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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威风堂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眉衡
没想过有一天会做这样的事,不觉麻烦,心甘情愿。
手指带着毛巾擦过纤薄的胸膛,挺翘的乳尖,深幽的脐窝,修长的双腿……这些当然足够迷人。
但在此之上的,是那种柔软地、安静地、理所应当地躺在这里的姿态。
为什么会有一个人,仅仅只是存在着就能带来这么大的欢喜?这是神佛都不能解答的问题。马克思也不能。
修长的手指探入双腿之间,撑开,水润柔软的地方微微合,但仍是禁不住手指的导引,湿黏温热的白浊液体从淡红的入口缓缓淌了出来。
湿漉漉的情色气息。
明楼捏了捏眉心,为自己的肾感到了一丝淡淡的忧伤。
善后工作做完,明楼将水倒了,毛巾洗过,去找明台。
他很清楚,如果不谈上一场,以明台的心性,八成这一晚没法入睡。再者,自己这边,明台这事也压在心上好一段时间了,多少郁气积压于心,也需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他必须让他明白,家人为他担的心,今后要走的荆棘的路。既然做了选择,跳了这个坑,便再不能拿自己当孩子,只能谨慎,必须谨慎。前方风云诡谲,稍一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明台从来怕被人念,今日受过一番教训,倒是难得老老实实将话都听了。未来能做到几分尚不可知,但比之从前蒙昧时总是多了一分明悟。
末了,明楼嘱咐他:“即使知道我的身份,以后也不能直接联系我,必须通过郭副官。”
明台不解:“为什么?”
明楼耐心解释:“保持常态。这样才不会被日方的侦听部门发现问题。”
让明台认识斗争环境的严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慢慢来吧,希望还有时间。
明楼走回自己房间里。明诚仍然静静睡着。
明楼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寂然无言间,面对明台时不自觉涌起的躁郁感无声地消融了,那种埋在内心深处的时不我待随时可能倾覆的焦虑感仿佛抛锚入港一般,安定地栖居下来。
他又想起在上海重逢的那一天,明诚在一棵树下等他的样子。
像是有一座玻璃之城凭空而生,外面风雪漫漫,里面阳光温暖,蝴蝶轻轻扑动翅膀,连时光都迟滞了脚步。
明台悲叹自己的命运。
阿香不在家,所有的家务都由他包干。所以,第二天,他看到一张白色的床单理所当然地躺在脏衣篮里等着一起清洗。
明台无语问天。
他不是阿香那种黄花大闺女啥都不懂,他很熟悉那种特有的味道,销金窟温柔乡里常年缠绕的味儿。
瞪着不知羞地团在脏衣服上的床单,他很想问已经上班去的大哥一句:“难道你以为我会非常愉快地把它当脏衣服一起洗了吗?”
不过想必问了也白问,大哥估计会厚颜来一句:“是的/没错/就是这样。”答案abc里都不可能出现正面的。
瞪了好一会儿,无奈被嫌弃的床单不会说话,他的目光就算能再怨念也无济于事。
明台把衣服和床单都泡进盆里。
仿佛泡出了一室喘息的声音,甘美而潮湿。
明台悲鸣:还能不能好了?
他的厄运显然还没有结束,明楼在报纸上散布他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消息,让刚从苏州回来的明镜顺理成章地接受了他被港大开除的消息。
明镜痛心不已,由明楼执行家法,给了他一顿板子。
明楼打得结结实实,明台嚎得实心实意,打完了之后很自然的,除了在家里将养别无他法。
他并不知道,明楼这番做为其实是为着他好。出了大事故之后,特高课和76号必然大肆展开行动,明楼决定全体静默。但明台的性子岂是静默得下来的?只得让他皮肉神都受些苦好好磨磨他了。
明诚在明楼办公室里私下对明台的遭遇表示同情。
明楼淡淡问:“你来替他?”
明诚微微翘起嘴角,说:“最好别轻易尝试。”
明楼一时没回神:“为什么?”
