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园消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山路远
“刚往湖边去了。”
姚筠将小雀断脚上包扎的细布拆了,看它腿脚恢复如常,放下心来。他站起来打算回去,一转身就看见了沈照。
沈照笑着道:“它这么长日子不能动,如今好了就急着往树丛里飞……怎么筠哥恰恰相反,在屋里闷了好几日,却一点不想出门呢?”
姚筠知道他说的是游山的事,垂眼道:“我不去了。你们尽兴。”
“出门散心是好事,筠哥真的不去么?”
姚筠道:“多谢关心,你们去吧。”
沈照走近两步,低声问:“筠哥是不是身体不适?……都怪我,以为你很快能好,向舅母转述时太轻描淡写了,现在看来,该重新向舅母禀报,认真为你请一位大夫才是。”
姚筠听他又来这个,难忍心中愤懑,抬眼直视他:“……沈照!”
沈照笑着望他:“请大夫太事,筠哥不如同我们到山上走走,游玩一趟,病一定会彻底好了。”
姚筠握住双手,在袖下隐隐发抖。自己已经平白无故忍受了许多羞耻难堪,如今还要被人这样欺负!他心中陡然一阵委屈,却没有作声。
“筠哥,”沈照连忙靠近他身边,轻声道,“筠哥不要生气,全是小弟不好……我只想你出门走走,别无他意。”
姚筠沉默半晌,还是迈出了步子。
路程近,一行人步行过去。下人备了一辆车同行,车上放了吃的用的,若谁走累了,便可上车歇息。
到了地方,众人把车停在山下,沿着林木遮蔽的山路慢慢上山。齐山树木繁茂,鸟鸣悦耳,不时有凉爽山风吹来,教人心中舒畅。
“这山不算高,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到山顶,”姚笙对沈照介绍,“前面有两条路,左边通往九龙飞瀑,右边通往桃花观,这也是齐山最有看头的两个地方了!哎,表弟,你会不会水?”
“不敢说会,算是淹不死。”沈照笑道。
姚笙哈哈大笑:“那你一定要同我们下去亮亮身手!我跟你说,这里的水最好,清澈甘甜,就算不会水,下去多喝几口也是一桩美事!”
另几个年轻人也不禁笑起来,纷纷起哄:“待会沈兄弟就摁着他的头,让他在水里多喝几口!”
哄笑正起劲时,沈照转头往后看。
姚筠走在最后,虽不说话,可一路望着林木山花,脸上也露出欣悦之色。此时听到他们的玩笑话,不禁也流露微微笑意。
沈照停住脚步,让众人往前面去,等姚筠走上来,才与他并肩继续走:“筠哥。”
姚筠一看是他,便不理睬。
“筠哥还生气?我是真想让你出门散心,偏偏嘴巴不争气,见到你就不会说话,又说了不中听的……筠哥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计较可好?”沈照笑着端详他神色,轻声道,“筠哥总不会为出门的事从此恨上我了吧?”
姚筠不由看了他一眼。自己虽恼他三番四次胁迫,可倒也谈不上恨。他是亲戚家兄弟,年纪又比自己小几岁,自己多少还是当他小孩子顽劣,不愿认真计较。
只是自己与他之间的那种事,未……
沈照见他微微皱起眉,便笑着对他说:“筠哥实在生气,就多骂我几句好不好?”
姚筠听了,脱口说道:“你还用得着骂么?”
沈照一愣,随即暗暗好笑。“是,用不着。那筠哥的意思,是要打我么?”他微微偏头,望着姚筠。
“打你做什么。”姚筠不欲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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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都行,谁让我那天弄疼了筠哥……”
姚筠脸一热,羞窘气恼下,加快了步子。
沈照笑着跟上去:“我失言了,筠哥别生气。”
这时他们来到岔路口。前方山路分为两条,一条向左,一条往右。姚笙他们显然是往左走了,那方向还远远传来笑闹声。
可是沈照似乎连犹豫都没有,径直就往右边那条路走。
姚筠不由停下,开口问道:“你不去九龙潭了么?”
沈照回身,微微一笑:“听说这里的桃花观很有名气,我想去看一看。”
“可这个时候……”姚筠疑惑着,见他又要向前走,连忙追问,“你一定要去么?”
沈照点头,问:“难道这条路有什么不妥?”
“……那倒没有。”姚筠说完,也往右边走过来。沈照是客,不能留他一人在陌生的山中行走。
沈照见他过来,顿时露出笑容:“筠哥也愿意和我一同去吗?”
