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威风堂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眉衡
尼娅盯着他,眼中先是燃起一簇暗火,片刻后便隐没,对他笑了一下:“你这个人,倒是有几分意思。”
明楼没有回这句话,只附到明诚耳边,低声道:“这回你还没射出来吧?下次再弥补。”
明诚回以浅浅一笑,轻轻说道:“好。”神情和声音都是无限顺从的。
那件事情对他而言本来不是必要,然而现在,已经变得越来越喜爱。
那是一种奇异的体验,温暖而甜美,像是做梦一样。
在那种时候,即使明楼随意在他耳边说一句话,似乎都可以让他硬。
而且,明楼的态度在改变。
明楼在这事上有些像是个孩子,喜欢由着心性而来,但现在却已渐渐会做忍耐。
就好像今天开始他很疼的时候,明楼怕他不好过,丝毫不动,只以双掌慢慢揉按。等他缓过来了,才开始慢慢插他。
他是很能忍疼的,向来也不怕疼,但他不能否认,这样的对待仍然对他有着特别的意义。
他湿得一塌糊涂,几乎没法坐直身体。
想要。
想要亲密接触。
想要融为一体。
他开始有贪欲,可见人心向来是不足的。
得了陇,便又要望蜀。
好像有点克制不住自己。
明楼这样说话,固然是存心刺激尼娅,但里面的欲求是真的。
那样的声音和表情,让一小簇青焰在他身体中无声燃起。
无形中希冀更多。
想要一整晚地跟他做爱。
想让他一直插在里面。
感觉到这样的意欲有些可怕,他伸手轻抚唇角的痕迹,不着声色地敛去了表情。
明楼用的是耳语的姿势,但声音恰恰比耳语音量高出一点,尼娅是受过英训练的特工,应该能够听得到。
确定已经把人刺激得够了,明楼才从容起身,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谈。”
他开门走了。
尼娅走到明诚面前。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她从最漫不经心的闲谈开始,她说:“你挺适合穿白色的。”
明诚向她笑了一下:“你这一身也很不错。”
尼娅娇甜一笑:“昨天新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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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上海也能买到这么合意的。”
明诚淡淡摇了摇头,道:“虽然是战乱时候,上海到底也是个国际大都会,没什么买不到的,只要有钱。”
尼娅显出满意的样子:“那就好,我搞钱的能力一向不错。想来日子不会过得太差。”
“打算长驻了?”
“有可能,不过还是要看情况。”尼娅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接着反问道:“你呢?不打算回去了?”
“回哪?”明诚笑了笑,仿佛不懂她的意思一般,“这里才是我的家。”
尼娅看他一眼:“我大概打听了一下你的情况。你在汪的政府做事,想必是以这身份做着伪装了,还一做就是好几年。我不觉得,你会喜欢这样的生活,约束重重,限制众多。”
明诚轻轻呼了口气:“很多事情,不是以喜不喜欢为出发点的。”
尼娅却跟着追问道:“那么,如果这场战争结束呢?你会离开这里么?”
明诚微笑一下,答道:“这个问题,现在问早了些。”
尼娅便不再继续问这个,而是转而要求道:“能帮我泡壶茶吗?好久没喝了。”
明诚望她一眼,说:“只有一点旧茶,将就一下?”
尼娅全不在意:“你泡的,自然是好的。”
他泡了壶茶,倒了一小杯出来,放在她面前。
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即使在最脏污不堪的地方,也是洁净而温暖的。有好几次她快要死的时候,闻着这味道,又挣扎着活了过来。她不舍得死。
尼娅捧着杯子,慢慢啜饮一口,说:“味道似乎跟以前不一样。”
明诚告诉她:“品种不同,这是铁观音。”
尼娅默然片刻,说:“你的口味也变了。”
明诚轻扯唇角:“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尼娅看着他,说:“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完全想象不出,你现在的样子。”
明诚微微一笑:“很不堪么?”
尼娅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就算是受刑,都不会不堪的。现在也不会。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罢了。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明诚笑了笑,道:“冷静了之后,你依然这样认为?”