明诚提示道:“我喊疼或者不喊疼都不好。”
略微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撑不住了说疼,以及硬撑着忍疼,无论是哪种都很糟糕的样子。
明楼看他一眼:“你总想得这么多。”
明诚没有接这句话,转而问道:“我要去海关查税,顺带扣两条烟下来,过几天找个机会送给明台?”
这句问话的意思是:是否要开始对明台展开转变行动?
香烟是军统高层和汪伪勾结走私的紧俏商品,明台眼里揉不进这样的沙子。
明楼“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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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可以。”
出了门,明诚微微叹了口气。
不是他想得多,而是,那些本来就是发生过的事。
东方人面孔在异邦是稀少的,如果再长得略微像样点,就更蒙上了一层神秘色。
以苏联人的体型,他怎么看都会被归入柔弱一类,软弱可欺的那一种。外形赋予他的伪装是柄双刃剑。在方便任务之余,也会引来一些额外的东西。
人类心底都潜藏着罪恶的黑暗的东西,只等待一个契机来引发。
他经常成为那个引子。
被用得最多的工具是皮带,因为简单易得。
有些人喜欢他喊疼,有些人不喜欢。
有一次,他甚至遇到了一个这方面的行家,试图“打破”他。
是的,他知道这个术语,打破然后再重建什么的,顺利完成的话就会将对方奉为主人一心一意地服从。
不过,当然没有以后了,那个人很快就死了。
他摇了摇头,甩开突然涌上来的回忆,脚步一贯的轻盈明快。
都过去了。
偶然在路上遇到了前原佳彦,前原约他去家里吃饺子。
以他的交际功夫,结识了前原后这些天,刻意用心之下,当然早已跟人混熟。
前原是个地地道道的饺子迷,饭厅里面,一张长桌子上摆着七口小锅。小到什么程度?只能煮得下一两只饺子。小锅一字排开,个个里面滚水咕嘟。
前原的习惯是:饭厅里还摆一张流理台,厨师的案板就搁在上面。厨师边做,饺子边下,每口锅里下一个。饺子一煮好,就有仆从盛起来给他。所以,始终有新鲜饺子,且不用等。
前原笑问:“我这法子怎么样?”
明诚叹道:“这吃食一道也整得像个小世界。”
前原问:“繁琐了?”
明诚摇摇头:“如果是自己需要的,那就不叫繁琐,而叫适可。”他尝了尝饺子,说:“味道挺好,皮还能再薄点。”
前原审视了一下饺子皮,判断道:“皮再薄的话,就该破了。”
明诚笑了笑,说:“不会。”他转头问前原:“要不要打个赌?”
前原饶有兴味:“赌什么?”
明诚朝着他微微一笑,面上一派无害神情:“赌个小注吧。输了的人,就说件自己知道的逸闻好了。”
明诚走到厨师的位置去,玻璃般的指尖轻轻捏起一张面皮,用擀面杖略做加工。
接着,面皮躺进纤薄的手心上,充填进鲜嫩肥美的馅料,指尖微动几下,被捏成好看的形状。
下了锅去,再捞起时,果然没破。而且饺子皮晶莹剔透,隐隐能看到里面鲜美的馅。咬一口下去,汁水淌出来。
前原啧啧赞道:“原来这样也行。”
他叫厨师依样再做几个,却怎么都不成了,下锅后撑不过去。
问明诚时,明诚但笑不语,只说:“秘密。”
依照赌约,前原得讲一则逸闻。
他想了想,说:“这件事对你来说,是一个秘密。不过,她既然已经死了,倒是可以说了。”
明诚静静听着。
前原说:“南田洋子……其实是中国人。”
明诚适度地表现出惊讶的样子:“中国人?”
