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园消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山路远
沈照倒抽了一口气,下腹一把烈火烧上来,抵上姚筠赤裸双腿间,随即纵身一挺。
屋内又是一片云浓雨骤,地暗天昏。
不知过了多久,姚筠渐渐醒转。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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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阴沉一片,雨已小了很多,偶有闷雷在云中滚动。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与沈照全身赤裸地抱在一起,顿时脸一烫,想要轻轻挪出去。
才一动,环着他的手臂便一紧,原来沈照也醒了。
“现在什么时辰?”沈照低声问。
从天色上,看不出来。姚筠估量着道:“大概……申时了。”说完意识到什么,问:“你有事么?”
沈照笑着摇摇头:“我是要向你赔个不是……只不过是替你擦拭拾,竟用了这么久,还不知何时能完。”
姚筠脸一下涨得通红,张口就要叫他出去。
话还没说,沈照就迎面吻上去。吮吻间,手抚摸着姚筠光裸背脊,缓缓向下,引得他敏感地一阵颤栗。两人气息都急乱起来。
沈照抚过他腰臀,探入他双腿之间,抚摸那处隐秘,摸到一手湿滑。忍不住一挺身,直直贯入。
姚筠给他吻得神思迷离,骤然一下被结实填满,立时承受不住地弓起身,摇头甩开沈照的亲吻,呻吟出声:“啊……”
沈照只急挺了十数下便缓缓抽摩,轻滑慢碾,却让姚筠更受不住,全身酥软不住打颤,低吟里带了哽咽之意。
沈照沉重喘息着,吐着热气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姚筠顿时满面羞恼,体内瞬间一紧。
沈照浑身都硬了,直顶到最深处才猛然抽身,释出华。
姚筠也又宣泄了一回。
缓了半晌,屋内的喘息声才渐渐消歇下去。雨更小了,飘飘洒洒,被风吹入窗里,带来一阵湿润微凉;积云散后,外头天色亮了起来。
沈照伸过手去,抱住姚筠,挨得更近了些,发丝交缠,在他耳边轻叹道:“真想日日都能这样,与筠哥同床共枕。”
姚筠心中悸动,却又旋即一沉。日日同床共枕,除非夫妻;可沈照将来必定是……他耳畔又响起了那日沈照在桃花观中许的愿。
沈照将来必定娶妻,自己却还与他纠缠……这样背人偷欢,实属苟且,十分不知廉耻。若还继续厚颜放纵,贪一时之欢,那算是什么人?
他背过身去,冷冷道:“你该回去了。”
他疲倦无力,声音低弱,沈照又满心欢喜,一时没察觉他语气,笑着应道:“好,我先给你整理。”他往姚筠脸上又亲了两下,坐起身,一边着衣下床一边道,“我叫他们再换盆水来?”
姚筠道:“不必了。”
沈照只当他是怕人瞧见起疑,便说:“委屈了。”从已经凉却的水里拧起巾子,要给他擦拭。
姚筠微微偏开身:“别碰我。”拉过外袍罩在身上。
沈照一怔,看了看他,沉默了一下,回手,去擦拭床铺。
将一片狼藉的竹席擦拭干净后,他开口:“你中午没吃什么,我让他们送些粥点过来。”
姚筠冷冷道:“不用,你走吧!”
