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小郎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家阿年
“怎么回事?”秦晏问。
良久,赵凌云这才放松下来,低头将绷带缠好,“赵凌风。”
“他倒真是胆大。”秦晏嗤笑一声,这一看便是新伤,估计是昨晚遇上的,他动作倒是够快。
将上衣穿好后,赵凌云看着秦晏,认真地说道:“我已经坐上船了。”
秦晏知道赵凌云的意思,良久,回道:“或许,我可以载你一程。”
赵凌云一听,欣喜不已,“真的?”
秦晏勾了勾唇,“我说过,你做什么,我便陪你。”
赵凌云激动地拍腿,“不愧是从小到大的兄弟!嘶!”不料牵扯到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真的决定好了?”秦晏再次问道。
“这些年,即便我在皇陵,受到的暗杀不下十次,身上的疤痕多得数不清。我本无意去争,可逃得这么远,还是不能避,我只想活下去。后来我才知道,只有站在最高点,才有活下去的资格。”赵凌云感慨不已。
第18章抄诗
送走赵凌云后,秦晏挑了挑浸在灯油里的芯,使得昏暗的灯光慢慢亮了起来。
目光透过窗口看着对面的卧室,漆黑一片,皱了皱眉,都快到亥时了,怎么还没回来?
“踏云。”秦晏唤道。
门口的踏云走进来,“主子?”
“让流风去寻闻玉。”秦晏说道。
“已经去了。”
秦晏又坐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还不见闻玉归来,只好起身,走到大门口等候。
只见前方一个黑影缓缓靠近,一手撑着伞,一手提着灯笼,借着微弱的烛火看清脚边的路。
“秦无争!”那个黑影突然喊道。
秦晏这才看清来人,竟是傅远之,“傅相的事料理好了?”
傅远之走到屋檐下,起伞,抖了抖伞上的雨滴,看着秦晏,回道:“全部弄好了。”
“逝者已矣。”秦晏安慰道。
傅远之扬起之前那副没心没肺的笑容,“本公子想通了,要开开心心的活下去,这样祖父在会放心。”
秦晏欣慰地点点头,“不错。”
“怎么没见小玉儿?可想他了。”傅远之看了看四周,按理说有秦晏的地方就少不了闻玉。
“玩去了。”秦晏带着一丝不满。
“咦,这么晚还没回来,难不成是去那种地方了?”傅远之朝着秦晏挤眉弄眼。
秦晏刚想说话,就看见一辆马车缓缓驶过来。
待马车在门前停住后,里面的人掀开车帘,小心翼翼地走下来。
“将军?”闻玉抬起头,便看见秦晏负手站在大门前。
“还知道回来?”秦晏没好气地问道。
闻玉低下头,犹如犯错的孩子般。
“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进去吧,本公子都困了。”傅远之打了个呵欠,疲惫地说着,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料理祖父后事,他都没得一天安稳觉,如今想通了,要好好歇歇。
秦晏回目光,转身朝里面走去。
傅远之用胳膊碰了碰闻玉,给了他一个眼神。
闻玉点点头,慢慢跟在秦晏身后。
“许叔,我住哪呀?”傅远之走进大厅,拉着许安问道。
许安温和地笑了笑,“傅公子跟老奴来。”
于是,傅远之跟着许安去了自己的院子,厅内就剩秦晏与闻玉两人。
之前在对月楼里喝了点茶,后面谢岚带他到城郊的河里抓鱼,不过抓鱼的是谢岚,他就在一旁默默看着。衣裳被谢岚用水泼湿了,加上现在天凉,并没有太干,还带着凉意。
秦晏这才看清闻玉的模样,鬓边的长发贴着脸庞,嘴唇微微发白,本来准备好好训斥他一下,现在只好作罢,长长叹了口气,“罢了,回屋沐浴去,早些歇息吧。”
“是。”闻玉应道,说完,便转身离去。
翌日清晨,闻玉是被一阵欢笑声吵醒的,双手抱着被子,艰难地睁开眼睛,又重新闭上,转了个身,打算继续睡一下。
结果门从外面被踹开,身上裹着的被子被人扯开,身上一阵凉意。
“闻玉,闻玉,快醒醒。”一声催促从头顶传来。
闻玉再次睁开眼,就看见谢岚正一脸兴奋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由于刚睡醒,闻玉的声音还带着沙哑,一脸迷糊,说不出的可爱。
谢岚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闻玉的脸,一时不舍得松手。
闻玉的意识渐渐清醒,打掉谢岚的手,皱了皱眉,“你来做什么?”