前原解释道:“首先,她的姓就有问题。我国的姓氏中有南和田姓,却从没有将这两个姓氏连在一起的。中文发音是没什么问题,但以日语来发音就很拗口。这是个生造出来的姓氏。她其实是个出生在上海的中国女子,小时候被人有目的地养,起了个日文名字,然后送到间谍学校学习,毕业后再重返中国,展开工作。”
之后的事情,便是军统记录在案的了。她以失学青年的身份混进汤山温泉招待所当招待员,搭上南京军政大员戴季陶、名士黄浚,窃取机密情报,且策划了两次谋杀蒋中正的行动。从南京老虎桥中央监狱逃出后,又在上海滩混得风生水起,是戴笠黑名单上始终想除掉却一直除不掉的硬骨头。
前原露出回忆神色:“十四年前,我在神户见过她一面。”
那是1926年。
17岁的少女在一棵树上,坐在树枝上面,轻轻晃着两条腿。模样足够娇憨,瞳孔深处却是一片冷色。平常人看不出来,但前原一向见微知著。
她说:“呐,帮我把帽子捡起来。”是少女说话的声音和态度,眼神也是与年龄相称的天真。
前原心里已有七八分把握她来自什么地方,附近的神户间谍学校。
他礼貌地帮她捡起帽子递过去,然后走开,再不回头。
从那里出来的人已经不能归为人类,个个吃人不吐骨头。
在上海重逢,印证多年前的判断准确无误。
她成为一把刀,消灭一切跟她对立的人。
极端的铁血手段下,被反噬自然而然,最终,她魂归故土。生于斯,亡于斯,俨然一个轮回。
第51章在同一片天空下,要面对不同的人,去各自的战场
他们自然而然地接下来谈论南田遇刺的事。
前原说:“南田可能是被误杀,也可能是谋杀。我倾向于后一种。”
“理由呢?”这是个危险的话题,需要审慎地应对,合乎人物身份地表演。
前原看向明诚,说道:“南田为什么会坐上不是自己的车,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会确保一切清晰可控。而坐一辆不是自己熟悉的车,显然不是她平常会做的选择。那么必要条件就是,她的车无法使用,而且,她有非出去不可的理由。”
明诚点头道:“很合理的想法。”
“她的车突然无法使用,以及,突然出现一个让她非出去不可的理由,这两个都是小概率事件,所以,在非操纵的情况下,两者同时发生的概率无限趋近于零。反推可知,有人策划了这两件事,把她送到了军统的枪口下。”
明诚表情平静,只露出了适度的思索神色。
前原继续说道:“要验证很简单,好好查她的车子。人为的损坏和自然的磨损是不一样的,仔细判断的话,能区分出来。”
明诚说:“这个我倒是知道,特高课调查过,是离合器线断了,痕迹很自然。”
前原摇摇头:“没有破绽不代表不存在。这只是说明,破坏者没有采取从外面剪断的粗暴方法罢了。此人必然心思缜密且经验丰富。如果将化学溶液引到离合器里面将线腐蚀掉,从外面来看,是可以做到天衣无缝的。”
明诚定定看着他,眼神见出奇异:“这话不像是外交官说的,倒像是……”
前原微微一笑,接道:“像间谍,对吧?虽然我不是间谍,但我喜欢解谜。所以,有时候乐于代入间谍的身份,推演他们会做什么样的选择,从而瞒天过海,也算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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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乐趣吧。”
一些画面在他脑海中模拟复现,诸如:
会议室里,递过茶杯。
小汽车上,将化学溶液注入离合器。
……
画面的尽头,是玻璃般纤长的手指。
明诚告辞后,前原看着他的背影,轻轻自语道:“很期待,你的反应。”
吉野走到前原身边,恭敬道:“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他是前原在神户本家的家仆,一直随伺左右。
“说。”
“少爷今晚说的话,是否多了点?”
“多吗?”前原摇摇头,“其实有一个巧合我还没有说,那就是明楼突然出现状况不能坐自己的车出去这件事。南田的车突然无法使用,南田有非出去不可的理由,明楼突然无法坐自己的车,三个小概率事件撞在一起,非人为基本是不可能的。虽然明楼有貌似很合理的理由,照顾犯病的汪曼春,但这是可以被制造出来的。汪曼春平时并没有健康问题,怎么偏巧就在那一天那个点分毫不差地拖住明楼的脚步?我只能想到一个可能,药物。”
“这么说,分析一下她犯病前吃喝的东西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不,以凶手的聪明,一定早就消掉了这个痕迹,根本不会有任何获。整个事件里,三个巧合中明楼不去乘车的理由制造得最清楚合理符合逻辑,另外两个巧合的理由都被模糊掉了。也就是说,设计者很清楚,南田洋子会死,明楼会活。死无对证就是对事实最大的掩盖,而活着的人才需要面对盘问和质疑,所以需要充足的理由脱身。这意味着,这个明楼必然牵涉进了事件的设计制造中。这又有两种可能,第一,他自觉主动地牵涉其中,那么策划不出意外的话会有他一份,他是学经济的,逻辑上不会太弱。第二,他被动地牵涉其中,那么就是有人在有意识地保护他。如果是第一种可能,明楼很大概率就是主谋。如果是第二种可能,保护他的人很可能是明诚。”
“为什么?”
