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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玲珑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乾凌踏月
闻言,屋中四人皆一震。
色方丈是谁,无人不晓,能找到他的人,几乎没有,了解他的人,完全没有。
因为他是个和尚,却干着和尚不该干的事,顶着和尚不愿顶的名,他也从不在庙里,见人时或大口吃肉,或大口喝酒,或抱着几个衣衫轻薄的美人,神色正经地和你说一句,“阿弥陀佛。”
虽然他以前曾是少林高僧,但如今没人瞧得起他,还给他起了这样一个略带讥讽的外号,他却笑眯眯的受了,狂笑道,“色]就是色,人生无色,何谈人生?若佛容忍不了我破戒,又何谈慈悲?不信也罢!”
宋雪桥虽不了解他,但喜欢这样豁达的人,所以他认识了色方丈。
色方丈常年游历江湖,知晓的东西比很多人都多,他的赌资花柳钱也是靠出卖这些消息得来,一字千金,贵得吓人,一个主顾够他活很久,故能找到他的人也很少。
同时,他不惧怕江湖中任何一个门派,因为天下武功出少林,没有门派轻易去惹一个声名狼藉却又深不可测的人。
“你认识寻饮?”张仲逑惊愕道。
寻饮,应当是色方丈那个不知道还算不算佛号的佛号。
“他是我朋友。”宋雪桥老实道,“所以我能找到他。”
公孙清宴笑道,“宋公子当真厉害。”
“也许因为都是个色鬼。”叶影束毫不留情。
裴无念又是一脸欲言又止,冷冷地看他,门外却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人声,各种脚步噼里啪啦地下楼,似乎还有各种兵器的金属碰撞声,有个公鸭嗓高声响起,“宋家小子在哪儿?!”
门被撞开,冲进来一个佩长剑青年,额前束发中一簇黄毛,袖上红绳飘逸,红着眼吼道,“宋家小子是谁?!!”
身后跟着一群人,大部分手持长剑,通体雪白,腰间垂玉,袖上扎一红绳,皆是高冠束发,比武当还像道士,另一小半则是神情傲然,衣服杂七杂八各有风采。
一个峨嵋,一个衡山。
宋雪桥鉴定完毕,正惊叹这位仁兄好嗓音,却被裴无念迅速拉到了身后,冷声道,“阁下有什么事?”
“他奶奶的老子要姓宋的给茉儿陪葬!”佩剑青年眼睛血红,原本俊俏的一张脸有点浮肿,“是不是他的暗器杀了茉儿?!”
宋雪桥跨过裴无念完美的下巴线条,打量那人。
呵,敢情还是个痴情种子,只不过他想喊冤,自个儿行得正,坐得直,连剑都不用怕伤人性命,倒成了暗器高手,而且是从千里之外杀的人。
哎,宋雪桥垂下头暗自叹气。
这一叹不得了。
那人像是发现了目标般,一张脸由白变紫,又由紫变红,突然大喊了一声,剑身一转,朝他刺了过来。
裴大侠在前,宋雪桥懒得躲,这一剑,比起司空月瑶慢了些,也许是因为剑身较于青光更重,但力量上却比起司空月瑶更胜一筹,且带轻旋,伤人之势来的更猛烈。
是个地道的高手,武当峨眉道门两家,剑法向来分不出高下,故时常切磋也是有的,他大可以去挑战任何一个武当弟子,可眼前的人是裴无念,这位仁兄敢绕过他行刺,怕真的是悲伤过头,脑子发昏了。
张仲逑不动声色地喝茶,公孙夫妇一个整理着裹尸布,一个一脸坏笑着看好戏,仁兄身后那些弟子表情则是各有千秋,有的是在担心,更多的,也是在看好戏。
裴无念身子动也未动,也没有取出武器或是用手指去挡,而是不知从哪儿取出的一颗豆子,狠狠地打在了青年执剑的手上。
宋雪桥一惊,低头看自己的香囊,吼道,“老子的相思豆!”
青年被打得闷哼一声,手头不稳,干脆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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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空拳朝,身似游鱼一般朝裴无念翻了过来,双手互缠成喙状,猛力晃着,竟晃出了几道残影,再往裴无念脸上飞去。
“居然练成了千雀降!”有衡山弟子惊呼。
裴无念却一脸从容侧身避开,还不忘扯了扯宋雪桥,顷刻间,他已经幽灵般绕至青年身后,出手在他背上风门,心俞至灵台几处穴道重重一按,青年往前扑的动作僵住,霎时喷出一口血来,接着,便死鱼一样倒在了地上。
峨嵋一帮白衣少爷小姐登时脸色大变,但小姐多数没说话,只有几位少爷喊出了声,像是悲愤已久。
“裴无念,枉你人称正人君子,居然敢伤我门中弟子!”
