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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小郎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家阿年
“我,嘶”傅远之想狡辩,不料太过





捡来的小郎君 分卷阅读79
激动,牵扯到头上的痛处。
“说!你这个老男人,鬼鬼祟祟到我房间做什么?”严纨指着傅远之,怀疑地问。
傅远之知晓自己跑错房了,干脆也不去重新找了,反正他是严纨的弟弟,兄债弟偿,也一样。
心思几转,傅远之决定了,站起身,慢慢朝严纨走近,一脸坏笑:“大晚上的,你说还能做什么?”
严纨眼睛睁得大大的,似是想到什么,脸上满是惊恐,慢慢往后退,“你,你别过来,我跟你说,我狠起来自己都怕的。”突然左脚绊到了右脚,手上的棍子瞬间落地。
眼瞧着唯一的武器都没了,可傅远之还在靠近,严纨吓得都快哭了,“你这样对我,我哥哥是不会放过你的。”
傅远之眸里划过笑意,面上却是怒容,指着自己的脸,“这都是拜你哥哥所赐,如今找不着他,我不就只能找你了?”说着,目光肆意打量着严纨,“嗯,虽说模样丑了点,可到底还小,这味道定是好极了。”
严纨脖子一歪,倒在了榻上。
“噗。”傅远之笑了出声,拍了拍严纨光滑的脸蛋,“还真是小屁孩,这么不禁吓,不过,别以为这样就会放过你。”说完,伸手把严纨身上的衣裳给扒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翌日清晨
“啊!”一道清脆洪亮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客栈。
严岚惊醒,寻声而至,推开门看见严纨抱着被子,眼睛红肿的靠在墙边,不时抽泣几声。
“怎么了?”严岚皱着眉头担心地问,这个模样的严纨,还真是第一次见。
看见自家哥哥来了,严纨再一次哭了出来,断断续续地说着:“哥哥,我完了,我以后要娶男人当王妃了。”
“什么?”严岚被他说得糊里糊涂的。
“我被一个男人看光了。”严纨委屈地说着,“上林传统,凡是被人看光了,无论男女,都得娶他。”说着说着,严纨又哭了,他是真的不想娶傅远之那个讨厌的老男人。
严岚彻底蒙圈了,“究竟怎么回事?”
“昨晚有个人爬进了我房间,然后扒光了我的衣服。”严纨羞愤地说着。
“是何人?”严岚语气微沉。
“就那天坐我们马车的那个人。”严纨回道。
一听是傅远之,严岚来了气,又是他!
“哥哥,我不想娶他啊!”严纨带着哭腔说道。
严岚伸手拍了拍严纨的肩膀,难得温柔地安慰道:“不会的,除了你我,没人知晓的。”
“可是传统不能废啊。”严纨犹豫道。
“你还真想娶男人不成?”严岚挑眉道。
“不想不想。”严纨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嗯,好了,你先睡吧,我先进宫。”严岚替他将地上的衣裳捡起放在屏风上,然后转身离去。
皇宫内,严岚将信递给赵凌云,道:“父王欲与贵国签署和约,不知宣皇意下如何?”
