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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威风堂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眉衡
他们的血型是一致的,所以,他让人抽了自己的血。
后来他杀了那个抽血的护士,这样尊卑倒置的事情当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左岸离市政府办公厅很近,所以,明诚是走过去的。
高木陪他走回来,在楼梯下面,拍了拍他肩膀,看他进去。
明楼正对着大而光洁的玻璃窗,看到外面发生的事情。
明楼认得出高木寅次郎,他看过照片。
明诚跟这个人的传闻,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
他打了内线电话,叫明诚进他办公室。
明楼问:“高木寅次郎回来了?”
明诚说:“是。”
“他为什么回来?”
“他跟龙山克政是老同学,这次过来是为了见他。”
“他还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回忆往事。”
“是追溯昔日荣光,还是跟你感念别情?”
“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楼冷哼一声:“你在秘书处这些年,别的没学到,就学会了这些敷衍塞责的官面文章?”
明诚没有立刻出声。
有很多人骂他,他向来一笑置之。就算再恶毒,他也不以为然,不觉得有什么伤害力。
但明楼不同。
不论是前一句的暧昧暗指,还是后一句的无端呵斥,都会作用在人心之上。
他的心情并不平静。没人能忍受自己一直斗争着的凶残的敌人的鲜血,流淌在自己的身体里。
还没有来得及平复,便遇到了这一出。便算他脾气不差,也难有火气生出。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是漫长的修行,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做到。情绪涌上来,他抿了一下嘴唇,干脆告诉明楼:“我和他的确关系不浅。我垂危时,是他输血给我。”
明楼沉默片刻,说:“你先出去吧。没有我吩咐,不要进来。”
走出明楼办公室的时候,他不无疲惫,胸中有物盘亘淤积,无处可去。
但他依然一步步走得很稳,背脊挺直,不叫人看出任何异常。
进了自己办公室里,在桌前坐定,他放平呼吸,用毛笔一连写了几张“定”字,由笔划的慢慢书写间渐渐澄神静虑,开始自审自己不当的言行。
在他们的训练体系中,有对力量的追求,也有对心境的打磨。不修心者,力量再大,也不能充分适如地发挥作用,而且容易心态失衡变得疯魔。
以往在训练基地中,有的人甚至在雪山上一待就是数月,只为了磨砺自己的心。险境、逆境、困境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奖赏,可以借助它让心在一遍又一遍的打磨中剔除杂质,变得通透澄明。
他在修心上要走的路还很长,连入静都不能时时保持,不仅要自我暗示,有时还要借助外部手段,比如写字。
方才跟明楼说话时,他的情绪实在称不上稳定。说出的话未经计算,到后来,已完全是情绪宣泄。
这是应该避的。他不该如此失态。
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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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国土的侵略者灌注鲜血,而且还是一个手上不知沾了多少国人鲜血的刽子手。这当然是件恶心又怪异的事。但仔细想来其实没什么可抱怨,他还应该感谢对方。如果没有那些血,他应该会死,不可能活到今天。因而,不该以个人感受的好恶,而去否定事情本身的正面意义。
这个世界混沌浊乱,所以更要“定”,即心内清楚明了地安住。不可主次不分,不可随意动摇。
明楼站在窗户前面,平复自己呼吸的频率。
他觉得,自己是有些失态了。
他其实不应该那样苛责明诚。明诚做的并没有什么问题。
明诚有自己的底线,当然不会跟侵略者有什么实际的关系。
他那么聪明,一定避得过去。
之所以会有所动摇,是因为没有料想到,亲眼看到那个画面会对自己造成的冲击力。
跟日本人发生工作之上的交集这种事情,他之前觉得不太可能,现在却觉得,要重新推断。
日本军官其实不会太把他们这些人当人看,基本是当作狗,会摇尾巴的那种。
不管愚蠢或者聪明,本质上,都只是狗而已。
就算客气,视线深处的那种轻蔑感仍是挥之不去的。
那种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轻蔑感。
但高木注视明诚走上楼梯的方式不是这样。
是一种带着迷惑意味的沉郁感。
那可不仅仅是看一条狗。
输血这事,更是怪诞荒谬之极。你能想象人给狗输血吗?