“很简单,我在画展看到过他们一次。在工作场合要日日面对的人,如果还愿意在工作之外的场合见面的话,通常都会有私人层面上的关系。”
“那么这些要告诉特高课吗?”
“不必。这些全是我以概率而做出的逻辑推断,并没有一点证据。能否得到验证,才更值得期待。但藤田那个人可不会管什么证据不证据,宁错杀不放过,完全不懂得猫鼠游戏的乐趣。他喜欢打打杀杀,就让他慢慢去查吧。”前原轻轻一笑道:“这个计划还是有点意思的,一个又一个小的环节连缀起来,环环相扣相辅相成,虽然有一些漏洞,但基本可以圆得上,做计划的人智商不算太差。所以,我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这样的话,您会面临危险。”
“危险自然是存在的。如果有异动发生,就有力地佐证了我的推断。不过,如果等到的是粗暴的暗杀的话,我会有点失望。”
“失望?”吉野不解。
前原看他一眼:“不明白?那就不用明白了。”
第二天,明诚将这段谈话告诉了明楼。
明楼沉吟半晌,说:“他没有理由将话说得这么深的,只有一种可能,他在怀疑你。”
“我也这么想。”
明楼慢慢说道:“作为一个喜欢解谜的人,不大可能暴露出自己全部的底牌。所以,一定还有一部分信息他没有说出来,而这些信息是足够让他锁定你的。”
明诚点点头:“我发现一个疑点,整个陈述中他都没有提过你,这原本是不太可能被避过的。”
明楼一笑:“这就是被他刻意遗漏的信息了。在我的这一部分,他必然也挖掘出了一些疑点,指向性更加明显的东西。他应该也同时怀疑了我,只是没说出来而已。”明楼向椅子后背靠了靠:“发现了吗?他所陈述的内容基本是关于你的行动的,而且描述用词画面感很强很具体,我有理由认为,他对你很感兴趣。”他顿了顿,问:“你觉得自己能看透他几分?”
“云遮雾绕,只能从一些微表情去确定基本的方向,必须得步步为营。不过,特高课完全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甚至连找我过去问话都没有,这说明,前原并没有跟藤田芳政说过什么。也就是说,至少目前,他不算有太大的敌意。”
“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明楼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明诚轻轻扯了一下唇角,里面隐着一丝若不可察的情绪波动:“我想,是想将游戏拖得更长。就像猫和老鼠,猫从来不会一下子就把老鼠吃掉。”
奇异的趣味。让猎物发现四周都是猎人布下的陷阱,焦虑、恐惧、戒备、挣扎,最终落网。
不过有一种生物不会被困住。
所谓狼,是这种生物,即使陷进牢笼,扣住利爪,必要的时候可以连皮带血连自己的爪子也一起咬脱,这是狼的兽性。
明楼简单地点了点头,开始分析眼下的情况:“如果是想将游戏拖得更长,那么,就不会轻易翻牌。暂时倒是不必去管他。”
“什么也不做?”
