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小郎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家阿年
捡来的小郎君 分卷阅读82
若真是白亮派人劫持闻玉,实在是忘恩负义了。
“抱歉。”赵凌云憋了许久,只想出这句。
“不必。”秦晏转过身,“皇家每次道歉,都是马后炮。”说完,大步离去。
“通知方泽物,去驿馆,把白亮给朕拿下!”赵凌云吩咐道。
“是!”
秦晏出了宫,急匆匆地往府里赶,跟走出的流风撞了个满怀,心里本就烦躁,刚想开口训斥,就听流风激动地说道:“主子,踏云派人传话来,公子在铁线山,咱。”
流风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秦晏像阵风似的,“嗖”的一声就没有了人影。
铁线山脚下,白亮举着火把等候着来人,远远只见一个黑衣人肩上扛着一位年轻男子,行色匆匆地走了过来。
“我兄弟们都死了!”黑衣人将男子扔在地上,“他就是闻玉,钱呢?”
白亮拿火把凑近闻玉,细细打量着,眼里划过一丝惊艳之色,还真长得俊呐。
“钱!”黑衣人再一次强调,眼里闪烁着贪婪,其他人都死了,他就能独享着一百两,以后就能衣食无忧了。
白亮将准备好的银子丢给黑衣人,心里暗恨,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踢了踢地上没有知觉的闻玉以当泄愤。
黑衣人看钱到手了,正欲离开,忽然觉得胸前一痛,低头看见一把剑刺穿了自己的肚子,上面还挂着几根肠子,嘴里涌出大口的鲜血,还不曾看看杀自己的人是谁就倒在地上,再无知觉。
白亮见状,想来已经是暴露了,心下一慌,立即捡起黑衣人掉下的刀,一手拉起闻玉,一手将刀横在闻玉脖子间,威胁道:“你若是再过来,我便宰了他!”
踏云停下脚步,“不可。”
白亮知晓闻玉已经是自己的护身符,悬着的心慢慢放下,开口道:“你是秦晏的人?”
“是。”
“他是不是对秦晏很重要?”
“是。”
“你说我若是杀了他去给我家茵茵陪葬,秦晏会如何?”白亮带着一丝癫狂地说着。
“你敢!”一道带着怒意的嗓音传来。
白亮寻声望去,看见秦晏缓缓走过来,手上的刀差点掉了,故作镇定地说道:“为什么不敢?他可是在我手上。”
秦晏嗤笑一声,“白亮,你若是能杀死我好,可你偏偏做不到,却又不自量力。”
白亮被秦晏这话说得不明所以,情绪有些激动,“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茵茵,她那么乖巧的一个孩子,你怎么狠得下心?”
“她该死!”秦晏咬牙切齿道,若不是她,他与闻玉早就过着逍遥的日子,何苦受这遭罪。
白亮看见身后不远处是悬崖,心下一横,一脸决绝地说道:“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要去陪她了,这个小子,我也一同带走了。”说完,拖着闻玉往悬崖边退去。
第59章离开
就在离悬崖还有十步之遥的时候,白亮只觉得身子挨到了一处坚硬的东西,还不待转过头看,就看见一把带着寒光的利刃飞进了自己的胸口,手里拽着的闻玉被人抢走了。
原本被敲昏的闻玉此时慢慢苏醒过来,看着自己正被秦晏横抱着,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开心地喊道:“哇,好玩好玩,这里真好玩。”
“不,这里很危险。”秦晏柔声说道。
闻玉将手指放在下巴上,无辜地眨了眨眼,道:“你昨天不是说在你身边没危险吗?”
听到闻玉这话,秦晏一阵惭愧,随即笑笑,“是的。”
“嗯嗯。”闻玉乖巧地点点头。
二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聊着。
白亮倒在地上,手扶着伤口处,鲜血顺着指缝流出,身子不自主地抽搐,奄奄一息,死死瞪着秦晏,然后脖子一歪,彻底断了气。
方泽物带人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副场面,抬起袖子擦了擦额间的汗,对着秦晏拱手道:“参见将军。”
秦晏睨了眼方泽物,淡淡道:“起来吧,我如今是白衣,你不必拜我。”
“是是是。”方泽物连连应道,然后上前查看白亮的模样,眉头紧拧,很是为难。
白亮好歹也是赵凌云的舅舅,他也只是奉命来捉拿他,可如今人都死了,该如何交差?
