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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威风堂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眉衡
春潮带雨,便得用火来烧。
明楼避开他颈脖,在其他地方落下斑驳的痕迹。
明诚略微动腰,深凹的部分轻轻压着明楼腿间。
隔着布料,却有浅浅埋入的错觉。
他抬起眼睛,微笑了一下。骨感而修长的手指探到身下,两个指尖将裤扣轻轻挑开,继而滑到拉链上,微微一顿,伴着嗤啦一声轻响,慢慢拉了下去。
外裤褪到大腿根上,然后是棉质的白色织物,裹覆着圆润的弧度。
再剥落下去,是仿佛会吸住手掌的软滑皮肤,像瓷,却有融暖的温度。
明诚稍抬高一点身体,再缓慢地坐下,一分一分地将对方吞噬进来。
沼泽一般。
他低下头去,慢慢咬着明楼的喉结。尖尖的牙略用了一点力度,浅浅地陷入,带一些疼痛。
腰肢柔软地弓起来,内部咬合,柔软、绵长而致命地绞缠。
陷没灭顶的错觉。
明楼吸了一口气,握住他细薄的腰骨,不让他再动,说:“我来。”
热气升腾。像被温水煮透。
在最后的那个点到来之后,明诚伏在明楼肩头静了一会儿,才起身穿衣服。
单薄得若不胜衣的身形,逆着光,却像静立的标枪。
明楼也整理完毕。
明诚有饭局要赴,明楼也是。
在同一片天空下,要面对不同的人,去各自的战场。
没时间停留。
他们出门,车子驶往相对的方向。
第52章他说:“我保证,让他回来。”
明楼参加的是住友银行几个股东的饭局。
食与色邻,吃饭喝酒就少不了女人陪,在倚红偎翠的当儿互相叙话。饭局上,每个人身边都伴着位姑娘,美貌娇艳又知情识趣。
有钱男人在这场合都是大爷,抚摸揉捏都是极正常的事,若不同流合污,倒显得异类了。
明楼自然不会去当出头鸟,抱一抱,贴耳说几句话,演些风流戏码不是难事。
这事如今全靠演技,对外面这些美人已然兴味索然。
忠诚不是意志,而是成了本能。
情人眼里出西施。其他的,就无形中降格成了东施。
无需克制,无需勉强,自然而然地就是如此。
世界无垠浩瀚,天空的月亮只有一个。
结束饭局与人道别后出来,外面看不到月亮,因为已经下起雨来。
雨不大,只是一点细雨,沾衣不湿。
像是一场血雨,眼下还很轻微,但总要转大。
明楼信步走在道上,一时也不急于叫车。
他其实不喜欢雨,因为容易联想起一些血腥的东西。但喝了些酒后,热躁之意涌上来,扑面的微凉却并不叫人厌烦。
他不了要去想明台的事。
目前国共两支小组的任务是从日本军部第一无人区的矿场带出三个劳工。这事对明台而言有些危险,可比起之后的死间计划,却又不算什么了。那是真正的有死无生。就算成功策反明台,也顶多是让他多出一线生机,全无把握。
但这个计划如果成功,所起的效果将十分关键。与百万将士的生命比起来,寥寥几个人的牺牲是值得置换的。
作为亲人,他无论如何不该让明台去做棋子。作为情报科长,他却很有理由让明台填进去。
想着这些的时候,雨渐渐大了些。仍是小雨,但绵绵细细不绝,再走下去,衣服便会湿了。
头顶的雨就在这时停了。
一把黑伞罩住了一小方天地,雨滴淅淅沥沥地打在了伞面,然后沿着伞沿滑落到周围的地面上。
空气中仍旧浸润着清寒的水意,却不再有淋湿之虞。
“雨下了,就想起你没带伞。”明诚说。
“一点小雨,何必跑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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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喜欢雨,那就还是别淋的好。”
“我说过?”明楼是真没印象了。
“提过一次。”明诚声音不疾不徐,“我记得。”
一点也不出奇,会关注那些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如同本能。
他理所当然地知道那些会影响到明楼的事情。
对方的天气、心情、亲人……