“杜涟师兄!你别死啊!”
“武当是当我峨嵋没人了吗?!下手怎可如此狠毒!”
“夭寿啦!杀人啦!武当杀人啦!!”
......
其中还有衡山派几人幸灾乐祸,等着看武当峨嵋翻脸。
宋雪桥很是郁闷,这几处穴道都是为了打出胸口郁结的血,峨嵋只交武学不讲医理的么?这位仁兄一进来就杀人,明显是太郁结,导致脑子没能转弯啊!
裴无念微笑着开了口,眼睛桥一样弯着,他并没生气,声音也柔柔的,看向那帮白衣弟子,“你们杜涟师兄淤血已吐,此刻需要静养,把他抬回去吧。”
此话一出,几个峨嵋的姑娘居然有些红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bug已修
第8章第8章
峨嵋弟子并无动静。
宋雪桥心知他们这是没地儿撒气,前来找事,所以即便裴无念解释了,他们也可以当没听到......除了那几个眼泛桃花的小姑娘。
张仲逑苍松一样的脸皮抽搐了两下,漠然扫过杜涟身后的一帮人,冷哼道,“我还在这里坐着,贵帮是当老朽不在了么?!”
杯子再次被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溅出两行带着茶叶沫子的水,顺着桌边缓缓流了下来。
厅中一帮弟子竟都被吼得一怔,几个衡山的门生竟往后退了几步,仍有个方脸少年不服气地小声辩解,“明明是你们出手太重!”
“明明是你们不讲理,欺人在先!”宋雪桥忍不住反唇相讥。
“我们为查暗器一事而来!不过拿你个嫌犯而已!何来欺人一说!”方脸脸红脖子粗,身后少年皆缓缓举起剑,跟着一阵应和。
“呵。”宋雪桥忍不住轻笑出声,他向来能动口绝不动手,“嫌犯?你们有证据吗?”
“燕山道人那些下三滥的东西都在墓里!除了你......天底下不会有第二个人做得出这种东西!”方脸往前一步,振振有词,眼睛竟有点发红,“再者说,不是你!裴无念又必做贼心虚护着你!”
“啧啧,这叫大侠风范,你要是被无赖追杀,他也救你!”宋雪桥绕到裴无念身侧,将手搭上去。
裴无念难得接受了他的恭维,十分配合地微笑,朝方脸点点头。
宋雪桥更来劲了,哼道,“那请问阁下是无赖呢?还是放暗器的人呢?”
叶影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方脸脸彻底红了,眼也已经红透了,举着剑的手颤抖不停,声音也跟着抖,“你含血喷人!”
“我没有。”宋雪桥摊摊手,突然坏笑道,“你是不是喜欢琼茉儿?”
话一出口,他才发现说错了话,因为方脸的鼻子抽动了一下,五官旋即扭在一起,接着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剑也“哐当”一声坠到了地上,一个十五六岁的人居然哭得鼻涕一滩,泪一滩。
宋雪桥略带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他只知道如何安慰姑娘,拿小孩没办法。
“邱漪!住口!”另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像是憋着口浓痰。
张仲逑本来看着他们吵,并未打算接话,现如今听这声音才抬起眼,哼道,“镜坤师太,房掌门,老朽还以为你们很喜欢听墙角。”
门口的少年们自然让开了一条道儿,走进了一个乐呵呵笑着的老头,紫金色的贵气长跑,苍发玉冠,身侧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一身褐色道袍,嘴角上扬,却带着讽意,眼睛扫过了屋中一片人,最后看了看不远处还昏厥的杜涟,突然狠狠一脚踢在了嚎啕地邱漪身上。
那一脚不算重,但准头十足,正巧在心门上,宋雪桥看在眼里,心下凄然,“这峨嵋也太不讲理了,自家弟子再错,也该护一护犊子的。”
邱漪往后一个趔趄,撞在了门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峨嵋弟子个个鸦雀无声,张狂样迅速消失,成了窝里瑟瑟发抖的鹌鹑。
“不中用的东西!”镜坤师太斜了眼地上的邱漪。
房掌门看着颇为和气,行事也很和气,劝道,“师太莫动气,茉儿英年早逝,孩子们亲近,难哀痛。”
裴无念微微躬身,“晚辈见过房掌门,上官掌门。”
宋雪桥被张仲逑斜了一眼,也只得恭恭敬敬道,“房掌门,上官掌门。”
“哼,武当果然教的好啊,能打的,会说的。”镜坤看看他们二人,捡了张仲逑对面的椅子缓缓坐下,“一个不少。”
宋雪桥心道,“你又没和我打过,如何知道我不会打?”
