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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抹茶啊
靳寒川不答。
祝生又红着脸小声地说:“舅舅的……还在里面,要流出来了。”
靳寒川的脚步一顿,垂下眸望他一眼,少年的睫毛颤了几下,又轻轻地咬住唇,羞赧不已。靳寒川正要开口,却碰上走过来的江老先生与傅昭和,江老先生看见躺在靳寒川怀里的祝生,关切地问道:“他怎么了?”
靳寒川的语气淡淡,“不太舒服。”
江老先生倒没有多问,“你先抱他回房休息吧。”
靳寒川微微点头,而后稍微侧过头,望着傅昭和眯起眼睛,笑得眉眼都是冷意。
傅昭和的眉头一动。
靳寒川抱着祝生走远,江老先生接口道:“昭和,你的初衷是好的,但是变数实在是太多,风险也很大,这并不好把控,你应该……”
傅昭和漫不经心地应下,他回想着方才抱在靳寒川怀里的少年,一只垂下来的手腕内侧留着几个没有褪去的桃色痕迹,再衬着那过于白皙的肤色,竟生生衬出几分活色生香的绝艳与绮丽。
他不由抬眉道:“真是有意思。”
江老先生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
傅昭和垂眸轻笑。
追求他,可不能三心二意。
第52章
靳寒川把祝生抱上楼,他并没有低头看祝生,只是意味不明地开口道:“说起来,傅律师也是r大的教授。”
祝生眨了眨眼睛,惊讶地问道:“真的吗?”
靳寒川给了他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你不知道?”
祝生摇了摇头,对上男人深色的瞳眸,他无辜地说:“我不知道呀。我以为傅律师只是傅律师而已,没想到他还是傅教授。”
靳寒川没有搭腔。
祝生的手摆弄着男人的衣扣,过了一会儿,他颇为懊恼地拧起眉,半真半假地抱怨道:“刚才忘记看舅舅有没有红耳朵了。”
靳寒川抱着他的动作一顿。
祝生又补充道:“舅舅红耳朵太可爱啦。”
靳寒川垂下眸,居高临下地望向怀里的少年,他意有所指地问道:“你是不是刚才还没有哭够?”
祝生在靳寒川的怀里蹭了几下,又抬起两只手,环住男人的脖颈,他撒娇似的凑在靳寒川的耳边,小声地跟他咬耳朵:“舅舅的耳朵又红了,这样一点也不够霸道总裁,不过……真的很可爱。”
靳寒川捏住他的脸,嗓音低沉而沙哑,“不要太恃宠而骄了。”
祝生依旧笑得眉眼弯弯。
当天晚上,祝生就留在祝家这边过夜。靳寒川见他太过疲倦,宴会结束以后便没有把人叫醒,只给管家交待了一声自己明天再过来接祝生,就自行回到住处,而阿姨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意外地在门口看见一束玫瑰花,她本来没有太过在意,即将把玫瑰花扔掉的时候,从花束里掉出来一张卡片。
黑底金字,花人的名字写的是祝生。
阿姨想了想,还是把这束玫瑰花给祝生送到了楼上。
祝生的睡眠向来很浅,再轻微的响声也会让他惊醒,阿姨蹑手蹑脚地把花束放到桌上,他打着呵欠按亮床头的夜灯,顷刻间光影流转。
晕黄的灯光自上而下地映照,浓长的睫毛在眼底落下淡影,少年的雪肤红唇与侧颈不经意间露出的吻痕无一不透出几分艳情,又无端令人心神摇曳,而那对淌着水光的瞳眸,抬起眼时的每一瞥都美到惊心动魄。
“阿姨。”
祝生软软地开口道。
“把你吵醒了。”阿姨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她知道祝生的睡眠不好,便解释道:“有人给你送花。”
祝生点了点头。
阿姨又问他:“这么久没有回来过了,你想吃点什么,阿姨明天给你煮。”
祝生想了想,轻轻地回答道:“想喝粥。”
“你呀。”阿姨无奈地摇了摇头,“本来就挑嘴,又不喜欢吃东西,就算吃也吃得少,几口就放下筷子,一到夏天,天气热起来了就只肯喝粥,你又不能只喝那些汤汤水水的,总是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住?”