“啊?你竟然忘了!”谢岚指着闻玉,激动不已。
闻玉诚实地点点头,“忘了。”
“今日是我的冠礼啊!”谢岚气得跺脚,“昨天说好的去我府里玩的。”
闻玉这才反应过来,仔细打量着谢岚,里面穿着素色的交领上衣,下面是鸦青色的下裳,外头罩着牙色的大袖衫,上头绣着小簇的墨竹,脚上穿着黑色皂靴,脸上神采飞扬。
“赶紧起来,冠礼马上要开始了,我可是偷偷溜出来的。”谢岚拉着闻玉。
闻玉只好起身,细细穿戴好,梳洗后,与谢岚一同走出去。
二人迎头便撞见秦晏与傅远之。
“这是去哪?”秦晏问。
“今日是我的冠礼,特意请闻玉去参加。”谢岚朝秦晏拱手道。
“我们也去!行不行?”傅远之提议道。
谢岚点点头,“当然可以。”
于是,四人坐着马车,抵达广陵侯府。
广陵侯府只剩谢老夫人与谢岚,是以有些冷清,广陵侯早逝,前来祝贺的人寥寥无几。
这时,只见一堆人拥簇着一位粉衣少年走过来。
“大老远就看见粉粉嫩嫩的姑娘走近,一猜就是梅大姑娘,果然没猜错。”谢岚调侃道。
“谢文谦,好歹同窗一场,本公子特意来看看你。”梅忘郁一脸神气地说着,将小厮手中的礼品塞到谢岚怀中。
“那就谢谢大姑娘了。”谢岚笑道,“里面该不会是什么胭脂水粉吧?”
梅忘郁瞪了眼谢岚,“你!”余光瞥到一旁的闻玉,以及他身旁笑得一脸灿烂的傅远之,没好气说道:“谁让你笑的!”
“怎么?本公子想笑就笑,不可以?”傅远之挑衅地说着。
“还敢在我面前自称本公子?”梅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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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冷哼一声,“你到底是谁?”
傅远之双手环胸,“我嘛,以前是纨绔,现在家中没落了,没钱了,应该算是流氓吧。”
“难怪。”梅忘郁嘲笑道,“没教养。”
傅远之伸手在梅忘郁头上敲了敲,“臭小子!”
梅忘郁摸着脑袋,“信不信我让祖父取了你的小命!”
“嘁”傅远之翻了翻白眼,袖里的手中捏着一个碎银,暗暗运力,朝梅忘郁膝盖上打去。
梅忘郁只觉膝盖一疼,整个人往下栽去,眼睛刚好磕到台阶,肿了大块。
“啧啧啧,站都站不好,赶紧回去找祖父吹吹。”傅远之鄙夷道。
梅忘郁用手捂着眼睛,气得跺脚,带着人回去了。
这时,一个小厮跑到谢岚身前,在他耳旁耳语一番。
谢岚转过头看着闻玉,说道:“快开始了,咱们走吧。”
秦晏走在傅远之身侧,轻声说道:“方才那位是梅邺的孙子。”
“我知道。”傅远之回道,“他不是很宝贝这个孙子么?让他好好心疼一下。”
秦晏失笑地摇摇头。
宾客落座后,冠礼开始了,只见谢岚跪于厅中央,垂头听着族长的□□,而后行了个稽礼。族长便将谢岚头上的发带解开,用冠束起,最后用玉簪固定好。
礼成之后,就见门口的小厮匆匆忙忙走进来,“世子,宫里的公公来了。”
“请进来。”谢岚说道。
于是,只见为首的太监手中捧着明黄的卷轴,昂首挺胸的走近。