何况这个人还是个面不改色杀人无数的日本情报部门军官。
在这种人眼里,中国人只怕连狗都算不上,只是蝼蚁而已。
他怎么可能做出在他心中屈尊降贵的事?
只会加害的人,什么时候……会去拯救谁?
在这个人内心深处,只怕是对明诚怀有一种微妙的、连他自己都不能解读的感倩。
这是件好事,意味着明诚有可能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
可惜,他已经被调职到北平,否则还能更有价值。
只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明楼心底有股似乎压不住的气血浮动之感。
他不怎么愿意想象那个画面。
一个日本军官的鲜血注入明诚的身体。
他们因此而有了脱不去的关系,以血濡浸而建立起来的联系。
白色的空彻中,相邻的两张床上,两个人的身体密切地联系着。
通过一根管子,那个人的一部分进入明诚的身体,以最近的方式触碰他的内里。
而明诚只能安静地躺在那里,被动地接受这种单向的侵略,任由不属于自身的血液通由破开的细小入口贯入。
那其实类似一场仪式,或者说是,一种标记。
所以,他暂时不想见到明诚。
他不想看到他的形体,而一再地在脑海中浮现那样的画面。
而且,于外人眼中,这么做是很合理的。
明诚的前任绯闻对象再现,作为这一任,他不该毫无反应。
但凡办公场所,便不会缺少小道消息。
尤其女职员扎堆的地方,更是以传播和议论各种八卦而作为工作中的最大动力。
明诚之前跟高木的那一段,一直在各种窃窃私语中被广为流传,并衍生出各色虐恋版本。
毕竟,这事本身就很有那么些传奇意味。高木课长可是曾把明秘书抓起来拷问的人,听说出了刑讯室还严重到进医院动手术,可见被逼得多狠。
就算明秘书不敢恨日本人,也不可能对高木课长有什么好感。
可事情恰恰相反,高木课长从那之后待明秘书分外亲切,据说有人还隐约听到过高木课长低声唤明秘书名字,语气极为暧昧。而明秘书这边呢,对着高木课长也没那么端着,往人身上看的目光怎么说也当得上一句脉脉含情。
多传奇!多梦幻!简直就像是小说话本里面的故事。
到高木课长被调职,好多人都唉声叹气,从此后没有这般好戏可看。没想到明秘书仍旧不从话题中心退出来,还是给她们提供着源源不断的素材。
明秘书不用几天功夫,又搭上了明长官。听说,海军俱乐部舞会的时候,他们一起消失。
但明长官也是个风云人物,不仅跟明秘书有一腿,还有一个余情未了的汪处长。听说,他们十几年前就在一起过。
她们早私下压了赌注,就想看着明秘书和汪处长什么时候会对上。这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旦对上,谁会更占上风?身处风暴中心的明长官,又会更偏向谁?
但这事居然迟迟没发生,真叫人失望得不行。
由此可见,明长官真是个人物,坐享齐人之福还能不萧墙起火。
明秘书和汪处长没斗起来,没关系。高木课长回来了!
高木课长忘不了明秘书,居然从北平飞回来。
高木课长约明秘书出去,还亲自送回来。
他们在办公厅大门外举止亲密。
明长官好像知道这事了,明秘书一回来就被叫进了办公室。
然后,明长官就突然不准明秘书进他办公室了,所有的文件都要别人送进去。
进去送文件的人看到明长官一脸阴沉,明显不高兴。
好!好有趣!好想看之后会怎么发展啊。
新政府的女职员们,这一天神是亢奋的。
而身处她们话题漩涡的明楼,此刻,接到了南田洋子的电话。
第10章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十分真挚,几乎连自己都能骗过去
南田洋子在电话里问:“明先生明天中午有时间吗?”
