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我夫君是朵白莲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行有道
他当然更不觉得林大娘会有什么坏心眼。
白何仙君却有一种天然的直感,他定定的看着毫无所觉的小秀才,“我瞧着,她可能看上你了。”
这话没能引起温恒的重视,他只觉得好笑。温恒指着自己的鼻子,半是自嘲的道:“我一个穷酸腐儒,身无分文,还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谁要啊?”
我要啊。白仙君看着小秀才唇红齿白的面庞,险险脱口而出。
第12章受伤
虽然心情激荡,白何还是勉力抑制住了,抿了抿唇道:“那可说不准,你这样年轻,指望大着呢。”
居然奇迹般的与林大娘的心路历程对上号了。
温恒不知他为何突然褒扬自己,心里倒有点暖洋洋的,但是并不十分当真:原来神仙也会说谎话安慰人,这位白仙君可真是个好人哪。
白何想不到自己无形中又被发了一张好人卡,兀自喜滋滋的道:“中午吃什么?我来帮你弄。”
他虽不会烧菜,淘米生火总还是做得来的。
温恒想了想,“做鱼羹吧。”正好有两尾肥美鲜活的鲫鱼。
白何颔首,“好,那我先帮你把鱼鳞给去了。”
他觑着小秀才柔嫩白皙的双手,觉得若被刀刃给割伤,该多可惜啊!
温恒见他这般主动,倒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能总是劳烦你?”
“你我之间何需要分什么彼此?也太见外了。”白何淡淡说道,利落的夺过他手里的水瓢,便要将那两尾游鱼捞起来。
不得不说,他对付鱼类颇有一手,那些鲫鱼浑然不怕他,许是被他身染的香气所吸引,居然昏头昏脑的游过来,浑然不知自己将沦为别人的盘中餐。
温恒看着啧啧称奇,看样子仙君果然是有些真本领的,瞧他露的这一手,将来纵使被贬下凡,做了渔夫也饿不死。
不过他信奉吃素,想必不会做这档子杀生的营生罢。
温恒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就见面前伸来一双清洗得干干净净的鱼身,竟是顷刻之间白何就将鱼鳞都刮好了。





我夫君是朵白莲花 分卷阅读15
呃,看来他杀起生也毫不手软。小秀才在心底默默吐槽。
午膳仍是蒸米饭,一碗嫩芋头,一碟韭芽炒鸡蛋,再就是热气腾腾的鱼汤。鲫鱼多刺,温恒怕儿子卡着喉咙,小心翼翼的给他单盛了一碗,又将里头的细刺全部捞出。
阿池喝得津津有味。
白何虽然不吃鱼,瞥见他这份细致功夫,却是赞不绝口,“难为你有心,怪不得阿池被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温恒剜他一眼,心道这些功夫以后都得你来做呢。就不知阿池到了天庭会过什么日子,仙君应该不会逼着他天天吃花吧?那也太没营养了。
温恒心不在焉的夹了一块芋头,就听白何问道:“你真要与那姓常的合伙开铺子呀?”
“能赚钱的生意为什么不做,这也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温恒回答得很是坦然。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多么清高,追求功名利禄也是人之常情谁还不想过好日子呢?
白何轻轻皱眉,“倒也不是不好,我总是觉得……那姓常的似乎别有用心。”
又来了,总是抓住一切机会挑拨他与常云起的关系,怎么一个神仙也能如此嘴碎?
温恒哼哼两声,面上带有几分不屑,“我还觉得你别有用心呢。”
否则怎么硬要赖下来,赶也赶不走。
白仙君顿时哑然,半晌,才强撑道:“我和他是不一样的。”
至于哪一点不同,他却也答不上来。仔细想想,两人还真是心怀同一个目的,只不过那常云起分外狡猾,把自己的意图掩饰的滴水不漏,只有单纯的小秀才瞧不透罢了。
可是要他现在向温恒表露心迹,白何又觉得有些为难,他害怕打草惊蛇。若温恒一下子拒绝了他,事情便黄了,他也没脸皮赖着不走。思来想去,唯有令温恒渐渐习惯他的存在,再伺机动手,如此方为长远之计。
这般心思又怎好向温恒道明呢?