“自古青年出才俊啊!”房宵继续和稀泥。
镜坤并没理他,只是用脚尖踢了踢躺着的杜涟,朝门口一众弟子吩咐道,“把他抬回房间。”
门口的鹌鹑都匆匆跑了进来,一半手忙脚乱抬起杜涟,一半慌慌张张扶起邱漪,不一会儿,便通通散了个干净,几个衡山的弟子还傻站着,房宵朝他们瞪眼,“干什么?还看热闹?”
几人耸耸肩,跟着散开。
叶影束见状,也阖了门出去,“诸位慢聊。”
公孙清宴倒没走,尸体还在房中,他正拿着一只紫檀木盒子,往他们伤口处轻敷上一些药草,虽是瞎子,却一派从容,好像清楚地知道伤在何处。
屋子里多了这俩个阴阳怪气的老人,气氛顿时诡异起来。
“哼,儿女情长,不成大器。”镜坤看看琼茉儿的尸体,气道。
张仲逑道,“儿女情长也是常人之态,人都死了,师太还是口下留人。”
房宵跟着接腔,“可惜,可惜。”
“可惜,那就得去查这件事。”镜坤突然看向宋雪桥,“宋公子,方才那一袭话,老朽听得很清
楚,的确,是他们太过毛躁了。”
宋雪桥颇为委屈地点点头。
镜坤师太瞬然话锋一转,“不过......你也无法证明你与此事无关,毕竟,你的嫌疑最大。”
“你什么意思我不是听不出来。”张仲逑打断了她的话,“玲珑山庄虽已退出江湖许久,但雪桥在武当一日,就是我武当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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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得你们这样泼脏水。”
“这话说重了些,别置气啊张真人,哪是泼脏水......”房宵摆摆手,说话十分中听,“我们来,也是希望可以还宋公子一个公道的,毕竟此番出事的,武当也在其中。”
他看看无奕的尸体,又移到最里面的一张裹尸布上,突然低下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哎!十二娘虽性子烈了些,却是个好姑娘,也不知哪个狼心狗肺下此毒手!”
“我明白各位的意思。”打过招呼之后一直沉默的裴无念突然开了口,他朝三位掌门道,“既然你们怀疑宋雪桥,那本门自有责任查清其中缘由,为了无奕,晚辈也定当尽力。”
房宵眯眼看了看裴无念,“裴少侠好胆识。”
宋雪桥跟着举手,“还有我!我也得给自己洗刷冤屈不是?”
镜坤抬头扫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移过眼去。
房宵笑眯眯地看看他,“宋公子这回可千万别被抓走。”
宋雪桥本想赚个少侠听听,不料镜坤这态度,房宵还是调侃,他只有摇摇头,无奈道,“如今,我也不会那么轻易被抓住了。”
“这件事怎可让你一门劳心劳力。”镜坤师太突然笑了,她的脸如鸡皮,一笑可怖异常,“我们峨嵋也会派人去查。”
“哦?”张仲逑来了兴趣,语气不善道,“你们有何线索?”
宋雪桥听张仲逑的语气,愈发怀疑武当和峨嵋真有什么过节了。
镜坤果然也颇为不屑地哼了回去,“龟玉毁于椟中,我怎可把这种事情告诉你们武当,万一宋公子并非冤枉,先我们一步灭了口,那又怎么算?”