赵凌云看着严岚,语气微冷,“太子殿下来怎么也没打声招呼?若不是今日突然出现,朕还不知道呢。”
“宣皇勿恼,只是我国与贵国世代交恶,若是直接亮出身份,怕是连贵国土地都还没踏上就到阎王殿去了,无奈只好出此下策,望宣皇见谅。”严岚解释道。
赵凌云面色稍霁,看着信上的内容,表情微僵,这字,他看不懂。
“宣看了奏折怕是累了,不如让我来读,这样可以让眼睛歇歇,如何?”严岚看出了赵凌云的窘迫,给他一个台阶。
“太子说的甚是,那便劳烦了。”赵凌云笑了笑,将信重新还到了严岚的手上。
“宣国陛下,孤乃上林之王。为前事之因,宣国、上林二国多年征战,百姓疾苦,孤实不忍心,相信宣皇亦如此。今有意与宣国建邦,化干戈为玉帛,开通柳阳、徐通、宿豫等通商港口,允许两国之间贸易往来,每年向宣国进供一定的布匹、茶叶、瓷器,金银。此乃两国百姓之福音,不知宣皇意下如何?”严岚念完,将信纸对着,交与一旁的木启。
赵凌云仔细思索一会儿,之前秦晏也曾与他提过考虑两国建交,只是他并未深想,毕竟要保持大国的姿态,哪能舔着脸上去跟小国建交的。只不过上林提出的这些条件很是诱人,对大宣百利无一害。于是,大手一挥,道:“此意甚好,朕允了。”
“谢宣皇。”严岚拱手道,脸上洋溢着一丝喜悦,以后来宣国,无需遮掩了。
赵凌云在宫里设宴款待严岚,在众臣面前道出此事,大家纷纷赞同,毕竟征战劳民伤财,如今这战事,终于可以歇下了。
第57章醒来
七天转瞬即逝,瓶中的药也已经见底,可闻玉依旧没有醒过来的痕迹,这使得秦晏又是一阵失望。
郑太医再次被流风提着衣领“请”到了将军府,好不容易将头上的帽子摆正,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服,然后弯腰查看闻玉的病情。
脸色较之先前倒是有了点变化,虽说还是苍白的,但比之前的惨白还是有点区别的。伸手轻柔地掀开闻玉的眼皮,然后又把了把脉,侧耳听了听心跳声,心下了然,对着秦晏说道:“公子现在已比先前好了许多,不若再服几天,估计也就这几天会醒了。”
秦晏一扫连日的阴霾,嘴边难得扬起笑,“真的吗?”
“是的。”郑太医肯定地点点头,闻玉的呼吸也开始平稳,心跳声也逐渐有力。
“太好了。”秦晏愉悦地说着,看着闻玉,眸里的温情几乎快要溢了出来。
在闻玉中毒这段时间,秦晏完全可以用不修边幅来形容,邋邋遢遢的,头发松松垮垮地绑着,衣裳几日不换,上面都是药物的残渣,因为睡得少,脸色蜡黄,下巴上的胡渣也随性地长了出来,与过去那个衣冠楚楚、丰神俊逸的样子判若两人。
因着知晓闻玉这几日会醒,秦晏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外表,立马沐浴更衣,换上了之前闻玉送他的那件红色大袖衫,青丝用玉冠高高束起,简单清理了下巴上的胡渣,回到了之前风度翩翩的模样。没有心思过多打扮,便又坐在闻玉榻边,静静地看着他。
傅远之也听到消息,刚踏进屋就看见秦晏深情款款的模样,尴尬地回脚,退了出去,坐在走廊的长凳上,即便闻玉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不是他,可好歹也排了第二。
严岚因着这几日忙着两国邦交之事,这才得以脱身前来探望闻玉,谁知一来就看见傅远之张开双手拦住去路,脸瞬间耷拉了下来,看着他脸上还未完全消散的青紫,道:“好狗不挡道。”
“诶?我说你啊,咱俩是不是有什么仇啊?我也就之前蹭了一下你马车坐而已,可你总是对我使脸色是什么意思?”傅远之还就纳了闷了,他跟这严岚,难不成上辈子是仇家?
严岚推了把傅远之,冷哼一声,“大半夜跑我弟弟房间,脱他衣裳的事,忘了?”
“咳咳。”傅远之不自在地咳嗽一声,目光随处乱瞥,“可别这么冤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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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会干这种事。”
听着傅远之狡辩的言语,严岚鄙视地看着他,道:“严纨已告知我了,傅远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聊?你知晓这事对他造成多大阴影吗?”
“我只是跟他开个玩笑而已。”傅远之声音弱了下去,“那晚本想找你报仇的,谁知道竟爬到他屋去了。”
“嘁。”严岚冲他翻了个白眼,“到底是年纪大了,眼睛脑子都不好使。”
“你再说一遍?”傅远之急了,指着严岚道。
“好歹也是几十岁的人了,就不能稳重一点?”严岚嫌弃地说着。
傅远之气得跳脚,“老子才二十七!风华正茂的年纪。”
“二十七还一事无成,整天天就知道嘻嘻哈哈的,成何体统。”严岚继续嘲讽。
傅远之似是被戳到痛处,瞬间安静了下来,坐回原处,垂眸看着地上,细声道:“你不懂。”他只是想让祖父看见他现在的模样可以放心。
看着傅远之眼中一闪而逝的悲伤,严岚闭上嘴,坐在他旁边。
突然,屋内传来秦晏带着兴奋的声音,傅远之一个激灵,换了种心情,立即上前推开门,看到闻玉慢慢坐了起来,开心地喊道:“小玉儿!你终于醒啦。”
严岚紧接着跟上,声音微微颤抖,“终于……醒了。”
闻玉看着三人的反应,一脸茫然,低头咬着手指,哈喇子流了出来,滴在了锦被上,然后大伙笑了起来。
秦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试探性地喊了声,“修竹?”