好在温恒也不是个咄咄逼人的性子,他见好就,“所以你也别见缝插针说别人坏话了,常云起和我多年交情,他断不会害我的。”
不知怎的,白何听了这句话,心里竟稍稍舒坦一些。也许是因温恒的语气那般平和,足可见他的确只将姓常的当成好友,并无其他感触。
这样一来,他的机会反而大了。
许是顾念着早晨的莽撞,午后常云起便学会了自矜身份,并未亲自过来,只派了一个得力的书僮前来商量租赁铺子等等事项。
温恒对于这些也是半通不通的,还好有白何从旁整理头绪,才不至于忙中出错。
温恒于是又暗暗地佩服:仙君的脾气虽怪癖了些,倒真是博闻强识,令人欣羡。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虽然小有忙乱,却也充实了不少。除了与常云起商议如何开设店铺,学塾里的琐事温恒也没落下,每日照常的早起,教那些孩子功课,直到日落才踩着薄暮归来。
白何则顺理成章的承担起“贤夫”的职责,温恒缺少余暇,阿池便交由他来照顾管教。小团子也由最开始不加掩饰的抵触,渐渐地变得习惯或许是出于孩童的聪明天性,知道哭闹也是没有用的,倒不如在此人面前装装乖,阿爹回来后或许还会称赞他。
不谋而合的,白何与这小家伙采取了同样的策略,两人都想在温恒面前极力表现呢。
这一日天色将晚,白何自己淘洗好了米,将柴禾架到灶里,便抱着阿池穿过河堤去迎接那人。
小秀才这几日回得颇迟,说是事忙,仙君总有些不放心。唯恐他与那姓常的幽期密约,把家中的孤儿寡父抛到一边,那就太不能忍了。
遥遥的望见夕照中走来的人影,白何顿时心生欢喜,忙迎上前去,“可算赶着了,你不知阿池闹得多厉害,哭着吵着要见阿爹呢。”
拿孩子做借口,也是仙君惯用的一种卑鄙伎俩。
温恒似乎没怎么留意,只抬起手臂,微微笑道:“是么?那辛苦你了。”
白何正要自谦,忽然发觉温恒的举止有些异样,脸面尽被衣袖遮挡住,眼眶也有些红红的,这又不是日中,难道还惧怕烈日?
“你怎么……”
白何迟疑着待要发问,温恒已经迅疾的截断他的话头,“没什么,风把沙子吹进眼睛里了,不碍事的。”
仙君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必是在阿池面前不方便直说,因不再多问。直至回到家里,他催着阿池去后院洗手,这才掰开温恒的手臂,语气强硬的道:“让我瞧瞧。”
温恒本待拒绝,无奈仙君的力气大得厉害,终是拗不过他。
青色的袖口放下,露出本应该光洁玉润的额头,角落里却有一大块红肿可怖的伤处,坟起老高,甚是骇人。
白何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这是谁干的?”
第13章罪魁
温恒本不待将伤口展露人前,就是怕事情闹大,如今白何问起,他只能支支吾吾道:“没什么……不小心撞到柱子上了。”
“胡说!”他真是不会撒谎的,仙君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又不是小孩子,走路还能没长眼睛?究竟是谁欺侮了你,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去。”
白何这话说起来很有几分慷慨激昂的意味,他的确也是这么想的。
温恒拗不过他,只好老老实实的将真相道来。原是几个孩童顽劣,课堂上不守规矩,温恒让他们背书背不出来,反而出言顶撞,温恒一气之下,便用戒尺打了他们手板。谁知这几个顽童记仇得很,下学之后,趁他不备,用石子砸伤了他。
学生不敬师长,本来也是很常见的事。
白何听了不由大怒,“小王八羔子简直混账,天地君亲师的道理都不懂得,如何欺压到你头上来了?”
其实他私心里已经把温恒算作他的人,谁要是欺负小秀才,无疑便是同他过不去。
温恒吃惊的瞪大眼,没想到看起来斯文有礼的仙君居然也有口出脏话的时候。他不禁讪讪的道:“算了,不过是些小事。”
白何却断然道:“不成,怎么能就这样饶过他们,我非得找他们算账去。”
温恒见劝不住他,反而生气了,“你好歹是个神仙,与孩子怄气算什么本事?”
