“想!”梅忘郁没有犹豫,响亮地回道,然后又不确定地眨了眨眼,“我真的可以回去吗?”
看着梅忘郁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满是期待,严岚眼神没察觉的柔和了几分,“嗯。”
“真好。”梅忘郁强行按捺住心头的愉悦,淡淡地说道,“那我走了。”说完,放下扫把往门边走去。
严岚伸手拦住他,道:“我也去。”
“什么?”梅忘郁微微诧异。
“听闻宣国人杰地灵,想去看看。”严岚道。
梅忘郁眸光暗了下去,问:“太子没有去过宣国?”
“是的。”严岚微微颔首。
梅忘郁扯了扯嘴角,很是细微的一个弧度,看着天空,道:“幸好现在是晴天,没雷。”
“什么?”严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明所以地问。
“没什么。”梅忘郁摇摇头,“那我先去拾衣裳。”
“好,我等你。”
简单的拾一番后,马车停在城外,与严纨碰了头,一行人就朝着宣国出发了。
由于两国关系还处于冰点,严岚等人只好乔装打扮,这才顺利得以通过。
快到宣国的都城时,有个男子拦住了马车。
严岚探出脑袋一看,面色一垮,没想到竟是傅远之这个不要脸的。
“嘿嘿嘿,兄弟,蹭个车坐行吗?”傅远之看着严岚,讨好地笑道。
“不行。”严岚拒绝道。
傅远之也不恼,从袖口掏出一些碎银,道:“那我给钱行不行?”
看到傅远之手上的银子,严岚就想到之前被傅远之拿掉的银子,这陈年旧账一下子给记上来了,脸色瞬间垮了,“不行。”
梅忘郁也好奇地伸出头去看,愣了一下,“傅远之,怎么是你啊?”
“哦豁?原来是黄花姑娘啊。”傅远之一看是熟人,立马打招呼混个脸熟,“大家都认识,能不能让我搭下马车,我就坐外头,不进去。”
梅忘郁冷哼一声,重新坐好,他可没忘了傅远之之前欺负过他。
严纨倒是不客气地笑了,对着梅忘郁说道:“好好的男子,竟然被人说成姑娘,是不是因为你很娘啊?”说着打量着他,了然,“怪不得,以后别穿什么粉色的衣裳,跟姑娘家争什么衣服,不要脸。”
梅忘郁:“……”要是按照他原来的性格,不把这严纨给揍一顿他就不姓梅了。
傅远之也不再多说,直接跳上马车。
严岚掀开帘子,冷冷道:“下去!”
“偏不!”傅远之无赖地说着,手紧紧抱着一旁的车架,“我说兄弟,瞧你们这方向是去京城,就搭我这一程嘛,听说我弟弟得了很严重的病,我得赶紧回去看看他。”说着说着,傅远之眼眶红了,声音也带着一丝沙哑。
严岚打量着傅远之,看他有没有撒谎。
“哥哥,就让他坐嘛,反正坐外面当车夫。”严纨出声道。
听着这稍微稚嫩的嗓音,但隔着帘子看不见立面的人,傅远之也不知是谁,反正帮他说话的就是好人,“还是小公子宅心仁厚,菩萨心肠。”
“得了,闭上你的嘴!”严岚没好气地瞪着傅远之,不能再浪时间了。
严纨看着自家哥哥黑着的脸,如坐针毡,只好走了出去,坐在傅远之旁边,拍拍他的肩膀,用着拗口的宣国话问:“你是不是跟我哥哥认识或者有什么仇呀?”
“没有。”傅远之耸耸肩,他是真没见过严岚,不过这小子的脾气还真差,搭个车还不让。
“不可能的,我哥哥性子比较温和。”严纨一脸肯定地说着,“定是你招惹了他。”
傅远之嗤笑一声,“你这小娃娃话都说不利索,就别夸你哥哥了。”反正,他对严岚没有好感。
“你这叔叔真无趣。”严纨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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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什么?”傅远之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严纨,摸了摸自己的脸,“叔叔?我这么老吗?叫哥哥!我好歹也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啊。”
严纨做了个呕吐的姿势,“我夫子教我,不可撒谎。”
傅远之:“……”
马车驶到城门口时,梅忘郁要求下车,“我先回家去看看。”
严岚盯着他看了许久,“什么时候接你?”
“不必了。”梅忘郁摇摇头。
“过几天便去。”严岚直接说道。
“好了,快走快走!”傅远之催促道,“我还急着去瞧我弟弟。”
“没看见我哥哥说话吗?又不是去赶死。”严纨冲他翻了翻白眼。
傅远之瞥了眼严纨,暗暗咬牙,真想一巴掌扇死这个小孩。
终于进了城,严纨被安顿在客栈,严岚借口上街打探一下实情,便没有停下。
“你怎么还在?”看见傅远之悠哉悠哉地坐在马车上,严岚很是错愕。
“这离我家远,所以借你马车用啊。”傅远之回道,“那我先回家,然后把马车还你?”