谁知闻玉没有反应,歪着头,眨了眨那双明亮的眼睛,痴痴地回了句:“你真好看。”然后指了指傅远之,严岚,“还有你,你,你们都好看。”
秦晏的心瞬间跌落在地上,喉咙发苦,艰难地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嘿嘿嘿。”回答秦晏的是一连串的傻笑,还有着滴落在被子上一滩的口水。
秦晏握紧双拳,死死抵在榻边,额间青筋暴起,似在隐忍着某种情绪,眸眶温热传来。
傅远之也意识到不妙,立马出去,刚好撞见踏云背着郑太医走了进来。
严岚转过身,暗自擦着眼角流出的液体。
“太医,他,你去,去看看。”傅远之激动得语无伦次。
郑太医看见闻玉醒了,先是一喜,刚想道声恭喜,结果却看见闻玉对自己傻笑,再瞧着秦晏此时的神情,看来情况不妙。
“太医替他瞧瞧。”秦晏敛心绪,对着郑太医说道。
“是。”
郑太医瞧了大半天,闻玉也对他笑了大半天,心里叹了无数遍气,这么俊的一个公子,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倒真是造化弄人呐。
“‘水月’毒性强,因为在公子体内待的日子久了,毒性扩散到全身,从而使大脑受到一定损毁,虽说有奇药,可到底时间长,余毒尚未排清,需喝上好一阵子排毒汤药,好生调养。”看了许久,郑太医也就得出了这个结果。
“大概需要多久?”秦晏问道。
郑太医皱了皱眉,道:“这也不好说,臣也是第一次碰见此毒,公子能醒已是万幸,若是苍天眷顾,一年足矣,若是。”后面的话郑太医没有说下去,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秦晏哽咽了,“劳烦太医了,踏云,随太医开单抓药去。”
闻玉如今这副痴傻的模样,倒真是让人心疼,一个风光霁月的男儿,成如今这般,使人闻之遗憾。
“你们下去吧。”秦晏无力地摆摆手,“别打扰我们。”
傅远之张了张嘴想安慰秦晏,结果看见严岚冲他摇摇头,示意他往外走。
傅远之会意,只好作罢,放轻脚步,慢慢走了出去,还不忘将门掩上。
秦晏伸手摸着闻玉额前散落的发丝,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都是我的错。”
闻玉抬手擦去他脸上的泪,又是笑了,“羞,真羞。”
“呵。”秦晏苦笑一声,原本止住的泪水瞬间决堤般流下来,“我家修竹,定能得苍天眷顾。”
御书房内,赵凌云听到郑太医的叙述,只觉心里堵得慌,闻玉这模样,最难受的属秦晏无疑。
“木启,去寻些上好的药材送到将军府。”赵凌云转头对木启说道。
“是。”
木启走后,一个身影走了进去,赵凌云抬眸看去,只见一位身着藏青色衣裳的人,挺着微凸的肚子,一张方方正正的脸,眸里带着不悦的神情。
“无召竟敢擅离职守,谁给你胆子!”看清来人后,赵凌云一掌拍在桌上。
此人是白茵茵的父亲白亮,羌城太守,碌碌无为,性子比较急躁,好高骛远的。之前只是一方县令,后来因着赵凌云登基,想让自己舅舅不必再待在那贫瘠的地方受苦便让他当个太守,安安稳稳的。
白亮看着自家外甥的模样,心里不爽,哪个外甥敢对舅舅发这么大脾气的?不爽归不爽,可到底还是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参见陛下,臣此番来京,实属无可奈何。”
赵凌云眼皮一跳,心慌了一下,“哦?”
“两个月前小女来京,这么长时间没见,着实想她了,怕她在这里有没有受委屈。臣实在担忧,内子去得早,臣只有茵茵这一个孩子,怕她出了什么事,这才赶来。”白亮担忧地说着。
赵凌云双眼微眯,打量着白亮,心下暗自思忖,看来这白茵茵一事,不知被谁给透露了出去。
“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了。”赵凌云不耐烦地说着。
既然赵凌云都这么说了,白亮也不再惺惺作态,挺直腰杆直接问:“听闻秦晏殿前打死了茵茵,而陛下却置之不理,难不成茵茵的命就不是命么?还请陛下给臣一个说法。”
“呵呵。”赵凌云冷笑一声,“说法?白茵茵想毒害朕,秦无争替朕铲除恶贼,有错?”