他扯




我夫君是朵白莲花 分卷阅读16
了扯白何的衣袖,软语道:“好了,受伤的是我,又不是你。我都不生气,你又何必多管闲事。”
正因为伤在温恒身上白何才越发不能忍呢,要知他有仙法护体,稍稍受点磋磨也没什么。小秀才却生得皮肉娇嫩,这一下也不知何时才能好。
不过见温恒态度泛泛,只想息事宁人,白何问不出罪魁祸首也没法子。
额头那一块终是触目,白何暗暗咬牙,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家里有没有药酒,我来给你擦一擦。”
“有的。”温恒伸手,朝房里一指,“就在那红木抽屉里面。”
白何进去寻了来,见是一个玉白的小瓷瓶,揭盖嗅了嗅,酒气芳烈蒸腾,因倒出些在手心里,往温恒额上抹去。
药酒的强烈气味也没能掩盖仙君身上的淡淡荷香,恍惚间令人心猿意马。温恒略有些不自在,“我自己来罢。”
“别动。”白何按着他的肩膀不许他起身,依旧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揉捏的动作虽是轻缓,那伤处有些破损,却是微微的刺痛。温恒不由呲的一声。
白何停下手,“疼么?”
“不算很疼。”温恒连忙摇头。
明明生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偏偏喜欢假充大老爷们,这人的性子也颇有意思。白何笑了笑,将手上的动作放得更轻,只用指腹稍稍涂抹。
经了药酒的润饰,那红肿总算消退了些,看去不那么骇人了。
趁着白何将东西放好,温恒又央他道:“你去帮我把枕下那方巾取来。”
原是要戴在头上,稍稍遮挡面容,得被阿池瞧见,吓唬孩子。
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为别人着想。白何嘟囔着,到底还是将东西递给他,一面硬邦邦的道:“等会儿你别进厨房了,我来做饭。”
温恒哂道:“你做的东西能入口吗?就算我吃得下,阿池也没胃口。”
仙君不有些气闷,早知如此,下凡之前就该多练练厨艺才是不过他一朵吸风饮露的花,从不食五谷杂粮,倒是难有练手的机会。
温恒对着镜子,小心的将方巾戴好,那一块伤处便瞧不大出来,愈显得俊眼修眉,清癯秀逸。
仙君看得微微出神,直至温恒扭过头来,问道:“如何?”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轻咳了咳,正色道:“甚好。”
用晚膳的时候,阿池不禁对父亲频频注目,小孩子的好奇心终是不了的。多亏白何在一边打下手,几次帮忙遮掩,这才没有走漏消息。
将阿池洗漱了抱上床,温恒便发起愁来,他这副模样不便让儿子瞧见,晚上若和阿池一道睡,那孩子梦里极不安稳,手脚磕着碰着,万一撞着伤处,自己吃痛叫出来,该如何是好?
白何看出他的烦恼,自告奋勇的道:“今晚你睡我那张床,我和阿池一起睡罢,得扰你。”
“使得吗?”温恒有些迟疑。小孩子可是不好哄的,他怕仙君应付不过来。
白何拍着强健的胸膛,打包票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这样安排也是唯一的办法,温恒不得已,只得告诉阿池,他身上有些不舒坦,今晚须独自歇息。
幸好阿池是个懂事的,也没哭着闹着要父亲陪他,而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温恒拾了东西,穿着一身薄薄寝衣来到白何所住的客房里,只见屋舍清洁,一尘不染,可见仙君平时很注重打理。
爱干净的人谁都喜欢,温恒身为东道主,对这位客人的印象分又多了几分。
静静地躺在床褥上,枕畔萦绕的香气不绝,恍惚间,温恒想到了雷雨那夜被仙君抱着的光景,耳根不由得微微发热。
越是不要想,脑子里反而混乱得越厉害。直到半夜,温恒也未能睡熟,遂悄悄披衣起身,沿着走廊来到后厢房,轻轻推门一瞧,只见大的那个睡得安安稳稳,小的那个尽管姿势七歪八扭,肩膀却被白何的胳膊肘牢牢堵着,得他掉往床底去。
果然神仙就是厉害,连照顾孩子也颇有一套呢。温恒不禁微笑起来,打了个呵欠,慢慢的回房。
时日渐渐过去,温恒额上的伤处渐渐痊愈,而常云起所说的那间铺子也真个开起来了。他自己贵人事忙,少有余暇,便拜托了温恒常往照料。此外,半月里总有三五回,常云起也会亲自过去,或是帮忙查验账目,或是洽谈几笔生意,可见他并非全然不用心。
温恒当了数年的教书先生,于生意上一窍不通,初初接触,自然颇觉吃力,还好白何常来指导提点他自己的心思却不在铺子上头,只为严防死守,以心思单纯的小秀才被奸人拐骗了去。
这一日温恒在柜台查看字画,鉴定珍宝斋送来的那几幅前朝孤品是否真迹,就看到一个身量胖大的妇人姗姗进门,手里还牵着孩子。
白何立时鬼魅一般的飘出,上前招徕客人,他皮相绝佳,是这铺子的活招牌,温恒觉得不用白不用。
妇人的身家看来极阔绰,张口便是要一套太湖出产的青石砚。白何应了声,正要吩咐人往里头找寻,就见小秀才容色微变,看向那对顾客竟有些惶惶不安。
略一思忖,白仙君就明白过来,眸子微微眯起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罪魁祸首竟自己上门来了。
第14章惩罚
温恒正要硬着头皮出去招呼,白何从底下按住他的手,正色道:“我来。”
温恒诧异的看向他,不就是拿个东西么?举手之劳而已,怎么白何却表现得如斯郑重?