“当然有。”
“我想邀请明先生共进午餐,愿意赏我这个脸吗?”
“这是明楼的荣幸。”
“届时,我的前任高木课长也会在,明先生应该不介意吧?”
“怎么会?我正愁没有机会结识高木课长。还要谢谢南田课长给明楼这个机会。”
“那就定好了,明天中午十二点半,会春居。”
“到时明楼一定赴会。”
明楼知道,这是南田洋子的一次试探、一次摸底。
他的职位是用了手段才来的,他本来是第二候选,暗杀了第一人选原田熊二之后,才能来掌这经济司的盘。
所以,一开始,就会招来各种怀疑的目光。即使没有任何证据,但原田遇害时,他在香港,这一点无疑会让日本人有疑虑。
打第一次见面起,南田洋子就一直在试探他。
为了规避自己的嫌疑,他特意不过问76号的事情,而只专注于经济事务。
龙山克政被暗杀,现场跟原田熊二被刺时一样干净,没留下供人追查的痕迹。是否令南田洋子觉得,这件事同样可能出自他的手笔?
这事还真不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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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做了布局规划,但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别人做了。南田洋子要在这件事上试他,相信她不会有任何获。
至于高木会在场的缘由,也很好解释。
高木是个非常高段的情报人才,近乎于传奇。到了高木手里的人,任你嘴闭得死紧,仍会在他面前泄露秘密。
既然高木来了上海,南田便想借机让高木助她一臂之力。
不过他也不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明楼不相信有什么自己过不去的坎。
更遑论是这个高木。
这个……高木。
想着这个名字,明楼绷紧了嘴唇。
这一天,明诚没有进过明楼的办公室,不过下了班的时候,明楼打了内线电话给他,仍要他陪自己出去。
在车上,明楼仍是如常神情,好像先前的事不曾发生过。
明楼说:“酒店的东西吃多了有点起腻,外面有什么可吃的,你介绍一个。”
明诚说:“要想清口的话,试一下面条如何?”
“也行。我们就吃面条。”
明诚从后视镜看他一眼。由这一句,便知道明楼心气已经平了大半。
“我知道一家做了二十多年的,味道挺好。不过,只是个小摊位。”
“就去那吧。”
面摊在一个狭窄弄堂里面,车必须停在弄堂外面,下车走进去。
摊面很小,就几张桌子几把条凳。张罗的人也少,就两个,一个四五十岁的老者,和一个年青人。
虽然摊位小,但人是没断过的,在这样不起眼位置,可见味道该是真的不错。
一尝,也果然是不错。
一老一少均手脚勤快,年青人送了碗便坐到一边大水盆旁,开始洗碗。
摊主便说:“行了,俊超,功课要紧。你还是给我回去看书。这点碗待会儿爹来洗。”
年青人笑着扬起脸来,说:“没事,我想看书晚上有的是时间。”
这一句令明楼有瞬间恍惚,似是在记忆里也有什么人这样说过。
明楼这才看清他的脸。
这个名叫俊超的年青人生得十分好看。即使只穿着件灰蒙蒙的旧毛衣,亦显得十分明丽秀美。可见明珠蒙尘这个词原是假的,若真是珍珠,怎样都要发光的。
一双如水的眼睛,小鹿一般,清澈透明。连说话声音都是一股温软的味道,像能糅进人心里。
那个父亲又说:“我可不许你熬夜了。白天要上课,晚上又要过来帮我打杂,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年青人仍是笑着说:“爹,你放心吧。我年轻力壮,撑得住。”
看来是个大学生,而且早慧懂事。
生此乱世,家境贫寒,但仍是一径向上。那笑容里面没一点阴霾,是清白干净的。
明诚悄声道:“这家摊主姓史,这年青人叫史俊超,是个大学生。”
明楼笑笑,说:“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难道您不想认识他?”