“陛下!”白亮喊道,伸长脖子辩解,“茵茵是陛下的表妹,怎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不信?”赵凌云反问道。
白亮甩了甩袖子,“自是不信!”
“你不信与朕何干?”赵凌云嘲讽道。
“你!”白亮语塞,不满地看着赵凌云,“可陛下不也好生坐在龙椅上么?那便说明茵茵并未如此做,茵茵若是哪里冒犯了陛下,陛下直接说就是,打她罚她,臣都无怨言,可为何要杀她?”
赵凌云现在才知道白茵茵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是从哪学的了,原来竟是祖传的。
白亮咄咄逼人的气势,完全忘了赵凌云此事的身份,就只是把赵凌云当成以前那个性子软弱的平山王。
“够了!”赵凌云冷声打断,“念在你是朕舅舅的份上,你擅自离守的事朕可以不追究,现在立马给朕回去!”
“陛下不给臣一个交代,臣今日就撞死在这石柱上!”白亮威胁道。
“放肆!”赵凌云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胆敢威胁朕?”
白亮又换上委屈的模样,对着赵凌云磕头,哭诉道:“还请陛下给臣一个交代,茵茵这么平白无故的丢了性命,这叫当爹的心里怎么会好受。”
赵凌云始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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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表态,甥舅二人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直到木启从将军府回来后,好言相劝,赵凌云脸色才好转些,把白亮安置在驿站,派人看着,以生出乱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心情好,更两章。(っ???)??
第58章被劫
连着喝了几天药,闻玉开始慢慢的好了些,不会再流口水,在秦晏的耐心教导下,也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名字,只不过还是会时不时地看着某样东西发呆,傻笑。蚂蚁、鸣虫、小鸟,甚至连天空都可以让他笑。
秦晏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悲喜参半吧,好歹是醒过来了。
严岚每天都会来探访,可没坐上一盏茶的功夫便离开。他的心没秦晏那般强大,每每看着闻玉,便会忍不住红了眼眶,是以只好离去。
驿馆内,白亮在院中来回踱步,思索着该如何找秦晏报仇,好好的一个女儿死在他手下,这气如何能咽下?
这时,两个小厮们的对话传入他耳中。
“听说了吗?威远将军府的那位闻公子傻了。”
“什么?就是那位名唤闻玉的?”
“对对对,就是他,我也是听他们府上的人说的,据说现在他只会流口水和傻笑。你要与他说上好一阵子的话才会搭理你。”
“倒真是可惜,之前我那妹妹还对他芳心暗许呢。”
“……”
白亮眸里闪过光,他怎么没想到,据说秦晏当年养了一位孩子,对他无限宠爱,想来定是方才他们口中所说的闻玉。一个傻子也能让秦晏这么呵护?还真是搞笑啊。思及此,白亮冷笑不已。
夜里,人们早早吹灯歇下,可驿馆的围墙上,有个脑袋灵活地转着,然后双脚一蹬,翻到墙外,微弱的烛火照在他脸上,原是白亮。
墙外聚着近十人左右,个个穿着黑衣,脸上绑着黑巾,只露出凶神恶煞的眼睛,手上还拿着大刀,对着白亮道:“我们是按规矩办事的。”
白亮了然一笑,从袖口掏出一个荷包,递给那人,讨好地说道:“道上的规矩,老夫还是知晓的。”
那人接过荷包,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重量,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这生意,咱们接了。说吧,杀谁?”
白亮捋了捋胡须,摇摇头,道:“杀人是要偿命的,这事老夫不做,威远将军府里的那位闻玉你们可识得?”