“你第一回上山,不知道路。”姚筠道,“一个人走,母亲和姑母知道了也不放心。”
“多谢筠哥!”沈照笑意更浓,去挽他的手,“……除了舅母和娘亲,筠哥大概也不放心我?”
姚筠避开他的手,没答言。
沈照也没追问,含笑与他一同走。
越往上走,树荫更为浓密,山花也更为繁盛,不时有几只小猴子在林间攀来荡去。日头到了上午最炽烈的时候,抬眼望去,远远可见峰顶一片耀眼阳光。沈照问:“桃花观是在山顶么?”
“不是,”姚筠向上指了指,“就在半山,再走一段就到了。”
“半山有桃树?”
姚筠点头:“对,有一片桃林。桃花观本名桃花仙人观,是求姻缘的地方,每年桃花盛开时,许多游人总会前来赏桃花、求姻缘……这里气候暖,不到二月桃花就会开放,像这个时候,花早就谢了,加上天气炎热,所以游人通常会到九龙飞瀑看水。”他说着,看了一眼沈照。
沈照知他疑惑,便微笑说:“花开有花开的好处,不开也有不开的风景。何必非要走人人都走的路、看人人都看的景色?”
姚筠微微一怔,不禁笑了笑:“……表弟很有见解。”
“难得听见筠哥夸我,”沈照目光一亮,扬起眉梢,“看来筠哥是不生气了?”说着又要去拉他的手。
姚筠照旧避开了。
两人一路前行,姚筠尽东道主之谊,每到一处都给沈照介绍解说,但凡沈照有问,总会解答清楚。
正走着,沈照忽然看到山路边有一丛颇为奇特的植株,叶子一排排有如凤尾,中心似一个圆盘,里头结了一大捧红色的果实,每个约有栗子那么大。
他好奇地俯身,摘了一个。
姚筠转头看见,忙喝止他:“这个有毒!”
沈照吃了一惊,不由反复看了几眼这红色果实。“这有毒?”
“这是铁树,”姚筠指了指那丛凤尾叶植株,“它难得开花,可开花后结出来的果子却是有毒的,万万不能吃。若是中毒深了,还会危及性命。”
沈照点点头:“原来如此。”
“有些草木有毒性,不但不能入口,甚至不能碰一碰。除了草木,还有毒虫……”姚筠说到这里,想起什么,“对了,你身上带了香袋吗?”
沈照不解。“什么香袋?”
姚筠不禁皱眉,数落姚笙:“三弟也真是,这个都不给你,就叫你来。”他从身上解下一个浅黄色绣芭蕉叶的香袋,递给沈照,“你先带着。”
沈照接在手里,闻到一股带有药味的香气。“这是你做的?”
“袋子是笑儿绣的,里头药草是我装的。你带在身上,好驱避蛇虫鼠蚁。”
沈照忙问:“那你怎么办?”
姚筠摇摇头:“不要紧,这条路是游人走惯了的,只要不进浓密的草丛灌木,不会有什么事。你带着吧。”
沈照望着他,流露笑意:“……筠哥这样关心我。”
姚筠不与他对视。“你出了差错,我怎么向姑母交代。”
沈照将香袋系到身上。“那我可要离筠哥近些,别叫筠哥为了我被毒虫所伤。”他立刻挨近了姚筠走,两人衣服都擦碰到一起。
姚筠不由稍稍拉远了一些。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停下问沈照:“你是不是渴了?”沈照去摘野果子,莫非是口渴的缘故?
沈照被他突然一问,有些奇怪,但也如实答道:“还好,不很渴。”
“糟糕,”姚筠道,“我们没带上吃喝的东西。”水果和点心都是家丁带着,全跟着姚笙他们去了九龙潭那边。眼下他们两人身上,什么也没有。
沈照也想起来了,顿时一皱眉。游山至少用个半天,一定会在山上用午饭,这下,没吃没喝,可得饿着肚子爬山了。他看向姚筠,认真道:“都是我思虑不周,带累你受罪!”语气十分内疚。
姚筠温和道:“没事,我早饭吃了很多,不饿……”想到早饭间的事,他不禁有一丝窘迫,忙转开道,“你要是渴了,前面有一处泉水,马上就能走到。”
向上又走一小段,果然看见一道清亮泉水自高高的岩间淌落下来,注入草木底下蜿蜒的溪涧。沈照接水喝了一口,清凉甘甜,果真如姚笙所说,水是好水。
两人各自喝了几口泉水,倚在岩边树下,暂作歇息。
天气比刚上山时更热了,连山风的吹拂都解不了这酷暑时节的闷热。游人都往九龙飞瀑那边去了,这条路上只有他们两人,格外寂静。
忽然,不远处的溪涧里响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
沈照过去,蹲下`身一看,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这是什么?是鱼么?”