“对,什么也不做。一旦有所动作,便正好给猜测提供了佐证。”明楼轻轻叹一口气:“照常保持跟前原的接触吧。虽然这很困难,但只能如此。不能有任何异样。”
面对危险,普通人自然是要趋避,可干这行的,如果想要利益最大化,很多时候,更优的方案是从容地潜入危险之中。
明诚平静权衡了下,说:“我会处理好。”只像在说一件简单的事情。
“小心一点。”明楼加一句嘱咐。
明诚微微一笑:“不是什么大事。前原不在军务部门,分心这事也是出于个人兴趣,目前基本上还是置身事外的看戏的态度。只不过是以后跟他演戏时要多花些心思。”
明楼摇摇头,啧了一声:“口气太大了啊。”
明诚一翘嘴角:“比起某人,还差一点。”
“藤田那里,你也是这么说的?”与南田洋子一样,藤田芳政也选择了明诚做监视明楼的内线。
眼角微弯一下,明诚说:“虽然内心对长官不以为然,但还是认可一位为大日本帝国肝脑涂地鞠躬尽瘁的经济栋梁所做出的贡献。在这个设定框架里,要听不以为然的部分,还是肉麻吹嘘的部分?”
“前者比较困难吧?”明楼悠悠说道。
明诚唇角逸出一抹隐约若现的笑意:“恰恰相反。前者信手拈来,后者困难十倍不止。”
明楼刻意板起脸来:“吹嘘我有这么为难吗?”
“十分为难。”
明楼靠向椅子后背,低沉一笑:“可惜不能对你执行家法。”
“要整肃家风,家里现成的不正有一位?”
明楼叹口气:“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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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目前我可管不了他。前几天那顿板子加上不准吃饭,让他发了场烧,大姐发了好一通脾气,现在护得可紧了。我要再扮演魔王,可就是往枪口上撞了。”
明诚一挑眉毛:“所以就这么放过他了?”他找个空挡送过明台香烟后,不经意般透露了76号和重庆政府高层勾结走私紧俏商品的事。明台确实认识到了军统的黑暗,但反应却是十分过激的,他把走私船给炸了。
“还能怎样?”明楼显出一丝无奈,“好在他手脚干净,没被人发现,倒让宁海雨做了替死鬼。不过,不可能次次这么幸运的。你传令下去,让鸽子加快对明台的策反步伐。”
几次有意设计的国共双方地下小组合作,为的不止是让中共小组和明台协同作战,还为了策反。鸽子是小组的主要成员之一,也是负责跟明台接触交流的人。
网早已布下,只等着把鱼捞过来。
其实就算明台手脚不干净留了痕迹下来,也自会有人帮他善后。只可怜被押解回重庆上军事法庭的军统a区站长宁海雨,至死都不会知道自己是为谁顶缸的。
明家人骨子里都是爱弟狂,只不过明镜爱得直白外露,明楼爱得深沉内隐。
天之骄子,所以有犯错的权利。
毋庸置疑的宠爱。
“怎么没打领带?”交代完事情,明楼望了明诚领口一眼。
明诚穿一身样式简单但裁剪利落的西装,省去领带的白衬衣领口松了一颗扣子,修长优美的颈线延伸下来,露出一点浮凸的锁骨。
是正式的装束,但一点小小的改动,就穿出了幽深神秘的味道。
“约会。”明诚轻轻一笑,“不好让人感觉太拘谨。”
“今天是哪一位?”
“金夫人。”
明楼记起了:“银行家的遗孀?”
明诚一点头:“她手里的股份占20%,还是说得起话的。”正在推行的货币政策少不了这些商业人士的支持。
“有信心说服她?”
“必须的,否则也就不必这事了。”明诚望明楼一眼,“跟她打交道也好几年了,比再见到你还早一些。”
明楼眉头一挑,仍旧声色不动,口中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明晚加个班吧。”
“有需要加班的事情?”
“当然,很重要的事情。”明楼深深看了他一眼,“交流感情。”
“明天恐怕不行,我约了梁仲春。”
明诚微微弯身,在明楼的位置,视线可以从柔软的衬衣领口中看进去,一段柔润的白色的颈子触目可及,皮肤透薄,浮出漂亮的锁骨线条。
“就今天吧。”他在明楼耳边轻声说道,“我还有一个小时。”
长腿一迈,他坐到对方腿上去。
淡淡烟草味和草叶的气息由咫尺间切近,嘴唇轻轻接触,一个柔软而甜蜜的吻。
薄红的舌尖倏然滑了进去,渡入甜气,湿暖,柔靡,透熟。
在枯冷的季节里,春天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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