“自是识得。”那人点点头,他们是京城这一带的混混,没事接接活,帮些贵人处理麻烦,赚点银两花花,是以对京城的人都挺熟悉的。
“他是我的外甥,听说最近人病了,想接他回府,可是被那位秦将军给拦住了,希望你们能帮我把他接出来。”白亮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那人勾了勾唇,白亮这话谁会信,一看就是不怀好意,于是开口道:“事成之后,再给我一百两。”
“不是给了钱吗?”白亮微怒,刚刚给出去的有可是五十两银子。
“这京城除了皇宫,便就是威远将军府了,如今艰难的任务,自是要加钱的。”那人淡淡道,“若是不允,我们便走了。”说完,作势离开。
“好!事成之后,再给一百两。”白亮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这几个字。
“爽快!寅时铁线山口见。”说完,一行人莫入夜色中。
秦晏刚哄着闻玉睡着,就听见外面传来声响,立即打开门前去查看。
只见远处一群黑衣人陆续翻墙进来,流风与踏云二人正在交战。铁器碰撞的声音在夜里显得尤为惊心。
秦晏回头看着榻上熟睡的闻玉,胸前盖着的被子正规律地起伏着,微微一笑,轻轻合上门,朝前方走去。
踏云将一人抵在墙边,长剑没入他的胸口,迅速拔出,鲜血洒在地上。
“秃子!”为首的人喊道,然后扬起手中的刀朝踏云砍去。
踏云身边正围着两个人,流风也在一旁与人交战,一时脱不开身,眼瞧着刀就要落在肩头,忽然只见一只修长的腿出现,狠狠踹在那人肚子上。
“这点喽都解决不了,明日去赤羽那好好练练。”秦晏睨了眼踏云,淡淡道。
踏云将身边的人解决掉,然后低下头,回道:“是。”
秦晏:“把流风也带上。”
“好。”
“嘭!”天幕上炸开一朵璀璨的烟火,使得众人一阵错愕。
秦晏愣了一下,忽然提起脚步朝院中走去,只见大门敞开着,呼吸一滞,立马走进去,榻上的闻玉早已不见,伸手摸了摸垫子,上面还残留着一丝温度。眸里聚起怒火,今晚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进来的那些贼人都被处置干净了,踏云急急忙忙赶到院里,只见秦晏脸色阴沉,“中计了。”
“什么?”踏云讶然道。
“修竹被人劫走了。”秦晏声音微微颤抖。
“难不成是陛下?”流风问道。
“赶紧追!”秦晏说完,足尖轻点,朝远处飞去。
踏云也跟了上去,流风去通知了傅远之和许安,让他们带人去寻找。
宫门已经落锁,秦晏寻了处守卫比较松懈的宫墙翻过去,直直前往心安殿,踹开门,走了进去。
赵凌云原本已经歇下,听见这粗鲁的踹门声立即惊醒,起身看见一脸怒容的秦晏,以及后面跟冲进来的侍卫,愣住了,“你怎么进来的?”
“你把修竹藏哪了?”秦晏面无表情地问。
“什么?”赵凌云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我再问一遍,你把修竹藏哪了?”秦晏继续重复着上一个问题。
赵凌云现在也来了火气,他好歹一代君王,被秦晏这么吼,还当着这么多人面,实在是太丢人了,离开回嘴道:“放肆!你现在只是一介布衣,半夜闯入皇宫已是死罪,竟还敢理直气壮的质问朕?”
“呵。”秦晏冷笑一声,“若不是陛下,我怎么会来?”
“闻玉怎么了?”看见秦晏脸上的表情,赵凌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语气软了下去。
“今夜一批蒙面人闯入府中将他劫走,陛下,做过的事就忘了吗?”秦晏冷冷地反问。
“胡说八道!朕根本没派人将他掳走。”这锅他赵凌云可不背,再说了,他干嘛要派人掳走闻玉?
“真的不是你?”秦晏仔细打量着赵凌云的神情,见他不似作假。
“朕可以对天发誓!”赵凌云信誓旦旦地说着。
“那是谁?”秦晏反问道。
赵凌云双眸微眯,然后瞳孔倏地放大,难不成……是他?
“看来陛下已经知晓是谁了。”秦晏冷道,“还请告知吧。”
赵凌云几经思索,缓缓吐出二字,“白亮。”
听到名字后,秦晏皱了皱眉,随即了然,嘲讽道:“秦家这些年,当真是养了好些白眼狼。”
赵凌云低下头,只觉得脸一阵阵发烫,姑母让母妃留在父皇身边才有了他,也是姑母,才让他得以平平安安长大,母妃因此在后宫得以存活,而他外祖家也水涨船高。他登上皇位有着秦晏相助,这一切的一切,还真是因为秦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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