尼娅说:“不错。”她斟酌着措辞:“刚才那个人的确有些心机和能为,在这里勉强也算是个能呼风唤雨的人物。然而,跟他在一起,你只怕必须要保护他。”
尼娅接着又说:“当然,他也有可能是在伪装,能叫你看上的人,怎么也不该太差。不过,就算是这样,他的身手也绝对无法跟我们相比,哪怕是红房中最弱的人,他都不可能是对手。那么,当你身陷险局的时候,他能够帮你吗?就像那次你陷身特萨古堡,如果不是埃里乌执意出手,别人根本无法救你出来。”
明诚摇摇头:“后来,我助他完成三次必死级任务,并不欠他什么。而且,你是在用价值去评判一个人。”
“对,我就是这么功利。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尼娅并不否认,“尤其是,当对比摆在面前的时候,没法不觉得不甘。”
“你错了,尼娅。很多事情都可以用价值衡量,唯独有一样……”明诚执起素色的陶壶,帮她又倒了半杯茶,说:“是要用另一种尺度的。”
尼娅侧头望他,见他一双眼睛沉静温柔,里面浸润着粼粼的波光,就算在夜晚也是闪烁光亮的,因着某一个人而潋滟着。
尼娅叹了口气:“你太傻了。”
明诚很平淡地说:“听你说话口气,仿佛我明天就要死一样。”
尼娅顿了一顿,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别自以为自己强大。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明诚并不反驳,全由着她说:“那就湿吧,就算湿了,也没什么。”
在昏黄灯光下面,他神情柔和,唇上噙着一缕淡淡的笑,像是浅浅淋了一层糖汁。
依旧是端然的样子,但内核已被换过了一重。
她将目光移向他脚上。他的脚是光着的,脚背的皮肤很薄,所以有了什么痕迹都很分明。上面有几个指印,已经被人捏红了。
尼娅便突然恼火了起来。
她笑了笑,说道:“你知道,我脾气是不好的。你既然不愿听我劝,那我也只得用我的方式来叫你放弃了。”
明诚毫不意外:“你想杀了他?”
尼娅坦然道:“我厌恶他。”
明诚看着她,慢慢说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尼娅笑了:“你不用再给任何放过我的机会。我已经决定了。我知道,如果我杀了那个男人,你上天入地都会来杀我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尼娅眼中闪过一道哀意:“我不怕你追杀我。因为,如果你那样做,你就必须一直看着我了。”
这话里的情意便很重了。
明诚微微叹了口气,想了想,说:“你杀人的惯例,还没有改吧?”
尼娅说:“没改。三回不成,就算失败。”
明诚计量道:“那么,连上今晚在内,你还会出手两次?”
尼娅又笑了,然而笑里带一丝苦意:“为了那个人,你也会这样耍赖了?”
她今晚射出的匕首实在不能算是认真出手,因为没打算能伤得到人。
明诚轻叹一声:“我不愿冒风险。”
“你为了他,已经什么都肯做了。”尼娅低声说道。她用的是陈述式,并不是疑问句。
她并不争辩。即算是两次,也很够了。
明楼出了中储银行的大门,明诚将车门打开,等他上去。
不知何故,明诚脚下忽然不慎滑了一下,竟尔将明楼带倒在后车盖上。
他的动作虽然突然了些,然而他本身很轻,便算是这样半身倚着明楼,也不会令人觉得多么负担。
明楼的心思转得多快啊,当然想得到明诚不会无缘无故这样。
他一向是那么稳当的人,怎么会突然立足不稳还顺势带倒自己?