姚筠跟着过去,一看水中,就笑了:“这是鲵鱼。”
“这鱼还长着脚?”
“对,”姚筠看着在浅浅溪水底爬行的鲵鱼,笑道,“它不但有脚,还会叫呢。”
会叫的鱼?沈照好奇,将鱼捞在手里,想听听是怎么个叫法。
姚筠一看,随即提醒道:“当心它咬你!”
沈照微微一愕,一不留神,鲵鱼从手里滑了下去,又迅速钻入溪水里。他回过神,站起身,笑了笑:“就算咬了,也总没有你咬得重。”
姚筠脸一红,返身离开溪涧,站回岩边树下。
沈照笑着跟过去。山风时而吹拂,时而静止,短暂的静止间忽有一股幽幽清香传来,沈照望去,原来旁边有两丛野生茉莉,花朵洁白如雪。
他不由心中一动,问姚筠:“见过雪么?”
姚筠摇摇头:“没有,这里终年都不下雪。”
“我家那儿每到秋冬都会下雪,周围草木也都是些耐寒的,像红松,紫椴,白头翁,榆叶梅……”
“这些我都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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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筠好奇道,“好看么?”
“好看。那里的鸟兽也好看。”
“都有什么啊?”姚筠很感兴趣地问。
“有虎,有貂,还有丹顶鹤……不过,它们虽然漂亮,可凶得很,不知你怕不怕。”
姚筠不禁笑了笑,表示自己不怕。
沈照眉一扬:“别的不怕,大老虎你也不怕?……佛经上说,佛祖心怀慈悲,情愿舍身饲虎,筠哥也是这样的么?”
姚筠还未答言,风骤然大了起来,把衣袍吹得飞舞,周围草木一片哗啦作响。两人抬头一看,一大片浓云正急速聚拢,天空发暗,眼看就有一场大雨。
雨具都在九龙潭那边,何况这雨的势头,怕是有伞也挡不了多少。姚筠道:“桃花观就在前面,我们加紧过去。”
沈照道:“好!”
才跑出几步,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初时零星,继而越来越密,越来越急。
好在,已经看到了前方桃花观的一角飞檐。沈照脚程很快,他拉着姚筠,一气冲上去。雨已很急,虽然山道上树荫浓密,遮挡了不少雨水,可等他们跑进桃花观里,衣物也是湿了大半。
桃花观的正殿不大,陈设也少,除了桃花大仙的神像及供桌外,就只有两张椅子,和一个坏了的小香炉。
沈照问:“这里没人么?”
姚筠说:“那个道长师傅,大概又出去了。”桃花观里只有一位老道,平日贪杯,三天两头下山打酒,有时在观里坐着,也是醉醺醺的,任凭游人自己拜神烧香。
这时,外头的雨已经是倾盆之势了。
“这是骤雨,来得急,停得也快,”姚筠望着屋外,“我们就在这里等一等……”忽然手臂上一热,不由转头看向沈照。
沈照抓着他的手臂,望着他道:“筠哥,我看你衣服都湿了,不难受么?”
衣袖已经湿透发凉,被那只手一握,便觉格外热烫。姚筠见沈照目光灼灼盯着自己,心一紧,退开一步,欲从他手中挣脱出来。
沈照手半点不松,挨近了一步:“湿衣服穿在身上,易得风寒,不如暂时脱下来晾一晾……”
姚筠听到脱衣,不由一惊,涨红了脸立即摇头:“不必了!”