“没有关系的。”
阿姨见状,拿祝生没辙,又见他的神色倦怠不已,连说话都带着娇慵的味道,只得自个儿琢磨着给他煮些什么口味淡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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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逗留。
房门被轻轻合上,祝生倒没有立即睡下。尽管早些时候,靳寒川顾忌着他的身体,没有索要太多次,但是这会儿祝生困倦到连手都抬不起来,他尝试着动了一下,身上还是不太舒服,他只得拧起眉心问系统:“三岁,这次卡片上写的是什么?”
“一首诗。”
系统自告奋勇道:“生生,我念给你听。”
“orose,thouartsick,
(玫瑰啊,你生病了,)
theinvisibleworm,
(一条看不见的虫,)
thatfliesinthenight,
(穿越过寂静深夜,)
inthehowlingstorm,
(在呼啸而至的暴风雨中,)
hasfoundoutthybed.
(发现了你的花床)
ofcrimsonjoy,
(你那深红色,又令人欢愉的花床,)
andhisdarksecretlove
(而他对你的隐秘爱恋,)
doesthylifedestroy.
(终将摧毁你所拥有的一切。)
祝生问系统:“你读诗的时候,声音怎么变了?”
“我用变声器把自己的声音设置成了‘低沉而富有磁性’,论坛里的前辈们说,人类就喜欢这样的声音,这是男神音。”系统美滋滋地说:“而且我还特地搭配上了英腔呢,生生,是不是好听得合不拢腿呀?”
“……”
祝生慢慢地说:“三岁,你长大了。”
系统闹完,脆生生地说:“什么病玫瑰呀,肯定是主人格又在吓唬你。”
“thesickrose.”
玫瑰生病了,病因是攀上花床的虫,它贪婪地想要占有玫瑰全部的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腐蚀着那娇艳的花瓣,而玫瑰对此视若无睹,沉沉陷入它所给予自己的片刻欢愉。祝生弯着眼睛笑,“他在警告我。”
“……他知道我,不安于室。”
温控器上显示的室内温度是26c,尽管如此,祝生还是有点冷。他侧眸瞟了一眼窗外的夜空,那里星辰黯淡,月影朦胧,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并没有完全拉上,它沉甸甸地压上白色的纱帘,冷风吹过,只能带起些微摆动。
祝生关上夜灯,侧过身子,“晚安。”
系统回道:“晚安。”
假期至此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祝生几乎没有出过门。这段时间的他太过乖巧,靳寒川不在,就自己在书房里待上一整天,安安静静地看书,而靳寒川从外面回来,祝生就会放下手里的书,有意无意地缠着男人撒娇,他喜欢坐在靳寒川的怀里,头轻轻地靠着他的肩膀,软绵绵地同男人说话,但是往往说不了几句话,祝生就会被抱上床。
而他总是顺从的,甚至还带着几分刻意的引诱。
靳寒川倒是问过一次,彼时的祝生已然情动,他攀上男人的肩膀,脸庞潮湿,祝生轻喘着说:“我、我想多陪一陪你呀。”
靳寒川眉头一动,“这么听话?”
他的攻城略地让祝生惊喘出声,单音节的字硬生生拖长了节拍,身体的每一寸都被品尝过,身体的每一寸也都为靳寒川所占有,祝生仰起脸向男人索吻,他的声音甜腻得几乎可以淌出水,“……我很听话的。”
“舅舅,亲一亲我呀。”
靳寒川捏住祝生的下颔,依言吻住他的唇。
九月份如期到来。
到了开学的那一天,靳寒川亲自把祝生送到学校。
祝生报考的r大就在本市,且并没有住校的强制性要求,即使它不是t0p前10的大学,但是校园环境、师资力量与其它著名大学不相上下,尤以法律专业著称。而祝生过去所就读的私立高中里面,有大部分的学生都会把r大作为自己的第一志愿,所以祝生所在的高中也被已毕业的学长、学姐们戏称为r大附中。
“不用我陪你?”
靳寒川把车停在校门口,开学季的车辆太多,学校一律禁止进入,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方向盘,男人不悦地皱起眉,半晌后又侧眸瞥一眼祝生,语气淡淡地问道:“你自己可以?”