死间计划始终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
如果雨注定要下,那么,就加以遮挡。直到雨停下来的时候。
营救劳工的任务明楼定的是双管齐下的策略,除了让鸽子小组和毒蝎小组带人出来,明诚也走了梁仲春的路子,借着买卖劳工的名头尝试捞人。梁仲春一直在私下贩卖劳工,谋财求利,自有他的门道。
所以,明台遇险的时候,梁仲春也就间接把消息传递了过来:矿场突然被炸还有几个劳工被带走,事情绝对是办不成了,且他还有大危险。
日方若翻底彻查,难就会抖搂出他的劣迹。
略旁敲侧击问得几句,明诚心里就有数了:两组人成功带走了三个劳工,但情况不妙,正被日军一个营的兵力追击。
明楼这天找了个由头在办公室加班没有回去,听了消息后,登时面色铁青。
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明台基本不可能回来了。
“让我去吧。”明诚说。
明楼眉头锁紧:“不必……徒增伤亡。”
明诚摇摇头:“眼下过去,我还有些把握。如果再迟延一点,日军追上他们,那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明楼盯着他眼睛:“你真的有把握?”
“当然。”明诚眼中透出一道湛光,沉定的声音不见一丝犹疑,“我不会失败。”
这看来是个不可能的任务,不过,在青瓷的履历上,确实一次次地将不可能变成了可能,从未例外过。明楼下了决心:“去吧。”
“那我去了。”明诚利落地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他突然回过头来。灯光下,他的眼睛覆了层薄薄的光,像是黑夜里柔软的星星。那是一个毋庸置疑的温柔的表情。
他说:“我保证,让他回来。”
关心则乱,明楼并没有注意到,明诚说的是“让他回来”,而不是“带他回来”。
明诚现身的时候,最大吃一惊的是鸽子小组中的一个人,傅梓白。
明诚让鸽子多番与他接触、寻机传播党的理念,吸引了他入党。基于单线联系的原则,他自然不清楚鸽子向上联系的人是明诚。
若不是今日明台遇险必须来救,他恐怕永远没有知道的机会。
视线与他对上,明诚简短地使了个不要说话的眼色。
眼下不是追根究底的好时机。傅梓白也明白这一点。纵然满腹疑惑,也按捺了下来。
鸽子适时地露出戒备眼神,问:“你是?”
明诚从未对明台解释过自己身份,他既然站在明楼身边,明台也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军统的人。那么鸽子自然不方便流露出认识明诚的意思。
“是我们这边的人。”明台简单解释,接着说道:“日军跟得太紧了,始终甩不掉。”他看向带出来的三个劳工:“这几个人刚在矿场挨过鞭子,只能维持目前的速度,无法再快了。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追上。”
明诚摇摇头:“你们不会被追上。”声音笃定。
明台满腹狐疑:“怎么可能?”
明诚拍拍他的肩膀:“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送死吗?”
明台听出话中意思:“你有办法?”
明诚点点头,说:“把这三个人给我。”
明台纳罕:“你要做什么?”
“这个你不用问。”明诚眼神沉定,却淡淡透出了决断的魄力,“把人给我,甩掉他们,我有八成把握。”
明台思索片刻,营救劳工本就是明楼下达的任务,明诚必然知道轻重和处理方式,再说,他一时也想不到好的脱身之计。他答应下来,说:“好。”
明诚立刻开始安排:“你们走这边,再走大约两千米,左手边有行人上山踩出来的一条小路。虽然沿途有树木灌丛遮挡,行进速度不会很快,但成编制的追兵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没有你们机动灵活,有很大概率摆脱。”
这话里隐隐有什么不对,但一时之间明台也想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他只是问:“那你呢?”