秦晏将方泽物那纠结的表情入眼底,开口道:“大人只需如实禀报即可。”
“是。”方泽物如释重负,有了秦晏这话,那就好办多了,转身对身后的衙役道:“来人,将他抬走。”
白亮被粗鲁地搬上了担架,胸前依旧插着的那把利刃,也没人把它拔下,一并被抬了进宫。
寅时已过,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四周的景物变得更加清晰,带着尘埃落定的轻快、明亮。
许是秦晏的怀抱太过舒服,闻玉竟沉沉睡了过去,轻微的鼻鼾声听得秦晏心里一阵舒畅,眼角不自觉染上几分笑意。
转身抱着闻玉朝前方走去,似是想到什么,忽然停住脚,对踏云说道:“昨晚说过的事,别忘了。”
踏云恭敬地回道:“主子放心。”
“嗯。”
见秦晏走远,流风刚想跟上,就被踏云拽住了,不明所以地问:“做什么?我还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呢。”说着,打了个呵欠。
“去找赤羽。”踏云道。
“寻他做什么?”流风不解。
“训练。”踏云说完,拉着流风往东南方向走去。
皇宫内,自昨晚秦晏走后,赵凌云根本睡不着,想着白亮的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白亮会对闻玉做出什么疯狂的事,那结果不堪设想。早早起来,穿戴好后,刚踏出殿门就看见方泽物走了进来,以及他身后被抬着的白亮。
白亮胸口的血已经凝固了,利刃也因为行走的缘故倾斜了许多。
赵凌云眸色一沉,还是晚了一步。
“陛下。”方泽物刚说出两个字就被赵凌云打断了。
“朕已知晓,回去吧。”赵凌云垂眸,摆摆手道。
方泽物只好将路上准备好的说辞咽了回去,“微臣告退。”
白亮的尸体,也就被抬回了刑部衙门。
赵凌云站在石阶上,负手而立,抬头静静看着天空,洁白无暇的云朵借着微风,摇曳着身姿,在天幕上尽情地舞蹈着。
“陛下。”木启挥动着拂尘,轻唤一声。
“你说,朕欠他的,是不是已经还清了?”赵凌云的声音缥缈,似是从远处传来,听不出任何感情。
木启低着头,不置言语。
赵凌云回目光,嗤笑一声,“当是清了吧。木启,走吧,上朝去。”说完,坐上龙撵,缓缓朝太和殿行去。
木启长长叹了口气,这世间的种种,哪里是说还便还,说清便能清的,到底是情深不寿。他一个太监,体会不到的。
听说夜里闻玉被劫,严岚早早赶来将军府,没看见闻玉,却跟秦晏碰了面,本想就此绕开,谁知被秦晏出言拦住了。
“两国邦交已定。”秦晏打量着严岚,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严岚也没隐瞒,直接承认,“是的。”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秦
捡来的小郎君 分卷阅读83
晏淡淡道。
“可他不喜欢英雄。”严岚话里带着一丝哀伤。
秦晏自是知晓严岚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唇角微微翘起,道:“不,他喜欢英雄,只不过那个英雄恰好是我。”无论何时,闻玉总是喜欢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只是后来多了一种感情。
严岚自嘲地笑了笑,“是啊。”随即鄙视地看着秦晏,“你是来在我面前炫耀的吗?”
秦晏挑了挑眉,也没否认。
“他还好吧?”严岚心里微酸,只好转移话题。
“无碍。”秦晏回道。
严岚松了口气,垂眸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走了,我明日便回上林。”
“一路顺风。”秦晏说道,似是想到什么,提醒道,“珍惜眼前人。”
“眼前人都被你抢了,没有了。”严岚惆怅地回了句。
秦晏但笑不语。
严岚走出将军府,想着明日回国,应去把梅忘郁寻到。
找了好一阵功夫,在城外不远处的一间破屋里看见他的身影。
只见那屋的墙已经倒了两边,屋顶的梁木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砸到地面,地上还积着许多破碎的瓦片。这一切在严岚的眼里,只能用一个词形容,那便是“上雨旁风”。
里面的梅忘郁蜷缩在一张破床上,衣裳上面沾惹到污渍,变得漆黑。若不是知晓梅忘郁带了几件粉衣来,他还真以为梅忘郁穿的衣裳本就是这个颜色。
严岚低头看着四周,还真是没有一个好落脚的地方,可又不想惊醒梅忘郁,只好提起下裳,艰难地跨过去。
不料梅忘郁还是醒了,看着近在咫尺的严岚,先是一愣,然后回过神,淡淡道:“你来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住的是这种地方?”严岚皱了皱眉,“若是知晓,怎么说也让你住客栈。”
梅忘郁轻笑出声,嘲讽道:“我住这样的地方已经半年了。”
“随我回去。”严岚不悦道。
“回去?”梅忘郁重复了一遍,然后摇摇头,“不了,这里才是我的家。”
看着梅忘郁这副模样,跟他印象里的完全判若两人,不禁生出一股恼意,斥道:“你又在发生什么疯?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住这破破烂烂的地方?”