明楼扶住他的肩膀,立起身来,目光一扫,便看到了车门上没入的弹痕。
是一次狙击。
如果他还在那个位置,现在只怕已经没命。
明诚带开他之后倚在他身上,除了借势而为,应该还有保护他的意思。
第26章亭台陌,风华绰绰,有翠袖红衣
明楼若无其事地坐进车子里去。
明诚站在原地,挺直肩背,线条利落,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变,只是向对面高楼的一扇窗户里深深看了一眼。
狙击的规矩是,一击不中就要立即离开,避被人盯上。那里当然已经没有了人。
但他仍然看上这么一眼,遥遥致意。
尼娅用掉了一次机会。而且,这件事情已经摊到了明楼面前,无可挽回。
没一个是好相与的。红房特工无可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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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强,能深入各种险恶之地,海洋、沙漠、雪山、古堡、地底……干种种常人难以想象的事,不只是跟人斗,也面对各色不可思议的存在,不是中国的训练水平能够展望的。甚至很多人修习期满了也会签署协议,继续为红房服务,以让自己变得更强。对大部分人而言,世界的局势无关紧要,以他们的能力,足以在任何一个地方安身立命。如果代价足够,暗杀首脑人物也不在话下。
生命是一场盛大的冒险,在刀尖上舞蹈是最大的乐趣。他们渴望在一次次困境中提升实力,然后参与到更高难度的冒险中。生命就该这样热血沸腾,不断追求强大,哪怕归宿是死亡。
单体作战能力上,中国特工不可能跟红房特工相比。红房即使在世界上而言,都是神秘而强大的组织。但明楼是本土作战,在头脑上有优势,长于布局。在上海这鱼龙混杂的地界,有各种势可以借,不必非得依靠本身的力量。
这两个人本来没有相斗的必要,太容易伤人伤己。
叹息只放在心里,他依然神情如常地发动了车子。
明楼在后座上问:“是那个叫尼娅的?”
明诚据实以答:“是。”稍顿一下,他说:“抱歉,是我的错。”
明楼点点头:“确实是你的错。你啊,无事撩。若能时刻敛些,哪来这些麻烦事?”
明诚抿了一下嘴唇,说:“我并没有撩过她。”
“撩这件事,又不是非得挤眉弄眼。无意识的撩,也叫撩。”明楼下了断言,又不吝解释道:“只是你自己未必意识得到罢了。”
“这个罪,我可不敢认。”明诚略显无奈:“我们以前的确是故人,也一起做过些事情,但都是正事,谈不上私情。这次她的反应这么大,不在我的意料之内。”
明楼刻意多逗一句:“没有逾矩过?”
明诚坦然道:“最多就是接吻了,都是形势需要的时候。”
明楼又确认道:“她想杀我只是因为你的缘故,没有其他因素?”
明诚明白他的意思,答道:“她刚来到上海,应该还没有来得及搭上任何本土势力。”
明楼挑了挑唇角,终于说了句认真的话:“那么,问个简单问题。如果杀了她,你介意吗?”
明诚沉默片刻,并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那么,答案也就很明显了。他是不愿意尼娅死的,但他也不能要求明楼不下狠手。所以,就只能不说话了。
明楼一点头,说:“那就不弄死吧。不过,死罪可,活罪难逃。”他看一眼明诚,慢慢道:“人家明晃晃的战书都这么撂着了,没有不接的道理。既然接了,就少不得要见些血。事先跟你说清楚,你不准哭。”
最后那句虽然是以逗弄的口吻说出来的,但明诚知道,明楼的意思是,程度到这里已算是仁慈了,不要再奢求什么宽。所以,是不能够去辩的,包括爱哭这个栽赃都不能推。
所以,他不申辩自己不是哭包,只简单地说:“不会。”他不再担心尼娅。对红房出来的人而言,受挫受伤是家常便饭,不构成任何问题。只要还剩一口气,就能救得回来。
明楼将话说得极不客气:“不哭就对了。要哭,也只能为我哭。”
其实,除了这件事,明诚还有别的心事。
他今天接了个电话。响几声、挂断几次都是有讲究的那种来电。
接起之后,有个声音念书般的念了几句词:“亭台陌,风华绰绰,有翠袖红衣。”接着就挂掉了。
这句词点明了地点。首先,肯定是个交际花的所在。至于去哪条路上找哪一位,也可由词中窥出端倪。翠,应该是宝绿路的意思。红,指的是朱姓。
宝绿路上的朱姓交际花,并不难找。
开门的是个颇风姿绰约的女人,脂粉很厚,巧笑嫣然,已是改不掉的职业习惯。她问:“你找……?”