“我带着他们几个走另一条路。”明诚想了一想,朝傅梓白指了一下,说:“这位也跟我走吧。这样,把握更大些。”
鸽子应承了,示意傅梓白过去。
分成两路让敌人分散兵力追击吗?但即使日军分出一半,也有两百多人。压力的确小一些,但离明诚所说的八成把握还有很大差距吧?明台暗自思量,不得其解。
明诚却根本不要他多想,斩钉截铁地说:“马上出发,不要迟延。”
毒蝎小组和鸽子小组跑步行进一段距离后,后面的枪声渐渐变得稀拉。待到他们沿着小路钻进山里,回头看时,却是一个追兵也没有了。
日军根本没有兵分两路,那么去了哪里也就不用说了,全去追了另外一路。
看清形势,明台心中一震,暗道一声糟糕。
八成把握,原来是这个意思。日军有八成的可能性,会放弃他们这一路,专心去追另一路。
为什么?理由也不难猜。他们这么辛辛苦苦地带劳工出来,可想而知,这些劳工要么是身份重要,要么是身上有重要秘密。为此,日军绝对会想尽办法把他们追回去。
眼下,就正表现出了日方要集中一切力量追回劳工的决心。
阻碍日军的,不是山路,而是这份认知。
这条计策的真实面目就是:舍弃一路,使另一路脱围。
醒悟过来的一刻,两行眼泪从明台眼中流了出来:原来,他是存着牺牲性命的念头来救我。
于曼丽对自己痴心一片,或可不计生死。
明诚跟自己除了幼年相识的一段岁月之外,便只有明楼这层关系。居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保护一个人,连他的兄弟也一并卫护。
不惜己身,无需偿还。
“全冲着我们来了。”傅梓白回身射出数枪,说道。
“抱歉。”明诚一串点射打掉几个敌人,眼中有一分确然的歉意。
多要一个傅梓白是出于两重考虑。其一,傅梓白本来就有武功底子,有人指导后进步更快,腾跃灵活不易中弹,是个不错战力,便于吸引敌人。其二,加上傅梓白,人数就跟另一路持平,但这一路有重要劳工砝码,日军会全数压上的可能性更大。
“你早想到会这样吧?”傅梓白也不傻,看他神色平静毫无意外之色,也猜出了几分。
“对不住你。”明诚轻轻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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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对不住的。”傅梓白不以为然,“一直都有这么多人在后面追着。与其全部陷进去,能跑出去几个也是好的。”他仰头笑道:“憋屈的日子过久了,死之前能好好地大杀一场,也算痛快!”
“还有机会。没到说死的时候。”明诚说着话,手中也没停下,奔跑中不断找着掩体,一枪一个送追兵归西。
傅梓白看得眼热。他虽然有天分,枪法也练得不错,但时日尚浅,远未到这程度。
明诚观察他的射击频率,出口提醒:“节省子弹。”
“节省子弹?”傅梓白不解。
“这么射击下去,你的子弹会耗光。”明诚解释道:“敌人这么多,要全部射杀,我们的弹药不够。这种情况下,每一颗子弹都很宝贵,要让它尽可能有效。不需要连续射击,要寻找火力网的空隙。”他加重语气:“同时,计算自己剩下的子弹。记住,最后一颗子弹一定不能射出去。”
“为什么?”
“因为,最后一颗子弹是留给自己的。”明诚一字一句:“如果事无可为,就用它射向自己的胸口。”
第53章眼镜蛇可以置换青瓷,明楼不能置换明诚
明台默默推开了明公馆的门。
他脚步沉重,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明楼。
他要怎么陈述这次的事情呢?
明诚有活着的可能吗?他完全不敢想。那太难了。
他找到书房里的明楼,将事情说了一遍。
明楼眼中灰淡了片刻,继而抬眼看向明台,声音冷凝:“你违规了,我跟你没有横向关系。仅此一次,下次不能再这样直接找我。”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步步为营,即使家里也不是安全的。”
“那明诚他……”
“对此,你不要想得太多。他是去营救,而不是送死。既然选择了这样的策略,就必须承担策略带来的风险。”明楼眼中掠过一道锋芒:“他的履历和能力不是你所能想象的。这样做,他可能会死,但绝不是必死。”
“可能吗?”