似是被严岚戳到了痛处,梅忘郁泪水掉了下来,指着严岚骂道:“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成这样!谢文谦,你一走了之,在上林当着你的太子,受万人追捧。你祖母中风,我当掉了母亲留给我的珍珠,好生伺候着她,直到西去。后来,银子用光了,屋子也租不起,只能挤着这破屋,靠着字画为生,我堂堂国公府的公子,从小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苦?”
严岚整个人僵住了,惊讶无比,梅忘郁是怎么知道的?
梅忘郁只觉得喉咙发酸,哽咽道:“还不是因为你是谢文谦啊,才能让我这么无所畏惧,可你却骗了我。”说完,泪水打湿了上衣,脸胀得通红。一下子将积压在心头多日的话给说了出来,有种难违的畅快感遍及全身。
“抱歉。”良久,严岚只能想到这两个字,再无其他。
梅忘郁素来不是个能藏事的人,可偏偏因为谢文谦,藏着对他的喜欢,藏着后来的一切。
梅忘郁静静地擦掉眼泪,起身走到严岚身侧,面无表情地说道:“走吧,我带你去看她。”
“好。”严岚点点头。
穿过一片树林,前方一座凸起的土堆前竖着一块木牌,只写了“祖母之墓”。墓边杂草丛生,看出来是很久没得打理过。
“去吧。”梅忘郁停住脚步,对严岚说道。
严岚只觉得脚上灌了铅,明明才几步路的距离,却走了近一炷香的时间,重重跪下,眸里蓄着的泪掉在地上。
“不孝孙儿谢文谦,见过祖母。”严岚哽咽地开口,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
他应该遵循祖母的意思,娶妻生子,伴她膝下,让她开开心心的度过余生。而不是让祖母因他而受这罪,他愧对谢家对他的养育之恩。
严岚再一次磕着头,拔掉坟前的杂草,坐在坟前,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许久。
等严岚再次起身后,才发现四周已经不见梅忘郁的踪影,一下慌了神,立马前去寻找。
暮色苍茫,皎月既出,虫鸣声正欢快。
严岚几乎将所有的地方都寻了遍,依旧没见着梅忘郁,本以为会在之前的那座破屋内,急匆匆赶去,一无所获。
严岚躺在在了梅忘郁睡的破床上,入眼便能看见璀璨的繁星,眸里闪过复杂的神色,嘴里念叨着梅忘郁的名字。
翌日清晨,严纨起了大早,开心地跑到隔壁敲自家哥哥的门,敲了许久也没见开,只好推门而入,榻上的被子整整齐齐摆着,看来昨天哥哥并不在。
严纨一惊,跑下来,刚好看见严岚走了进来,手里拽着一根绳子,绳子的末端牵着一脸怒容的傅远之。
严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自然地问:“哥哥怎么把他带来了?”
严岚将绳子放在严纨手中,道:“你不是说要寻他算账么?刚好在街上碰见,被抓了来,任由你处置。”
严纨牵着绳子,仰慕地看着严岚,“哥哥真好。”
严岚勾了勾唇,亲昵地揉了揉严纨的发丝,他现在是真觉得这个弟弟可爱,“你先回去,哥哥还要去找一个人。”
“啊?”严纨脸一垮,“找谁呀?”