明诚略一欠身,微微一笑,说:“我找朱彤小姐。”
他实在是好看,笑起来就更好看,一双眼睛幽黑得像浮了层清水,不动声色地勾人。
“不好意思。”她说着,不无惋惜地,“已经有人先来了。”
她引诱他:“要不,您明天再来?”
明诚还没说什么,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从屋里传来。
“无妨。多一个人,不是更有趣味?”分明是明楼的声音。
这一下便由不得明诚不吃惊了。
他面上一些声色也不露,只轻轻走近朱彤,几乎是在她耳边说:“那么,我就却之不恭了。”声线温和,态度极之自然地显出了一分兴味来。
里面的人既然没有意见,朱彤自然更加没有意见。
他走进去。
明楼以随意的姿势坐在沙发上,正悠然地喝着一杯普洱。
明诚视线在他脸上定了一秒,维持着常态,微笑道:“居然这么巧。”
朱彤看出端倪,笑问道:“你们认识的么?”
明楼啜了一口茶,点头:“认识。同一座办公楼里的。”
这个话是有双重意味的,朱彤听不出来,但明诚却每一句话都在细思。
朱彤走去泡茶。
明诚开口道:“先生兴致不错。”
明楼笑了笑:“偷得浮生半日闲。”
明诚以切口去问:“环肥好,还是燕瘦佳?”
明楼微笑着答道:“会说话的就好。”
明诚又问下一句切口:“怎么样算是会说话的?”
明楼答得毫无偏差:“能叫人愿意留下,便算是会说话了。”
朱彤泡好了茶端过来,笑道:“这么说,我算是会说话的了?”
“你都不算会说话,还有谁会说话呢?”明楼笑答道。
“我既然这么好,怎不见您经常来呢?”
明楼应对裕如:“你一向是忙的,怎么好时时打搅你?”
朱彤笑了笑,知道这话当不得真。她跟明楼笑语完,又问明诚:“您是做什么的?”
“秘书。”明诚说话语气依旧平静,即使他心中波澜丛生。
“那应该挺忙吧?”
“只是给上面打个下手而已。”
朱彤一笑,说:“那也要能力足够,才能周旋得过来。”
明诚微微叹了口气:“我家先生一向只手遮天,我能做的也很有限。”
明楼开了口:“一个人的手再大,但天是更大的。翻云覆雨倒还可能,若妄想遮天,结果恐怕不能乐观。”
朱彤笑道:“谁说不是呢。上海滩风起云涌,一刻都没歇过,只怕谁都不敢保证自己能驶得了万年船,只是尽力让自己这条船能多行些时候罢了。不管是高官显要还是升斗小民,谁知道下一刻会如何呢。”她随口就说了几例出来,“比如警政部长秦铭耀,先前出门时,身边一众小弟簇拥着,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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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威风,听说上个月被不知什么人杀了。76号调查了半天,也没找出杀人凶手,只能就这么算了。”
这个秦铭耀,明楼是知道的,不仅知道,还是他下令去暗杀的。但他只笑而不语。
朱彤开始说身边的事:“又比方说盛记的老板,这条路上就他家的胭脂水粉卖得最好了,家里小老婆都讨了5个,响当当的富贵人家。前些时日他去外面进货,回程路上遇到了土匪,被洗劫也就罢了,混乱中还丢了性命。现在他那几个老婆连着各房儿子为了分家产的事还在扯着皮,当家的死得突然,没留下遗嘱,可不得大争特争嘛。”
她继续道:“我先前有个小病小痛时,就会去附近的一家小诊所。上个礼拜再去时,发现诊所已经贴上了封条。问了旁人才知道,原来医生是个重庆特务,已经被76号抓走了。”
她得了个结论出来:“所以说,这世间的事,有什么准的呢?无非是走一步看一步,最重要是把握眼前、及时行乐罢了。”
明楼叹一口气:“我倒是想及时行乐,可惜……”
朱彤用一根纤纤玉指抵在他嘴上:“您可别跟我提那些经济事务,说了我也不懂。您既然来了,就是找开心的。那么,那些事情就放放。”
明楼一点头:“你说得对,我只是今天着实有些感慨罢了。”
“发生什么事了?”