他悄悄低头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仙君轻笑一声,“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难得有在小秀才面前表现男友力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温恒无法,只得侧转了身子,装作盘算账目的模样。
这厢白何已同店里的伙计打听清楚,知道这孩子是镇上张员外家的幼子,小名虎头,虽是个姨娘生的,但因张家子嗣本就不多,自幼便得上下长辈万般娇宠疼爱。
无怪乎纵得这样不可一世。
白何瞅见那小子脸上桀骜难驯的神气,便皱起了眉。他若光在自家里调皮捣蛋倒没什么,可却欺负到温恒头上来,这便是是可忍孰




我夫君是朵白莲花 分卷阅读17
不可忍了。
张虎头身边跟着的妇人乃伺候他的乳母,小主子得宠,底下人也连带着沾光,这乳母脸上亦颇傲慢。
白何并没有立时发作,而是笑吟吟的引路,“咱们铺子里的青石砚也颇有几样,婶子您看着哪样好,不如自己过来挑一挑,得说咱们店大欺客,哄骗了银钱去。”
被人叫做婶子虽有些老了,照理是会不高兴的,不过白何生得这样年轻英俊,那妇人也便不计较许多,反而眉开眼笑起来,“我也不太懂这些……”
遂挽了那孩子的手,“你自己要使的东西,你也过来挑拣挑拣!”
白何恭谨的搴起帘子。
等到了里间,琳琅满目,又是另一种景象。墙上疏密有致的挂着装裱好的字画,博古架上则是各色珍宝。不过像这种大户人家的下人,往常见过的好东西也不少,倒也不觉得如何稀罕。
那妇人胸无点墨,又怕无知无识的模样被人看轻,遂装模做样的走来走去,仿佛十分通。
张虎头更是个坐不住的,一不留神,他就挣脱了妇人的手腕,好奇地在后厅中东窜西窜,妇人叫了几声也没见他过来。
正要亲自过去捉人,就听到咣当一声响,却是张虎头撞倒了博古架,上头有什么掉下来,裂成两半。
妇人忙拉住孩子,见白何信步走过来,因陪笑道:“这孩子就是顽皮,您别放在心上。”
白何却没有理她,兀自俯身将那方端砚拾起,脸色陡然冷下来。
妇人难有些不安,试探道:“店家,怎么了?虽是咱们无心,您要多少赔偿,只管明说便是。”
张虎头顽劣,向来闯的祸也不少,自有家里替他拾烂摊子。且妇人估摸着,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店,谅来也没多少值钱,因此并没放在心上。
白何闲闲说了个数字,妇人的眼睛不由大睁,嘴巴也张开不响了,半晌才勉强合拢下巴,“不会吧,这只是一方砚台而已……”
“婶子您有所不知,这可是端州出产的名砚,等闲不易得到,满镇里就只有这么一座而已,如今却被尊少爷摔碎了,却叫我往何处说理去?”白何强调道,一改先前谈笑风生的态度,面色冷若霜雪。
妇人见了亦心生惧怕,讷讷道:“但,他还只是个孩子,不如……”
这么大笔银子,她自己当然是赔不起的,要是报回张家,只怕那两口子便要责怪她看管不利之罪指不定还会从她的月钱里扣呢,一辈子也未必偿得完。
白何不耐烦道:“孩子又如何,孩子犯了错就不用承担错误了么?婶子您未太强词夺理。”
妇人脸色臊红,说不出话来。
白何觑她一眼,声调缓了缓,“我这里倒有个折中的法子……”
妇人忙竖起耳朵。
白何举起那方碎了的端砚,认真瞅了半晌道:“这砚台也不是买来的,原是咱们一位东家家中的传家之宝,为放着好看,才拿出来充门面,不想却……”
话音未落,妇人便急急道:“是哪一位,可否请出来一见?”