“一个……”严岚顿了一下,随即笑笑,“对不起的人。”
严纨本是不开心的,可看见哥哥笑了,一扫阴郁,连连点头,“那哥哥去吧,我就先回去。”
“好。”
傅远之出声打破二人和谐的氛围,不甘心地嚷嚷道:“我说,我一没偷二没抢的,凭什么抓我!”本想着趁早出门买闻玉喜欢的李子吃,结果撞见严岚,二话不说就被绑了,实在是冤呐。
“哥哥,能不能把他弄晕带回去?不然这一路会很吵。”严纨不悦地皱眉。
“可以。”严岚笑着点头。
“我不同意!”傅远之出声反对,可到底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于是,傅远之被严岚喂了一碗蒙汗药,直接睡过去,扔上了马车,由着严纨带回上林了。
第60章日常
许安雇了三辆马车,将拾好的东西全部放上去,转头便看见秦晏牵着闻玉缓缓走出来。
“主子,都准备好了。”许安说道,因为秦晏已经辞去将军一职,称呼只好变了。
闻玉歪着头看着秦晏,好奇地问:“去哪呀?”
“去一个很漂亮的地方。”秦晏笑道。
“好呀好呀。”闻玉开心地拍掌。
许安别过头,心里不是滋味儿,好好的人呐,变成现在这模样。
“好了,先上马车吧。”秦晏弯腰替他抚平被风吹皱的下裳,柔声道。
三辆普通的马车缓缓驶出城门,这一次的离开,再不如当年那般带着郁结,更多的是释然与满足。
忽觉肩上一沉,转过头只见一个黑色的脑袋,身子均匀的起伏着,秦晏眼里划过笑意,伸手将闻玉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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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城楼上,下完朝的赵凌云匆忙赶出宫,负手而立,极目远眺,看着一辆又一辆的马车驶出,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陛下,人已经走远了。”木启刚从城口守卒那获得消息。
“朕只是在这吹风。”赵凌云垂眸道。
木启低头隐藏着眸里的笑意,将手中的披风盖在赵凌云肩上,道:“既是吹风,莫要受凉,陛下需注意龙体。”
“走吧。”眼瞧着出城的马车越来越少,赵凌云回目光,淡淡道。
“是。”
一处偏僻的小镇里,四周青山绿水围绕,民风淳朴。
恰逢六月,镇上一个很大的池塘里栽着的荷花已经盛放,满塘的粉红与绿色交织,惹人爱怜。
秦晏寻了家武馆,在里面当先生,教人武术,赚点钱,给闻玉买些吃食。毕竟钱都在许安那,因着闻玉还在吃药需禁口,每每提及买零嘴,都被许安拒绝了。便可怜巴巴的哀求秦晏,不忍心拒绝,只好寻了这活,赚点钱,给他买点吃的,解解馋。
日头西沉,晚霞很是大方,撒下大片橙黄,浸染着万物。
秦晏手上拎着从摊子上买的莲子糖,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家里走去,不时与路过的街坊四邻打个招呼。
忽然,前面围着一群人,三三两两讨论着什么。
秦晏本不是爱凑热闹之人,便直接走了过去,谁知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哇,无争,你怎么还不来找我啊,修竹迷路了。”
秦晏赶紧上前,掰开人群,赫然一看,闻玉浑身湿漉漉地坐在地上,头发贴着脸颊,面色惨白,手上还紧攥着几个莲蓬。
“修竹!”秦晏吓得丢开手上的东西,上前抱住闻玉,仔细打量着他,焦急地问:“怎么了?有没有磕到哪?告诉我。”
闻玉停止住哭声,看见是秦晏,立马紧紧抱着他,身子还在颤抖。
“这公子趴在池塘边上摘莲蓬,谁知不小心跌落水里,我瞧见了便把他打捞起来,谁知还没来得及问他,他就哭了起来。”一人无奈地解释道。
秦晏对那人感激一笑,“多谢这位大哥了。”然后咬咬牙,将闻玉推开,故作凶狠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随意跑出来,怎么不听?若是没人发现,你现在就躺在这,再也看不见我了!”