张仲逑胡子已经气歪。
房宵继续打圆场,“这样吧,各家查到消息后,便飞鸽直传江湖塔,由公孙先生做个见证,共同御敌,公孙先生非江湖中人,他的为人你们总该相信。”
公孙清宴原本安安静静地给尸体上防腐的药剂,此时被点名,也像早就预料道一般,笑道,“若不嫌弃,自当尽力。”
裴无念听到这里,似乎不想再纠缠,“那晚辈先行一步告退,一有消息,自会传书。”
公孙清宴朝他笑笑,扬手道,“鸽舍在后院,裴少侠自行取了便是。”
见裴无念要走,宋雪桥自也不会在几个老头老奶奶和尸体中逗留,旋即一施礼,忙跟着出去。
从楼梯上跑到后院,空气陡然新鲜了不少,裴无念走在他前面叹气,“果然,你刚到第一天,他们就等着了。”
“早有此预感,”宋雪桥摇摇头,他突然疑道,“我为啥觉得武当与峨嵋有过什么冲突?”
裴无念已经走到鸽舍旁,伸手抓住一个扑棱得快的,仔细检查翅膀,“你不知道?”
宋雪桥也抓了一个鸽子,可惜他那只有些肥,放在手上飞不动,懒洋洋地趴着,雪白的毛倒是十分漂亮,让人想着去摸一把。
宋雪桥向来是想到什么做什么,所以他揉着鸽子的毛道,“我只知道他俩说话听着实在是累的慌。”
“累就对了。”裴无念似乎是颇为满意那只鸽子,放到手上喂了点食,鸽子就听话地站在了他的肩上,“我听着也累。”
宋雪桥也把胖鸽子往肩上送,“那倒底怎么回事?”
“还能有什么。”裴无念望着江湖塔后的灰墙红窗叹气,“儿女情长之事呗。”
宋雪桥的下巴“噶擦”一声,掉了。
第9章第9章
裴无念挑眉看他,“怎么?不相信?”
宋雪桥突然想到了镜坤师太那张鸡皮横生的脸,下意识摇了摇头,如若是真的,自己这位师父口味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
“我也只是听人说起。”裴无念把他肩头那只站不稳的肥鸽子又塞回笼子,“镜坤师太年轻时相当秀丽,求亲者数不胜数,师父大概也是其一,只是有一次练功,差点走火入魔,导致血脉逆流,出师门医治一年有余才回来,回来时脸上就成了这样。”
“所以我说女子还是不要练功的好,生来就该是被人疼的。”宋雪桥并未想到其中还有这层缘由,摇头叹气,眼睛偷偷瞥瞥裴无念,“......而且练功大概真的会导致脾气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快。”
“你在说我?”裴无念居高临下地看他。
宋雪桥摊手,“谁应我就是谁。”
说话间,一枚红色的暗器突然朝他的面门飞来,宋雪桥一个闪身避开,单脚一蹬地上的石墩子,轻轻一闪就站在了鸽笼上,动静不算小,笼子中鸽子被这突如其来地一震弄得“咕咕”不停,跳来跳去。
“看看,看看,又来了。”宋雪桥手里抓着“暗器”叹气,“大哥,你从我身上随便摸红豆也就算了,摸完了还打我?这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裴无念盯着他腰间香囊面无表情道,“反正这么多,少两颗你又不掉一块肉。”
“你别这么看着我。”宋雪桥从鸽笼上一跃而下,走到裴无念身侧,“看得我害怕。”
裴无念果然应言不再看他,转过身去把那只被选中的鸽子放上了天。
宋雪桥又道,“你不会生气了吧?”