众人皆跪下,听着太监宣读圣旨:“陛下有旨,今广陵侯世子谢岚弱冠,已然成年,准其承袭爵位,望能继承其先父遗志,殚竭虑,为君分忧。谢侯爷,恭喜了,这些都是陛下赏赐的。”太监将手中的圣旨递给谢岚,身后的一些太监抬着箱子,一批批地走进来。
谢岚双手接过圣旨,“劳烦公公走一趟了,还请喝杯酒再走吧。”
“不了,咱家还急着回宫复命呢。”太监乐呵呵地笑着说完,便走了。
此时,众人皆上前,举着酒杯,对着谢岚说道:“恭喜侯爷。”
酒过三巡,谢岚有些醉意,晃晃悠悠地走到闻玉身侧,搂住他的肩膀,说道:“闻玉,我谢文谦,就你这一个朋友,你为人也仗义,我在书院被罚,你也替我抄了那么多院规。”
“是吗?”一旁的秦晏闻言,立马接话道。
“当然了,我们闻玉的字可好看了。”谢岚骄傲地竖起大拇指,好似在说自己一样。
闻玉低着头,默默吃着桌上的美食。
秦晏笑了笑,“我教的。”
回到侯府后,秦晏叫着闻玉来到书房。
闻玉站在一旁,看着秦晏翻动着手上的书籍,不知在找些什么。这时,踏云端着一盆水走进来,往秦晏身后的书架上走去,经过闻玉身侧,似是被他绊倒了,一盆水直接朝秦晏身上泼去。
踏云立马跪下,“属下该死。”
秦晏将书拿起,奈何已然湿透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将军?怎么了?”闻玉问道。
“这些是母亲最喜欢的《古诗十九首》,我三天才抄好,正打算过几日母亲祭日来烧给她。”秦晏苦恼地说着。
跪在地上的踏云忍不住嘴角轻抽,这分明是从傅公子榻下随手拿来的一本小说。
“只能再抄一遍了。”闻玉叹道。
秦晏沉吟半晌,“只能这样了,可惜明日早朝的折子还没写好。”
闻玉思量了一下,“不如我来替将军抄,如何?”
“不妥。”秦晏为难地说道。
“是我绊倒踏云才造成的,理应由我抄。”闻玉认真地说道。
“那好吧。”秦晏良久,方才答应道。
闻玉立马回到自己房中,认认真真抄写去了。
秦晏扔开手中的书,看了眼还跪在地上踏云,“起来吧。”
踏云这才起身。
“方才没有什么破绽吧?”秦晏不放心的问。
踏云仔细想了想,摇摇头,“公子看不出来的。”
“这就好。”秦晏点点头,之前听到谢岚说闻玉替他抄了院规,心生不爽,便想到此计。
相比于侯府这边的融洽,阳武王府可是热闹非凡。
阳武王妃俞咏絮正如一个疯子般拿着扫帚,追着赵凌风后院的那些男宠们打。
第19章逗趣
阳武王府内,赵凌风与梅邺以及定北侯俞挚文在书房内商讨事宜。
“近日陛下身子愈发羸弱,这几日奏折都由平山王代为批改。朝堂上的官员开始蠢蠢欲动了,如此下去,对王爷不利啊。”俞挚文捋了捋胡须,长叹一声。
赵凌风闻言,冷笑一声,“怕什么,他赵凌风才刚刚回京。”
梅邺赞同地点头,“不错,平山王没有任何人脉,实在要说的话,便就安平侯。”说到这,梅邺停顿一下,看向赵凌风,问:“秦无争还未站到王爷这队?”
赵凌风摇摇头,“未曾,本王几次向他示好,可他终究不为所动。外祖父,为什么一定要拉拢他?若是之前还好说,可如今他就是一个侯爷,根本没有实权,拉拢他有何用?”赵凌风终于把压在他心头多年的问题问了出来。
“秦无争虽然不比从前,可他秦家的威严还在,说句大逆不道的,只要他想起兵,四方守军便会立马站到他麾下。”梅邺并没有将黑云骑的事告知。
俞挚文皱了皱眉,“国公爷有点夸张了吧?”