沈照又沉默了一下,注视他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的恩情又何止百日?就算筠哥将来会得一个称心的夫婿,也不必在此刻对我这样疾言厉色。”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走。
姚筠急忙撑起身,想告诉他伞放在哪里,可还没来得及说,沈照已经冒雨出去了。
姚筠轻轻叹了口气,回目光。却发现,那枚玉佩还在床上,沈照忘了拿走。
姚筠这回闭门更久,在旁人看来,他是脚伤复发后,比第一回还更重了。
姚夫人亲来看他,一进屋见他神色低落,心中更觉对他亏欠,蔼然问他可好些了,为什么不愿请大夫。
姚筠见母亲这样关切,心中感动,连忙微笑说自己没事,不必请大夫。
姚夫人道:“我看你像是心情不快,若真伤得厉害,不要强撑,赶紧让大夫好好看看。”
姚筠摇摇头,说脚伤真的无碍。
“那又为了什么?”姚夫人望着他,“筠儿,你父亲在外忙碌,顾不得家里,我也难有疏忽之处……你有什么苦闷为难,不妨告诉为娘。”
姚筠听到这番话,眼圈不由隐隐泛红。他本已习惯父母不留意自己,年龄渐大更不在意父母是否夸赞疼宠,可此时却像小孩子一般,心底油然生出委屈。
“我……”他微微低头,“我是觉得自己无用,没能看顾好表弟,这些天……”
姚夫人笑了:“原来是为这个,你这孩子也太心细了,虽说照儿是客,可到底也是自家亲戚,何况他又成了年,便是有一二不到之处,也不妨事。”她本以为姚筠是被下人顶撞或是被谁言语挤兑,所以吃了委屈;原来姚筠只是为自己中暑和脚伤没尽到待客之道而懊恼。
她虽极重脸面,可看儿子为了这件事自责得连人都憔悴了,不心疼。
姚筠知道母亲误解了。他所说的没能看顾,是没能制止和引导表弟,致使两人一起陷入不伦之情,做了蒙羞之事。他心中苦涩,摇摇头:“都怪我见识浅薄,言行失当……辜负了父亲母亲的教导,让姚家……”
姚夫人见他如此愁闷,连忙劝解:“你这孩子,别再多想了!你从小就不闯祸,又不争不讨的,已经叫人省心了,即便如今有哪里不周,谁又能一辈子没有一点过失?你看笙儿,他闹出过多少笑话!……我和你父亲虽盼你们出息,可说到底,家宅平安才最要紧,你就别再责怪自己了。”她一直以为姚筠性子淡泊,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没想到这孩子为了家门脸面背了这么重的心事,想来,是自己对功名和门面的看重让这孩子过得不安了。
她接着道:“既然身体没有大碍,就出去走走,别闷坏了……你若不爱热闹,不来席上也使得,你姑母她也不讲究这些。”
姚筠点头,抬眼望着姚夫人,露出感激笑意:“好,多谢母亲!”
姚夫人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姚筠带上玉佩出门,想要还给沈照。可是,沈照不知是不是生他的气,总没再上前主动与他说话……路上遇见他,也是点头客套一句,就匆匆而过。
他揣着玉佩好几天,却一次也没还得出去,只好暂且又起来。
这天,他被姚笙拉过去,兄弟三人围坐,商讨笑儿的婚事。
“笑儿的婚事,母亲说让我们也帮着看一看,”姚笙道,“我说啊,这还有什么好看的,她最中意的不就是表弟?何况又说了亲上加亲更好……姑母也很喜欢笑儿,成天与她在一处,已经像是母女了!这门第也相当,品貌也相配,别的……母亲从前担心的是笑儿远嫁,可如今巧了,姑父迁任到了南方,今后常来常往都方便,这下还有什么可商量的?等着办喜事吧!”
姚筠听了不作声。姚笏却皱起眉头:“除了门第家世,为人也很要紧。妹夫要有出息,将来才能封妻荫子。我看表弟对文章仕途很不上心,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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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谈经讲史,几多裨益,他却一次也不去,整日只知游赏闲聊……这样不思进取,怕是做不得小妹的终身依靠。”
“这……”姚笙一愣,“表弟他……”他本想帮着沈照说几句,可大哥的话堂皇有理,他一时卡住了。
这时姚筠却开口道:“表弟来做客,原本就是陪着姑母游玩。年轻人爱热闹,爱结交朋友,不过是趁亲朋相聚多玩耍了几天,怎么就能说是不上进?”