明楼长叹道:“遇到了暗杀,差点一脚进了鬼门关。”
明诚立刻心头雪亮,明白了明楼为什么要来这里。接头只是其中一宗,他同时还想借势把他遇袭的消息传播出去。这事动静很小,没什么人察觉,从别的渠道不好宣扬,以在温柔乡中感怀的形式无意透露出来就很自然,而且,借交际花的口还可传得迅速。她们这个圈子信息流通是很快的,跟形形色色人物都打交道。
伪政府那么多人遇袭,明楼遇个袭正好进一步撇清自己嫌疑。他是任何机会都要抓住的,即使是害,也要变它为利。
明诚并不说话,只做专注倾听状。
朱彤面现惊色,忙问:“怎么回事?”
明楼故意显出后怕神色:“上车的时候,挨了枪。幸好我那时刚好进了门,子弹只打在了车门上。”
朱彤又问:“看到人了吗?”
明楼苦笑道:“这能看得到吗?人家处心积虑地杀我,自然谋划周全,把自己藏得好好的。我估计,应该是在对面的大楼里向我动手的。”
朱彤安慰他:“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见您是有福气的。”她一只玉手轻抚他大腿。
明楼看她一眼,笑了笑,说:“我今天不想这个。你陪我说说话,就很好。”
交际花都是擅长说话的,只是看客人愿不愿意跟她们说话而已。大多数人当然更乐意去体会她们唇舌的另一种功用,只有少数人愿意只跟她们喝茶、谈天、跳舞、看戏。
朱彤一边和明楼说话,一边也不忘不时和明诚说上几句。虽然明楼职位高些、相熟些,但新的客人却也是不能怠慢的。何况,这么好看的人,就算是倒贴钱,她也是愿意和他一起的。
交际花的生活并没那么花团锦簇,平日里交际的对象基本都是脑满肠肥之辈,难得见到这么一股清流。
这年轻人穿一件暗绿偏棕色的大衣,质感挺括,剪裁上佳,肩线和腰线皆十分突出。大立领向两边敞开,露出了颈项和锁骨。锁骨将浅凹和微凸的线条揉在一起,悄然地散出诱惑的气味,于英挺中带出一分甜气来。
叫人想扒了他,舔上一口,或者是,许多口。
可惜,他似乎只是想找人说说话,并没有要往床榻去的意思。
出了朱彤家,明楼若无其事地下命令:“去开车。”
明诚看他一眼,默声地开了车门。
上车后,明楼说:“去国际饭店。”
明诚不置可否地撇一下唇角:“行程上没有这一项。”
明楼含笑注视他:“我们交流一下。”
明诚手指在方向盘上紧了紧。
明楼微笑着问:“生气了吗?”
明诚一摇头:“我不敢生气,也不能生气。保密条例,我懂。”
他将前情都想过了一遍。明楼之所以临时申调,当然是因为清楚了他的身份。
可怎么会知道的呢?
明明在他装病的时候,明楼还是蒙在鼓里的。
那么,就只有其后的樱花号事件了。他在那次行动中露出了什么明显的破绽吗?所以,明楼可以由明台的报告推测出他的身份信息。
他略微皱眉,问道:“樱花号行动中,哪里出了问题?”
明楼一笑,并不意外,心知他举一反三,已经想明关窍,知道他身份泄露的节点就在那次任务中。
他告诉他答案:“不,你做得很好,无懈可击。只是,愿意那样照顾明台、且又有能力做到、还刚好缺勤的人,在明台的关系网中,只有一个。”
明诚略出了会神,叹了口气,说:“原来如此。”
明楼做的没有任何不对,作为他的同志,只能对这样的头脑表示钦服。但,在人的层面,他不能说自己没有一点情绪。没人会喜欢被瞒骗的感觉。
然而,这点情绪是只能咽进去的。因为显露出来是毫无道理的。
他只是伸手将衣领略拉开一点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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