梅邺瞥了眼俞挚文,不屑道:“侯爷这都不知?秦家先祖乃是前朝大将军,手拥十万兵力,可谓一人独大。圣祖爷也就是靠着其兵力,从而实力大增,从渭阳杀到京城。伤亡也才不到三万人,其实力不可小觑。后来圣祖爷将剩余兵力分布四方,他们效忠秦家,而不是大宣。正因为如此,陛下才会如此忌惮秦家。”
俞挚文一听,唏嘘不已,“那样看来,着实不可掉以轻心。”
“侯爷当时退婚,可谓是明智之举。”梅邺笑道。
俞挚文陪笑道:“国公爷谬赞了。”
赵凌风在旁听着,惊讶无比,怪不得父皇总是想着怎样把秦晏留在京城,原因竟是如此。
“可赵凌云与秦无争关系甚密,在本王与他之间,秦无争肯定是选择赵凌云。”赵凌风无奈摊手。
“这就要看王爷的手段了。”梅邺意味不明地说道。
此时,窗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啊!本王妃今日不好好治治你们,你们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赵凌风脸色一沉,这个女人,一点规矩都没有。
俞挚文清楚地听到这是自己女儿的声音,面色有点难堪。
梅邺看了眼赵凌风,“王爷还是先把后院管好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俞挚文也没多待,立马跟上。
赵凌风走出书房,刚踏进后院,一个扫把横空飞过来,身形一闪,恰恰躲开。只看见自己的王妃俞咏絮脸上的妆容花掉了,珠钗散落,发丝凌乱,袖子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臂,被身边的丫鬟拉住,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
看到眼前的景象,赵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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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头疼,这哪里是平常那副温柔体贴的王妃,分明就是街头的泼妇。
“够了!”赵凌风吼道。
俞咏絮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赵凌风,早没了方才凶悍的模样,换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哽咽道:“王爷,他们欺负我。”说着,手指着一群白衣少年。
那群少年正缩在一起,面容大多都神似,脸色涨红。
“这是怎么回事?”赵凌风目光渐渐凌厉。
年纪较小的少年突然跪在地上,期期艾艾地说道:“王,王爷,王妃说要把我们卖去小倌馆。”
“王爷,还替草民做主啊。”其他人也纷纷跪下,带着哭腔的喊道。
赵凌风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看俞咏絮,眸色渐沉。
俞咏絮脸色开始发白,紧咬下唇,她最害怕赵凌风这般模样,这些都是他的男宠。若是今日这些人跑进她的院子里,对她冷嘲热讽的,说她这么多年都生不了孩子,说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还有一些污言秽语,根本入不了耳,实在没办法,才会与他们发生冲突。
“来人。”赵凌风对外面唤道。
看着从外而入的府卫,俞咏絮跌坐在地,面如土色。
跪在地上的少年们一脸得意地看着俞咏絮,向她炫耀。
“按照王妃的话,将这些人卖去小倌馆。”赵凌风说道。
少年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府卫们拉起来,双手被抓住。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王爷,好疼啊。”
“王爷,草民不想去。”
“……”
“把他们嘴堵上。”赵凌风不耐地说道。
将几人嘴堵上后,赵凌风挥了挥手,让人将其带走,而后看都没看俞咏絮一眼,走出了院子。
俞咏絮泪水夺眶而出,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拉着一旁的嬷嬷,欢喜地说道:“李嬷嬷,他以后是不是会多关注我了?”
李嬷嬷扶起俞咏絮,替她擦掉泪痕,这么多年,除了成亲那次,王爷根本没看过小姐一眼,连碰都没碰过。
“会的会的。”李嬷嬷连连点头,“王妃终于要熬出头了。”
俞咏絮努力扬起嘴角,眸里含着泪光。
赵凌风一阵烦闷,换上便服,牵着马,从后门走出府。
城外高山上的庭院里,宋谙正坐在树枝上吹笛,欢快的曲儿引得别处的鸟儿纷纷栖枝,也在一旁出声相和。阳光散落,在他衣上留下斑驳的影子。
赵凌风走进门,便看见这样和谐的景象,心头似有清风拂过,带走了满腹杂绪。只是笑得这么开心的宋谙,多久没见过了?
笛声一落,鸟儿还在叽叽喳喳叫不停,似在催促着。
宋谙拿起笛,还想吹一曲,余光瞥见站在树下的赵凌风,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来看看你。”赵凌风柔声说道。
宋谙将笛子入袖中,“我倒是不想看你,多看你一眼,少活十年。”
“可你都看过这么多眼了。”赵凌风难得没生气,继续与宋谙搭话。
宋谙冷哼一声,曲起一条腿,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在手中摇着,不再搭理赵凌风。
“下来。”赵凌风抬头对着宋谙说道。
宋谙没理。
赵凌风皱了皱眉,“我让你下来,没听见?”