祝生点了点头,“只是报一个名而已。”
想了想,他对着靳寒川笑了一下,眉眼狡黠,“舅舅,我连你都睡到啦,难道还不可以自己报一个名?”
靳寒川嗤笑一声,抬了抬下颔,“自己下车。”
祝生笑眯眯地向他道别。
男人嗓音平稳地冲着他丢下一句“晚上我来接你”,而后倒没有立即离去,只是一只手撑着下颔,漫不经心地看着祝生走远了,才缓缓关上车窗。
“校花校花校花,是你吗?”
祝生走着走着,忽而被人叫住,他回头望过去,是高中的同班同学。
朗月挽着自己的闺蜜,兴高采烈地走过来跟祝生打了一个招呼。她装佯失落地说:“校花,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本来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大一必须要找到男朋友,可是看见你也在这里,算啦,又是没有男朋友的四年。”
说完,朗月愁眉苦脸地问道:“校花,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故意针对我?”
祝生抿着唇笑,“你猜对了,良月月。”
朗月是过去的文艺委员,毕竟自小就在练芭蕾舞,不仅肤白美貌大长腿,而且气质也格外优雅。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相处,这样的文艺委员在班上的人缘自然不会太差,只不过到了高三,学校开始禁止一切文艺活动,朗月再也不能趁机利用职务之便,怂恿祝生和自己学芭蕾,并一度为此扼腕不已。
朗月闻言一边笑嘻嘻地咕哝着“校花又不给我们留活路”,一边把自己身边的闺蜜拉过来,她兴冲冲地向祝生介绍道:“对了,校花,还有她。这个是周姿菡,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也是我们高中的,而且就在我们隔壁班上。”
祝生弯了弯眼睛。
“周……”
朗月才开口,打算向她介绍祝生,周姿菡却陡然甩开朗月的手。少女紧盯着祝生,慢慢地咬住了唇,她的眸中有怨恨、有嫉妒,更有几分不忿,朗月留意到周姿菡的不对劲儿,正要圆场,可是下一秒,周姿菡就推开朗月,一言不发地离开这里。
朗月缩了缩肩膀,后知后觉地说:“完了。”
“我才想起来她也喜欢谢少,天天花式告白,还追了好几年都没有追上。”
祝生点了点头,对着朗月笑了一下。
“算了,其实”朗月有点欲言又止,但是祝生又笑得太过无害,她只好吞吞吐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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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校花,她暑假那段时间为了谢少,大概哭了有半个多月,当时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你也会来r大,我记得回高中学校的时候,班主任说你和谢少报l大都没有问题,所以当时她说什么,我为了哄她,就都随口应了下来。”
“……要不然你最近小心一点?”
第53章
祝生没有放在心上,“知道啦。”
“校花。”
朗月不太放心,她犹豫了一会儿,偷瞄几眼祝生,总觉得比起过去,少年似乎多了几分难言的艳情。眉眼还是那样的眉眼,致到了极点,简直没有一丝瑕疵,可是流转的眸光与淌着水的眼神,让本就艳丽的脸庞更显潮湿,几欲到了娇艳欲滴的地步。
她小声地说:“算了,我帮你注意一下吧。”
祝生笑眯眯地向朗月道谢,少女朝着他挥了挥手,“我先去找周姿菡了。”
祝生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们分别以后,祝生报过名,又按照新生指南手册,来到教学楼等待开班会。他并不住校,所以不需要提前几天到来,但是这也让祝生暂时不太融得进班级,毕竟到底是住校的人居多,于是同寝室的人坐在一起,周围或惊艳、或恋慕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明目张胆又肆无忌惮,祝生对此视若无睹。
开完班会,天色已经沉下来,辅导员让学生到操场集合。
军训就此开始。
负责祝生他们的教官咬着一只口哨,让人围着操场全部坐下来,他懒洋洋地说:“我是负责你们班的教官,姓汪。听好了啊,不是隔壁老王的王,是比隔壁老王还绿三点的汪,性别男,爱好女,愿望是不用军训,世界和平。”
周围嘘声一片,“汪教官,你又不用军训。”
教官说:“我是不用军训,但是我要训你们啊,你以为我头发都是怎么掉的?”