姚笏没想到他出言反驳,心中不悦,哼了一声:“你们看着好,那就这么定了罢,我没话说。”起身拂袖而去。
“哎大哥……”姚笙挽留不及,惊讶地望过来,“二哥,你今日……”二哥一向温和沉默,从不道人长短,像这一类的事都是不多言的,今日竟然顶撞了大哥。他不禁感叹:“你与表弟最要好,难怪要替他争辩了。”
不料姚筠却道:“谁说我与他要好。”说罢也起身走了,留下他一人不明所以。
姚筠自顾往园子里赏花,可看了半天,连花是什么花、开的什么颜色都没看清;他转而去逗松鼠玩,却逗着逗着,连松鼠何时跑了也未察觉;索性回到自己屋里读书,可一连换了五六本,都没读进一字半句;无奈只得躺下歇息,却辗转良久怎么也睡不着。
他心中愁烦不堪,一时想要与沈照彻底断绝,一时又恨不能再见见沈照,哪怕说上一句话也好……他害怕纠缠,明知沈照疏远自己乃是好事,却又止不住伤心,同时又恨自己迷恋难舍。真不知这一切是该怪那邪书,还是该怪那个人。
接连两日都是半日雨半日晴,到了第三日却是晴空万里,于是园中安排了露天的筵席,请了杂耍班子和弹唱说书,要热闹一天,让大家解解闷。
姚筠犹豫许久,终是不打算与沈照碰面,便来到园子另一头的僻静处,一个人散心排遣。
他转了几回,有些累了,坐在大榕树下乘凉。
杂耍声与喝声隐隐从湖对岸传来,更显得此处寂静清幽。
坐了没一会,忽然什么东西掉落在他身边。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只雏鸟。再抬头一望,榕树上有一个鸟窝,高高地半隐在枝叶里。
他将鸟儿拾起。只见这只雏鸟毛还没长齐,根本不会飞,从这么高的鸟窝跌下来,按理早该摔死了,幸好树下草丛松软,这才没伤着。
他想要将它送回鸟窝里,可是这棵榕树十分高大,主干粗壮且颇为光滑,没什么方便的落脚之处,最低的分杈处也在他胸口以上。往日要攀爬也攀得上,那得双手并用;如今要一只手拿着雏鸟、仅凭单手攀爬,却极其困难了,一旦使力,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要把雏鸟捏死捏伤。
他上下打量着榕树,正在犯难,忽然身后响起了一声:“筠哥。”
乍一听这声音,他心头就一震,匆忙转头去看,果然是沈照。
他不觉有些惊慌,下意识问:“你怎么在这里……没去席上?”
沈照笑了笑:“你不也没去么?”
“我……”姚筠一时语塞,心怦怦直跳。沈照今日主动与他说话,他心中十分欢喜。
沈照看见他手中的雏鸟,不由问道:“又有一只伤了?”
姚筠听他说“又”,记起上回的断脚小雀,连忙说道:“上回,多谢你……帮我喂食……”
沈照目光闪了闪,微微偏头:“你怎么知道的?”
姚筠见他似笑非笑,不知为何不太敢直视他,微微垂眼道:“……是笑儿告诉我。”
沈照忽然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姚筠讶然抬眼。
“你要托人办事,怎么放着我这个大男人不找,却去找一个小姑娘?”沈照望着他。
姚筠不觉脸上微微一红,勉强辩解:“你……你是客……”
沈照笑了:“这么见外的话,舅母听了可要生气。”
姚筠一时无言以对,更窘迫了一些。
沈照见他如此,含笑走近一步,转开了话头:“这鸟儿伤得可重?”
姚筠连忙摇头:“没伤着,只是从巢里掉下来了……得送回去。”
沈照看了榕树一眼。“这树不矮,不好攀爬。不如,我帮你一把。”
姚筠心又急跳起来,他确是需人帮忙。沈照这样主动提出,他便点了点头。
转身面向大榕树,他还没想好要沈照怎么帮,就觉身体一轻,离地而起原来沈照抱着他的腰,将他托举了起来。
姚筠脸一下就红了,只觉抱在腰上的双手热得很,身上登时发麻,仿佛失去知觉一般,心却跳得更重了。
底下沈照问:“能够到么?”
姚筠这才回神,看向眼前树干。“……能。”他拿稳了雏鸟,一手扶住枝条,轻松地登了上去。他双脚踩稳,再抬头望,鸟窝还在上方。但越往上树枝分杈越多,落脚也越容易,他攀了几步,就来到鸟窝前,窝里还有三只同样的雏鸟伸头望他。
姚筠不觉泛起笑意,小心地将跌落下去的雏鸟放回去,而后退了一步,靠坐在一根树枝上,略作歇息。低下头一看,沈照站在树下,直直望他。
姚筠脸又不禁发热,开口:“多谢你……我能自己下来,不用管我了……”
沈照微微一笑:“筠哥是又要赶我?”
姚筠一愣,摇头:“不,我不是这意思……”
“那何不请我上去坐坐?”