“为什么不必,”沈照更挨近他,松开他手臂,转而抚上他的背,贴着他背上湿透的衣料向下滑,“你看……你身上湿了这么一大片,怎么能继续穿着……”
不仅背后,姚筠身前也湿了大半。夏衣单薄,一湿就透,此刻湿漉漉贴在身上,近似半`裸,隐隐能看到他胸前两处浅红的乳`头。沈照喉头燥热,呼吸发沉,探手就去拉他衣带,“我替你解下来……”
姚筠被他火热的手摸着后背,已是脸上羞恼,此刻见他探手过来,急忙推开:“不必了,放手!”一面转身向外走。
“筠哥!”沈照索性一把抱住他,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姚筠脸色立时变了:“……沈照!”他挣了几下,奈何搂得紧,动也动不得。“你……”
沈照手探到他胸前,摸到他湿衣下的乳尖。“啊……”姚筠不由颤抖起来,满脸羞红。
沈照揉按着那里,令他浑身战栗,眼角泛湿。“筠哥这里还是那么碰不得……”沈照低喘着道,“不过,最碰不得的地方,还是你身子里面……”
姚筠腰身一颤,恨不能捂住双耳,又感到他炙热坚`挺的下`身隔着衣料抵着自己,不由连耳根都红透了。
“实不相瞒……自从上回以后,我就时时想与筠哥亲近,日思夜梦就像生了病一般……”沈照缓缓摸弄他身子,一面亲吻他一面低声道,“三表兄说你像出家人,可你身子这样碰不得,人又害羞,哪里像出家人寡欲无情?那一定是说你有出家人的慈悲心肠了……不知你肯不肯发发慈悲,舍身成全我?”
姚筠给他亲吻摸弄得羞颤不已,徒劳挣动着,喘息地开口:“不……岂能,岂能在这种地方……”
这里是庙观,清净之地,绝不该有无礼举止,更何况是……
沈照顿时面露喜色:“原来筠哥是肯的,只是嫌地方不妥……怕人看见……”于是搂着他转到神像后,那里有一道半垂纱帘,略略能遮挡一二。“这样如何?”
姚筠连连摇头:“不……”
“筠哥不能成全我么?”沈照从他身后抱着他,抚摸他身体的手一路下滑,解了他衣带,握住衣物下已经挺起的欲`望,不住抚摩,在他耳边吐着热息,“再不与你亲近,我真要生病了……我出了差错,筠哥怎么向娘亲交代?”
姚筠感到体内仿佛燃起了一把火,压抑不住地发出几声颤抖的低吟,几乎站立不住。随着顶端几下加重的抚动,他背脊一麻,面红耳赤地喷发在沈照手中。
沈照松了衣带,将一手热液尽数抹上自己的勃发,一面吻他后颈,一面将沾了剩余湿黏的手指伸进他亵裤里,探入那火热紧窄的幽深,揉弄着缓缓上滑。
“……嗯!”姚筠本能地夹紧双腿,却只更清楚地感到那两根湿滑的手指在体内潜行,越来越深……不由双腿打战,水光满眼。“沈照……你、你……”
“昨夜我又梦到你,”沈照搂他更紧,吻着他通红的耳根,潜到深处后,将手指抽出,换早已粗涨硬`挺的下`身抵在他那里,低声喘息,“……筠哥这么一个端庄的大家公子,竟然当着我宽衣解带,要我慰藉……还承认自己喜欢男人,说只要我一个男人,随我怎样都可以……”
自己在表弟梦中竟是这么一副不知羞的模样……姚筠光听着,就浑身发抖,后颈都烧红了。
就在此时,那滚烫抵在他股间幽秘处的勃发欲`望猛然一挺,顶了进去!
“啊……”姚筠挣扎扭动起来,衣衫半敞,头发散落,再也无法站立,直往下跌。沈照便环着他的腰缓缓下倾,就着结合的姿势,两人一起伏到地上。
姚筠身子里被那粗硕炙热占据,仿佛燃起了狂火,只觉比上回还要受不住。感到沈照还继续向里深入,不禁惊慌地出声:“不……啊,别再……”
沈照粗喘着,停在那里,抱着他在他耳边道:“可是……比上回还差得远……”至少还差了一半。
姚筠大惊,摇头:“我不……”
沈照连忙抚他头“别怕……这回我一定不伤了你……”反复抚了几下,又探入他身前衣衫里,揉弄他乳尖。
“嗯……”姚筠猛地一蜷,不由发出一声带了鼻音的低吟,身子在衣下颤抖。他被沈照搂着揉弄不止,那难以启齿的酥麻从乳尖涌到全身,令他嘴唇轻颤,眼睫湿透,不住发出断续吟喘,连宣泄过的前端都悄然挺立起来。
他身子发烫发软,沈照埋在他体内的硬涨顿时缓缓向上顶进,顶入火热紧绷的更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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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仍是哗哗大雨,凉风挟着水气吹入殿内,纱帘飘动不已。可两人脸上俱是汗水,分明听不到雨声,满耳尽是彼此的低吟喘息和强烈心跳。
粗壮男根越没越深,正顶入间,不意擦过某处,姚筠顿时腰身一弹,强烈颤抖,声音都变了调:“啊……”
与此同时,他体内一阵急缩,沈照倒抽了一口气,再也强忍不得,一个激挺,直直顶入了最深处!