“可能,是他的话。”明楼下了断言,接着命令道:“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当做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等明台出去了,明楼的脸色陡然凝重下来。
他所说的是几率,而几率存活跟事实存活是两回事。
他必须面对对方不会再回来的可能。
不可能不恐慌的,但,事情还没到分晓的时候。
身为决策者,而不是行动人员,能做的,就是冷静和相信。
一定……活着……回来。
傅梓白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真恨不得把那家伙宰了!”
刚才在岔道口偶遇一路人,等他们过去了之后,居然点头哈腰地对着日军说了些什么,还朝着他们的去路指指点点,明显是在给人引路。
明诚摇摇头:“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面对日军的,特别是在自己生命受威胁的时候。比起这些人来,我们要幸运得多。”
“幸运?”
“能看到自己的路,拥有信念,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愿意为之牺牲。这是我们的骄傲,也是荣耀。”
傅梓白一怔,没想到他会这样解释,眼中渐渐亮起了一小簇火苗,情不自禁道:“你说得对。就算死,也是一种荣耀。”
“死什么死?你很喜欢死吗?”明诚轻哧一声,“事不可为,死就死了。但照眼下这种状况,我们不必死的。”
“有机会?”
“你没发现,敌军火力没有之前强了吗?”明诚引导他。
“对,是这样。”傅梓白仔细感受了一下,“怎么回事?”
“追了这么一路,他们也不是无限弹药的。先前急于留下我们,火力太大,现在有些发力猛的恐怕已经没子弹了。”
敌人就六个,日军急于出来追击,为了机动性,不可能带太多弹夹,也没那个必要,光人海战术就足以淹死人了。谁想得到对手这么滑溜。
“就这样继续消耗他们的子弹吗?”
“不,该结束了。只要敌军军官不是傻子,这种时候就该改策略了。”
“什么策略?”
“拖慢我们的速度。”
明诚话音刚落,三个劳工就纷纷中了枪。不致命,但基本是没法跑了。
先前日军怕不小心把重要人物打死,不愿意对劳工动枪。但一直没追上,子弹又开始不足,就顾不得了,想法子把人留下来再说,实在弄死了,至少也能让敌人的营救计划受挫。
明诚拉了傅梓白一把,说:“放弃他们。”
“什么?我们的任务是营救!”傅梓白本能地反驳。
“任何行动都有可选方案,路不是只有一条。相信我。”明诚盯着他的眼睛,沉声说道。
傅梓白怔了一下。
这一路,明诚不断告诉他怎么寻找火力网的空隙,怎么利用屏障隐蔽自己打击敌人,怎么保持进攻的合理节奏,且这些都是行之有效的,已经建立起了一定的信服度。
最终,他下了决心,不断变位借着一棵棵树向前跑去。
在他们身后,日军渐渐逼近了三个劳工。
100米,50米,20米,10米,5米,3米,1米……
明诚回身,立住,脸上带了肃然的杀气,一气呵成地开了三枪。
三声爆炸声响起,冲天的火光淹没了数十人……
傅梓白被他的阴狠毒辣震得目瞪口呆。
不可能凭空爆炸的,一定是明诚做了什么。
“怎么回事?”
明诚放下枪,简单解释:“先前一起跑的时候,往那三个人兜里各塞了一枚手雷。”
傅梓白反射性地摸向自己的口袋。他不了要怀疑,如果被打中失去行动力,也会被对方如法炮制。
明诚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叹了口气,说:“不用怕,不会对你下手的。我不对自己人下手。”
“那他们呢?”