姚筠往身周一看,尽是树枝,坐当然也坐得,不过,这怎么也不是个请人落座的地方……他正迟疑,沈照却来到树干前,像是要攀爬了。
“你等等……”姚筠连忙踏着树枝往下,好去拉他。
可沈照一纵身,便跃到了树上,轻巧上了一步,就坐到他身边。
姚筠惊讶极了:“你……你会武?怎么也没见你……”认识这些日子,从未见他展露过,不但自己不知道,别人也全然不知。
沈照笑了笑:“娘亲教导我,不可人前卖弄、乱出风头。何况,学来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何必要大家知道。”
难怪……自己每次被他抓着,就怎么也挣不脱……从桃花观里出来,自己连话都快要说不动,他却背着自己,步履如常地下山……想到这些事,姚筠脸又发热,浑身不自在。
“对了,”沈照对他道,“方才若我没听错,筠哥是要谢我?”
“啊?”姚筠一怔,再顺他的示意看看上方的鸟窝,忙点点头,“是,多谢你这回又帮了我……”
沈照微微偏头,注视他:“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被他这样盯着,姚筠心跳得厉害,不自觉地又想到……顿时红着脸僵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
沈照看他窘迫模样,笑了一笑,“那就也帮我一个忙吧!”他惬意地把手搭在树枝上,微微舒展身体,“昨夜桃花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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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托梦,说是感我祈求姻缘心诚,特来指点……他说我的亲事着落在南方,定要亲上加亲,方可姻缘如意、福祉绵长。”
姚筠听着,神色微变,默不作声。
“我想来想去,那就只有一位了。所以,我想请筠哥替我说个媒,”沈照微笑对他道,“你与我们两人都关系亲厚,由你出面去说再合适不过,这个忙,就请筠哥千万帮一帮了。”
姚筠心直直一沉,果然……果然是……
沈照见他怔怔不作声,又道:“怎么样?这应当不算难事?那小弟就在此多谢了!”
姚筠却缓缓摇了摇头。
沈照皱眉:“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肯么?”
姚筠不看他,只看向前方:“……即便我肯,可你与我……却做过那些事,笑儿心中会怎样想?我还能开得了口,劝她嫁你?”
沈照道:“表妹怎么会知道?”
“她当然会知道。”
沈照眉皱得更紧,审视他:“我们的事,旁人不知……难道你竟是要告诉给表妹么?”
姚筠轻轻却不容置疑道:“是。”
沈照神色复杂,忽而笑了一声:“筠哥,你我总归有情分在,彼此好聚好散,又何苦要坏人好事呢?……莫不是你心存怨恨,宁可自己身败名裂也要对我的婚事从中作梗?”
姚筠涨红了脸,胸口急剧起伏,他猛地看向沈照:“……你想多了,你的婚事与我无干,但笑儿是我妹妹!”他直视沈照,目光坚决,“事关她终身,身为兄长,定要护她周全,不叫她受骗,不叫她伤心,不叫她稀里糊涂就托付了终身……就算不是你,换了任何一人,我也一定如此!”
四周登时一静,沈照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他。
他停了片刻,竭力使语气平静,又接着道:“沈照,你是我表弟,我有一言相劝……你我一时糊涂,沉迷堕落,如今既知不妥,贵在改过,你要断离、要成婚都是好事……不过,似你这样着意隐瞒,将来婚后一旦揭出前事,何等不堪?夫妻又要怎么相对?我劝你,既然诚心改过,不妨坦然告之……男子在世立身,应敢做敢当,以你家世相貌,不愁没有女子愿以终身相许。若是心存侥幸,一错再错,将来难误人误己……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就要下去,不愿与沈照多待片刻。
还没踏下去一步,就被沈照一把拉住。沈照笑着看他:“原本我已决定向你家求亲,有你这番话,我更要这样做了。”
姚筠脸色一寒,正要甩脱他,沈照又道:“……我自然配不上你家小姐,但不知,配不配得上你家公子?”
姚筠愣住了。
沈照微笑道:“我什么时候说了要娶表妹?”
姚筠顿觉一片混乱,回想着彼此先前的对话。“你……”
“我是要向你家求亲,”沈照笑着注视他,“所以,请你千万帮个忙,把你家二公子说给我。”
姚筠脸一下涨得通红,心中大震,说不出话来。
沈照坐过去一些,挨他更近:“你我早有夫妻之实,这可是桃花大仙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仙人面前,岂敢抵赖……哦,不止仙人,舅母和表弟表妹也都亲眼见了,这么多人为证,再不结为夫妻,小弟还怎么做人?小弟遇见筠哥以前,也是个清白之人哪!”