明楼不答,只说道:“你倒是什么人都认得。”
明诚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轻声又说一句:“他是个进步学生,先生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
这进步学生的意思,在这个时代,是很清晰的,就是喜欢宣传抗日救国的。所以,若知道他们职属新政府,必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明诚唤了年青人过来结账,又顺便介绍了明楼是他上司。他似乎跟什么人都能交朋友。
明楼便随便与史俊超说了几句。
明楼心情本来不好,每日做戏,十分绷紧。但与这年青人说话,竟尔微笑了几次。
这年轻人问的问题、说的话均带着稚气,身量上虽是个青年,骨子里还是个孩子。
若要抗日救国,自然也全凭一腔热血,宣传演讲,上街游行什么的,还来不及学会那些尔虞我诈。
以他这性子,只怕要学会也十分困难。
一个天真的、对世事充满期待的小傻子。
明楼的心态明诚大致猜想得到,那种傻兮兮的快乐是对明楼这样的人有杀伤力的。
因为他们早已失去那种东西,也不被允许拥有。
他们心里埋藏着太多的罪恶,日复一日地啃噬着心脏。
到后来,都像是没有心的人了。
明诚说:“先生如果喜欢,就过几天再过来。”
明楼嗯了一声。
车子开回酒店。
路上,明楼说:“南田洋子约了我明天中午吃饭,你跟我一起去。”
明诚想了想,说:“她如果真想邀约,早几天就该约,为什么是现在?”
“我想,她可能在考虑我跟龙山克政案是否有牵连。”
明诚略皱一下眉头,他当然知道那不是明楼做的。
“这个,问题倒是不大,您有不在场证明。”
“是的。所以,明天我可能会陈述昨晚发生的事情。”
明诚的手在方向盘上微微一滞,旋即恢复如常。
他说:“当然。”
明楼又说:“明天,高木寅次郎也会列席。”
明诚抿一下嘴唇,说:“那么,您可能会有点麻烦。”
“你当然是了解他的。”
这句话带一点刺,明诚听得出来,但假装听不懂,徐声道:“高木这个人,我的确知道一些。他是我目前见过最优秀的日本谍报人才,在专业才能上无可指摘,出色到让人难以置信。落到他手上的人,从不会被草率地处置,他认定,每个人都有他的价值,即使是那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都有可能刨挖出意想不到的信息。他可以通过牙齿,判断一个人的真实年龄;通过面部特征,判断其工作环境;通过手和脚,确定工作的性质;通过身上的气息,判定职业方向。简而言之,就算一个人嘴闭得死紧,他照样会泄露信息给高木。”
“那么,你为什么能骗过他?他当然也摸过你、闻过你。”
明诚轻轻咬了一下嘴唇,以明楼的学识,完全可以选择别的措辞,但却偏偏要这样说,那么当然就是故意刺他。
稍许心气浮动之后,只是过了一会儿,他已将心火压下,声音平静:“训练方式有点特殊而已。”一般的训练基地会着重训练肌肉,但红房不是。红房认为:肌体的力量取决于细胞内部以及使用力量的方式,所以增肌的效果远远比不上加强神经纤维束。这是远远领先于世界的训练模式。
明诚随意带过,言语保留。他没有告诉对方,在他受训的地方,大部分人的外表看起来跟普通人并没什么不同,反而是弱者比较肌肉堆结,由此造成的后果是各项敏捷指数和确指数大幅下降。最强的特工是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外表极具迷惑性,一头柔软金发,鼻子上缀着小雀斑,不知多么娇弱堪怜。
高木用肌体强度去检视他,当然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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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误判。他肢体柔韧,纤细单薄,两只手上一点茧子都没有,完全不像一个会战斗的人。