“做梦!”严岚冷冰冰地回道,伸脚欲把傅远之踢下去,谁知傅远之像蛇一样攀住他的脚,硬是不肯松开。
“真的,我弟弟病得很严重,我急着回去。”傅远之认真地说道,神情不似作假。
严岚见状,也就没再说话,等于默认了。
傅远之一喜,驾着马车赶往将军府。
顺利到达后,傅远之下了车,对严岚说道:“好了,我到了,这个,给你。”说着,丢了一个银子给严岚。
严岚也走了下来,将银子丢了回去,凉凉道:“拿着别人的银子来给我,真恶心。”
傅远之:“……”爱要不要。
听闻严岚到了,秦晏立马迎了出来。
傅远之以为秦晏是来接自己的,立马摇了摇手。
谁知秦晏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拽起严岚,神色匆匆道:“终于来了,随我进去。”
“好。”严岚一脸正色的回道。
二人并肩离去,徒留傅远之一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僵在空中的手慢慢回,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穿过回廊与几处庭院,终于看见了躺在榻上双眼紧闭的闻玉,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空中的药香与檀香交织在一起带着一丝刺鼻。
严岚将药瓶递给郑太医,道:“瞧瞧可是需要此物?”
第56章邦交
郑太医接过药瓶,打开瓶塞凑在鼻边嗅了嗅,“若真是从上林王后那得到的,那便没错。毕竟我也只是听闻,没想到竟是真的。”郑太医带着一丝惭愧之色。
“如何服下?”秦晏问道。
“照之前的方子煎药,然后再取一粒药服下,每日一次,连服七日,再看结果。”郑太医说道。
很快,流风将凉好的药端了上来,秦晏拿起碗就往自己嘴里灌去,然后俯身对上闻玉冷冰冰的双唇,慢慢将药喂下。
其他人已经是见怪不怪,毕竟这些天秦晏都是这样喂药的,只是严岚瞪大了双眼,拉开秦晏,道:“你这样成何体统!”
秦晏睨了眼严岚,冷声道:“出去!”
“不行!我来给他喂!”说着,严岚作势去抢秦晏手中的碗,这对他实在是一种刺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别的男人亲,哪里忍受得了。
流风和踏云不用秦晏说,自觉地上前,一人捂住严岚的嘴,一人抓住他的双臂,硬生生地把他给拖了出去。
严岚被憋得脸通红,死死瞪着秦晏,只见他又重复着之前的动作。严岚瞬间炸开了锅,心里泛酸。
没有了严岚,屋内安静了下来,只听见液体在口腔与喉咙间滑动的声,不时还带着一丝让人听起来容易脸红的声音。
终于,药喂完了,郑太医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早知道他也出去了,待在里面还真是尴尬不已。
“老臣就先告辞了。”郑太医查看了一下闻玉的病情,还是没有起色,不过药已服下,接下来就是等了。
秦晏点点头,客气地说道:“太医慢走。”然后转过头看着闻玉,摸着他脸上冰凉的肌肤,眸里涌起憧憬:修竹,赶快好起来。
傅远之没有去打扰秦晏,虽说现在很想见闻玉,可是他还是有点脑子的,毕竟看见严岚这小子被狼狈地拖出来,便猜到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哎哟?这是谁呀?怎么就被拖出来了呢?会不会是刺客?”傅远之幸灾乐祸地说着,“流风,你们怎么不直接扔出去啊?万一他把啸天偷了呢。”
流风撇撇嘴,刚想说话,就看见院门口蹦出一只体型较大的四脚兽,吐着粉色的舌头,欢快地叫着:“汪汪汪。”然后围着傅远之的脚打转。
傅远之抱起啸天,往流风怀里塞去,故作紧张地说道:“赶紧的,把啸天带走,它可是我花五十两银子买的,不能被这个人给偷了。”
流风:“……”他不想跟这个疯子说话。
严岚气得脸发黑,看着啸天,又看了看傅远之,冷哼一声,“这么丑的狗,也值五十两,难怪你会买,毕竟是同宗。”
傅远之撸起袖子走到严岚面前,道:“这是食铁兽!是老子在白马郡的邻县买到的,那可是食铁兽的故乡,这能有假吗?”
这一下子,严岚彻底反应过来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啸天,眸里涌起寒意,这个傅远之,拿他的钱买一条狗?本来被秦晏气到了,现在又想到傅远之拿他钱的事,也不多说,直接揪着傅远之的衣领,往远处的凉亭走去。
傅远之也不是吃素的,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边打边骂。
“你他娘的,无缘无故打老子做什么?”
“打你还需要理由?”
“废话,不然多冤?”
“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我下手不够重。”
“……”
两人还没打够,却被秦晏轰出府了。
严岚看着傅远之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肩上的衣服也破了,心里的气消了许多,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容,转身朝客栈走去。
傅远之摸着脸上的痛处,看着严岚的背影,咬牙切齿道:“臭小子,别得意。”忽然想到严岚住的客栈,顿时计上心来。
一个人的夜晚似乎很漫长,秦晏给闻玉擦拭着身子,换了件干净的衣裳,目光紧紧贴在他身上,不敢松开片刻。想着闻玉醒来,自己便能第一时间看到。
将军府的夜晚很是安静,没人感大声说话,生怕惹得秦晏不快。
而不远处的客栈,可是热闹至极。
“怎么是你这个小屁孩?”傅远之跌坐在地上,抱着脑袋,哀嚎不已,他这头上,起了半个鸡蛋大的包,快疼死了。
严纨愣了一下,将手上的棍子扔开,“谁让你大半夜的爬闯进我房间的?”
严纨本来睡得好好的,结果听到窗边传来声音,紧接着就看见一个黑影钻了进来,原来他在王府内也碰见过类似的事件,所以榻边都会放一根棍子,以作防身,有一次直接把贼人敲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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