他说完,吹了一声口哨,“反正我懒得动,你们也懒得训,今晚我们就先从自我介绍开始吧,拖得时间越长,你们训练的时间就越短,自己看着办啊,从这个说你呢,玩个手机头恨不得五体投地磕一个长头的,就是你,别看你旁边的人,从你开始。”
祝生百无聊赖地托着腮,心不在焉地听着。
“生生!”
朗月压低声音,悄悄从自己的队列里爬出来,她们那边的艺术生居多,自我介绍成了才艺展示,这会儿正有人跳着爵士舞。朗月坐到祝生旁边,跟着祝生饶有兴趣地看了会儿台上的花式自我介绍,美滋滋地说:“太巧了吧,我们院划出来的场地刚好就在你们旁边。”
祝生弯着眼睛笑。
朗月又小声地问道:“对了,校花,我听说你和谢少分手了,真的还是假的呀?”
祝生想了想,“真的。”
朗月失望的“啊”了一声,“不是吧。”
“怎么啦?”
朗月幽怨地捂住心口,“看来我这四年是真的不会有男朋友了。”
祝生说:“不会的。”
他还想安慰朗月几句,但是坐在身边的人已经结束了自我介绍,轮到了祝生。祝生见状,思忖片刻,轻轻地开口道:“我的名字是祝生,特长是……”
朗月接口道:“特别美。”
祝生在哄笑声中摇了摇头,“不是的。”
昏黄的灯光落下来,肤白唇红的少年抿着唇笑了一下,姣好的面庞似是由灿色烟霞着色,明艳而动人。祝生向来安静又柔弱,朗月误以为他是害羞了,笑嘻嘻地说:“生生太害羞了,让我来。这可是我们高中的校花哦,不仅人美心善,还是直男割机,你们没有男朋友就惨啦,说不定未来四年也不会男朋友的。”
稍微想了想,朗月又说:“对了,他还会弹吉他呢!”
“文艺委员,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我们的文艺委员?为什么你在隔壁控场?”
朗月说:“当然是因为这边有美人。”
朗月在这边闹出来的动静让自己班上的人也注意到了祝生,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教官,我实名举报我们文艺委员经不起美色诱惑,叛变组织。”
两个教官捏着下巴一合计,狼狈为奸,“来来来,坐一起。”
“祝生是吧,既然会弹吉他,那就来给我们弹个吉他吧。”
祝生蹙起眉心说:“没有吉他。”
朗月连忙说:“这个简单,吉他交给我。”
说完,她把手一伸,班上立即就有人老老实实地献上自己的吉他,朗月塞进祝生的怀里,捧着脸期待无比地说:“吉他已经有了,就等你了。”
祝生摇了摇头,“我只会弹几首歌。”
“几首就几首啦。”
再不熟的人,好奇心此刻已经被吊起来,跟着起哄。祝生被簇拥在人群正中心,万众瞩目,少年浓长的眼睫倏忽轻颤,他似是无措地抱住怀里的吉他,正要用自己一贯的楚楚可怜来推拒,但是抬起眼时却意外地瞟见了不远处的男人。
鼻梁上驾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温文尔雅。
祝生想了想,说:“……好。”
他低下头,用手指试了试音,弹完短暂的前奏,祝生开口唱道:“你满眼含笑,款款向我走过来,
迷人的味道让我头晕目眩到现在,
我故作镇定吞下杯里的液体,
烟雾缭绕里,
心在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
祝生偏过头来,一眼望进男人深黑的眼瞳里,他对着傅昭和无声地笑,眼角眉梢都弯了起来,湿漉漉的眼神又透出几分无辜,而这无辜是最为纯粹的撩拨。祝生眨了眨眼睛,把最后一句歌词唱完:“澎湃。”
傅昭和的脚步一顿。
同行的校董问他:“傅教授,怎么了?”