他思考了一下,接着对明楼说:“如果南田的意思是让高木帮忙试探,高木必然可以找到各种借口碰触您,那么也就几乎肯定可以发现两点。第一,您用过枪,而且时间不短。第二,您的体能很好。这两点都是跟您经济学者的身份不太相称的。所以,您今晚就需要考虑好,要怎样解释这两点。”
他若有所思:“高木,必须慎重对待。他是一个……比南田洋子可怕得多的敌人。我当年虽然侥幸过关,但也付出了代价,有了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会疼,不定时的。”
到现在,他都还记得,高木说过的一句话。
那一天,在昏暗的刑讯室里。
戴着黑色皮手套的修长手指松开他的下颚,高木由俯低身的压迫转为站直,嘴角轻轻挑了一下,居高临下,带一点睥睨:“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确认了。”
高木就是那么一个会自己认定各种证据的人。
而且,他的认定,总是合理的。
他会铺开一张网,然后再一点一点地将这张网拢、勒紧,直至网中的人无法喘息、彻底崩溃。
会春居是一家日本料理店。
明楼到的时候,南田和高木已经候着了。
“抱歉,我来晚了。”
南田洋子笑道:“哪里。是我们来早了而已。”她向明楼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又对明诚说:“明诚先生也一起坐吧。”
南田洋子为明楼和高木做了简单介绍,高木微笑着对明楼伸出手来:“久仰明先生大名,幸会。”
来了,明楼想。
明楼不慌不忙地握上他的手,满脸笑容:“我也是久闻高木课长威名,可惜不得亲近,深感遗憾。”
明楼初次跟高木正对面,这才完全看清楚这个男人。
这位日本军官从内衬到风衣一色纯黑,全身上下没一点杂色。五官如同刀削般深刻,坐在那里,如同青松一般,有种卓尔不凡的气度。
非常出挑的男人。即使让他置身在人群中,也一眼可以识别。
高木一面往杯子里倒酒,一面说道:“我听说明先生到上海以后,为了稳定上海经济,鞠躬尽瘁,做了不少事情。可惜适逢我被调任,没有机会跟您做感情上的交流。”
高木举杯,微笑:“借这个机会,我敬您一杯。”
两人碰了盏,各自将一杯饮尽。
高木问道:“明先生日理万机,不知日常可有什么爱好、消遣?”
南田在旁搭腔道:“看来高木君果真是有心好好结交明先生,这话可没问过我。”带一点嗔意。
这语气腔调,当她乔装成中国女子时,只怕听着会叫男人十分腿软。
这位生于上海的日本特工13岁被送回神户间谍学校学习,然后返回中国伪装成女学生执行任务。在身份曝光前,不少南京军政大员都曾中过她的红粉陷阱。她窃走了许多重要军事情报,谋划了不少秘密活动,其中甚至包括两次谋杀蒋中正的行动。
她以自身的女性特色,不着声色地柔化了这个问题。
这问题明楼早有准备,当下借此侃侃而谈,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一心为新政府办事的忠贞之士:“明楼自来到上海之后,见上海经济低迷,只觉肩上责任十分重大,心中常自深思要推出怎样的金融政策,才能扭转局面。然而这并非一朝一夕之功,明楼每天殚竭虑,兢兢业业,唯恐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到现在,也就是国库券的事情有所转机,其他的都还没有怎样顾及,路漫漫其修远兮啊。所以,现在的我还真没什么捡起个人爱好的时间。我以前年轻的时候,倒是很喜欢骑马,有空会去乡间打猎。”
“明先生应该马术不错?”南田问。
“当着您二位,明楼不敢托大。不过,寻常烈马,不在话下。”
“打到过些什么猎物呢?”南田显出小女孩似好奇神情。
“鹿、獐子什么的,都打到过。明家在乡间也有别业,打了猎物回来就可以叫人整治了下酒。”
南田笑道:“有趣!可惜高木君爱好的是音乐,在这点上可能跟明先生没什么共同语言了。”
对过身体特征之后,这是要往音乐会上引了,明楼想。
明楼顺着南田说:“我平常偶尔也会听些莫扎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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