整条雄根没入了体内,姚筠一时连声音也发不出了,不住发抖低息,眼前一片水雾模糊;汗湿的头发散落在身上地上,遮住了他绯红的脸颊和颈子。
沈照定住不敢动,拨开他的头发,粗喘着去亲他脸颊后颈;手牢牢环住他的腰,另只手则伸到他身下,摩弄那处欲根。
姚筠腰身一绷,扭动起来,结实埋在体内的阳根经此牵动,滑了一滑,他顿时惊喘了一声。沈照目光炽烈,仿佛燃了火一般,急喘着就势抽挺起来。
“嗯……”姚筠呻吟出声,承受不住地颤抖扭动。沈照先是缓缓抽摩,十来下后,便再忍不住狂烈的情`欲冲动,急速抽送起来。
汗水顺着两人头发滑下,外头风雨如何摇枝打叶,他们也半点听不见。他们身上淋湿的衣物被身体的热烫烘干后,又被汗水湿透。
激烈抽顶中,姚筠背上泛起嫣红,无法自抑地接连呻吟,他衣衫已滑落一半,衣带解开,亵裤褪到小腿处,只凭衣摆略略遮盖;沈照衣物也是散乱半敞,只忘情地抱着他狠狠欢合。
突然顶到某一处,姚筠猛地剧烈挣动,全身战栗,“啊”他泪水滑落,甩乱了头发。
沈照心登时狂跳,伴着惊喜,深陷他体内的欲`望更粗涨了一圈,立即朝着那处连连抽顶。
姚筠挣动不已,却只能被他牢牢按着抽顶,一时神志涣散,被这太过可怕的情`欲狂潮逼得崩溃,高高竖起的前端竟就此喷发。
沈照却未停下,依旧抱着他齐根抽出顶入,深插数十下后,直到达情`欲巅峰,才抽身倾泄。
檐外雨势已小,比先前宁静许多,更显得屋内喘息声重。两人平息了良久,才渐渐缓过神来。
沈照松了紧抱姚筠的手,将他翻转过来,见他满脸潮红,犹在闭目喘息,不禁低下头去吻他嘴唇。
姚筠略略睁开眼睛,难为情地想要侧过脸,却心慌无力,只稍稍偏开了一点。沈照继续吻过去,深深吻了好一阵,才抬起脸。
姚筠不与他对视,目光向下,却发觉自己衣物凌乱,竟然就这么赤裸了大半身体躺在这里!急忙伸手要把衣服合上,却被沈照一把捉住。
沈照捉着他的手,注视着他低声道:“筠哥这样喜欢,若我不在,你可怎么办……从前你就只靠着风月书和春宫图来纾解寂寞么?”
姚筠被说得羞恼难当,潮红未退的脸更红了。他甚至已经无心辩解那些东西根本不是自己的,只想赶快摆脱现下的不堪情状,整衣服起身。“你……你放开手……”
沈照却捉着不放,还将他本已滑落的衣衫更敞开了些,裸露出整个上身。
姚筠又惊又羞,“你……”
沈照气息又粗重起来,俯下`身,含上艳红微肿的乳尖。
姚筠发出一声轻微而颤抖的吟喘,身子战栗起来。随着湿热舌尖反复滑过,和微微加重的几下吮吻,他战栗得更厉害,感到下`身又在发烫,不由红透了脸闭上双眼,暗暗咬着牙压抑那些不知羞耻的声音。
沈照亲了一阵,又用舌舔舐拨弄几回,逼得他无法自持,喘息里带了泣音,才松开去含另一边。
他这样散着衣服,仰面躺在神仙道观里被表弟做这种事,羞得不知如何形容。他挣脱不了,更开不得口,脸上发烫的同时一股热流涌向下腹,背脊酥麻一片,
沈照终于抬头,气息更粗重了,目光灼热地盯着他,伸手从他头发脸颊一路下滑,把他身子摸了一遍,又将他小腿上的亵裤彻底褪下来。
姚筠闭着眼微微发颤,连自己的手何时被放开也不知道,直到沈照握着他一条小腿抬起,他才惊慌睁开眼。
这种双腿分开的样子实在太……太……
过于强烈的羞耻令他双耳嗡地一响,急忙要用力挣扎,可沈照这时却道:“筠哥,你看……我连碰都没碰,你那里就成了这样,还说不是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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