宋谙依旧没理。
赵凌风也不再多说,足尖运力,踹着树干。
宋谙一个不察,掉了下去。
赵凌风刚好张开双臂,紧紧将他接住,笑道:“原来是要抱啊,早说呀。”
宋谙迅速挣脱开赵凌风的怀抱,嫌弃地说着:“我就是摔死,也不想你抱,毕竟你这双手,不知抱了多少男子,脏死了。”
“我把那些人卖了。”赵凌风说道。
宋谙微怔,随即讥讽道:“好歹是陪了王爷这么多年,说卖就卖,王爷真狠心。”
“因为,他们不是你。”赵凌风对上宋谙的眸子,认真说道。
宋谙移开视线,转过身,“是啊,假如是我,王爷早喝孟婆汤投胎了。”
赵凌风慢慢跟上,“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嘛?”
“能啊,等你死后,我在坟头给你烧纸钱的时候,说多说话都行。”宋谙轻快地说道。
赵凌风停下脚步,眼里划过一丝受伤,“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宋谙转过头,眼底抑制不住的恨意,“我说了,除非你死,或者我死!”
赵凌风正色道:“我不会死,你也不会。”
“是的,我现在想死都死不了。”宋谙自嘲道,“还得多亏王爷,让我活成了一个废人。”
宋谙不再与赵凌风多说,快步往回走,赵凌风见状,连忙跟上。
夜里,京城的大街上静悄悄一片,巡逻的侍卫刚走,就见一个身影悄悄探入一座别院。
细微的声音响起,惊醒榻上睡得正香的少年,少年猛地睁开眼,对着窗外说道:“进来吧。”
“少主!”黑影跪在地上,恭敬地喊道。
少年沉默了许久,而后开口问:“说吧。”
“主上有令,让少主竭尽全力帮助阳武王夺位。”黑影说道。
“他怎么会参与这事?”少年眉宇微蹙。
黑影摇摇头,“属下不知。”继续说道:“主上交代,少主在外游玩多年,也该是时候行动了。”
少年叹了口气,“知道了。”
“这是主上给公子的贺礼”黑影掏出一个小锦盒放在桌上,“主上说,望少主尽早完成任务,好还乡。”说完,没了踪影,屋内一片安静,恍如方才的人并没有出现。
少年起锦盒,在榻边坐了许久,然后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套夜行衣换上,用黑巾围住脸,打开窗子,朝外飞去。
夜间,赵凌风守在宋谙的门外,看着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射在门上。余光瞥见一处黑影,立马跟出去,站在那人身后警惕地问道:“你是何人?”
“一位能帮助你的人。”少年说道。
赵凌风挑眉,“你觉得我会信?”
少年双手环胸,“怎么?不信我。”
赵凌风点点头,“废话。”
“好吧,确实有点。”少年拍了拍手,“小爷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接到命令,不然才不来找你,说完就走。”
“好吧,你说。”赵凌风也来了点兴致,“若是说不出什么来,你的命就留下吧。”
少年打了个呵欠,“我就说一个,安平侯已经与平山王走在一起了,你就别再想拉拢他了,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获取陛下重用,近日平山王可是混得风生水起的。”
“你觉得本王会信你?”赵凌风嗤笑一声。
“算了,爱信不信,要不是我家老子交代,我才不理你。好了,走了。”说完,少年身影一闪,没了踪影。
徒留赵凌风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第20章瘟疫
太和殿内,赵乾靠在龙椅上,单手撑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诸位爱卿可有本启奏?”
两侧的官员皆低着头,没有丝毫动作。
赵乾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听见殿外传来一声急促的声音,“父皇,儿臣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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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禀报。”
赵乾给了刘公公一个眼神,刘公公立即会意,缓缓走出大殿,“陛下让王爷进去。”
这时,只见赵凌云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表情严肃地说道:“父皇,白马郡发生瘟疫。”
听到“白马郡”三个字,赵乾一阵恍惚,眸里划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目光迅速看向站在下首的秦晏,见他低垂着头,看不见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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