“他们的身份,最终也是要死的。上面要他们,是想从他们口中问些消息。问完了,并不会给活路。现在既然带不回去,也就只能提早送他们上路,不能让他们落到日军手上。”
明诚没有将话说得太清楚,有些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事实上,这次捞出来的三个劳工,两个是随意找的打掩护的,真实的身份是国民党鹰派,反共剿共最起劲的那种。唯一的目标是一个叫刘斌的,是周佛海派在军统高层的卧底,这次来上海接管军统b区行动队,不走运在川沙古城被日军清乡队伍给抓了去当劳工。
傅梓白看着火光处,沉默片刻,说:“我们还是分道走吧。”
“可以。日军士气受挫,要追回的人又死了,追击力度不会再那么大,他们也怕付出更大代价。你机动性强,一个人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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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希望。”明诚知道他心中疙瘩仍在,也不勉强。
脱离日军追击后,明诚走在街上,找了个公用电话拨出去。
“我找明先生。”
“我是。”
“刚发现住友银行有个调息的申请已经到了期限,明天一早就要提交。我帮您代签,行吗?”
“没有问题。”
“打扰了,晚安。”
明诚挂断电话。
虽然横向联系是禁止的,但以明台的性子,肯定会忍不住回去直接告知明楼。
他自然不能让人继续忧心焦虑下去。所以一旦脱身就得传达消息。
不过明楼的电话可能被监听,他只能找个借口,不能说多余的话。
然意思已到:平安,勿念。
电话挂断了,明楼仍然握着话筒,一动不动,就这样过了一会儿。
窗户上面映出摇曳的树影,是墨绿的颜色。
树影流动中,飘出鸟的啾鸣之声。
更远的地方,是城市的灯火,万千的生灵。
世界有了声,有了色。
翌日,办公室里。
明诚推开门,关好,像往常一样走进来。
黑色的头发,清亮的双眼,秀颀的身形,由外及内的端庄挺拔,像是随时准备射出的标枪。
明楼看着他,没有动。
其实是有很多话可以说的,但千言万语落到口中,第一句却只是:“回来了?”
明诚微微一笑,说:“是,回来了。”
明楼默默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开口道:“你知道做出那样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吧?”
“知道。不过,百分之一的希望,就值得付出百分百的努力。何况希望不止于此。再者,这也是保障两个小组最有把握的办法。”
“却是以你的生命为质押。”
“我赌赢了。”
不管过程如何,以结果来说,他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救出了明台,还有其他五个人。站在官方的立场,明楼不能说什么。
明诚所行,在公事上面,无可指摘。只是在私人层面,会使人忧惧。
所以,他接着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声音温和而宁静。
日晖晕进他眼睛里,沉起来,像是一段静静的月光。
明楼叹一口气,说:“把门锁上。”
明诚回答道:“已经锁好。”在关门的那一刻,锁已然扣上。
他把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到衣架上。
里面是件棕色的贴身马甲,材质光润。他抬手解了扣子,将脱下的马甲也挂上去。
略微仰首,细长手指扯开了领带,搭到外套上面。
所有的动作都不快不慢,稳定而优雅,是一种矜持端庄的仪态。
包括被推到桌上去的时候,也还是一样。
雪白的衬衫薄软地贴合身体的弧度,水墨画一般,含而不露。
冰凉的木质纹理透过衬衫紧贴着背脊,温度分明的人体自上方覆压下来。
手腕被握住,按到上面去,一个交叠的、扣押的形态。
没有分毫的抗拒,所以显出了单方面的压制。
柔软的肢体,柔和的瞳色,都以柔顺的形式呈现,看不出丝毫狠辣的形影。
他说:“任凭处置。”
明楼手指抚上他侧颈,指腹下传来平稳的脉搏。皮肤温润而柔软,不能抵挡利器,更不可能抗拒子弹。
被划破的话,殷红的血会溅出来,继而……
明楼一颗颗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手指顺着滑开的前襟探入,印在胸口的肌肤上。
这里的心跳会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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