姚筠犯着窘,听他提起亲热之事,脸红如烧,听到最后一句,又几乎忍俊不禁。
“……筠哥又是爱读佛书,又是善待生灵,一副慈悲心肠,一定懂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陪小弟沉迷堕落一辈子可好?”沈照拥住他,在他耳边道,“总不会,要当一个始乱终弃的狠心人吧?”
姚筠又羞窘又慌乱,又暗暗欢喜,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我……”
“我想起来了,”沈照从身上解下一个浅黄色香囊,递到他面前,“看看这个。筠哥投我以香囊,我报之以玉佩,信物都换了,还能抵赖不成?”
姚筠惊愕。他以为那块玉佩是沈照无意忘在自己房里,原来……顿时更是满脸发烫,心如擂鼓。
“那就这样定了,筠哥一定要替我说这个媒,烦劳务必说成。”沈照含笑看他,手搂得更紧。
姚筠被他搂得浑身发热,满心慌乱,攀着树枝就要起身下去:“我……我先回去……”
沈照拦住,拉他依旧坐下,“筠哥还没答应我,怎么能一走了之?你说,何时把你家公子说给我?”
“我……”姚筠被他纠缠不过,“我想想……”
“想多久?”沈照不依不饶。
姚筠从未想过男子能结成姻缘,此刻面对沈照,既心中欢喜又难以置信,更被他逼得不知所措,一心只想脱身:“我……我先回去,过几日再说……”
“几日?”沈照一听,立刻道,“万万不行!最多一刻钟,我就在这里,等候佳音。”
姚筠满脸通红,心跳快得要承受不住,半晌,才期期艾艾开口:“你……你是真的……”
“真的。”沈照正色道,漆黑眼睛与他对视,“终身大事岂能儿戏。我心中爱慕筠哥,也多少知道筠哥对我有情,今日,我只等筠哥一句话。”
姚筠心中滚烫,半晌又道:“父母亲那边,他们……”
沈照忽然道:“你还记不记得,上回我送给舅母的莲花。”
姚筠疑惑看他。那又怎么了?
“那莲花,到底是你送的还是我送的?”
那莲花名义上是自己送给母亲,实则是沈照自己做主这么办。姚筠道:“你送的。”
沈照笑道:“那就是了。舅母受了我的莲花,就是应了我的联姻之请。”
姚筠悟过来。原来沈照是借着谐音,暗中向长辈讨了一个应允的意思。
“可是……”他仍有顾虑,“母亲毕竟不知情……”
沈照沉吟了一下,仍是说了:“舅母不知情,有人知情。”
姚筠吃了一惊:“谁?”
“其实,那天在亭子里,娘亲已经看出了端倪,”感到姚筠紧张起来,沈照将他拥得紧了一些,“不必怕,我已同娘亲几番长谈,娘亲并非僵顽之人,此事你放心……只要过了娘亲这关,爹爹那边就好办了。”
姚筠心口一热,既感于沈照的真诚,又放不下担忧,沉默不语。
“将来的事自然有我,你无需心,只要……”沈照抓住他的手,看着他眼睛,语气极其认真,“只要你肯答应与我一起,别叫我走。”
姚筠不觉想到那天下午自己赶他出去,此刻看他神情,心头涌上一阵内疚怜惜,当下回握住他的手,毫不犹豫点头:“好!”
沈照眼中亮起惊喜光芒:“……筠哥这是答应了?”
姚筠情意炽热,心底却平静安稳,点点头。
不料沈照却道:“口说无凭。”
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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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一时无措,不知他是何意。
沈照凑到他耳边低语。
姚筠面露羞赧之色,点了点头,继而伸手抱住沈照,红着脸缓缓挨近,轻轻吻上他嘴唇。沈照脸上也是一红,气息急促,立即抱住他回吻过去。
嘴唇相触,柔软火热的感觉分外鲜明,待微微交缠,就教人身上一阵发颤。他们辗转亲吻,直吻得面红气喘,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沈照一手抱着姚筠,一手拉了拉他衣襟,便探入他衣衫内。姚筠眼帘湿润,浑身火热,微微低喘几下后,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眼中水光漫起。
沈照松开他嘴唇,又难舍地在上头舔了舔,便低头吻入他衣衫内。姚筠身体抖得更厉害,既羞窘,又喜悦渴切,情`欲如潮无法遏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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