若能说服这位东家,加减两句好话,即便不能完全去罪责,少赔些银子也是好的。妇人喜孜孜想到。
可当白何将那人唤出,妇人不禁愣住,“温相公……”
那日她奉命接小少爷下学,亲眼见着张虎头将这位秀才郎砸伤,因温恒素来不言不语的,石头扔进水里也听不到一声响,妇人从心底便先轻蔑几分,回去更是将此事隐瞒,一字也未同家中提起反正员外郎夫妇溺爱儿子,是不会理会这种小事的。
谁知这温秀才却是眼前这铺子的东家,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如今又恰好被人捉住把柄,妇人愈发慌乱,吃吃道:“温相公,这可真是不好意思,这……”
她窘得脸色通红,满头大汗。
白何悄悄用手肘撞了撞小秀才的细腰,坏笑道:“你说,这下该怎么办呢?”
第15章发热
温恒没想到白何真要为他“报仇”,一时倒有些手足无措。他本就是个息事宁人的性子,些许一点小伤,要他同个孩子计较着实有失身份。
况且,他也不愿得罪张员外一家。温恒抿了抿唇,“无事,依我看……”
白何一听他那柔缓的语气,就知他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简直恨铁不成钢。他忙截断小秀才的话头,板着脸道:“东西是死物,摔了也就摔了,可伤了人却非小事,素闻张家家风清正,难道也就这样算了吗?”
她可从没听说员外郎家风清正,妇人暗暗嘀咕两句,也不好对白何的话提出反驳,只能陪着笑脸,“此话不知怎解……”
白何知她装傻,索性将温恒头上的方巾解下来,指着那一块浅到看不见的伤疤,冷声道:“瞧瞧,伤得这样厉害,还不是你家小少爷做出的好事?”
过了好几日,伤处都已好全了,可知并不算严重。但白何一定拿着此事做文章,妇人也没奈何,只得向张虎头背上拍两下,叱道:“让你胡闹!自己不好好读书,倒怪起先生来,打着灯笼也寻不来温相公这样的好师长,你还欺侮他,你说该不该打?”
白何冷眼看着,并不理会这妇人的惺惺作态,只道:“责打也就了,既是他不敬师长,如今便该令他知道这教训。”
瞅了瞅温恒的脸色,又道:“无需多的,向温相公叩拜三记响头,小惩大诫即可。”
这还是看在温恒的面子上,否则断不能轻饶过去。
妇人无法,只得揪着张虎头的衣领,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命他规规矩矩的磕了三记响头。
白何耍足了威风,才令主仆俩起身,并道:“子不教父之过,张员外若是有心,回头便该送一封赔礼来。自然,若是不能,咱们也不能勉强,只是这孩子的斑斑劣迹只怕就要传遍乡邻了,想必员外郎也不愿见到如此罢?”
妇人不禁暗暗咋舌,心道这人好厉害的手段,威胁起人来亦是从容不迫。要知张员外极看重名声,一旦被他得知,岂有不着恼的。
脸上笑得都有些酸了,妇人亦无可奈何,只能拉着委屈巴巴的小主子起身,“您的话我都记住了,回去一定向老爷夫人传达,还请您莫要声张。”
白何淡然颔首,“




我夫君是朵白莲花 分卷阅读18
那是自然。”
看着主仆俩灰溜溜的离去,温恒方得以开口,扯了扯白何的衣襟小声道:“其实你不用如此的。”
“做错了事就该认罚,休看他们只是些孩子,你若一直忍气吞声,管保他们变本加厉。”白何忍住了捏一捏温恒小手的冲动,觑着他道:“你也不用担心他们怀恨于心,再来报复,一切有我呢。”
他是神仙,凡人的官职再大也震慑不了他。
可温恒不同呀,自己只是个凡人而已,将来白何一走,张员外一家不把他生吞活剥了才怪呢。小秀才暗暗腹诽着,心里十分忧虑。
1...34567
猜你喜欢