傅昭和轻笑道:“没事。”
目光却仍旧停留于坐在操场上的少年身上。光影横斜洒落,如同一颗顽皮的露水,淌过少年卷翘的眼睫,留下莹润的波光,而祝生则弯着眼睛笑,美得神魂颠倒,于是那颗水珠缓缓抖落在傅昭和的心间,悄无声息地融成一片。
……想把他藏起来。
想把这美丽、又善于伪装的小东西藏进暗无天日的深渊里,让他众叛亲离、让他终日栖身于牢笼,从此再无人可窥视分毫。
傅昭和深深地望了一眼祝生,向他点了点头,而后点燃夹在指间的那只烟。火光跳跃,男人的眸色深得如同化不开的夜色,他咬住烟头,半阖着眼帘,烟雾遮住傅昭和的眉眼,连同他神色里的漠然也一并再看不见,留下的只有稍微勾起来的薄唇。
这个小东西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
傅昭和漫不经心地拿出手机,单手给祝生发过去了一条短信。
【你应该不住校,今天晚上我送你回家。】
祝生只弹了小半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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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不再继续下去。他把怀里的吉他还给朗月,兀自拿出手机瞄了一眼新到的短信,眸底漾开丽的颜色。“「嫉妒」喜欢我这样向他告白,没想到……「贪婪」也会喜欢。”
系统茫然地问道:“生生,发生了什么?”
祝生愉悦地回答:“现在只剩下我们的大明星了。”
“……只要想办法让舅舅和傅先生说出喜欢,我们就完成了对「傲慢」和「贪婪」的攻略任务。”
系统傻乎乎地追问:“啊?生生,你不是说「贪婪」对你爱理不理吗?”
祝生的声音很轻很轻,“是呀。但是他现在看我的眼神,像是”祝生稍微想了想,笑眯眯地说:“要把我吃掉一样。”
系统当了真,被吓一跳,“吃人是犯法的!”
“而且、而且他吃掉生生你,我也会被一起吃掉的,我不要!”系统哭唧唧地说:“怎么办呀生生,我的ai保修里不包括被攻略对象吃掉的这一项,我、我要是被吃掉,就没有钱修理自己。”
祝生被系统逗笑了,他起手机,故意没有回复。
现在……是他占据上风了。
放置再冷落,傅昭和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呢?
祝生弯了弯眼睛,无声地笑。
“生生,我跟你说。”朗月把吉他物归原主,笑嘻嘻地凑过来,说:“你的校花肯定又稳了。开完班会的时候我顺路到外院和美院那边逛了一下,不止是外院和美院,就连我们传院都没有比你更好看的人,不管怎么样,校花还是我们的校花。”
祝生无奈地说:“我更喜欢校草。”
朗月故意歪曲他的本意,“校花加油,喜欢就去睡!”
“……”
新生挨个做完自我介绍,教官又拖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象征性地让他们报了个数,爽快地放人。祝生向朗月告别,才走了几步,停在操场外的黑色车辆响了一下,靳寒川降下车窗,偏过头冲他抬了抬下颔,他还尚未开口
“小家伙。”
有一只手轻轻地搭上祝生的肩,傅昭和站在他的身后,笑意融融,“我送你回去。”
第54章
“傅先生。”
祝生稍显惊讶地偏过头,而后下意识地抿唇笑,他对着傅昭和轻轻地摇了摇头,连说出的拒绝也是无辜又柔软的,“舅舅来接我啦,用不着麻烦您的。”
傅昭和的面色不变,他的余光掠过坐在车里的靳寒川,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原来是靳总过来了。”
“我的外甥,不劳傅律师心。”
靳寒川冷冷地警告道。
即使他有耐心配合祝生玩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把戏,却丝毫没有与傅昭和废话太多的闲情逸致,靳寒川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傅昭和,只是嗓音平稳地说:“想必傅律师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已经忘记上次我说过的话了。”
“岂敢。”
傅昭和的语气很淡,甚至带有几分不放在心上的气定神闲,他的眉眼带笑,又抬手扶起架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傅昭和漫不经心地说:“靳总向来说到做到,这一点……我倒是深有体会。”
靳寒川嗤笑一声,“既然深有体会,那么就”
男人抬起眼,眸色深黑,毫不掩饰内里的冷戾,“离他远一点。”
“靳总这个舅舅,未也太过称职了。”傅昭和闻言,垂眸轻笑,他刻意把“舅舅”这两个字念得很重,随后意味深长地说:“要我走远一点,说不定只是靳总自己的想当然,但是……您不外甥并不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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