“我生什么气?”裴无念转身往后院外走去。
“气我浪荡呗。”宋雪桥追上去。
裴无念摇摇头,苦笑道,“这个都要气,我恐怕也活不到今天。”
宋雪桥眨眨眼,绕到他身前,“那你不难过了吧。”
裴无念突然叹了一口气。
“放心。”宋雪桥突然揪住他的胳膊,“等找到色方丈,您老人家要是看吾等这些物件不舒坦的话,我就把它丢了,无奕不会白死的。”
“找寻饮大师要用到这个?”裴无念终于肯抬眼看着他了。
“当然,不过我们得等到明晚出发。”宋雪桥取下腰间那只描金绣凤却已经有些显旧的香囊,
“这里面一颗红豆,价值千金。”
三个门派的人惨死,武林大会如预料中一样取消。
正午过后不那么忙的时候,两人正坐在江湖塔一个角落里,一壶茶,几盘糕点,竖起耳朵听着四面八方的动静,店中因武林大会取消而扫兴离开了不少人,但还是有一些门生弟子坐着喝酒论剑,装束相当好认。
白的惨兮兮,臂上一圈红绳远望像展翅丹顶鹤的,那肯定是峨嵋,装束杂七杂八艳丽似孔雀,但都束玉冠的肯定是衡山,金色披风,手持折扇的肯定是印水派,青衣光头的猜都不用猜。
玲珑山庄虽剑法鞭法名震江湖,还在修炼传承,但自从多年前别离山庄那一战,宋定涯去世,宋焰亭接管山庄以来,就不再参与这些排名大会,只安安静静的留在江南经商,故现如今两大山庄真正活跃于武林的,也就只有华山的印水山庄。
宋雪桥扫了眼屋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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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都齐了,居然没找到印水山庄的金披风,眼睛又飘到裴无念那一身月白间素的武当道袍上去了。
心里不禁对武当的审美大加赞赏,同时又带了点贬谪,因为按理说,这衣裳要是往稍微黑一点的人身上套,比如说无沣或者无渺,那人非得成一块碳不可。
裴无念身为一个凡人,硬生生穿出了仙风道骨,他生的很白,黑发垂直腰间,一张脸五官分明,瞳仁漆黑,水灵灵的,本该是个小白脸的长相,可惜常年练武,体格十分匀称,撑得这身衣服恰到好处,这一点又跟那些麻杆一样的病弱美少年完全不同。
有人常说,如果从小看到大,并不会觉得这个人长相变了多少,即便再好看也不会觉得惊艳,宋雪桥曾经觉得颇有道理,但也许是因为八九岁湖上书斋一面惊鸿,他每次见到裴无念惊艳的同时,又会有小小醋意为啥我没这样一张脸?
“你看我做什么?”裴无念放下酒杯,被他盯得莫名其妙。
宋雪桥厚脸皮惯了,笑道,“看看郢阳第一美男有多美。”
裴无念脸皮也不薄,撑着脑袋回道,“那你就看个够吧。”
“啧。”宋雪桥也撑下巴,盯着他,“你说印水山庄怎么没来呢。”
裴无念道,“你希望他们来?”
宋雪桥喝了口茶,“没有,我只想看看陆大美人儿是不是还对你痴心不改,如果她放弃你了,我
倒想约她喝上一盅。”
裴无念眯眼笑道,“陆展沐要是知道,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拆了你。”
陆美人儿即是陆展沐他妹妹,也是在印水山庄颇有预谋的那次兵器谱大会上,和众多姑娘一起,盯上了年方十六的裴少侠。
宋雪桥还没盯够,却猛然被身后一声响吓到了,“什么?取消?!”
身后是个离他及近的佩剑男子,一身珠光宝气,正举着一碗茶水,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伙计。
一个绒毡帽的伙计擦擦汗,无奈道,“大爷,这事儿出成这个样子,为了各门弟子着想,它也不能再继续了呀。”
“可这胜负还未见分晓呢!”男子有些懊恼,“现如今排行榜如何?”
“第一是武当虚极剑法,裴无念,第二是峨嵋五十四式拈花枪,易风谣,第三隐谷流霜飞星锤,祁垣啸,第四名少林七星拳,惠慈......”小伙计给他数着。
“打住!”男子伸手打断,皱眉道,“印水山庄呢?”
小伙计一怔,旋即道,“陆家打完了。”
“印水掌排不进前四?!”男子面孔扭曲了。
裴无念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宋雪桥则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
“是这样的......”小伙计耐心解释道,“今年他们家只来了个二小姐,所以......”
“什么?!”男子再次惊叫出声,身后一帮人都被吓了一跳,皆投来不善的眼神。
男子浑然不觉,拎着伙计的领子,吼道,“林林来过?几时?”
宋雪桥端起茶杯微笑道,“原来来过了......我猜,她是来打你的,不过你肯定不会跟她打。”
裴无念也不答话,算是默认。
“她她她......五日前来......”小伙计还未说完,男子便风风火火的又冲了出去。
宋雪桥略带玩味的看着那人扬鞭上马,狂奔而去,小伙计擦擦汗走开,厅中终于又安静了一些。
裴无念道,“你认识他?”
“不认识。”宋雪桥摇头,“陆林林追求者数不胜数,大概也是其中之一吧,看样子很崇拜印水山庄,只不过我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
“他为什么加入隐谷。”宋雪桥突然将一片叶子丢在了桌上,“他腰上的,形状材质眼熟否?”
裴无念看了两眼,便将叶子撕开丢掉,“你手倒是快得很。”
“没你摸相思豆快。”宋雪桥反呛道,“少爷我向来只偷香窃玉。”
裴无念斜他一眼风流模样,吐出两个字,“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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