秦晏向来对闻玉都不忍心说一句重话,可经历这么多,他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哇!”被秦晏这么一凶,闻玉哭得更大声了,“我只是想摘莲子。”
“好好的去摘那东西做什么?”秦晏冷声问。
“给……给你吃。”闻玉抽噎道。
原本筑起的城墙这一刻崩塌,秦晏只觉眼眶发热,接过闻玉手里的莲蓬,弯腰将他抱起,柔声道:“是我错了,回家吧。”
“那你以后还会凶我吗?”闻玉擦掉眼泪,可怜兮兮地问。
“不会了,只是你要答应我,日后不要一个人出来。”秦晏说道。
闻玉也意识到之前的危险,老实地回了句,“我记下了。”
秦晏每日一早便去武馆,许安又只喜欢侍弄花草,与来往的邻居闲聊。
闻玉只能坐在秦晏为他亲自打造的秋千上,拿着肉干喂着啸天,一个人自言自语道:“无争说你是远之哥哥被骗的证明。”
似是听懂了闻玉的话,啸天配合地叫了几声。
“远之哥哥也真傻,还不如我呢。”闻玉乐呵呵地笑起来,又丢了片肉干给啸天。
秦晏回来时,便看见闻玉抱着啸天坐在秋千上,轻轻地晃动着。
如今来这里已有半年了,闻玉的药也没有停过,情况比之前也好了许多,脑子也清醒了些,看来,郑太医的药还是很有效的。
闻玉转过头,便看见秦晏站在那,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立马起身,丢开怀中的啸天,跑到秦晏身旁,紧紧抱住他,道:“你终于回来啦。”
“是的。”秦晏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发丝,“中午想吃些什么?我来给你做。”这半年来,都是他亲自炒菜的,许安年纪大,也没有经验,为秦家操劳多年,只想让他安享晚年。从最开始的生饭生菜到如今的美味佳肴,只能说没有什么是学不会的,只要自己去努力尝试。
“要清蒸鱼、糖醋排骨、白菜、南瓜、鸡蛋羹。”闻玉掰着手指细数道。
“这么多吃得了么?”秦晏戏谑道。
“这不是还有啸天嘛。”闻玉指了指躲在秋千下拱土的啸天。
“好吧。”秦晏笑了笑,“我去街上买菜,买好就给你做。”
闻玉乖巧地点头道:“嗯嗯。”
夏日的天气变化无常,午间空气闷热,下了点雨后,清风吹来,带着湿润的气息,使人清爽、舒畅。
闻玉用过午膳后,喝了药,沉沉睡了过去。
武馆掌柜下午有事,便关了门,秦晏也自是得了闲时。
将屋里头简单拾一下,把放在走廊竹竿上被雨水打湿的衣裳放进来,然后走至榻边,看着闻玉的睡颜。
面色比之前更加红润,原本两颊边凸起的颧骨逐渐被肉给填满了。
秦晏轻轻掐了掐他的脸蛋,满意地笑了,果真把他养得白白胖胖了。
许安走进来,一脸古怪地看着秦晏。
“怎么了?”秦晏问道。
“有媒婆来了。”许安回道。
秦晏微微错愕,“我去瞧瞧。”
走进前厅,只见一位体态丰腴的妇人,头上裹着红色的布,穿着玫色的襦裙,脸上笑眯眯的。这人秦晏倒是识得,镇上有名的王媒婆,听闻由她牵线的夫妻,感情都和和睦睦的。是以,很多人重金求她为自己寻有缘人。
秦晏拱手问道:“王媒婆来此是何意?”
瞧见秦晏这么有礼,王媒婆嘴边的笑咧得更开了,道:“头一次见到模样长得俊,又有礼的公子。”
“谬赞了。”秦晏笑了笑。
“哎哟。”如此俊男对自己笑,王媒婆只觉得脸颊发烫,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这才说道:“城西陈家的那位小姐,对公子爱慕已久,陈家二老也是对公子极为满意。知晓公子未有妻室,便遣我来说道一二。要说这陈家姑娘啊,长得可是有闭月羞花之貌,咏絮之才,实属难得,与公子很是登对。公子若是有意,不放我替公子将她约出来相见一番如何?”
关于媒婆说亲,秦晏还是第一次遇见,失笑道:“实在是辜负王媒婆一阵好意了,在下已有妻室。”
“什么?”王媒婆惊讶地问,这秦晏在这里待了已有半年,除了身边待着的闻玉,没见过有任何女眷出现呐?“公子是不是担心我把那陈家姑娘说得太虚假了?”王媒婆还是不相信秦晏的话。
“并非如此,实在是已有妻室。”秦晏婉拒道,“劳烦王媒婆走这一遭了。”
王媒婆看见秦晏信誓旦旦的模样不似作假,只好回心思,好奇地问:“不知哪家姑娘得入公子眼?”
闻玉刚好睡醒,走出来寻秦晏。
秦晏转头便看见了,勾了勾唇,“他。”
顺着秦晏的目光望去,王媒婆看见了闻玉,眉头紧锁,闻玉她倒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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